睁开眼,是董薇薇焦急的表情,看着她,见她睁开眼,是一脸的欣喜。“你总算醒来了,真的是急死我了。你也真是倒霉,摔倒就摔倒吧,临了还让挂吊瓶的杆子砸了一下,血虽然没流,可包却砸出来一个。那个疯丫头是谁呀,可真是够狠的。”
白敏却不说话,望着董薇薇,满眼的泪。
“你怎么不说话,别是让杆子砸傻了?”董薇薇担心的说,“你最好是没事,你昏过去,段之山差点吃了那个女的,你要是傻了,估计我就得报警啦!”
白敏摇了摇头,低声说:“我没事,很好。”话说着,却忍不住哭了出来,泪水流啊流,伤心的要死。
“你,你到底是怎么了?”董薇薇真的是担心了,“不就是一个疯女人吗,没关系,我出马替你摆平,可你不要吓唬我。”
白敏依然泪流,望着董薇薇,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前生今生,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我就是慕容枫!”
董薇薇愣愣的看着白敏,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才好。
“你不要用这种表情看着我。”白敏安静的说,“我说的是实话,这一砸到真是砸出一些属于往日的记忆,或者说,是那晚发生的事情。也许不是所谓的前生今世,而只是单纯的穿越,也就是说,那一夜,我确实是从现在这个世界到了另外一个历史书上没有记载的世界,一个大兴的王朝,并附身在一个叫慕容枫的女子身上。确切的讲,慕容枫就是白敏,白敏就是慕容枫,那一夜的穿越,只是让白敏的灵魂附在了慕容枫的身上,所以,现在,我还有些许往时的记忆。”
董薇薇只愣无语,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所以,我才会在梦中见到司马锐,并且因为他的移情而难过伤心,那是因为,我就是他喜欢着的慕容枫。”白敏微微一笑,说,“很高兴我能想起这一些,只是,我到是要如何才回得去?”
“你,你,你要是回去了,段之山要怎么办?”董薇薇愣愣的问,“你的前生喜欢的是司马锐,而今生,段之山又要如何,你舍得下他,他若是舍不下你呢?不还是有人落泪期盼吗?”
“不是前生,也与今世无关,只是凑巧穿越,凑巧遇到了司马锐。”白敏淡淡的说,“我也只是想想,两个空间,我想回也回不去。至于段之山,我说过,这故事与前生无关,所以他也不可能是司马锐的来世,他只是我做为白敏正常遇到的一个男子。”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所谓的大兴王朝,也正在进展着,你只是凑巧进入了,然后又意外的出来了?”董薇薇满腹疑惑的问。
白敏点了点头,傻傻的看着董薇薇,说:“我要如何才回得去?”
正在说着,外面护士推着段之山进来,坐在轮椅上的段之山,看见躺在床上已经睁开眼的白敏,松了口气,喃喃地说:“你醒来就好,那一会差点吓死我!”
董薇薇轻轻的说:“白敏,你如何回去,我是不知道,但是你如何应付这个已经喜欢上你的段之山,却同样是个问题。”
白敏看着段之山,心中起伏无语。
入夜,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白敏心情乱乱的,是如此的迫切想看到司马锐,大兴王朝的记忆重新被唤醒,一次莫名的穿越,一个莫名的男人,竟然在她心中扎了根。有如此喜欢司马锐吗?面对他的时候不一直是淡淡的吗?为什么却根植了如此深的记忆?让她如此不舍?甚至不愿意留恋这现实中的一切?
跨过千年来爱你104
还是那个如今已经熟悉的小院,还是那个熟悉的人,只是此时看着,心情更是不同,有些隐约的痛,因为看着他,想着只能在梦里见到他,而无法真实的接触到他,竟然是一种无法抵抗的无奈。
听着王保说:“可是,这是皇上的意思,已经下了令,只怕是您不能再违抗。魏大人是芸慧郡主的父亲,也是皇后娘娘姐姐的相公,您若是拒绝了,只怕是——”
“那又能如何?”司马锐淡淡的说,“我已经娶了妃,枫儿如今虽是生死不明,就算大家都说她死了,可是未见她的尸身,我还是绝不会相信,所以,任谁也不要再做这个打算。”
“皇上那边如何交待呢?”王保小心的问。
“为什么要向他交待。”司马锐冷冷的说,“他现在连个慕容雪都摆不平,竟然还有时间来过问我的事。”
慕容雪?白敏听到这个名字,忽然微微一笑,“到不知那个丫头情况如何了?是不是重新得了皇上的欢心?”自言自语的说了几句,再看向司马锐,或许是记忆恢复的缘故,再看司马锐,竟然是满心的欢喜,细细的看,竟然有些痴。
“这几日皇上一直陪着雪妃娘娘,那雪妃娘娘自从四太子妃出事后心情就一直不好,将养这三个多月的时间才算稍有起色,原来的时候是不见皇上,日日避着皇上,只说是自己不该那晚找来两位太子妃,惹得四太子妃,自己的亲姐姐丧了命。并在和阳宫自己的住处设了香案,日日颂经为自己的姐姐超度,到让皇上心生怜惜之意,经常过去看看,陪着说说话,宽宽心,看样子,雪妃娘娘离重新受宠的时候不远了。”王保絮絮叨叨的说。
司马锐眉头一皱,不耐烦的说:“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絮叨?不就是慕容雪一直觉得枫儿的死与她有关,心中愧疚吗?来这府里已经道过好几次歉了,我耳朵都听出茧了。”
王保低下头,不敢吭声。
白敏笑笑,这个司马锐的脾气果然是没有变,还是如此的独断专行,只是,为什么,如此欢喜?假若可以回来,该是怎样的快乐?
“依皇上的意思,是说——”有人一说话,还真把白敏给吓了一跳,她只注意司马锐去了,根本没有注意到旁边还站了一个人,是皇上身边的高公公,细细嗓音一开口,饶是没有人看得见,白敏也是一愣,“四太子已经去了多日,四太子您也不能老是沉浸于悲哀之中,那孟姑娘也是大学士孟大人的千金,论相貌和为人处事也是数得着的,如今人也随了你,总是这样搁着也不好。”
白敏心中想:好你个高公公,若是我白敏——不,应该是慕容枫回得来,小心我慢慢的收拾你!
“什么叫随了我?!”司马锐眼睛微微一睁,“自个儿爬到我床上就算是我的人了,那也是孟大人的家风不成?是她自己赖在这儿不走的,什么叫老是搁着不好?父皇的理由也真是多,麻烦你告诉他一声,先理整好自己的事再说,别闲着没事操我的心,我想如何是我自己的事,与他无关。”
高公公的脸色一变,心知这个四太子的脾气,但还是硬着头皮,说:“孟大人已经求了皇上,皇上也准了您与孟姑娘的婚事,您还是顺了皇上的意吧,这些日子皇上心情也不是太好,怕——”
“怕什么,怕他撤了我太子的称号?!随便他,还真当这是个人人想要的称号不成,我还就不稀罕,这个孟姑娘,我还就是不娶,她要是还赖在这儿不走,随她的便。不缺吃喝,也饿不死她。”司马锐冷冷的说,语气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情。
白敏忽然高兴起来,原来,司马锐真的没有忘记她,慕容枫依然是牢牢的活在他心里,只是,如果自己真的回不来,他要如何?
“我一定想尽一切办法回来!”白敏对自己说。
忽然听见有人的轻轻啜泣之声,白敏回头看到,就在自己的身边,站着孟婉露,一脸的哀怨之色,看着司马锐,哽咽着,说:“难道婉露就如此让您讨厌吗?”
司马锐轻轻叹了口气,淡淡的说:“与讨厌到是没什么关系,只是我心中已经有了枫儿,纵你是如何顺从贤淑也皆与我无关,我已无心,你何必有心。”
“婉露今生就是您的人,不论您如何处置,婉露绝不会离开您半步。”孟婉露神情坚定的说,“哪怕你一生都不把婉露放在眼里,婉露也不介意,只要您让婉露陪着您就成。”
司马锐眉头微皱,神情中到有几分柔和,白敏看着,心中又开始难受起来,知道以司马锐的所有,喜欢他的人一定不少,她不在这儿,当然不能不让别的人喜欢他,可是,她要如何才回得来呢?
“随你吧。若是你想通了,随时可以离开。”司马锐的语气不再那么的僵硬,但神情却有些倦倦的。
白敏有些茫然的看着司马锐从自己的身体中穿过,却感知不到他的温度,只听得到他深深的叹息,和无奈。如此悲哀,只能这样,看着他却无法拥有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由着别人来爱。而她,在白敏的世界里,也被别人爱着。
她想伸手去触摸司马锐,摸到的却只是空气,冷冷的秋日寂寥的气息,和满心的无可奈何。
醒来后,是段之山温和的笑容,和专注的眼神。
“睡醒了?是不是有些痛,怎么睡着了还会悄悄的流眼泪,若不是这儿有外人,怕是我真要忍不住偷偷亲亲你啦。”段之山笑着,呵护的表情,却看得白敏触目惊心,她宁愿这个人不要爱她,她一心想要的是回到大兴王朝,她想念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司马锐,除了司马锐,她的心中也已经放不下任何一个人。知道不应该因着以前辜负了目前,但她是真的没有办法在知道了自己是慕容枫的同时再去接受别的男人。
跨过千年来爱你105
“段之山,你不要这样对我,好吗?”白敏有些为难的说。
“我知道,我保证,这是意外,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再伤害到你。”段之山郑重的说。
“不是,”白敏有些为难,不知要如何说出口,长痛不如短痛,她咬着牙,狠狠心,说,“我的意思是说,请你不要再来爱我。”
段之山愣了一下,“为什么?”
白敏低下头,静静的说:“我心中已经有了别人。”
“谁?”段之山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压抑。
“就是我幻觉中看到的那个人,你听到过他的名字,司马锐。”白敏心知这个理由说出来实在是荒唐,但是,这个事实,她就是为了司马锐而放弃了段之山。
段之山听到这儿,困惑的表情突然变得可爱起来,“傻小敏,原来我的竞争对手就是这个司马锐呀,你这样太残忍了吧,拿一个幻觉中的人物和我对比,不要这样好不好?你可以把握的只有现在,我保证我会好好的珍惜你,绝对不会再出现任何一个‘红颜知己’,好不好?”他大概以为,白敏是在和他生气,因为月珞的事。
“不是的,我说的是真的,我——”白敏变得有些着急,她一定要说清楚,不能让段之山再这样下去,她绝对不可能爱上他的,就算是她回不到大兴王朝,她也不可能接受段之山,她怎么可以背叛司马锐呢?纵然司马锐有了别的女人!
但是,如果司马锐真的纳了孟婉露呢?现在不会,时间一久呢,那么痴心的一个女子,那么美丽的一个女子,司马锐真的能永远不在乎吗?
段之山用双手握住白敏的手,温暖的包围着她有些凉意的手,慢慢的说:“小敏,我不否认我曾经荒唐过,但是,在见到你之后,我的心就再也不愿意离开,我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只是知道,我想好好的爱你,直到永远。我不想说什么所谓的前生和来世,我想要好好把握的只有现在,也就是今生。”
白敏无语,愣在那,心里头乱乱的。
“咳——”董薇薇在门口轻轻咳嗽了一声,用花挡住自己的脸,调侃说,“在我把花拿开之前,麻烦二位恢复一下正常的姿态。我这个人神经脆弱,受不了这些个肉麻的场面,二位要是有什么肉麻的话说,我可以避开几分钟,等你们说完了,我再回来。”
段之山松开白敏的手,在轮椅里坐好,笑着说:“好啦,达到你的要求了,可以进来了吧。”
董薇薇笑咪咪的走了进来,把花放下,看着满屋的鲜花,夸张的说:“我说段之山,你是不是打算把全市的鲜花都买来呀,幸亏白敏不花粉过敏,否则,唉,可怜我呀,朋友有了护花使者,而我却是独自一人,段之山,你这人也太不够意思了,也不看看你朋友里面有没有合适的,推荐一个给我,免得我老是担心出现的时候正好是不需要灯泡的时候。”
白敏笑笑,只得暂时把心里的心事放一边。
能做什么?白敏很茫然。
司马锐在遥远的千年之外,触摸不到,好象空气,而自己在这,亦除了思念,什么也做不了。面前还有一位喜欢了自己的段之山,那么认真的想要娶了自己。司马锐身边也有一位铁了心要喜欢司马锐一生的孟婉露,如何?不知!
“就算你真的是慕容枫,就算你真的爱上了司马锐,你要如何才回得去?”董薇薇忧心重重的望着白敏,这个白敏,好象傻了一般,一整天除了发呆就是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会笑一会哭,好象神经哪儿出了毛病。“你这个样子下去,根本没什么用的,除了让自己伤心,让段之山难过外,一点作用也没有,除非你回得去,否则就不要再想了。”
“道理我都懂。”白敏淡淡的说,“也知道这样与于无补,只是徒增烦恼,可是,我违拗不得自己的心,是心自己要想,做为肉体的躯体又能如何?况且,穿越到大兴王朝的也仅仅只是我的灵魂,附于慕容枫的肉体之上,所以,我现在也只有灵魂在想念,肉体无所谓。我也没想到我会如此的想念他。失去记忆的时间,我仍能记得模糊的印象,仍能够在幻觉中到达那个时空,看到他的模样,听到他的声音。你要我如何?我又能如何?”
董薇薇轻轻叹口气,黯然的说:“我只以为这是小女生的幻想,是文字上的游戏,但如今,看你,到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了。穿越?而且是穿越到一个历史书上毫无记载的朝代,一个陌生的时空,做了一个陌生的人,真是服了你。可是,白敏,你现在是生活在现实的世界里,那个大兴王朝不是你说回去就能回去的,就算是你再想念也无济于事,除了伤心难过,又能如何?”
白敏黯然无声,好半天,没有任何反应,等到再抬起头,已是泪流满面,无法控制,却带着笑,喃喃的说:“是啊,我也知,想也是无用,只能是想想而已,但是想念是苦,不想念同样是苦,所以不如想念吧。起码想念还可以令我有机会记得他。”
董薇薇再叹一口气,“随你吧。只要你高兴。”
看着躺在床上安静的睡着的司马锐,白敏真是泪流成行,那泪一滴滴消失于空气中,全无踪迹,她伸手抚过司马锐的脸,想要抚平他眉间深深的忧愁,他一定睡得不快乐,眼角竟然还有泪,只是,怎么拭也拭不去。这就是悲哀,她竟然触摸不到他,无法给他一点一滴的的安慰,只能任由着他想她想到心碎,她失声痛哭,哭到完全无所顾忌,反正他也是听不到。
能如何呢?纵然是千般思念万般想念,又能如何?
白敏只能落泪,疼到落泪。她心疼司马锐,心疼他们之间的感情,原本可以美好的一段感情,到如今为何如此,就好象阴阳相隔两个人,‘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却如今,分两地,他在大兴王朝,她在现实世界。
跨过千年来爱你106
看着孟婉露轻轻走了进来,也站在床边看着司马锐,也是伸手轻轻抚过司马锐的脸,那心里竟然是尖锐的痛,她怎么可以这样?
可是,她又能如何,她现在无法这样,她是活在另外一个时空的,能够这样回来看他,也许已经是上天眷顾,她还能求什么?
孟婉露在床畔上轻轻坐下,痴痴看着司马锐,纤纤的手,静静的柔柔的抚过司马锐的脸,心中全是幸福,不论这个男人如何对她,她心中已经全都是这个男人的身影,塞得满满的,只要能够看着他,对她来说就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幸福。只有在他睡着的时候,她才可以如此看着他,听他呼吸,幸福的收着。
王保在一边看见,只是悄悄的走开了,俗话说: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这话可是不假,孟婉露是个大方的人,为了能够见到四太子,可真是没少往他手里塞东西,他原本是不想要,可一次两次的,就不好意思拒绝了。只是收了东西,就得照顾一下人家。只是如果让烟玉和春柳瞧见了,一定没好果子吃。
王保并不是个贪心的人,跟着四太子,每月的银子也不算少,而且有四太子的名号罩着,还真是省了不少的事。
差一点撞到一个人,吓得他一哆嗦,小声斥责道:“谁呀,三更半夜的站在这,找死是不是?——烟,烟玉姑娘。”
烟玉冷冷的瞧着他,她就说,怎么这些日子孟姑娘如此容易的出入四太子的房间,甚至前段时间可以爬上四太子的床,一定有内应,否则以她一个柔弱女子,是如何可以接近已经心如死灰的司马锐?
王保心中一阵急跳,嘴上不由自主结巴起来,“烟,烟玉姑娘,这,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呀。”
烟玉轻哼一声,冷冷的说:“我这正奇怪着呢,以四太子那么好的身手,竟然还能让一个没有武功的人占了便宜,实在是太奇怪了。原来,有你这么一个高手做内应呀。王保,你胆子可是越来越大,竟然敢做起主子的怪,看我不回了太后娘娘,揭了你的皮。”
“烟玉姑娘,我冤枉呀。”王保急忙说,“请姑娘先听我解释。”
烟玉头一扭,“呸,你嘴里还能吐出象牙来不成!丽妃娘娘已经给四太子停了药,只是四太子本人?b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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