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掩饰自己的心绪,笑道:“乌云珠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了,你要逗她开心哦!”
“她说让你和我一起陪着她。”
“我有时间自会去的。”
在接下来的三天里,我强忍着冲动的心绪,没有去打搅他们。
第四天,顺治下朝后拽着我一起去了乌云珠那里。
心中感慨万千
第四天,顺治下朝后拽着我一起去了乌云珠那里。
“皇上,臣妾想喝妹妹说说体己的话……”
顺治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乌云珠。
他脸色一黯,宽慰乌云珠一番就出去了。
室内只剩下我和她。
我俩相对无言,可从对方的眼神中知道对方都在为自己担心。
乌云珠都病入膏肓了,她还在为我担忧
我心中感慨万千
好在,乌云珠的面色似乎比那天好一些了。
我略有安慰,对乌云珠说:“姐姐的面色似乎好了不少。”
乌云珠说道:“只怕我拖不了几天了!”
“不会的,姐姐一定会好起来的!”
可我自己都听着自己说的话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人生自古谁无死?不说也罢!姐姐只是担心清如,她那个性子,怕是很容易被人利用的!
姐姐求妹妹看着姐姐的面子上饶她一命。
……她的本性还是好的……”
“可她是毒害我宝宝的凶手!”
“是,从表面看来,她是毒害小阿哥的凶手,可实际上是怎么回事呢?
她一无权,二无钱,她怎么能指使得动那些宫女太监?”
在他们独处的这三天里,我已经调查清楚那个拨浪鼓是谁从玄烨那里拿来偷偷放于荣亲王的手中了。
这个人就是她还在为她求情的亲妹妹清如。
清如打着亲情的旗号残害了她的亲外甥。
我要不要告诉她真相呢?
“青青,你答应姐姐好不好?”
“你求我不如去求皇上。”
“皇上答应了。”
他回不来了……
我一愣,随即明白必定是有条件的答应了。
在我看过的剧本中,好像乌云珠的妹妹被封为贞妃殉葬于顺治了。
“恐怕皇上答应的是在他有生之年尽可能的保住清如的性命吧!”
乌云珠惊诧地望着我,露出羡慕的眼神,笑了。
她说道:“你和皇上果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有吗?
我怎么没有感觉到呢?
我安慰道:“皇上都已经答应了,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其实,我想说:你省省心吧。
就算是你掏心掏肺的帮了她,她也不会感激你的。
“妹妹,我请你放过她好不好?”
我忍不住说道:“假如她还是祸害荣亲王的凶手呢?”
乌云珠面色一黯,颓然说道:“我知道是她拿着沾染了玄烨痘毒的东西传染给宝宝,只是我还未曾找到那个东西而已。”
“是这个。”
我从怀中掏出拨浪鼓。
“这是我宝宝的拨浪鼓。”乌云珠接过拨浪鼓看看说道。
“是玄烨的!你瞧,当年我在这拨浪鼓上做了记号了。”
我把刻在手柄处的那字迹指给她看。
乌云珠看了看说道:“我宝宝的拨浪鼓上也刻着这字。还是皇上亲自刻上去的。”
是啊,当年我刻字时他就在我身旁,我告诉他这字念‘妈妈’,是母亲的意思。
我再次看了看字迹,确定这就是当年我亲自刻上去。
我说道:“这字念妈妈,是母亲的意思。这是我亲手刻上去的,我能分辨出来。”
乌云珠惨淡地一笑:“就算知道结果又如何,他回不来了……”
“她的手上沾有两个宝宝的血迹。”
她还有没有人性?
乌云珠惨淡地一笑:“就算知道结果又如何,他回不来了……”
“她的手上沾有两个宝宝的血迹。”
“你再仔细查探一番,清如不是那个幕后之人。
若是,我无话可说
若她仅仅是被利用,还求妹妹放她一马!”
我看着她乞求的眼神,心中不忍。
我只好点点头违心地说道:“好。我也只保证有生之年只要她不犯我,我就不犯她。”
乌云珠用她温婉的眼神看着我,直看得胸口憋闷难耐。
“好吧,好吧……我不会和她计较的,这你总该放心了吧!”
乌云珠轻叹一声,说道:“让妹妹受委屈了!”
有乌云珠这一句话,似乎既算有再深的仇恨,我也无力去追究。
“妹妹,姐姐还要烦劳妹妹把清如请过来。我有几句话叮嘱她,再不说怕是没有机会了。”
我只有依言而行。
这一路上我的泪水也随我洒了一路。
我来到清如的住所,看到她和康妃在嘻嘻哈哈地笑闹。
我对她又厌恶几分。
清如轻蔑地说道:“吆——!这不是傻子来了吗?
咦,今日傻子怎么就一个人来了?难道傻子就不怕我们消尸灭迹吗?
呵呵!傻子还是哭着过来的!这谁把傻子惹哭了?怎么不去到乌云珠那里告状去了?
唉!我还忘了,傻子还有皇上为傻子撑腰呢!”
清如的左脸已经敷上黑漆漆的药膏。
我看着她本就是恐怖的面容再配上她猖狂的笑容
我疑惑站在我面前的是人是鬼?
她还有没有人性?
妹妹果真是醒过来了
我盯着她,任泪水流落。
我压抑着自己的愤怒面无表情地说道:“我既然敢来,就能全身而退。
清如,你敢如此放肆,不就是仗着乌云珠能为你擦屁股吗?
你们家的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旧事我不想听!
不过,只怕你以后若是再拿它说事怕是奢望了,因为乌云珠已经病得不轻了。
她让我请你去见她最后一面”
清如手中的手帕倏地掉在地上
清如震惊地说道:“你胡说,前几天她还活蹦乱跳呢!你一个傻子的话谁信呢?”
我对自己说:我不生气!
我长出一口气,对康妃说道:“康妃姐姐,你看我傻吗?
哦,对了,我在我的一叶斋找到了一个拨浪鼓,这个拨浪鼓和我真的很有缘呀……”
我从怀中掏出那拨浪鼓,晃荡两下,拨浪鼓敲出咚咚的响声。
我的双眼似是认真地看着那个拨浪鼓,实则在留意她们二人的反应。
果然,她们二人迅疾得对视一眼,就双双看向我。
康妃笑道:“妹妹果真是醒过来了!
静妃妹妹,你不知道,在你迷糊的这几年里,本宫很是为你担心了!
就连玄烨也整日在太后面前说妈妈怎么还没有醒过来呢?
这下好了,姐姐今天晚上可以睡个好觉了!”
康妃亲热地上前抓住我的双手,对着我左瞅右看半天。
我心里反感,却只能应付地呵呵干笑。
就在我快要崩溃的时候,她才娇笑着说道:“妹妹还是一如既往地漂亮!
想必没有几日,妹妹会重得皇上恩宠,封一个皇贵妃自是不在话下。
哦!对了,如今乌云珠已荣升为皇贵妃了,妹妹可要早做打算!”
青楼出身
我不动声色的抽出我的手,笑道:“妹妹多谢姐姐惦记,等得了空妹妹再去拜访姐姐。
现在妹妹还等着如贵人回话呢!”
清如根本不相信我说的话,她冷笑道:“你拿着荣亲王的拨浪鼓来我这里捣什么乱?
还有,你竟然敢咒皇贵妃要死了?
我劝你还是少在这里妖言惑众!
皇上这三日除了早朝,几乎全在承乾宫陪着她了。
你到我这里来究竟是何用意?”
“我是何用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见乌云珠最后一面。
你到乌云珠那里走一圈不就一目了然了?
好了,废话我不多说了,反正,我要说的话都说了,你爱信不信!”
我转身离去。
清如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希望你不是玩什么花招!”
我身形一顿,想了想,还是转过身来说道:“好歹姐妹一场,你好自为之吧!”
“哈哈,我和你是姐妹吗?”
“我和你的确不是姐妹,我是说你和乌云珠好歹姐妹一场。”
我不再理她们,转身走了。
待我回到承乾宫不久,清如也尾随来了。
我想告辞离去,乌云珠说道:“妹妹不必离去,姐姐还请妹妹以后对清如多多包涵。”
我只好在椅子上又坐了下来。
“清如,还疼吗?”乌云珠望着清如黑漆漆的左脸说道。
“疼如不疼管你何事!”
“清如……唉……你瞧瞧这是什么?”
乌云珠拿出一方手帕递于清如。
清如看到手帕,先是惊讶,然后就泪流满面。
清如问道:“你是从哪里寻得的?”
“这是你母亲临终前交与我的。”
“我的母亲真的是青楼出身!”
我如你所愿
“事情都过去了,不要想的太多。
姐姐我本来是想瞒你一辈子的,可思来想去,你有权知道事情的真相。
阿玛当年只是你母亲的一个恩客,后来她生下你,咬定你是阿玛的孩子。
额娘把她赶出家门,而留下你。
你现在长大了,要学会忘记仇恨。
人不能在仇恨中过一辈子……”
乌云珠一下子说了这么多,她开始喘气。
“当年,的确是额娘做错了。不过,两条鲜活的小生命在你眼前消失,你忍心吗?”
清如脸色一变,恼怒地说道:“难道你叫我过来就是要说这些吗?你有何证据证明是我做的?”
乌云珠黯然说道:“我不需要证据,我只是希望你迷途知返。
别被康妃利用了
我用我两个儿子的命为你母亲抵命了,难道这还不够吗?
还有,静妃妹妹和你有何冤仇,你竟然让秀云……”
清如打断乌云珠的话,呵呵冷笑道:“看来皇贵妃不是身子病了,而是脑子病了!而且脑子病的不轻!”
乌云珠被清如气得急剧咳嗽起来。
我欲上前为乌云珠捶背,被乌云珠摆摆手制止了。
人人都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对于清如,我不单单是眼红地仇恨了!
我压下怒火,说道:“如贵人,我既然答应乌云珠对于你以前的不再追究,我势必不会追究的。只不过,请你还是好好和乌云珠说话。”
乌云珠,你把我留下的目的不就是让我亲口告诉清如我不会追究以前的事吗?
我如你所愿,我说了。
你不是被禁足了吗
乌云珠,你把我留下的目的不就是让我亲口告诉清如我不会追究以前的事吗?
我如你所愿,我说了。
清如愣住当场,却依然是口气硬硬的说道:“清者自清,何须我多说。
皇贵妃,你不是最知书达理吗?
怎么?和皇上缠绵了三日三夜,起不来了?”
她难道看不出乌云珠白中透黄的憔悴面色吗?
天下还有她这样冷血的人吗?
我上前在清如的右脸上给了一个耳刮子。
清如的左脸立马红肿起来。
我愤然指责道:“本来她还能支撑着站立几天,可你的一胳膊肘彻底把她打趴下了。
乌云珠已经卧床四天了这都是拜你所赐!”
我猛然掀开乌云珠的被子,再掀开乌云珠的衣襟。
她身上那乌青的一片皮肉展现在清如的眼前。
同时,骨瘦如柴的躯体也展现在清如的眼前。
清如一下子惊呆了。
她猛然扑到在乌云珠的床前,哭道:“我不让你死!我不让你死!
你死了我去折磨谁去?
我要你活着,活着……”
“清如,以后没有姐姐在身旁,你可不要再任性了!姐姐保护不了你了……”
“姐姐……”
“清如,我等你这一句姐姐等了十年了……”
我悄然离去。
清如未必没有叫过乌云珠姐姐,只不过今天的这一句姐姐是从她心底发出的。
第二天乌云珠就陷入昏迷。
不用我再去请清如,她自己一大清早急急忙忙赶过来了。
清如一脸的担忧和悔恨。
顺治看到清如,面色不悦,说一句:“你不是被禁足了吗?”
伤逝
顺治看到清如,面色不悦,说一句,不是禁足了吗?
清如跪倒,肯请皇上允许她在乌云珠最后的日子里侍奉在她左右,待此事过后,她自会禁足一年。
乌云珠宫中的宫女太监也向皇上求情,求皇上允许清如暂住那里,说皇贵妃最放不下的就是她了。
顺治冷哼一声,算是默认了。
八月十九,乌云珠停止了呼吸。
清如扑在乌云珠的床前放声大哭。
没有人上前劝解她。
乌云珠的宫人也匍匐在地呜呜哭泣。
就连顺治也忍不住眼圈红红地劝我:“青青,宛如这是去了极乐世界!她这一走就再也没有痛苦了!你如此哭哭啼啼,让她走的如何安心?”
我哭道:“在我痴傻无知的时候,只有她悉心照料我。
她是好人,可为什么好人不长寿,坏人长命百岁呢?”
在我痴傻的时候,就连太后也把我当成活死人了!
其他的宫妃谁还认为我值得她们一看?
只有他们几个守候着我,还把我当成|人来看。
乌云珠宁可担着虚名,也成全顺治亲近我的实质!
乌云珠,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呀?
八月二十日,顺治拟旨欲追封乌云珠为皇后。
荣惠前来干预。
顺治说:
论公,荣惠贵为皇后,她应该操持后宫之事,而不是让乌云珠整日照料我!
论私,我是荣惠的姑姑,侄女照顾姑姑不是应该的吗?
可她每次都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皇贵妃既然为她担起了这份责任,那她就应该享有应得的荣耀。
皇太后坐于一旁,见顺治态度坚决,开口同意顺治的追封。
虚伪的女人
皇太后坐于一旁,见顺治态度坚决,开口同意顺治的追封。
八月二十一,顺治追封乌云珠为温惠端敬皇后。
清如自此在永和宫闭门不出。
此后不久,皇太后病了,这次她是真的病的不轻。
顺治携我一同到慈宁宫探望皇太后时,看到皇太后深陷的眼窝,憔悴的面容,苍白的脸色,我不禁为之动容。
“姑妈,身体可好些了?”我上前问道。
“青青,你这一声姑妈叫得哀家心里舒坦呀!”
皇太后这一病,竟然在床上躺了一月之久。
在她精神好的时候,她会说:青青,为何不见荣惠和淑惠过来?
我能说些什么?
孙太医几次隐晦地说道皇太后这次怕是凶多吉少,一个将死之人,谁还有兴趣天天来这里守着?
她的情景不就是和我痴傻时的情景一样吗?
为了稳定她的情绪,我只能撒谎道:“她们姐妹俩刚刚来了,偏巧姑妈还没醒来,为了不打扰姑妈睡眠,她们就先回去了。”
等我把这话说到第三遍时,皇太后叹一口气,说道:“你不用为她们掩护了!我心里明镜似的!将心比心,是姑妈对不起你,姑妈在你病中都没有像你一样上心,多亏了有乌云珠在……”
“姑妈,你可别这么说,若是没有姑妈的呵护,青青不知已经闯了多大的祸了!姑妈对青青好,青青现在照顾姑妈难道不是应该的?”
一个月后,我已是疲惫不堪,太后喝了无数的汤药后竟然奇迹般的好了。
这一下,慈宁宫热闹起来了。
荣惠率领众宫妃一起去向皇太后请安。
皇太后和颜悦色点头示意她们起身。
荣惠和康妃她们七嘴八舌询问皇太后饮食起居。
我暗道一声:虚伪。
都是虚伪的女人!
又不是我让她们跪呢?
我暗道一声:虚伪。
都是虚伪的女人!
我心中一阵恶心,再放眼看到人头攒动的乌压压一群人都是他后宫的女人。
我眼前一黑,终因体力不支而晕倒。
皇宫,这个滋生虚伪和罪恶的摇篮,我真的是讨厌至极。
等我醒来,我已经躺在了我的一叶斋床上。
“青青,你怎么会晕倒呢?”顺治问道。
我有气无力地答道:“没什么。现在不是醒过来了吗?”
顺治松一口气,露出笑容,轻声说道:“青青,你把我吓了一大跳!”
我看他紧张的样子,玩笑道:“怎么,怕我又痴傻了?”
“呵呵……”顺治一阵干笑。
来福忽然尖着嗓子喊道:“皇太后驾到!”
皇太后带着几个宫女太监进来了。
我和顺治向太后行礼。
皇太后拉住我的手,心疼的笑道:“身子骨好些了吗?唉!都是哀家连累了你!”
我赶紧说道:“姑妈别这么说,是青青不中用,连累姑妈着急了!”
皇太后轻叹一声,说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我说道:“这都是我们小辈应该做的!”
皇太后对我笑了笑,她转脸问顺治:“外面乌压压跪着满地的人是干什么呀?”
她的话让我一愣。
我脱口问道:“什么人跪在外面?为什么跪呀?”
皇太后漫不经心地说道:“上至国母皇后,下至小小的答应,都齐刷刷在你院子里跪着呢!”
又不是我让她们跪呢?
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我望向顺治。
都下去吧
顺治淡然说道:“皇额娘,难道她们不应该跪吗?
就说皇后,朕已经忍她很久了!
宫妃病了她不管不问,青青病了,她依旧如此,可皇额娘病了,她还是如此!
皇额娘你自己说说,你在病中时,她们谁都躲得远远的,等皇额娘玉体安康,她们又开始挤破脑袋朝你跟前凑了!
皇额娘你说,难道她们不因该跪吗?”
皇太后仿佛在说别人的事一般:“她们还是来过的,只不过你来的时候她们还未来,她们来的时候,你已经走了。
喏,青青可以作证的!
是吧,青青?
你不是说她们有时看哀家睡了,坐坐就离去了吗?”
太后拉我做伪证来了。
我只好说道:“是呀!姐姐妹妹们是常过去探望姑妈的。
只不过因为皇上政事繁忙,美没有和她们打照面而已。
请皇上看在姑妈和青青的面子上宽恕她们吧!”
再说,顺治让那些女人跪在我的一叶斋算是怎么回事呢?
我吐,我吐
我可不想和她们再有任何交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的目的很明确,我就是要尽快拐顺治出宫逍遥去。
我可不忍心让他在这个华丽的囚笼里英年早逝。
顺治冲着外面说道:“你们都听见了吗?是太后和静妃为你们求情朕才饶恕你们的。”
外面,众人异口同声地说道:“臣妾?br/gt;
跨越三百年的爱恋:废后得宠第1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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