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有些懵懂地抬眼瞧见那熟识的有些皱纹的脸，老人家绸子般的旗袍在十月的阳光下银灿灿的，像波光水影，叶晨咧开嘴笑了笑。
“看你的车半天了，直没见你下来，在等人？”来人梳着头整齐的头发，穿着素净，望着叶晨笑得时候眼角的鱼尾纹好不遮掩年龄地显示了出来，叶晨礼貌地下了车，挽过老人家瘦削的手臂，轻声道，“都没在意，怎么就开你这儿来了？”
“老天都看不过眼了，派你来看我。”老年人装着冷脸道。
“卡卡，嘿，我来看你了。”卡卡是老人收养的只流浪猫，卡卡坐在花店门前动也不动地趴着，那双褐色的眼睛叶晨就没少机会真正见识过，似乎卡卡永远都在睡，卡卡对于这个常客的到来并没有表现得热情，叶晨玩心四起，戳了戳她肥硕的肚皮，卡卡被招惹地烦闷，终于睁开眼白了她眼又转身继续睡。
“懒不死你。”
老人将她拖进店里，“你别去打扰它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生起闷气来可不得了。”
“也就你还稀得伺候它呢。”叶晨对卡卡脸嫌弃。
“好歹做个伴。”老人随意地说道。
“最近生意怎么样啊？还有没有钱会不会饿死？”叶晨手贱地扯下了片玫瑰花瓣。
花店很小，鲜花也不，生意吧，直也谈不上好，谁会经常来光顾个孤寡老人做生意呢？老人已快要到花甲的年龄，头发总是白得很快，只是这满头青丝，叶晨用手指抚了抚她额上的头发，像是刚染过不久的样子，“我也没久没来看你吧，看这头发，我最半个月以前就来帮你染过次吧。”
珍姨嗔怒地拍打着她的手，“你有两个月没来了，这是别的姑娘帮我染的，指望你？指望你我成白发魔女了。”
“哟，这花甲之年，终于迎来第二春了？谁啊？让我见见呗，是我什么姨来着？”
“胡说！胡说！这碎嘴没个正经，谁还会看上我这个老太婆，人姑娘和你差不大。”珍姨轻轻拍打着她的嘴。
“忘年恋呗，现在可流行了。”叶晨弯着腰开玩笑道。
“怎么个人开车来这里？又不下车，失魂落魄的样子，不开心？”珍姨早已习惯了她的没大没小，见她眼睛时常没有焦点关心道。
“唉~”想到早上她爸没着没调地说那些话，她心里就像被卡卡抓了样，心里就有些不安，这种不安没有头绪，她逻辑思维向不强，她拉着珍姨坐下，“你帮我分析件事。”
“嗯。”
“你知道我很小的时候我妈就过世了，病逝的。”
“嗯。”
“过几天就是我妈的忌日了，来你这儿之前，老头子个人在家里哭，然后给我说我妈不是病死的？”
“然后呢？”珍姨抿了抿唇。
“说是那天早上去赌场找他的时候.......”
“怎么了？”
“他没说完就有事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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