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一鸣也反应极快的对大上海的几位保安开了口:“这几位兄弟,这个人是我们的旧识,有些恩怨,没想到会跟到这里来闹事了。给秦五爷和各位添麻烦了。”
几人中领头的一个是认识汪一鸣的,忙笑着回答:“汪少爷哪里话?既然这人你们认识,就带走吧。”说着,示意手下回来。
杜世全也对大上海的保安道了谢,才押着梅若鸿离开。汪一鸣几人自然猜的出这是杜家的私事要处理,所以也就在门口告别,分道扬镳。
梅若鸿被硬拖着向前走,双手反剪在背后挣扎不得,嘴里也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但却一直在回头,眼睛直直的看着跟在杜世全身边的芊芊,眼神悲切而炽热。
杜芊芊怔怔的跟着父亲走着,目光追随着那个脚步踉跄,灰头土脸的男人。她几乎认不出他了,那个文采飞扬,潇洒肆意的梅若鸿;那个欢畅淋漓,快意人生的梅若鸿去哪了?最后,怎么只剩下了这样一个抛妻弃子,一无是处的男人?
知道翠屏母女的事情后,她恨她怨,她只想离开那个伤心地,所以来到了上海。这是一个与杭州完全不同的城市,上一次来的时候,因为有着爱情的甜蜜和酸楚,她根本没有心思好好看看。但这次不同,爸爸也许是怕她难过,总是找各种机会带她游玩上海。渐渐地,她心情能够平复了许多,然后她也想了许多。
杜芊芊从小受到的都是极好的教育,世情道理她都懂得,只是不屑从之。但当她失去了爱情后,她才终于看清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带来了怎样的后果。爸爸为了她,放弃了杭州的生意,来到了上海打拼;妈妈因为她受尽嘲笑,被姨娘爬到了头上……而她牺牲一切去追寻的爱情,竟然只是一场笑话。
僻静的道路上,杜芊芊突然开口:“爸爸,在这里停下吧,我想问他些事情。”
杜世全一惊,停下了脚步,刚想拒绝,却看进了杜芊芊沉静的没有波澜的眼眸。心里一软,挥挥手,示意随从都停下。
向前一步,杜芊芊走到了几人的最前面,平静的看着他。双手按到了心口,她能感受到那里的疼痛和酸楚。那么深爱的人,不是说忘就能忘却的。
他是为了她才来的吧?看着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必然是吃了不少苦的。心里要说一丝感动都没有,是假的,但是……“你怎么来了?翠屏和画儿呢?”杜芊芊示意自家的下人拿掉他口中的东西,轻声问。
“我……”刚刚获得话语自由的梅若鸿刚要呼唤心上人,却被这个问题问住了。
心中刚刚泛起的一点点感动,立刻消失无踪。杜芊芊只觉得心中的失望和怒火在一点点的升腾:“你就这样扔下她们母女了?就好像十年前一样?翠屏身体不好,画儿也还那么小,你就这样的跑了?”
杜芊芊几乎不能相信,这就是她爱过的,以为善良忠厚的男人。若说十年前,他是贪慕虚荣,抛弃妻子,那么现在明知翠屏身体很差,画儿孤苦无依还能做出这种事来,简直就是丧尽天良!
“不是的不是的!”被芊芊眼中的失望刺激的一惊,梅若鸿连声否认,面庞痛苦的扭曲:“我没有扔下她们不管!我是被赶出来的啊!我……”欲言又止。
“赶出来?你做了什么?”杜芊芊和杜世全都疑惑了,翠屏会赶他出来?不可能的,无论梅若鸿做什么,翠屏都不会那么对他。
“我……”梅若鸿低下脏兮兮的脸,声音也恢复了正常音量:“我大哥大嫂寻了来……就住在了水云间,我每天要上班,翠屏和画儿在家……”
说到这里,杜芊芊和杜世全已经懂了。那段时间,杭州的报纸上不少关于梅若鸿的八卦,里面自然也没少提到画儿所说的在老家的经历。翠屏是怎么样被梅若鸿的家人欺负打骂,上面都描写的绘声绘色。杜芊芊本就是个善良的人,虽然画儿是梅若鸿的孩子,但她仍免不了心疼。
“你明知道的,却把她们母女又推进了狼窝?”杜芊芊的语气中连失望都不复存在,只有一种若有若无的笑意。不知笑的是梅若鸿的无情还是自己的愚蠢。
“我!”梅若鸿烦躁的摇头,声音又大了起来:“我不知道!我怎么知道!我每天要打工养家,给翠屏治病!我还有心思关注这些吗?”他努力地挺直胸膛,来显示自己的理直气壮。因为他无法说出口,他被汪子默的画展打击后,是多么的一蹶不振,每日浑浑噩噩,哪里会有心思关注妻子孩子?
所以,当几个陌生人抱着饿到昏厥的画儿送到医院,随后警察上门时,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看到了画儿被掩盖在衣服下的青青紫紫的掐痕,和骨瘦如柴的小身躯,他才知道这段日子,画儿遭受了怎样的虐待。
刚刚平息下去的事情,被记者发觉,再次闹了起来。
这一次,善良的百姓们再也无法容忍,每日都有人到水云间去扔石子,扔臭鸡蛋,放声辱唾骂。大嫂和大哥最初还骂了回去,但后来却来了一个拆迁队,说他的“水云间”是违法建筑,强硬的拆了。
无家可归的梅若鸿,在杭州再也无法立足。
他无颜面对来投奔他的哥哥嫂子,也无颜面对妻女。这时候,他看到了那副芊芊的画像,胸口的刺目的红梅,昭示着他轰轰烈烈却不得不向现实妥协的爱情。于是,他萌生了根本无法压抑的念头:去找芊芊,他唯一的爱。
一路风餐露宿,他好不容易才到了上海,却根本无从找起。于是,他没日没夜的游荡在街头,与乞丐抢饭吃,与小偷作伴。他只有一个信念:见到芊芊。芊芊那么爱他,那么善良,不会忍心看到他这样受苦的。
“芊芊!我爱你啊!你还记得我们的家吗?我们的水云间,我们的鸡舍,我们的……”梅若鸿看着芊芊平静的眼神,突然有些心慌,他知道芊芊会怨他恨他,所以他没有奢望能重新和她在一起。他只是想来看看她,告诉她他是爱她的,但为什么,芊芊会这么平静?连恨和怨都寻不见?
“梅若鸿。”她从未这么连名带姓的叫过他,此时却带着一种藐视的严肃:“你不要爱我,我会觉得恶心。”残忍的话,像刀子一样刺透了他的心。
你爱我,为什么要隐瞒你的过去?你爱我,为什么还要伤害我?你爱我,要置翠屏和画儿于何地?你除了爱我,还能做什么?
转过身,挽上面露讶色的杜世全,芊芊轻轻笑了:“爸爸,我们回家吧。”
在上海,就把杭州的过往都忘了吧。
梅若鸿,你只是我的“前世”了。
第60章
那日杜世全究竟是怎么处理梅若鸿的,汪一鸣等人压根没有理会。名书院网友提供更新因为这个梅仙人,他们实在是已经腻了,看热闹的心思都兴不起了。眼下,他们更关心的是移民的问题。
几个男人为此忙碌着,女人们自然都围着可云学习英语。
可云只说是她自学的英语,大家也都当她是天赋极高,倒也没人怀疑什么。开始时只是依萍、方瑜、李嫂和文佩跟着她学习,但这么多年的书也不是白读的,可云教起人来头头是道,最后竟连徐东和子默也得空就来学习了。
因为面临着要适应新环境的压力,教的认真,学的用心,不过半年的时间,就连李嫂和文佩都已经能进行简单的英文对话了。
春去夏来,可云一家和汪一鸣、离叔率先踏上了美国的国土。
房子是汪一鸣早就托人买好了的,到了住处,将东西收拾一下就可以了。但即便是这样,可云也累得不行。她怀念几十年后的飞机啊,这又是水路又是陆路的,真是折腾死人了。
“很累?”将瘫在沙发上的人揽到怀里,汪一鸣在她的耳边轻轻吻了一下。
“别闹,爸妈还在呢。”可云懒得抬手推他,只是白了他一眼,警告道。
“他们都在收拾自己的行李呢,没空管我们。”一鸣轻笑,他对于好友找的这处房子满意极了。环境不错,地理位置也好,尤其是子默他们的房子也距离此处不远,更是方便以后来往了。
“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带你去出版社那边看看。”
“好。”可云闭上眼,靠在他的怀里点头。
工作的事情很顺利,一是可云的水平着实不错,二是有着绝对可靠的关系。很快的,可云一家开始慢慢融入这个陌生的国度。
汪一鸣开始寻找各种机会向他的朋友介绍可云。
机会很快便到来。这一天,是安德鲁家里举办的party。,安德鲁就是那个汪一鸣在出版社的朋友。
可云精心打扮过,身着白色小洋装,黑色的头发烫了大卷,显得俏皮又大方。虽然有装嫩的嫌疑,但可云不得不承认,这样的装扮的确是很适合可云的这个皮相的。
汪一鸣牵着可云的手,看着越发美貌的自家老婆,自豪的昂起下巴。果然还是自家老婆好看,看看安德鲁、汤姆、乔治他们的女伴,啧啧,哪里有可云的一半可爱?!
彩色的灯光下,男人和男人们聚成一堆喝酒聊天,女人们则都坐在一起交流着感情。可云因为初来乍到,对于这个圈子还不是很熟悉,只能与安德鲁的妻子——杰西卡躲在阳台透气。
“,上帝啊,我真是讨厌死了这种虚假的聚会。”捧着一杯红酒,杰西卡夸张的叹气。在人前维持的淑女形象,此刻全都不见。
可云轻声笑了,说来也奇怪,杰西卡明明是标准的西方女人,却能和可云相处得十分和谐,也许是两人都是那种表面上温柔端庄,内心却十分彪悍的同类?“亲爱的杰西卡,这可是你家举办的聚会,你没有抱怨的资格。”可云毫不留情的取笑。
“,亲爱的李,要知道这都是安德鲁的主意,我的反抗完全无效啊!”杰西卡实在叫不出她的名字,只好喊她李。无奈的耸耸肩,杰西卡郁闷的仰天长叹。
“好啦,你身为宴会的女主人,不要陪着我在这里玩消失了!”可云好笑的将她推回了大厅,“帮我跟哈维尔(汪一鸣的英文名字)说一声,我过一会儿再过去。”
“哎,好吧!”杰西卡知道可云是真的不太喜欢这种场合,所以也就离开了。
独自坐在小阳台的靠椅上,可云无奈的扯起嘴角,刚刚来时,与汪一鸣一同一下子介绍认识了十几二十个人,真是脑袋都绕晕了。她一直维持着优雅淑女的笑容,脸颊都已经僵住了。
她决定躲在这里不出现了,因为已经听到了大厅内的音乐声……她真的不会跳舞啊!
正这么想着,阳台的门突然被推开,显然又有了一个出来透气的人。
出乎预料的,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年轻人。
他看到可云也是一愣,随后绅士的颔首:“这位小姐,你好。”
可云站起身,优雅的还礼:“你好。”
来人叫阿尔瓦托马斯,是这一带有名的纨绔子弟。仗着父亲有钱有势,在贵族圈子里十分吃得开,本身又长得帅气,围绕着他的女人多不胜数。今晚他明明与一位美女有约会的,却不得不被父亲逼着出席这个宴会,非要让他结识一个这几日刚刚出现的新贵,这让他十分不爽。
来到这里,阿尔瓦只是匆匆扫了一眼,在大厅中并没有发现看上的美女,他就想离开了。但一想到冷面的父亲在外面坐镇,他只好躲到无人的角落回味一下昨夜那个新勾到手的红发美人的销/魂滋味,却没料到在此会遇到一个东方美女。
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女人。乌黑的长发,小巧的脸庞,显得楚楚动人。白色的小洋装勾勒出婀娜的线条,不同于美国女人的丰/臀巨/||乳|,带着东方人独有的韵味。
从没玩过东方女人的阿尔瓦,目光紧紧的钉在可云的身上,脑海中已经开始描绘出这样单薄纤细的身体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模样了。
可云皱起眉,冷冷的看着这个男人。他眼中的滛/邪没有逃过她的眼睛,心里暗自讶异:安德鲁说过这次邀请的都是好友,但是作风正派严谨的安德鲁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
在阿尔瓦眼里,东方人都是二类人种,在美国是很难得到尊重的,所以他自然不会认为这是什么有身份的人的妻子之类的。因为之前也见过从东方来这里做妓/女的女人,所以阿尔瓦经过脑补,很自然的就将可云当成了交际花了。
于是,收起那一套绅士风度,他的手直接就要摸上可云,轻挑的笑着:“我叫阿尔瓦托马斯,不知道这位小姐怎么称呼呢?”
可云厌恶的退后一步,不打算理会他,转身就要离开。
然而去路却被挡住,阿尔瓦一步挡到了她的面前,看似彬彬有礼的伸出手:“美丽的东方小姐,我能否邀请您共舞一曲?”只是眼底窜起的火光是掩盖不住的。
可云有些好笑的停下脚步,为什么她有一种“小妞,给大爷唱一个”的狗血淋头感?只是中国人喜欢的是唱一个,美国人喜欢跳一个?摇摇头,可云向一旁错开脚步,不想理会他,毕竟这是公众场合,他也不可能闹出什么事情来。
见可云冷淡的样子,阿尔瓦更加觉得有趣。故作清高的交际花他不是没见过,但听到他的姓氏之后,还能面不改色冷淡拒绝的,还真是少见,毕竟他的家族在这一带还是很有名气的。难道说……这女人是刚入这个圈子没多久的,所以,压根不认识他?
这么想着,可云却已经推开门走入了大厅。
阿尔瓦对她已经兴起了挑战欲,连忙跟着走了出去,维持着自认为俊朗迷人的笑容,纠缠不休。
可云并不想跟他理论什么,毕竟在这个场合,若是闹出了事情谁都不好看。所以她只是略微停顿,寻找着汪一鸣。可是来参加宴会的人实在不少,现在又有不少人在跳舞,她不想穿过舞场,所以寻人还是有些难度的。
然而有人耐不住了,在阴暗的灯光下,可云格格不入的站立在舞池旁,举目眺望的模样,那么的纯净可人,阿尔瓦的手便趁着黑暗伸了出去。但可云早就提防着他,向旁边侧了一步,躲开了他不规矩的爪子。
“托马斯先生,请你自重。”可云冷了脸,这人难道以为她不反抗就是软弱了?
“这位小姐,何必装出这副样子呢?谁带你来的,我出双倍的价钱。”阿尔瓦认为她是某个贵族少爷带来玩的而已,开口狂妄。
恰在此时,一曲终了。舞池中的人渐渐走向一边休息,而站在边缘对峙的两人自然就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可云不悦的别开头,不想跟他纠缠下去,冷声警告:“我是陪同我的丈夫来的,请你不要再说这些侵犯的话。一个绅士,不该这样出言侮辱一位淑女。”
“淑女?哈哈,妓/女也可以自称为淑女了吗?”阿尔瓦压根不信她的话,面露讽刺的放声大笑。
可云听着他话中的鄙视,没觉得愤怒,倒是有些莫名其妙,他是怎么会认为她是那种职业的人的?冷冷一笑,可云信手拿过一边酒架上的酒杯,毫不客气的将一杯酒淋到了对面男人被发胶弄得十分服帖的头发上,蔑视的看着他,懒得与他说一句话。
酒水顺着脸颊滴落,阿尔瓦被她嚣张的态度弄一愣,随后抹了一把脸,看到不少人都已经看了过来,大感丢了面子,张口就要怒骂。
然而,此时一个人站到了他的面前,冷厉的目光将他要出口的话全都堵了回去。
刚刚去阳台找人却扑了个空的汪一鸣揽住可云的腰,将她带入怀里,目光如剑的射向阿尔瓦:“托马斯先生最后给我个解释,这样污蔑我的妻子,是什么用意?”
“阿尔瓦!你在胡说些什么!”老托马斯先生跟在汪一鸣身边走过来,自然听到了儿子的那些话,气得脸色大变。
“爸爸?”阿尔瓦莫名其妙的面对父亲的怒气,还是搞不清状况:“怎么了?这个女人……”
老托马斯气极,恨不得甩给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一巴掌。他平时花天酒地、私生活混乱就算了,现在居然当着别人的面,调/戏别人的妻子?尤其这个人还是他刚刚谈判的贸易伙伴?!
“托马斯先生,您该知道,刚刚小托马斯先生对我妻子的污蔑,是多么的过分。我不由得怀疑,这样的想法是谁灌输给他的?对于生意上的朋友的妻子都可以这样的不尊重,我不得不考虑与您合作的可能性了。”汪一鸣的声音冰冷,完全没有之前把酒言欢的气氛了。
“,德费内斯先生,还有夫人,真是太抱歉了!”老托马斯擦着冷汗,连连道歉。最近生意十分不景气,好不容易出现了这样一个新贵,据说是法国的贵族之后啊!如今他肯出资帮家族的企业一把,却被这个不懂事的儿子给搅了!
完全不理会老托马斯先生的连连道歉,汪一鸣几乎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他本就一直担心身为中国人的可云是否能融入美国社会,生怕她会受到歧视。但好在他在这里上学时就与朋友一起打下了稳固的根基,结交了不少上流社会的人,所以这些日子以来,可云还是受到尊敬,没有人冒犯歧视她的。
但没想到,他刚刚只不过是离开了一小下,就有人这么侮辱可云!当着众人的面,这样说他的妻子,就等于在打他的脸!
此时,安德鲁和杰西卡也被吸引过来,在围观的人的解释中,很快就弄懂了是怎么回事。阿尔瓦在这个圈子本来就是十分不受欢迎的,老托马斯也是个溺爱儿子不知所谓的商人,如今更是面临破产了。若不是因为汪一鸣要与他们谈些生意,安德鲁几乎连门都不会让这对父子进。没想到,阿尔瓦居然这样冒犯了他邀请来的客人,这完全就是不给他这个宴会主人的面子。
于是,安德鲁不客气的站出来,直接下了逐客令。
托马斯父子,就这样灰溜溜的被赶了出去。
好半天,宴会才终于恢复了之前和谐欢乐的气氛,重新热闹起来。
可云与汪一鸣坐到了一边的小沙发上,有些担忧地说:“这样好吗?你的生意伙伴……”
汪一鸣摸了摸她的发,笑着摇头:“不用担心,明天他们父子就会上门道歉的,我们可以好好出气。他们已经濒临破产了,如今又得罪了我……”
可云这才放了心,看着在舞池中央的人们,低声问:“我刚刚有没有丢人?我不想闹大的……”
“不,没有。”将她的细腰揽到臂弯里,汪一鸣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你没看到刚刚杰西卡赞赏的目光吗?在美国人眼里,东方人都是懦弱、胆怯的,但你刚刚那一泼,真是精彩极了。面对这样的纨绔子弟,就该拿出女人的气势来。我想,今日参加宴会的小姐们都记住你了。”
可云有些发愣,外国人不是讲究淑女形象的吗?她刚才那样的发飙没问题?
“淑女,不代表可以任人欺凌。”汪一鸣了解她的担心,沉声道:“淑女都是正直勇敢,自爱自强的,所以你做的很好。”
“嗯。”可云点点头,汪一鸣的这番话的确给了她勇气。虽然说着要融入这个社会,但是她还是有些胆怯的。看过太多西方上流社会的电影,她并不喜欢这些虚假的交往,但现在她身为汪一鸣的妻子,就不得不应付许多?br/gt;
可云的幸福生活第1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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