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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老板第2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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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老板作者:未知

客栈老板第27部分阅读

惊诧道:“这……”

慧尘道:“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弟子,辈分自然要比他们高上一些。虽是俗家,但也需有自己的法号,不过不必拘泥于寺中的字号排辈,你对此可有所意属?”

莫离低头想了一下,便说道:“那我便叫忘尘吧……”

虽说莫离是俗家弟子无须剃度,但在他的坚持之下连惯来的仪式都免去了,莫离只是在包括慧尘在内的三五个老僧在场的情况下行了简单的拜师礼,便就在静禅寺内安下了身来。

慧尘乃得道高僧,除了遇上寺院的重大庆典本就不会随意出现,他今日为莫离出了禅室已属例外,故自此以后,莫离几乎没再见过慧尘。

于是寺里的僧众们对于莫离的态度也渐渐地由一开始怀着莫名的敬畏之心慢慢地向怀疑与猜忌转变。

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寺庙中的等级森严,正如慧尘所说的那样,排字的高低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一个人在这里的地位。莫离虽是慧尘的弟子,但又没有排在“慧”之下的“清”字辈上,这一点便增添了无数人的猜疑。而经过一段时日的相处,几个多舌的小和尚在与莫离的交谈中发现这忘尘师叔原本只是山脚下偏远小城中的一名落魄大夫,原本抱有的对莫离神秘身份的满怀期待顿时落空,让一些人在失望的同时竟然也产生了些许怨恨之情。

原因很简单:明明都是普通平头老百姓来静禅寺里出家,凭什么你一个俗家弟子能直接拜在方丈慧尘之下而成为他们的师叔?这样一来,寺里许多年岁要比莫离大得多的和尚,即使心里有多不服气,在面上都得恭恭敬敬地叫莫离一声“师叔”,光这一点便让很多人下不来台了。

于是莫名其妙地,分派到莫离身上的功课也渐渐多了起来,有时候甚至连干一些劈柴挑水的杂活的量都能赶上寺里的武僧了。

莫离自然不会因这等小事而去慧尘那儿抱怨,毕竟他上静禅寺是来清修而不是来享福的,多做点事反而能分散过于集中的注意力免得自己胡思乱想。但也正是莫离这种放任由之的态度,让院内的一些僧人们越发地肆无忌惮起来。时日没过多久,原本安排给莫离的僧房便被誊换了过来,好端端的一个单人房成了人挤人的通铺,而平日只是抄写经文的功课也完全变成了去斋膳堂帮忙以及打理后院的菜园。

在斋膳堂的工作并不轻松。一个厨房要负责全寺上下几百号僧人的伙食,光是淘米择菜就是一件浩大的工程,更别提那数十口巨大的水缸还完全需要人力徒步到山脚下去挑水才能填满。

本来以莫离的辈分,这等粗重的活计是怎么也轮不到他头上的,但这世上欺软怕硬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自然不会放过莫离这种看了就知道好欺负的人。演化至后来,莫离竟然每天至少要往山上打六桶水,就算每次能用扁担挑两桶上来,那也需要往返三次之多。而那些低了莫离一辈还要多的文僧,却最多只需要往山上打四桶水。

面对这明显的挑衅,莫离也依旧无动于衷,只是每天晚上都难免腰酸背痛,整夜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95静禅寺4

来到静禅寺已经半个多月了,莫离每日里吃斋礼佛做功课,日子倒是过得充实,但他发现一旦当自己的脑筋空闲下来的时候,总会不由自主地去想一些他本不应该去想的事情。

正如他现下正提着两个空木桶走在下山的石阶上,而脑海中却盘旋着另外两个人的身影。

现在天气渐冷,僧袍的厚度显然无法抵抗山中的寒气。昨夜的水汽已在石阶上凝结成霜,莫离每走一步都需非常小心才能不被滑倒。

虽然他内心极不愿意,但在看到丛林中偶尔掠过的这个季节里刚换完毛的野兔,不知为何总会想起以前在客栈后山玩耍的阿忘,进而又忆起那日跌在地上苦苦挣扎的黑娃……

一幕幕场景犹如间歇式跳跃一般,莫离即使如何努力地想将自己与那黑白二人相处的记忆抹煞出去,但新近的那种种幸福与平和的甜腻实在太过于鲜活,甚至每一个欢笑的细节和快乐的瞬间都远比过去的痛苦要来得更清晰一些,又怎能让人不万分怀念?

那天,文煞似乎中了很厉害的毒,而且现在接连如此多日都没再见过他们的身影,难道文煞真的出了什么事不成?

以他们两人的势力,不可能不知道他上了静禅寺。

不知道……

赶紧甩甩头将脑海中状似多余的胡思乱想赶走,莫离口中默念佛经,加快了下山的脚步。

等到终于到了水井旁,莫离揭开井盖,将木桶吊了下去。

莫离摇晃着井绳想将盛满了水的木桶从井底下弄上来,谁知手早已被冰冷的空气冻僵,粗麻所致的绳索磨伤了莫离的手掌,莫离一下吃痛,手中顿时一滑,眼看着木桶就要掉下井中。

莫离低声惊呼一句“糟糕”,若木桶掉了进去,又要费去半天功夫才能将木桶捞回上来。

便就在这时,莫离身后忽然附上了一具温暖的身体,一支有力的大手越至莫离眼前,在那一瞬间将迅速滑落的井绳扯住。

木桶被制住了下坠的趋势,吱呀吱呀地停在半空中摇摇晃晃。

莫离自然会认识那股熟悉的熏香气味,他甚至不用回头便能知道现下贴在他身后的是何人。

莫离下意识地挣扎起来,谁知却被另一支有力的手臂从后往前揽住了腰身动弹不得。

韩子绪的声音低道:“离儿莫动,先待我把水桶拉上来。”

莫离也知道挣他不过,便只得先让韩子绪帮他将木桶扯了上来。

盛满水的木桶被哐当一下放在井边,激荡出一地的水花。便就在这霎那,莫离被人转过身来环抱进了一个宽广的怀中。

韩子绪的声音在莫离耳边轻轻响起。

“离儿,你瘦了。”

莫离有些尴尬,用双手撑着韩子绪的胸膛将他与自己拉开了一些距离,但其实内心并未像从前一般有过多的抵触。

韩子绪则借机抓住了莫离的手,大拇指的指腹轻轻摩挲着上面大大小小的伤痕与新结出的茧子。

“这是怎么回事,才这么一段时日未见你,手便伤得那样厉害?”

莫离撇过头去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道了一句:“放开我。”

韩子绪倒也听话,将原本禁锢着莫离的双手松了开来。

莫离得到了自由,赶紧拾起掉落在一旁的扁担,看也不看韩子绪一眼,便想将木桶挑回山上去,谁知那动作却因韩子绪的怒气而戛然而止。

“谁让你干这些粗活的?”阴森的语气中已略带杀意。

莫离见动作被制,索性将扁担甩至一边道:“我自己乐意做的,怎么着?”

知道莫离性子中的倔强,韩子绪将一些负面情绪隐了去,抬起手来摸了摸莫离的脸颊。

“离儿,何必这般折磨自己?”

气氛越发地暧昧起来,莫离见这山下寂静无人,顿时担心韩子绪会将他掳了回去。但转念一想又不禁嘲笑起自己,以韩子绪的武功修为,就算在静禅寺中又有几人能拦得住他?求救只会增加不必要的伤亡罢了。

放弃了挣扎,莫离低头错开了韩子绪的手指道:“你来这儿究竟想做什么?”

韩子绪显然还没想好这个问题的答案,沉默了半晌之后才慢慢地道:“来看看你。”

莫离狐疑着抬起头:“就这么简单?”

韩子绪苦笑道:“离儿,你莫要这般戒备。”

“我知道对于之前白娃黑娃的事情你很生气,但你想想,若是我与文煞就以现在这幅模样闯入你的生活,你还会给我们任何机会吗?”

不会,绝对不会。

莫离在心中回答道。

“确实,自从你被送出皇宫那日,我们就一直在暗地里跟着你,随着你走过了许多地方,经历了很多事情……”

“那些事虽看似普通,但却是我与文煞从未经历过的。”

“这三年来,我们在你身边学到了许多,本也以为对你的感情多多少少会随着时间的过去而减淡,但事实却恰好相反……”

“我与文煞都离不开你,虽然每日相守,但又不能与你说话,亦不能触碰你分毫。”

“你可知道,这样的日子有多难熬?”

“所以你们才吃了那什么奇怪的药,变成了三岁小童的模样来欺骗我?看我蒙在鼓里被耍得团团转你们很开心是吧?”莫离禁不住开声质问道。

韩子绪眼中布满了难解的伤意:“离儿,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和文煞疼你爱你尚且来不及,变成孩童模样也只不过是想得到你的一丝关怀与抚慰罢了,又怎会暗自嘲笑你?”

韩子绪的眼神飘移到了不知名的远方。

“你一定不知,我们在变成孩童的那段幸福的时日里,内心其实是多么的忐忑不安。”

“因为在那个时候,越是幸福,我们就越无法放手。而越是幸福,我们也定然知道你在得知真相之后会越生气,越无法原谅我们。”

“每天每天,都像有一把尖锯在我的心坎上拉扯一般,一边是理智,而另一边是情感。”

“这种疼痛,你能了解么?”

莫离听了韩子绪的一番话,也恍然忆起那不久之前与瑾儿和两个娃儿在那古朴温馨的小院相处的点点滴滴,亦不禁心如刀割。

“瑾儿,瑾儿还好么?”莫离低着头,小声地问道。

韩子绪叹了口气道:“瑾儿在你离开的那日,便被蛊王熙尤给抓了回去。”

莫离惊诧地抬起头道:“这熙尤又是谁?他为何要抓了瑾儿?”

韩子绪道:“其实你也清楚,瑾儿是为了躲避一个人才藏身于勾栏之地的,而那个人正是熙尤。”

“自从瑾儿跟了你之后,我与文煞便想尽各种办法隐藏了瑾儿的行踪,甚至还给了错误的信息误导熙尤,但没想到,还是被他查了出来。”

莫离着急道:“那你们为何不去救瑾儿?难道眼睁睁地看着瑾儿被他抓走么?”

韩子绪的无奈眼神对上莫离的:“离儿,你难道忘了?”

“那天你知道了真相后气愤难当,便抛下我们只身一人出了城去,我和文煞方寸大乱,便直接驱车追赶,但那密林太大,我们也寻了许久才寻到你。”

“而在那之后,文煞又因回春丸的药力发作而命悬一线,我没有办法,只得先将其体内的毒性压制住,后又将他送往万毒门请门主替他解去毒性……”

“那时候,确实对瑾儿无暇多顾。再说,我与文煞因服了回春丸,功力只有先前的二成,以我们当时的功力,根本无法与熙尤抗衡。”

莫离自知其中艰险,便落寞道:“瑾儿,瑾儿会死么?”

韩子绪抬起手揉了揉他的发顶道:“你别担心,熙尤寻了瑾儿那么多年,他们之间也有许多不为我们这些旁人所知的恩怨纠葛,但我能看得出来,熙尤定不会伤害瑾儿的性命。”

莫离听言点了点头,手指绞着宽长的下摆直泛白,犹豫了半晌之后,才问出了声。

“那,那他……怎么样了?”

声音微弱蚊鸣。

韩子绪了然笑道:“你是问黑娃吗?”

韩子绪很聪明地用黑娃这个名字来替代了文煞的本名,这样一来,也省得莫离过于尴尬,毕竟关心一个“孩子”总比关心一个仇人要来得正常。

莫离咬了咬下唇没有说话,权当是默认了。

韩子绪道:“他伤得很重,现下也尚在疗养,不然今日你也不会只看到我一个人了。”

听到文煞没事的消息,莫离心中忽然松了一口气。

抬头看看时辰,日头已然高起了。

坏了!若再不将水提上去便会错过早课了。

莫离拾起了掉落在地上的扁担道:“你走吧,我要赶回去了。”

韩子绪一把扶住了莫离的手:“你这般每日挑水挑了多长时间了?”

莫离撇过脸去:“也没几天。”

韩子绪看他这副样子,心中是既是气愤又是怜惜。眼前的这个人,总是能莫名地以一种博大宽爱之心去忍受一些旁人的欺负,但对于他和文煞,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轻易原谅。

不过,可能也就是这种带着本性纯然的坚持,才一直吸引着他和文煞的目光吧?

莫离见韩子绪不放手,刚想说些什么,但话尚未来得及说出口,便被韩子绪背到了背上。

莫离一脸惊诧地在韩子绪背上挣扎着。

“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韩子绪回头道:“你若再乱动,就别怪我点你的|岤了。”

莫离一个吃鳖,赶紧安静了下来,被点|岤的滋味可不好受。

韩子绪笑道:“别在心中嘀咕着说我欺负你,只是这山路漫长,我又怎舍得让你受苦?”

说罢便又轻松地将两个盛满水的木桶挑在了肩上,另一手托着莫离的身体向上攀登起来。

莫离虽不敢再乱动,但还是用言语抗议道:“你怎么如此霸道?这是我的功课,就算是受苦也是我自己乐意,你莫要多管闲事。”

韩子绪道:“离儿,以后你的苦,便都让我来背,可好?”

莫离一听,便像被堵住了喉咙一般说不出话来。

莫离就是这样一种性子:若你破了他的底线对他使坏,他是宁可鱼死网破也不愿妥协,但若是你对他好,他便会顿时软了脾性,再大的火也只能憋着发不出来。

韩子绪边走边道:“这山中不比城里,空气都像凝了冰似的,这等料子的僧衣如何能御寒?”说罢便提了内力将自己的体温升高了不少。

莫离趴在韩子绪的肩上,顿感一阵阵舒暖的热气晕腾了上来,熏得人昏昏欲睡。

在朦胧间,莫离不自觉地将手搭上了韩子绪的肩膀。

韩子绪回过头来,看着莫离闭着眼睛的可爱模样,眸中顿时露出了欣然的笑意。

这山路,能更长些该有多好?

96静禅寺5

莫离也不清楚韩子绪到底是用了何种手段让他每日下山打水的任务量从六桶减为了两桶的。若不是韩子绪觉得莫离下山打水的时候方便二人单独相处的话,估计就连那两桶的量也都会给免了去了。

莫离自然知道这其中定是韩子绪动了手脚,但奈何他左看右看也没发现寺院上下有何不对,遂也只能对此事作罢。

于是每日他于清晨下山之时,总是毫不意外地看到一身锦白长袍的韩子绪早已侯在了井边。莫离也曾想过要变换下山的时间来避开与韩子绪相遇,但这人便就像是通了天似的总能逮他逮个正着,到了后来莫离也疲于应付,干脆听之任之随他去了。

韩子绪的出现自然是增添了许多困扰。

比如说他总是会抢着将水担上山去,殊不知以他尊贵显赫的身份又穿着那身看着就觉得是天价的雪蚕丝袍,却担着个边缘破烂底面发黑的木桶,如农夫一般挑着扁担登山是多么的不协调。

加之韩子绪每次必不止会抢着将水挑上去,更多的时候他总会趁机扯着莫离搂搂抱抱一番,说上半天的酸话。

若莫离能自己走着上山倒也还没那么尴尬,但韩子绪又怎么舍得莫离这般辛苦,于是每次不是背着就是抱着,也不顾莫离是否反对楞就是强买强卖般地将他送到山寺后门边上了。

莫离的一切抗议与不满到了韩子绪那边都像是拳头打在了柔软的棉花团上,顿时力道全无不说,在长久的不知不觉之中,反倒逐渐让人眷恋起那种温暖的感觉来。

莫离开始对这种失控感到害怕。

他原本以为,经历过往前的种种苦难之后,他如死水般的心境定然不会再泛出任何涟漪了。但显然他也是一个好了伤疤忘了痛的人,加之他无论是对韩子绪也好文煞也罢,都有过动心动情的过往,如此这般,那曾经高高垒筑的城墙似乎正在被他们一砖一瓦地蚕食开来,无法否认白娃黑娃的可爱与贴心,莫离甚至不知道会在将来的哪一日,这座代表了伤痛的堡垒会被他们完完全全地攻陷下来。

彷徨使人不安,莫离在无意识中已将所有的思绪围着韩子绪打了转。时已入晚,当他猛然被寺内敲响的钟声惊醒,才顿觉自己早就陷入了他最恐惧的魔障之中。

莫离心神不宁,再也按捺不住,也顾不上什么规矩便走到了方丈室前跪在门外。

慧尘的禅室里透出一丁点和煦的灯光,莫离轻转着手中的佛珠,口中默念着佛经,便觉得眼前的宁静光芒仿佛能净化人心一般,顿时让他平静了不少。

半晌之后,莫离却听见禅室内传来慧尘的声音:“外面的人可是忘尘?不如进屋一叙?”

未曾想到会被师傅发现,莫离有些忐忑地进了方丈禅室。

“师傅……”

在席塌上打坐的慧尘并未开眼,只是微微点头示意。

“打扰了师傅的清修是徒儿不该,我这便离去吧……”

慧尘道:“你今日心绪烦乱,那种明显的不安就连我都能感受得到,是有事发生了吧?”

莫离沉默了一下,点点头道:“他们找到这儿来了。”

话语中的“他们”的身份,慧尘自然再清楚不过。

慧尘道:“于佛前修心之人,应视所有艰险与困难于无物。心无物,则万事皆虚空。生死尚且置身事外,又何况只是一人在旁?”

莫离落寞道:“可惜徒儿未达宁静之境界,心境总是无法避免地受他们所左右……”

慧尘叹道:“那便是说明你心中仍有他们二人,故你始终无法排遣而导致郁结于神,自然达不到无物无我的境界。”

莫离被慧尘这般一点,顿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觉得自己此生似乎真的无法再摆脱什么,心中更是难受。

“徒儿求师傅指点迷津……”莫离跪在慧尘脚边不觉流下来泪来。

慧尘这时才睁开了眼,放下盘坐的双腿下了佛塌来。

莫离见状,赶紧擦去眼泪站起身来搀扶慧尘。

慧尘走到禅室的一角,拿起一根木质执杖,绕着莫离在地上画了个圈。

慧尘问道:“你看,这是什么?”

莫离一愣,狐疑道:“呃,一个圈?”

慧尘道:“在你看来这确实是一个圈,但在我看来,其实什么都没有。”

“你若将那二人的存在视为阻碍,那就相当于画了这样的一个圈将自己的心禁锢了起来,故有画地为牢,势不可入这一说。”

“障由心生,你现在只看见了那个围着你的圈,却是忘了,越过那个圈,外面还有无限广阔的世界。”

莫离听言顿悟,双手合十道:“多谢师傅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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