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所看之处,没有一处不是白色的。连常青的竹子也披上了一层白色的衣裳,别有一番风味。抓起一捧雪,看着它们在自己的手中慢慢化成水。然后缓缓站起来,他想起了一首诗词中的句子。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当年开国领袖是何等的胸怀和气魄才写下了这首沁园春雪。白米没有领袖的才气,也没有他的壮志豪情,他有的只是一份对大自然的敬佩和感激,让他观赏到这么壮丽的雪景。
站在山顶上,一身白衣的白米和雪山融为了一体。就算这时候有人走到他面前,也发现不了他的存在。可以说这是他以后闯荡修真界的保命手段,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时,完全可以靠这招逃出生天。
汗,希望师父不会知道他第一次创出来的绝招就是为了逃命。不然,还真没法交待了。
“咕……咕……”一阵鸡叫声让白米众北国风光一下子回到了现实。
“野鸡?”白米看着把头埋里雪里的鲜艳美丽的小影,心中好笑之余也不免起了玩心。
无声无息的靠近被发现了还不自知的野鸡,不费吹灰之力的就捉起了这只笨鸡。
“我要是不吃了你,也对不起你送到我嘴边的美味。”白米一路好心情的拎着野鸡回到了家。
“小米这孩子大雪天的跑去哪个地方喽?”二婶敲了半天的门也没见白米出来,她手里端着一锅正散发着浓浓香味的骨头汤。这是用腊骨和萝卜一起炖的,白米老远就问着味了。
可是他瞧了瞧自己一身异于现代人的穿着,还是不露面的好。可怜那锅骨头汤,自己是没有口福了。虽然他在二叔家的烘腊肉时借地也烘了一点,可做出来的汤味道始终不正,少了点家的感觉。
说到腊肉,白米就不得不说自己家乡的人燻肉有一套。专门用刚砍下来还湿的的柏树枝燻的,这湿柏树枝烧的时候又不会燃起多大火,只有浓浓的烟,这样燻出来的腊肉才是最好的。每年冬天家乡几乎每家每户都要燻一点腊肉。然后那阵子到处是浓烟四起,让人一边咳嗽一边想着腊肉的美味。
将自己融入到周围的环镜,然后悄然无息的进入了自己的家。
“腊骨汤我今天没喝成,我就把你炖了喝鸡——汤。”白米冲着手中的野鸡说道,孩子气的动作在他身上没有成年人的不和协感,反而凭添了可爱的感觉。可能是跟他修真后变得更年轻了有关,现在的白米要是不知道他真实年龄的一准会认为他没有成年,顶多就像个十六、七岁的样子。清秀白嫩的脸庞透着一丝的纯真,让人心生好感。
回到屋子里,白米外了一身简便的衣服,就开始了磨刀霍霍向野鸡。一把抓过躲在角落里的野鸡,快速的割断了鸡脖放血,然后用烧开的水来拔毛。自己拔毛当然不能像卖鸡的那样,给钱让他们拔完毛。上面还有许多的毛没拔干净,回家后还得返工。
再加上白米有点洁僻,对这拔毛的工作就更加的细心了。最后这鸡毛白米也没有扔,而是用一个竹篓装了出来,阴干后看看能不能做成键子,给村里的小孩子们踢。而且这野鸡毛挺漂亮的,特别是尾巴上的几根非常的鲜艳,插在墙上也可以做个装饰品。
把清理好的野鸡整只放进砂锅里,掺上水和一些补药就开始炖了起来。其实说炖,还不如说是再煲。白米的煲汤手法是在sz学的,那里的人都是用砂锅过来煲汤,因为这样煲出来的汤味道比用铁过啊、铝锅啊、电饭煲做出来的汤好喝多了。等汤开了后,就把火烧小一点,来个文火慢煲,不但要把补要煲进鸡里,还要把鸡中的营养也煲进汤里。这样煲出来的汤可都是精华,喝一口就会忍不住再喝第二口、第三口。
白米为了味道更好,没有采用方式的天然气灶来煲汤,而是用他从山上砍回来的干柴烧的。今年冬天他可是专门上山砍了许多灌木回来晒干做柴火。小时候上山捡柴要跑好远,还不一定捡得到。可是现在他只要拿着两根绳子和一把弯刀,不翻几座山,就在离家不到五百米的土方就可以砍回几捆又粗又大的柴回来。
鸡是野鸡、药是他在有声誉的大药房里买的,水是甘甜的井水,锅是用泥烧制的砂锅,火是自然的柴火。可以说,他这一锅汤就处划搁在大酒店里卖也不会觉得丢人,而且要价绝对不会低的。就这么一锅汤,没个五百块这酒店绝对不会卖的。
煲着汤白米也没有什么事干,就拿出了一本散文诗集来看。这书不是他从外面买回来的。而是他家老爸以前的书,放了几十年都还保存的很远好。纸张比起来现在的书来要好很多,字迹也很清晰。借着火光,白米很快的入了神。手不断的重复着加柴翻页的动作,时不时还会因为书中内容而发出浅浅的笑声。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回来晚了,更新挺迟的。不过晚点还有,亲们最好等明天再看。
16、第16章
靠在卧榻上,脚边放着一个火盆。时不时的喝口浓浓的鸡汤,吃着因为煲了几个小时入口就化的鸡肉,手中还拿着一本有着几十年寿命的散文诗集,白米的小日子可以说过得是相当的舒服。
可是这种日子没有舒坦多久,白米就被一声巨响给惊醒,从书中抬起头看向正门。
“幺妹,你咋来了呢?”白米放下书,从卧榻上站了起来。看着气冲冲从门外跑进来的堂妹,注意到她身后没有二婶和二叔。是什么原因让这个一向性情温柔的堂妹这么生气,还做出了破门而入的动作,虽然他的门没有栓上。
“哥,我在你这里住几天。”白娟没有回答白米的话,反而还要求要住下来。
“幺妹,你住几天是没啥问题。只是,为啥?”白米边问边走进厨房为妹妹盛了碗鸡汤,顾及到老家的人胃口都不小,他还特意找了个大碗盛的。
“还不是我妈和我爸,又逼我去相亲。都说了我不喜欢他们介绍的哪个男的,可是他们还偏偏要我去。”白娟说到这牙龈都快咬出血了,看来她是真的对那个男没啥兴趣。
“原因呢?你不喜欢他总有个原因,叔和婶非要你去的原因?”白米没有因为白娟的几句话就和她一起同仇敌忾,只是把碗和筷子递给她。
“那个男的长得丑也就算了,人品还差得要死。只不过他屋里这几年挣到几个钱,我妈和我爸认为我嫁过去就可以享福。哥,你这汤真是好喝呢!”白娟一边说一边喝了口汤,没想到她就喜欢上了这个味道。
“不会吧!这种人就算屋头有钱你嫁过也享不了福,婶和叔他们有没有搞错哦?”白米有点不高兴了,如果堂妹说的是真的话,这样的人家可不是好选择。只是白米还有点怀疑,因为二叔和二婶不像是那种识人不清的啊,相反他们还很精明。
“其实他们也被人家骗了,我会清楚是因为我以前和那个男的是同学。我跟妈他们说,他们就是不信,所以我才一气之下跑了出来。不想回去,哥你就借我住几天嘛!”白娟从小就喜欢三叔家的这个小哥哥。和大伯家的那两个没什么出息的堂哥不同,小堂哥从小就很爱护她。自己是个女孩,所以爸妈老是被大伯他们瞧不起,经常说自己是赔钱货。可是小叔家就不同,他们对自己比对小哥还要好。有什么好吃的从来不忘自己的那份。如果只有一份,那么最后进的一定是她的肚子,小哥只能望着流口水。
当年大伯和大妈闹着分家,把爷爷气得一病不起,后来还是小叔请了假回来照顾。然后大伯把家里值钱一点的都东西都拿走了,只留下了几间空屋子给爷爷。自己家里穷,平时只有在生活上照顾到爷爷,可是生病用钱什么的都是小叔从外面寄的钱回来。可以说,爷爷直到去世前都是小叔一定养着的。可是爷爷刚去世,大伯不顾小哥刚刚失去父母又失去爷爷的悲痛心情,就闹着要霸占爷爷留给小哥的屋子。最后还是村里的长辈们看不过眼了,强行把屋子判给了小哥,才制止了大伯他们的恶霸行为。
可是大伯家不服气,小哥几年前还在老家里时天天过来骂,直到小哥受不了再次离开为止。哼,三年前她在学校,不然她肯定会骂回去的。看着从小性情就温和的小哥,白娟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不会再让大伯家的人欺负到他的。
“你要住我又不会赶你,只是叔和婶他们会同意吗?”白米对白娟从小就不会拒绝,如果是在城里。一家子里只有这么一女孩,不知道有多受宠。可惜这是农村,女孩子总是会被说成是赔钱货,得不到重视。
可是幺妹和那两个连初中都没有读完的堂哥相比,她真的很有出息。大学刚毕业一年,本来是要在外面工作的。可惜被婶婶叫了回来,经常让她去相亲。还说什么二十多岁的大姑娘现在还没有嫁人,再不嫁就没有人要了,每次听得白米直摇头。
幺妹现在只有二十三,城里这个年纪的女孩没结婚很正常。可是在农村就不行了,一般满了十八岁后就嫁了,像幺妹这个年纪孩子都可以上幼儿园了。
“他们同不同意我才不想理呢!反正我是住定了。”白娟一溜烟的跑到门外,拎了个袋子进来。
喝,敢情这丫头是有备而来的啊!白米狂汗,离开出走还不忘带衣服。最让他汗颜的是,这离开出走也不过是从自己家走到堂哥家而已。
“算了,随你吧!去客房把东西放好,我去拿被子和被套这些东西给你。”白米无奈的摇着头往卧室而去,还好他当初多备下了几床被子,不然这丫头来了还没盖的。
“哥最好了,你是这世上最好的哥哥。”白娟过来抱了一下白米,力道之大差点没把他给的喘不过来气。
晕,这幺妹的力气还真大,要不是他修真后身体素质变好了,指不定还真的被她被勒晕过去。
“别拍马屁了,谁让我是你哥呢!”白米抱着几床被子,和白娟一起把床铺好。
“哥,你这被子摸起来真舒服。轻轻的,一点都不像我家的被子重死了。晚上睡觉盖多了总是觉得喘不过来气,好像身上压了重物似的。”白娟趴在被子上,用脸感觉着下面的柔软。哥哥家的东西就是好,连被子都这么与众不同。
“这是羽绒被,盖起来又轻又暖和。而你家的是棉被,当然显得比较重了。你要是喜欢就抱回去吧!”白米见白娟摸着羽绒被一脸舒服的样子,就忍不住的把几百块一床的被子送她了。
“我不要,我是很喜欢没错。可我希望是自己赚钱买的,而不是用哥哥的钱来买。”白娟看着性情是个温柔的,可实际上她还是挺倔强的一个女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章,还有一章。
17、第17章
“你叫我什么?”白米做在白娟的身边,微笑的看着他。并没有因为被拒绝就恼羞成怒,心生怨恨。
“哥啊……”白娟一脸不解的看着白米,不叫他哥还能叫什么?
“那你叫大伯家的两个儿子什么?”白米继续问,脸上的笑容又显得大了些。
“堂哥啊!”白娟继续迷糊,这小哥到底要说些什么?他不是知道自己怎么叫大伯家的两个儿子吗?
“这就是了,你叫我哥。可是叫大伯家的两个儿子却是叫堂哥。做哥哥的送妹妹东西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有什么不好意思要的。”白米摸着妹妹长长的头发,已经留到腰下那么长了。
“可是我从小就一直拿你的东西。”白娟还是很不好意思,但对白米的关心却很高兴。
“你也说是从小就一直拿了,还差一床被子?”白米取笑着她,这个妹妹虽然不是同父同母所生,只是堂妹,但却意外的让他疼惜。和大伯家的两个堂哥不一样,他有什么好东西都会分给她的。从小就不和妹妹争东西,长大后就更不会因为一点点小事就对妹妹不满了。
“谢谢哥哥。”白娟扑进白米的怀里,声音有些呜咽。从她的声音中可以听得出,一向坚强的她哭了。
“傻妹妹,为什么哭呢?兄妹之间说什么谢啊!哥哥照顾妹妹是应该的,妹妹只要站在那里接受哥哥的爱护就行了。”白米拍着白娟的背,哄着她。
“哥你这么好,小心我会赖你一辈子的。”白娟被白米哄得终于不再哭了,脸上还挂着甜甜的笑容,白米有些相似的脸显得很可爱。
“哎哟,那我可以小心了。养个老姑婆可不好玩,还是赶紧把她嫁了吧!”白米打趣道。
“我不嫁,我就让哥养我一辈子。”白娟用手擦了擦脸上还没有干的泪水,一本正经的说。
“你确定吗?”白米也严肃的问。
“确定以及肯定。”白娟点头。
“那好吧!谁让你是我妹呢!还好只有一个妹妹,要是再多一个我可就养不起喽……”白米故意一脸愁苦的说,好像自己真的养不起似的。
“哈哈……哥真是好玩……”白娟实在是忍不住的笑了起来,还不断的用手拍打着床。
“好玩吧?我也这么觉得。”白米为了博妹妹一笑,形像什么的早就抛到天外去了。
“真好,我觉得自己很幸运,有你这样的哥哥。”白娟仰头看向白米,现在这个人情冷漠的社会,她还有一个比同父同母还要疼她的哥哥,有谁比她更幸运?
“我才幸运呢!有你这个可爱的妹妹。”白米和是独子,从小又和两个堂哥不亲。而二叔家的妹妹也是独女,再加上父母对他的教导,白米从小就开始承担起了照顾妹妹的责任。
“唉……为什么你偏偏是我哥哥呢?要不是多好,这样我就可以嫁给你了。”白娟一脸的可惜,像哥哥这么好的男人,错失了是女人的损失。
“我却要庆幸我是你哥,娶了你我还得再忍受你几十年霸道,想着就觉得可怕。”白米满脸的庆幸,气得白娟从床上跳下来追着打。
“哈哈……小娟子生气喽……”白米叫着白娟的小名,从小他逗她的时候都这么叫。
“臭哥哥,坏哥哥,你给我站住。”白娟一边追一边叫嚷着,这个可恶的哥哥,居然说她霸道。不就是小时候抢过几次他的东西嘛,干嘛还记得这么清楚。
“我又不是傻瓜,站在那里等你打啊?”白米就这样和白娟在屋子里围着桌椅转起了圈圈,兄妹两个玩得外面路过的人都听得到他们从屋里传出去的声音。
熟悉这两兄妹的人都忍不住的摇头叹息,当然这两孩子可是追了几条湾。而不是很了解的人就不明白了,这俩堂兄妹的感情怎么就哪么好?比亲兄妹还要胜上几筹。
白米的二叔和二婶站在门外看着兄妹两人在屋里玩得开心的样子,心里有些发酸。小娟因为是个女儿小时候没少受欺负,小米从小性子温和,也同样经常受大哥家的两个孩子的气。这也是他们感情好的一部分原因吧!比起他们做父母的,小米对小娟更加的爱护。
从小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从来都是妹妹先吃、先玩。每次发生什么事,站在小娟前面的一定是小米。
这次小娟一气之下离开家,他们就猜想这孩子肯定是来找小米了。等了一阵过来看,果然在这里。还有小娟生气的模样也不见了,正开心的和小米玩着。
“小娟他爸,你后悔没得?我没能给你生个男娃。”二婶拭了下湿湿的眼角,突然问道。
“没有,我从没后悔过。小娟虽然不是男娃儿,可是她从小听话,懂事。读书也争气,还是个大学生。比起大哥家那两个不成材的败家子不知道强了多少,如果生男娃儿就跟他们一样,还不如女儿来得贴心和放心。”二叔抽了口土烟,可能小娟刚出生时有报怨过。可是随着孩子们越来越大,他就渐渐的觉得生男生女其实都一样。如果生到的是不教子,生得再多男娃儿也没用,最后气死的是自己。
“我就不明白了,同样是爸的儿子。为啥老三教出来儿子就比大哥教出来的好?”二婶也很不喜欢他大哥的两个孩子。成天在家不做事,没钱了就和他们爸妈拿。说他们败家子都还算客气了,用女儿的话来说他们就是两只社会的米虫,只吃东西不生产。虽然她也不晓得这个米虫和米里头的虫有啥关系,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大哥本来不是这样的,只是娶了大嫂后才变了。”二叔说到这就忍不住想,娶妻当娶贤啊!瞧他大哥娶的那婆娘,简直就是一河东狮,而且又小气又粗鲁,和老三家的媳妇根本不能相比,就连自己身边这个都不上。虽然当初大哥娶她是因为她家里头有钱,可是后来还不是被败光了。
作者有话要说:娘呢,终于在十二点前赶出来了。亲们接收一下吧,鬼屋睡去了。这两天六点多就起来了,现在眼皮子都在打架呢!
18、第18章
“哥,你说为什么女人要依靠男人才能活下去呢?就算我不嫁人我也可以过得很好,为什么父母一定要逼我嫁人?”白娟坐在高高的门槛上,望着院子里已经在融化的雪,脸上是一片落暮。
“这个问题嘛比较难回答。首先,我是个男人。对女人的心里思想是不了解的,虽然也觉得你不嫁人也没有关系。第二,做父母当然希望自己的女儿老来有伴,还有子女赡养。第三,也是最主要的一点。一个人就算生活的再好,也难免会孤单。”白米递了一杯薄荷茶给白娟,这些薄荷是他在入冬前去山下的小溪边采下晒干储存的。
“可我不想成为男人的附属品,凭什么男人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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