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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锁满庭花雨(完结)第24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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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爷一时木纳,但却威严道:“既是如此,受罚也是理所应当。只是芳草毕竟是毓乾的婢女,该由他做主才是。”

我唯若点头,二夫人见我面色不佳,转圜道:“清平死里逃生,恐还未完全清醒不识林府规矩,老爷就无需计较了。”转头捏着我的手一紧,“身体刚好怎可来听课,等调理痊愈再来,不要落下病根才是。”

知二夫人有意转开话题,我暗笑一声回道:“清平没事了,劳干娘挂记。”

二夫人听后面目含笑,回首之时正好望见我桌上的漫画,忙拿起一看,有些惊喜的笑道:“这可是你所画,老爷快看,这画的可真是生动。”

林老爷瞅过去满眼惊讶,又笑道:“难怪先生会说你新奇百出的,连绘画都是滑稽奇异。”

我笑着答道:“这画为清平玩乐之举,难登大雅之堂,烦干爹干娘取笑了。”

二夫人看的仔细,不禁疑惑问道:“我可是看了半天,也瞧不出个名堂来,老爷可有察觉?”

林老爷会意而笑片刻,端详我的画摇头不语。

我恭顺答道:“其实是随意而画,倒没什么考究,不过就是将人像扭曲而成漫画,看着却是可爱逗人。”

其实漫画中人名为‘蜡笔小新’,跟三少爷小白的绰号稳实。我好笑的望向三少爷,却正好看见他也在盯着我看,想起昨晚的情景我又冷眼不语。

林老爷和颜悦色的笑道:“你确是个心思奇异的丫头,韶华得你相伴左右倒也不会孤寂。”说此眉目微蹙转头望向三夫人轻柔道:“韶华,日后只怕我不能常待在府中,玉福临的生意日渐清淡,现今又货物囤积资金周转不来,只望你要与婉柔好好打理府中大小事务。”

听到林老爷说的恳切,二夫人亦是黛眉皱凝不安道:“老爷,我竟不知原来林府有这样大的危难,只是我一个妇道人家也帮不上忙,倒是让你操劳了,不过林府的事务我会和妹妹好好管理,老爷不必担心。”

看着他们这副伉俪情深的模样,倒是一副佳偶天成。可是这些话为何要当着我们这些晚辈面前说呢?而且还是在百师阁内我不免疑惑,好似想起个中缘由忙抬眸望向大少爷。

却见他只是愣神坐着无动于衷,清秀的侧脸亦是泰然自若的神色。不禁苦闷林老爷与二夫人的这场戏倒是白做了,大少爷完全不领情。

再斜睨着眼见林老爷若有若无的撇向大少爷,最终只能轻叹一声,“博文,老夫不打搅你授课了,过些日子再来看望。”

先生应声做了请的姿势,就送林老爷出门,林老爷再不看大少爷就拂袖离去。

二夫人无语的凝眸望向我片刻,我点头浅笑。

晚池这才扶上二夫人转身离去,只剩下芳草低眸呆滞站立。

望着她的神情我不觉好笑,就算你告诉了林老爷又如何?林老爷也绝不会为了一个丫鬟而责罚与我,这便是作为主子独享的殊荣。

转身坐下屋内的各人神色皆是有所变化,不想探究内中缘由,恍然若无的在纸上胡乱书画,漫长的一晌午虚度如年,待下课之时不顾各人仓皇离去。

第二卷第八十九章探药蒺藜

第八十九章探药蒺藜

慢幽幽的走至南苑的小道上,两旁的银杏枝耸苍天,誓比天齐高,雁惊觉自双归,萧萧几叶飘零,又到杨柳成折处,不语轻休只待人。黄叶青苔归路,蓦地一相逢,心事眼波难定,望向衣诀飞扬处,轻笑道:“大少爷,清平静候多时了。”

他慢条斯理的走近,深邃望向我后又转瞬望着这里的景致,片刻沉静后才言:“你方才不是说明在藏书阁相见吗?”

我哑然失笑,回味那小笺上的“根老藏书窟,枝底系客舟;萧萧风雨夜,惊梦蒺药愁”,他果然看懂了这秘语。

我叹口气道:“大少爷可是责怪清平刚才惩罚了芳草。”

他面色无起伏淡淡的说道:“有话不妨直言。”

我转首沉默不语,看来确有责怪之意。待恢复神情亦是毫不退缩的仰视着他坦言道:“惊梦蒺药愁,望大少爷告知清平蒺藜之情。”

他知道我方才那小笺中的含义,脸上处变不惊望向我温和道:“我并不知晓语婵萧萧风雨夜的概况,只知这蒺藜是种药物,你若是向我问起,恐怕我也无能为力。”

望向他疏离的神情,知是询问无果,心舒口气含笑道:“不管怎样还是多谢大少爷的提点,清平告退。”

微俯身行礼正欲转身,他轻拦住我,缓了神色道:“为何你非要搀和进来,以你的才智明知有风险却义无反顾,你知道这样会害死你的”

闻言我停顿脚步,双手紧握闭眼思忖,过会轻言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如今清平一无所有又何在乎,若是不能将这件事查清楚,怎能对的起无辜枉死之人。”

我说过清平决不能平白无故惨死,我决计要查找真相。

大少爷以为我说的是语婵之死,上前皱眉道:“语婵的死却是疑点重重,但单只靠你一人的力量你又如何抗衡?这件事绝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还是不要再查下去,那样只会有更多的人惨遭杀害,也许下一个就是你,我绝不是在这危言耸听。”

听得出他神情中的关怀,我知道这件事不简单,不然为何连楚美人到最后都只是抛下一句话离去呢?

而我绝不会放过一个心肠歹毒之人的,随即面无惧色的说道:“我知道大少爷是在关心我,可是为何你知道实情却不愿透露,若是林府上下皆是这样不闻不问那样只会人心惶惶,永无安宁之日,难道大少爷忍心看着林府陷于危难之际而袖手旁观吗?”

大少爷见我义愤填膺说此,眉心蹙动凛然说道:“你说的极是,这么多年来对于林府的一切我确实无动于衷袖手旁观,在我得知娘亲死于他命之时更是心灰意冷,我虽是少爷可是从不插手林府之事,我只想好好保护身边的人,不让他们受到伤害,难道……我错了吗?”

看着他满脸悲怆之情,我却是听得心惊肉跳,大夫人死于非命?我只听火火提起大夫人在那夭折的小姐死后郁郁寡欢,后来是难产致死,难道另有隐情?

再望向他眼睛中似有的绝望,我安慰道:“大少爷这样做并无过错,每个人都有他的处事原则,何况大少爷心地善良不忍身边人受难亦是常人之情。”

若是他人也没有危害我的性命,我大概也会像你这样尝试逃避只愿保护身边人。可是世事难料,从我知道清平的实情后就再无回转的余地,如今语婵已死,而毓汐更是含有杀害我之心,于火火亦是绝情,一切的一切让我毫无防备只得认命承受,若是百般逃避岂不到死都不明所以。

大少爷听完我的话从方才的困苦中脱离,冷静下来又恢复往日的神态,轻言道:“你的这份执着却是难能可贵,既然你执意如此,不若让我来帮你,我不想看到林府再有人受到伤害了。”

听后我喜不自禁,若是得大少爷协助的确比我一人要方便的多,随即浅笑道:“大少爷能这样想清平亦是开怀,如今最重要的就是查清语婵的死因,不知大少爷有何高见?”

他默然颔首算是赞成我的说法,想了一会才谈笑自若道:“根老藏书窟,枝底系客舟,你知道追根究底是在藏书阁,为何不去那看看呢?”

我恍然大悟这才想起要去藏书阁探个究竟,旋即抿嘴笑了笑,“要不是大少爷提醒我倒真给忘了。”说到这转念一想又道:“未免惹人怀疑,日后咱们私下见面再谈,现在我去藏书阁,大少爷就先回去,有何发现我会想办法转告给你。”

他清亮的眸子噙着温润的笑意,觉得我说的稳妥,“你小心行事不要被人发现,万事要以自己的性命为前提,切不可鲁莽行事。”

我好笑的盯着他担忧的神情重重的点头,笑着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的,不想惹人猜疑,咱们就此别过。”

说完看他亦是笑着点头,我转身离去,待走到不远处突然想起袖中还有他的丝帕未还,停住脚步回头却是没了踪影,恍惚看到那边一抹月白色的身影将要消失。定睛看了半晌,竟是三少爷的背影,纳闷他跟着我们做什么?

又至藏书阁。

犹记上次前来还被善勤拦在门外,如今他恐怕不会再拦我了。看见善勤一人在扫书上的灰尘,我笑说道:“这些书都霉了吗?好难闻。”

他听完我的话弓着的腰一抖似吓到了,慢慢直起身板气色也不佳,原先古铜色的肤色现在看上去毫无精神,待看清我后慢慢笑着说:“上个月一直阴雨绵绵的,今早整理书籍的时候才发现这些书都霉了,这不拿出来晒吗?”

我点点头望向摆在书架上湿潮发霉的书籍,随意拿起一本翻开,一股霉臭味扑鼻而来,捂住鼻子看着书似不经意的问起,“这些日子藏书阁可有事发生?”

他始料不及我会问这句话,身子有些僵硬,似在考虑我话中的意思,出神片刻又回复道:“这段时间倒没事发生,不过上个月初的时候不知何人竟然偷走了几本书。”

偷书?我一惊何人要来藏书阁偷书呢?

按捺住心思,我漫不经心的问道:“偷得什么书?”

善勤见我好奇的问着也没多想,“都是些药书,我记得有本叫什么本草经的书,因为这本书以前温伯也来借过,我还有点印象。如今不见了,我还不敢禀告,清平,你要帮我保守秘密。”

我点点头笑道:“当然。”

暗想善勤所言的莫非是《神农本草经》,可是那人偷药书何故?难道与袖中的小字蒺藜有关,望着手中霉臭的书本若有所想,隐约看见清晰的“素问”二字,再合上书本,虽是有些霉清的痕迹,遮掩了书名,但我知道这就是著名的《黄帝内经》。

低头望向书架上的这些书,一眼望去全都是药书,凝眸正色道:“怎么只有这些药书发霉了?”

善勤见我一直都没有说话,埋头继续整理书籍,忽又听到我出声略蹙眉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嘴角笑容凝结一僵,这样打听似乎不大合适,随即打哈哈道:“没事啊我只是随便问问,那我现在可以上这藏书阁了吧”

他听后脸色微红有些不自在,忙挠首笑道:“上次我也只是照规矩行事,我并没有为难你的意思。”

我莞尔一笑,“我跟你开玩笑呢不要这么当真,那我先上去了。”说完就提裙上楼跑去。

第二次进入藏书阁内部,这才仔细打量里面的结构,以朱漆雕刻龙纹的梁柱相撑,房顶上方精致的镂花浮刻百仙图,与墙壁雕刻的千子学图相辉映,四扇黄花梨卷草纹窗扇镶嵌其中。

整个藏书阁皆是黑漆亮格书柜,密密麻麻的摆满了书籍,轻脚走过去,双手微微扶上历史沉淀的文化,不禁感慨书籍正是人类文明进步的阶梯,而腹有诗书气自华,这藏书阁却只能供给林府的主子观看,若是人人都可以来欣赏,恐怕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了。

走至拐角处一排空荡的书架,略显萧条清冷,这里便是摆放药书的位置,。

从袖中拿出那张蒺藜小字,私下研究了很久才发现这是从书上撕扯下来,因为无论从纸张材料还是字迹都有一定的年份,所以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来藏书阁,故才会传书给大少爷相约来此研究。

现在想想当时楚美人在语婵的窗外找到这唯一的证据,猜测凶手是故意留下这证据似乎就是要诱导我们。

蒺藜既是一种药物,而方才听善勤的话正是药书被偷,所以可以推测这残字来自于被偷走的书籍,也就是说只要找到了那本药书就可以找到凶手,打定主意看来这件事要去询问温老头了。

没有过多停留下去,善勤还在认真的整理不想打扰从他身边绕过。这条路也走了很多次,就算我记性再差也不会迷路了。

半刻钟后来到温老头的住处,却不想居然发现善本和晓伊两人在浓密的草庐旁幽会,这是什么情景?我大惊失色,秉持非礼勿视的原则我蹑手蹑脚的低头掠过,心里却是捏了一把冷汗,还好没被他们发现。

第二卷第九十章枯木逢春

第九十章枯木逢春

暗自抹去额头的汗液,快步跑到温老头的药园。推开栅栏门,地上的三棱草顽强的生长,纵使被我踩灭过也完好无损的枝吐三菱嫩叶,好笑的是温老头居然还真的在旁边写着告示语。

我忍不住笑的背都直不起来,这老头子实在是太可爱了,不过应该这样写才好,“踩时花溅泪,踏后草揪心”,既形象又生动,改明儿我来改改得了。

心里想着就放声笑出来,许是笑得大声,只听见怒喝不满的声音传来,“都这个时候了,你这丫头还笑得出来?”

温老头一身灰白有些发旧的衣袍,微怒的脸庞气的脸颊鼓鼓,长长的胡须亦是不满的飞扬,盯着我的双眼带火。

看他这神情我止住了两颊的笑意,亲切道:“您这是怎么了?谁惹您生气了?我去教训他。”

他听完我的话抚平张扬的胡须,瞪眼冷言道:“还会有谁,不就是你”

我不以为意挑眉道:“清平知错了,这不是来向您道歉的吗?”

温老头还在气头上,瞥了眼我,道:“你说说,你为何要那样对毓汐。”

我嘴角笑容凝滞,摔下楼梯那不过是为了试探毓汐,其实当时我昏迷过后早就醒了,在温伯把脉的时候我使眼色,让温伯将屋子的人清理出去,才吩咐他将我的病情说得严重点,好让毓汐掉以轻心。

又找他要了那昏,他不明所以也不知道我用这药有何用,在我的威逼利诱下才肯给我,还吩咐我不要乱用,所以放在毓汐茶杯里的药根本就不是七日断肠,而是下了重剂的昏。

如今看温伯这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我就知道他去给毓汐看病了,可是当下我该作何解释呢?我要将原委告诉温伯吗?

温伯见我思味良久,吹胡子瞪眼道:“你这丫头又有什么花样,你要是不给我老头子一个合理的解释,休想蒙混过关。”

我望着他欲发火的神色,心里慢慢思索,才有了较量,道:“毓汐她要杀我。”

温老头闻言红肿的双目睁大,脸上全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你说什么?”

我转至身侧望向地上的三棱草,低眸苦笑道:“毓汐根本没有犯病,她是故意要掐死我,还有我房间的蛇也是她引来,包括我摔下楼梯皆是她所为。”

我看不清温伯脸上诧异的神色,只听到温伯满含悲切的声音,“究竟为何会变成这样?毓汐她……”

我打断他接下来的话,敛了笑意正色道:“她三番两次害我性命,我没有杀死她亦是仁至义尽,为使她不再害人,我下了重剂的昏,若是温伯伯相信我,望您不要告知他人。”

温老头微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皱眉道:“我老头子相信你是善良的人,只是万想不到毓汐会变成这样。”

我转身抿嘴浅笑:“那倒也未必,我不是善良的人,我不杀她无非是我不忍下手,若是今后再有人对付我,我也绝不会手软。”

温老头黯然伤神,触及我的眉目又轻叹道:“哎你这丫头竟然受了这么多的苦。”

我所受的苦又何止这些,不想再去回忆过往,从袖中拿出那张残字,问道:“这张纸是在语婵死后,楚大人在她的窗外发现,上面只能依稀可见蒺藜二字,不知道温伯伯能看出什么?”

将纸递到他面前,温老头接过去仔细看了起来,思忖片刻道:“我老头子行医五十年载,说起药物那是没人比我知道的多。”

我笑了笑,“那请温伯伯可好好看看,看会不会有线索?”

他抚着发白的胡须,像背书似的的念道:“这蒺藜是一种草本植物,背部呈黄绿色,含纵棱及多数小刺,有平肝解郁,活血祛风,明目止痒的功效,用于头痛眩晕,胸胁胀痛,风疹瘙痒。”

我听后颔首不语,这样一听根本查不出什么,我知道温老头也只懂这些药物,随即淡淡问道:“您可曾去藏书阁看过《神农本草经》这本医术?”

温老头略一迟疑道:“偶尔会去几次,不过这段时间你们一个接一个出事,哪有时间去了?”

我微微一笑,似自言自语道:“是啊自语婵出事,林府日后恐怕再无安宁了。”

温老头道:“这到底是怎么了?林府一向都是安静的,可最近连着几日出事,毓汐又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这正是我想打探的事了,我接过他手上的残字,凝神问道:“温伯伯,您看的医术多,又常去藏书阁,以您的经验来判,这残字会是出自哪本医术呢?”

他皱着眉头两面看的彻底,眼睛突然一亮,眯着眼喃喃道:“莫非是……”

“莫非是什么”

温老头被我惊呼的喊声镇住,连连摇头道:“不会的,不会的……”

我不由紧盯着他,“您要是知道些内隐还望告诉清平。”

温老头转而笑了笑,“能有什么内隐呢?这蒺藜只要是中医书里都可见到,单凭这两个字我老头子也不好妄断。”

“是吗?”我疑惑的看着他涣散的眼神,心底打鼓,温老头有所隐瞒了,只是他不说,我也不好继续纠缠着问。

他笑呵呵不答,伫立默然,良久我才道:“温伯伯,如果您想到了什么线索,一定要记得通知我,清平就不打扰了。”

温老头片刻才回过神来,看了我一眼点头道:“一定,一定。”

我了然而笑,轻声道:“清平就先谢过温伯伯了。”

我含笑着离开,握紧了手中的残字,一个个古里古怪的,都在隐瞒什么呢?要是不查出来我誓不罢休。

远处的天际艳阳高照,驱散大地阴霾浓雾,闭眼缓缓吸了口气,阳光的味道夹杂竹林的清香味?b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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