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懂事这都是受您的影响!他从小看着您直帮着我们家我不说,就他在城里上学那几年,还不都是您在照顾他、教育他!”
“可别这么说,你儿子你自小教得好。”
老付最终拗不过我和父亲,只得让我们付账。可是,当我们付钱给年轻的店老板时,小伙子笑着说;“不用急!”
这倒是把我们给弄糊涂了。老付开始也糊涂,可他寻思,马上拍着手说:“不急,确实不用急!”
我和父亲急着问:“为什么?”
老付指着小伙子笑道:“您知道他是谁家的孩子吗?”
难道这孩子的长辈是我们的熟人?
“两位爷爷,我爷爷是张成贵啊。我小时候你们来过我家,大概是90年左右吧,我家那时还在樟树坳。胖爷爷当时还抱过我呢,那年我已经十岁,还不大乐意让爷爷抱呢。”小伙子笑着说。
“什么,你是小张的孙子,都长这么大了?正是巧啊,我们正要去看你爷爷哪!”老父亲听,脸上乐开了花。
张成贵是青龙区乌龙乡人——现青岭乡相当于当年的乌龙、侧船两个乡——他是父亲的救命恩人。
那是50年年初,乌龙乡樟树坳来了股土匪,他们是打相邻地区过来的,土匪头子龙老五年少时在青龙山做过上门女婿,对这边情况比较熟悉,所以才带着队伍流窜到了这儿。龙老五是个政治土匪,有国民政府的正式任命书,而且受过特训有定能力。他来到青龙山后,又拉拢纠集了当地的几股散匪,竟然形成了支几百人的队伍。
这股政治土匪势力扩大了以后,为了造成定的政治影响,他们盯上了父亲的青龙区队。
父亲带的这支区队是当时全市著名的地方武装,父亲日常对他们完全是按正规部队的方式进行训练,区队组织纪律好、战斗力强。当时青龙山及其周边地区的土匪听说青龙区队就害怕,从不敢招惹父亲他们。
为了对付青龙区队,龙老五他们制定了详细的作战计划,首先派小股土匪偷袭了青龙区的樟树陇,杀害了当地的村干部,手段极其卑鄙下流。因为土匪了解父亲的性格,知道他脾气火爆、嫉恶如仇,相信他定会赶来增援。
听说土匪在樟树坳行凶,而且手段残忍、令人发指后,父亲不禁勃然大怒,立即带着区队赶往樟树陇救援。张成贵当时是乡里的骨干民兵,他家世代为猎户,非常熟悉当地地形,因此父亲让给他区队带路。
可是,父亲并不清楚土匪的兵力,仍以为和此前样是小股散匪,充其量是几股散匪临时凑合在起的乌合之众,他不知道土匪的直接目标就是青龙区队。他们刚刚赶到樟树坳,立即中了敌人的埋伏,被十倍于自己的土匪包围。
与土匪交上火,父亲马上意识到情况不对,因为对面的土匪无论是组织性还是火力,都与此前打交道的散匪不可同日而语;而且,凭着父亲年战斗经历培养出来的敏锐嗅觉,他感到土匪的兵力也有点超乎异常;尤其当他们发现土匪的呼喊声中竟然有大量外地口音后,父亲知道此股土匪非同寻常,而且其中肯定有能人。
父亲虽然脾气火爆,但是,他粗中有细,行事果断,意识到不妙后,父亲当机立断,立即组织部队突围。他让区队主力向敌人呼喊最响亮的方向突围,自己亲自带个小队在后掩护。由于父亲做出了正确地判断和选择,也是战士们英勇善战,区队大部成功地突出敌人的包围圈。
可是,父亲和断后小分队却陷入了敌人的重重包围,当时为了给主力突围争取时间,父亲带领小分队占据了道小山岭拼死阻击敌人。就在那道小岭上,至今埋葬着父亲的八名战友的遗体——他们全部壮烈牺牲!
父亲拾起战友的武器,手握双枪,在枪林弹雨中杀开条血路,逃到堵百米高的石崖底下。这时候,父亲的右臂已经受了伤,前面是悬崖峭壁已无路可走,后面土匪紧追不舍。父亲曾经跟我讲过,当时他真的是绝望了,已经打算对准自己打响最后枪。
就在这紧要关头,张成贵从石崖中的道石缝中钻了出来,把将父亲拖了进去。
原来,张成贵虽然是个猎户,但他毕竟从来没有真正地打过仗,尤其像今天这么激烈的战斗,让他确实很害怕,所以他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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