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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碧成朱 全第53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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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碧成朱全作者:未知

看碧成朱全第53部分阅读

雄的队伍……而后便是连绵不绝的爆炸声,火光闪烁,烟雾弥漫。

原本就近着傍晚,此时烟雾遮天蔽日,都看不到一丈之外。而震天雷和爆炸弹还象流星雨一般纷纷坠落。虽然北戎军早就见识过火雷火弹,也知道威力有限,但在濠州城两次吃了火雷火弹的亏,一见之下,心里先怵了,方才如虹的士气开始冰消雪释。最惨的莫达于敦律成雄率领的一干骑兵,被胡椒粉呛得眼泪鼻涕横流,成了争眼瞎子。余庆率领的骑兵趁机大开杀戒……

方才还是谈笑风生的蓟奴里满脸阴霾地盯着濠州城,低声说:“撤。”

一旦撤退,前功尽弃。敦律贺吃惊地看着他,说:“汗王,咱们占着上风……”

“撤。”蓟奴里毫不犹豫地打断他。

他虽然年岁尚轻,但是生得威严。这会儿沉下脸来,顿时散发出一种迫人气息。敦律贺一直瞧不上他,也不由地心里一怵。下意识地朝旗官挥手。

钲声响起。

攻城车动作迅速地往后撤退……

敦律成雄带着呛得眼泪鼻滋一脸的手下边抵挡边往后撤退……

余庆领着部下追了一阵子后,迅速地朝城门奔去……

濠州城头,刘适之重重地一拍垛墙。说:“可惜。”

阮碧也深觉遗憾。这回的作战方案,在余庆出城驰援宿州之前就商量好的。配合也算完美。蓟奴里反应只要稍微慢个一刻钟,余庆大概可以尽歼敦律成雄的二千骑兵,再放火烧掉抛石车阵地——守城远比攻城容易,攻城方所依仗的就是抛石车和强弩配合之下狂风疾雨般的密集打击,把城防部署打瘫痪,再利用攻城器方阵夺取城池。

城楼下,欢呼声阵阵。是老百姓和守城将士在迎接余庆的骑兵,也是为又一次打退戎敌的进攻而雀跃。不过阮碧高兴不起来。大周的火药武器还没有发展起来,这几千颗震天雷是她收集附近州府的炮竹加工而成的,围城之下,一旦用完,无法再生。可不象北戎抛石车用的石弹,取之不尽,循环再用。

以蓟奴里的军事才能,下一回再攻城,肯定布置的比这一回更周密。

她扶着垛墙。忧虑地看着北戎指挥台上方向,暮色苍茫,只看到指挥台上隐隐绰绰的人影。天色向晚,夜风也起了。象往日一样不紧不慢地拂过城墙,拂过她的衣袂,拂过树梢……若不是战场还有几具尸体,若不是陷在坑里余烟袅袅的攻城车,阮碧都要疑心方才的战争只是一场梦。

“五姑娘,你知道谁跟着余庆一起来了?”刘适之从楼梯下跑上来了,站在楼梯口大声地说。

听他声音里有一丝雀跃,阮碧纳闷地问:“谁来了?”

刘适之招招手说:“五姑娘,你自个儿过来看。”

阮碧好奇地走到楼梯口往下张望,老百姓和守城将士把余庆等人团团围住,因此打眼一看,人头攒动,黑鸦鸦的一片。稍微看久一点,就发现其他人的目光都是看着余庆的,而他身边一个人却一直在东张西望,目光在人群里反复巡睃,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他戴着头盔,所以从高处看下去,看不到脸,不过浑身散着一股熟悉的气息。阮碧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脑海里电石火光般地闪过一念,这不是顾小白更是何人?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小步,低声问:“不是说他去交趾找王爷了吗?”

“方才听他说,走到半路,听说戎敌打着替敦律耶报仇的旗号兵犯我朝,他又直接折回来了。到真州找定国公原先的部下借兵,正好真州都总管率兵驰援泗州,他也跟着北上。结果还没有走到,泗州城就破了。真州都总管改道去救援扬州,他就领了二千骑兵来解我们濠州之围,在路上跟余大哥碰上了。”

“泗州城也破了?”

刘适之沉重地点点头。“三天前破的。”

阮碧的心也沉甸甸地往下坠,若是濠州城再破,淮水就彻底被北戎控制。

天已经彻底黑了,风也越刮越大,城头又高,比其他地方犹冷三分。阮碧打个抖嗦,说:“今晚北戎大概不会再来攻城,我先回杏花巷休息片刻。”

“姑娘不见余大哥和顾少爷?”刘适之惊愕万分。

“早晚要见的,不急在一时。”阮碧淡淡地说,往旁边的楼梯走去。明知道早晚要见的,但是能拖一时就拖一时。每回面对这个少年,都有种深深的负疚感。事实上,她并不欠他的。但有时候,总觉得欠着他好多好多。

第34章柔真郡主

晚上,气温陡降。

北戎军的中帐大营里烧了火盆,火光融融,但大家依然感觉不到温暖。只因为蓟奴里自打回到大营,就一直阴沉着脸摆弄着一颗从战场上拣回来的震天雷,一言不发。大家自然也是正襟危坐,大气不敢多喘,生怕触了他的霉头。

良久,蓟奴里终于发话了:“来人,传我口信给孟州、泗州、宿州,搜集火药工匠,全部送回忽汗城。”

其他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梅达抢先拱手说:“汗王英明,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蓟奴里微微一笑,说:“汉人虽然耽误于奇技滛巧,但也着实造出一些有用的东西。震天雷若是用得好,堪作守城利器。”

其他人方才明白过来,纷纷笑着附和,称赞蓟奴里英明果断。

敦律贺嗤之以鼻,北戎十部,游牧为主,向来逐水草而居,哪里有这么多的城能守?便是京都忽汗城,至今还是帐篷为主,房屋屈指可数,连个城墙也没有。

他身旁坐着的一个参将叫卢旺,是蓟奴里的心腹之一,素来瞧敦律贺不太顺眼,见他神色带点讥诮,忍不住说:“敦律贺将军怎么不说话?可是有不同的看法?”声音稍高,正好让全场的人都听到,方才还满脸堆笑地吹捧蓟奴里的一干人都停了说话,转眸看着敦律贺。

“并非有不同看法,只是心里郁结。今日明明城破在望,却让余庆给破坏了。”

蓟奴里转动着震天雷,不以为然地说:“且让他们苟延残喘几日又何妨?”

敦律贺索性站了起来,气呼呼地说:“汗王,我不明白。今日明明咱们占着上风,因何还要退病?”

“问的好。”蓟奴里沉下脸,拔高声音说。“我也正想问你,因何你只跟我报告震天雷毁了抛石车,却没有跟我报告。爆炸弹里藏着胡椒粉?也没有告诉我,你们夜袭濠州城。结果死了几百人,被俘一百来人。”

“胜败乃兵家常事,何足挂齿?”敦律贺说着,目光在人群里搜了搜,狠狠地瞪梅达一眼。

梅达移开视线。

气氛低沉,火盆里火苗扑扑地晃动着。

到底敦律贺是摩那部的头领,蓟奴里不好太拂他脸面。稍稍缓和神色说:“敦律贺将军,我与你兄长自幼相识,亦师亦友。当年父汗让他教我行军布阵,他曾跟我说过,战场无小事,当步步为营,否则一子疏落满盘皆输。”他黯然地垂下眼眸,叹口气,“斯人已矣,言犹在耳。每每想起。总叫我心痛不已,悔不该叫他出使周国,令我既失良师,又失挚友。再失兄长。”说到这里,他以手掩目,无限唏嘘。

中帐里的一干将士见他真情流露,都大为感动,纷纷劝说:“汗王节哀。”

敦律耶的尸体尚未下葬,但蓟奴里承诺班师后要以汗王规格下葬,这回的出征也是要替他复仇。相形之下,亲弟弟反而没有他表现的哀伤和愤怒,这叫人情何以堪?敦律贺尴尬地站着。

好在这时,外头的侍卫朗声说:“报告汗王,蓟乞达将军从泗州送来的俘虏已经到了。”

他暗吁口气。

其他人也松了口气。

蓟奴里抹抹眼睛,沉声说:“带进来。”

一会儿外面便传来推推搡搡的吆喝声,跟着响起一个老年女子威严的声音:“放肆,我们自己有脚,自己会走,推推搡搡成何体统?”

另一个女子声音说:“母亲勿要生气,这些夷狄空长一副人模人样,却是化外之民,如何识我堂堂天朝的礼仪?”

这话相当的刺耳,中帐大营里一干人等都皱起了眉。

卢旺冷哼一声说:“此女何许人也?都沦为阶下囚了,尚且不识时务。”

梅达说:“此女是周国的柔真郡主,她女儿便是柴晞的未婚妻。”

中帐里有些人原不知道泗州送来的俘虏是谁,听梅达这么说,都露出惊讶之色,扭头看着门口方向。片刻,厚厚的羊毡帘挑起,一个三十出头风韵犹存的女人昂首挺首、目无下尘地走了进来,一个少女扶着一个脸色枯黄的老妇人紧随其后。老妇人也是昂胸挺首,少女却是垂首敛眸,看不清楚容貌,尽管如此,她浑身好象散发着一圈柔光,大家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了。

三人走进来后,直直地站着,特别是柔真郡主满脸倨傲。

卢旺大喝一声说:“大胆,见到我们汗王,还不跪下?”

柔真郡主轻蔑地斜他一眼,说:“我乃大周宗室女儿,向来只跪我朝天子,一个小小的蛮夷头领,也配受我的礼?”

卢旺跳了起来,拔出刀指着她说:“你这个婆娘,再不跪下,信不信我杀了你?”

柔真郡主冷哼一声,移开了视线。

蓟奴里呵呵笑了几声说:“卢旺将军,把刀收起来。早就听闻你不解风情,果然一点没错。驯服一个女人,何需刀剑?过会儿叫人送她到你帐里,让她见识一下咱们蛮夷男人的威风,明日她自然会跪了。”

一干北戎将领放声大笑。

卢旺收了刀,向蓟奴里行礼说:“多谢汗王的赏赐,今晚我定好好驯服她。”

一干北戎将领又哈哈大笑。

柔真郡主又气又怕,脸色惨白地低骂一声:“卑劣,无耻。”

蓟奴里懒得理睬她,懒洋洋地说:“来人,把柔真郡主送到卢旺将军帐里,把沈姑娘送到我帐里。”

几个侍卫应声进来,气势汹汹地走向柔真郡主和沈婳。母女两人自幼锦衣玉食,养尊处优,哪里见过这种场面?顿时浑身发抖。

“荒唐。”沈老夫人低喝一声,挡在她们面前,回头看着蓟奴里说,“堂堂北戎君王,如此侮辱妇女老弱,传扬出去,岂不叫天下人笑话?”

蓟奴里还没有开口,卢旺嘲笑地说:“老东西,别给自己脸上抹金了。你实在是太老了,又干又硬,便想我们侮辱你,我们也提不起这个兴致。”

周围又是一片放肆的笑声。

沈老气得脸色惨白,嘴唇颤抖,只是反复地说:“荒唐……荒唐……”

侍卫一把推开沈老夫人,伸手抓沈婳,她后退一步避开,泣声说:“祖母,母亲,婳儿不孝,先走一步。”说罢,拔下头上的金钗往自己喉咙戳,不想手刚动,一物飞了过来,正好击中手腕,痛得她啊唷一声,手一松,金钗落在地上。

“你便是自杀了,我也会将你的尸体赏给我的手下。”蓟奴里不紧不慢地说。

如此邪恶森冷的话,沈婳平生头回听到,又是害怕又是羞辱,反倒生出一股勇气来,抬起头瞪着他咒骂:“恶魔。”

她自打进中帐大营,一直低着头,这会儿抬起头来,大家只觉得眼前陡然一亮。蓟奴里原本是斜斜的依靠着椅背,也不由自主地坐正,看着她梨花泣雨的脸庞,心里隐隐闪过一丝怜惜。“好一个美人,不愧是周国的京都明珠。”斜了傻站着的侍卫一眼,“还站着干吗?带到我帐里去。”

“不要。”柔真郡主抱住沈婳,尖声说,“求求你,汗王,放过我们。只要你放了我们,我送你三千斛明珠,一万两黄金。”

卢旺大声地说:“笑话,我们汗王自有金山银山,还稀罕你这点破铜烂铁?”

“那……那……那我帮你们破濠州城。”柔真郡主急不择言,说完后自己都愣了。

其他人也愣了。

片刻,蓟奴里轻描淡写地说:“不过七日濠州城必破,何需你来帮忙?”

“那……你说,你说的我都条件,只要放过我女儿。”柔真郡主泪流满脸,几近崩溃,全无方才的高傲。

蓟奴里不屑地哼一声,目光锁定把头埋在柔真郡主怀里的沈婳。

柔真郡主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心里说不出的绝望,犹作困兽之斗。“求求你放过我女儿,只要放过她,我下辈子结草衔环相报……”

沈老夫人着实看不过眼了,低喝一声:“柔真,别再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你是我们朱雀沈家的媳妇,婳儿是我们沈家的女儿,当知沈氏家训最后一句——心存君国,何计身家,守分安命,顺时听天。既然天命亡我们,又何必贪生畏死,徒叫人看了笑话。人死如灯灭,一张臭皮囊,不必惦记心上。”

柔真郡主泣声说:“母亲,我不是稀罕自己这条命,只是婳儿才十四岁,我着实不甘心……”说到不甘心,忽然想起濠州城里的阮碧,想到晋王派了一群高手护着她,而任由沈婳落入戎敌之手,一股恨意滋生,心眼顿时就黑了。抹掉眼泪,跪到地上说,“蓟奴里汗王,你大慈大悲,放过我女儿,我可以帮你擒获阮五姑娘……”

沈老夫人瞪圆眼睛,怒喝一声:“柔真……”

柔真郡主置若罔闻,继续说:“我女儿只是京都明珠,她却是大周明珠,所以晋王才会为了她,舍了我女儿。无论长相性情,她都远胜我女儿。”

蓟奴里神色微动,柴晞是他平生劲敌,凡是他在意的东西,他都特别关注。是以早就对阮五心存好奇,见到沈婳后,好奇心就更加强烈了——是什么样的女子能令柴晞舍弃沈婳这般的绝色?

第35章再见少年

“濠州城破了,她自然会落入我手里,又何需你帮忙?”

“汗王有所不知,阮五为人狡黠,其性如狐,非一般女子。更何况晋王派了诸多高手卫护她,只怕破城之前,就会护着她突出重围。”

这一点蓟奴里倒是相信,略作思索,正色说:“也罢,郡主心意拳拳,我就恭敬不如从命。我送你与沈老夫人入濠州城,沈姑娘留为人质,七日之内你助我擒获阮五姑娘,我便将沈姑娘还给你。你且放心,我自会还你一个清清白白的沈姑娘。”

游说半天,依然让沈婳留为人质,柔真郡主如何放心?正想再求情,蓟奴里又斩钉截铁地说:“郡主不必再说。我说的条件,你若答应便答应,你若不答应,便安心留下,卢旺将军绝不会亏待你的。”

卢旺咧着嘴嘿嘿地笑着。

柔真郡主看他又矮又胖,肤黑如炭,满脸伤疤,心里一阵作呕,不敢再反驳了。

蓟奴里摆摆手,示意侍卫将沈家三人带出去。

她们一走,卢旺先叫了起来:“汗王,果真要放了这个婆娘?”

蓟奴里还没有回答,梅达笑着说:“卢旺将军不必担心,除了濠州城,她们无处可去。濠州城破了,自然又落回咱们手里,到时候卢旺将军依然能享用美人恩。”

卢旺愣了愣,片刻恍然大悟,竖起拇指说:“汗王好算计。”

“梅达只说了其一,她们还有妙用。”看到将领们都露出好奇的神色,蓟奴里不无得意地说,“我要用她们换回咱们的俘虏和细作。”

换回俘虏不必说,凡是将领,都知道爱兵如子的重要。换回细作。就可了解濠州城里的动态,包括谁出的主意把震天雷埋在地里,以及是谁在余庆不在濠州期间指挥城防。大家明白过来。纷纷由衷地赞叹:“汗王英明。”

蓟奴里笑了笑,磨好墨,刷刷地写了一封信。

“来人。明日大早,把信送到濠州城。”

第二天早上。余庆收到信,反复看了看,递给刘适之。

他接过读了一遍,说:“没想到蓟奴里的汉字写得这么好。”

余庆哭笑不得地说:“谁让你欣赏书法?你且说说,此事可妥当?”

“那一百多个俘虏五姑娘不让杀,每日还得匀点粮食养着他们,用他们换回沈相家人。我是万分同意。但是五名细作绝不能交还他们,若是交还他们,咱们城防部署岂不是暴露了?”

“只怕蓟奴里属意五名细作更多些。”

“这又何难?就推说已经被咱们杀掉了。”顿了顿,刘适之又说,“要不我现在就去杀了他们?原本我早就想杀他们祭旗,五姑娘拦住我,说是将来或许有用。我就想不明白到底有何用处?”

顾小白一直在旁边甩着剑缨玩,听到这话,抬头说:“反间计。”

“如今人都让我们关牢里了,如何用反间计?”

“那倒不见得。”阮碧的声音在指挥室外面响起。“我审问细作时,听说敦律贺与蓟奴里关系并不好。所以留着他们,想着将来万一用机会,可通过细作做些文章。离间他们。”说话间,门帘挑起,她款步走了进来。

余庆和刘适之忙站了起来。

顾小白心脏突突跳动几下,垂下头继续甩着剑缨玩,耳朵忍不住竖了起来,眼梢也忍不住追寻着她。自打去年十月在惠文大长公府跑马场见过一面,足足一年没见。她长开了,身材高挑,腰肢纤细,是一个正当年华的娉婷少女。

阮碧拿起信看了看,蹙眉问:“沈相的家人怎么会在泗州逗留这么久,不继续南下?”

“听说他们逃出京城时,来不及备船,走的陆路。原本是想到泗州搭船南下,不想沈老太爷年事已高,到泗州就一病不起,结果泗州城被围。后来城破时,沈老太爷急怒攻心过世,其他人落入北戎手里。”

“哦。”阮碧又仔细读一遍信说,“余庆,叫北戎把沈相家人名单列上。”

余庆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好,我这就写信。”

铺开纸,磨墨写信。

阮碧在旁边坐下,捧着茶垂眸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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