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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男坊(女尊)第88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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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宫雪自视还算是人物,不想,却讨了个没趣,拉长了脸,“弈风太子难道你在拖延时间违约不成?”

弈风仍是不理,捏捏玫果的小手,有些冰凉,脱下风麾,盖在她身上,伏低身在她脸上亲了亲。

寒宫雪满脸不屑,“堂堂太子,被个小马蚤货玩得团团转……”

她话没落,眼前突然失去了弈风的身影,一愣之下,一股排江倒海之力兜头兜面的袭来,大惊失色,忙伸掌招架,然掌没到,胸前巨痛,身体如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重重的跌落在五步之外,挣扎了半天也坐不起身,趴伏在地上,一张口,一大口鲜血喷出。

寒宫婉儿也是暗惊,这个弈风比传闻中更为可怕,不禁为儿子担心。

玫果看着地上动弹不得的寒宫雪,心里大快,嘴角露出一抹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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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dian,)

第472章生死一战

弈风冷冷的看着寒宫雪,一双黑眸酝酿着滔天的怒火和浓郁的不屑“如果不是为着三国的平衡,就冲你这句话,就能要了你的命。”

世人骂他,他不在乎,但绝对不能侮辱她。

山上山下围着不下千人,却静得只有山风拂过树叶的声音。

末凡垂下眼帘,他对她维护至此,还有什么可担心的,长叹口气微抬了头望向身侧不远处,被风吹得摇摇欲坠,残余的一片枯叶。他想,不如再来一阵大些的风,彻底解脱,一了百了。

或者是上天听到了他的心声,又一阵风吹过,枯叶垂死的挣了几挣,脱了树枝,绕着那树枝转了一圈,翻翻滚滚的飞远,忽高忽低的随风卷下悬崖。

末凡的视线停在枯叶消失的悬崖边,心下一片黯然,并没有解脱的庆幸和轻松……

弈风转过脸,看了眼犹自望着悬崖愣愣出神的末凡,垂下眼睑,掩去眼里闪过的一抹神伤,重新回到树下,将玫果紧紧的抱了抱,只恨不得将她就此融进自己的身体,不再看她,毅然起身,慢慢踱到场中,距末凡仅五步之遥才停下。

末凡这才将视线调了回来,与他四目相对。

同样的风姿卓越,前者淡然从容,后者带着漫不经心的谑笑,一个象对世间万物不再留恋,一个象戏看人间百态,独我是世外之人。

玫果心中冰凉一片,两个都是自己爱极的人,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走到这一步,却无计可施,末凡猜到真相,为何还要如此?为何不向寒宫婉儿说明白?就算寒宫婉儿会对弈风有所利用,但也是缓兵之计,他到底为什么?

弈风为什么不肯解开自己|岤道,他在顾虑什么?到这一步,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眼前慢慢模糊,想看清,却越是看不清,恨自己优柔寡断,前怕虎后怕狼,早些不顾一切的把这一切捅破,也不至于此。

弈风与末凡相视良久,弈风忽而一笑,压低了声音道:“不管谁胜谁负,记住我们的约定。”

末凡点点头,“再加一条,好好照顾她,一世不可相负。”

弈风勾着唇角笑了,“这个自然。”

他们虽不能成为她的唯一,但她却是他们的唯一,上天捉弄人。

玫果见他们唇动,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再怎么努力,仍是不能听见,额头冷汗,股股而下,尽自己所能的去读他们的唇语,却无法知道他们之间有何约定,看明白那一句一世不可相负,心更是沉到了冰河之底,再也看不清眼前的景物,用力眨了眨眼,挤去眼里的泪,才又重新视物。

寒宫婉儿出行,随行带有太医,然这次上山,以防万一,自也有太医随行,寒宫雪早有人上来抬了下去救治,对这场血战自是无福再看。

寒宫婉儿见他们迟迟不动手,低声细语,虽不能知道他们说些什么,却也猜到与玫果有关,看向哭得两眼红肿的玫果,心里象打翻了五味瓶,她比自己幸运了许多,有这样的男儿爱着护着,一时间竟不知对她是同情还是羡慕。

弈风慢慢抽出重剑,寒光四射,这还是他在战场之外,第一次使用此剑,论单打独斗,能配得上与此剑动手的人,只怕只有眼前这人,自己的亲哥哥。

唇边闪过一抹自嘲,头一次相信天意,手指抚过爱剑,手臂一扳,剑尖直指地面,唇边带着笑,眼里却是少有的慎重,“开始吧。”

地下王朝终会随着自己和释画的老死伤残而落寞,他和释画不能世世代代守护天下百姓,要想百姓安居,再无被屠杀之苦,只能三国归一,唯一的办法就是给三国寻个良君,对面的人便是人选,如今只有舍自己成全他……

末凡五指一合,握紧手中短枪,早已打定的主意,不断的左右摇摆,这世间太多的不舍,真走到这步,反而坦然了,“好。”

想要天下太平,他们二人便不能共存,纵然是骨肉亲情,却站着不同的立场,要想爹娘退让,也只能舍其一,能舍的也唯有自己……

本是转暖的天气,冷风却平地而起,卷起漫天的落叶。

二人虽都存着死心,却也不愿放过这好好比试的机会,有过几次擦边而过的相争,对对方都暗自佩服,惺惺相惜,如今有此机会,又且肯放过。

说是生死相拼,却又是难得一见的比试。

寒宫婉儿知道自己儿子功夫过人,却没当真见识高到何地步,如今见二人相斗,险招不断,身上也是冷汗淋淋,虽说寒宫雪接不下弈风的那一掌,当真打起来,自己也根本招架不了孩儿和这个弈风太子十招。

视线锁定弈风,再看末凡,不知为何,无论谁遇上险情,心里都是同样的同痛,这样的感觉让她迷茫,为何如此……几次想出手让他们停下,但终理智占了上风,双手握紧扶手,紧得发痛,却丝毫不觉。

转眼一柱香时间过去,二人人影晃动,剑影,枪影卷着落叶翻飞,对对方越来越佩服,越来越怜惜。

末凡也知对方存着生死前好好比试之心,自己又何尝不是想再多比试一番,但如果他也存了与自己同样的心思,那结局可能就不是自己所料,乘着他还在兴头上,抢先一步的好。

心里暗叹,该结束了。

摹然使出一招虚招,看似凌厉,却不带力道,直刺对方胸膛,这招使出,他势必挥剑来挡,自己枪轻,他的剑重,这一拦之力,枪就会失了准头,刺向一边,而自己也正好迎上他的剑锋,一切便可结束,无论是谁都看不出这中间的蹊跷,他胜得堂堂正正,母亲也只能放他走,果儿知道弈风的身份,母亲只剩下他一个儿子,还有什么可争?这一计可说是天衣无缝。

弈风的剑果然如他所料的挥了过来。

末凡心下欣憨,微撇头看向玫果,只想再看她一眼。

然枪上未如他如料的受到重击,眼角处,弈风唇角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谑笑,心下一凉转回头,却见重剑途中转了方向,而他的身体却迎向枪尖,大惊之下,撤回短枪,在这瞬间,弈风一手握住枪杆。

第473章生死皆是痛

末凡一抽之下却退不出半分,眼睁睁的看着枪尖刺进他的胸脯,刹时间脑中被抽成了一片空白,万世间一切都不再存在,只有顺着枪杆从枪杆上慢慢滴下的鲜血。

在别人看来,是奕风出手慢了一步闪避不及中枪,握着枪尖阻止枪尖刺入,却未果……

奕风朝他微微一笑,仍是漫不经心戏笑,好像只是与他开了个玩笑,便转过头去看玫果,神色温柔得像是能将一切暖化,唇边的戏笑慢慢退去,只有她那双亮如星辰的眼,她是那么的美……那么的美……好想能多看一会儿……

这样的结局对寒宫婉儿来说,应该是圆满,但她的心突然像被人狠狠的捅了一刀,心里布上一层恐惧,看着银枪上一点点滴下的鲜血,唇哆嗦着,不该这样,自己不该对他存下这样的心思……

释画肩膀跨了下来,双膝一弯,跪倒下去,他是求死……他竟然求死……他与他并肩作战多年,别人看不出刚才那招里的猫腻,却瞒不过他。直勾勾的看着望着玫果笑着的弈风,几时见过他有如此温柔灿烂的笑容,慢慢闭上眼,世间刹时间变成了一片漆黑,再也寻不到一点光明。

玫果呆望着那两个僵住不动的修长身影,周围一切都像停止,只剩下风吹着他们的衣摆,一同缠绵飞舞,素白的发带轻拂着对方黑色的衣衫。

这个结局在他们动手前就已经料到,刚才她看着他们动手,却像是什么也没看见,脑海里一会儿是弈风可恶霸道的谑笑,一会儿末凡温柔体贴的声音,像走马灯一样反复旋转,这些画面随着枪尖的抵入,瞬间停止。

凝望着他温柔的笑,深情的眼,再也一不开眼。

歇斯底里的痛从心底深处涌出窜向四肢,直冲头顶,眼前一黑,喉咙处一股腥甜涌上,她忙咬紧牙关,将那口腥甜强行咽回,要去救他,要去救他,一个声音在心里呐喊。

咽下的血液遇上涌上来的另一股热血,强大的冲力破口而出,喷红了身前的落叶。

呆愕住的冥红猛的转醒,急奔过来扶她,“郡主,你怎么样。”

玫果嫌他挡住自己的视线,无意识的去推他,一推之下才发现自己竟然可以动了,飞快的爬起身,跌跌撞撞的直奔弈风,将他一把抱住,转头怨恨的瞪了末凡一眼,冷冷道:“放手。”

末凡打了个冷战,自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冷,让他禁不住的轻抖,放开手中的枪柄。

弈风一直笑着看她,吃力的探手入怀,掏出一物,“该还你了。”

玫果的泪再也止不住的涌了出来,这么多年,他竟一直带着那个手机,“弈,我对不起你……”

弈风笑了笑,咬着牙抬起手抚她的脸,却在她脸上抹上一道血痕,忙又扯了袖子去擦拭,“不许哭。”

玫果喉咙哽的难以呼吸,“不要说话,我会救你,你不会有事。”

弈风轻摇了摇头,呼吸已经极为微弱,柔声道,“别折腾了,让我再看看你。”

玫果咬紧唇瓣,哪里理会他,将他慢慢放平,颤着手去撕他胸前的衣衫,手抖得厉害,接连几下,都没能将他衣衫撕开,反而令他伤口涌出更多的血,急得涌出的泪更多。

末凡蹲下身来帮忙,被她粗鲁的一把推开,“走开。”

苍白无血色的唇瓣被她咬破,渗出鲜血,定下神,手上用力,衣衫应手而裂。

半尺余长的枪尖已有一半没入他胸膛,玫果脑中嗡嗡作响,所有的镇定在这一刻乱了方寸,自己身上的药根本没办法应付这么重的伤势,取出金针飞快的刺进他胸脯附近|岤位,暂缓出血,撕了衣衫,揉成团,握住枪杆,小手不住的颤抖,忙定下心,止住抖,但仅是眨眼间,又在抖动,心里七上八下,额头滴下大滴的汗水。

猛一咬牙。

“等等。”玫果冷眼看向末凡。

末凡将一个玉瓶递给她,“先喝下这个。”

玫果哪还信他?扭头见弈风看着她的眼,已是半睁半合,颜色迷离,心痛如绞,连骂人的话都无力说出。

“这枪一拔,他必死。”末凡肝肠寸断,心急如焚,“你那夜重创,便是喝下此酒保住心脉,这是谨睿之物。”

玫果在看见那伤时已是万念俱灰,只是存着一点侥幸,听是谨睿之物,不管她现在再怎么恼恨末凡,但对他的话,不会怀疑,一把夺过玉瓶,拔了瓶塞,微扶起弈风,凑到他唇边。

弈风此时已说不出话,眼前的她也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却又不甘心就这么看不见了,眼皮重的如灌了铅,却又哪里舍得合上,强撑着不肯合眼,哪怕现在看到的只是个影子,也强过看不见。

玫果是行医之人,见他瞳孔慢慢涣散,知道大限已至,心痛得再也无法思考,抛了空玉瓶,抱着他哽咽出声。

弈风远远听见她的哭声,唇艰难的蠕动,“不许哭,别……别怪他,他……会是……

良……君,百姓……之……福……”

玫果到此时已是明白,他是有意的,他是为了百姓求死,不管什么原因,她哪能不痛,如何能不恨?又哪能忍得住不哭……

再探他的鼻息,已是若有若无,她的心像是被人生生的摘去,紧锁着他惨白如纸的俊

颜,再也不愿看向别处,世间任何的痛都不及她现在心痛的万分之一。

握着她的手的大手,突然松开,玫果身上瞬间冰凉,不……她绝对不要这样……小心的放平他,望着他微笑的唇角,紧闭的双目,心一横握住银枪迅速拔出,飞快的用药的布巾按住他胸前伤口,血没有大量涌出。

可是他也没有转醒,心跳依然静止,玫果不甘的压着他的伤口,咬唇低声呜咽。

末凡深吸口气,看着弈风笑容依然,神色坦然,一刀刀绞着他的心脏,紧闭双眼,将涌上来的泪尽数吞回肚中,走到不该是你,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睁开眼,一手扶住她单薄的肩膀,“果儿,哭出来。”她这样的压抑必会反噬,他不敢想她将会如何。

玫果回身推开他,眼里尽是恨,全是绝望,她的心随着他的离开而死去,一骨碌爬起身,吃力的拾起弈风的重剑,指着末凡,坚锐的冷声道:“我说过,不管是谁杀了他,我都会为他报仇,你不想死就杀了我。”

末凡凝视着她,赤红着眼,一脸的平静,“该死的是我,动手吧。”

寒宫婉儿手中扣着一枝梅花针,只要玫果动手,她手中的针也会随机出手。

玫果望着他浸满痛苦的眼,握着重剑的双手不住的颤抖,泪顺着脸颊滑下,这一剑却说什么也刺不出,过了良久,重剑‘咣’的一声落地,玫果面如死灰,绝望的后退两步,恨自己没用,竟下不了手,伏身抱住弈风微凉的身体,将脸轻贴向他的脸,泪打湿了他的面颊,“弈,我们一起去。”

末凡压抑着的声音变得急促,“果儿不可以,你可以杀我,但你不可以……”

“你住嘴。”玫果厉声喝止,过了会儿,才颤着声道,“你为什么这么心狠,他是你亲弟弟,你也下得了手……”

末凡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他无法辩,也不会辨,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为什么死的不是自己。

玫果声音虽小,却字字撞进寒宫婉儿的心理,如晴天霹雳,身子一晃,险些摔倒,那双眼,那个笑……

她再也顾不得身份,飞跃到弈风身边,去剥他的衣衫。

玫果又气又恼,难道他死了,她还不放过他?死死抱住弈风,用身体护着他,凄声尖叫,“滚开,你们这些刽子手。”

寒宫婉儿急于得到答案,心理一遍遍的再说,一定是玫果为了在折磨凡儿,胡说骗人,但不亲眼所见,她不甘心,使劲拉扯玫果紧抱住弈风的手。

玫果力小哪里是武功高强的寒宫婉儿的对手,片刻间便被她摔过一边。

末凡抢上相扶,又被她用力推开,做倒在地。

寒宫婉儿将弈风翻转过来,看着他后腰眼处的梅花烙印,整个人呆愣住了,过了良久,才伸出手,颤巍巍的轻抚那朵梅花,一滴泪滴在她手指上,滑落到梅花烙印上,她用手指拂开泪珠,“儿啊,娘寻了你二十多年啊……”

末凡虽然已知弈风便是自己的亲弟弟,但亲眼见那烙印,仍是愣在了那儿。

寒宫婉儿转头瞪视着玫果,眼里是恨也是怨,“明知他是我儿子,却不肯告诉我们真相,你就是想看他们自相残杀,你和虞瑶好坐收渔利,他们都是你的夫君啊,怎么会有如此狠心的女人?”

末凡上前扶住母亲,声音哽咽,“娘,别这样说果儿,她不是的,怪我……怪我……”

寒宫婉儿推开他,“你明知是你弟弟,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说?”

末凡咬牙转脸,脸上惨白无色,他如何说?说想死的是自己?

寒宫婉儿瞪了他半晌,又怎么怪的了他,收回视线,抱着弈风放声大哭。

玫果惨白的脸更是一阵红一阵白,对寒宫婉儿怨毒的话,一句没听进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寒宫婉儿是爱他儿子的,到头来,错的是自己,如不是自己相瞒,他不会死,是自己害了他,是自己……

一步步后退,到了悬崖边,心里低喃,弈,别走太快,等等我。

冥红不忍看这场中惨景,早别开脸看向别处,没留意玫果已到崖边。

末凡伤心欲绝,只是看着母亲与弈风,眼角处突然见玫果脚下一蹬,跃下悬崖,凄声惨叫,“果儿。”向崖边扑去。

虐虐健康,末凡,弈风一起求票票吧,谨睿也快出场了,也就一起出来拉拉票票吧。

第474章谁输谁赢

末凡冲到崖边,只拽到白衣一角,丝锦撕裂,他手中紧紧握着一方雪白的丝锦,玫果乌黑的瞳仁静静凝视着他。

她浓浓的痛楚慢慢消退,化成一抹灰色。

末凡这些年养成的所有泰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完全失去了理智,脚下一一点,向悬崖下扑去,失去她,这世上还有何值得留恋。

身体刚刚离地,脚腕被一只大手握住,将他生生拉了回来,回过头见冥红赤红着眼,压抑着痛,拖着他硬是后退几步。

末凡再看向崖下,白衣飘飞的玫果已远不可及,又急又怒,回掌向冥红拍去。

冥红只得放了他的脚,接下他的掌。

末凡却收了掌,飞快的又扑向悬崖,人影晃动,一只纤白的手按向他肩膀。

他回身要搏,却是母亲,只得强自收回手。

寒宫婉儿心寒至极,一脸怒容,一巴掌重重的向他脸上掴了过去,“亏你活了这些年,却不如你弟弟深明大义。”

末凡身子一震,瞬间清醒,慢慢走到弈风身边,跪倒下去,强忍着的泪,终是滚落下来,自己的确不如他。

他不能背叛父亲,背叛普国,才舍性命,成全自己,只望自己能做个良君,统一天下,善待百姓,自己一死,如果自己一死,江山便是最终落在寒宫雪之手,寒宫雪生性残虐,天下不知多少百姓会颠沛流离。

寒宫婉儿站在崖边良久,长叹了口气,“下去搜山,寻到太子妃的尸骨,厚葬。”

末凡听着,更是痛不欲生,她生前,母亲死不肯承认于她,她死后追加这些虚名又有何用。

呆看着弈风唇边笑容,凄然一笑,“我们斗了十几年,我最终还是输给了你,我这一世都不得安身,你满意了,笑吧,得意的笑吧。”

寒宫婉儿蹲下身,握住他的肩膀,“凡儿,心再痛,日子还是要过。”

末凡将再次涌上的泪,咽了下去,低声道:“娘,你到现在还不肯告诉我真相?”

寒宫婉儿身子一颤,“你说什么?”

末凡深吸了口气,让自己稍微冷静,“普皇对不住娘,娘自该恨他,但这不是你们不能共存的真正理由,二弟已经死了,还有什么不可说的?”

寒宫婉儿猛的站起身,身如筛豆,“你休得胡说。”

末凡惨然一笑,看定弈风,如果不是那个他不能知道的理由,他与自己的亲弟弟何须生死相搏?

人群一阵马蚤动,有官兵匆匆忙忙奔来,“禀长公主,禀太子,有个老头说姓傅名青云求见。”

末凡和寒宫婉儿心下凄凉,他来晚了一步,“请。”

傅青云背着药箱,随着官兵大步行来,环视四周,不见玫果,而末凡和寒宫婉儿一脸死色,正要发问,却见躺在地上的弈风,心下一惊,顾不得再问,上前蹲下身查看。

胸口致命的伤口极深,出血并不多,玫果插上的金针也尚未拔去,玫果止血的手法已经炉火纯青,呼吸心跳,均已停止,但身体却未转凉,看向末凡,“他断气多少时间?”

末凡胸口堵得死死的,“大约半柱香时间。”

傅青云心里一跳,不该,半柱香时间,现在天气虽然转暖,但仍是寒冷,尸体不会这么长时间不降温,凝视了眼,探了手指自弈风脖子边动脉开始轻抚,顺着脉络慢慢往下。

末凡和寒宫婉儿都是见过世面的人,见他如此,定有原因,心脏突然提起,卡在嗓子眼上,久久落不下去,大气不敢出,怕气大一点,就打扰了傅青云。

傅青云直摸到弈风胸前伤口处,指尖下微微一跳,双眸赫然一亮,有门……他之前居然服过无回……

从怀中取出一个荷包,打开荷包,里面装的是一个通体透红的玉瓶,对末凡说:“扶起他。”

末凡不明他这是做什么,但认得他手中玉瓶却是难得的血玉所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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