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问不到,也就只能不加理会了。
如此一来整个弈园最空闲无聊的就数她了,一天到晚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想回京城,冥红却死活不许,原因是他现在忙于安排新隐卫的工作,走不开。玫果是在他保护权限之内的,他走不开,那她自然也就不能独自离开。
玫果为这事郁闷了一整天,自已又不是小孩了,去哪儿还得要他允许,虽然也想过溜走,但冥红提前放下狠话,如果她逃跑的话,他也不去寻她了,直接以死谢罪来得省心。
玫果当然不相信他当真会那么做,不过万一他哪根筋错了,一个牛角尖钻上去,不下来,赌气抹了脖子,她找谁哭去?
虽然觉得郁闷,委屈,却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了弈园。
实在是闷得慌了,去书房寻佩衿,结果却翻乱了他和离洛整理了整整一天的事务薄,害他们那晚又重新整理了一个通宵。
佩衿到也罢了,看着被她弄乱了的薄子,只是有些无奈的拍拍她的脸,“等我忙完了再陪你,可好?”
人家都这么说了,玫果也只得点头答应。
不过离洛就没这么好的脾气了,自那通宵之后,只要见她进书房,就会竖着眉,毫不客气的把她给丢出来,还扬言如果再乱翻那些册子,他不介意把她丢进后山冰水里泡上一天。
玫果一肚子怒气,如果那些工作是离洛一个人做的,她会想都不想的冲进去乱踢一气,让他从头做死去,但那里还包括了佩衿的心血,她可不愿让佩衿累死累活的陪着那小子天天通宵。
也只有忍下这口气,到别处闲逛。
一阵没目的的瞎走,发现自已竟停在了梅园,找末凡打发时间?这念头刚爬上来就被扼杀了,那是给自已自寻烦恼。
实在闲得无聊,不如回自已房中寻本杂书打发时间。
到了门前,头顶一只白鸽飞过。
玫果羡慕了好一会儿,做人终是没有做鸟儿来得自在。
进了屋,从箱子里寻了本和冥红一起逛街时在地摊上翻来的闲书,买这些书的时候,并没看内容,只是觉得自从回了这世界,吃穿用全不愁,没了过去那种花钱大采购的欢悦感觉,总觉得少了人间一大乐趣,于是拉着冥红到处乱逛,见什么买什么。
买回来后在整理战利品时,见冥红正翻着这些书,神色古怪,抢过来一看,顿时闹了个大红脸,那时才知,这些书竟然是些色情书。
你你我我的结巴了半天,不知怎么解释,最后往冥红怀里一塞,“送给你了。”
其实买东西时,冥红一直在她旁边,也知道她是无心之过,不过看她窘相仍觉得有意思,也就硬是装疯卖傻只当不明白,由着她支支唔唔的胡乱找借口。
没料到她说到后来,干脆不解释了,直接塞给了他。
就在这时,玉娘进来寻玫果,无意中看向他手中的那些书。
其实光看书的封面,并没什么不妥之处,但冥红心虚,就象捧了个烫手的山芋,慌乱间仍塞回给玫果,一溜烟的扬长走了。
玫果捧着那些书,当着玉娘的面,又不好有所表示,露出马脚,只得将那些书随手一包塞进了箱子,想着等寻机会偷偷处理掉。
后来这些书压在箱子里被她遗忘了,有一次找东西,无意中又翻了出来,随手翻了翻,发现虽然色色的,但里面的故事却极为有趣,感人。反而不舍得丢了,没人的时候偷偷拿出来看着打发时间。
手里捏着手,和着衣衫滚上床,翻开书页正要看,眼角处见枕头下露出封漆信封的一角,那个角上所作的记号正是她母亲虞瑶交待于她的记号。
这个记号只有她与母亲知道,顿时心里一紧,翻身坐起,从枕头下抽出那封密函。
跳下床,在屋中细细寻找了个遍,无人藏身,也确信门外,窗外无人窥视,才掩了房门,拆开那封密函,取出里面信笺,翻来覆去,又是水浸又是火烤的,却只有一个字――忍!
在这同时,末凡从白鸽脚上取下一个便笺,展开来,上面却是“速归”二字。
第416章龙珠主人
玫果烧去密函,走出房门,在荷塘边青石上坐下。
那密函是谁送来的,她不知道,也不想猜,母亲自有她自已的办法,但那个“忍”字是什么意思?
是对什么事忍,还是对什么人忍?
慢慢皱紧眉头,既然都派人送来密函,却不肯多写几个字。
从近来诸多事情来看,定然会有大事发生,但到底会是什么事,却不得而知。
伸长了腿,用脚尖踩着荷塘里的枯叶,轻轻的点着塘里的薄冰,水面平整的薄冰在枯叶下一点点裂为碎片。
刚踩着另一片枯叶,按向一片较为完整的薄冰,觉得身后象是有人,回头看去,微微一怔,脚尖落了水,沾湿了家中所穿的丝覆仍不自知,呆看着静立身后欣长素雅的身影。
他已经许久没进过她的院子,随着他的视线,才发现脚尖浸在了塘中,忙缩了回来。
末凡叹了口气,她终究还是年幼天真,大冬天的却在这儿玩水上的薄冰,这样的她让他如何放心离开?
上前一步,蹲下身脱下她脚上的湿覆,捏了捏她的脚尖,还好尚没浸湿里面的绒袜。
玫果只是静看着他,夕阳打在他侧脸上,渡上一层金光,令他更显得清峻,没来由的红了脸,伸手拿过被他脱下的丝覆就要往脚上套。
“湿了,别穿了。”他拦下她,将她打横抱了,站起身走向寝室。
他鬓边一缕发丝不听话的飘到他面颊上,她伸手挟起那缕发丝,拢到他耳后,就如过去一般自然,二人同时看向对方,愣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玫果才放开那缕发丝,慢慢垂下手,眼里闪过一丝慌乱,避开他的注视。
末凡暗叹了口气,踏上台阶,进了屋,吩咐丫头另取了干净丝覆来给玫果换上。
等丫头退去,玫果正想问他来找她是否有事,管家领着一个人急匆匆的到了门外,“郡主,京里来人了。”
玫果陡然一惊,与末凡对看了一眼,“进来说话。”
接着进来一人,玫果却是认得的,是三哥逸之的副将王冲,心里更是猛的一抽,“出了什么事?”
王冲向玫果行过礼,恭恭敬敬的道:“禀郡主,三皇子发动宫中事变,迫皇上更换太子之位,皇上令玫将军父子带亲兵入宫护驾。玫三将军派属下急赶来向郡主通报。
玫果如同三九寒冰,从背脊上一浇而下,挨着末凡手臂的手瞬间收紧,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什么时候的事?”
“辰时时分。”
末凡略一沉吟,蓦地看向玫果,“有诈。”
此言一出,玫果和王冲同时吸了口冷气,看向末凡。
末凡已站起身,走向门口,吩咐下人,“快备马。“然后转过身对王冲道:”王将军,你尽快回京将玫家未进宫的将士家眷散去,隐藏于市。郡主,我送你回京面见太后。“一时间玫果只觉得天眩地转,从来没有经历过什么大事的她,只觉得各方面的压力向她迫来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末凡的那句“有诈“让她心里瞬间心明如镜,皇上近些年来多疑,虽然关外大军兵权在弈风手中,但京中兵权却是死死握在手中。
子阳虽然到处拉拢朝中大臣,但并无兵权,以现在的实力,如何能掌控皇宫逼迫皇上?那么传玫家父子带兵进宫一事必定有诈。
如果子阳逼迫皇上一事并不存在,那么玫家父子带亲兵闯皇宫是何等大罪?可想而知了。
能让玫家父子带兵进宫的人只有皇上,那设下这个套的人就是皇上本人,其目的也不用言语了。
玫家父子进宫前已然想到了这点,如果不带兵进宫,是违抗皇令,带兵进宫,却是人家挖好了大坑,等着他们自已跳下去。
知道此次进宫,凶多吉少,才会要王冲来向自已通风报信。
如今只有一个人说的话,皇上还能听得进去,那人就是太后。只有去见太后,尚有一线希望……
母亲那“忍”字也浮上脑海,此时不忍则乱,这发生的一切都在母亲意料之中,可是母亲现在在何处?
懵懵间只觉末凡给披上风氅,拖了她直奔二门,也不等冥红,抱了她翻身上马冲出弈园。
只觉耳边呼呼风声,冰冷的风如刀割一般刮过她的脸,象一团糨糊一样的大脑在冷风中冷静下来,看向紧贴着她,不断打马快行的末凡。
他虽然给她披上了风氅,自已却没来得及去拿件外袍,仍穿着家中所穿的单薄便服,不禁心里一酸,拉过自已的风氅环过他的腰,让他也能暖和些。
末凡低头看了看怀中人,眼里多了几分暖意。
玫果想着父亲兄长此时的处境,心急如焚,马儿跑得再快,还是觉得慢,“我们还得及吗?“末凡单手持缰,另一只手将她环紧,凝视着她仰看着他的面颊,柔声道:“来不及。“玫果眼里浮起绝望的痛楚,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
末凡心里阵阵的痛,不过这时候,他办法为她挑起这个担子,她得自已成长了,“但去了,尚有转机,如果不去,一点机会都没有。“玫果深吸了口气,将乱了分寸的心重新聚拢,“我现在该怎么做?“他冰雪聪明,这时候向他求教,绝对强过她自已胡乱闯撞。
“果儿,一直觉得你太小,有些事不便说与你听,但现在没有那么多时间了,你认真听好。“末凡声音依然温和,但却让玫果无法忽视他将说出来的话是何等重量。
玫果睁大眼,紧紧盯看着他的眼,不容自已有一丝的疏漏。
“你可知为何普国对你如此忌惮?而寒宫雪一心想夺皇位,你的存在就是阻了她的路,却不敢对你下手?“玫果摇了摇头,她的确不明白为什么,光是凭这么一个长公主的身份怎么也说不过去。
“天下有一支最可怕的军队,我们称之为黑龙骑,多年来,凡是有黑龙骑参于的战争,百战百胜,黑龙骑只听令于龙珠,而龙珠永远只有一个主人,如果龙珠的主人死于非命,那龙珠便会带着黑龙骑加倍报复,其结果可想而知。龙珠主人死后,龙珠会自行另寻新主人。“玫果满头雾水,龙珠,黑骑士对她而言全是陌生的名词,“这与我有什么关系?““你便是龙珠的主人。“末凡咬了咬唇。
玫果惊大了眼睛,“怎么可能?我哪有什么龙珠?”
“果儿,你听了这些也许觉得荒诞无稽,但这是事实,你出生便是龙珠的新主人,只不过不知何故你灵魂易主,龙珠失踪,虽然龙珠不知所踪,但你终究是龙珠的主人,正因为此各国皇上才对你百般顾忌。”
“我根本不知你说的什么龙珠,这些话是你编着故事来哄我的,是吗?”玫果从二十一世纪回来,唯一的一个手机都不见了,哪有什么龙珠这样的东西。而且在二十一世纪时也没见过这样的怪异东西。
“我的话,你现在即使不信也没关系,反正你知道自已的分量便好,这是你唯一的筹码,只有这样,你才能通过太后与皇上谈判,保住玫家。”末凡手指轻刮过她冰冷的小脸,没有龙珠,她只是一个弱女子。
玫果虽然并不相信他说的这番话,仍忍不住问,“我娘知道吗?”
“王妃且能不知,王妃这些年到处飘荡只怕就是为了寻找龙珠。”
“普国皇上扣下玫家父子作为人质,目的不在于你,而是为了王妃,迫王妃放弃寻找龙珠。”没有龙珠,玫果也就只是一个养在金丝笼里的金丝雀,成不了气候。
玫果摇了摇头,慢慢垂下眼睑,没办法消化他所说的这些话,太达神奇,太过飘渺。
末凡托起她的下巴,令他正视自已,如果她不肯接受这件事,她如何能很好的运用这点来与普国皇上谈判?“你可知我为何留在弈园?”
玫果身子猛的一震,呼吸瞬间一窒,这是她一直想知道,但这时她突然意识到什么,仿佛天都暗了下来,那是她不愿承认的,别开脸,“我不想知道。”
末凡唇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一扫往日的淡然,“我们的赌约如果是我赢了,你便在龙珠归位以后,借你的黑龙骑给我一用。”
“不要再说了。”玫果揪紧他的衣襟,对他怒目而视,泪却夺框而出,“你就骗我一回,不行吗?为什么非要说出来?”
为什么非要亲口告诉她,他留在她身边一切都是有目的的,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在她这儿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为什么就不能说是因为喜欢她,哪怕是骗她,她也愿意。
末凡握着缰绳的手,因握得过紧而发白,“我一直便是这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他说出这话,心里又何尝不是心痛如绞,但如非这样,她且能听得进去他刚才所说的那番话,她自已都不自信,又如何能泰然与人对持?
“如非你是龙珠的主人,有望驱使百万黑龙骑,我何需在弈园耗尽这所有年华?
第417章请求太后
玫果无力的放开揪住他衣襟的手,哭了出声,捶打着他的肩膀,“你为什么就不能骗我一骗,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泪光中,只见他凝望远山,残余的夕阳,显淡淡的金,照在他脸上,俊雅的面颊平时总有些淡然,此时眉心却微微拧在一起。
无力的垂下手,只是呜咽。
末凡轻叹了口气,揽在她腰间的手,轻按她的背,令她伏在自己肩上,能哭出来倒是好的。
玫果哭累了,伏在他肩膀上沉沉睡过去。
一只白鸽飞来停在他手臂上,他取下鸽脚上纸卷,上面写着“苍凉”一红一黑两个字。侧头看了看伏在他肩膀上熟睡的小脸,眼角还含着晶莹的泪珠,让人十分怜惜,这些事对她而言实在是早了些,又自叹了口气,手一握,那页纸笺在掌心中化成碎片,随风飘散。
她说他残忍,他又何尝愿意如此,她不知道,婴孩时的她却是他第一个伙伴,那时的她那么小,只会哭,只会向他讨吃的,但面对她,却是他不会感到孤独,最开心的日子。
直到后来随着她长大,变得邪恶无比,一切才开始发生变化。
风拂开她耳鬓秀发,露出因情绪过激而红得透了,还没褪去的耳廊,隐隐显半透明,嫣红纤明,颈中微汗,带出幽幽的香,飘进他的鼻子,他忍不住朝她耳下吻去,她身子微微动了动,他的唇轻贴着她的耳垂停了下来,静等了片刻,见她并没惊醒,才又轻轻吻了下去,她耳边的秀发撩着他的面颊丝丝的痒。
玫果一觉醒来,慢慢睁开眼,入眼便是被她眼泪打湿了的肩膀,有些不自然的坐直身,那么怨恨他,却在他怀里睡得死沉死沉,而且还是在得知父兄出事的归途中。
她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少了些良心,望向前方离城门已是不远。
“果儿,你听好了,王爷和将军们正被押送往苍州,你定要设法迫皇上改苍州为凉州。”
玫果睡了一觉,情绪稳定下来,不管他对自己是什么目的,但他的声音却让她感到暂时的安心,现在不是她一个人,还有他在身边,将他所说过的话,细细重新想了一遍,虽然仍觉得荒诞无稽,但却非常合理的解开了许多一直存在她心里的谜团。
如果她不是他所说的这种荒谬身份,寒宫雪对虞国皇位虎视眈眈,又且能放过她这么大一个绊脚石,而虞普二国关系紧张,自己身为虞国长公主,为何普国不对她下手?以普皇现在的心态,连自己儿子都要百般猜疑,排斥,又怎么会对她不理不问?仅为了她与弈风之间的婚约?这个理由太牵强了。
虞普二国联婚也非一次两次,为何只有自己一个人封地造院,而且她的院子不得任何人带兵进入?当真仅为了二国关系?只怕是未必。
她不懂苍州,凉州有什么不同,但他这样说必定有他的道理,虽然他明说是图她特别的能力,但在直觉上,她还是信任他。
末凡直到皇宫侧门才停下,将她放下马背,“我在这儿等你。”
玫果深吸了口气,挺直腰身,一扫路上的彷徨和慌乱,朝他点了点头,毅然转身,抬高下巴仪态万千的走向宫门。
守卫认得平安郡主,也不拦她,她径直走向太后殿。
末凡翻身下马,站在角落处静看着玫果娇小而倔强的背影消失在宫墙后,一阵心痛,他们的出生就注定要比别人经历更多的事务。
太后在得知玫家一事之后,也是着实吃了一惊,虽然束缚玫家是早晚之事,但这也太仓促了。
玫果的到来,对太后而言,也就丝毫不意外,只是看见她眼圈泛红,脚上还穿着家中所穿的丝覆可以想到她是何等匆忙的赶来皇宫。
太后尽量让自己看上去自然些,见玫果要拜,忙要宫女拦住。
玫果这次却没顺势起身,而是行过规规矩矩大礼之后方才起身。
太后见她如此,脸上勉强堆起的笑僵住了,示意她坐到身边,玫果也是不动,只是垂手而立,神态恭敬。
太后只得叹了口气,要人给她搬了椅子,服侍她坐下了才道:“我知道你是为了你父兄之事而来,但这件事,我知道的时候,你父兄已经押解走了。”
玫果又再站起,重新跪下,“求太后,劝劝皇上收回成命。”
太后摇了摇头,“皇命如山,人都在路上了,皇上如何还能收回成命?再说哀家不管朝中事已有多年,也不知皇上为何突然作此决定,我前去干涉也于理不合。”
她话语虽然温和,但可以听出,绝不会依着玫果之意,释放玫家父子。
玫果知道如果真如末凡所说,太后自然也会对母亲顾忌,自难免偏帮着皇上,再想着母亲交待的那个‘忍’字,越来的明白其中之意了,此时强迫皇上完全收回成命,自己这边也没什么胜算,闹不好也落个鱼死网破。
要他们放了爹爹和哥哥自是不成,如果一味忍,不予过问,末凡就不会巴巴的带她赶来京城,而末凡也并没有要她迫皇上屈服放人,只是要她改苍州为凉州。
刚才在路上已问过末凡,苍州与凉州,前者常受匪寇袭击,生活贫困;而后者相对太平,生活自然也就要好些。至于其他并没太大出入,均是关押大量流放人士的岛屿。
“既然不能请皇上收回成命,平安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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