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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男坊+番外第2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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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小娴脸色惨变。脚下一个踉跄。瘫软在地上。

“那儿地古董花瓶只要一落地。我爹保证出现。”玫果对瘫在地上地小娴视而不见。仍陶醉在自己地计划之中。越想。越觉得这办法一定可行。欢欢喜喜地一边招呼小娴。一边转身就往书房走去。

门外偷看地几个家丁也是吓得汗流颊背。其中一个立马以百米冲刺地速度向上房奔去。

小娴忙从地上爬起来,追在后面叫道:“小姐,不可以。老爷会把小的们的皮拨掉的。”刚迈进书房就看到玫果举着一个唐白玉花瓶要往地上摔,急叫道:“小姐,那个好贵的。不可以啊。”

玫果对古董完全是对牛弹琴,哪分得出好坏。闻言把花瓶拿下来看了看,只见瓶身晶莹通透,就是不懂看的人也会觉得不凡,“也是,这个好象是蛮贵的,那换一个吧。”说完随手将那唐白玉花瓶放回红木架子。转身随手拿起另一个薄胚碗往地上摔去。

小娴吓得面色惨白,扑过去在薄胚碗落地前的一瞬间接住,抱在怀中。小娴看着怀中的薄胚碗,一脸庆幸地连叫:“还好,还好,没有摔破,这个可更是价值连城啊。小姐……”话没说完,脸色骤变,由白转红,又由红转白。

原来那薄胎碗身异常脆弱,虽被小娴接在了怀中,仍受力不均,从中一分为二,断成两半。小娴可怜瓜瓜地望向小姐。突然眼睛大睁,惊呼道:“啊,花瓶……”话没落,随着“砰”地一声脸色变成了死灰之色。

原来,玫果在摔那薄胚碗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屁股在放那唐白玉花瓶的红木架子上碰了一下,那唐白玉花瓶本就没摆放到架子正中,这一受力,在架子上晃了两晃向下直栽下去,摔了个粉碎。

玫果看着一地的碎片,眼睛和嘴巴同时张大,过了好一会儿才合拢,“不好意思了,我不是有意的。”但很快又笑起来道:“这下我爹该出现了。”

话刚落,就看到一个高大但微微发体的镇南王冲了进来,急问,“什么声音,出了什么事了?”问话间,脚下踩到什么,低下头看了一眼,迅速往红木架子看去,很快证实了这地上是何物体。虽然有道长长疤痕,但保养得很好的脸因为心痛而扭曲在了一起。

颤抖着手拾起地上碎片,用哭腔唱着,“我的唐白玉花瓶。”为花瓶哀悼了三分钟后突然大声吼道,“玫果!”

玫果揉了揉被震痛了的耳朵,扁着嘴,“我就在您老人家旁边,我能听到,您不用这么大声。而且,我也没忘记我姓和您一个姓,不用连名带姓的一起叫嘛。”

镇南王猛得站起身来,欺近玫果,弯下腰盯住那张做错了事还象是理所当然一般的小脸,脸抽搐着暴喝,“就是你和我一个姓,才是我的悲哀。”

玫果皱着小脸,万般的委曲,“是你自己把我生下来的,又不是我自己蹦出来的。”

镇南王强忍下怒火,“你,你,好,我们先不说这个。”将手中的碎片在她眼前晃了晃,“你居然敢把我千方百计,历尽千辛万苦才高价收来的唐白玉花瓶摔了。”

玫果看着气势汹汹的老爹往后退缩着,偏偏被那红木架子顶住,无处可退,只得拼命将身子后仰,尽量与老爹那张随时可以点燃的脸保持距离,免得被他的口水喷到。

斜眼偷看着父亲,小声说“我又不是有意摔的,我只是摔那个碗,不小心把它碰下来了。”

镇南王闻言,一脸疑狐道反问,“碗?”一瞬后,惊跳起来,“啊,我的薄胚碗。”边说边紧张地四处搜寻那薄胚碗的尸体。

小娴见老爷寻碗,硬起头皮,将两半边碗一合,低着头将薄胚碗举到镇南王面前,小心地道:“老爷,碗在这儿。”

镇南王长呼出口气,“还好,碗没事。”说罢伸手去接薄胚碗,小娴哪敢让他接过去,往旁边一让。他这一接就接了个空,愣了愣,又去拿碗,小娴又将双手移开,如此这般十来次,他硬是没将碗接过来。那碗十分脆弱,也不敢硬抢。

镇南王恼了,“小娴你做什么?把碗给我,再让这妞子打破了,那还得了?”再伸手去接碗。

小娴无奈只得将薄胚碗交给镇南王,以最快的速度缩回手。

镇南王将碗接到手中,却成了一只手一半。即时杵在那儿了。

正文第九章父女大战字数:2632

良久又是一声暴喝:“玫果。”再次沉下脸欺近玫果。

玫果知道东窗事发,避不可避。可不想再听老爹咆叫,更不想闪了腰,干脆一跺脚,手一甩,“摔了就摔了嘛,谁要你躲着我不见?不摔了你的宝贝,你能出来吗?”

镇南王见她这般直接耍泼,反而没辙了,暗呼哀哉,自己堂堂一个大将军,统率大兵南征北战,百战百胜,何等威风,谁见了他不是战战战兢兢,皇帝老儿都给自己划地封王,尊自己为“镇南王”。偏偏在这小女儿面前毫无办法。

玫果打定了主意破罐子破摔,干脆斜着眼观赏老爹暴跳如雷来回走动的样子。看着看着反觉得老爹的样子和有一次在京城见到的一只耍杂的肥猩猩有几分相似,忍不住“扑哧”

一笑。笑完之后方觉此时发笑甚是不妥,心中暗叫,“糟糕了。”忙将嘴掩到,可又哪里掩得住。

果然镇南王听到笑声三两步来到玫果身边,伸出两只大手嵌住她的手臂,将她从角落里提了出来,放到一张太师椅上。喝道:“站好。”

玫果站在太师椅上,看了看地面,低着头看着父亲的脑门,撅着小嘴,“爹,女儿都已经长大了,怎么还可以象小时候那样让我罚站啊?这让下人们看着多没面子啊”说完向跪在地上的小娴和门外的家丁瞥去。

小娴和家丁正极力忍住笑,为了掩拭脸上的实在忍不住露出的笑意,只有尽力地将头埋低。

镇南王虎视眈眈地仰起头瞪着玫果道:“你也怕丢人啊?我就是从小没把你教好,让你变成现在这般完全没有三从四德的样子。”

玫果知道父亲又要开始念道德经了,这一念,没个把时辰是完不了的,如果不现在设法打断,可就要苦了自己两条腿了,忙献媚地小声道:“爹爹,您老这样说话,脖子一定很累,不如让我先下来,您可以舒服一点。”说完就小心地蹲下身,准备爬下太师椅。

镇南王心痛地看了看手上的那两半薄胚碗,哪能让她就这般算了,提高噪子,“站好。”

玫果马上收回已粘到地面的一只脚尖,飞快地重新站得笔直,无奈地叹了口气。秋波扫过之处,见跪在地上的小娴双肩不断地耸动。心里暗骂,“我受罚,你这小妞子还笑得这么欢,不如笑死你算了。”

就在镇南王又气又恼。又无可奈何之时。大儿子勇之从院外冲了过来。

这个勇之生得十分高大。轮廓粗矿。和镇南王十分酷似。他慌慌张张地边跑边叫。“爹。爹……”还没说出后文。看到站得老高地妹妹和插着腰仰着头怒视着地父亲。硬生生把后面地话咽了回去。规规距距地立在了门口。

镇南王叹了口气转过身训斥。“小地一天到晚胡作非为也就算了。你这做大地也这般莽莽撞撞?你们从小。我是怎么教育你们地?我教过你们多少次了。遇事要稳重。天塌下来也要人人惊之而已不乱。我堂堂镇南王怎么养出你们这些不争气地东西?……”

镇南王一翻话把勇之训得低下头不敢有半分顶撞。镇南王犹自唠叨了半晌。才问。“何事慌慌张张地?”

勇之见问忙道。“皇太后娘娘来了。”

镇南王闻言一愣。却是不信。“她怎么可能来?你别在这儿瞎说。”

勇之急得抓耳挠腮,“爹,我说的是真的。皇太后去明华寺进香,进完香,见天色还早,说好久没看到果儿了,就摆驾到镇南府了,说是来看看果儿,据说太子也来了。”

镇南王此时方知他所言定然不假,慌了神,“他们到哪儿了?”

勇之诺诺地点了点头,“我刚才来向您禀告的时候就快到街口了,这时只怕都到大门口了。”

镇南王一听“哎呀”一声又骂勇之,“你怎么不早说?这么大的事,居然半天不哼声。真是办事不成,败事有余。”说完匆匆忙忙就要往门外走。

勇之小声嘀咕道:“还说什么天塌下来也要人人惊之而已不乱,自己还不是也这般慌张。”

镇南王象是背后长耳朵一般急转身,瞪着他,“你说什么?”

勇之忙住口低头,哪里敢把刚才所说之话重复一遍。

镇南王也不追究,又问,“谁去接着呢?”

“二弟去接了。”

镇南王闻言,心下方略安,这二子玫俊之处事圆滑周到,有他顶着,一时半刻到还混得过去。

走出两步,又冲回到太师椅前睨着玫果,“你赶快去给我换好衣服去见皇太后,太子要来,你可得给我归归规规地,有个淑女样子,别还没过门就先把脸丢尽了。”说完又急急往门外冲去。

玫果这时方记得自己找父亲出来的目的,在椅子上皱了皱鼻子,“我才不会去见皇太后呢,更不见那个什么太子。”

镇南王错鄂,以为自己听错了,挖了挖耳朵。又象陀螺一样转回来,“你说什么?你不去见?”

玫果扁着嘴,“就是不见,你在我外出采药的时候,自作主张给我订的亲事,我不同意,我正要找你说这事呢,现在皇太后娘娘来了,你正好去推了这门亲事。”

镇南王只觉眼前金星直冒,自己素来知道女儿的臭脾气。自从采药回来后,听说皇上赐婚的事,她就大发脾气,天天吵着要去退亲。这皇上赐婚怎么能说退就退?去找皇上退婚,不是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吗?被女儿纠缠得心烦,便天天躲着她,想时间长了,她自己也就想通了。不料她偏偏这紧要关头说出这等大逆之言,怒道:“你疯了?你和太子的婚事是皇上赐婚。”

玫果从太师椅上溜下来,抱住父亲的手臂,撒着娇,“爹,我还不到十六岁。”

镇南王看着象泥鳅一样粘到自己身上的女儿,心生爱怜,“你娘十六岁的时候都有了你大哥了。”

玫果扭过头,一脸的不以为然地小声道:“那是我娘太没追求。”

镇南王闻言,双眉一竖道:“你说什么?”

玫果伸了伸舌头,忙陪笑,“我是说我娘慧眼识英雄,所以早早嫁给了爹。”

镇南王崩紧的脸这才缓和下来,“这还差不多。”

玫果见父亲语气转好,也不再追究打破唐白玉花瓶和薄胚碗的事,胆子也大了起来,装得楚楚可怜地道:“女儿还想多陪爹爹几年,爹爹就去推了吧。”

正文第十章不嫁太子字数:2648

镇南王见女儿说可怜,也有些不忍心,“爹爹又如何舍得你呢,但这皇上赐婚,哪能说推就推的。”

玫果见他松了口,越加卖命的撒娇使横,扭住不放,“爹爹和皇上曾经有八拜之交,您去求求他,他定会给您这个面子的。”

镇南王沉下脸,“这拜把子是皇上年幼之时的事了,现在他乃一国之君,君无戏言。况且那太子十四岁起便一直跟随我打仗,有勇有谋,出生入死,立下屡屡战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这次封太子才回得京来。有这样的男子做你的夫君,我以后也有颜面见你娘了。乖乖的去换衣服,见皇太后去。”

玫果见父亲丝毫不松口,将抱着他手臂的手一摔,脸垮了下来,“爹爹就知道打仗,他打仗厉害有什么用?充其量不过是个勇夫,难道夫妻之间还要打仗不成?”

镇南王吹着胡须瞪着眼睛,“你老子就打了一辈子的仗,你是说你老子没用了?”

玫果伸了伸舌头,惨了,把老爹也骂进去了,眼珠子一转,献着媚,“爹爹当然是天下最让人敬佩的英雄,加上又英俊,又威武,怎么是那些一介勇夫可比。”

镇南王被女儿这么一捧骨头也轻了三分,拉下的脸也柔和了些许。

玫果察颜观色,接着又说,“那太子听说简直就是冷血动物,残暴得紧,我且能嫁给那样的人,我宁肯嫁猫嫁狗也不嫁他。”镇南王见女儿转了个圈还是两个字“不嫁。”正要找些什么婚姻大事本由父母做主的大道理来开导女儿。

勇之见妹妹和老爹纠缠不清,提醒着,“爹,太后娘娘这时多半进门了。”

镇南王“哎呀”一声,“差点被你误了事,你休得胡言乱语,赶快回房更衣见驾。”说完丢下女儿往大堂冲去。丢下玫果独自呼天唤地,胡乱跺脚。

玫果闹了一阵,见老爹硬是不再回来。自己独自在这儿演戏也没人看了,只得殃殃地睨着仍跪在地上的小娴,“我爹走了,你还没跪够啊?”

小娴伸长脖子往门外看了看。从地上爬起来。槌打着跪痛了地膝盖。“真是有惊无险。皇太后来地可真是时候。”见玫果仍杵在那儿。上去拉住她往门拽道:“快去换衣服吧。

要不一会儿得罪了皇太后。老爷可真不会饶了我们了。”

玫果脚底象是粘在地板上一样。硬是不动。

小娴急了。“我地大小姐。你就饶了小地吧。你这么闹法。小地命早晚都要让你闹进去了。快去更衣吧。”说完也不管玫果是否愿意。死拉活扯得拽回房中。拿了件白底。鹅黄小碎花地衣裙为她换上。

认真得重新给她梳过发簪。压上了一条镶紫金小珠花。对着镜子赞道:“我们家小姐可真漂亮。就是仙女下凡也不见得有小姐好看。也难怪皇太后喜欢小姐。定要点小姐为太子妃。”

玫果被她这么一夸。非但不中听。反而就象吃了死苍蝇一样难受。“给那种冷血动物当老婆。你去当吧。”

小娴扁着嘴。满是委曲。“我一个奴才命。小姐就知道取笑于我。不过你说那些传言是真地吗?那太子……”

玫果吸着鼻子,露出一脸的苦相,“我是听三哥手下的副将说的,还能有假?有一次有一个十分爱慕他的女子去军中找他,他不但不领情,还当着众官兵的面,将那女子羞辱一番。”

小娴吓得“啊”了一声,“他怎么能这么对待女子。”

玫果心不在焉地看着镜子中的倩影,“这还是小事呢,有一次他回来参加完皇上的寿宴后回边界。清溪郡主和他青梅竹马的,自小钟情于他,便偷偷去送他,你猜怎么着?”

小娴摇了摇头问,“怎么着了?”

玫果叹了口气,“可怜的清溪居然在众多士兵面前,被他削去了头发。”

小娴惊睁大了眼睛,如果不是接得快,手中的玉梳也落在了地上,“天啊,女子削发,不等于是要了她的命吗?”

玫果冷哼了一声,心不在嫣地玩着铜镜,“可不是吗?我上次去看望清溪,还痴痴的,见人就落泪。”

小娴为清溪难过了一番,“清溪郡主真可怜,那个太子也太无情了。”

玫果放下镜子转过身来,睁大双眼,夸张地道,“还听说他杀人如麻,杀起人来,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是女子也不放过呢。”

小娴吓得脸色发白,拍着胸口,“真是太可怕了,那小姐你和他……哎呀,该怎么办呢?”

玫果眼前浮现出一个长得五大三粗,满面横肉,屠夫一般的人来,阴森的三角小眼露出傲慢光茫斜视着她。冷不丁打了个寒战:“哼,我才不要嫁给他呢。我宅院的六个夫郎都无福消受,哪能还嫁这么个屠夫。”

小娴也不禁为她担心,“可是这是皇上赐婚啊。”

玫果秀眉轻扬,嘴角勾出诡异的笑,“我会设法把这婚事弄砸的。”

小娴额头冒着冷汗,以她这几年对小姐的了解,定又会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小姐,你可别乱来啊,这弄不好可是掉脑袋的。”

玫果很有把握地笑了,“只要让他不肯娶我,不就成了?要掉脑袋也是他掉,不过他老子多半不舍得杀他。那且不是皆大欢喜?”

小娴听得直吸冷气,自从自己跟着小姐这四年来,她的花招层出不穷,要人难以招架,这次不知又要使什么花招。只希望自己能避得远远的,免得总象往常一样被弄一身腥。

小娴将她如丝的长发斜斜地编成发辫,绕过粉嫩的雪颈,搭在前胸前,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作品,“小姐,你说如果老爷知道了小姐开那间俊男坊,会怎么样?”

玫果皱了皱眉,扁着嘴,一脸的无奈,“还能怎么样?拨了我的皮,砸了我的摊子呗。”

小娴真搞不明白这小姐一天到晚到底想些什么,明知这样,还说的这般轻松,“那你还开?”

玫果欣赏着镜中被小娴打扮好的自己,这张脸就和二十一世幻成长版一样,“当然开了,不让爹爹知道不就行了。”

起身往房外走去,穿过后花园,却不去大堂,而往厨房方向走去。

小娴跟在后面提醒,“小姐,那边是厨房。”

玫果笑笑,“我知道。”一脚迈进厨房,在灶头上抹了一把锅灰往脸上抹去,然后又在灶台上挖了点黄泥巴也往脸上涂去。

正文第十一章没风度的男人字数:2487

一张清丽绝美的美人脸一瞬间变成了一张又黄又黑的黄面婆。

小娴张大了嘴,郁闷地盯住那张大黑面,真是糟蹋了刚梳得极漂亮的头发,和那身清雅的衣裳,半晌方道:“小姐,你不会是这个样子去见皇太后吧?”

“当然不是,只是这样子出去,没人知道我是玫果。”玫果拍拍手上的锅灰。

小娴惊声尖叫,“你难道不见皇太后,要溜出去?”

玫果急忙蒙住她的嘴,“嘘,小声点。”伸头见无人听到,方放开小娴,往厨房后面转去。

在厨房后面有一棵大树靠着雪白的高墙,而墙外也正好有一棵树,这地方正是玫果经常溜出镇南王府的密秘通道。

玫果抄起长裙夹在腰带之下,经过多年的操练,爬这树对她来说,早已是轻车熟路,麻利地顺着大树爬上围墙。骑着围墙之上的金色琉璃对小娴扬扬头,示意她离开,“小娴,你去跟皇太后说我出麻子,不方便见客。”

小娴在墙下急得跺脚,“小姐,你快下来啊,这样不行的。就算你瞒得过太后,也骗不了老爷。等你回来,老爷又要罚你站太师椅了。”

玫果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我在家呆着,刚刚不是也被他罚站了半天吗?不走也是罚,走也是罚,还不如躲一时算一时。”一只脚挂在墙上,身子下滑,另一只脚试探着寻找立脚之处。待踩稳了,移下另一只脚。

这时脚下却传来一个冷哼之声,接着脚下一阵摇晃。玫果好生奇怪,这树今天怎么会动?低头一看,不由大惊,大叫一声,直摔下去。

原来她哪里是踩在树上,分明踩在一个人的头顶之上。

那人面带愠色。往边上一让。玫果失了重心。立刻扑向地面。摔了个狗吃屎。一只鞋子毫不犹豫地飞了出去。还好那人在她腰带上一提。才免了鼻血之灾。就是如此。地上也扬起了一阵灰尘。弄得她灰头灰面。

小娴在墙内听到玫果惊叫。急问。“小姐。你怎么了?没事吧?”

玫果在地上闷哼一声道:“没事。”抬起头。首先入眼地是一双穿着白色鹿皮靴子地男人脚。然后是白色地长袍下角。一路看上去。好长地一双腿。这人也太高了。仰得脖子发酸才看到一张年青地俊逸无匹地脸。不过那张脸并不温和。冷冷冰冰。此时还带着些许幸灾乐祸地味道。这张脸怎么有点眼熟?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地时候。

不管他是谁。这么毫无风度得让自己摔了个狗吃屎。心里顿时燃起一把怒火。以最快地速度从地上爬起来。没顾得上拍掉身上地灰。便怒视那张俊脸。可惜对方太高。只怒视到了人家下巴。惦起脚尖。又将头再仰高了些。竖着眉直逼着那张俊脸。“你怎么可以这样闪开。让一个女人象狗一样摔在地上?”

年青人乐了。象狗可是你自己说地。表面上却漠不关心地淡漠。“在下地头。且是一个女人可以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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