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火皇后作者:未知
军火皇后第19部分阅读
“小舟?”
门外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萧铁快步走过来,站在门口,沉声说道:”你在和谁说话?”
小舟一愣,回头正好对上晏狄得意扬起的眼睛,像是狐狸一样,好像看小舟出丑是一件很快乐的事,完全不介意被别人发现他这个时候赖在别人的房里,会传出怎样的名声。
小丹却微微有些紧张,虽然像晏狄所说的那样,她宋小舟早已经没有什么清誉可言了。但是还是不想让萧铁看到那个风情万种的家伙赖在自己的床上,忙说道:“没人啊。”
萧铁微微皱着眉,说道“我刚才听到有人声。”
小舟正想否认,忽然腰间一紧,就被人拉进怀里。她正要挣扎,下巴却被掐住,唇上一软,那人就深深的吻了下去!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色狼偶尔也会被人反调戏。
小舟瞪大了眼睛,惊愕间嗅到对方身上那种好闻的香气,像是摄魂的迷烟,顿时让她头脑一阵发昏。晏狄没有穿鞋,只穿着雪白的布抹,长袍坠地,肌肤如玉,手指像是绝品的和田美玉,蔓延过小丹纤细的脖颈,沿着后颈一路向上,轻而易举的拆去了她发髻间的玉簪。鸟黑的秀发如云锦般散落下来,落在他皓白的手腕上,他的手指灵巧的一挑就将秀发缠绕在掌心,隔着发丝按在她细腻的肌肤上,轻轻摩挲,带着令人酥麻的销魂触觉。
“嗯”
小舟被他吻的无法呼吸,轻轻的闷哼一声,门外的萧铁一惊,忙问道:“小舟,你怎么了?”
小舟刚想回答,然而唇瓣轻启间,晏狄的舌头顿时滑入,恍若甘泉又如烈火,极尽能事的挑逗着她每一寸呆滞的神经。腰腹间的手掌灵敏的下移,危险的停驻在她的后腰上,用力一按,就将她整个人按进怀里。
“小舟!”
萧铁急了,伸手就来推门,晏狄却一笑,将她整个人抱起,砰的一声就抵在门上。
“你……蚋盟赖摹病
后脑狠狠的撞在门板上,小舟痛呼一声,然而骂人的话刚说了一半,刺下的就被吞没在唇齿之间。云鬓散乱,肌肤湘红,呼吸紊乱,衣衫绫落,小舟暗恨的伸出手,一个利落的小擒拿就去抓晏狄的手腕,不想他早就防着这一点,一把按住了她的手,仍日痛吻她的唇……
“小舟!”
萧铁已然察觉出问题,一脚踹在门上,然而晏狄的力气何其之大,哪能这么轻易被他踹开?
小舟被两个男人夹在中间,灯火闪烁,平白升起一丝香艳的气氛。然而萧铁也是发了狠,砰砰又是两脚,小舟气的在心里大骂,暗暗道妈的你不要踢了,疼死我了!
然而就在此时,一声浅笑突然在耳边响起,晏狄轻咬在她的耳垂上,轻声说道:“竟敢女扮男装来蒙骗我,这是一点小教训。”
说罢,按在小舟腰后的手灵活的一动,就将门栓插住,锦衣深袍,大袖翩翩,几乎是袖子一拂就开了窗子,墨发如缎,媚眼如丝,回过头来冲着她风华绝代的一笑,然后飘然就出了屋子,几个起落,就已经消失在庭院之中。
小舟看得傻了眼,暗道奶奶的,这是什么东西,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吗?
“小舟!你怎么样?”
萧铁几乎发了疯,砰砰几脚,就将门板整个踢碎,气急败坏的闯进来,却只见小舟一人站在屋内发呆,忙沉声说道:“人呢?”
“什么人?!”
“少跟我装傻!”
萧铁瞪了她一眼,然后在屋子里四下的看了一因,终于定格在开了的窗子上,沉声说道:“什么人?”
“你问我,我问谁?”
小舟红着脸走到桌子旁,拿起茶壶就灌了一大口水,喝完之后还是觉得。干舌燥,唇齿间似乎还残留着他的味道,怎么也散不去。想起刚刚的一切,她的耳根不由得发起烧来,看到萧铁狐疑的神色,顿时恶人先告状道:”都怪你们,让人这么容易就进了屋子,要不是我身手好,差点就被人暗杀了!”
萧铁皱眉:“是刺客?”
“可不是嘛!”
小舟仰着脖子大声说道,完全不去想自己钗横发乱的这个样子,说这种话有多么的不可信。
刺客?是嫖客吧!
“哎呀不说了,对了,你来找我什么事?”
萧铁郁闷的转头又看了一因,终于说道:“李府的二公子来了?”
小舟神智仍旧有些恍惚,随口说道:“哪个李府?”
“安霁侯府,李铮李二公子。”
美人就是美人,出场的方式都跟一般人不一样。
半夜三更,夜深人静,一片漆黑的天幕下,明月皎皎,洒下一地银光湖岸的堤坝上松柏常青,一座石桥跨湖高耸。李铮披着一身苍青色的斗篷,站在石桥最高处,明明听到了小舟过来的脚步声,却连头都没回。
小舟在心里鄙视他这种装腔作势的无耻行径,表面上却堆起了满脸的笑容,笑眯眯的上前一步说道:“二公子深夜前来找我赏月,好兴致啊。”
“天很晚了,我也很累,没时间跟你东拉西扯,宋小舟,我们直接说正经事。”
李铮冷冷的说了一长串,然后淡淡的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沉声说道:“你应该知道我今晚为什么来此。”
小舟一愣,心道您还真是高估我了,我还真就不知道你为什么来。可是嘴上却不说,只是学着他的样子,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装蛋样,趾高气昂的看着他,那模样好似在说,你丫的说对了,大爷我什么都知道。
“我同意与你合作,也尽量为你大开方便之门,只因你我暂时在四月盐场一事上有同步的利益,但是这并不表示你可以为所欲为。”
李铮看着她,静静的说出这一番话来,语调并不铿锵有力,语气也并不森冷冰寒,可是那话语里透出的丝丝寒气,却好似北海深处的坚冰一般,冷的让人麻木。
“这是第一次,也走最后一次,若是再犯,我不会姑息。”
说罢,他转身就要离去。小舟冷哼一声,扬声说道:“李铮,你这是在威胁我?”
李铮头也未回,踏月而去,语调清冷的缓缓传来:“你若认为是,那就是吧。”
他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来,然后说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话,就这么离去了,可是小舟隐约间,却知道了什么。
果然,面色很难看的萧铁很快走进园子说道:“我们派去查李铮府上那名女子的探子都回来了。”
小丹转身就往房间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好好安葬了吧。”
夜色一片凄迷,这个晚上,真是够累的。
第二日一大早,小舟还没起床,就听到有人在外面砰砰的敲门口她气得想骂娘,用枕头捂住脑袋,却还是无法阻止那魔音的频频入耳。
“他妈的!怎么回事啊?”她胡乱披了一件单衣,就打开了房门,她这一生,最不能容忍三件事,一是没钱花,二是没觉睡,三是没蛋装。而睡觉仅仅是排在金钱之后,尚且在装蛋之前,可见这个同题有多么严重。
所以现在,她的心情非常不好,对着外面那个小丫鬟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
“东……东家……”
小丫鬟被吓了个半死,哆哆嗦嗦的说:“昨天晚上的那位宋亭安公子,悄悄的走了。”
“走了?”小舟一皱眉,不是伤的很严重吗?怎么走了?当下问道:”跟谁走的?什么时候走的?”
“奴婢不知道。”小丫鬟怯生生的说:“今早去迸饭,一开门就不见了。
小丹昨晚几乎没合眼,闭上眼睛就是晏狄那张邪气的脸孔,睁开眼睛又是李铮那道渗人的背影,就早上才稍微眯了一会,心情可见有多么的烦闷。当下眉头一皱,说道:“走就走,爱死死去,我要回去睡觉,房子没着火就别叫我!”
说罢砰的一声将门甩上,又回去补眠去了。
这一觉真是睡了个昏天黑地,直到太阳快下山了她老人家才慢吞吞的爬起来,实在是肚子太饿了,再不吃点什么容易背过气去。
一路循着味往饭厅走,刚一进门,就见萧铁悠闲的坐在那里,一边喝茶一边看湘然刚送来的报纸,见她进来也没抬头,那气度那风范,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世家大族的贵公子。
哎,在她的熏陶之下,阿铁和虎子这一群人都越来越像真正的贵族了,可是为啥就只有她自己还是经常被人叫做土财主呢?看来气质这种东西,还真不是后天能养成的。她的身上天生就带着一种赤稞裸的金币味道,任她读破万卷书行上万里路都掩盖不了。
乖巧的侍女为她端来了也不知道是早饭还是晚饭的食物,小舟趴在桌子前开始大吃大喝,直到肚子滴溜溜的圆,才打了个饱嗝的长喘一口气。
饱了,真舒服!
“那个张惟良的事查清楚了,要听吗?”
小丹一边喝着饭后甜汤,一边说道:“说说。”
萧铁简单几句话介绍完张惟良的现状,说道:“其实他也没搭上什么人,只是他有个远房堂兄,是政院中书局的从六品通译,张惟良本身出自湘然军校,进京之后,又使了些银子,也在中书局谋了份差事,中书局又是在卫青宁的管辖之下。所以他在外面总是自称是卫青宁的门生,行事就越发张狂了起来。”
“卫青宁?”小舟皱眉道:“这是什么人?”
“也难怪你不知道,卫青宁也是近一年才崛起的新贵,如今是烈武侯的头号心腹。来自西陵边军苏水镜系统,三年前代表西陵守军在武举大比上打败了其他四个军省的代表,连苏秀行大人的亲传弟子都败在他的手上。后来,他被选入王域军校,连续四次文试第一,最后被烈武侯破格提拨,如今在政院杜明南部下任职,一年连升三级,现在是从四品中书仆射。”
见小舟听的入神,萧铁继续说道:“淳于烈权倾朝野这么多年,天下士子大多不服他,而他除了兵力强盛,在文臣系统方面向来不得人心,尤其不得仕林学子的拥护。所以这一两年来,极喜欢附庸风雅,奈何手下大多数都是武将,偏偏这卫青宁,不但武艺出众,而且诗文了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很会为人,八面玲珑长袖善舞。所以即便是属于淳于烈系统,在仕林太学间声望却不低,这一次汪清池在你那吃了大亏,回来之后就被烈武侯冷冻。估计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接替汪清池,成为正四品中书令了。”
小舟仔细听着,默默道:看来这个人,果然是个狼角色,以后行事要留心着他些。
萧铁说道:“方子晏和晏狄的事,还要等几天,去查李铮的人我也都撤了回来,免得白白牺牲。”
小舟不置可否,勺子轻轻的碰在瓷碗的边缘,发出清脆的声响。
“还有,昨晚的那位宋亭安,被张惟良的人抓去了。”
“什么?”
小舟一愣,忙回头问道:“抓去了?”
“是,今早他自已硬要离去,我拦不住,也没拦,就任他去了。可是他还没走多远,就被张惟良的人擒去了。我想去问你要不要出手帮忙,小兰说你说他爱死就死去,只要房子不着火就不准叫你,我就没和你说”
小丹突然冷哼一声,转头说道:“阿铁!你是故意的!”
萧铁随意的看了她一眼,将报纸翻得哗哗作响,淡淡的说:“什么故意的?”
“你气我没把昨晚的事告诉你,故意找我麻烦。”
萧铁哼了一声道:“从小到大,谁敢找你麻烦。”
“哼!”
小舟气呼呼的站起来,骂道:“越老越小心眼!”说罢,转身就朝外走,萧铁放下报纸,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沉声说道:“你要干嘛去?”
“去救我表哥!”
“你表哥?”萧铁扬起眉来,重复着这三个字,那表情,真是有够精彩绝伦。
“是啊”,小舟赌气的瞪着他:“怎么都是姓宋的,我可以骂,可以打,可以欺负,可以放狗咬,别人想动一手指头都不行!”说罢,转身就跑了出去。
萧铁坐在椅子上,呼吸渐渐粗重,过了一会,一名下人走上前来,小声的说道:“公子,宋小姐会吃亏的。”
这人五十多岁,长得很是普通,微微佝倭着背,看起来有几分苍老。
“泉叔,你说她是不是无理取闹?”
萧铁气的恨恨的说道。
“公子去看看吧,京城不比湘然,宋小姐若是吃了亏,上火的还不是公子您。”
萧铁无奈的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弹了弹衣服上的褶子,摇头说道:”泉叔,你还是不了解她,她怎么会吃亏呢?不过我还是得出去了,若是闹大了,衙门州府得先打好招呼。”说罢,叫了几个人,换了身衣服就出了门。
暮色四合,天已经很晚了。
第24章夏诸婴
如今已近新年,大街小巷也日渐露出几分喜气,一场清雪飘下来,遍地银装素裹,一片洁白。
萧铁的这座宅子位于太湖西面,一出门正对着满湖风雪一园红梅,那梅花开的极为肆意,云霞蒸腾,艳红似火,好似随时随地都要燃烧起来。十二月明桥横在太湖之上,被积雪掩盖,犹若玉环静卧,太湖的另一面,便是天逐唯一的一座山峥,又称逐日山,山上便是大名鼎鼎的大国寺,如今新年将至,诵经祈福的善客越来越多,这处平日安静的地方,也带了几分尘世的喜气喧嚣,热闹了起来。
小舟静静的走在梅园里,突然间有些想家,不知道湘然的情况如何,刘玉楼那王八蛋还有没有去报社捣乱,爹娘一定着急的要命,三哥六月份被军学派往了朝阳郡兵驿,如今已到年底,也该回家了。大嫂怀了孕,再过几个月,她就要有小侄儿抱了。是几个月呢?她皱着眉细细的算,雪白的手指像是新剥的葱管,竟比地上的积雪还要白上几分。
一时间,她就有些泄气了。
闹什么别扭呢,难道还真的要冲进中书局将那张惟良毒打一顿吗?这里毕竟是天逐,不是在湘然。而且她这一次来,也不是来找张惟良晦气的。
不过想起那位愣头愣脑的堂兄,还是生出了几分不忿,转身怒瞪着一处湖边的景石,皱眉道:“滚出来!”
莫言顿时陪笑着跑出来,连声说道:“您看多巧,竟然在这碰上了。”
莫言是萧铁的左右手,原本是京里的一个流氓头子,后来也不知萧铁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就甘心跟在他身边马后鞍前的当起了跟班。因为不是出自湘然嫡系,所以对小舟也没一般下属的那层尊崇感,总是一副惫懒的模样,还没说话就先笑上三声。
小丹自然知道这家伙一直跟在后面,当下也懒得揭穿他这粗浅的谎言,招了招手道:“过来,帮我办件事。”
小舟趴在莫言耳边耳语了一番,这个昔日拳打八十老妪,脚踢八岁小儿的极品流氓闻言顿时苦着脸说道:“我说东家,这事不成啊,你不是为难我呢吗?万一被抓住,我就是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啊!”
小舟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说道:“反正今天晚上我回来之前这事你得办妥,不然的话我就砍了你的脑袋,倒是不用砍十多次那么费劲”。
说罢,她就大摇大摇的离去了,只刺下莫言在原地站着,见她走远了,恨恨的跺了下脚,转身就回了宅子。
睡了大半日,如今已是黄昏,反正也干不成什么正经事,索性一路上了山。宽阔的青石板路被扫的干干净净,一丝积雪也没有,上面还洒了细细的白沙,免得行人打滑。然而刚刚走到半山腰就被拦了下来,几名带刀侍卫威风凛凛的站在路中央,遇见行人眼睛一瞪,解释也不解释一句,就把人往下轰。
小舟拉过一名慈眉善目的老丈,问道:“老人家,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不让上去?”
那老人转头一看,竟是个年轻俊俏的小后生。虽然锦衣华服,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孩子,但是说起话来却笑眯眯的,十分可亲。忙说道:“听说是皇家封道,太子在上面拜佛呢!”
“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