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好整以暇的坐在乌木桌旁,优雅的抿了一口茶。笑笑,“难不成夜儿以为花满楼就吃我的手指还能饱。”
白夜轻嗤了一声,也坐下来倒了一杯茶,只不过她是仰头喝尽。她之所以这么喝,实则是要压下心下的奇怪感觉,又不安又期待……期待夜晚的来临……
喝了一口茶,见未央也不说话自顾自的看起书来。白夜有些不自在,匆匆留下一句,“我在府里转转去。”就大踏步跑了出去。
就在她走后,未央轻轻吐出一口气。若是白夜此刻回来,定然能看到未央看了半天的书居然还是先前的那一页。
看来,紧张的不止某一个人啊……
空中已经没有飘雪了,地上却还有着厚厚白雪。
一个封王的府邸都不会小,白夜来后并没有到处转。现在倒是慢悠悠的闲逛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转来转去嗅到有丝熟悉的花香。那花香并非园子里盛开的腊梅之香,而是——情花!
踏进去,就像回到昔日的宁王府。
血红的花海开在白雪之上,花海尽头有一株硕大的凤凰木,凤凰木下有一块雪地较其它地方高一些,想必那里也会有一块青石榻。
简直就是一摸一样!
这府邸其它地方都不一样,唯独这情花园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白夜穿过花海,去到凤凰木下,仰头看了一会儿后蹲下来去捧那高一些地方的白雪。没消多久,隐隐露出青色。果然有。
白夜在这个翻版情花园里停留了很久,直到天幕暗沉,感觉到夜风万般寒凉了才转身寻着原路回去。
脑海里又多了一个问题,这花无疑是未央种的或者他让人种的。看这规模和凤凰木的粗壮度,应该很多年了。难道未央那个时候就知道终有一天要回封地?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未央为何一定要种情花?还是如此大规模的情花?
回来时,房檐之下的红灯笼已经尽数亮起了。
走到寝房门口时白夜磨蹭了好久,还没进去就脸红了。
——“那,夜儿,给我生个孩子吧。”
那话语清晰在耳,脸上已是红绯一片。
站了一会儿终于鼓着勇气进去,用春哥的话说,‘死就死了’……
做了十二分准备的白夜推开门傻了,屋子里压根没有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点失落。
这种大雪的天,人们都睡得很早。
大地一片寂静。
那是一片诺大的树林,光秃秃的枝干上覆盖着厚厚的白雪,在夜风中偶尔掉落了一些下来,飘起一阵白雾。天上虽然没有星月,由于漫山遍野的雪倒也显得明亮。
至少,人的面目轮廓和表情都是可以看得极为清晰的。
雪裳男子几乎融入了那片雪地一般,轻慢的声音响起,“果然,是你。”当他接到消息有一个神秘人潜入了北齐,寻思了一番最后猜到他头上,果然不出他所料。
对立的人穿着黑色衣衫,只见他慢慢解下脸上的黑面巾,邪美妖诡的脸露了出来。
花鸿颜挑眉看了看未央,“这北齐苦寒之地,你居然还没死。”
未央笑笑,“快了。”情绪没有大的起伏,就像在说一件在普通不过的事情一样。
花鸿颜一窒,想是没料到未央会这般说。眼里一丝复杂闪过,又挑衅道,“你早就知道父皇在边关的安排,将计就计就回了北齐?”当他发现时立刻赶过去正巧遇到追杀未央的人。
未央浅浅笑了一下,没承认也没否认。
果然如此。以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没看出猫腻。
花鸿颜撇撇唇,“现在我们守着一方驻地,只怕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没有最后的胜利者,不会罢休的。
呵呵,有一天我会是最终的胜利者。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杀了你。我要让你看着,看着我是怎么比过你,怎么让这天下为我臣服!”说到这里花鸿颜有些激动。
未央正欲开口吼间一痒,那股咳意让他顿了一下。
“怎么?你是不信还是瞧不起我?我说过,我不会输给你。”
花鸿颜见他不说话再度开口。“你……”却看见未央嘴角的那缕血丝时停住。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眼前的人脸色几乎白得透明。
未央到没什么,不紧不慢的掏出手帕擦干净嘴上的血迹。淡道,“没忍住。”
“哼,这么多年也没见你死。本王还不信那个邪了,江湖术士的话岂能相信!”那鬼和尚说宁王度不过二十一载那个春,去他娘的,冬天都能渡过还能渡不过春!
未央笑笑,“你来这北齐不会就是想和我讨论这个问题吧。”
花鸿颜觉得有些憋闷,“最新的消息说龙脉的事藏在一副画上,那画在北齐。想必各路人马都来了,哼,他们来得,本王为何来不得。”还是他不欢迎他?
未央望着这片浩瀚无垠的白雪,声音好似听不真切一般,“看来,最先被抛弃的还是这北齐啊。”是啊,一个命不久矣的病秧子自然是最先被抛弃的。北齐无那样的画,放出消息的人只不过想让北齐乱乱而已。
花鸿颜听到这话心里无端一痛。却听见未央笑了,刚刚那一闪而过的情绪好像是错觉,他说,“无所谓。这世上所有人都会抛弃我,可有一个人不会。有她,足够。”
男子唇畔那浅浅的笑不止是笑,那刹那间的风华也不仅仅是好看,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明媚和幸福。
花鸿颜看着这样的未央,这样陌生,完全不像他记忆中那个人。那个人是不会允许自己的情绪外露的,更不会有这种甜蜜蜜却让人伤感的笑颜。不过他不否认眼前的他,活得更像个人……
花鸿颜脑海中晃过白夜清灵如仙的面容,心下的感觉越来越奇怪,语气也奇怪得紧,“没想到你这样的人也会那么全身心的相信一个人,你真让我失望!”
未央回头看他,突然展颜一笑,“五哥,你的病并非不能治。若是你愿意,我可以帮你治好。”
花鸿颜如遭雷击,内心一时之间五味杂陈不知什么滋味。原来,不是他不懂,只是他从来不说。
他居然再一次叫他五哥。语气已经有些不稳,“别以为我会上当!说吧,你给我治病,条件是什么!”他自己的病岂能不知?只是他一直不愿意治好而已!
未央又笑了一下,摇摇头,“若你不心安,等我走了可否帮我照看一下白夜。”虽是问句,却是陈述的形式讲出来。听上去好像花鸿颜已经答应了一般。
花鸿颜握紧拳头,“你倒是大方,能把自己的女人送人。”那话说得万般讽刺,只是隐隐露出一股子绝望和无以名状的伤感,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未央沉默了一下,半晌才慢吞吞开口,“我已经决定生个孩子陪她。”在花鸿颜的震惊中接着说道,“有了孩子她不会寻死。我了解她,”又笑笑,“我也了解你,所以让你照看她。愿意照顾她的人很多,可我不乐意。”
花鸿颜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出来。
“她武功虽高,性子太直,容易吃亏。这都无碍,她总会成长。”
“但,有一点,五哥你要记住。千万不要让她一个人呆在狭小黑暗的地方。她怕。”
“她喜欢自由,平素别派人跟着她。她玩累了,自然会回来。”
“她脑子里古怪念头很多,若是听到她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也不要在意。”
“她其实粗枝大叶得很,不会照顾自己。五哥选丫鬟时找个能半夜给她盖被子的。”
“她……”
“够了!本王是来找画的!你的女人凭什么让我来照看!你滚!等我找到画找到龙脉那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
花鸿颜蓦地大吼出声,背过身去负手而立。失去了一贯的邪肆和优雅。眼中的戾气早已消失,有些赤红了起来。
未央没说话,只是看了他的背影一眼,转身踏着雪离开。
直到听不到声响了,花鸿颜才转回头,看着白茫茫的雪地上那一串浅浅蔓延到尽头的脚印久久没动一下。
眼角,有什么晶莹的东西,和地上的积雪相向辉映,如流星闪过,划下永恒又短暂的记忆……
【明天肉。唯美肉。期待吧。如有雷同,纯属借鉴哈。大么么~】
花月夜未央第一一零章腹黑扑倒反扑倒(高嘲,万更)
和化花花面花荷。屋子奢华而不失典雅,很大,大得人有些心慌。门窗都紧闭着,外面的寒风是吹不进来的,可白夜还是觉得有些冷。她好歹也是练武之人,比一般的人耐寒许多,怎么会觉得冷呢。
厚的缎子锦被严严实实的包裹着身体,的确有点空,有丝凉意。
白夜把被子掀开一些往里面看了看,脸有点红。她和未央自从成亲除了意外情况基本都是同塌而眠,理所当然她一直穿得都比较多。而今天,她只穿了薄薄的一层里衣,还是大冬天的……
翻个身,裹了一圈被子,感觉又严实许多了。
一个人在某些特定的时候总是喜欢想一些伤春悲秋无关痛痒无病申吟的事情。就像此刻的白夜。
未央医术很高,她已经肯定了。未央在花卉识香调香方面也很厉害。看他大冬天还能种出那般艳丽的情花就知道了。要知道反季节让花开不败据她了解的这世上也只有沧邪能做到。现在,还有一个未央。何况当初未央给她的香包可是解了变异血魅樱的毒。
那么,他种情花到底是用来干什么呢?
燃起的香一圈圈变成了烬灰,红烛也流下一大摊烛泪,那个人,还没回来……
未央回到府中的时候,北齐王府已然一片寂静。
开门,关门,动作很轻,基本没发出声响。
看着床上那微蜷缩的弓起被子,未央温柔一笑,她睡着了吧。
洗漱完像平常一样褪了衣衫上床,轻轻躺在旁边。蓦地,觉得有些不对,那个本应该睡着的人身体似乎太过僵硬?伸出手去揽白夜温热的身子,果然,白夜一颤。
“还没睡?”
白夜蚊子般‘嗯’了一声。又出口道,“你去哪儿了?”那语气颇有几分小妻子询问晚归丈夫的意味儿。
未央笑吟吟的,“这场雪太大,容易发生雪灾,我出去巡查巡查。”
“大半夜巡查?”白夜脑袋冒出来了一些。
“白日里老百姓自然时刻警惕着,发生雪灾也可避开。入夜都倦了,睡得也熟,这时候巡查最好。”
的确,也是这么回事儿。白夜的脑袋全部冒出被子,就对上笑吟吟的未央,有丝责怪道,“可天这般寒,你也要注意身子啊。”
“是,娘子教训得是。”未央眨眨眼,很是无辜。
白夜一下子笑出来,轻轻锤了他胸膛一下,“你装。”
未央握住她捶出来的拳头,靠近白夜一些,笑意如水,“为夫可没装。娘子说的,为夫都虚心受教。”
白夜被未央这样握着手,近近的感觉得到彼此的呼吸。未央的手有些凉,白夜伸出另一只手出来包裹住未央的手,放在唇畔呼了呼,“以后不准晚上出去了。”
“为夫遵命。”未央另一只手揽过白夜,把她抱在怀里。
两个人紧紧挨着彼此,未央觉察有些不对,那在他们中间的阻隔似乎少了?拥着的触觉很真实,柔软温热很多。稍一寻思,忆起白夜刚刚给他呼手时露出的胳膊,穿得很少……
而白夜被未央这样抱着,周身的感官愈发的敏感。嗅着他身上独有的幽幽冷香,一点也不复先前的冷,反倒是越来越热了。觉得口舌越来越干,似乎是大量缺水。
不自在的动了一下,突然忆起在军营里,未央说过‘果然,不大’这样邪恶的话。难不成她的身材当真脱成这样未央都提不起半点兴趣?
环抱着她腰的未央没任何表示,气息依旧如平常一般,白夜更是翻来覆去就是消停不下来。索性爬高一些,狠狠蹭了蹭未央的脖颈,像是泄愤一般。一方面是极度不自在,一方面是有些隐隐的担心自己身材不好……
一向以不变应万变的未央因白夜细柔的呼吸落在耳根而轻轻一颤,“夜儿,你长虱子了?如此好动。”
白夜脸更红,一时没多想,只是反驳道,“谁长虱子了!我睡前才沐浴的!”
空气似乎更加灼热起来,白夜脸红得要滴出水来,瞄向未央却见他依旧笑吟吟的,面上一片淡定从容,清白无害的宛若春风般和煦。
见她看他,未央潋滟唇瓣挑起一摸遗祸人间的弧度,单单一隅温柔,便倾倒了这红尘百花,醉了这乱世中的风流。明明生得一副祸害苍生的模样,却偏偏生出宁静而致远的感。
白夜又看呆了,她总是忍不住想去看未央,很想扑过去抱住他。事实上她也这般做了,趴上未央的胸膛,伸出双手抱住他。把脸埋下去,呢喃道,“未央……”
只要在他身边,就是极好极好的,满心的喜悦和欢喜,满满的爱意。
可她也会怕,她不是没注意到未央愈发白透的面容,尽管那笑意一直没变过。她怕,倘若他一个人离开了,她发现自己居然呼吸不过来。
心中酸涩开来,全身心感受着他的温度。那么真实鲜活的,他在她身边,真好。
未央反手抱住她,“夜儿?”
“未央,我今天看见情花了,和玄王府一模一样。不知为何,那么奔放热烈开着的花我看着居然想流泪。
我甚至觉得,那花仿若绽放了它全部的生命力,下一刻就枯萎了,自此再也不开。我是不是忒酸啊,只不过是花而已。
我在那里呆了好久,一样的凤凰木,一样的情花园。我还把凤凰木下的雪尽数捧开了,不出意料,我看见了一样的青石榻。
我在青石榻上坐了好久,比宁王府的凉许多。等下一个春天到了,那时候雪也化了,也暖和了,不过我还是不准你就那躺上去。太凉了。
这北齐比京城的气候恶劣多了。尽管如此,我依旧觉得欢喜。因为这里没有太多人,只有你和我。”
顿了顿,白夜微微拉开一些距离看着专注凝视着自己的未央,还是说出口,“未央,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自顾自的笑了笑,“你瞒我的东西很多,我不想知道。我只问你一件事,那情花是做什么用的?”
终问了,却并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未央漆黑幽深的眼眸在烛光摇曳中愈发深邃起来,就这样看着白夜。她终究是问了。她平素不去想那些事情,但他知道,并非她笨。
他就那么温柔的看着她,安静得像雪花落地,唇畔间似乎溢出一丝浅浅的叹息,去认真听,却是听不真切。好似所有一切不过是错觉。
白夜突然有些不敢去看未央的脸,趴在他身上的身子也移开,规规矩矩的睡在旁边。“我突然又不想知道了。睡觉吧,我困。”
“情花,是世上最毒的花。”未央突然开口。
白夜滞了一下。
“平素这样种着是无碍的,只有炼制成药才会成为毒。”未央笑笑,声音很平静,“我体内全是毒夜儿应该知道了,有一种方法是以毒攻毒,用强的替了弱的。精神就会暂时好一阵子。”
侧身垂头看着她,微偏头随意笑了笑,“就是这样。”
白夜吸了口气,“你吃了多久……”
“很久了,十几年。”
白夜一僵,声音小得自己都听不清楚,“每日么。”
“偶尔。”未央并未说得真切,也不算欺骗她。
白夜心痛得拧了起来般,他到底承受了多少的痛苦。就这样看着未央的笑,眼眶却是蓦地一热。眼里蓄满了泪水。那泪水里包含了太多太多无意名状的情绪。
顿了下,未央抿了下唇,拭去白夜眼角的泪,看着白夜水盈盈的双眸半晌。蓦地,语气轻浅温柔,“夜儿,别哭。若是因为我身体而哭,我会心疼。
若是因为怜悯,那完全没必要。我有我的骄傲,我从来不觉得自己可怜,也不需要别人的可怜,特别是你,夜儿,我不想我的妻子因为可怜我而流泪。”
白夜眼泪并没有止住,还流得更厉害了。未央在她的眼眸中变得朦胧起来,说出口的话已经有些哽咽,“我只是,我只是难受,一想到你痛我就难受。比我自己痛都难受。”
精致清灵的小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眼里是她对他满满的情意,那般模样虽不是倾国倾城却让男子的心软软融化开来。
心下微叹息,真是个小傻瓜。
这小傻瓜在偷他的心,可无法的是他纵然晓得也只能看着自个儿的心被她偷了去……
未央微侧身俯视她,黑眸里漾着一丝化不开的柔情,俯首无声吻去她的泪。轻轻的吐出一口气,“夜儿,如此爱哭,可如何是好。”
是啊,等他离开了,她若是这般哭,谁来安慰她。
白夜眼睛哭得红彤彤的,被吻干的泪又有要绝提的趋势。也不知怎么了,在他面前总是这般变得一点也不像自己。
或许是因为感觉到了,感觉到了那生命不久将来的消失。你让她如何才能心平气和的看着这样一个春光般的雪衣少年消失在她面前,这个人还是她那么喜欢的人,她做不到。她真的做不到。
她想都不敢想,一想就忍不住。
未央看她的神色,先一步落了个轻若蝶翼般的吻在白夜的眼睛上,微微戏道,“夜儿莫不是想我吻你,才如此好哭。”
白夜没像以前一样打他,也没像以前一样吼他,只是那么静静的凝视着他,眼眸一眨不眨。
未央岂会感觉不到她的不安和那份隐藏的心思。只是他以为就这样最后陪她的日子让她快快乐乐。罢了,眼下这般是无法了,若是不给她说清楚,她一个人闷在心里不知要如何为难自己。
把白夜重新揽入怀里,彼此都能感觉到身体的温度,她温热一些,他微凉一些。
未央静静开口,“夜儿,你听我说。这病我自己知道,医是无法了,”感觉到怀里的人一瞬间僵硬,未央揽着白夜的手安抚性的动了动,“不要哭。
我珍惜生命,可也并不惧怕死亡。人活一世草木一秋,生老病死,总会那般的。我只不过比别人早了一些时候而已。”他说得极为豁然平静。
轻轻捧起白夜的头,让她脸对着他。清风般的声音却有力,“夜儿,答应我,我走的时候你不要哭,这样我会不安心。倘若想哭,便现在哭吧。我还能抱着你,还能为你擦眼泪。我准许你哭一次,就这一次,以后不论我在与不在,我的小夜儿都不要哭。”
尽管心下一拨一拨的痛压得她窒息,白夜还是倔强的咬着唇,半晌,颤抖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这样霸道,连人哭的权利也剥夺。
未央见她咬白的唇瓣,有些无奈,也有些心疼,伸出纤长的指,柔柔摩挲着,把她可怜的唇瓣从牙齿下解救出来。
白夜静静的没反应,直到被未央揽入怀里好半晌后,“花未央,我们,生孩子吧。”
怎样都好,她希望这世上能有一个眉目和他相象的人,雪衣黑发,身影宛然,笑意如水,眼眸——深不可测……
两人的思路都是常人不能及的。
一个心思极端复杂,步步为营算计一切事情,一个极端简单,非必要完全不去想。那么鲜明的对比,似乎是永远无法相融的两个世界,却又在某些时刻,微妙地交叉在一起。
白夜一直垂着的头抬起来,这才看见并非她没流泪,只是在默默的流泪,眼泪早已经肆虐爬满她的双颊。心下的害怕无法用语言形容,白夜有一种想把未央揉进骨子里的感觉……
几乎是慌
绝色倾城:王爷太闷骚(已完结)第1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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