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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傲孤烟(共三部)第3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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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傲孤烟(共三部)作者:肉书屋

绝傲孤烟(共三部)第37部分阅读

还是莫教下人难做的好。”

冷孤烟闻言瞥了他一眼,随即转头望向亦步亦趋跟在身後的小童:“你去回话说我不去,外祖父要是不高兴,大可来兴师问罪。”说罢也不去看小童又惊又怕的模样,转眼间走出丈远。

看著冷孤烟削瘦的背影,殷怀漠重重一叹:“你就这般照实回罢。”

小童看著两人往山门方向而去,呆立原地半晌才算省过神来,寒风扑朔间,他看著早空无一人的大道,一脸地欲哭无泪。

──这般不是教他更难做麽……?就是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复述少主人那番不敬不尊的话啊!

待冷孤烟从万草谷回道孚楼,一进门便见容墨听端坐厅堂首座之上,垂立身後的小童低眉敛目,便是大气也未敢出上一下。他面不改色地跨过门槛,迎著上座容墨听望来的锐利目光,不言不语。

容墨听看著那张冷漠的面容,半晌一个摆手。

他身後的两名小童见状立刻躬身退下,一旁待命的侍婢们也纷纷退出门外,转眼间便走出了大院。

待人散去,容墨听起身走到冷孤烟面前,那无形的威压直逼冷孤烟而去,他沈肃的脸色却缓和了几分:“孩子,汝可是怨吾?”那般柔和慈爱的语气,仿佛在问一个少不更事的孩子。

冷孤烟的额头因那股无形的威压而沁出些薄汗,脸上却不动声色,看著容墨听貌似温和的神情,他丝毫不为所动:“不是。”他对他还谈不上怨恨一说。

容墨听却也明白冷孤烟未出口的意思,脸色变了几变,最终长长一声叹息:“汝倒底是吾的外孙,妍语丫头拼著性命产下的孩子。”他说著,在见冷孤烟毫不动容时不著痕迹地皱了皱眉,却仍是耐著性子好言道:“吾也不愿为些小事伤了和气。”

冷孤烟的眉头随著这句话微微一皱,一双暗紫色的眼瞳里是化不开的墨色。

容墨听自然将冷孤烟这变化瞧在眼里,却不以为意:“不若这般,三年之内,汝若能取吾性命,便是两消。”说著,他抚著鬓边的白发,长眉一挑,望著冷孤烟犀利的目光:“如若不能,也是两消。”

冷孤烟没有说话。

“手段随汝意,吾允汝三次机会。”容墨听长袖一甩,反身坐回上位,有若实质的威压毫不遮掩地四散,他看著冷孤烟的目光却极为慈爱,带著长者对後辈的纵容:“如何?”

冷孤烟抬手拭去额上的薄汗,不躲不避地迎上容墨听貌似慈爱的目光:“一次。不论结果如何,你我两消。”

容墨听看著冷孤烟七情不动的面容,眼底满是赞赏:“好。”

“外祖父自便。”冷孤烟却不理会他的赞赏,朝他敷衍地拱了拱手便转身往楼上走去。

木质的阶梯,在踩上去时传来咚咚的声响,容墨听待冷孤烟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後,突然展颜一笑,那笑容带了三分阴鸷七分冷冽,却独独没有笑意。

“倒是不枉吾费了这般多手段将人带回来。”他看著杯盏中浮沈的叶心喃喃道,说罢眉头狠狠一皱:“这冷临霄实在不会教养娃娃。”

朔风凛冽,飞雪漫天。

目极处一片银白胜雪,冷孤烟坐在天堤上,任由凛冽的寒风将他的衣袂吹得翻飞作响。一身白衣的他,仿佛溶进了这片雪色,竟无端端生出几分寂寥之色来。

他低头看一眼脚下的沟壑,像是深不见底的枯井一般漆黑一片。

顾子筝抬头看著天堤上的冷孤烟,沈默片刻後他脚尖一点跃上足有丈高的断崖,“少主人。”在冷孤烟放下酒坛时,他上前道。

冷孤烟抬头看他一眼:“有事?”

“少主人这是在借酒浇愁?”顾子筝在冷孤烟身边坐下後才慢声问道。

冷孤烟瞥他一眼,仿佛听见什麽奇怪的问题般:“只是突然想喝罢了。”说罢,他仰头灌了一口酒,入喉辛辣,一路下腹有如火灼,酒意却直冲脑上。

冷孤烟虽生的清秀,举止间却颇具豪气,顾子筝看他只顾自己灌酒,颇有几分借酒浇愁的架式,可望过来的眼神却清明依旧。

“一人独酌岂不无趣。”忽而,一道男声从下方传来。

顾子筝低头,就见殷怀漠提了坛子酒站在下方:“少主人若不嫌弃,不如共饮一杯。”话音落地时,人也上了天堤。

冷孤烟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随即接过殷怀漠递过来的酒坛,仰头灌了口後扔还给他:“你们有话就说罢,我还清醒著。”

两人一前一後寻到这里,总不会是陪他喝酒这麽简单。

顾子筝与殷怀漠先後沈默,最後还是殷怀漠从怀里拿出张帖子递到冷孤烟面前:“今日一早送来的。”

冷孤烟瞥一眼那素色纸笺,却没有接手:“是什麽?”看著两人沈肃的面容,他漫不经心地问道。

顾子筝在殷怀漠出现後便眉头紧拧,在看他拿出纸笺後更是一脸不悦,却又碍於什麽发作不得,此时听见冷孤烟询问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少主人自行打开来瞧瞧便知了。”

将顾子筝的反应瞧在眼里,冷孤烟伸手接了过来,在瞧清里面的内容後目光一凝。上面的字迹他再熟悉不过,“从无心山庄到这里需要多少时间?”半晌,冷孤烟抬头望向殷怀漠,问道。

“日夜兼程四月能到,若如我们来时那般也需半年左右。”殷怀漠答道。

冷孤烟闻言将拜帖阖上,在见殷怀漠没有接回意思後揣进了自己怀里,他抬头看著沟壑另一头的皑皑白雪,“前後也不过走动半个月。”他有些若有所思地喃喃道。

“听探子回报,冷堂主也不过闭关了十天。”殷怀漠看著冷孤烟有些恍惚的面容道。

“怀漠!”顾子筝怒喝。

殷怀漠看顾子筝一眼,在瞧见他眼底的不赞成及厌恶时微微苦笑,强抑了心头万虫啃噬的痛楚,“伦理纲常也不过是世人为自己套上的枷索,少主人都不在意,我们又何必横插其中?”他放软了语气道。

[父子]绝然无心──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顾子筝一愣,随即一声冷笑:“你倒是想得开!”若是人人自解枷索任性而为,这天下又将会是何种局面?

殷怀漠还是温和地笑著道:“便是我不说,少主人早晚也会知道。又何必呢?”他的声音柔和好听,语调总是不急不慢,任是脾气再差的人对著他这副好脾气的模样都不好再发难。

不软不硬的一句话却让顾子筝一窒,转头去看冷孤烟,却见他仿佛没听见他们的争论似的,仍自顾自地喝酒。见状,顾子筝重重一叹,他都不急,他又在那多管什麽闲事?

瞥一眼殷怀漠手中的酒坛,顾子筝伸手从他手中抢过来灌了一大口,待放下酒坛时,有些狐疑地望向殷怀漠:“你自己酿的?”这酒入口甘醇,酒香中还带了些药香,似有苦无反倒别有一番滋味。

“你要喜欢,明天我给你送几坛去。”

顾子筝瞥他一眼,“嗯。”半晌点头,这让人不甚愉快的话题就此揭过。

冷孤烟仰头灌下最後一口酒後放下酒坛,苍白的面容被酒意熏染出几分绯色,那双暗紫色的眼瞳也有了几分醺然。他放下空了的酒坛,才下腹的酒意上脑隐隐有些晕眩,冷孤烟甩甩头,走到断壁边一跃便跳了下去。

殷怀漠看著冷孤烟的背影慢慢消失在风雪中,仰头喝了口酒,入口甘醇,下腹却灼烈驱走了几分这寒风带起的冷意,将酒递给顾子筝,在见他饮过一口後:“回去罢。”朝他说道。

也只有冷孤烟会挑在这种地方喝酒,这般雅兴他享受不来。

顾子筝顺势起身,对这提议并不反对。

冷孤烟走得很慢,只需一柱香的路程,他愣是走了足有半个时辰才隐约瞧见道孚楼的轮廓。崇阙山顶常年严冬不改,一路走来,刀刮般的寒风早吹散了那淡薄的醉意,远远看著楼内的烛火,冷孤烟的脚步微微一顿,而後不急不慢地走过去。

挥退想上前为他拂去残雪的小童,冷孤烟径自上了二楼的卧房。推开房门,馥郁的香味便扑鼻而来,架子上的烛火晕染了一室暖意,桌面上那开得正豔的断情火般豔丽,美得夺目。

冷孤烟在桌边坐下,缀在桌巾边缘桃红色的流苏垂在腿上,在一片雪色中显得更为豔丽。这道孚楼本是他的生母未离家前的绣楼,数十年来屋内的摆设还一直维持著她生前的模样不曾变更,被安排住进这栋楼里时冷孤烟也不曾想过变动楼里的东西。

他掏出那封拜帖,素色的纸笺上只有短短几个字,一如那个人的性子。冷孤烟看一眼手中的帖子,然後将它放到桌面上,他看著用清水养在盘子里的断情,神色有些恍惚。

没想到会这麽快。

静坐了好半晌,冷孤烟猛然起身,动作之大竟撞翻了凳子,他却看也不看一眼,快步走出门去。相较回来时慢悠悠的步伐,他走出道孚楼的脚步有些急促,不理会惊诧的小童,冷孤烟朝著征园方向而去。

才走近征园,馥郁的幽香便顺风而来,沁人肺腑压下了体内隐隐燥动的气息,冷孤烟看著月下大片赤红如火的花朵,长吸了口气。

断情花叶有毒,其香亦有蛊惑人心之效,冷孤烟的心志之坚定远超常人,这异香之於他反倒起了定心凝神的妙效。

殷怀漠听到动静出门,便看见冷孤烟站在月下大片断情花海前:“少主人。”他朝他见礼。

冷孤烟闻声转头,一双暗紫的眼瞳在夜里深沈乌黑,“我想在这借宿一晚。”他看著殷怀漠说道,他的脸色很平静,语气也很冷静,可气息却有些杂乱。

殷怀漠显然也发觉了这点,故而并不多言,只是朝他点了点头便回了房。

他之所以不畏断情异香的蛊惑,全是因常年住在这征园里早习惯了时刻保持一分清明在心,而冷孤烟生性冷漠,欲望淡泊,在前世为向慕寒时更是做过专门的精神训练,便是药品都无法撼动的意志,区区异香又算得了什麽?

待殷怀漠回房,冷孤烟就地坐了下来,他阖上双眼,四周静悄悄的除了他自己的呼吸便再没有其他声音。冷孤烟深吸一口气,馥郁的异香入体,使他凌乱的气息渐渐稳定下来。

早在听到冷绝傲闭关後便知道会有这麽一天,却没想到竟然这麽快,居然只有十天……

轰隆的雷声响彻天地,仿佛大地都为之震颤,天边不断有闪电划过,将天地映得忽明忽暗,诡异非常。

隐约的人声全被这雷鸣盖过,听不真切。

冲天的火光染红了半边天,滚滚浓烟从断裂的缺口里漫出,火海里不断有爆炸声传来,震耳欲聋。

女人的尖叫、孩子的哭喊、男人的怒吼,嘈杂凌乱的脚步声不断。

万里无云的尉蓝天空,一望无际的黄沙,此起彼伏的沙丘,灼烈得让人睁不开眼的豔阳,一片荒无。

呼啸的风块夹杂著黄沙滚动的沙沙声,仿佛成了天地间唯一的声音。

堆满了杂物、狭窄湿冷的小巷,在一堆垃圾前徘徊不去的黑狗,瑟缩在一角的黑影。

野狗的犬吠,一声急过一声,带著领域被侵的愤怒与敌意。

饥饿、寒冷、疼痛、恐惧、无助,活下去。

忽而,不见五指的漆黑中,一只手朝他伸了过来。

冷孤烟阖著的眼猛然睁开,他的脸色极为苍白,额上也沁出薄薄的一层汗水,他看著头顶床帐上的绣样,半晌才抬手抹去额上的汗渍。

正待放下时却又将手抬到眼前,他将手握紧又放开,像是要抓住什麽,却又好像只是在活动筋骨。

须臾,冷孤烟坐起身,在瞧见窗外照进的阳光时一怔,他下床推开窗子一看,外面已是豔阳高照,估算了一下时辰,冷孤烟回床头拿了衣裳连穿也顾不上便往屋外走去。

候在征园外丈远的尤辰迎上来:“少主人。”他递上手中的披风,在见冷孤烟不接时收回手:“尊上让小人给少主人传话,冷堂主目前坐客九阡殿,若少主人起了便过去。”

聆听叶落;

写到最後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写什麽了,抚额。我的表达能力太弱了,然後我又想偷懒,於是就更不知所云了orz。

那句‘没想到会这麽快’其实意义深远……?咳,其实就是暗藏了一件事:绝闭关时间太短,只证明了一件事情──其实只要绝愿意,他随时能‘功成’,那麽之前他为什麽没有这麽做?

因为小烟,换言之,小烟在某种情况下成了挡路石。所以才会有小烟在屋里坐了没几分锺就跑到征园去依靠断情让自己冷静下来这幕──这对小烟来说,无疑比给人甩了一个巴掌还难堪。而这件事如果从另一个角度去看的话……小烟之於绝,重於一切,这份情远比他表现出来的要深重的多,所以小烟当时那种心情是很复杂的,orz我在辩解毛,反正我就是在毁人,掩面。

抚额,其实想表达的这些在外祖父第一次和小烟谈话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现在只是确定一下,不知道小烟这样的反应是不是太‘过激’了?

嘛,我写这一段的时候不在状态,无误。

[父子]绝然无心──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冷孤烟走上石阶,越过守在殿外的护卫径自往殿内走去。

“汝这是在威胁吾?”他还没走进殿内,里面便传来容墨听的声音,那声音不大,却震得人耳朵发疼。

“不错。”

冷孤烟脚步一顿,抬头时便看见站在殿下的冷绝傲,他一仍是一身白衣,让人一眼就能看到他的存在。

容墨听看著殿下负手而立的冷绝傲,慢慢弯了眉眼:“好胆识。”笑赞道,“冷临霄,汝半年前闭关,如今想必已然功成。”他说著站起身:“就让吾替师弟瞧瞧汝修为精进到了何种程度罢。”

他的身形快如鬼魅,座上仍有残影,人却已直逼冷绝傲而去。凌厉的掌风挟带著崩山之力朝冷绝傲劈去,尖锐的呼啸仿佛划破空气般凌厉。

冷绝傲岿然不动丝毫不为这气劲所动,单莲动与何荧却被这掌劲迫退数步,勉力才稳住踉跄的身形。

冷孤烟见状上前几步,见冷绝傲在容墨听将要近身时抬起右手,看似轻描淡写地推出一掌,却是足以摧天毁地的强劲之力。两人气劲相撞,仿佛连空气也为之震颤,战圈外的冷孤烟三人也为这如洪气劲所迫,连退数步才未被波及。

两人一招即止,分立两旁遥遥相对。

容墨听看著冷绝傲掏出帕子抹去嘴角的血渍,他不禁面带赞赏:“不差。”

冷绝傲却不为所动,眉目间仍是一片冰冷,他五指一握,沾了血的帕子便被掌风撕成粉碎散了一地。他转头看了冷孤烟一眼:“你是回去,还是留下。”冷冽的声音比这九霄阁的气候还要森寒上几分。

冷孤烟看著那张冰冷却好看的面容,半晌转头望向也正看著他的容墨听。

倏然,他动了,直朝容墨听而去。

容墨听看著直刺而来的锋芒,微微一笑,他脚下一转,错身让开,鬼魅般的身形以著不可思议的速度移到冷孤烟身後,他一掌拍出,看似极慢却势如破竹,强大的气劲使得冷孤烟手中的匕首都在震颤,发出翁翁鸣响。

冷孤烟似乎反应不及,才转身便被一掌拍中,只听卡擦数声骨头碎裂的脆响,冷孤烟只觉整个臂膀都被震碎了,那掌风余劲之大使他整个人都跌飞出去。

然而,变数就在这顷刻间发生,没有人会想到冷孤烟在挨了容墨听足以劈山碎石的一掌後竟还有余力还以一脚,而容墨听竟被冷孤烟这看似极为无力的一踢迫退两步才站住脚跟。

这之於容墨听,不啻为一种失败。他嘴染腥红,看著捂著右肩从地上爬起的冷孤烟,阴鸷而快意地笑了:“不差!”那是一种既恼怒又自豪的笑容,将那张面容衬得愈发俊朗。

冷孤烟迎上容墨听狂傲的笑脸,神色淡淡,他放下了捂著右肩的手,朝著他一躬身:“外祖父保重。”说著,他朝冷绝傲走去。

“你可想清楚了。”容墨听拭去嘴角不断流出的血渍,沈声问道。

冷孤烟脚步不停,看著冷绝傲已经走出殿外的背影:“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说罢,他跟了上去。

“小烟……”何荧看著冷孤烟耸拉下去的右肩,打算上前扶他一把。

冷孤烟看她一眼,在何荧停下脚步时走过她身边,头也不回地往殿外走去。

何荧看著冷孤烟挺得笔直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也跟著走了出去。她走了两步,又像是想起什麽般回过头来,看著站在後方始终没有动作的殷怀漠与顾子筝,何荧蹙眉冷眸:“殷先生,小烟有劳你照顾了。”说罢,她转身迈出门槛,冷绝傲与单莲动此时早走下了石阶,眼看就要走远,她不再耽搁快步跟了上去。

“怪医脾气到是不小。”看著何荧走下石阶的背影,顾子筝喃喃道。

看著四人先後离去如若无人之境,殷怀漠短促一笑,与顾子筝上前走到容墨听身後:“尊上,您可舒心了?”

容墨听闻言一笑,猛然吐出一口鲜血,背上後心处一片腥红,正不断有血涌出:“到底是我的孙儿。”说罢,他放任身体向後倒去。冷孤烟那一脚,气劲透体而出,比利刃还要锋锐上三分。

顾子筝伸手接住容墨听倒下的身躯,看著他嘴角那一抹满意的笑容,长叹:“一个比一个任性。”他看著殷怀漠连点容墨听周身数个大岤,皱眉问道:“如何?”

殷怀漠一番忙碌後收回手:“少主人半分情面也没留。”示意顾子筝将人放平:“罡气被破,少主人几乎一脚震碎了尊上的胸骨。”他在容墨听胸前一翻摸索,再切了切脉,半晌吐出一口气:“所幸,断骨未刺入脏腑,否则神仙难救。”

顾子筝看一眼早没了人影的殿门,沈默半晌後开口:“用一条胳膊换尊上一命,少主人倒是舍得。”

对他人狠,对自己更狠。

殷怀漠闻言,看一眼面无血色虽气弱却仍有呼吸的容墨听微微一笑:“只可惜尊上未能如他所愿。”

“哼。”

肩上一片火灼刮骨般的疼痛,便是动一根指头也不能,冷孤烟额头的冷汗不停滑落脸颊,他看著走在前方的背影,久久没有移开眼。

待到山脚的小镇,裴惊风早在客栈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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