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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芳菲第60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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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和芳菲见过面的那些夫人们,有几个是怀上了并不假。

但是来拜访她的育龄妇女本来就多,而且也不是个个都不孕不育,只是好奇过来问问罢了。就是不求教芳菲,她们自己也能怀上的。

但求子心切的昀宁县主,却下决心要来求教这位传说中的“送子观音”……

正文第二百三十六章:交好

第二百三十六章:交好

芳菲与朱宜真见了礼,便请朱宜真在首席上落座。

朱宜真也不客气,在这满座宾客中,的确数她身份最高。虽然她的封秩只是县主,在皇家聚会的时候,还是个小字辈,可在这群官员内眷中却高出不止一截。

芳菲平时偶尔听人提起过这位县主,说她脾气刚强不好相与,傲气十足。不过见了朱宜真真人,便觉得传言这东西果然是信不得的。

另一边,朱宜真对芳菲的观感却更是不同。

她原先只是抱着与这陆秦氏交好的想法,才不请自来,到陆府来喝三胞胎的满月酒。

尽管之前也有人对她说过,说陆秦氏姿容出色,艳冠京华,她还以为是滥美之词。

如今得见,才知道这陆秦氏的容貌比传说中更胜一筹。既有蔷薇含露的娇艳,也有玉兰吐芳的清华,令人一见之下便忍不住暗赞不止。

若她仅有容止出众,倒也罢了,难得言行谈吐都俨然大家风范。不但在庶民出身的官家女眷里,少有这样的品貌,就算是一般的高门大户,乃至皇家子孙,也未必能胜过她几分。

不过,也得有朱宜真这般心胸,才肯坦然承认芳菲的好处。都说女人最大的敌人一定是女人,因为女人很少会真心认同另一个女人比自己更美更好。

因为在酒席上,人多口杂,她们也不能多谈什么。不过仅仅交谈了几句,便对彼此有了不错的印象,这也是难得的。

朱宜真这会儿来,也不是马上就要讨得人家的什么秘方,纯粹只是先来和芳菲套套近乎——说起来,还是抬举芳菲了。

一个五品诰命,若是没有什么特殊的机缘,那是没什么可能和朱宜真这样的天家贵胄交往的。

但凡这世上人情往来,讲究的就是个圈子。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不够“门当户对”,往往没什么来往的机会。

朱宜真的到来,无疑为芳菲迈入另一个圈子,悄然打开了一扇门……

因此,满月酒后不久,当朱宜真再次单独来访时,芳菲便匆匆盥洗更衣,梳头捏髻,又在唇上点了些胭脂才出去。

已经升了大丫鬟的碧青在一边捧着胭脂盒子伺候着,心知这回来的客人来头不小,让夫人能够这般重视。

“县主,累您久等了”

芳菲步入小花厅时,连忙先福身向朱宜真赔罪。

朱宜真盈盈起身将芳菲扶起来,说道:“哪里。是我不速而至,失礼的是我才对……陆夫人也太多礼了。”

两人分宾主坐下,先说了些闲话。和这段时间来访的客人们一样,朱宜真的话题也是围绕着芳菲那几个玉雪可爱的孩子们打转。

虽说这些话都是惯例,说不出什么新意来,但为人父母的对于别人夸赞自己孩子的话,那是永远也不会听腻的。

朱宜真说着说着,便将话题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像朱宜真这样的来访者,只是朱宜真毕竟身份贵重,尽管是来求教,也不可能像那些夫人们一样对芳菲唠唠叨叨地说上一大堆。

芳菲这一年来接待了没有上百也有八十,简直是话头醒尾,人家一提起点沾边的话儿,她就懂得接下来是要说什么了。

朱宜真提了个话头,便略带迟疑地看着芳菲。

芳菲何等醒目,立刻别转头看了碧青等人一眼,说道:“志儿好像刚才闹着不肯吃奶,你们替我看看去。”

朱宜真眼里微微露出一丝感激的神色。她倒是不避讳自己那两个贴身侍女,不过芳菲却开口说:“县主,我看你这两位小大姐也挺辛苦。恰好我今儿让人煮了些解暑的酸梅汤,可否让我的丫鬟带她们到厨下喝两碗?”

芳菲这也是为了让朱宜真更能畅所欲言,别为了维持在下人跟前的体面而说得不尽不实。

她并不是想做什么送子观音,但是对于来访的女眷,倒也多是诚心相待——同为女人,自然知道女人的苦。

帮不帮得上忙是一回事,总得先听听人家的难处吧。只是怀孕时精神不济,未必能接待得了,现在月子坐过了,自然比之前要有闲心一些。

“既然是陆夫人的美意,你们就随她家的大姐们先去喝点酸汤吧。”

朱宜真顺水推舟,让自家的侍女们也退下去了。霎时间,小花厅里只剩下她们宾主二人。

朱宜真见芳菲待人诚恳,先头的顾虑便又少了许多,便断断续续地向芳菲说了些自己的情形。

“陆夫人,不瞒你说,我这天天都喝着苦药,还都是太医院里的老太医们给把的脉开的方子……怎么就不见好呢?”

朱宜真眉头深锁,说话时语速极快。芳菲心里闪过一些模糊的念头,但又没能及时抓住,便继续听她说下去。

朱宜真当然也不可能说自己不想给丈夫纳妾——别说她是县主了,就是郡主,也不敢当着人这么说的。

她只说定远侯一门若无嗣子,会有怎样的后果,言语间不自觉地夹杂着声声叹息。

芳菲听她长叹短嘘,不由得抬眼看了看她的表情。

虽然她抹了脂粉,但妆容也算清淡。芳菲透过那层薄薄的脂粉,看到她眼圈乌青,双颊泛着很不自然的潮红,但看她情绪,又不像是十分激动的样子。

潮红啊……

等朱宜真说话告一段落,芳菲稍稍沉吟一会儿,说道:“县主近来,可是睡得不大好?”

“嗯,对。”朱宜真点点头。芳菲又问:“那……县主会不会常常觉得口干舌燥,手脚却爱出冷汗,太阳|岤整天一跳一跳的……”

朱宜真双眉一扬,奇道:“对呀……陆夫人怎么看出来的?”

芳菲说:“我也是胡乱猜的,恰好蒙中了。不过,县主你现在应该先治的,似乎……不该是生儿育女的问题。”

难道自己还有别的问题?

朱宜真将信将疑地看着芳菲。

正文第二百三十七章:心病

第二百三十七章:心病

“县主您现在应该先治的,似乎……不该是生儿育女的问题。”

芳菲的话让朱宜真顿时陷入疑惑之中。

“陆夫人的意思是?”

“哦,我是说……”芳菲顿了一顿,笑道:“县主您太紧张,太在意了。”

她又说:“我常和几位密友到轻云寺去吃斋,也听听佛法。佛祖说过,世间事,不过缘起缘灭。人与人之间,说的也不过是个‘缘’字而已。能成为挚友需要缘分,能结为夫妻更是多少世修来的缘分,父母与子女何尝不是如此呢?”

朱宜真愣住了,她没想到芳菲要跟她谈佛法。这……话题是怎么绕到这儿来的?

“陆夫人原来也对佛法有研究?”

既然说起了这个话题,朱宜真只得跟着说两句。

“哪里佛法奥妙精深,我可是连门槛都没迈进去,更说不上研究了。只是听高僧说法,心有感悟罢了。”芳菲说的也是实话。

朱宜真说道:“既有感悟,便见慧根。陆夫人也不必太谦。”

“我可不是谦虚。”芳菲说:“只是,我想劝县主若是有空,不如多修习佛法,偶尔去寺里上上香,听听大师讲经也是好的。也不必时时在意着子嗣的事情,有些事总得随缘。”

朱宜真有些失望。

她放下皇族身份,折节下交,便是想从这位声名卓著的“送子观音”身上得到些实质性的帮助。谁知才没说几句,这陆夫人却把话题扯到随缘上头来了。

她觉得这也许是芳菲的推托之词,面上不禁带出了些焦急的神色。

“听讲经固然好,”朱宜真叹息一声:“可惜我为子嗣难题困扰,真是难有闲情去听讲……若是这般去拜佛,怕用心不诚,佛祖反而不喜啊。”

这是固执地把话题又扯回生孩子上了。

芳菲一笑,轻声道:“这便是县主眼下应当先治的病症了。”

朱宜真还没反应过来,只听芳菲缓缓说道:“心病不除,县主想有子嗣,确实是很艰难啊”

“心病?”

朱宜真急道:“陆夫人是说……我这病,竟不是身上起的,而是从心头发起?”

这也有些太玄乎了吧?

人家不是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心诚则灵么?

她的心已经很诚了,怎么反而成了毛病呢?

不但她不理解,时下就是换了个别人,也解释不通。

芳菲却觉得,朱宜真这不孕的毛病,很有可能就是从心而起。

这就要说到精神与肉体的复杂关系了……她又不能甩出脑中资料库里那一堆医学名词来跟朱宜真说,真说了,朱宜真也听不懂。

总不能跟朱宜真直说——“精神过度紧张往往会导致内分泌功能紊乱、排卵障碍或者甚至不能排卵?”

更不能说,“长期处于高强度的压力之下,大脑皮层会抑制下丘脑以及垂体的功能,甚至抑制卵巢的功能,使卵巢不排卵,月经开始紊乱……”

其实,有一句话来形容朱宜真这种病症,就是“越想怀孕的人往往越难怀孕”。

如果朱宜真还很年轻,生育能力很强;

如果仅仅是她一个人紧张,丈夫却一切正常;

如果这种紧张情绪只是暂时的——

那么他们夫妻再有孩子的可能性本来是很大的。

可是,现在这三样,朱宜真都不符合。

她已经快三十岁了,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迈进了中年的大门。她的那位夫君,年纪只会比她更大,也许承受的压力也比她还要大——毕竟事关他家族的传承。而想要生一个儿子的迫切愿望,照朱宜真所说,已经持续了好几年。

这种压力累积起来,是很可怕的。

芳菲刚才虽然没有给朱宜真把脉,但却已经观察到朱宜真的一些情形。通过询问,她更加相信,朱宜真应该是得了焦虑症。

人人都有焦虑的时候。但是当这种焦虑,成了一个人生活的常态,那她的生活自然要受到极大的干扰。

紧张、焦急、难入梦、易口干,常出汗、脸泛红潮……这些都是焦虑症最直观的表现。

事实上,在三胞胎满月酒那天,芳菲和朱宜真初次见面的时候,她就已经察觉到这位昀宁县主的情绪上有些波动。

其实不用说别的,单单看她竟为了子嗣的事情,来求助自己这个身份比她低微了许多的文官妻子……就知道朱宜真的内心,焦虑到什么地步了。

以前来拜访芳菲的,多是成亲后难怀子嗣的夫人们。

像朱宜真,既然生养了三个女儿,那可以证明无论是她,还是她夫君,应该在这方面来说都是很正常的。

太医院那些大夫,可是站在全国医学界金字塔顶端人物。太医院的妇科绝对是最好的,要是朱宜真和定远侯真是有些小毛病,太医们早该给他们治好了。

如今这样的情况……很有可能,就像芳菲推测的一般,是“心病”。

芳菲想了又想,尽可能的用朱宜真能听得懂的话解释了一下这所谓的“心病”。

朱宜真还从没听过这样的说法。但细想下来,却觉得很有道理。

的确,她当初怀那三个女儿的时候,都是顺顺当当的。只在生了老三之后,翁姑才略有怨言,让她觉得心里发堵。后来丈夫成了定远侯家唯一的嫡子,她生儿子就成了“必须完成的任务”,使得她更加烦躁起来……

可是,纵然自己真是为了“心病”才导致这样的结果,要从哪里着手治呢?

“陆夫人说得很对……”

朱宜真苦笑着说:“可是,俗话说得好,解铃还须系铃人,心病还得心药医。我去哪儿找这‘心药’?”

芳菲笑道:“县主,您已经自己解答出来了——您就是自己的系铃人啊。”

“我?”

朱宜真叹了一口气:“我呀,打小就是急性子,爆脾气。就算我知道不该着急,可是事到临头,我看……还是难啊。”

“所以,我才请县主多去去寺里,听听高僧们演绎佛法。”

芳菲说:“我有烦心事的时候,便常常到寺里,听听禅音,心里头的那些事情,渐渐就消散了。”

“真的可以吗?”

朱宜真想了一会儿,对自己还是没什么信心。

“当然,我也只是建议。其实,只要是能够让心情开朗的事情,县主都可以多做一些,别老拘在这子嗣上头。我听闻县主文武双全,不仅书画出色,连骑射弓马都是极娴熟的,可有此事?”

朱宜真露出一个难得的微笑。

“书画什么的,我也只是略懂皮毛……画画稍微好点,书法就根本不成气候。不过说到骑马射箭,我却是下苦功练过的……”

她眼中泛起温柔的神色。也许是和芳菲说得投契,让她不知不觉对芳菲亲近起来,说出了一些很少对别人说过的话。

“当年先帝在世时,每年都有春狩冬狩。那时,皇家男子都要参与狩猎,我们姑娘家呢……可去可不去,不过我就特别调皮,常常穿着男装混进人堆里玩儿。那时候年纪小,我爹娘也宠着我……”

“后来有一年,居然给我找到机会偷着骑上了家里最好的马,跟着大队到狩猎场去了……先帝让我们射大雁,我也跟着他们一起比赛谁射得多,结果最后是我和……定远侯两个人射的最多。”

“先帝很喜欢我,就给我俩赐了婚。他……其实他真的对我很好……”

芳菲静静地倾听着朱宜真说起她的少女往事。

怪不得他们两夫妻感情这么好,怪不得多年来她的公婆也没敢给她屋里送人。原来是御赐的姻缘,倒也真是一段佳话。

只是当童话的色彩褪去,他们还是要回归庸常的生活,面对各种恼人的问题。

“县主,”芳菲建议说:“既然您和定远侯都爱骑射,不如常常到京郊去游玩打猎,散散心也好啊。不但是您需要开怀心情,定远侯那边……”她没有说完,不过相信朱宜真明白自己的意思。

“是啊……这些年来,都没再跟他出去骑马踏青了。”

她怀念起刚刚新婚燕尔时,夫妻俩时常腻在一块儿的甜蜜情形。才成婚不久,她便怀了身孕,那时他们是多么开心……

真想回到那个时候啊。

芳菲这个建议也是有根据的。

适当的体能活动,对于调节心理状态很有积极意义。适当锻炼和多到户外活动,可以放松身心。而且,这样也有利于血液循环和精神内分泌的调节,还可放松紧张与焦虑的心态。

“除此之外……”芳菲考虑了一会儿,才谨慎地提出:“县主可否先停用一阵子汤药?”

“连药也停了?”

朱宜真愕然反问。

“嗯。”芳菲说道:“逢药三分毒,一直吃药,其实弊大于利。身子骨越吃越虚,可不是什么好事……”

她微笑道:“我有一件礼物想送给县主。”

“礼物?”

朱宜真又忍不住紧张起来,难道芳菲要送什么“生子丸”给自己?可是她方才又说了让自己停药……

正文第二百三十九章:香露

第二百三十九章:香露

定远侯丁易一踏进朱宜真屋子的里间,鼻端便嗅到一丝甜柔的清香。

他看到自己的妻子,昀宁县主朱宜真正坐在梳妆台前,让贴身侍女蝶影给她梳头。

一头依然乌黑油亮的长发遮住了她半边面孔,露出她略高的颧骨与微翘的鼻尖。丁易心中一软,妻子柔和的侧脸线条,让他突然想起了她少女时代娇俏可人的模样。

“侯爷回来了?”

朱宜真扬起脸回头冲他笑了笑。

丁易有些恍惚,好像很久没有看到妻子这般开怀的笑脸了。

今晚的一切似乎都有些不同以往。

是了,他想起有什么不对劲了……往常这个时辰,是妻子临睡前喝一趟药的钟点。平时屋里都是药味,今儿却变成了一股淡淡的花香。

“怎么,小厨房那边还没送药过来吗?”

丁易皱了皱眉头。

朱宜真已经梳好了头,挥手让侍女们退到明间里去。“侯爷,我让他们先不煎药了。咱们都先停药一段时日吧。”

“这是为何?”

丁易素来习惯和妻子用这种商量型的语气说话。

他们以前还只是这侯府里二房的一对小夫妻,地位虽然不低,但也不是长辈密切关注的对象,行事也随意些。

朱宜真从梳妆台前起身,拉着丈夫到床沿上坐下,低声说了自己今天去拜访芳菲的经过。

起先丁易的表情有些不悦,只是强忍着没有发作。

哪有这样胡闹的?堂堂的县主,侯爵夫人,到一个中级官员家里去赴宴,还跟人家讨教什么“生子秘方”……真是什么脸面都给丢光了。

要不是丁易一贯尊重妻子,加上本身脾气也温和,早跳起来数落朱宜真了。

朱宜真也知道自己理亏,所以上回去喝三胞胎的满月酒回来也没敢跟他说。这回因为要停药,总不能再瞒着他,只得说了个大概。

她熟知丈夫脾气,看丁易的表情就知道他是真生气了。她忙放柔了身段好好哄了丁易一阵子,又说:“侯爷?b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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