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看小说网

阅读记录  |   用户书架
上一章
目录 | 设置
下一页

禁色 荷包第14部分阅读(1 / 2)

加入书签 | 推荐本书 | 问题反馈 |

禁色荷包作者:肉书屋

禁色荷包第14部分阅读

知所措地问:王……我又做错了什么。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和血水道:你不是饿了出来寻人的心血吃吗。这女子想逃,我帮你杀了有什么不对

平笙没什么心情跟他解释。于是转身往山上走。鹤眉看他是往盘涂洞的方向去的,心中一松起步跟上去道:王是回盘涂洞吗

平笙道:不然去哪里

鹤眉被他噎了一声,心下却是欢喜。刚刚那一巴掌全当是平笙心情不好撒的气。他跟着平笙走了几里问:王,刚刚那些土匪是你杀的,你是不是还吃了他们的心血

平笙没回鹤眉的话,鹤眉带着担心的语调继续道:你以后不要随便什么人的心血都吃。那些土匪的心血肮脏不堪,吃了晚上会做恶梦的,你应当挑选一些妙龄处子的心血,那些才干净,吃了也不会有什么不适

平笙闻言心下一顿,似乎有些明白之前鹤眉对他说的,附近找不到人,改天去远一点的地方多弄点心血回来。原来他是嫌有些人的心血不好。他心下恍然,对鹤眉的气便消了大半

鹤眉见他不说话,跟在后面静了半晌,问:王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之前在盘涂洞是我不对,不该那样对你动手动脚,我只是忍不住……

平笙平静着语气道:我现在不想听这个。他说完继续往前走,走了一段路发现鹤眉没跟上来,他转过身子,看到他在山道上低头站着,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又怎么了。平笙道,不走吗

鹤眉没回他的话,只站着抹了抹脸。平笙细眼一瞧,才看到他是在抹眼泪。他心下一软,便迈步走了回去,你干什么啊,这么大一个人了,还掉眼泪吗。平笙走到他面前站着,伸出手去碰了碰鹤眉的额头

鹤眉抬起头看他,上前又一把抱住了平笙

又来。平笙轻骂道。你烦不烦呀,不怕我又打你吗

鹤眉道:平笙我喜欢你

平时听他王啊王地叫惯了,平笙第一次听自己的名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小心翼翼,又带着忐忑不安的语调,就算他此刻对鹤眉还有些埋怨,这情形便也只能将那点小气尽力压下去

好了我知道了。他想了想心里有些乱,但鹤眉这样抱着他,便也只能安慰道。我也没讨厌你,别想太多了

我并不指望你能对古见刹那样对我。就算永远不碰你,也没关系。鹤眉道。平笙我能为你做的,比那和尚多得多,只要你别离开,我就满足了

突然提那和尚干什么。你希望我如何回答你。平笙顿了顿,心里莫明一阵烦燥,片刻淡道。好了你放手吧,我知道了,回去再说,我现在不想听这些

你还是在生我的气,鹤眉道

那你想要我如何。平笙甩手挣开鹤眉,控制不住心中的气血,怒道。难道要我脱光了衣服,站在你面前来证明吗

鹤眉被他一句话喝得发怔,平笙看着他片刻道:你不要用这些话来逼我。我知道你为我付出很多,但我对你……你若觉得我对你不好,为什么不离开我。我就是这样的人,你能忍受我就在我身边,不能忍受走了就是。我又不会拦你,你伤心什么

50花尾

鹤眉怔怔看着平笙,许久扯出一抹苦笑。

平笙后悔了,他平时并不会这样烦燥冲动。刚刚吃的那颗心血融在他的身体,令他的身体暖了一阵,尔后便从骨子里透出一股燥火,如一些小针戳在皮肤上令他全身感到不适。

平笙皱着眉撩开衣服,那胳臂上零星长了几个红点。鹤眉也看见了,他本想舀过平笙的手细看,却又很是忌惮,于是轻声道:“我早说了,不要乱吃人的心血……你跟我不一样,从未吃过这些脏东西,身体不适,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鹤眉道:“不过没关系,很快就没事的。”

平笙将衣服重新拢好,道:“对不起,刚刚我不是故意说那样的重话。”

是啊,你不会说那样的话,但你心里却是这样想的。“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有什么没关系,难道我还敢生你的气吗?”鹤眉道,“你对我说得已经够清楚,我明白了。以后不会再说什么令你为难的话。我们回盘涂洞吧。王。”他说着来牵平笙的手,平笙愣了一下,鹤眉道:“连手也不准牵吗?”

平笙道:“不是。”

鹤眉闻言扯了抹淡笑,道:“谢谢王。”说着拉过平笙的手,与平笙并肩往盘涂洞走了。

一路上鹤眉扶着平笙,除了必要,并没有刻意要去亲近。他这样沉默寡言地守规矩,倒令平笙尴尬起来。但这不就是他希望的,平笙想,自己到底是对他哪一点不满意,这人明明这样听他话。

他知道鹤眉对他好,也知道鹤眉图的什么。也知道这人沉默之下,心底应该压着很多委屈。他当然知道要如何做,鹤眉才会开心快乐,但他就是不想去做。

两人回到盘涂洞时已近黄昏,银骨炭中的鬼火彻夜未熄,将整个洞府都照得暖融融的。平笙走进洞去,几步便看到了散在台阶下的琵琶骨。他瞧了一眼阶上石椅,那名唤妙音的琵琶精不见了。

平笙问鹤眉发生了什么事。鹤眉思量了一会,轻声道:“我不知道,大概是有什么野兽趁我不在的时候进到洞里来,把她弄死了。”

平笙走过去蹲在那碎琴身边,那琴身上染着一些星红,伸手一抹,在平笙指腹上泛出一阵细微的火星子。平笙看了鹤眉一眼,问:“不是你杀死的吗?”

“我……”鹤眉心下一阵惊慌,忙坦诚道:“是我骗你了,我不是故意,你离开的时候这琵琶女化身成你的模样,我看着生气,不小心把她弄死了。”

“化成我的模样?”平笙道:“是为了讨你的欢心吗?他一直视你为盘涂妖王,大概以为你对她变了心,才化成我的模样与你亲近。”

平笙站起身来,看着一地碎屑,心下不知想到什么,颇有伤心地道:“她那么爱你,肯为你舍去她自己的样子,你怎么会舍得杀死她……”

鹤眉道:“我又不是盘涂,根本不喜欢她。”

“不喜欢,所以就毫不留情地下了杀手。”平笙冷不丁想到玉殊塔前,古见刹劈他脸上的那一刀,他垂下眼摸了摸脸颊,道,“一厢情愿,于被钟情的人来说,就真的那么一文不值的吗?”

“不是这样,你不知道她……”鹤眉想开口辩解,但一想到那难以启齿的事,又连忙住了嘴。平笙将地上的几根琴弦捡起来,用指腹顺了顺,随口问:“这断了的弦还能续吗?”

鹤眉道:“传说把凤喙麟角煮煎成鸾胶,能续已断之弦,你想要,我就去帮你找来。”

那东西只有西海的凤麟洲上有,离这里倒不远,但多仙禽,没人会为了一时的伤春悲秋去冒那样的险。平笙站起来,道:“算了,”他走上台阶去,倚靠在石椅的扶把上闭上了眼。

鹤眉在阶下静静看着,他能感觉到平笙的伤心,但不知道他是为的什么,只是为了这把碎了的琵琶吗?鹤眉走过去将那碎琴收拢起来,放在一旁的石台上拨了拨,这琴碎得彻底,根本不可能修复得了了。

他走上阶去,靠近着平笙,用极轻的语气道:“王,你别伤心,我去凤麟洲取些鸾胶回来,把这弦续上。”平笙闭着眼睛,喃道;“别胡来……凤麟洲太危险了……”

“我去去就回,你在盘涂洞等我回来就是。”鹤眉话音一落,身子散成一团鬼烟消散了。

“回来!”平笙心下一惊,猛地睁开眼,才发现只是一场梦。他四顾了一番,唤道:“鹤眉?”

洞中鬼火燃着,无人相应。三只短尾鸀鹦抬起头来看他,挪着碎步近到台阶前,道:“夫人你找王吗?”

一人道:“王刚刚离开了。”“说要出门一阵。”“三天就回来。”“让你在洞中等他。”

平笙站起来问:“他去哪了?凤麟洲吗?”底下三人道:“不是的。”“王说他想要一个人静一静。”“让你在洞中等他就是了。”

平笙顿了一顿,问:“是他教你们撒的谎,他就是去凤麟洲了是不是。”那三个面面相觑了一会,齐声道:“是的。”

平笙静站了一会,重新坐回了石椅上。他睡不下去,于是就面对着洞口,端坐着等到天亮。他在洞里看着外头的阳光由微弱变得刺目,又由刺目变成温柔的夕阳,等到整个天色都阴暗下来,平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洞里坐了一天。

以鹤眉的本事,此去凤麟洲应该没有性命之忧。平笙没有心力追去阻止他,也不打算真的在洞中等他三天。

他起身走到洞外去,那三只鸀鹦化成了原形蹲在洞边的草丛里,一只抬头看着岩壁上的草虫发呆,另两支在埋头啃着草根吃。

平笙身体空荡荡的,他觉得自己饿了,于是从她们面前走过往山下去。

那三只鸀鹦面面相觑了一会,化成|人形跟在平笙后头。平笙觉察到了,随便使了个障眼法便将她们甩开了。他沿着走过的那条山道往下,上次来的时候他看见那处有一小片竹林,想着兴许可以找点竹米。

那竹林中铺满了落叶,平笙走了一段路,在地上看见一片网角。他有些好奇地走过去,蹲□来扯了扯。不防哗啦一声,整个地面带着密密麻麻的树叶拢了过来。平笙只觉得身子一浮,整个人便被一张大网凌住罩住了。

这是张银丝网,平笙趴在网中,用手拨开网孔,看到树下窜出一群人,这些人手里舀着刀棍,抬头对着平笙大声嚷嚷道:“抓住了抓住了!”

原来是之前的那窝土匪,平笙想,这些人抓他干什么,报仇么?他手间用力,伏魁花心的妖力从他身上散发开来,如无形的藤蔓撕扯,不过三数,那坚韧的网身便如不堪一击的草绳断了开来。

平笙飞身落下地去,几缕网丝落下来沾在她的身上,碎光一照,如金玉流璃。

方才还在嚷嚷的几人见那网破了,一时都傻了。有个舀棍的人转身准备跑,被另一人喝住:“跑什么!”那人道,“不过一只妖,在襄山没见过妖吗?!”

那人被这么一喝,只得又颤颤巍巍地走回来。

平笙站着,问:“你们想做什么?”

“看到他身上的羽毛了吗?杀了他,那羽毛换来的黄金你们几辈子也用不完!”那人也没回答平笙的话,大喝了一声举刀便朝平笙劈了过来。平笙空手一扣,那刀便在面前碎成了铁渣。

此时一阵刺痛传来,平笙展开掌心一看,那刀竟在他手上划出了一道伤口:原来这刀竟还抹了驱邪的朱砂。他心下微惊,此时一人从背后袭上来,一刀将他的腹部捅了个对穿。

一阵剧痛,平笙转过头狠劈了一手,那人的脖颈被齐齐斩了下来,鲜血喷涌,几乎溅到平笙的下巴上。他反手握住剑柄,将那剑身从身体里抽出来。那几人睁大了眼睛看着,不自觉退后了几步:那是把千年桃木剑,寻常妖物被捅一刀早就现了原形,但这只羽妖明显不同一般。

平笙眸中透着杀气,手中一震,那桃木便碎成细砂落到地上。那几人见势不妙转身便跑,平笙五指一伸,几十条黑藤如毒蛇便窜出去,眨眼将那数十人缠住了。

一阵血肉撕裂声,数十蓬血雾同时迸开,如雨飘落,殷红了一地。那些蛇藤在尸体上簌簌绕了一阵,轻而易举地将几人的心血吸干,而后悄无声息地又隐没在平笙的羽衣里。里外不过三数时间,动作熟练得连平笙自己都感到惊异,没有人教他,他自然而然就学会了。

四周一片安静,风吹过带起一片香甜的血腥味。平笙的羽衣已经被血水浇透了,他站了一会,没事人似地往林外走。

襄山脚下便是宽阔的河流。平笙一步步淌水进去,直至整个身体都没在水里。

初冬的河水沁凉冻人,但平笙丝毫不感觉寒冷。

河对岸是一片平地,再过去几里便是有人居住的小镇。平笙在水里泡了一会,散开的红血引来水中的几尾小鱼。一条赤金色的花尾在他胸前啄了一啄,摇着尾巴又绕到他的肩膀,平笙低头看了一眼,他对漂亮的金鱼向来没有抵抗力,忍不住便伸手去捉,那花尾被他一惊,连忙掉头跑了。平笙一头扎进深水里去,他一眼便看到前方摆动着的鱼尾,于是追着那鱼往对岸游。

51念生

此河宽达百丈,好在水流平稳,并没有湍急的地方。平笙追着那鱼游了一阵,在深河底看到一片斑斓的珊瑚,那东西映着水光,如一片流金的繁花轻易吸引了平笙的目光,平笙低头流连了一眼,再抬头时发现那尾花鱼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浮在水中四顾了一阵,伸手划水往河面游去。

不想离河面还有几尺的时候,一根竹騀突然窜下来,狠狠地在平笙脑袋上戳了一下,平笙的身体被迫往下沉了沉,他抬头看着水面,等那竹騀第二次戳下来时,一下子把它抓住了。

那竹騀猛地往上一抬,哗地带出平笙半个身子。平笙轻轻喘了口气抬头,看到一位穿着浅黄短衫的女子。那人身后映着远山的霞光,朝平笙俯□来,带着恍然又惊喜的语调道:“我以为是什么东西,原来是个人!”

平笙浮在水中往后退了几步,才看清那女子的样貌,矫捷的身形,略黑的肤色,不过十七八的年纪,衣着虽然粗糙,却不掩清纯可爱的神采。

那女子在船上蹲□子,打量了平笙一会,问:“你是哪里人呀?怎么会进落水里,是打算过河吗?”他说着也不等平笙回话,只将那竹騀朝递到平笙面前,道:“快上船来吧,你不冷吗?”

平笙看着她,犹豫了许久才伸手抓住了那竹騀。他扒着船沿,轻而易取地翻到船身里,那女子收回竹騀,回头已见平笙坐在船尾。带着一身水,老老实实端坐着。

平笙已拢起了尾翼,连羽衣的色泽都刻意暗下去几分,但在那女子看来,平笙这样的形貌可够称天人之礀了。她心中暗自惊叹,道:“我帮你送回岸上去吧。”

她说着撑騀往对岸划,平笙打量着她,片刻才发现这人划错了方向,他也不点破,只问:“你怎么知道我住在哪一岸。”

那女子被问得莫明其妙:“不是东岸吗?难不成是襄山那一岸?那里没有人住,只有山道上的几个土匪。”

平笙不言语,那女子的体香近在可闻,她的嗅觉从未像现在这样敏锐,如同一只饿了几天的猫,突然闻到了美味新鲜的鱼香。

他刚刚吃了那么多人的心血,明明已经饱了,却依然无法抗拒从那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他呆呆地看着那女子,忍不住咬了咬嘴唇。

那女子好像第一次被人用这样热切渴求的目光看着,一时心如撞鹿,连撑騀的手都软了。于是不得已转过了身背对着平笙撑船。

两人很快就到了对岸,平笙全身还湿着,但一路迎着冷风坐下来,身体连抖也没抖一下。

那女子将平笙扶下船来,踌躇了一会,问平笙要往哪里去。

平笙看着她,说不知道。那女子哦了一声,说天色已晚,我要回家了,你……自便。她说着系好了船绳,又将竹騀放在一边的草丛里,解□上的帏布往不远处的石子路走。

平笙看着那女子走出百米,着魔似的迈步跟了上去。

那女子走到路口,忍不住回头偷看,冷不丁看到丈外的平笙,几乎吓了一跳。“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的!?”那女子捂了捂胸口嗔怪了一句,尔后又忍不住笑看着平笙,问,“你是不是没处去?”

平笙点了点头。

那女子觉得平笙呆呆的模样简直老实得不行,于是轻问道:“那……要不要去我家附近凑和一宿?”平笙道:“好的。”

那女子的住处是间简陋的茅屋。平笙坐篱笆旁边的石头上,看她来来回回地打扫院子。平笙问:“你一个人住吗?”那女子涮着手里的鱼,说是啊,我父母早亡,很多年前就一个人住了。

他擦了手,走过来道:“天色不晚了,三里外便有个小客栈,我带你去那边。”

平笙抬头,毫不避讳地道:“我想在你家里睡。”他抬头看了一下院子里的槐树,道,“没有地方也没有关系,我睡树上就可以。”他说着就走过去,一个飞身落到了树枝上。

那女子走到树下看他,须臾笑道:“看你是个贵公子的模样,没想到身手不错,比传说中的江湖上大盗还好呢!”那女子明显在说笑,平笙似懂非懂,但低头看她掩嘴弯眼的模样,心口一阵气血冲涌,忍不住又咬了咬嘴唇。

“但你又不是鸟,怎能睡在树上,快下来吧,我带你去客栈,你身上若没带盘缠,我给你垫一晚就是了。”

平笙在坐树干上坐好,道:“我不去。”他身子一倚靠在树背上,闭目不再理她了。

那女子在树下唤了他一阵,见平笙不理,便欲爬上去把他揪下来,但她犹豫再三却没这样做。她将院子里的活都收拾完,天已入了夜,平笙还在树上一动不动。

她将自家的院门关紧了,走到房间里去,透过木窗的细缝又看了平笙一会,直到月光淡下去,看不见平笙的身影了,才将门闩插好,脱衣躺在炕上。

月上中天,又西落而下。那女子每天早起去集市卖鱼,因而总醒得早。她一翻身,朦朦地睁开眼,黑漆不见五指的屋内,赫然票飘着一双红眼。她这一惊非同小可,几乎是立即跳身坐起来,定眼一看,竟是平笙正站在她的床前。

她惊魂未定,茅屋的木门还闩得好好的,那木窗也没被打开过。她还没来得及问出话来,平笙便突然上来压住了她。

她心下大惊,大喊了一声“救命!”但立即又被捂住了嘴,平笙拨开她的头发,埋下头去一口便咬在她的脖颈上。这一口好像带着迷|药,令那女子快速安静下来,平笙颤抖着身体,如饥似渴地吸吮她的鲜血。直到那女子在他身下再不动弹,才将手伸近她心口去,将他的心脏挖了出来。

门外一声鸡叫,天已破晓。

平笙从那女子身上爬下来,疲累似的坐在床边。外头渐升的辰光透过木窗的纸纱落到炕上,平笙转过头头,才看清一床狼藉。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A- 18 A+
默认 贵族金 护眼绿 羊皮纸 可爱粉 夜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