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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王妃第21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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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王妃作者:肉书屋

锦绣王妃第21部分阅读

朝夕靠在门口的大柱上,仰头看着天光。

作者有话要说:烟错了,下一章(酷小牛shubao2)才是新令,今天赶一赶,看稍晚一点能不能把下也发上。

无冶新令(下)

我在正座上坐下,头上悬着的牌匾因为老旧,几乎快要掉下来了。案上积了很厚的灰尘,可以想见我的前任,有多久没有升过堂,办过案了。这一刻,坐在无冶县衙大堂上,我无比清醒地认识到,自己肩上的胆子有多重。

我让人给刘玄知和陆弘熠搬了椅子,请他们一并坐下。

大堂上渐渐跪满了人,他们进来的时候,一般都会多看几眼站在门口的夜朝夕,进来以后就一直看着姜卓,很多人没有见过苍王,就会问身边早到的人。当知道那是被称为王朝朝阳的无上苍王陛下时,都会忍不住对着姜卓多拜几下,惊呼自己不是在做梦吧。有胆大的,甚至会爬过去,请求摸一摸姜卓的衣角或鞋面,摸到了就跟着魔一样痴傻了。

府衙的门口也渐渐地聚满了百姓。因为这里是正堂,他们不能随便进来,有两个衙役就站在门口维护秩序。人头攒动中,我看到了沈大娘,晴暖,还有中年大叔,便冲他们亲切地笑。

一柱香的时间不到,苏天博和湛锋就回来了。我指了指身旁的案子对苏天博说,“县丞,有劳你执笔,本县呆会所念的几条,务必用直白的语言写成榜文。”

苏天博点了点头,在案后坐了下来。马上有衙役送上笔墨纸砚,恭敬地摆好。

惊堂木一拍,四周立刻安静下来。

“本县是无冶县令毕守一。自古浪江多水患,涵谷府受灾最重,而无冶县是重中之重,人口已不足百户。本县体民所苦,感同身受。今上下赐圣谕,本县颁布新令,望乡亲们共同遵循!”我向府门口抱拳,百姓们纷纷点了点头。

我点头,看向大堂下面跪着的小吏,大声地说,“今后,供职县衙将会非常辛苦,但是,只要是官吏,就要为着百姓。本县不强求所有人同舟共济,所以,要留下的,请站起来,不留下的,本县以自己的俸禄给各位当遣散费。”

跪在下面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站起来。忽然,一个中年大汉站了起来,“大人!我只是个户长,大字不识几个,但吃苦会!”他的胡子很浓密,冲我憨憨地笑了一下。那边的陆弘熠小声地对姜卓说,“怎么感觉有点像石头呢?”

“大人!我,我识字的。”一个很瘦的青年也站了起来。接下来,陆陆续续地站起来十几个人,我让他们把名字一一地写下来。“新令一,大凡无冶官吏包括本县在内,必须恪尽职守,如有无故懈怠者,杖弊!”

“大人,太重了!”刚刚写下名字的十几个人,脸都青了。

我摇头,“本县刚刚已经说过,当官为民,理应做好分内之事。无冶百废待兴,若连执政之人,都不能以身作则,律令怎么推行下去?严刑峻法固然残酷,但在非常时期,是鞭策本县与诸位同僚最好的方法。本县再不想无冶县的官吏臭名昭著了!”

那十几个人恭敬地俯身,不再多言。我已经舍命陪君子了,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新令二,广开学堂。学堂由官府统一开办,县丞,你写上,不论男女老少,皆可以到学堂听课,官府分文不取!”

“好耶!”在府门口的晴暖拍掌笑了起来,沈大娘虽然按住他,但也掩饰不住满嘴的笑意。我分明看见,百姓中有几个女孩,纷纷抬起袖子掩面。

苏天博提着笔顿了一下,看向姜卓那边,为难地说,“大人,昊天律明令女子不能读书识字。”

“昊天律是昊天律,无冶令是无冶令。不过是读书识字而已,女子既然不能与大丈夫争朝堂,那议诗文有何不可,学圣贤道义有什么坏处?本县要无冶街无白丁,人人会诗书,文风兴盛,百姓敢言事!否则,本县愧对手中的状元玉。”

见姜卓和陆弘熠没有出声反对,苏天博也不再说什么,提笔写了下去。写完之后,他抬头看我,“大人,这教书的先生,恐怕不好请。”

我笑,“这儿不是有个现成的吗?”说着,我起身,遥遥地对着夜朝夕拜了下去,“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徒儿斗胆恳请师傅出山,鼎力相助!”只要识字的人,没有人不知道夜朝夕的,只要夜朝夕在无冶,书生们就算万里千里,都会来无冶,只求听夜朝夕一堂课,只求见这个夜华一面。

夜朝夕双手抱在胸前,透明色的眸子淡淡地看着我,他嘴角似乎有笑,但细看,却发现不了一点的痕迹。所有的人都向他看去,知道他身份的,殷殷期盼,不知道他身份的,疑惑不解,只有我眼中,是坚信。师傅,你会帮我的,堵上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

果然,夜朝夕背过身,朝着府门口百姓站立的地方,俯身优雅地行了个礼,“在下夜朝夕不才,今后,请诸位多指教了。”他起身的时候,袍袖摇摆,像君子兰含笑的花朵。

人群中一下子爆发出了惊叹声。“啊,你居然就是夜朝夕!你居然就是写《归田赋》的夜朝夕?你是那个诗书独步天下的夜朝夕!”晴暖像只喜鹊一样叫了起来,“天哪,我,我可以当你的学生了吗?奶奶!”晴暖抱住了沈大娘,满脸的喜气,可他说话的声音几乎哽咽,“奶奶,晴暖终于可以读书了!晴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读书了!”

“女孩儿也可以读书了吗!”人群中几个年纪较小的女孩对着大堂这边跪了下来,她们的声音很细弱,但此起彼伏地,像天边悠扬的琴声,“谢谢县令哥哥,谢谢你,我们终于可以读书了!”说完,府门口居然哭声一片。有教无类说来简单,孔子开坛讲学,受益的也不过是当时的男子,真正的有教无类,不仅不分贵贱,更要不分男女。

我侧头看向姜卓,他若有所思地看向府门口,眼眸更加深沉了。陆弘熠冲我点了点头,我继续说道,“即日起,封应人杰为副提辖,全权负责无冶县的治安并协助提辖训练卫戍。”

跪在堂下的应人杰颤了一下,随即抱拳道,“定不负大人所望!”

“新令三,在无冶县,能者有其职。只要凭真本领,士农工商,皆不排斥女子,除此,外乡人,释放的犯人,甚至是风尘中人,亦可。”

苏天博只顾着埋头写新令,听了这几条,他对我后面的新令也就有心理准备了。天博是跟我一路走过来的,他虽然不知道我是女子,但他有他的胸襟和远见,很多东西,就算他当下不能理解,最后也一定是支持的。

新令四,清点无冶人口,每户无论人数多寡,选出户长一名,在官府规定的时期内,可按时领取够一家食用的粮食。鼓励婚配与生育,奖赏与外县通婚。

新令五,所有房产收归官府。在无冶县县城所有商铺都要到官府登记,定期向官府缴纳租金,外县人在本县经商,可以享受相当的优惠。统一银号,由官府银号制定无冶货币,禁止私下借贷钱币。

新令六,征召对农事,铸造,水利,医药,建设有丰富经验的能工巧匠,地位与官吏相同。日后有杰出贡献者,上禀嘉奖。

新令七,昊天律仍然沿用,但凡与新令有悖,以新令行。加重对盗窃,杀人,不孝等几项罪名的处罚。特设听谏官一名,听谏箱一个,以察百姓。

等苏天博写完,我又让他补了一句,新令试行,应时修补。

新令颁布完,我就拿银子遣散了不愿继续做官的人。之后,湛锋和应人杰负责张榜和清点人口,夜朝夕带着欢喜和夏夏去张罗学堂,姜卓带走了刘玄知。我与苏天博,还有刚刚说识字的瘦青年继续商量具体的事宜,陆弘熠在边上旁听。

瘦青年显然有些紧张,他低着头说,“农事和水利,无冶应该都能找到很有经验的农人,但是其它三样,只能请外县的人。”

陆弘熠盯着我说,“剩下三样先不急,可以交给我来办。另外,既然要向苏家借钱,那官府统一的银号可以交给苏家来办,赋税这方面也可以交给天博。这样,兴侯应该就不会拒绝借钱了。”

说实话,我非常受不了泥鳅一本正经的样子,那会让我觉得自己在做梦或者根本不是在跟陆弘熠本人讲话,偏偏他一本正经的时候,一个抵他平时十个。

苏天博点了点头,看着陆弘熠的眼神恢复了崇敬,“下官以为这样甚好。另外,下官以为,无冶要兴荣商业,可以先从酒楼客栈开始。”

我问,“怎么说?”

陆弘熠接道,“很简单,你请了闻名天下的夜夜当无冶县的学堂先生,以夜朝夕的名望,天下读书人必将蜂拥而至,再加上,你广募的能工巧匠人数颇众,到时候,酒楼客栈必定兴旺,应该还能带动房屋的租赁。”天博边听边点头,“大人说的极是。”

瘦青年犹豫了一下,“还有,小的觉着,县令大人是不是该上禀户部,规定一下无冶县的钱币与天朝通行的钱币怎么兑换?无冶毕竟是小县,不可能像偌大的枫弥府一样,铸造的货币与天朝的货币等值。”

我一拍头,欣赏地看向他。“如此,天博,你须得回一趟大宛府,第一,借钱。务必向兴侯转达我的诚意。二来,买粮。无冶现在农事俱废,根本养不活全县的人。天博你不在的期间,暂时由这位……你叫什么?”

瘦青年恭敬地说,“小的叫王鹏。”

“什么?王鹏?”不是那个很出名的矮子吗?

王鹏咧嘴笑,“我娘说,我们和那个王鹏是本家,重名了也没有办法。我爹在世的时候曾说,鹏是大鹏展翅的鹏,寓意还是很好的。”

我点了点头,“县丞不在的这段时间,就由王鹏协助本县的政务。”

“小的谢大人!”

我摆了摆手,仰头看堂外的天空。天色晴好,天空万里无云,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就像还未泼墨的画纸。我借着暖暖的阳光,在心中写下四个字,为有光明。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酷小牛shubao2),姜儿子就要走了。作为国君,他在外逗留的时间太长了。还有,烟提醒大家注意这章(酷小牛shubao2)的新令六。卡卡。

未识别情

苏天博很快启程回大宛府,而无冶新令的实行也还算顺利。老百姓都争先恐后地到府衙登记户籍,几个对农事和治水非常在行的老人家很快地到府衙报道。这几天,我废寝忘食地与几个老人家商讨恢复农耕和兴修水利的问题,衙门里的事情都交给了王鹏和湛锋。

王鹏把户籍簿交给我的时候,眼眶还是红红的,细小的脖子仿佛支撑不了那颗脑袋。他今年十九岁,父亲早逝,因为家里很穷,还要照顾体弱的母亲,所以没有参加文试。但我知道,陆弘熠这几天很关注他。

“禀告大人,共选出户长五十五人。都是乡亲们自己推荐的,非常顺利。”

我接过户籍簿翻了翻,“怎么才五十五人?而且全是男子?”

“大人上任前,无冶已经不足百户。此前水患,更是损失惨重,现在连六十户都不到。乡亲们自动把老弱妇孺聚在一起,一一往有壮丁的家里分配,谁家有两个壮丁,就让一个出来,分给那些孤儿寡母,所有人争先恐后地要养斑白孤寡,小的真的很感动。”

我点了点头,“无冶遭受苦难颇多,难得的是,民风质朴,本县能为无冶县令,深感荣光。”

“大人不要这么说,百姓们都期盼着,跟随您建立一个崭新的无冶!”

我伸手拍他的肩膀,“会的王鹏。不是因为本县相信自己的能力,而是因为本县相信这里的百姓。”

王鹏尖瘦的脸小得差不多一个巴掌大,但他的眼睛,却装进了整个天地的风采。

湛锋在门口晃了一下,也不进来,只闷闷地说,“大人,陛下让下官来请您过去。”

姜卓?我有好几天都没有看见他了。听说他留住了刘玄知知府的位置,只是扣他两年的俸禄。姜卓也是个念旧的人,他把刘玄知的经历记得清清楚楚,归根结底,他只对女人无情。

其实无冶县的条件真的非常简陋,不要说比金碧辉煌的追云王宫,就是比燕塘关的那个破败的府邸,都是天上地下。但姜卓一住就住了很多天,我听夏夏说,他从没要求过什么特别的物什,提过什么特殊的条件,一切都跟我们一样。

走过他住屋的窗子的时候,我不禁停下来朝里面看。他的桌上累了厚厚的一叠折子,陆弘熠坐在放茶杯的圆桌上,手边同样是厚厚的一叠折子。屋子里没什么旁的摆设,只姜卓的桌上摆着一小瓶橙黄的菊花,一下子给沉闷的屋子添了些盎然兴味。

“殿下要满十六岁了呢。王可以省不少的心。”陆弘熠忽然开口说。

姜卓的脸上有纯然的骄傲,但口气还是很淡,“王儿还小,需要多跟着你历练。”

陆弘熠吐了吐舌头,“我才不敢历练他。你也知道,小时候,我不过开玩笑说他棋艺不佳,结果他苦心钻研,到了今天几乎天下无敌的地步,连夜夜都未必是他的对手。”

“王儿一直很崇仰聂风夜华,这孤是知道的。可他越长大,向孤说的心事就越少了。说实话,孤有些怀念他才三岁那会儿,很喜欢缠着孤,要跟孤一起睡。自他母后故去,他越来越不爱说话,笑得也越来越少了。”姜卓摇了摇头,嘴角有一抹苦笑,“而且虽说他是长子,但是……”

“恩,他母族的势力已经所剩无几,再加上没有正统王族的标志,童妃和红妃又一直设法怀有龙种。王,你真的要快点再立中宫,叶妃就是挺好的人选。还有上次生辰时献舞的几个女子,容貌和才艺都不错,不如……”陆弘熠正说得兴致勃勃,眼角看到我正站在窗户,张大了嘴,立刻埋头继续工作了。

他有这么怕我吗?我推开门走进去。

“臣无冶县令给陛下请安,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我恭敬地行了个最庄重的礼,不等姜卓回话,就自己站了起来,“陛下,下臣公事繁重,请您有话快说。”

正在喝水的陆弘熠一下子被呛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嘴角有暧昧不明的笑容。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委屈地嘟起嘴,低下头继续做自己的活儿了。

姜卓走到我面前,抬起手,我迅速地后退了一步,避开他,“王,下臣轻贱之躯,承受不起。”就因为你们是君王,所以,所有女子都该自动捧上芳心吗?我不信聂明烨一个多月的时间就会爱上李湘兰,可他居然没有拒绝李湘兰主动的示爱……想起那夜的情景,我的心就像被大雪覆盖了一样。这个姜卓也好不到哪里去,口口声声说,自己不爱女人,可芳心毁在他手里的女人还少吗?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他默默地看着我,只是把一封信递过来,“王儿给你的。”

我双手接过,口气比他更冷淡,“王没事的话,还是早些回都比较好。一来,国事不能耽搁太久,二来,各宫的娘娘们该寂寞了。臣虽然身份低贱,但还是要斗胆进言,王如果真的不喜欢身边的女人,就该放她们自由,谁都有追寻真爱的权利不是吗?如果你不能爱她们,为什么要夺走她们的清白,毁掉她们去爱别人的权利?这公平吗?作为一个君王,我景仰你,但作为一个男人,你的所作所为,实在让人寒心!”说完,我行了礼,转身就向外走。

他伸手抓住我的手臂,把我一下子拽了回去。

“你放开我!”我挣扎着,愤怒地看向他,可是此刻他的目光,仿佛能清楚地看到我的内心一样。他说,“他会想起来的,到那个时候,就一定会来找你。”

“找我有什么用,他能不对李湘兰负责吗?他怎么堵悠悠之口?如果他们有了孩子,他能杀掉他们吗!为什么在说了爱我以后还要做这么残忍的事情,为什么要在我把自己输得什么都不剩以后,把我像丧家犬一样赶出来!!”我像个疯子一样大吼大叫。在西地的时候我没有疯狂,在无冶的这几天,我逼迫自己不要疯狂,可在这个人的面前,我怎么也控制不住心中那头受伤的野兽了。

他抱着我,任由我打他,我的泪水和挥落的拳头一样猛烈。

那双长满厚茧的手捧起我的脸,有些硬实却温暖的宽大手掌并没有让我有丝毫的不适,“不要哭,他只是忘记了。若不是他失去记忆,你一直都会是他这一生最爱的人。你可知道,明皇在丽都的时候,几乎天天都会去蝴蝶谷?”

听了他的话,我的心顿时就像开裂的大地,很多东西迅速地掉进了那裂开的黑洞里面,因为速度太快,我甚至弄不清楚自己丢了什么。

“天天去蝴蝶谷有什么用,他还许了我终生,可他忘了,他全都忘了!李湘兰拥抱他的时候,他都没有拒绝她!我讨厌他,我讨厌你,我讨厌你们!”我狠狠地推开姜卓,跑了出去。我讨厌这个人,他为什么要把我小心翼翼盖起来的伤疤狠狠地揭开,我的心被心口涌出的红炽的岩浆化成了灰。

我躲到偏僻的墙根放声地哭了起来,我想起了蝴蝶谷百花盛开的誓言,我想起他跟我说要用一生完成我的心愿,那一声饱含深情的“萱儿”也许我这辈子再也听不到了……“为什么不给我机会,为什么要赶我走,我们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可是我好爱你,相公,我真的好爱你……”

空气中飘散来一股熟悉的味道,我猛地抬起头,发现眼前站着一个影子,还来不及看清是谁,他已经俯下身来深深地吻住了我。

他的唇在我的唇上辗转,抱着我的力道几乎要把我嵌进他的胸膛。我大睁着眼睛忘记了挣扎,他呼出的气息被我吸入鼻腔,那强势霸道的感觉几乎让我的全身瘫软。我禁不住张开口喘气,他的舌头瞬间就变成了攻城略地的武器。

似乎有柳絮落在心头,纷纷扰扰的,速度异常地缓慢。整个世界空寂,景物都变成了原始黑白的光影,只有抱着我,吻着我的人鲜明地呈现在眼前。他英挺的鼻子顶着我的鼻尖,那上面有细密的汗珠,遗落在我的脸上,我像只小猫一样被他包围在怀中,他伟岸的身躯,仿佛堡垒一样能阻挡外面所有的侵害。我惊讶于那种归属感,似乎我生来就为了寻找这样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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