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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民国 全第48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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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时赋是如何把齐树谷打成重伤的,如何当着画楼的面威胁采妩说要杀了她的,如何在画楼面前公开调戏采妩的。

白云归听着,闷声哼道:“他根本不是男人!”

“采妩忍了这么些年,她能迈出这一步,如此的勇敢,也是忍耐到了尽头!”画楼心疼道,“吴时赋根本不算男人。”

“你没有鼓动她逃走吧?”白云归问画楼。

画楼摇头:“没有。她没有告诉我,是我自己猜测出来的,也是我叫人去打听才知道她今晚的船离开……”

“那就行!”白云归舒了一口气,“那我们就当做毫不知情。路是每个人自己选的,我们又不能阻拦。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放心好了。”

画楼淡淡嗯了一声。

“开心一点没有?”白云归笑着,便亲吻了她的唇瓣,“你不开心,除了为这件事,是不是还未我刚刚没有回答你的问题?”

画楼微静。

“如果你要走……”白云归淡然笑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总觉得,你永远不会走,因为常常能想到我们白发苍苍的模样。

第二百零三节庆生

次日白云灵的订婚宴,慕容画楼妆容隆重端庄,穿了件紫红色挑金线粤绣秾艳牡丹如意襟滚金边的旗袍,雍容华贵。

只有她自己明白,浓妆不过是为了遮掩眼底的倦色。昨夜和白云归聊天后,她一晚上都没有睡踏实。心中好似中了毒蛊般。

好不容易睡熟了,便做了个梦。

梦里乱七八糟,怎样开头的不太记得,唯记自己已是中年妇人的装扮,冒着战火回国,听闻白云归早年便战死。她跟着李方景去祭拜他,心情很重。等到亲眼瞧见那凄凄芳草掩荒冢,眼泪便止不住。

身边的李方景不知为何就不见了,只剩她。日影稀薄,被炮火折断的墓碑甚至看不清他的名字,荒芜凄凉。

她趴在那坟头,哭得肝肠寸断,直到被白云归摇醒。

满脸湿濡,眼珠沿鬓角滑落,枕巾湿了一片。

晨曦微光中,白云归初醒时鬓丝凌乱,却吓得不轻,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做梦都在哭。

画楼懵懂怔住,才惊觉方才那荒芜坟头只是场黄粱梦。她忙用手掩面,挡住自己的狼狈,含糊说做了噩梦,很吓人。

白云归便将她搂在怀里。

躺下没过几分钟,座钟滴滴答答响起,已经早上七点。

对镜梳妆,画楼无奈望着自己微肿的眼皮,只得上浓妆。又怕脂粉气太重叫人瞧着不够端庄,磨磨蹭蹭的老半天。

白云归换好衣裳梳洗妥当,她还在描眉,便笑话她:“灵儿订婚。你怎么这样紧张?真到了你结婚的时候,只怕要乱了方寸。”

“爹娘没有过来,我是长嫂嘛,自然要慎重。”画楼不理他,继续装扮。

订婚宴设在张家花园的宴会大厅,热闹隆重。宾客数千人,皆是俞州上层,衣香鬓影中。喜气洋溢。

白云灵锦衣浓妆,一改往日清纯邻家女孩模样,妩媚雍容,咄咄气质灼目闪耀。

张君阳白色礼服,英俊风流。

两人比肩而立。笑容清浅,举止优雅,恰似金童玉女,羡煞旁人。

白云归等人皆感叹。

白云展还笑道:“放眼俞州,只有张君阳配得上我妹妹!”很是自傲,惹得白云归都笑。

白云归今日一袭黑色礼服,衬得身姿挺拔,器宇轩昂。褪下军装的他。眉梢煞气微敛,笑容英俊深邃。与客人寒暄时笑容温和,毫无孔武跋扈之气。

宴会上也遇到不少熟悉面孔。

吴时赋身边的女伴依旧是陆冉,却满场找寻,似乎在看夏采妩。

他这般心不在焉,惹得陆冉很不快,频频蹙眉。看到白云归时,陆冉心中微滞。呼吸紧蹙。

吴时赋的移情让她失落,便想起曾经对白云归的爱慕,心头似被虫啃噬,一下下缓慢而密集的疼。

倘若当初成功了,成了白云归的女人,如今至少不会这般受人冷遇。

而白云归并未注意到陆冉,他身边立着那窈窕纤柔身影。吸引着他全部的注意力。

订婚宴当日,卢薇儿喝醉了,昏昏沉沉由白云展抱了回来。

看着白云灵的幸福,她想起了自己的不幸来。

贺望书找过她多次,试图挽回曾经的感情。卢薇儿没有理睬。她很清楚,她和古德诺教授的那些谣言是一根刺,已经刺入贺望书的心头。一生太长,等爱情褪了华丽外衣,只剩下生活里的财米油盐,磕磕碰碰中,那根刺会随时被提出来。

就算她仍是处子之身又能如何?

贺望书或许会说:既然是清清白白,为何谣言纷纷?世上哪有空|岤来风?

这些话,会是把利器,将他们感情的血肉寸寸割下,最后只剩骨架。白骨森森的感情,除了凄凉和难以忍受,还能有什么?

破镜难圆。

理智上明白回头太难,心中却放不下。瞧着白云灵幸福的模样,卢薇儿便觉得她在俞州也呆不下去了。

第二天是画楼生日,白云灵沉浸在订婚喜悦中,忘记了;白云展和卢薇儿不曾留意。

画楼和白云归、慕容半岑吃了早饭便去小公馆,准备在那里玩闹一整日。

他们到的时候,苏氏还没有起床。

画楼怕她年纪大了身子亏空,让佣人伺候她坐月子三个月。

奶妈把小苏捷抱给画楼。

苏捷比刚刚出世的时候还要白皙,眼睛乌溜溜湿漉漉的转着,瞧着便叫人心头软软的。画楼抱着他,白云归和慕容半岑便依偎在她左右,不停逗着苏捷。

奶妈说,苏捷很懂事,脾气也很大。饿的时候咿呀两声,再慢了不给奶吃,立马就哭起来,嗓子洪亮极了,有了奶吃就敛声。吃饱了睡足了没有尿的时候,从来不磨人,乖乖躺着。

跟他玩,他还会笑。

正说着,苏捷便抓了白云归的手,咿呀咧嘴笑,眼睛弯弯的,清湛照人,跟画楼调皮笑起来的时候一模一样。白云归愣住,像个懵懂小子般,任由苏捷抓住他的手指。

眸光前所未有的温柔。

另外一只手便在沙发背后偷偷揽住画楼的腰,越发凑近她。

慕容半岑也惊喜:“姐姐,苏捷在笑!”

听到慕容半岑的声音,苏捷笨拙缓慢转动脑袋,望着笑容璀璨的哥哥。大约是半岑更加漂亮,他放开了白云归的手,挪动身子要去抓半岑的。

半岑忙把手递给他。

小婴儿的手软软的,小的惊人。

白云归便怅然若失。

闹了一会儿,苏氏才出来。修养这些日子,她丰腴不少,越发美艳。根本瞧不出快年近四十。二十七八岁的成熟女性,眼波潋滟,妩媚动人。

“给奶妈抱着,你的手不酸?”苏氏心疼画楼道。

画楼忙道不会。

她很喜欢小孩子。孩子的笑声、哭声都生机勃勃,眼睛干净纯粹,肌肤里有。她每次见到苏捷,便放不下,好似那小巧白皙的手抓住了她的心。令她割舍不得。

逗弄了片刻,苏捷咿呀起来,在画楼怀里忸怩着身子,小小轻淡眉头蹙起来。

画楼不解,忙问怎么了。

苏氏便笑道:“他饿了。你快把他给奶妈。”

画楼依依不舍把孩子递给了奶妈。

苏氏瞧着她,便笑起来:“你啊,这么喜欢孩子,自己赶紧生一个。”

白云归和慕容半岑还在场,画楼尴尬咳了咳。

苏氏却不管,继续道:“你咳什么?这有什么好臊的。成了亲,生儿育女是大事。你在督军身边都快一年多了,现在还是没有动静吗?听说洋大夫会看这种病……”

画楼大窘:“妈!”

白云归只是坐在一旁笑。温柔眸光落在画楼脸上。

慕容半岑也跟着笑,望着画楼道:“姐姐,你要是也有了小孩,就有人喊我舅舅!”然后又兴奋对苏氏道,“妈,那我们家就有很多人了!”

苏氏眼眸微微一黯。

慕容家是大家族,但是老太爷两任前妻生的那些孩子们因为苏氏的关系,不太跟她和半岑走动。后来老太爷去世了。那些继子女就公然不把苏氏当母亲,只当她是个狐媚子。慕容半岑一向不觉得慕容家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是他的亲人。

他常常羡慕人家亲戚多。

苏氏娘家又不太来往。

每次苏氏说慕容家那些人,半岑就会沉默不语,最终脸憋得通红,期期艾艾道:“他们是他们,又不是我和妈的亲戚……”

那么小的孩子,便能看懂人情冷暖。

苏氏眼眸的黯然快速敛去。接了半岑的话:“是啊!画楼,你听到没有,我等着做姥姥,半岑等着做舅舅呢。”

白云归便语气平淡应了声:“我也等着做父亲。”

众人惊讶看他,好似第一次见他说笑。

画楼忍不住笑起来。起身道:“简直任务繁重,我可应付不来。我瞧瞧苏捷去。”借口便跑了。

半岑也忙道:“姐姐,我也去。”

就把白云归和苏氏留在客厅坐。

苏氏叹了口气,安慰白云归道:“督军,子嗣的事情急不得。”然后又道,“若是前几年,成亲半年不孕就该找大夫瞧,如今画楼都过来一年多。她面子薄,您帮着拿主意,找个洋大夫瞧瞧。”

白云归淡然笑了笑:“我尊重画楼的意思,顺其自然吧。倘若非要去看大夫,怕她心中不好受,还以为娶了她就是为了传宗接代。”

苏氏错愕,她不知道白云归居然有这种叛经离道的想法。

不传宗接代,妻子用来做什么?

她不习惯与人辩驳,只得勉强应了。

回头却有嘱咐画楼:“你婆婆不在这里,这些事没人管,你自己也不上心?你这肚子不见动静,老白家的人怎么想你?督军还有两个姨太太呢,画楼,你可得当心……”

容舟虽然回了小公馆,却没有离开白云归。

在外人眼里,白云归有两个姨太太。

画楼哭笑不得。好好过生日,结果听苏氏唠叨孩子的问题没完没了,还给她出主意,告诫她不要大摇大摆去看大夫,免得姨太太们以为她生不出来,便在背后使坏。

然后又小声问她:“督军的姨太太有动静没有?按理说……”突然想到了什么,大惊失色,忙住了口。

画楼瞧她的模样,大约是想起从前跟了白云归七年的云媛也无身孕,如今两个姨太太也不见动静,督军在外面更加没有风流债。

难不成是白云归不能生?

第二百零四节育子

画楼听苏氏的画外音,瞬间明白她在想什么,立马保证道:“妈,过了年我认真调理身子。倘若两个月后还是不见动静,再去瞧。”

便这样把苏氏的话头打断。

苏氏亦知轻重,含笑点头,不再说刚才的话题。但那个疑惑却一直梗在她心头,令她坐立难安。要真是白云归的问题,岂不是委屈了画楼?

怪不得白云归说的那样轻松!

画楼三人在小公馆吃了晚饭才回去。临走的时候,半岑和画楼都舍不得苏捷,依依惜别,让苏氏心头也满是不舍。

‘妈,我还有五天便要考试。考完试就放年假,我每日都来您这里。”慕容半岑见苏氏眸光惆怅里噙着雾气,便安慰她道。

苏氏颔首。

画楼让她别送了,夜风凉,吹了头不好。

苏氏没有坚持。

等白云归的车子远去,苏氏静坐客厅沙发,脑海里仍盘旋着刚刚的猜测:白云归为何至今无一儿半女?

都说从前的云姨太太善妒,不准督军身边有旁的女人。可男人在外面应酬,白云归又位高权重,怎么可能没有红颜知己?

云姨太太又没有孩子,那外面的女人应该有过吧?一旦有,就会阄上门来,云姨太太为了自己的地位,不可能让外面女人生下孩子。但是只要有过,世上就没有不通风的墙,肯定闹过的吧?

而且他现在的姨太太一年到头不出门·又是怎样的情形?

苏氏有心打听一番,好替画楼参谋,如何应对男人不能生育是奇耻大辱,不可能说出去的;画楼不能生,白家又不满意。怎么做到既维护白云归的面子,又让霖城老家的人挑不出画楼的错儿,才是关键。

正好女佣夏嫂给苏莹袖端了杯热牛||乳|来。

苏莹袖眼眸微动,想起画楼说这些佣人都是督军官邸常用的·有些年头,便含笑喊了夏嫂:“后面忙好了,你到我跟前坐坐。今晚吃的多了些,说话消消食。”

夏嫂笑着道是。

苏莹袖十分和善,待下人宽容又大方,奖罚分明·很得人心,这些女佣敬重她,也爱在她跟前说些俞州的趣事。

苏莹袖无聊的时候总是找她们说话。

家中收拾妥当,男佣和厨子歇了·苏莹袖便让夏嫂在她跟前,两人说着闲话,苏氏有意把话题往白云归从前姨太太云媛身上引,又问夏嫂在官邸做了多长时间。得知她做了五年,便更加肯定她知道很多事,笑容亲切了三分。

“从前督军身边跟着的云姨太太,听说是个十分厉害的人·你们在她跟前伺候,是不是很难?”苏莹袖关切问道。

哪家的佣人都不喜欢主子,况且苏氏是白夫人的母亲,说姨太太的坏话·苏氏只会高兴。

夏嫂却太老实,想了想·很公平道:“也不是。督军和姨太太都不喜欢吵,官邸从来不见客·平日里也是安安静静。只需把分内的事做好,姨太太就不会多说什么。要是做不好,也不打不骂,直接辞退。督军的房间是副官打理,姨太太的房间她自己打理,从来不准我们靠近,也不用怕做错事,官邸总是冷冷清清的,我们说话声音大一点,姨太太都不高兴。原来他们还不同房。

苏氏听着摇头,怎么白云归和那姨太太过日子像不食人间烟火似的?冷冷清清的,哪里是家?

他们怎么就过了七年?

不过,白云归原先性子不算活络,却也是爱人来人往。如今再瞧他,的确是冷酷不少。苏氏还以为是因为当权者高高在上、需要冷漠的原因。

如今想来,大约也是受了这姨太太习惯的影响吧?

“原来姨太太喜欢清冷,怪不得孩子都不养。”苏氏故意感叹道,“喜欢安静的人,都烦小孩子。”

夏嫂沉吟片刻才道:“也不是!姨太太墼经怀过孩子,她很高兴的……”

苏氏听了眼皮微挑,示意夏嫂继续说。

“…···她带着副官去找督军,挺着大肚子,回来孩子就没有了,性子更加孤僻。有次我在饭厅摆著,听到督军在客厅说什么孩子,姨太太就怒了,把手里的茶杯砸在墙上,转身要走。督军拉她,她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就砸督军,督军血流了一脸,姨太太转身跑上楼,都不看督军一眼。后来好几个月姨太太都不跟督军说话······”夏嫂轻声道,然后有些讪然,“督军性格好,要是我敢在我们家那口子跟前动手,早打死了。苏氏听了也咋舌:“这姨太太脾性很大啊。”语气里没有憎恶,只是好奇。

夏嫂就大着胆子继续道:“是啊,督军敢骂副官,不敢骂姨太太。姨太太有时候不高兴,一句话就翻脸,然后就不理人,总是见督军哄她。我想着,他们不能长久。督军也是人,总会累的,姨太太那性子实在怪得很……”

然后讨好看了苏氏一眼:“还是我们夫人好。督军在夫人跟前,说话时平平淡淡的,我好几次见夫人转身走了,督军一个人坐着偷笑。从前姨太太面前,督军陪着笑脸,姨太太转身,督军沉脸叹气。”

苏氏一听这话,唇角微翘。

如此便好。

背后偷笑,总比背后沉脸要好些。

“后来呢?姨太太就不能生了?”苏氏又问,“那督军怎么不娶别的姨太太?”

夏嫂哎哟一声:“我的太太,云姨太太那脾气,督军哪里敢?我们做佣人的都说,不知道督军到底喜欢云姨太太什么,那样任由着她·云姨太太的脾气都是督军宠出来的。后来云姨太太死了,我估摸着督军是松了口气,反正我没有瞧见督军背后难过,照样跟夫人有说有笑的。我要是督军,也松口气,我们外人瞧着都替他累得慌······”

说的苏氏笑起来。

怪不得白云归如今跟画楼这般好。

旁的不敢说,温顺乖巧这方面,画楼很是擅长。

哪个男人不喜欢温顺体贴的女人?曾经得不到的男人·便更加喜欢了。

夏嫂说得对,云姨太太的脾气,都是白云归宠出来的。哪个男人真的怕女人?何况是显赫一方的白云归。

因为疼爱她,才任由着她,她才能做个恶妇云媛那样,他都能宠着她·画楼这般温婉柔媚,自然更加会宠溺。

云姨太太怀过孩子,那么白云归应该没有问题。那么不能生养的问题还是在画楼身上。

画楼的问题总是好办些,吃药求神·孩子总能得来。

况且画楼才满十九岁,这一生还长呢。

如此一想,苏氏便安心了。

画楼和白云归、慕容半岑回到官邸的时候,已是晚上八点多。

卢薇儿和白云灵、白云展在客厅里说话。

隔着花梨木朱色雕花大门,都能听到白云灵轻盈笑声,似音符飘渺,空气里洋溢着喜悦。

见他们回来·便问他们一整日去了哪里。

画楼说去看电影,就在外面逛了逛。

说了会闲话,时钟敲响,九点钟了。画楼让大家去休息·卢薇儿便道:“大嫂,我有话跟你说·……”然后纠正道·“跟你们说。”

大家又狐疑坐下。

“我想着,我在这里住了一年多·怪麻烦你们的。”卢薇儿声音有些沉,却不想众人多想,故作轻松道,“我想年前回霖城。”

“回霖城?”白云灵错愕,“你受得了?”

又惊觉自己失言,笑容讪讪的。

卢薇儿的笑便再也扛不住,脸色黯淡道:“我总得回去······”

白云展蹙眉道:“薇儿,你真的不打算再跟望书和好了?他到现在还是一个人,总是暗暗向我试探你的消息。不至于吧你们,就是因为他那个未婚妻?望书心中有你,你心里也有他,你退一步不成吗?他们分手的真正原因,对外都没有公开说。

“你不懂!”卢薇儿闷声道,“这一步退了,就好像心虚似的,一辈子都要退。”

“哪有这么严重?”白云展无所谓道。

卢薇儿眼波横掠,?b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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