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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民国 全第45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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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民国全作者:肉书屋

锦绣民国全第45部分阅读

过,她不信,觉得不可思议。一个成熟的男子,怎么会有孩子的一面?

如今越发觉得那句话是真的。

那个会赌气、会磨人的白云归,难道不像孩子吗?

原来他已经这样信任她。

画楼心中有些许暖意。

尚未回神,身子跌入了熟悉又结实的臂弯,耳边有他微带狠戾的声音:“小东西,你打了我,不认错了就算了,还敢不理我!”

又来了,画楼无语。

官邸三楼的客房,一盏粉白色莲花电灯将柔润光线洒满屋子,浅红色窗帘逶迤,寒彻帘底。女子曼声细语,眼眸妩媚,月色将树影横投,在窗棂映下痕迹。

卫幽静静平躺着,任由身边高大结实的男子半支着身子打量她,宽大厚实的手掌在她腹部轻柔摩挲。

“……你觉得呢?”她倏然转眸问他。

李争鸿没有听到,懵懂问:“什么?”

卫幽扬手要打他:“合着我说了半天,口都干了,你半句没有听进去……”

李争鸿忙紧张起身:“你口干吗?我去给你倒水。”十分紧张的模样。

卫幽拉住他,甜腻笑了:“现在不想喝,等会儿再去。嫂子让我们留下来过年,我不想,我在这里住不惯。你觉得我用什么借口推了嫂子好?她倒是真的想我们留下来……旁人就不一定那么想了……”

“怎么会?”李争鸿安慰道,“大家都很喜欢你!”

“不见得!”卫幽撇嘴道,“我瞧着六小姐就不太喜欢我……”

李争鸿误会了卫幽听说过什么流言蜚语,忙解释道:“幽幽,灵儿不是那样的人。她人很好的……”

第一百八十九节粉红150加更

卫幽跟李争鸿,原本就是她主动追求,她最听不得李争鸿说别的女人好。9vk网友手打不管李争鸿是否喜欢那女子,不管那女子是否在意李争鸿。

当她说另外女子不好时,丈夫接口也说不好,她倒是瞧不起这男人的度量;可她说不好,丈夫却反驳说好,更加令她不悦。她顿时便转脸,抿唇不说话,有些赌气。

屋子里静籁,依稀能听闻古树虬枝在寒风里簌簌发抖;琼华宛如调皮稚子,撩拨着蕾丝窗帘,探进了脑袋,偷窥满室春光。

卫幽清妍眉眼敛去浅笑轻颦,紧抿着唇线沉默不语的模样,让人心疼。

李争鸿有些急了,忙坐起身子:“幽幽,我跟六小姐什么都没有!”语气紧张,神态焦虑,连灵儿也不叫了,换成了六小姐。

卫幽是玲珑剔透女子,岂会听不出这其中的弯曲?她眼眸转了转,顿时玩心大起。李争鸿从前喜欢谁,被谁喜欢,卫幽从不在意。她一向认为自己御夫有术,这男人如今不是服服帖帖的?

他这般紧张,亦是怕她生气吧?

卫幽故意逗他,依旧沉着脸,声音清寂:“嗯,我知道了,你和六小姐什么都没有……”

有意把字咬得很重。

李争鸿语噎。

好半天,他瞧着卫幽依旧是那副平淡清冷神色,心中发狠,便把曾经白云灵爱慕过他的事情说了,又急忙解释:“六小姐她只是一时迷茫。才觉得自己喜欢我,现在不是有了心上人?再说,我那时……我那时只觉得夫人好,对六小姐没有私心的!”

卫幽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起来,忍不住拉住被子蒙了头,越发笑不可抑。

屋子里一瞬间似涌进了春潮,连灯光都璀璨几分。

可是半晌也不见李争鸿闹她,卫幽揭了被子一看,他正面红耳赤瞪着她。卫幽无法。只得微微起身揽住了他的脖子:“还不睡?冻着了怎么办好?”

李争鸿微带恼怒:“幽幽,你以后不准总这样顽皮!”

“好嘛。”卫幽依旧在笑,“你刚刚是不是承认你曾经喜欢夫人?我明天告诉她去……”

李争鸿大骇,忙抱了卫幽,求饶道:“幽幽。那是我不懂事,胡乱想的!我如今瞧着,这满天下的女子只有你最好了!”

这木头也学会哄人了?

卫幽听着。心中却甜滋滋的。这男人最大的好处,就是不遮掩,有什么事情三言两语就能套出来。

她轻柔的吻便落在他微凉的唇瓣,笑容越发瑰丽:“可是你说的。下次再说别的女人好,我就不轻饶!”

李争鸿忙点头。却捧起她的脸,在她唇上流连辗转,爱不释手。

两人的呼吸重了起来。

最终,他却推开了她,帮她掖好被角。

“你不要我吗?”卫幽低声问,脸却羞得通红,“轻一点,可以的……”

“不行!”李争鸿虽然下|体肿胀得疼痛,却克制住,满眸怜惜道。“伤了你和孩子怎么办?我没事……”

虽说没事,呼吸却炙烫。

卫幽的手便轻轻下探,沿着他平坦结实的小腹下滑。

李争鸿大惊。忙拉了她:“幽幽,别这样。我知道你不愿意。”曾经他便要求过她这样,卫幽严词拒绝,说这样很下流很肮脏,她不喜欢。

两情相悦时她愿意未婚先孕,却有着小女儿的娇态,不愿意做她不喜欢的事。那时她不敢看男子的硬物,更加不敢触摸。

“谁说的?只要你喜欢,我就愿意!”卫幽的手已经灵巧摸上了他的肿胀,唇凑在他的唇瓣,轻轻舔舐着他的唇线。

李争鸿的喘|息渐浓,全身燥热快要释放的那个瞬间,他紧紧搂住她,低喃着:“幽幽,我一直想着你……”

卫幽眼眶发热,声音微噎道:“你以后也要只想着我!”

静谧的夜,添了几分浓稠香艳。

二楼的主卧,气氛凝重。

“……您想过没有,半岑从小就很自卑,又受了无妄之灾,您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伤了他的胳膊,也伤了他的自尊。我是他姐姐,难不成我要任由他被欺负?我怕他以后心里留下伤痕。心中的伤,最难治了。”画楼眉宇铮铮,毫无往日的细腻温婉。

白云归脸色越发冷峻:“你只想着半岑,我呢?”

“您带了佳人回来在先,又伤了半岑在后,我打您,旁人也只会觉得我拈酸吃醋不够大度,声誉有损的应该是我啊。您不追究,也不损威信!”画楼正色道,“督军,这件事已经说了很久,还是继续说下去?”

白云归沉默一瞬,放开了她,回了自己的半边床静静平躺着。

原本只是暧昧的诘问,却被她堵得哑口无言,旖旎情愫消失殆尽。白云归有些疲惫,转过身子背对着她。

画楼只是想他下次对待半岑能够尊重,别像小孩子一般打骂随意。

他却赌气不理她了,令她啼笑皆非。

画楼觉得,她心中在乎和顾忌的让他知晓,便已经足够;可是换来他的冷战,也得不偿失。

一个屋檐下,如今的冷战可不同于当初的冷漠。

当初是彼此不熟,不太愿意亲近。

如今却是他对画楼心存不快。

心存这样的不快,对画楼也无好处,毕竟她要依附于他生存下去。况且最近和谈成功,他的部队要压缩编制,他也是满心忧愁。作为妻子,她不应该给他再添烦恼。

他侧卧背对着她,画楼便轻轻戳了戳他的后背:“督军,您是不是不同意我说的?”

白云归冷哼了一声,不搭理她。

昨晚他也是这样侧卧,她竟然不理他就私自睡熟,让白云归一阵气闷;今晚他不过想调侃几句,她温顺点有多难?非要板起脸反驳,他更是郁结。

“督军,您睡了啊?”倏然,温软的身子贴在他的肩膀上,她爬过来观察他是否睡熟。

白云归闻到一阵幽香,直直激荡在他心田,掀起阵阵涟漪。他的身子有些发紧,依旧一动不动。

画楼见他还是不理,预想是真的生气了。正在想用什么法子哄哄他,免得他存着气过夜。

身子一紧,却被翻身的白云归紧紧抱住。

画楼松了一口气,直直笑着。

“你当时生气,真的只是因为半岑?我带幽幽回来,你一点都不气?”白云归有些不甘心问她。

画楼扑哧一声笑起来,原来闹了这么多天,他只是想问这个。这个别扭的人,真的不能直接问吗?

画楼正了正表情,笑道:“督军,我觉得您不是个随意的人。认识一个月的女子便让她怀孕,不像是您一贯作风;您对幽幽虽然举止亲昵,可是幽幽并不是很习惯,可见她不是您的女人;吃饭的时候,幽幽哽住了,我提醒她要不要喝酒,您才说她不能喝酒,可以看出您对她和她的孩子并不是真正的关心。这点对于外人而言,是很容易忽略的小事,可是对于即将做父亲的人,是绝对不是疏忽的。我一开始也有点懵,可听到您说她不能喝酒,却让酒杯在她面前摆了十几分钟,我才知道,这个女人和您没有关系……我当时生气,一来是五弟,当着外人面冲哥哥发火,让在场的张君阳、采妩和卫幽怎么想?这样没有家教,不懂尊卑,让督军也失去了哥哥的威严。教了他很多次依旧不长进,我心中很不快。二来是碟子砸了半岑,我瞧着那血,心中更加愤然,您又断了他的胳膊,我当时的火气真的很重。转念一想,您带了佳人回来,只怕要做戏,我又发火吼五弟在先,倘若打了您,戏就更加像了,想到这里,我就没有让自己去忍住火气……”

白云归听着她头头是道的分析,表情渐渐松懈,不似刚刚的冷漠不快。

画楼见他听进去自己的话,送了口气,这件事终于过去了。她声音渐渐低婉:“督军,您六月份南下,回来又是和谈的事,一去一回,如今都十一月了……”

是啊,他们大半年都没有好好说话,时间便这般轻易流逝了。

白云归终于有了些笑意:“你还不满二十岁,应该是个很任性妄为的小姑娘,怎么在你面前,我反而显得不通世务?”

画楼忍不住大笑。

却被他吻住。

她没有回绝他,伸出纤柔玉臂挽住了他的脖子,热情回应着他。

白云归大悦,心头那些不快渐渐彻底消散。他将画楼抱到自己怀里,让她坐在他身上。

从前也有过这般姿势,她会极其疲惫。

“督军,您以后不准再纠缠那件事了!”快要到激|情处,她突然停下不动,喘|息着跟他谈条件。

白云归愤然将她压下:“反了你,学会了威胁,不收拾你怎么行!”

次日醒来,画楼全身酸痛,心中骂白云归那个野蛮人!

第一百九十节夫妻

聪明的男人永远都会明白,哪种女人值得自己怜惜,哪些女人不能惦记。

看到卫幽和李争鸿蜜里调油,画楼心中甚悦。

他们的婚礼过后,便回了驻地。

画楼留卫幽多住几日,可她很坚持,说在俞州过不习惯。

白云灵自从知道卫幽是李争鸿的女人,吃惊不已。她对李争鸿原本就是朦胧的爱慕,得不到回应他便离开了,她心中的那份爱慕很单薄的。后来张君阳又对她追求猛烈,渐渐也就忘了。

她也想过将来再见到李副官,他的妻子儿女会是什么样子。

不成想,这么快就见到了,这个女人还是被她们误认为是大哥新欢当作仇人看待的。

白云灵天性淳朴,对卫幽有几分愧疚,又知道她是李副官的妻子,就更加尴尬了。她想着,李争鸿一定把她曾经的爱恋告诉卫幽了。

只是这姑娘好深沉,从来不表现。

这样想着,白云灵见到卫幽便躲开。

她终于说要走了,白云灵想以后再见可能真是遥遥无期,画楼送卫幽那日,她也跟着去了码头。

还是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站在画楼身边。

卫幽岂会不懂她的小心思,上前轻轻抱了抱她:“六小姐,你和张家二少快结婚了吧?我不能来喝喜酒,先祝贺你。”

白云灵顿时面若桃蕊,娇羞不已:“还…还没有订婚,结婚还早。”然后顿了顿又说,“你的宝宝出世了就给我们写信。希望是个男孩,跟李副官一样。”

叫习惯了副官,一时也改不过来。

卫幽粉腮洋溢着幸福:“我也希望是个男孩,将来也从军,保家卫国。”

画楼等人也说肯定是男孩。

李争鸿上前辞行,给画楼行了军礼。

画楼便笑道:“要常给我写信,把幽幽和孩子的情况都告诉我。有了老婆孩子,就把我们都忘了……”

李争鸿讪笑,说不会的,一定会常常写信来。

他们的轮船渐渐远去。成了黑点,最终淹没在海天相接处。

“我真是没有想到,李副官会有这般造化。”卢薇儿感叹道,“虽然我不喜欢卫幽,却觉得这姑娘有本事。好涵养。她在官邸的时候,我们怎么对她,她都是笑眯眯的……”

“是啊。容舟就不如她。”白云灵感叹。

画楼笑意微深:“不可比吧?”

容舟和卫幽是不可比的。卫幽的睿智和聪慧,心气和本事,都是容舟难以匹及了。

卢薇儿说得对,李争鸿有福气。

画楼回官邸那日。李方景离开了俞州。临走时,画楼对他道:“你知道。我总是不能叫自己吃亏,你不用担心我。顾好你自己,我才放心。”

李方景只是笑,海风吹乱了他的鬓丝,缱绻着衣袂飞扬。

“有一日,你会不会退到我这里?”他临走的时候,问了画楼这样一句。

画楼没有回答,他便转身上了船,远远冲她微笑。

后来白云归问她,李方景说了什么。画楼便将这句告诉他。

“他说那话,大约是让我放心,他只会在某个地方等我。不会打扰我的生活。”画楼道,“他这样。我心里更加不好受。我从未想过和他超越朋友这条线,可总是心疼他。倘若他能像争鸿那样,有个好女人甘愿等他,等他忘了前事,等他明白什么才是幸福,他才能真的解脱,我也才能真的放心。”

这样的话,她第一次跟白云归说。

声音里有几分怅然。

白云归轻轻拥抱她,低声道:“画楼,你有很多优点,可是我最喜欢你不贪心。想要什么,能要什么,要分得清楚,才能活得自在,活得坦然。他会遇到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这话让画楼沉默半晌。

从前她觉得自己和李方景很像。他们都在这乱世艰难谋生,努力维持自己的底线不被触犯;如今,她却觉得她跟白云归更像,他们都懂得轻重,明白什么重要,什么能要。

努力经营生活,降低对生活的期望,才能活得自在。

画楼叹气:“但愿他早点遇到。”

两人都静静沉默。

晚上的时候,画楼把张家想娶白云灵、张君阳的为人,张家对这件事的态度都告诉了白云归。

“张君阳是个极其聪明世故的,张家大少又敦厚,另外几个少爷年幼,兄弟之间就算争家产,也不会你死我活。况且张君阳为人处世练达精明,由他掌家,张家不会落寞。灵儿又是个聪明伶俐的,就算他日督军隐退,灵儿在掌家也不会吃苦。”画楼缓缓把情况分析给白云归听。

男人对婚姻的考虑,只是这个妹婿的前程和为人。至于张家内宅那些事,他不会感兴趣。

果然,白云归沉思片刻,道:“他们家是有些底蕴的,不是那等轻浮商户人家,单单这点就不错。如今这世道,做生意不求暴富,稳妥最好,张君阳那般聪明,会不会聪明反被聪明误?我在家这些日子,见过他几次,都没顾得上和他聊聊。哪日我见见他和张偲再说……”

张偲是张君阳的父亲。

“那您趁着最近有空就见见,我想让他们年前把婚定下来,明年春节把喜事办了。灵儿也不小了,她整日跟张君阳来往,时间久了总是不放心……”画楼说罢,自己笑了起来,又解释道,“我是怕闲言碎语……”

“明年春节嫁灵儿,那我们的婚礼年底办了吧。”白云归没有纠缠她刚刚的失言,突然提起这件事。

三月份开始准备,结果拖到年底,再拖下去,只怕喜事变成了累赘。

“那行,年底有什么好日子吗?”画楼道,“督军,咱们看不看日子?”

督军道:“不看,我不信这种东西。我们腊月十八办事,字数上讨个吉利彩头。”

画楼也不信,便道好。

喜楼重新给她送了婚纱,画楼换上传给白云归瞧。

他望着那雪色纱稠里她的曼妙身姿,眼眶微润,半晌才道:“好看,人比衣裳更美。”

画楼前世今生都是第一次穿婚纱,那细腻的纱稠缠绕着她,如烟似雾,梦幻般飘渺。她顾镜自揽,轻盈蓬纱若云雾,肌肤与衣裳成一色,衬托得双颐似烟霞,明眸若秋波。

眉梢有了淡淡喜气四溢。

最开始他说要办婚礼,画楼惊愕,可最后遇到那么多事,一天天推迟下来,画楼心头早已不起波澜,只当一桩任务,完成即可。

可身披雪纱,心头不禁起涟漪。

她从未想过嫁人。前世不能想,来到这里又是他人妇,不需想;可心底也隐约有个潋滟的新娘梦。

哪个女子没有?

当梦境成真,画楼有些恍惚。

那男人便从身后抱住了她,声音异常温柔低醇:“画楼,以后我们的婚姻里,所有的仪式都完成了。我当你是妻子,你愿意当我是丈夫吗?”

镜子里瞧着,他动容时的温柔如此俊朗,却鬓角却有岁月的银丝。沉淀了年轮的男子,不会许下空洞誓言,他愿意当她是妻子,便下定决心跟她白首偕老。而画楼,似乎从未想过和他共苦难。

他们是夫妻,虽然没有爱人间的甜蜜缠绵,却有夫妻间的相互敬重,最是符合画楼此刻的心境。

“你一直都是我的丈夫啊,白云归!”画楼低声笑道。他一直在前进,然后试探,发现行不通便开始退让。

他愿意为这段婚姻努力。

既然是这样,她也愿意把和平宁静保持下去。

一句白云归,让他分外愉悦,紧紧搂住她不肯松开。

当画楼把她和白云归决定腊月十八办婚礼的事情告诉众人,一家人都很高兴。卢薇儿和白云灵商议那日帮画楼扮装,做伴娘;白云展则问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帮衬,办喜事总是有很多琐事,他这个小叔子愿意任劳任怨。

“姐姐,婚礼上的钢琴曲,我来弹!”慕容半岑扬脸笑。

“那喜帖我来写吧!”白云展临时想起这件事,便抢了过去。

画楼都说好。

把这件事告诉苏莹袖,她直抹眼泪:“画楼,督军待你不薄,妈以后就不用担心你。你要是能替督军生个孩子,便是最好的。”

画楼颇为尴尬:“妈,该来的总会来,难不成我去偷去抢?急也没用……”

然后又抱着小苏捷,逗乐半天。

在小公馆吃了饭,下午的时候才去吴夏采妩的小公馆。她如今一个人住,身边只有两个女佣和一个厨子。偶尔回去陪婆婆闲聊,或者陪大嫂二嫂打牌,或者陪卢薇儿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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