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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民国 全第25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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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民国全作者:肉书屋

锦绣民国全第25部分阅读

起水灵灵的大眼睛,黑白分明的眸子似天外月皎洁宁静。

“不会大约会关几年·……”画楼笑道。关几年,还不是她说了算?画楼想要陆冉关几年,俞州军法处便会判她几年。

“…···她好可怜。”白云灵垂首,“我说这话,你定要骂我愚昧,她那般算计我,我还同情她。可是听着她的话,我真觉得她好可怜。她不算计别人别人就要算计她。比别人少一分算计,她就可能被害死……”

“她做的事情,令人发指,我不求释放她,能不能少判几年?”白云灵最终道。善始善终,她能做的便是开口替她求最后一次情。大嫂若是不答应,她不会再开口。

陆冉的今日,哪怕再可怜,都是咎由自取。

白云灵这个瞬间才明白为别人好,不等于放纵她的任何缺点··.…

不成想,画楼眼珠子滚了三滚道:“好…···我会跟军法处说说。”

善良是一种美德,在这个新旧交替思想尚未定型的社会,更加难能可贵。善良的人心中总会过得安宁自在。

但是善良如果被严词拒绝,白云灵可能因为这件事,对自己的善良彻底否认。这件事对她心灵冲击是极大的很可能她会全盘否则自己,从而矫枉过正。

画楼不想这件事,毁了白云灵的秉性。

她有了更好的主意。

白云灵惊喜,她越发觉得大嫂可亲。

次日画楼去了军法处的监牢,见了陆冉。

她很快招认所以没有受皮肉之苦,脸上有着死灰般的沉寂。瞧见慕容画楼她露出毒蛇信舔般的阴毒。

画楼则很是欣慰颔首:“很好,你还没有彻底放弃自己。陆冉,灵儿让我想办法,替你说情……”

陆冉脸上的阴毒,一瞬间敛去,缓缓垂眸。须臾,她撇过头去,眼睛里有朦胧雾气:从小到大,从未有哪个人像白云灵那样维护她,信任她,对她关心;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她居然还要白夫人来说情……

那个姑娘,有多傻?

“不必······”陆冉再次阴冷道,“我不接受你的好意······”

画楼轻笑,声音恬柔:“陆冉,你为何对我如此敌意?你的今日,不是我设下圈套害你,全部都是你自作自受。你这样美丽,关上二十年三十年,往后出来了,还有什么前途?我教你一个法子,让你的罪,最多受两年的牢狱之灾……如果你做的好,甚至无罪释放······”

陆冉重新打量画楼。

她依旧那样高贵端庄,眸子里平静幽深,看不出太多的情绪。

“你有兴趣吗?”画楼问道。

半晌,才听到那头的声音嗡嗡的:“你说说看······”

“你才二十岁不到,如何敢行这般大胆之事?不过是陆省长知道白督军对自己不喜,所以用你的性命和未来逼迫你被黑锅······陆冉,你这样美,跟法官说的时候流下眼泪,神态再哀切几分,我回头跟阮处长打声招呼,舆论会站在你这边的……你演绎得好,说不定还能无罪释放……”

“你让我害自己的父亲?”陆冉怪叫起来。

她知道白云归要换掉父亲了。这个夫人好狠毒,居然让自己出手,背上不忠不孝的骂名;而白云归则不需要承担摒弃老臣的责任。

摒弃老臣,往往令旁的大臣兔死狐悲,政府人心不稳,任何当权者都不希望看到。所以明明不喜陆满城,白云归也犹豫着不敢动他。

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好算计,好狠毒的慕容画楼!陆冉狠狠盯着她,恨不能扇这女人一耳光。为了她的男人,她倒是无所不用其极。

她想用这般轻描淡写的法子,在白云归面前立大功。

凭什么?她陆冉就是因为白云归,才走到今日这步,她凭什么去帮助白云归?

她凭什么助慕容画楼得到更多的宠爱与信任?

陆冉咬牙切齿。

第一百零八节白云归回来

这个年代,儒家三从四德的余灰尚未冷却,陆冉心中,不管父亲如何过分,她不敢有怨怼。

画楼转身便走,声音渐行渐远:“一个把自己女儿当成官场踏脚石的人,我觉得他配不上父亲这个神圣的字眼。”

千里之堤毁于蚁|岤,久的积怨,只需要给一个发泄口,便会是倾洪之势。

白云灵是这样的,陆冉也会是。

画楼太了解像陆冉这种人的性子:为达目的,她会不择手段。

而且昨晚从陆冉的话中,画楼听得出,陆满城从未尽过父亲的责任,轻则呵斥,重则打骂。陆冉心中,对于父亲亦是惧怕与依赖,并没有太多感情。她需要依靠陆满城生存下去。

现在,她深陷囹圄,最美好的年华可能都要消磨在这里,她满腔报复与壮志,岂能这般沉寂?

陆满城与她的生存关系,再也不存在了。

虽然攀咬陆满城,会让白云归与慕容画楼都获益,但是最大的受益者,却是陆冉。主谋和被迫胁从,罪行很轻很多,舆论亦会偏爱她。她又是这么一个柔柔弱弱的美丽女子······

回程时,画楼弯了弯唇角,陆冉会交一份满意的答卷的。

果然,开庭那一天,陆冉证词大变,将以往应下来的全部推到。

舆论一片哗然,声讨陆满城的呼声越发高涨,觉得他简直是禽兽不如·居然这样利用自己的亲生女儿军法处的阮处长甚至拿了好几个有力证据,证明陆冉的确是被父亲胁迫,甚至威胁她的生命,她才不得不做出这般事。

报纸上的首版头条新闻,站在法庭中央的陆冉,哭得梨花带雨。

旁人问她一开始为何应下来。她道,为人子女,不道父母之过。父亲再如何·亦是生养了她一场,她于心不忍,想着自己全部顶罪,还父亲养育之情。

有个刻薄的记者又问,如今为何翻供?

陆冉哭得凄婉绝艳:“我还有四个妹妹,她们都到了我那般年纪年龄……”

哄的一声·扔下一块炸雷,舆论简直翻了天。陆满城成了万恶政客、无耻家长的代表,一时间有群众激昂,冲进陆家花园·又打又砸。陆满城跑得快,才没有被捉住。

而陆冉,顿时环上了正义的光芒。

第二日,军法处就正式对陆满城下了拘捕令。

一直闹到旧历年腊月二十八,陆家的公案才算完结。

陆满城背叛囚禁五十年,抄没家产,陆冉无罪释放。

“五十年……”白云灵听到这个消息·喃喃念叨,“大嫂,多谢你……我知道,你是帮陆冉提供了她父亲的证据。”

画楼含笑没有否认。

她原本想关陆冉两年·可是舆论太偏爱她了,军法处亦不好徇私情·只得顺应民意,无罪释放陆冉。

转眼便是腊月二十九·除夕夜,今年的腊月没有三十。

想着明日白云归就要回来了,画楼只觉得心口微微窒闷。

他不在家的这段日子,画楼过得像刚刚来俞州那样,自由,轻松,愉快。整日喝酒、逛街、听戏、品尝美食还跟吴夏采妩去教堂礼拜。

画楼不信这些,却也觉得好玩,特别是跟着吴夏采妩,觉得她十分有趣。采妩声音清亮,说话爽快,很对画楼的脾气。

除夕夜,白云归突然打电话回来。

他声音有些沙哑暗沉,道:“过年好,画楼!”

“督军,过年好!”画楼忙笑。

结果那边声音静了一瞬,就默默挂了电话。

白云灵在一旁狐疑道:“外面电话接进来,特别不容易,除非用军方的……大哥打电话回来,就说了句过年好?”

画楼同样不解,颔首道:“是啊……”

白云展和卢薇儿笑得很是诡异。

家里多了两位客人,一个是李方景,一个是无言。

李方景是画楼请来的,他一个人的俞州,这般新年夜,一定很孤寂;无言则是卢薇儿请来的。她羞得满脸通红,难得结巴道:“无言也是一个人在俞州嘛!咱们人也不多,正好在一起热闹······一解释,更加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连带无言,亦脸颊飞霞。

白云展便偷偷跟无言道:“我从小认识她,这姑娘可不是一般的厚脸皮。她要是肯为我红一次脸,我死也甘心。望书,你可别辜负她的一番深情啊……”

望书是无言的字。他的本名叫做贺著,字望书。贺家原本是京都的望族,后来京都政治势力一直不稳定,贺望书爷爷一辈就迁往天津,家里做颜料生意,是天津最大的富户。

贺望书丝毫没有大户子嗣的纨绔。

如今是朋友了,白云展便亲昵叫他的字,连带着画楼亦不称无言先生,只是亲热叫:望书……

众人里,除了李方景,都是地道北方人,过年吃饺子。

画楼便问李方景,他只是笑:“我入乡随俗······再说了,饺子很好吃,我也赶趟新鲜吧。”

家里的厨子很多,南北方的各司其职。有个姓陈的厨子,是回族人,羊肉水饺做得极好。

也学着北方的规矩,在饺子里藏了糖豆。

管家跟他们说,只藏了三枚糖豆,谁能吃到,明年定有好运气……

话音未落,画楼就吃了一个······

众人忙笑,说恭喜画楼。

没吃几口,画楼又吃到一个。

众人这回更是惊讶,卢薇儿甚至怀疑管家作弊:“是不是为了讨好大嫂,把糖豆都藏到大嫂碗里了?”

画楼摇头:“你怎么这样刻薄?要是你不信·我的饺子换给你……卢薇儿一听,果真同她换了。

结果,就着卢薇儿那碗,画楼又吃了一个······

卢薇儿瞠目,大家哄堂大笑。

白云灵更是笑得直不起腰,一个劲说哎哟哎哟。

“画楼明年一定有好运气……”李方景笑道。

“啊!”白云灵惊叫起来,“大嫂,你明年一定能怀了宝宝……”

结婚几年了·怀孕的确是女人最大的愿望。

众人都笑,画楼却是一愣。

如果在那样下去,她是不是会怀孕?这个念头一起,让她对白云归明日便要归来又多了一份抵触。

李方景眸子里便有一丝暗淡,快速闪过,便是宁静的笑意。

大家一开始还是规规矩矩吃饺子·后来卢薇儿非要慕容半岑弹琴,众人又围着跳起舞。

有了舞会,自然不能少了酒。

醉醺醺的,一直闹到凌晨两点才睡下。

次日天气极好·温暖骄阳半悬天际。俞州街头有很多的好玩节日,他们一早起来,便全部出去了。

画楼道:“你们去吧,督军今日回来,我亦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到家……回来发觉官邸空落落的,他怕不高兴。”

这个理由不好反驳。

中午的时候,便有近侍匆匆回来·对画楼道:“夫人,督军的车子两个小时后到三十里铺……”

就是要回到俞州了今日温暖如阳春三月,穿件加棉旗袍便不会有寒意。画楼换了件枣红色金丝线绣芙蓉盛开的旗袍,喜气洋洋·又围了大颗金色流苏的淡红色披肩,整个人显得很端庄雍容。

白云归的车子进了官邸·他便从玻璃窗里看到那团红色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他刚刚下车,便见她奔过来·莲步碎绽,流苏摇曳,她如春花盛开的脸上噙着甜甜笑意,步步生花走向他。

“督军,您回来了?”她扬起脸微笑,点漆眸子溶在暖色红芒里,有了沁人心脾的暖意,让白云归清冷眉梢松了一分。

他轻轻应了一声,便快步往官邸走去。

昨晚动用军方线路打电话回来,说了一句便快速挂断;今日又是脸色不虞。

画楼不禁想,出事了吧?

她跟着进了屋子,白云归去了洗手间。等他洗了脸出来,画楼便问:“督军,你吃饭了没有?叫厨房准备饭菜吗?“准备吧······”白云归依旧冷着一张脸,神情没有半分笑意,又道,“你跟我上来……”

他的不快,是因为她?

陆满城的事情他知道了?他对自己的处理结果不满意?

画楼不免愕然,她揣测错了他的意思?

转身吩咐管家去准备饭菜,亦步亦趋跟着白云归上了二楼。

他没有去书房,而是直接回了主卧。

画楼刚刚带上房门,便被他抱住。

那坚毅如铁般的手臂,轻轻拢在她的肩头,便能感觉他温暖的呼吸落在她的发际,嗅着她青丝里的幽香;那手臂却渐渐紧了,越发紧,凑在她耳边的呼出亦凝重炙热起来。

画楼被他紧箍得透不过气,他胸前一块徽章,隔得她生疼。

她不满推他:“督军……”

却被他趁机抱起,压在软绵被子上。

他依旧用手臂拢着她,干燥灼热的唇落在她的鬓角、额头、眼帘、鼻端、脸颊,流连辗转,渐渐欲凑上她的唇,画楼微微将头一偏·他的唇从她的唇角擦过,有着清冽的滚烫。

唇齿相濡,对于他们的关系有些过了······

画楼想着能避免就避免。

“年过得还好吗?”白云归微微愣住后,没有太多的纠结她的拒绝,便开始解她旗袍的纽扣,声音里充满了情欲的嘶哑。一边吻着她的颈脖,一边问着她,手不禁向下探去…···

第一百零九节情开

旗袍上细小银扣满满,解起来很是费劲。

他干燥炙热的唇似烙铁般落在她的肌肤,便沁透嫩肤,映入了她的内心深处。画楼只觉得燥热,后背一阵阵火似的热浪蓬上来,呼吸委顿。

她调整一下呼吸,才到:“过年挺好……督军,您刚刚回来,饿不饿?要不要吃了饭休息一会……我去厨房……”

她呼吸乱了,说话也很慢,不让自己露出端倪。

挣|扎着要推开他,却被他肩上徽章磕了额头,火辣辣的疼。

画楼不禁吸了口气。

白云归好笑,缓缓吻了吻她的额头,瞧见她眸子里的慌乱,声音暧|昧|缱|绻:“我是饿了……”他不要吃饭,他要吃她。

“……饿了很久。你依旧如此美味……”口齿不清地呢|喃在她耳边,又将她圆|润耳垂含|住,手只顾|摸|索着她旗袍上的银扣。

那些扣子细小又零碎,这般情况下便更加不好解。

白云归恼怒,微带胡渣的下巴在她修长颈项间厮|磨,引起画楼肌|肤阵阵酥|麻,呼吸有些凝滞。

解了半天,一粒扣子还是没有解|开,白云归便越发恼了,微微半起身子,沿着画楼领口的缝|隙,便撕扯着衣裳。

裂帛声里,银扣坠落满床,胸|前微有寒意。

画楼惊呼。

“弄|疼了?”白云归喘|着粗|气,声音里却有一丝担忧。

她已经叫起来:“……这身旗袍是香纱稠,百货公司从苏州运来的,再也没有。你这浑人。”是真的怒了,眸子簇着火。

第一次听到她撒娇般骂他,白云归没有生气,反而心头酥|酥的。

“为了件衣裳气成这样?”他伏在她耳边道。原本想去吻她微翘的唇,却想起被她拒绝过两次,再也不愿意被拒三次,忍了下来。还是觉得她这般小气有些可爱顽皮,湿|热|舌|尖在她玲珑耳朵里舔|舐。

她已经有了喘|息。绵|软手掌去拉被子,试图挡在胸前,却被白云归的手箍住,按在身侧。

“千金难买心头好……”她凌|乱的喘|息,有兵败如山倒的前兆。

“回头叫人去苏州买最好的苏绣香纱稠给你……别气了……”白云归声音低醇。有些哄|诱之意。她的肌肤微凉,比香纱稠还要滑顺,令人爱不释手,白云归擒住她的皓腕,令她整个人动弹不得。

而她不死心忸怩着身子,这般挪动似挑|逗,令他血脉贲|张,燥|热得更加难耐。

手便顺着她翠绿色抹|胸。伸进了她的肌|肤里。微热肌|肤在他滚烫掌心下,依旧凉滑,细腻似丝绸般。“不行!”她这回真的大叫起来,“这是白天!这是白天,督军!”

白日不宣|滛,似乎是古代俗归,如今早已不忌讳。画楼不过是欲绝地逢生,才想起这个。

白云归微愣。手却依旧在她身上游走,探|入身|侧,开始解她抹|胸的细带,嘴里还笑道:“我不乱来……让我看看你……”

这样的话,若是信了,便太幼稚。

男人沐|浴在欲|火里,想与不想都由不得他自己。他只会跟着自己的感觉走。

画楼手脚并用,又被他衣裳上的配饰划了手,一条红痕。

抹|胸已松,胸|前山|峰被他握|在手里,那敏|锐的酥|麻引起画楼身子微|颤。呼吸间错乱无章。她弓起身子,不慎撞|上了他腰间的绥带,又是一阵疼。

“这军服……好讨厌……”她疼了,也乱了,不知道为何就抱怨这样一句。倘若平常情况,就算不喜,亦不会这般直白说出。“我亦觉得……”他半坐而起,将她的身子也板起,拢在自己的臂弯,任她青丝如注倾泻,洋洋洒洒在他的手背,撩|拨得他更加燥|热。他轻声道,“帮我脱了外衣……”

被他拉起,画楼几乎是跪在床上,春|光|外|泄,青丝缭|绕,翠绿抹|胸|摇摇欲坠,这般场景y|靡|缠|绵,令她羞愧致死。

他居然让她帮着脱衣!

“快点,小东西!”他催促的声音暖暖的,灼|烫|呼吸就喷在她的颈项间,明明烧灼似烈火般的眸子,有了丝戏谑,“你非得要我说,伺候爷更衣?”

画楼抬眸,愕然望着他。

他便哈哈大笑,又在她的脸颊颈项落下深深浅浅的吻|痕。他吻得并不是很用力,而是轻轻点点。画楼感觉自己是他手里的棉花糖,而他是个顽皮的稚子,并不着急吃下,舔|舐着、戏|弄着、把|玩着……

他一路风尘仆仆,却丝毫不显疲态,反而兴致极好地逗她,令她心底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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