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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民国 全第16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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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民国全作者:肉书屋

锦绣民国全第16部分阅读

归挑了挑眉,十分不喜欢。

画楼瞧着忍俊不禁。

琴声渐歇,他们才从花厅出去。

陆冉与卢薇儿正坐在客厅碧绒沙发上说话,白云灵乖巧坐在一旁倾听。

“…···没有挨过冻,俞州的女孩子娇气得极了······”陆冉话语轻柔,甜甜笑道。她今日穿了件樱桃红粤绣琵琶襟旗袍,雪色哔叽绒披肩,衬得双颊明媚,柳眉曳情。见到白云归与慕容画楼,忙起身问安,眼睛却打量画楼今日的穿戴。

卢薇儿偷偷努嘴。

陆冉吃了午饭,就邀请白云灵、卢薇儿和画楼去看电影。

卢薇儿称身子不适,懒得动弹;画楼自然说天凉不愿意出去,最后只得白云灵陪了她去……

“俞州的女孩子娇气,咱们霖城的女子就是乡下的野草么?”陆冉走后,卢薇儿就不满地跟画楼抱怨,“她瞧见我剪了短发,就问我冷不冷。我好心说,冬天还没有到呢,她就张大了嘴巴,‘哎哟,这天都冻死人了,俞州女孩子最怕冷,可娇气呢……,大嫂,你说她怎么这样?”

画楼扑哧一声,年轻美貌的女孩子总是很难相互喜欢,暗地里较着劲攀比。

“灵儿怎么跟她来往?”卢薇儿蹙眉“大嫂,你没有觉得她用心不良吗?”

画楼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才道:“灵儿陪我在俞州,身边连个说话的朋友都没有。她好不容易结交了一个,我总不能不准她们来往吧?灵儿这个年纪,最是看重友情,我要是说陆冉不好她还以为我挑拨离间,对我心存怨怼……灵儿又不傻,日久见人心嘛,慢慢自己看透了,总比我们强行说教好些……”

“那姑娘一瞧就很势力,目光妩媚地围着大哥打圈······你不怕她带坏了灵儿?”卢薇儿忧心道。

画楼莞尔:“若是学的她半分妩媚灵儿也添些魅力,我乐得见到呢!再说了,你是没有见过督军的姨太太,那模样绝色艳冶陆冉浑身解数都比不上一分,她围着督军打圈也是枉费心机······”

卢薇儿错愕瞧了她一眼,怎么说起姨太太的出色,大嫂还与有荣焉?

心中也叹:三从四德教育出来的女子,对待婚姻与爱情的态度,真是她这种喝过洋墨水的人不能想象的……

晚上回来,卢薇儿还跟白云展说了陆冉反正是瞧她极不顺眼。

然后还拿话激他,“你不待见我这样的,是不是就喜欢那种娇气的?”

娇气二字,咬得极重。

白云展哭笑不得“至于嘛你?你不痛快她,作践我做什么?我承认我白老五没啥本事,看女人眼光不高也不至于就喜欢她那种的……”

这话卢薇儿比较受用,嗤嗤笑了起来,还不忘秋水滢眸横掠:“定是当面哄我!那陆小姐模样娇媚,身量婀娜,哪个男人不喜欢?”

想起白云归对陆冉若有若无的挑逗视若不见,对自己的结论又有些讪讪……

白云展只摇头笑。

男人都喜欢模样娇媚、身材婀娜的?他从前也喜欢牡丹花似的娇艳女子,丰腴、柔媚,举手抬足都是灼灼风情,对男子的视觉与生理都是极浓郁的满足。

少不更事的富家公子,谁不是跟馋猫一样?瞒着家里结伴出入风月场所,又刺激又新鲜……

渐渐也审美疲惫了……

如今反而觉得月下清荷般的女子动人心魄。那素淡衣裙微扬,恍若广寒宫中仙子。只可远观的渴望,是心底怎么都填不满的欲壑。

他表情微怔,想到哪里去了?

次日清晨,画楼早早醒了。

庭院花圃里的白茶开得繁茂,她自己随手绾了青丝,拿着剪刀去绞了一朵入鬓。

晨曦中,披着鹅黄|色羊绒披肩的女子,鬓角缀着凛冽白茶,暗香浮动周身。微微胎腕,冰消纱似的轻雾在袖间徜徉,如水袖轻抛,不着脂粉的眉眼绚烂灼目,别样韵致。

白云归斜倚窗口抽烟,突然瞧见这样一幕,唇角笑意凝住。

这孩子,原来某个瞬间,美得如此霸道。好似她的艳丽,生生将天际朝霞逼退……

她心情不错,又绞了几朵茶花。

也许是敏锐感觉到有炙热眸光落在她身上,她不禁抬眼,便瞧见书房窗口斜倚的高大身影。

铁灰色军服笔挺,眉宇轩昂。

“督军早······”她扬脸笑,声音若空谷黄鹂。

“夫人早······”白云归倾吐云雾,微微颔首,“别站在那里,院子里雾气重……”

画楼掌心已经捧了三四朵茶花,便回了屋子。

慕容半岑早已下楼。

他蹑手蹑脚立在罩着黑色绒布的钢琴前,偷偷掀起绒布一角,修长手指轻抚漆亮琴盖。

“半岑。”画楼进屋,便瞧见这样一幕,心底微动。

慕容半岑似被踩中尾巴的猫,急忙后退了两步,双颊红透,语无伦次道:“我就是看看,我没有弄坏……”

画楼只觉得心口被什么撞了一下,闷闷发紧。

跟所有寄人篱下的孩子一样,他在这个家里,谨慎又小心翼翼,生怕雷池半步。前日一块儿买鱼的亲热,他似乎又隐藏了起来。

她将茶花搁在餐桌上,走过去一把揭了绒布罩子掀开黑漆琴盖,黑白相间的琴键鳞次栉比。她手指跳跃在琴键上,轻逸一串单调却悦耳琴声。

鬓间茶花的馥郁清香萦绕。

她拉过慕容半岑的手,轻轻触碰琴键,侧颜对他笑道:“你以前弹过钢琴没有?”

慕容半岑好似被灼烫,手指刚刚触道凉滑琴键,立马缩回去,想碰又怕弄坏了似的。听到慕容画楼问他他斜长眸子微垂,声音细若蚊蚋:“前年中秋的时候去五爷爷家,桃溪姑姑教过我······现在一个都不记得……”

慕容家人丁众多,是霖城数一数二的大户,慕容画楼根本不知道五爷爷、桃溪姑姑是何方神圣,也不想打听。她搬过琴凳坐下鹅黄|色披肩垂落在||乳|白色琴凳上,异样鲜艳。

她轻轻拍了拍琴凳,让慕容半岑坐下······

慕容半岑微讶,直到瞧见她眼中的鼓励才怔怔坐在她身边,惊诧问道:“姐姐,你会弹琴吗?”

“有何难?”画楼眉眼飞扬。

身后扑哧一声,白云展已经步入餐厅。听到画楼的大言不惭,他支肘在钢琴上,“有何难?真不怕闪了舌头····`·”

画楼故作微恼地睥睨他。

白云归也下了楼。

瞧着慕容画楼端坐琴凳的模样,鹅黄|色的披肩流苏曳曳鬓角那株白茶开的丰神烈烈,她的青丝泛出墨玉般淡淡光泽。

那窈窕背影,恰似盛开的玉兰。

“好好弹,大清早敢蹂躏我的耳朵军法从事!”白云归心情不错,调侃道。

白云展笑得更加意味深长。

他知道画楼没有学过钢琴的。

慕容半岑有些紧张忙拉慕容画楼起身,却被她纤柔手指摁住。

“半岑你跟着我学····…”画楼手指轻柔,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游走,一串《梦中的婚礼》曲子溢出,轻柔舒缓流淌。

白云展微讶,笑道:“不错啊······”

白云归接过女佣端上来的稀饭,低头吃着,简单的音符却让他的勺子微顿。

慕容半岑惊喜望着她,“姐姐,你真的会?”

“当然会!”画楼含笑道,“这种小儿科,学过乐器的人都会……”她故意说得轻巧。不仅仅是为了鼓励半岑,更多是为了混淆视听。

白云展不服,叫嚷道:“别得意!你敢不敢再多弹几个音?”他没有学过,却也是听闻钢琴最难学的。

她挑眉,灵巧指尖在琴键上跳跃,一曲梦中婚礼的曲子越来越高昂,喜悦中透出轻快,为深秋清晨添了一缕明媚。

流苏穗子随着她手指款摆,腰身更加曼妙-婀娜。

大约一分钟,乐声渐缓,她笑容恬柔冲白云展挑衅:“五少,有何难?”

白云展沉浸在片刻钢琴声带来的欢愉里,直到她扬脸笑,才恍然回神,满眸惊愕,半晌不知该说什么。

白云归不动声色,眸子微敛,唇畔勾起一抹淡笑。

如精灵一般的孩子,她到底是谁?这般娴熟的钢琴造诣,没有从小打下的基本功,是不可能弹得这般行云流水。

你越是怀疑她,她越是让你觉得不可思议。聪慧过人的她,岂会如此鲁莽爱表现?她不过是在声东击西,让白云归顺向、逆向的思维都受到前所未有的颠覆,脑袋里混沌一片,猜不出她的意图来。心底闪过一丝笑意:有趣的姑娘!

白云灵起床的时候,楼下琴声早已止歇。

“夫人何时学的钢琴啊?”白云归漫不经心问道。

她则茫然,坦荡笑道:“不记得了…···”

白云展微恼:“怎么可能不记得啊?大嫂,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啊,连自家人都不肯告诉!”

“我告诉了你,对你有什么好处?对我有什么好处?”画楼支颐浅笑,“男子汉大丈夫,这样八卦!”

白云展气结。

白云归倒是啼笑皆非,回头他要是再问,只怕会有更加刁钻古怪的话出来:越看越觉得别人写的真好,自己写的都是shi,就越来越迷茫了……

第七十三节搬出去

一整日,画楼充当了官邸的声乐教师,教慕容半岑、白云灵与卢薇儿弹琴。

白云灵与卢薇儿资质平平,慕容半岑则天赋惊人。

下午时,画楼只觉得手指胀痛,便让慕容半岑自己练习,她坐在一旁稍加指点。日影西移,透出浅色窗帘,将他侧颜映照淡淡霞光,斜长眸子璀璨,唇色润泽,眉梢挑起淡淡喜悦,居然比女孩子还要惊艳三分。

画楼瞧着不禁呆了。

她这个弟弟,斜长眸子天生妩媚。他太过于腼腆,所以收敛了很多。倘若自信飞扬,画楼倒是想起贴切的词来形容他:魅惑!

比起李方景的美丽,慕容半岑姿容更加柔魅。

她支颐瞧着,心中微叹:同胞而生,除了脸部的整体轮廓,他们没有太多的相似。

男孩子长成这样,叫她这女儿身的情何以堪啊?

慕容半岑转颐,便瞧见她灼灼目光在自己身上打量,心中一惊,喃喃问道:“姐姐,我是不是弹错了?”

画楼回神,笑道:“没有弹错,你弹得很好了······”

这是真心话,早上他对琴键还是陌生的,一上午的练习,如今已经能弹小段简单的曲子了。画楼也不教他舒曼莫扎特等名曲,专门捡些小调,入门变得很轻松。

“姐姐,你听这个······”他微微咬唇,耳根红透·修长透明手指在琴键上轻跃,一串悦耳琴声。

画楼惊喜,她并没有教过他这个曲子。虽然弹得生涩,却也勉强成调。第一天学钢琴能有这般造诣,这孩子要么是千古奇才,要么跟她一样是重生再来……

“小时候姐姐教我弹琵琶,第一首就是这曲子······我一直记得音律……”慕容半岑低喃,声音里不自禁流露出亲热·又微带试探。

小时候?

多小的时候啊?

画楼含混道:“难得你记得,还能转成钢琴曲。半岑,你真聪明!”

慕容半岑垂首,不习惯画楼这样直接的夸赞,脸颊生霞,比女孩子还要羞赧。

“我还记得这词······”他又道·“过尽遥山如画。短衣匹马。萧萧落木不胜秋,莫回首,斜阳下……”

纳兰的词!

画楼记得下半阙,当即接了·“我也记得······别是柔肠萦挂。待归才罢。却愁拥髻向灯前,说不尽,离人话······”

她还记得!慕容半岑眼眸微润,从她乌亮眼眸里瞧见了儿时记忆中的姐姐,心头暖柔,那客居他乡的愁苦减了一分。他修长睫毛微闪,将画楼视作唯一依靠·漂泊心灵渐渐停泊在她的港湾。

他情绪宣泄明显,画楼读得出他的信任与依赖,甜甜一笑。

心底却有些发闷。

十三岁的男孩子应是最不知愁苦的年纪,他却负累沉重愁思·似自幼养在北国的树,偶然移居南方·水土不服间茫然失措。投靠的亲姐姐又寻找不到儿时的影子,他便更加迷惘。

白云灵与白云展在俞州如鱼得水·更加衬得慕容半岑的寂寥……

画楼很是心疼。

却在这个瞬间,两人心照不宣般亲昵起来,画楼轻轻握住他的手。

他手指凉软,纤柔葱白,比女孩子的手指还要美丽,弹琴时似蹁跹起舞的蝶······

慕容半岑回握了她的手,声音微哽:“姐姐······”

画楼最怕这般煽情场面,立马扬唇笑,让他把刚刚的曲子再弹几遍,熟练为止······

白云归一整日在家,被楼下练习琴声吵得烦躁不安。

下午的时候,白云灵与卢薇儿出门逛街,只有慕容半岑练习,噪音好了些······

然后就听到这般哀怨的曲子。

他最烦这等颓靡的声乐了。

“战争原本就残酷,被文人墨客一渲染,更加悲痛。”白云归低沉嗓音突兀在身后响起,“难道就没有鼓舞人心的曲子吗?”

慕容半岑的琴声戛然而止,略微不安地瞟了下画楼,眸子低垂,有些不知所措。

画楼瞧见白云归坐在餐桌旁,身姿随意,眉头却是微锁,估计今日忍了一天,也颇为过意不去,吩咐半岑先去歇歇,明日抽空再练。

半岑连忙起身,脆生生叫了声督军,然后跑上楼去,被惊着的鸟雀也似。

佣人给他们端了下午茶。

画楼殷勤将咖啡递给他,然后将新烤的白托榛子蛋糕推到他面前,笑道:“督军尝尝这个……”

白云归顺手接了。

咖啡的馥郁与蛋糕的香甜气息盈满屋子。

画楼也不说话,吃东西的模样很安静。

白云归瞥了她一眼,最终还是坦言问了:“这练琴还要多久?”意思最明显不过了,就是嫌吵。

这人,先是嫌弃她二胡拉得难听,不准她拉才抬了钢琴回来,料准她不会弹;如今又嫌钢琴吵人。

有些事情画楼会妥协,但是一个人总是要所有人跟着他的步调走,太霸道了些。家庭不是他的军营,家人亦不是他的下属,总不能靠迁就维系过一辈子吧?画′楼试着跟他沟通。

“督军怕吵?”她轻声道,麝眼里却没有愧疚,明知故问。

随性舒服的生活是画楼录后的底线。

倘若他执意不肯让步,画楼也该打起精神想想底线被触犯之后的路了。

她可以对利用甚至死亡妥协,却不能对安逸妥协。一个人自从记事,身体与精神总是高度劳累与紧绷,安逸舒适是她前世最大的梦想。

当前乱世,她这个梦想显得窝囊,但却无法令她改变。只要不触及安逸这层外壳·她能将自己藏起来,忽视其他所有的不公平。

“我最听不得吵闹。”白云归微微拧眉,对她不以为然的态度有些不快,声音清冷了几分,“否则我也不会在这半山腰建官邸······”

她幽深滢眸里涟漪晃动,端着咖啡杯,缓缓送至唇边,饮了半口才道:“半岑初来俞州·他很孤独,我正想着替他寻个声乐老师,让他有点事情忙碌,就会忘记背井离乡的愁苦…···”

并不回答他的话,而是另外抛个问题给他。

白云归蹙眉沉吟。

“若我搬出去住,旁人定要猜测督军内宅不和·给督军添笑话;但督军若是去小公馆,姨太太红袖添香,既解决了督军怕吵的问题,我也不用陪着半岑搬出去·岂会两全其美?”白云归半晌不说话,画楼只得开口,还不忘冲他温软一笑,黠慧眸子熠熠生辉。

白云归瞬间眸若刀锋迎照,一阵寒光劈面。他难以置信道:“夫人要我搬出去?”

画楼目光若缠绵细流,迎上他的锋利,仅仅是波光粼粼·不见痕迹,却越发动人妩媚。她扬眉淡笑:“督军嫌吵啊!”

居然有些委屈。

又道,“半岑是客居,督军总不能让他搬出去吧?他刚刚对钢琴有了兴致·督军难道要我跟他说,以后不准再弹?那我娘家人怎么想督军啊?还以为督军是个霸道不讲理的……姨太太的小公馆环境清幽·虽不及官邸,却也不会吵闹。而且冬夜渐长·督军总是歇在客房,连个温被的人都没有,我也是不安心的……”

这一席狡辩,白云归脸色越来越黯。

但是让他跟女人去争吵,他倒是拉不下这个架子。

且这小女子和颜悦色地继续问:“督军不是这般不通情理的人吧?”

白云归怒极反笑,居然全部都是他的不对!

再瞧她如水眸子里的促狭,眼珠子滚来滚去,毫不避嫌在他脸上穿梭,让他心底微静。

她句句不提自己是否影响了他的正常生活,而是字字强调她的决定不能更改,还把“霸道不通情理”这顶大帽子压在他头上。他若是听从了她的建议,他成了什么?被女人逼得丢盔弃甲,放弃阵地?

他若是不听从,她定会噙泪委屈,说他借着官威在家里作威作福,欺压弱小······

怎么算,都是他的损失!

白云归静静瞧着她,只见她眼底狡猾一闪而过。

为何他以为是小白兔的柔静女子,却是披着白兔皮毛的小狐狸?

“是我考虑不周······”白云归眼波深敛,幽静眸子里居然有丝淡淡笑意,声音也突然平静了。

适才幽黯脸色,突兀转晴。

画楼只觉后背微凉。

若她是小狐狸,白云归便是老猎手。

“东花厅被夫人放了鱼缸,不便再用来待客。

以后开宴会就用西花厅·……宴会上?钢琴曲自然少不了。回头吩咐管家把钢琴搬到西花厅去,半岑在那里练琴,我书房也静一些……只是我若是在官邸,上午就不能练……”白云归将咖啡杯放下,习惯抽出雪茄。

画楼虽然在笑,心里却绷着一根弦。她总觉得白云归不是这样轻易就全盘退让的人。

他是政客,自然会讨价还加。

画楼之所以先把条件提得那样苛刻,就是给他讨价还价的空间。

他却出乎意料的全部接受!

点燃雪茄,他眸子紧锁画楼,声音难得温醇,似叹息:“冬夜的确越来越长了······有件事我颇为愧疚:夫人住的房间虽然宽敞,却是客房……”

画楼握住咖啡杯的手不由一紧。

就听到那微带诱惑的声音越发低柔:“······我书房对面的,才是主卧!夫人今晚搬过去吧!”

第七十四节是我的人

晚饭时,白云灵总觉得大哥与大嫂都有些不对劲。

白云归虽一如往常面色清冷,唇畔却总是噙着戏谑的笑意。

画楼最爱美食,吃饭时她一向专注,今晚却心不在焉。触及白云归的眼神时,虽大方回视一笑,双颐似轻覆薄霜般凝重,笑容怎么都轻快不起来。

她的镇定自若,在白云归的灼灼目光下,显得那么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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