囧女辣手摧草录作者:肉书屋
囧女辣手摧草录第5部分阅读
么?”
由于所有人都用看怪物的眼光看着我,本小姐于是有点不爽了,翻了个白眼,耸肩,摊手,“我没有任何意见,我先回去吃午饭了。”
我说完,扔下一屋子尴尬得僵立着的大叔,拍拍屁股撂蹄子走人。
当天晚上,我又被柳闲歌叫去给他当枪手背诗。
我到柳闲歌的寝宫“笑谈殿”的时候,柳姓美人正一袭黑羽长衣,长发披肩,卧于榻上。
“来了?”柳闲歌对着屋子里的侍女扬了扬手,示意她们都下去。
“嗯。”我盯着他的眼睛,想从他目光中找到些倪端。
显然是有人把上午的事向他打了小报告,总觉得柳闲歌眼神怪怪的……
柳闲歌对于我奇怪的盯视不置一词,只是微微扬了扬嘴角,宽袖一甩从卧榻上坐起来,走到书桌
边,拿起一杆竹笔。
“今日写些什么词句呢?”他一手敛袖,一手用玉镇纸铺平一张柔软的宣纸。动作优雅好似行云流水,让人不觉为他举手投足间流露的气质而倾倒。
“你非把我压榨干净了才罢休么……堡主,要开源节流……”我无奈抱起手臂。
“我相信你是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泉眼。”柳闲歌答得大言不惭。
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会枯竭啊!
话虽这么说,被柳闲歌那双狭长的凤眼盯着,就算是枯竭了,我也得给他拧出来几滴啊,不然怎么对得起美男。
不过话说我今天真的状态不好,一开口就开始串词。
“问世间情为何物……”
柳闲歌随着我开口,手中笔飞如龙,一手漂亮的行书随着他手腕和手指精妙的配合动作,而在纸上留下苍劲的印记。
“直教人……红杏出墙……”
柳闲歌忽然顿笔。
“此言何意?”
“呃……此言为口误……”
柳闲歌却抓住把柄不放。“夏姑娘,在你看来,情究竟为何物?为何使人红杏出墙?”
我本来就心情不爽,于是干脆迎击他的质问。
“情有很多种。亲情友情爱情,真情,虚情。有些情是长久的,比如亲情友情。有些情却是一瞬间的,比如爱。”
“一瞬间?”柳闲歌放下笔,微微敛着下巴,眼角上挑看着我,显然对我的理论饶有兴致。
“对。爱情是一种靠着激|情维持的东西,来得时候,燃烧得如此热烈,然而它也走得太快,熄灭之后只剩下一地冰冷。就如同烟花,美,绽放到极致,却只有一瞬间。如果用水来做比,人一旦
爱了,一颗心百转千回,如同江南那曲折的水道,缠绵婉转;一旦不爱了,决裂如同黄河之水,瞬间汹涌崩毁。”
柳闲歌微微静默了一瞬间。
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在脸上落下柔和的阴影,似乎是在沉思着什么。
“那么,夏小姐看来,这世上是没有长久的爱情么?”
“呃……”我迟疑。
“有吧……只不过没被我碰上……”
“夏小姐的论述的确是精辟。情这一字,纠葛于世人之间,令多少人思之迷茫,又有谁能够说得清,解得透?”
“恩恩……对的对的……”我赶紧边点头边眨眼附和,毕竟人家是我顶头上司,我还要靠他罩着我呢。
“夏小姐,依你看,中元节应该怎么庆祝?”
我就知道有人在柳闲歌面前告我状。于是我随口一说,“历年那些庆祝节目是在是无聊透顶,依我看,应该与民同乐。”
“噢?”柳闲歌挑了挑眉,显然明白我的潜台词。
“听说有放莲灯,还有什么戏,应该很有趣吧。”
“也许。”
“你也没看过吧?”我准确捕捉到柳闲歌眼中有些向往的情绪。
现在,我已经能准确抓住柳闲歌一些不易察觉的小情绪。
其实柳闲歌还是个蛮可爱的家伙。
表面上看起来冷冰冰的,不爱说话,酷酷的样子。只要他眉头一皱,就必然有人要倒霉。
实际上,他并不是个死板的唯利是图的家伙。
他现在已然把和我斗智斗勇,唇枪舌剑当成了人生一大乐趣。
而且我发现,经常在我不注意的时候,柳闲歌的目光就会幽幽得飘过来。
(妖君:俺只想说一句:你不看他,怎么知道他看你……)
柳闲歌对我的问题笑而不答。
“堡主,时间不早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告退了?”
“嗯……”柳闲歌双手闲闲交叉着抱起,就那样靠在桌子边上。
就在我推门准备出去的一瞬间,又听到他低沉好听的声音响起。
“那句诗,真正的下句是什么?”
“呃?”我愣了一瞬间,回头。
刹那。
目光在空中相遇。
带着淡淡迷离而暧昧的味道。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柳闲歌轻轻念道,词句在他舌尖玩味,染上了不可思议蛊惑的魅力。
“……生死相许。”
第一次约会
转眼间,便是中元佳节。
本来我不过随口一说“与民同乐”,没想到竟然真的和柳闲歌私奔出来。
话说一个时辰以前,我正在房间里一边泡脚一边修指甲,只见一阵妖风刮入俺滴闺房。然后,我就目瞪口呆发现对面椅子上无端凭空出现了一个白衣玉钗的男子。
男子以月为神,以玉为骨。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你……你……柳闲歌?”
柳老大换了个发型,一副穷书生打扮,(三妖【翘指颤声】:你你你,才在封建社会呆了几日!价值观就扭曲至此!哪里穷了?!)我一下没法适应,怔怔得盯着美男半天,眨了好几十下眼皮才勉强认出来。
“夏小姐。”柳闲歌似乎对自己现在这个乔装改扮颇为满意,他半边嘴角微挑,眼涵一抹暧昧的笑意向我看来。
“今夜可否赏光,与柳某一同游览?”
美男张口,带着丝丝缕缕绸缎般华丽味道的中音响起来。
闻言,我嘴巴瞬间张成“o”型。
介个,介个难道,难道就系传说滴约会?!
我花了001秒把嘴巴恢复成原状,然后带着囧囧的微笑,面露娇羞,咬着袖子扭扭妮妮回答,“老大,您能让我先把鞋子穿上么……”
柳闲歌:“……”
是日,中元佳致,十分桂魄,妆点初秋。
满城灯火昼三更。
蔼蔼非烟,濛濛如雾,锦水郁葱佳气浮。
锦水玉洲舟之上,蓬壶歌缓,满酌蒲萄。
车马看骈阗。开筵,称寿处,红袖歌舞,脆管繁弦。
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我和柳闲歌缓步随行。
柳闲歌脱下那套尊贵华丽的行头,换上一身平民装扮,少了周围护卫环绕,人忽然显得要平易近人很多。
我第一次深入民间,当然兴奋地不得了,东张西望眼睛都快不够用。
柳闲歌很多次有意无意之间替我挡住拥挤的人流,抬起一只手把我圈在他的领域之内,但是他的手始终都距离我的皮肤3,简直就像同极相斥一样,永远也不碰到。
我盯着他那只手,那叫一个怨念啊。
好吧,说难听点,这就是假君子,说好听点,这叫绅士。
“啊!烤红薯!”忽然,我鼻子上的小雷达,准确捕捉到空气中那一缕混杂在各种气味中的香味,身体猛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拽着柳闲歌的袖子就冲过去。
“喂……”
柳美人没来得及喝止我,就被我拖着逆着人流向烤红薯大叔飙去。
“这个多少钱?”我挑了一个长得团团圆圆胖墩墩的地瓜抱在手里,烫得直叫唤,“啊啊,好烫好烫~”
“二十五文。”老大叔一看眼前这两位年轻的公子小姐,从衣着到气质那都叫一个人中龙凤啊,于是就报了一个龙凤价。
我听完就想掏钱,却听旁边柳闲歌,柳大堡主,天下第一巨富,用平稳而理所当然的口吻,说,“七文。”
我和老板同时猛回头,盯着一脸淡定的柳闲歌。
不是吧!这都讲价?!
我眼神忽然鄙夷起来。
真是个红果果的剥削阶级,剥削劳苦大众。
你平时都是几百两几百两黄金得往外扔钱,竟然现在买个地瓜都要讲价?
“小哥……你看我们做生意也不容易……”大叔搓了搓手,可怜兮兮看着柳闲歌。
不过显然,柳闲歌的气场实在是太剽悍了,他只是淡淡得盯着红薯大叔,大叔的声音就自发渐弱最后淡出。
“做生意,最忌讳的就是二价。我不喜欢自己被人欺骗。”柳闲歌终于开口,冷冷吐出这句话。
我顿时觉得一阵寒风袭来,忍不住抱紧了手里那团可怜的价值急剧缩水的地瓜。
“……”老板打了个冷颤,“行行,您也别说了,大过节的,就七文吧……”
柳闲歌看了我一眼,我莫名其妙看回去,手里的地瓜越攥越紧,生怕老大一声令下:太贵了!不许吃!
而后,只见美男指尖一弹,一颗小银珠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准确落进老板的手里。
“剩下的算是打赏。”
说完,柳闲歌负手,优雅转身离开。
留下手里捧着银子发呆的老板,和抱着地瓜啃得正开心的我。
“喂喂,等一下我啦~~”
淑女小碎步跟上~~~~~~
于是,我们继续和谐得漫步。
青石地板的小街,两边灯火通明的店铺,沿街叫卖的小贩卖着各种小食,女孩喜欢的刺绣、发簪,孩子哭闹要着的皮影玩具……
熙熙攘攘,流光溢彩。
“嘴边。”忽然柳闲歌眼角淡淡瞥我。
“唔?”我眨眨眼睛看他,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柳闲歌好像是轻轻叹了口气,忽然顿住脚步,侧过身,抬起手,食指完成漂亮的弧度,然后轻轻从我嘴边滑过。
我突然就怔在了原地,紧张得大气不敢喘!
“粘上地瓜了。”柳闲歌气定神闲抛下这么一句,就飞快转回身继续向前走了,留下我呆在原地呈煮熟晕眩状,满脸直冒热气。
啊!!!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命运让我们相遇!!!自从有了你!!生命里都是奇迹!!!
女主我,澎湃了……
爱情!这就是爱情啊!!!
“喂,你还愣着干嘛?”
终于,走出一段距离之后,柳闲歌发现我还赖在原地,于是回头对我扬了一下下巴,十足召唤小狗的架势。
你把老娘我当什么啊!
我内心嚎叫一声,下一秒欢快得甩着尾巴跑了过去。
———————————三妖音乐分割线低空飞过————————————
女主自言自语飘过:“不是在寂寞中变态,就是在寂寞中恋爱。我已经变态,还能否恋爱?”
好不容易约会一次~~~三妖当然也要殚精竭虑不辞辛劳为男女主营造出浪漫的约会气氛啦~~~~
出品单位:墨明棋妙
歌名:《绿豆糕般的童年》
歌词节选:
书香门第弄春联
几宵月牙弯
那山涧水潺潺
千里送婵娟
我掌灯花田月下
为尔弄诗篇
转身惊萤火远
扑朔在城南有千年
有凶兆?!
“那些人为什么要放河灯?”
我和柳闲歌站在堤岸边,看人们把纸张制成灯具,纸船放入河内,顺流而下。
河上一片灯火通明,烛光摇曳摆动,与水面上反射的光彩交相辉映,如同天上点点繁星。
柳闲歌淡淡看了我一眼。
“好啦……我知道我没文化,你告诉我不行么……”
美男嘴角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他开口,声音低沉却能摒开一切嘈杂落进你的耳底。
“佛教传说,目连的母亲坠入饿鬼道中,化为烈火,目连求救于佛,佛为他念《盂兰盆经》,嘱咐他七月十五作盂兰盆以祭其母。旧时,中元节为目连救母做盂兰盆会,后来逐渐演变为放河灯,祭祀无主孤魂和意外的亡者。”
“啊……”我恍然,原来这就是传说中,中国的鬼节啊!
河岸边摆着香案,佛师一边念佛经,一边朝台下撒小馍馍。
梳着羊角辫子的小孩子们一下子蜂拥而上,哄闹着一抢而光。
柳闲歌无言捡起河岸边一只无人过问的纸船,然后在岸边缓缓俯身,把纸船放进水中。
随着他指尖轻轻一推,纸船划开水面,顺流而东。
柳闲歌看着纸船随着灯流,渐行渐远。灯火映入他通透的眸子,耀眼得让人觉得眩目。
我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被灯火渲染出柔和轮廓的侧脸。
忽然有一种冲动。
好想……
给他一个如来神掌,把这厮推进河里……
不过我还是压抑住了自己这种bt的冲动,快要碰到柳闲歌肩膀的手指,刹闸在了半空。
柳闲歌忽然起身,回头看见我诡异的姿势和诡异的表情。
我赶紧咳嗽了一声,变掌为拳。
“怎么?”柳闲歌如流水一半的目光从我脸上划过,“又诗兴大发了么?”
“哈……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我打了个马虎眼,大脑迅速转动,脱口而出吟咏道,
“午夜胧胧淡月黄,梦回犹有暗尘香。”
柳闲歌淡淡注视着我,他的目光总是很柔,仿佛羽毛一般,落在身上有轻柔的触感。让人觉得心都痒痒的。
“纵横满地霜槐影……”我忽然别开眼睛,目光投向漫河流动的光流,“寂寞莲灯,半在亡。”
柳闲歌忽然向前迈了一步。
我这才注意,原来我们之间的距离也仅仅只是一步而已。
而现在,他与我近在咫尺。
“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从哪里来,我不想追查,我只想等着你愿意告诉我的那一天。”
柳闲歌微微低下头,我们的距离那么近,我可以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与我皮肤接触,带来的轻微战栗。
“只是……你会不会就像这莲灯一样?于我也只是路过……不会为了谁而停留……”
“……”我仰头,惊愕得看着他,他眼中深藏着的迷茫和困惑也忽然鲜明起来。
“我……”
我该怎样回答呢?
我至今也无法想起自己到底是谁,我也不知自己究竟可以在此世逗留多久。
我能看到的能抓住的能感觉到的,也只有现在,这一刻而已。你让我如何对你承诺?
忽然,柳闲歌别开了眼睛。他转身。
一瞬间我们之间的距离就拉开了很远,他的温度忽然就远离。
那一刻我突然有想要拉住他的冲动。
但是终于我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走吧。”柳闲歌回头,在几步之外驻足等我,嘴角的笑容依旧如常优雅。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亲近只不过是我的幻梦一场。
没走几步,忽然,背后一个道士叫住我。
“姑娘,这位姑娘!留步,留步啊!”
我回头,然后四下看看,发现道士正冲着我奔来,于是我指着自己问,“你说我?”
“对啊,姑娘!”
“有事么?”
道士一身灰白宽袍,还抱着一个拂尘,样子很是专业。“姑娘,您最近一定要小心啊!可能会有血光之灾!”
我和柳闲歌对视了一眼。
他依旧一脸高深莫测,而我是一脸“有没有搞错”。
“何以见得啊?”我挑眉,露出一个十足不信任的表情。
道士也是一愣。通常情况下这个时代的人都是极端迷信,一听有血光之灾那都是吓得魂飞魄散,面色如土,直求解决之法,然后就可以其讹诈。却没想到这两个一看就是大富之家公子小姐的人,对他没有半分兴趣。
“呃……小姐,您身上带有凶兆!”
“屁……”我嘴角抽搐了两下,然后翻了个白眼,拽着柳闲歌转脸抬脚就走。
背后的道士依旧不屈不挠喊着“有凶兆有凶兆有凶兆……”
我扯着柳闲歌,就伴着有凶兆的背景音乐越走越快,越走越远。
“你怎么不信他?”柳闲歌也对我的反应颇感兴趣。
“哼……老娘我根本没戴胸罩……”
“嗯?”
“咳咳,我是说,他油嘴滑舌尖嘴猴腮的,一看就是一江湖骗子嘛……”
———————————三妖读者交流分割线———————————————————
小银筒子说,最后两人的对话应该是介个样子滴:
女主:“哼,老娘我根本没戴胸罩!”
闲歌:“其实即便有,那道士也无能为力。”
女主:“为毛?”
闲歌:“因为你的‘凶兆’,只有我能解……”
桀桀桀桀………………
三妖:咳咳,纯粹yy,大家表把闲歌哥哥想成怪蜀黍……
后现代的浪漫
几日之后,柳闲歌带着韩涵和裴宝等人出门公干。美其名曰此行凶险,嫌我碍事,把我留在了天下堡看家。
我当然作为一个称职的特助,要把我家老板送出家门。
要命的就是,这次柳闲歌等人,人人□一匹巨物。这次,是没人给我骑小毛驴了,也给我了我一匹巨物来跨。
众人上路没几步,就听我在马上惊叫连连,东倒西歪。
众人做鄙视状,盯着我平白无故“嘶溜”从马背上滑到了马肚子底下。
马也特无辜回头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