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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囧清游记第24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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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事,他满心是替胤禟高兴亦替胤祥欢喜,然则心里多少有些失落,呜呜,九哥总算不再属于他一个人了,还有八哥也是,他郁结啊。只好偶尔拿他们戏谑调侃一下,以宽悲愤的心情。

对于他的这种复杂心态,众人皆明白,况且胤誐也有分寸,不过略微吃酸,自觉对他有愧的胤禩胤禟自是万般迁就,而胤祥胤礽好笑无奈的同时也有些微尴尬,于是也同放纵之。只是眼下这一句,实在是让胤祥又窘又气又恼,却不好说什么,狠狠瞪了胤禟一眼。

胤禟侧转身,信手合上折扇,一手在扇柄上拨弄着,一手搭在窗框,凤目半眯,似在寻找街上的什么,转移开两人的视线。咳咳,这种时候,他站那边都困难啊。

突然像看到什么,朝窗外招招手,转头对胤誐笑道,“不是要出门吗,时辰不早了,对了,记得多带件外套,闹得一身汗的当心受凉,跑马时别太急,风灌进领子又要喝姜汤。”说着起身走过去替胤誐整了整衣领,胤誐把手上的杯子反扣在桌面,有些无奈点点头,“知道了,九哥你越发啰嗦了,爷都多大了。”

朝胤祥挥挥手,“爷跟大哥去西市那头了,你们就在这里好好聊吧。”嘿嘿坏笑着从凳背捞起狐皮外褂,推门就走了。

胤祥看着胤誐潇洒的背影磨牙半晌,一拳捶到胤禟肩上,嗔怒,“十哥太过分了,你怎么不说说他!”

“……”他在的时候你怎么不生气,胤禟默默无语,却也知道,胤祥就算再气也只会拿他撒气,毕竟这是内部算账问题。不过,这种气,他倒是无限笑纳。

笑闹了一会,胤禟眼睫闪了闪,不过倒没克制或者压抑笑意,微微倾身,搂住了胤祥,额相抵,坦率的直言,“其实,爷挺期待孩子的来临,毕竟那是咱们的血脉,可以这般真诚欢喜的迎接他们的来临实属不易。”说着怅然一叹,忆起昔年的那些孩子。

可惜再怎么从记忆中反复翻查寻找,亦只有浅薄的影子。他妻妾不少,自然子女也不少,可惜除了最初初闻为人父时有些欣喜外,之后都为了皇位斗得眼红,对孩子们没多少关爱,亦不懂去做什么,所以到如今,没多少感情,反而有着难言的遗憾。

说实在的,子侄辈中他对弘旺的印象还深些,自己家的孩子,只把名字记全,容貌却记不清,更别说别的了。

胤祥瞬间怔然了,那双含笑飞扬的黑眸带了些伤痛怅然,明明在说着高兴的事情,可怎么看都有一股伤郁的味道。不自主的屏息了一瞬,而后轻轻环抱过去,“好。”

好什么,却是不言而喻。

两人在酒肆又坐了会,胤禟听掌柜的报告了近日的收支账目,又说了几句话,喝了壶热酒,这才与胤祥回公主府,才打开门,就被冷寒北风吹得打了个颤,楼梯口蹬蹬跑来一个小厮,陪着笑躬着身恭敬递了把伞上前,“爷,下雪了,请您与夫人路上小心。”

走出门一看,扯絮般的雪花悠悠而落,从眼前一层一层铺陈到了天边,只是一个呼吸就漫天都是白茫茫,看不清稍远的景,浅灰色的积雪云压得极低,天地间透着清冷微寒,风渐渐大了起来。

胤禟撑伞朝胤祥方向倾了倾,吩咐掌柜去把轿子喊到门口来,胤祥瞄了他一眼,移了身子朝他身上靠紧了些,伞不大,雪中夹着细雨,敲打在伞上,淅淅沥沥,不多时,鞋子裙摆就湿了一片。一上轿子,胤禟急急就把手炉往他手上塞,又拿过帕子去擦拭身上的水珠,被轿内的热气一熏,雪雾很快就化为水珠,顺着发丝眉梢往下落。擦了头上顾不得身上,擦脸又顾不得发丝,看着胤禟有些狼狈的模样,胤祥不禁有些好笑无奈,“爷哪有这般不济事的。”

“受了寒倒麻烦了,回去后还是得喝碗姜汤。”胤禟头也不抬继续忙乎着,顿了一顿,掀帘看了看窗外,摇摇头,“雪越发大了,回去炉子烧烫些才好。你也不瞧瞧越倾,还不是说身子好,结果……”把湿帕子往旁一搁,锊起衣袖为自己抹了抹脸,“他这一病可就躺了好几日,真是。”

胤祥瞄了他一眼,不再多言,只是,弯弯的唇角,一直不曾压下。

“阿嚏——”

“叫你静养偏不听。”胤礽从炕桌上抬起头,瞟了眼揉着鼻子的越倾,“高无庸,药熬好没?端上来给他喝了。”

“没事没事,大概是有人说我吧。”越倾讪讪一笑,搓了搓冻得冷痛的手,往一旁的火炉上凑了凑,皱着眉大大叹口气,“这种纯天然的保暖设备,还真是太不习惯了。”被空调惯出来的人,老是不记得要烤火,结果每每看奏折入了神,就受了冻。

雪下了整整一个冬季,北方的风又冷又干,吹在脸上如同刀子割一样,生疼生疼,所以大家都不爱出门,窝在火炉边,活动范围自然就缩窄了。好在平时也没谁特别爱运动往外跑的,咳,闲着无事的十阿哥不算在内,所以除了给了某些人光明正大腻歪在一起的理由外,还真没什么太多的变化。

虽说皇帝享有特殊待遇,有“火墙”烧炭取热,可惜被室内暖气惯出来的越倾实在不太适应这种天然取暖方式,总觉得气闷头晕,碳味重,人也容易上火,实实让诸位皇阿哥好笑且无奈。幸而两年下来,也渐渐习惯多了,只是偶尔还是闹些小毛病。

胤礽凤目微眯,倾身上前,伸手在越倾额头探温,不见有变化,轻轻吁了口气,却又微恼他的漫不经心,眉梢微蹙透出几分戾气,清斥道,“所以你就把被子全踢走,宁愿冻着也不肯闷着。”越倾不好意思缩回被子里,又拉紧了些,吸吸鼻子,没办法,前几日睡觉的时候不小心着凉了,太医说得捂出身汗来才好,所以光天白日的谁会裹着厚实的大被子啊。

高无庸躬身答道,“启禀二爷,药还要半个时辰才好。”胤礽点点头,看着双颊微红的越倾,又叫他取多个手炉来,往越倾身边放下。

刚把上午的奏折批完,胤禩走了进来,一进门就看到坐在正中炕上裹得跟个圆球似的越倾,实在忍俊不禁,笑了起来,越倾微囧,朝屋顶翻了个白眼,又抽抽鼻子,“这么快就批阅完了,今日真早,我还没把昨日的看完呢。”因为身子受寒,躺了两日,所以功课堆了厚厚几重。

“不急,你还是养养神吧,别累着了。”胤禩见他挪啊挪,把炕边的一堆奏折抱起,一手扯住被角一手去抓奏折的样子有些狼狈,快步上前,替他把奏折放到身前小炕桌上,担忧的看着他略微瘦削的脸,“你当真不用休息?”

“没事,躺了几天,身子都酸软了,骨头都酥了,还是看这个好提神,不然就成懒猫了。”越倾摇摇头,只要多注意保暖就行了,小感冒而已,用得着大惊小怪吗。况且,天天上朝,如果连政事都不知道,岂不是耽误事情了。

他还是非常有责任心的。

胤礽面沉如水,“再看几份就休息去。”看越倾正欲反驳,冷眼淡扫,瞪一眼,越倾立即住嘴,小声嘀咕了几句,却不敢讨价还价了。胤禩微微好笑摇头,其实某种程度而言,越倾跟老四挺像的,就是重责过度了,常常忘了自身,反而容易受伤。

不想大家把注意力放在这点小事上,越倾转开话题,颇为好奇的看了看殿门,“怎么就你一个过来,四爷呢?”按说两位爷同样工作地点时间,很是应该一起过来的,小太监已经把今日的奏折抱进来,一一放好,行了礼,无声离开了,所以不该是加班没空。

胤禩眨眨眼,微微一笑,“他去了慈宁宫看望太后,一家同聚的,我去凑什么热闹。”他这句话玩笑意味颇深,内中更有某些看戏的“坏笑”,胤礽忍不住“扑哧”一笑,“那小十四呢,也同去。”

“可不是,既是一家子,自然寸步不离了。”胤禩走过去,拿起他面前的杯子,喝了小半杯,清香温怡,便把杯子放到胤礽的唇边,看着他喝了,才把杯子递给高无庸,让他再沏杯热的过来,顺势也坐在炕边,抬手朝胤礽怀里的手炉探了温。

“呃,那样好吗?”越倾挠挠头,有些担忧,再怎么说太后也是四爷的小妾,十四爷的性子又是傲烈的,会不会有些麻烦,嗯,也不是说要四爷背着十四爷去看,那后果更麻烦,可是,可是——他总觉得有些说不出的奇怪。

“少操这种无谓的心,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理他们做甚。”胤礽不以为意的挑眉,想了想,又笑道,“不如,咱们过去瞧瞧?”

“你那么无聊?”胤禩斜睨过去,低声一笑,胤礽但笑不语,只是把手炉往他那边凑了凑,抓起他的手,摩挲着,一同取暖。胤禩也就顺势把身子往后一靠,蹭了蹭,神情怡然舒和自得,“要不咱们明日再去吧,叫上小九小十十三,嗯,还有大哥,横竖快过年了,大家聚一聚也好。”

“……”胤礽无语看着胤禩的无辜,暗道,你比爷更狠。越倾虽没听明白这段话,但对于出宫一事却颇为欣喜,顿时站起来,连身上的被子被抖落也顾不得,握拳兴奋道,“我也去,我也去,我还没去过和府呢。”

有热闹自然要去凑,况且,除了那次南巡外,他都一年多没有出过宫门了,平时没提倒不觉得怎样,猛然听闻,突然就勾起了无限向往之心。胤礽眉一蹙,“你还病着,不怕又受寒……”胤禩瞄见越倾立即蔫了下来,忙扯扯胤礽的衣袖,如此雀跃欢喜期待的越倾实属少见,若是着意些,多穿几件衣服,让他出去也无妨。

心情好才最重要。

这个理胤礽自然知道,叹口气,“既然这样,干脆叫上叶蓉,大家一起去吧。你早些休息,不是说要闷一身汗出来吗,养好精神,明日随你好好玩一遭。”说着瞄了他一眼,转身跟高无庸商量起明日皇帝出门的安排了。

越倾看着他们,眼眶一红,点点头,忙忙捡起被子,裹了一团,去后殿卧房闷汗了。

第七十二章前事安可忘

这晚和府的气氛有些古怪,和琳瞄瞄自家哥哥没有表情的脸,再瞄瞄一旁似乎有些殷勤过头的十四哥,摸摸鼻子,埋头大口大口的把饭扒进口。

三两口把饭吃完,又喝了碗汤,一抹嘴,“我回去休息了,你们……慢慢啊。”故意把慢慢两字说得缓慢些,哪怕就是有天大的古怪,这两个哥哥都是肯定绝对会瞒着自己,关于这点,他非常郁闷,都快成年了,怎么还把他当小孩子呢,什么事都不说;可是心里亦有暖意,被兄长如此关爱,肯定高兴,于是,心情更为复杂了。

不过,眼前非常明显可见,大哥又跟十四哥闹别扭了,唉,这两位哥哥,还真是像小孩子,时不时的就这样。开始感觉成熟的少年踱出房门老气横秋的朝夜空叹了口气,转身吩咐小厮,去厨房做些易克化的点心,一半送入他房间,一半送去大哥那里。

这顿饭,谁都没吃好啊。

连和琳都感觉到古怪胤禛自然也看得明白,然则是因何故也隐隐知道,此事并非谁之错,所以胤祯这番行止倒显得过于蹊跷了,路上已经问了几次,却不曾有答,所以心里也有些郁气。胤祯的性子他从前世就清楚不过,他固然隐忍惯了,对他略微宠护,然则数载帝君倨傲矜贵,骨子里沁着凌厉淡漠,不可能强咽下一口气百般迁就。

回至房内,接过胤祯倒来的茶,也不喝,放到桌面,黑眸定定的看过去,“你想跟我说什么?”胤祯抿了抿唇,转过头,一语不发。

这事,他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室内沉寂一片。

“有事直说便是,你不必如此。”停了停,胤禛见他睫羽轻颤,两团暗影浮在眼皮下,呼吸轻飘,烛影之下,身形略显消瘦,心下微叹,干脆把话挑明。

按他们如今的关系,还有什么事需要藏在掖着,况且摆出这样一幅讨好的姿势来,实在——令他心酸涩滞。

“我……”胤祯微微烦躁,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唇动了动,最后还是默然。胤禛等了良久眉越拧越紧,暗暗一叹,起身,“我去书房,你先睡吧。”转身便走,胤祯一怔,未料到他说走就走,当即便是五指一拢手腕一翻,紧紧扣住胤禛的手。

胤禛一怔,感觉扣住手腕的掌心微湿,然后整个人被一扯,却被胤祯搂住了,他的头死死压在了他的胸口,低哑且惶急的声音急促响起,“别走,我只是,只是没想到他们会说那样的话,本来只是……爷说要踹他们一脚的,又是你拦着,不愿让你生气,这才哄哄你,怎么就……”在喉咙中嘀咕了几句,又闷闷的开口,“你家小妾儿子惹的祸,爷说几句又怎么了,这般偏心,哼!”

这才明白过来他到底是在意什么,胤禛顿时又喜又无奈。今日他的确是“听”胤祯的提议去慈宁宫看看那母子近况,再怎么说,一年不见,看看他们有何改变也好。太后不用说,被丢去圆明园反省,横竖她年纪已大,就当做养老罢了,看在她昏聩无能亦翻不出太大问题的份上,懒得管。而弘历,身为一国之君竟然喜阿谀奉承,亲小人,吏治败坏,弊政丛出,奢靡无度,把他与十三弟呕心沥血积攒下的国库败得一空,几乎把大清江山败掉,所以一气之下才把他圈了。后来越倾求情,且又见是自己一心一意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继承人,纵然舍得圈,心里还是会痛,才想给他机会。让他好好反省,看清楚想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没想到,竟然会——浑噩无知妄自尊大,真是气得他吐血。

他们两人来到慈宁宫,并未让宫人通报,静悄悄的进去,没想到在门外听到了那对抱头痛苦的母子的对话,言辞中对他这位“冷血冷心”的“先帝”多责备,甚至还觉得自己无辜委屈,口称堪为千古一帝,可与圣祖媲美,偏偏皇阿玛被妖孽迷了心智,大大误会了他。

磨牙半晌,把怒气冲天就要踹门闯入的胤祯拉住,又示意宫人不许把他们来过的消息说出来,打道回府。

他经历无数腥风血雨大风大浪,心早就淡漠如冰,重生至今,唯有昔日几位兄弟放在心上,余下,还真是视若无物。如此一来,也好,把那些不必要的遗憾去掉,看来弘历是没得救了,圈就圈吧,反正他如今的身份也不适合出去,哼哼,大名鼎鼎的反贼一名,他即使有心放他一马,只怕其身后的势力也要顾忌一二呢,倒不如跪太庙跪到死,就当做是替这么多年来败坏的大清江山祈福吧,也是给列祖列宗赔罪。

主意一定,面上如常般清冷淡漠,看着一旁马车上胤祯担忧的眼,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却没想到胤祯此刻心情复杂难言。

这么多兄弟来说,他跟胤誐算是比较了解弘历的,其他人都是从资料上知道一鳞半爪他的事迹,而他们则起码在乾隆朝活了十几年,对于他的抽风状态有深刻的认识。所以,若是让他一朝得意,会有何反应,猜得八九不离十。

再怎么说钮钴録氏也是当朝太后,先帝的妻妾,哪怕如今四哥换了身子,这个天下皆知的事实也抹杀不掉,前世他对这雍王府的不知名格格完全没半点印象,而今,却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有些纠结郁苦与痛恨,他知道这醋吃得毫无道理,然则无论如何也压抑不下满腔的酸涩,就像是心底最深切最柔软的所在疼痛得可怕,仿佛是被极酸楚的什么侵腐出了细微的孔洞,补不得,便只得任由那酸楚满溢横肆,满心满心的烧灼溶蚀。惯来不是能忍下来的主,这一世又被胤禛宠得无法无天,一气之下就起了坏心眼,故意引他去看那对肯定不着调的母子,没想到事情比他所以为更为恶劣。

别说四哥,就是他听了也觉得这个侄子太过大逆不道。

就差没明晃晃说出要“弑父”这种话来了,说什么他如今忍辱负重终有一日会重新君临天下到时就把所有人都解决掉,你到底想怎么解决你的皇阿玛及众多皇伯父皇叔父们啊!!

“弘历只是我孩子。”轻轻拍了拍胤祯的背,静静看着胸口的人,勾了勾唇角。

“呃?”什么意思?胤祯抬起头,胤禛微微一笑,“她只是弘历的母亲,仅仅如此而已。”心下好笑,摇摇头,真不知道十四怎么就突然在意这事了,况且,恂郡王府上,嫡福晋虽早去了,可侧福晋还在,且里头也有几名格格,他倒似乎不记得了。

这两点任何人都知道吧,怎么突然说出来,胤祯呆了呆,忽然就明白过来那句话的深意,顿时大恼,“你!爷才不在意,你爱去便去,爷又没拦你!”

因为自己的胡乱吃醋窘迫不安的胤祯怒了,虽然满腔都是欢喜,但被看笑话的羞恼还是让他大为愤怒,又想起刚才自己的“投怀送抱”更是羞恼,一肘敲过去,推开他的肩。

眼见胤祯睁大了眼,脸浮红晕,一副炸毛的样子,挣扎着要从他怀里出来,胤禛忙降温,安抚道,“是,你不在意,是我自己不愿去的。”

“本来就是。”胤祯丢了个白眼过去,胸口暖意更甚。正欲说什么时,一个轻吻落在眼睛,合眼,微颤,伸手,怀抱过去,任他轻吻。

知道胤禛看出自己复杂的心绪,正安慰着自己,且喜且赧,拥吻间,慢慢挪向床边,倒下,一手去扯他的腰带,然后听到低低闷笑声,睁眼瞪过去,“不做吗?”

“怎么可能……”滚烫的吻,再度落下。

因为自己的无理取闹,所以胤祯多少有些愧疚之意,因此这夜除了尽力撩拨之外,甚至带了些微讨好般的承欢,这种难得的放开,几乎让胤禛无法自持,一夜红烛不尽。

第二日醒来时,日上三竿,胤祯揉着酸软的腰,起床着衣时差点没摔倒,面上一红,暗暗唾弃自己的“没用”,咬咬牙,强撑着绕过屏风,那里果然有一桶热气腾腾的水,还搭着毛巾衣服,满意一笑。

梳洗罢,感觉身体舒适许多,才走出来,门口吱呀一响,抬眼看去,胤禛正走进来,看到他,“起来了,可有不适?”

“……没。”你怎么不去养心殿,胤祯翻了个白眼。这句话,咳咳,好吧,昨晚他是那个啥激烈了点,但有必要问得这么清楚吗。胤禛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色,走到桌边坐下,“刚好可以吃午餐。”

“……”

默默转头郁闷了会,感觉舒服点了,胤祯这才坐下,这时小厮亦送上两碗鱼片蛋花粥,数碟精致的点心,吃了一碗,又瞪了一眼过去,这才开口,“昨夜忘了跟你说正事了。”

正事?胤禛愣了愣,不解的看过去,胤祯抿紧了唇,眼底漆黑如墨,静静开口,“你跟八哥他们之间应该没什么事了吧,那么,能不能让八哥九哥复名,重入玉牒,毕竟那两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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