囧囧清游记作者:肉书屋
囧囧清游记第17部分阅读
脚踹过去,语音低沉,透着十二分的陡峭寒意,“爷的话你没听见么?谁准你开口了,嗯!”
弘历下意识的捂住了胸口,那被九叔踢断的肋骨还隐隐作痛,当下只能愤恨的瞪了越倾一眼,但触及胤祥那淡然的冷眸一扫,顿时低头,惊惧而惴惴不安。这个人,感觉好熟悉,难道也是他的哪一位跟皇阿玛有仇的叔叔重生,天啊,来一个九叔朕已经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再来几个,爷还能活吗?当下端正跪好。
揉了揉有些酸涩的膝盖,越倾就着胤祥的手站稳,讪讪一笑,“多谢十三爷了,不过,你怎么会过来……”
“十三叔?十三叔!侄儿好想您啊……”弘历听到胤祥的身份,顿时顾不得胤禟的警告,扑的从地上爬起来,小跑到胤祥身前,吼得嘶声裂肺,甚至有些泪意,亲人啊,这才是他真正的亲人。
胤祥一个侧身,避开他的飞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半句话也不说。
对于弘历,他无比心痛,无比伤心,满腔都是怒火,没想到自己与四哥一直所看好的继承人居然如此昏聃无能,穷奢极欲,吏政腐败,若非越倾过来,四哥八哥尽力弥补,大清的江山就毁在这小子手上,若不是,若不是他是四哥的儿子,爷早就一脚踹过去了!
深深吸了口气,压下满腹的怒气,看着弘历这副凄惨模样:头发凌乱,面容憔悴,时不时捂着胸口闷咳,双眼布满血丝,脸色惨白,衣上是泥尘,褴褛非常。心里没有丝毫的怜悯,更没多少怀念,冷哼一声,转向越倾,“还不是听说你被罚到太庙来了,大家都有些担心,便让爷与九哥过来瞧瞧,就知道你这直性子。”
言语多有维护之意,亲昵而嗔怪。
说话间已经拉了越倾到一旁,胤禟把原是准备给人跪着的蒲团拿了三个过来,垫高,又拍了拍,“行了,坐下。揉什么揉,早知道就别跪了,谁还怪你不成。”白了一眼过去,按住越倾坐下,又在他脚上按了几个|岤道,时不时抬头看过去,“感觉怎样?”
“会不会有酸痛?”
“有没胀胀的热热的?”
弘历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幕,宛如一盆冰水兜头扑下一般,那感觉真是难以形容,他没想到自小便疼他,护着他的十三叔竟有一日也会对他视而不见,反而对那个妖孽如此关怀备至,就连九叔亦纡尊降贵的亲自替他揉腿!!
天啊,祖宗啊,皇阿玛啊,您快来救救儿臣吧,这个世界太过诡异了!!
揉了会,感觉双腿舒服多了,越倾道谢,“多谢九爷。”又有些不好意思,略红了脸,“我真的没事了,你们来这里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胤禟倒没想太多,就他看来,不过是会点药理而替越倾纾解一下跪麻的腿,有何不可,按身份来说,他不过是尽臣子之道,按相交而言,不过是朋友间的互助。见他脸色好多了,这才站起,“也没什么,就是过来看看你。”又多几眼,眼里尽是笑意与关怀,“还好,看起来不错。”
呃,就是来看我跪祖宗?越倾有些发窘,又瞄瞄一旁的胤祥,十三爷,你也是来看热闹吗?
胤祥也是微微一笑,笑得温和,“别想太多了,这是四哥的家事,过会儿,他解决了,便过来,你就休息一下吧。”
家事……越倾无语,今晚之事他虽然不算明白,但也大体知道一点,皇太后肯定要做什么,对他做什么,却被几个皇阿哥知晓了,揽了下来,并赶过来保护他。只不过两位皇阿哥都赶过来的事肯定不少,还有四爷待会也过来,那么至少有三位爷去做这事,甚至,更多,那么事情也更麻烦,更曲折。
他真的很没用,老是依靠他们的保护,还不住的添麻烦,看了看一旁眼里惊惧骇恐的弘历,好像明白了一些,好像什么也都不明白,只是站起,躬躬身,诚恳道谢,“谢谢你们。”
胤祥胤禟怔了怔,马上明白过来,顿时又是好笑又是无奈,“行了,少说废话,好好休息一下吧,对了,你吃过饭没?”见越倾微微摇头,又是无奈,招手叫领路的小太监去拿些点心泡壶热茶过来。这里虽然是端放列祖列宗灵位之地,然则侧殿还是有准备热茶与点心,他们又无意离开这里,便与越倾到偏角处坐着,喝点热茶,吃些点心,再随意聊些旧事,祖宗的丰功伟绩之类,聊以打发时间。当然,弘历还是得端正跪着,在旁咽口水。
暗暗腹谤着,列祖列宗在上,请好好教训这群……咳咳,不孝的长辈,居然胆敢在太庙嘻哗饮食,真是太过分,太让人发指了!口胡,朕好饿,咕咕……伴随旁边飘来的阵阵香气,还有细细的咬嚼声,越来越饿了。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殿门再度被推开,胤禛缓缓走了进来,先是冷冷一扫跪着的弘历,弘历只觉被那眼刀一刀一刀凌迟般,冷汗淳淳,整个人就直接趴下了,腿软得根本撑不起身体,五脏六腑都搅成一团,嗫嚅着,“皇阿玛……”
那淡淡一顾,冰冷透骨,沾尽杀伐森寒,如同看着一件废物,不屑而冷漠。
走到殿的侧旁,看着三人喝茶,嘴角抽了抽,无奈一叹,“你们……”欲说什么,又停住了,目光最后落到越倾脸上,细细看了会,“没事吧,要不回去休息?”
弘历眼神瞬间黯然,萎蔫了。
皇阿玛,你居然对这个妖孽如此和善,当年哪怕是三哥也不曾得到如此温言的问候,皇阿玛您居然还特意放缓声音,朕!朕真不甘啊,你这个妖孽到底是使了什么妖法,居然把朕的皇阿玛都迷惑住了!!
想要瞪过去,却不敢,只能恹恹的低下头,心里狂敲打着某位抢了他身体的妖孽。
“我没事,劳你担心了。”越倾笑了笑,又摸摸自己的脸,知道他们看到这脸色太过苍白才担心,想了想,又笑道,“只是血气不足,慢慢补回来就行,嗯,太医开了很多补血养气的方子,我会乖乖喝药的,你们别担心。”然后瞅了瞅一旁的弘历,“那个,他怎么办?”
“跪着就行。”胤禛又冷冷扫了一眼过去,弘历越发不敢吭声,把头埋得更低,“既然这样不懂事,就把《太祖高皇帝圣训》每日抄上百遍。他不是自诩孝子么,就多跪跪祖宗,多抄抄祖训。”
“呃,跪多久?还有每天一百遍?那个祖训很短吗?”看着颤抖不已的弘历,越倾忍不住开口问,这个,听起好像挺累人的。
“跪到死为止,不算多,就几千字。”
几千字不算多?抄一百遍的话手都要断了吧,还跪到死?越倾无语望天,见胤祥胤禟都是一副淡漠冷然的态度,咳了两声,正想开口劝几句,“没事吧,是不是着凉了?”胤祥马上开口问道,越倾忙摆手,“没事没事,就是喉咙有些痒……好吧,我回去就喝姜茶。我的意思是,与其抄那么多遍的祖训,不如抄别的吧。”
“抄什么?”胤禛很给面子的问了句。
“奏折批语。”越倾点点头,要知道四爷跟八爷都在奏折上写挺多字的,一日下来,四五千也有可能,一个人写四五千应该不算少了,难道真要抄几十万字?那根本不可能吧。
况且,多看看四爷八爷怎样处理朝政,也容易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反正弘历本来就是皇帝,他看奏折就是天经地义之事,所作的跟他差不多,区别是一个要抄几千字,一个不用动笔,呃,他的毛笔字,好像有些……看来以后是要多练练比较好,不然太丢人了。有对比,才有距离啊。
胤禛胤祥略有一丝意外,没想到越倾如此提议,想了想,会意过来,感叹着,越倾还是太心软了,太柔和了,如果今夜之事刚好相反,他们没来,没有能护住越倾,他肯定被千刀万剐,挫骨扬灰,死无葬身之地。
这本来就是生死一线的权势之争。人之常情,至高无上的权力,血缘亲情,除了极少数人,都会尽量维护尽量守住。移魂夺魄这种诡异得无法言喻的事,本来就是一种禁忌,如果他们不是相同情况,只怕想都不敢想。
所以,遇到这种情况,绝对要全力以赴,斩草除根,干净利落,毫不留情,毫不心软。
但是越倾却……人心都是偏的,所以,他们只是感叹了一下,没有丝毫的不悦,只是再度认定,以后更加要护着他,免得被人欺负了,免得被骗。胤禛点点头,说,“好。”
“嗯,我觉得跪着抄东西比较累,那个能不能让他坐着抄,字体也好看些啊。”越倾继续得寸进尺要求着。
“好,就依你所言。”胤禛点点头,心里想的却是,这样也好,起码弘历受罚的日子更长些,“不过,还是每日需跪祖宗灵位两个时辰,并由太监日日督促学习太祖训,好好反省自身,领悟祖宗的治国之道。”
“……儿臣领旨。”弘历颤着双唇黯然开口,脸色连惨白也没了,直接灰败若死,这样的自己,跟圈禁了有什么两样,至少圈禁还能好吃好喝,可他竟连这点福利都没。整个人麻木的可怕,就连思绪亦是混混沌沌,连皇阿玛及两位叔叔什么时候出去都不知道,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生不如死!
第五十一章红烛透罗帐
六月二十二,晴,大吉,宜婚嫁。
虹裳霞帔步摇冠,钿璎累累佩珊珊。胤祥看着镜中华贵的红妆,心底苦笑,叹了口气,耳听那些梳洗打扮喜嬷嬷们的吉祥话,真有种啼笑皆非的无奈。真没想到有一日爷居然会出嫁,而且嫁的那个还是自家的九哥。
此时此刻,心情复杂。
虽然早就知道会嫁出去,但临到眼前,还是非常不适应,这种事换作哪个兄弟也难以适应吧。微微垂眼,如果,他此刻生了退避之心,恐怕会被其他兄弟直接压上花轿吧。当然,他也不可能真的逃掉,不过是有种突如其来的惶恐不安而已,怀着惴惴之心,吉时,着吉服,依次一一向皇太后,皇帝,皇后行告别礼,最后来到翊坤宫,跪在康熙的床前,郑重诚恳认真的叩了三个头。
康熙神色复杂的看着胤禟,苍白的脸色被厚厚的粉遮住,眼眸亮得逼人,最后扯了抹笑意,“胤祥,今后,好好跟胤禟过吧,和和睦睦一辈子。”
“儿臣遵旨。”胤祥也知道康熙这话的真正意思,为了让他放心,也为了自己的将来,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儿臣会好好跟在九哥一起的。”这一生一世,不会再为了旧事而郁结伤怀,也会真正去了解彼此。
白首不相离。
然后升舆出宫,真正走向今世的家。
迎亲,拜堂,行礼,一应礼节做下来,胤祥真的累得半死,这比任何事认识时候都要累,都要辛苦啊。最后终于被送入洞房,他才得以松口气,而胤禟自然在外头应付一众凑热闹的兄弟。
不管这么多规矩,反正带来的人都是宫中他敲打过的,把人全数挥走,看看时间,胤禟要进来还有一段距离,先拿下沉重的头冠,然后又解下一些佩饰珠链金银玉器,这才到一旁小桌上拿起早就准备好的点心边吃边休息。
自从那夜事故,允裪允秘允禄弘晓都知道了几位皇阿哥的身份,那是一场混乱复杂纠结的认亲,其中承受不了打击昏死过去n次,过了数日总算才勉强做到面不改色对着其他熟悉的哥哥们与皇阿玛。
于是,知道胤祥与胤礽即将出嫁这个悲催事实的熟人又多了n名,感觉最复杂的自然是弘晓,上辈子的阿玛,这辈子算——咳咳,当然,他还是称胤祥为阿玛,但面对胤禟时,那感觉真是诡异得无与伦比了,只是重逢敬爱父亲的喜悦太大,便把这种违和感忽略过去,当然,也是辗转反侧想了数个不眠夜,再怎么说,他阿玛嫁给九伯总被嫁给陌生人好吧,起码知根知底,不容易受欺负——泪奔,为嘛他家阿玛会是嫁的那个?如果是娶九伯,他会更高兴啊。怀着这种奇诡复杂的心,还是来参加这场盛大的婚礼。
其实,对于太子殿与九爷十三爷同日成亲一事,几位皇阿哥都表示有些为难,两边都想看戏啊,胤礽则翻了个白眼,“想看爷的好戏,你们等到死吧,别太给那硕王府添脸,还是过去瞧瞧小九吧。”
果然如此,就知道以太子爷的傲气是不可能下嫁给那不着调的异姓王,全都是圆滑又有谋略经过腥风血雨的,一句话便知道这里头有猫腻,嗯,要不要也顺带帮帮太子爷的忙?于是,硕王府的悲惨命运更加注定,从此无法翻身。
十里红妆一路铺成过去,两位固伦公主的下嫁在京城引得一阵热闹,久久不散。傅恒听得一众大臣各种恭喜声,脸上的笑早已僵掉,心里感觉非常复杂。自己的嫡子娶亲本来就是件值得庆贺之事,尤其还有尚主此等恩宠,可是,可是,如今那还是自己的儿子吗?他可完全不敢真正把他当儿子啊。
如今只盼能尽早抱上嫡孙吧——呃,那个应该算是他们富察氏家的嫡孙吧?
看着一旁被一众亲王阿哥及朝中重臣包围的新郎福隆安,心里又叹口气,这种恩宠,还真是京城头一份啊,连亲王也基本到齐啊。在旁的纪晓岚投了个同情的眼神,举杯遥遥一贺。
虽有胤禩胤誐两人帮忙挡酒,但胤禟还是被灌了数坛酒,胤褆倚小卖小,允裪允秘允禄几个倚老卖老,弘晓弘昼两个也上前凑热闹,胤禛还算厚道,毕竟是胤祥的咳咳那个新婚之夜,还是别灌醉新郎,也上前帮忙挡了下,对着他那冰冷的黑眸,还真没几个顶得住,半醉半醒的胤禟便踉跄的走回新房。
走了进去,便看到胤祥坐在床上啃着苹果,愣了愣,有些失笑,见他进来,胤祥也有些不好意思,忙把一旁的红盖头重新盖好,整理衣服,端正坐好,胤禟看了看桌上只剩一半的苹果,摇摇头,上前,一一依礼而行。
喝过合卺酒,胤祥闻着胤禟一身酒气,微微皱眉,“这也喝太多了,可要唤人煮些解酒茶过来。”
胤禟挑挑眉,斜倚在床柱上,“小十三可真贤惠。”胤祥呆了一呆,立即意会过来他这是调侃自己,顿时又气又恼,白一眼过去,“爷可真是多管闲事了。”瞥眼见胤祥脸黑了下来,蹙眉不悦,胤禟忙拱手,陪不是,“抱歉抱歉,爷真是喝多了,昏头了。”说着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岤,歉意一笑。
顿时满室桃花飞,胤祥不由扑哧一笑,这样倒与前世的九哥有些相似了,他本来性情爽朗,便不为意,伸手过去替胤禟揉着头上几个|岤道,颇为担心的看着他通红的脸,还有烛光下闪着光盈的汗,“还是煮些解酒茶吧,免得第二日头痛。”
“没事,睡一觉就好。”胤禟缓缓靠过去,把头靠在胤祥的肩,笑道,“若是我这样走出去了,倒被人笑话是被新娘子赶出洞房呢。”
“……”胤祥瞪了他一眼,背转身,解开繁琐的层层吉服,只余下亵衣,直接就钻入了被子,其实他不是不知道,胤禟这般笑闹不过是解了两人此间的尴尬。虽说是夫妻,其实彼此心里还是有些膈应,尤其是他,不是不甘愿,只是前尘旧事不容易阖眼就忘。他骨子里到底还是那嚣傲恣意爽朗的怡亲王,那夜如非意外,只怕也不会有眼下这种情况。
不知过了多久,耳听一阵簌簌的宽衣声,而后身后传来一阵暖暖的体温,只是亲昵依偎着,别无其他,然后,一双手轻轻试探的环了过来,一点,一点的搂紧了自己的腰,他身子僵了一僵,然后,难得温顺的靠了过去。
缓缓伸手,覆上了横在腰上的手背,缓慢,坚定,十指紧缠。
有些事虽然还未必放得下,却,可以慢慢形成习惯。
胤禩把玩着手上的碧绿酒杯,头亦有些昏沉,他目前还算孩童,替胤禟挡了一轮酒,此刻醉意微醺,有着如坠梦中的茫然,月朗星宁,没有睡意,只是呆呆看着窗外,静寂沉凝的满室生凉,不由紧了紧衣襟。
突然一声微响从身后传来,胤禩一惊,喝道,“是谁?”人也转过身,他已经把人全挥了出去,此时不该有其他人,一看,便一愣。
“是我。”一身耀眼的大红装,华贵精致吉服,色如朝霞,瑰丽雍华,凤目微挑,七分倜傥瑰姿又含了三分和悦温宁。胤禩愣了愣,心里忽然漾了些温暖喜悦,忍不住一笑,“怎么在这里?今个儿可是你的洞房花烛夜。”
来人便是一身新娘吉服的胤礽,他淡淡含笑,优雅又瑰丽,漫不经心的走上前,靠在胤禩的身侧,“怎么,小八不喜欢看到我?”
胤禩看了他一眼,不知为何,移开眼,微微摇头,似乎叹息,“我以为你九日后才回来。”停了一停,侧头,细细看了一回胤礽的妆容,忽道,“之前便想过要看看二哥穿嫁装的模样,现在看来,果然好看。”语意戏谑,又回复平素与胤礽开玩笑的调侃语气,说着,顺势搂住胤礽的腰。
他的目光变化只在须臾之间,然则一直注意凝视他的胤礽如何不知,心里暗暗一叹,却不知该怎么说,这事,的确是他不对在先,不过,日后好好补回来就是了。两人间早就亲昵无间,搂抱拉手都是常事,也靠了过去,嗅到一股极重的酒气,敲了敲他的头,“小小年纪就敢喝酒,也不怕头痛。你是酒缸里泡大的?爷怎么不知道小八也如此喜欢酒,明个儿要不叫人送上千坛过来。”
“替小九挡了一会。”胤禩笑着摇了摇头,抬手在胤礽腰侧拍了拍,“还真的有些头疼,咱们到床上去说会话,也好养养神。”说着,先站起,扶额缓缓走到床边,躺了下去,胤礽也跟着走过去,推了推他,“解了衣裳再睡,待会小心着凉。”迟疑了会,自己也解开衣服,只余下亵衣,一同睡下。
夜静风轻,只有月色浮动,撒了一室的银白,就连呼吸也彼此可闻,胤禩突然翻身坐起,半靠在枕上,“兰馨公主可是已经嫁了,那你现在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