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菡萏乱第43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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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一个人演戏,一脚架在凳子上,一手握着与某人像极的桃木娃娃,走的是泼妇路线,唱的是陈世美的选段,表情诡异而且邪恶,一点也不顾及她家准小姑子就在一边坐着。

我体听她唱戏,摇着团扇,看她绘声绘色地声讨端木渊那个负心汉。

她唱:“只要有三寸气,誓报此仇”

我点头,唱音真不错,很婉转,很含蓄,鼓掌。

她唱:“谁知你一旦身荣,全忘信誓。”

墨墨白她一眼,嫌她唱得难听。

她唱:“狠心人,薄幸五亲,抛妻弃子,说礼仪仁爱,他妄为君王。怒气难消,将你龙袍扯碎。”还学会该词了。

二爷全当自己是秦香莲了,入戏地被踹到在地,拉着墨墨哀戚哭诉“儿啊。”

墨墨撇撇嘴,从二爷怀里钻出来,拉起浅浅的手避开某神经搭错的生物。

“冬哥,春妹。”二爷呼唤。

墨墨和浅浅和有默契地互看咿呀,齐齐打了个寒颤,好俗的名字,没他们什么事。

我依着小几,笑看着她:“继续。”

二爷抹干眼泪,恶狠狠地白我一眼:“给点反应好不好。”

端木泓好心地抬头看看她,打赏了她两粒碎银:“喏,反应。”

二爷很没尊严地拾起银子,在手里掂掂,嗔道:“切,当我乞丐啊。”

端木泓温柔一笑:“本殿下赏乞丐一般都比这个多。”人家唱得可比你好听。

我鼓掌,我家泓儿果然很通杀。

二爷瞪我:“我全是为了你,好吧。”

“我知道。”我笑弯眼角,从前到现在最会逗我笑的就是二爷。

二爷噌地站起来,囔道:“我们冲去长安,搅了他的婚礼,然后里华丽丽地甩了他。”她两眼放光,佩服自己戏剧的天赋。

“谁要娶谁?”林释雨后知后觉地终于从端木泓身上移开一点视线。

二爷撇撇嘴,连带着看林释雨不爽,话里带刺:“恭喜你,你家大公主就要成为大景的皇后了。”皇后了不起啊,她就是气不过。

“大公主?”林释雨眨着眼,无辜地看着二爷。

“是啊。是啊。”

“你说我吗?”林释雨指着自己,她就是南诏的大公主啊,找她有事?

二爷眼抽筋地瞪着林释雨,一脸不信地瞪了五秒,随后看向我:“端木渊换口味了,还是所谓的政治需要。”

我不语,摇着团扇,表情是‘今天真热’。

“要嫁给端木渊做皇后的是你?”二爷咬牙切齿地审问林释雨,就差没穿一身皮衣,再将一根皮鞭甩得噼里啪啦响。

林释雨乘机怕怕地往端木泓怀里蹭:“泓,你看她。”

浅浅很不给面子地一把推开林释雨,先一步占了端木泓怀里的位置,趾高气扬地鄙视她:“不好意思,有人了。”

端木泓轻刮了下浅浅的小鼻子,宠溺地笑笑,继续看书。

墨墨走过二爷身边,白了她一眼,凉凉道:“白痴。”

二爷跳脚,一不小心踩到了林释雨的手,林释雨哀叫一声,吓醒了睡午觉的凯特,窝在它身边的皎皎一个激灵,撞到了从它身边经过的飞天,红色的丝缎从飞天手中滚落,轱辘轱辘地铺展开来,金色的凤凰图案瞬间闪耀了所有人的眼。

——————

又十日,一道圣旨,诏告天下,大景王朝将迁都洛阳,从此东都洛阳将成为大景的京城。

“端木果然够男人。”二爷竖起大拇指,如是说。

我把手中曲洛捎来的信递给二爷,信中详细叙述了敬帝决定迁都的过程,我在想,端木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有了这个打算的。

皇家禅寺的主持连夜赶到皇城,连同太傅大人一同上奏,内容关乎大景国运,大概意思就是,他们夜观天象,发现帝王星星光暗淡,被污浊之气缠绕。随后,不祥事件频繁发生,南湖一夜干涸,北山惊现天书巨石,种种皆是人力难以解释的惶惶,最后,群臣尚属敬帝,迁都之事,迫在眉睫。

随后,皇家禅寺的主持再次现身,言之,据他测算,紫气东来,东都洛阳有帝王之气环绕。于是迁都洛阳,水到渠成。又言之凿凿,有天南星闪耀,驱散帝王星之浊气,于是自然地牵扯到即将与敬帝成婚的南诏大公主,在一片欢呼声中,大景帝王与南诏皇子达成协议,将半年后的婚期提前了五个月。

“白,我反正,端木真会编故事。”编的那叫一个天衣无缝。

“胡闹。”我不自觉地皱眉,并不认可端木渊的做法,虽然她真的算计的很好。

“我觉得洛阳不错。”端木泓明显地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没力气瞪他,叹了口气窝进软塌。其实讨厌的是,端木渊一个人把事都做了,都不给我玩的机会。他算得多好,他永远是被动的一方,充分地利用了他的臣民们的信仰,为他的私心买单。迁都是群臣请愿,提前婚期是万民所向,结果到最后,他依旧是贤明的的确,无形地还巩固了民心,这种一箭数雕的做法难道也是端木家的遗传?!

二爷捏着雪宣,一手挠头:“为什么我哥会帮他?”她哥什么时候那么好心了,与其让她相信金曲洛会对端木渊好,不如让她相信明天端木泓会向林释雨求婚。

端木泓轻笑出声:“私心作祟。”他和他站在一样的高度,所以他很清楚他的想法。

“那么大的皇城要怎么搬过来。”是不是意味着,她以前送出去的那些财宝也能跟着回来,她不介意顺回来。

端木泓眯眼看着我,狡黠地笑:“洛阳行宫只有皇城的一半大小。”

“所以呢?”二爷比较担心她的财宝会不会有人免费帮她运回来。

我不爽地想掐死端木渊,洛阳行宫只有皇城的一半大,扩建也需要时间,况且他愿不愿意扩建还是伪命题。同时意味着,端木渊的后宫只会迁来一班,好吧,我相信那一半绝对都是精英,但是,本着玩死一个少一个的原则,我真的觉得挤挤没什么不好,反正我还是住我的白宫,挤不到我,而且,有没有一半,也是个伪命题。

“姐姐,我看中捞月别苑了,你送给我好不好?”端木泓笑得很讨好,他就不信他提了,她会不送,趁着他父皇不在,他先讨个住所,以后天天赖在这里。

“好——,送——。”

“切。”二爷瞪一眼端木泓,笑一笑就搞了套别苑,她也去卖笑好了。

我数着窗上的格子,感概:“真无聊。”

二爷嘴角抽筋地不搭理我,端木泓当没听见。

————

端木渊不意外独孤兰会来找他,他都做好了对付独孤辽的准备。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独孤兰带着贴身侍女跪在殿下,没有妆点的容颜显得分外憔悴。

“平身。”端木渊难得正视独孤兰,不是他想看,而是独孤兰身上披着的那件夜幕让他不得不看,不太好的记忆回放,端木渊在心底暗骂一声‘该死的’。

独孤兰被南儿扶着款款起身,期间还很虚弱地倾了下身子。

“娘娘。”南儿惊呼一声,是惺惺作态也只是真的担心。

独孤兰责怪地按了按南儿的手,垂首站着,等待着殿上的帝王道一声关心。只不过,独孤兰为此准备好的大段的表白全都白费,从最开始,她就误会了。而殿上的端木渊直接忽视了那一小段的不和谐,他只是在纠结那件‘夜幕’,碍眼地想毁了。

独孤兰等了半晌,一个音节都没听到。贝齿咬住下唇咬到泛白,独孤兰提起勇气正视她爱着的男人,她赌他对她有情,她赌他不是喜新厌旧的人,端木渊的确不是喜新厌旧的人,他心心念念的只有他一个。

“皇上。”声音柔软,隐隐含着些怨气。独孤兰攀上他的眉眼,也感觉整个过程似一条漫漫长路,她走得艰难,也想终点有一个可以依靠的怀抱。

端木渊淡淡地扫过独孤兰的脸,她是能让他记住的为数不多的几个,倒不是因为独孤兰的美貌,客观来说,独孤兰的相貌只能算是中上。之所以记住,是独孤兰长得像她的父亲独孤辽。一眼,端木渊至少确定这个女人苦瓜哦,双眼肿肿的,脸色苍白憔悴,我见犹怜的样子。眉心浅皱,端木渊发现他似乎只对那个女人的眼泪无所适从。

“皇上,臣妾——”独孤兰欲言又止,水雾迷蒙了视线。

端木渊不动神色地看,确定以及肯定如果独孤兰再不说正事,他就不浪费时间了,他要筹备婚礼,他现在很忙,没时间看女人哭。

独孤兰不懂地凝着殿上的男子,为什么那么冷淡,为什么让她感觉自己也像在唱一出独角戏,不该的,他那么宠爱浅白,她从来都知道他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可是为什么这样冷淡,吝啬地不愿意给她一句关心。她依然坚信,他们之间是有感情的,如果不爱,不会冒着生命危险救她出火海,如果不爱不会将这件‘夜幕’赠予她,如果不爱,独孤兰再也找不到更多的理由地哽咽出声,双手遮住眼睑,已经泪流满面。

她爱他,那么爱他,无怨无悔地随他一路走来,始终相信地墨墨维持他们的爱情,他想要天下,她也尽自己的一份力,请求自己顽固的爹爹帮助他,他一统天下,她也不哭不闹地接受他更多的女人。她不是无理取闹的女人,也不像倾城耐不住寂寞,可是为什么一个南诏公主便轻易取代了她的位置,为什么她的付出没有得到回报,为什么她不能站在他身边。独孤兰低低抽泣,为什么不是她。

端木渊免疫地准备走人,刚动一下,便被某人似笑非笑的凤眼给压回座位上。靠进椅背,端木渊越过独孤兰,很想用眼神把金曲洛冻死。

习惯跳过通报乱闯的金大少爷放肆地天下难得,他心情不错地看着捂着脸哭泣的独孤兰,睨一眼端木渊,暧昧地笑。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微臣参见贤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金曲洛懒懒地喊,给端木渊蛮子地鞠了个十五度的躬。展开他鹤舞乾坤的衣袍,双臂横胸,很大爷地往里面闯。

独孤兰闻言,迅速抹干眼泪,胡乱地行了个礼:“臣妾告退。”

金曲洛拦住欲离开的独孤兰,递了块丝绢过去:“怎么微臣刚到,娘娘就要走莫不是不待见臣下。”

独孤兰踟躇地看着眼前的丝绢,上好的丝料,绣着精致的牡丹花,怎么看都不像是男人身上会出现的东西。

“贤妃娘娘这是怎么了,哭得这般伤心。”金曲洛作势要为独孤兰拭泪,被一边的南儿迅速拦下。

“大胆。”南儿娇喝,寻常人家的女子都不可被男子这样碰触,何况她家主子还是大景的贤妃,南儿怒瞪着金曲洛,她才不管他是什么官。

“南儿。”独孤兰拉着南儿后退一步,该有修养的微笑:“南儿不不懂事,还请太傅大人莫要见怪。”

“哪里。”金曲洛笑得和善,收起丝绢,款款走向坐于殿上的端木渊,眼中尽是戏谑。

独孤兰走是不是不走也不是地杵着身姿娉婷地不失一国皇妃的娴雅,她垂首,眼角偷瞄着金曲洛,看他一步一步踏上,最后站定在那个男人身边。

“皇上,微臣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金曲洛笑出媚人的弧度,言语娇憨。

端木渊冷冷地看着金曲洛,知道就快滚。

“皇上,最近国事繁重,皇上的脸色似乎差了些,要不要传御医来看看。”修长漂亮的手自然地放在一国之君的肩膀上,他很满意听见倒抽凉气的声音。

“不用。”端木渊看了眼搭在肩上的手,警告意味明显。

金曲洛一脸担心地凑近端木渊,挨着他缓缓坐下,姿态亲呢如情人:“皇上怎么总是这样不关心自己的身体呢,如果皇上有个三长两短,那岂不是都是微臣的过错了。”他就是要诅咒端木渊,又刺激独孤兰。

独孤兰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和他。

“太傅担心的太多了。”端木渊冷冷启音,却也配合地任金曲洛的手在他身上造次。

“哪有,应该的。”金曲洛娇笑,比女子妖娆。

独孤兰看着他和他的互动,螓首轻摇,幅度越来越大。不会的,不可能的,可是眼前的事实打击着她本就薄弱的信任。眼泪漫出眼角,心痛欲裂。

金曲洛偎近端木渊:“皇上做了什么,惹得贤妃娘娘如此伤心?”

端木渊赏了独孤兰一眼,淡道:“不知道。”

独孤兰后退一步,踉跄着跌坐在地,为什么会是这样。她所有的努力,所有的期待都在这一刻变得可笑,连眼泪都可笑,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是他。唇角苦涩,眉心深皱,呢为何当初要那般待她,为何奋不顾身地去救她,南儿轻推着自己的主子,难过地低泣。

金曲洛含笑睨着独孤兰,其实只是想打击端木渊:“那件‘夜幕’,皇上当初不是送给白了吗,怎么现在反到披在贤妃娘娘身上。”

独孤兰听得真切,恍惚得开口:“皇上,当初救臣妾的——”

“是鹤羽。”端木渊皱眉,希望这场闹剧快些结束,他想他娘子了。

独孤兰感觉窒息地望着她深爱的男子,然而他爱的是他身边的他,是她误会,是她自作多情,是她假设了他们有爱情,不肯承认地沉沦。

金曲洛轻笑出声,轻捶了下端木渊:“讨厌。”他没少给他抹黑,不差这一次。

端木渊无视,独孤兰崩溃。

————

九月初九,巍峨的大景皇城驶出一对浩浩荡荡的队伍,长安的百姓跪拜在朱雀大街两侧,尊重并且爱戴让他们衣食无忧的帝王,衷心地祝福他们的帝王万岁万岁万万岁。华贵的金辇驶出朱红鎏金的大门,驶出这座壮丽华美的皇城,紫金纱描绘出气势恢弘的图腾,号角长鸣,钟罄齐奏,端木渊带着宫人,带着臣子,向新的都城进发,那里,有他日思夜想的人。

落尘煊站在天下楼前阁,看着耀眼的金辇从他眼前驶过。那个男人,做到了他们都无法做到的事,他比他们强大,比他们成熟,比他们无耻,可是,他赢了,站在最高的地方,牵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幸福的叫人嫉妒成狂。只是,如果她能幸福,他也祝福。负在身后的手,握着一把断裂的玉梳从此,为她梳发的人,再不是他。举案齐眉,白头到老,与他真的遥不可及了。

裴染终是不舍的在最后去见那个他深爱的女子。冷清的朝华宫,草木枯朽,寒蝉凄切。他还是爱她,却不似当初那般不顾一切地痴爱。他原谅她的利用知道她的野心,可是他也宠溺,带着当初的愧疚,也想她幸福,。他也不想,只是他对她的爱,最终被她磨成粉末,洋洋洒洒地散落,被她践踏在脚下。他是个男人,大景的将军,他也有他的自尊,如此,他也只能越退越远,最终放弃。

倾城坐在窗下唱歌,怀里抱着一个枕头,搂抱婴孩的姿势。清幽的歌声在清冷的朝华宫回荡,温柔的歌,却是凄凉的调。

“倾城。”裴染站在倾城身后,也心疼。

倾城缓缓回头,笑出璀璨的弧度,倾国倾城。

“皇上,你来看臣妾了吗?臣妾好高兴。”

嘴角僵硬,裴染手掌冰凉地站在原地,她想要的始终不是他。

“皇上,你快看,他笑了。”倾城开心地将怀里的枕头凑近裴染:“是皇上和臣妾的孩子,眼睛像皇上一样,那么漂亮。”

裴染看着倾城,重重地叹息,他们原本可以幸福,即使皇上不允许,他也会带着她离开,可是,都是他一厢情愿,她对他从来就只是利用,连他们的孩子,都被她冷情地放弃,这叫他,如何,再爱她。

裴染转身,想要离开,衣袖却在下一瞬被抓紧。

“皇上。”倾城眼眸含泪,委屈地看着她以为的男子。

裴染轻轻拉下倾城的手,安慰道:“我有事,改日再来看你。”

倾城乖巧地放开手,像孩子一样笑开:“好。”

心脏沉痛,裴染一步一步向外走,清幽的歌声在身后响起,那般动听,动听地叫人忍不住落泪。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冷风吹

只要有你陪

虫儿飞花儿睡

一双又一对才美

不怕天黑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东南西北

——————

十月初十,大景的帝王迎娶南诏公主的日子,举国欢庆。

红色反而绸傻遍布洛阳大街小巷,妖娆的嫣红花朵妆点着大景新的京城。百姓们自发地欢庆,点燃祝福的礼炮,欢笑着迎接他们的皇后。

红底绣金色牡丹的红毯自皇城中一路铺陈,延伸数十里外。城楼之上,大景最好的乐师调音拨弦,准备迎接新人的到来,挂着红幡的白马,一身闪亮盔甲的骑士,手持红色的绸纱,一路报告着和亲队伍的动向。

端木渊紧张的手心出汗,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般焦急地想要见到她。他想看想看她披着嫁衣的样子,想看她站在他身边对一温柔浅笑。

“吉时似乎快到,哎呀,新娘子不会逃婚吧。”金曲永远穿得比端木渊更像新郎官,心态不好地在端木渊身边乌鸦嘴。

群臣汗颜地装聋作哑,太傅和皇上的绯闻,他们也都听说了些,可是这一点污点,也影响不了他们对伟大的帝王和睿智的太傅的敬仰,只要不那么正大光明,只要没有做出有损国体的事,他们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端木渊恨不得把金曲洛扔出十万八千里远,触?b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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