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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恨第20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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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采薇采青互看一眼,都有些迟疑。

卫子夫心下烦闷,怒道,“有什么不可说的?”

总不至于,无声无息的揭过去吧?

采青无奈,禀道,“皇上让陈娘娘带着悦宁公主,暂时回堂邑候府了。”

卫子夫的心便乍然一空,仿佛所有出尽全身力道的拳,俱打进柔软的棉花。精神全灰。

元狩元年春二月

一辆宽敞精致的车马缓缓行在长安东市街头,在子夜医馆门前停了下来。下得车的眉宇轩然的男子,一身玄色织锦深衣,负手而行,虽然不着痕迹,但内敛的尊贵,还是让每个路过的人都停步打量。

“公子,”杨得意笑道,“夫人就在里面呢。”

刘彻颔首,看着医馆内川流不息的人群。这些年来,子夜医馆在大汉的名气渐盛,前后坐堂的大夫,都是一代国手。收的医缁对平民来说又不算太贵,尤其到了萧方手上,萧方救世医人情怀,连最初阿娇订的日医十人的规矩都慢慢打破。渐渐的,前来求治的人就只能在医馆之前排起长队,守上一天一夜也无所怨言。

而此时,萧方皱了眉,正为当前一青年诊脉。那青年一身淡青深衣,华服美饰,看的出尊贵,但面色焦黄,显然身体不佳。

“萧大夫,”青年身边的老者道问道,“我家少爷如何?”

萧方略抬了眉,摇首道,“暂时不妨,但公子若是再不用心调养身子,恐怕三年之内,大病将至,危及性命。”

老者面上便浮现出忧虑神情,向萧方躬声道,“还劳萧先生帮帮我家少爷。”

“希叔,”青年含笑道,面上却不是那么在乎,“你不要那么担心啦,”斜着眼睛看着萧方,漠然笑道,“听说萧先生是我大汉第一名医,不知是否属实?”

萧方便一怔。谦逊道。“方无能,如何敢当这样的名声?雁儿,”他回身唤道,看阿娇放下手中竹简,望过来。

“你为这位公子诊一诊脉,看着是否能看出什么?”

青年眉一扬,欲待发作。却见了陈阿娇清艳的容颜。一怔,便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很是熟悉。却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陈阿娇今日来子夜医馆,自是不能穿的太华贵。青衣素服。若不是发髻妖娆,几乎便是个男儿装束了。刘堂纵然见过,又如何想地到昔日大汉朝第一女子,堂邑翁主陈阿娇会以这样地装束出现在一家医馆?

阿娇便伸手便触脉,初入手只觉脉象一丝也无,颦眉刹那,方移动手指,在脉下一寸处再试,果然一丝凝涩的脉象显现出来。

竟是千人里也难得一见的斜飞脉。

“脉凝而不郁。涩而不散,似乎心有郁结而无法反散。寄情于酒,渐至伤肝。”陈阿娇抬眉看向萧方,嫣然道,“师傅,我说的对么?”

医馆外,刘彻负手进来。淡淡道,“萧先生果然好医术,调教出来的徒弟也极具功底。”面上没有表情,绕是伺候在他身边多年的杨得意,这一刻,也看不出他的喜怒来。

陈阿娇一怔,便觉得手下脉象一滞。不由留心去看青年,却见青年面上含笑,并无半分异样。

萧方眸微微一暗,颔首致礼,道,“刘公子。”

刘彻望向阿娇,淡淡道,“你出来也久了,该归家了。”

陈阿娇无奈,轻轻颔首,微笑对萧方道,“师傅,徒儿先告退了。”

出了医馆,刘彻搀着阿娇上了马车,感觉阿娇微微一僵,却没有反抗。

“皇上,”车前,聂蒙轻轻道,“回堂邑候府么?”

“不,”刘彻摇首,道,“在长安城走走吧。”

聂蒙领命,便架着马车在长安大街上缓缓走过。

陈阿娇不由意外地看了刘彻一眼,看来,他亦发现了不对。心中微微叹息,这果然是个极精明的主儿,若非刚才她正在诊那人的脉,想来竟连她也未必查觉得到。

渐渐行到僻静的地方,果然,有一队黑衣人从檐上街角窜出来,围住车马。

为首地黑衣人才由出长刀,肃杀道,“刘彻,你便留下命来罢。”

车内,刘彻冷笑,薄唇勾起了一个肃杀的弧度。

“这些乱臣赋子,总是杀不尽的。”他冷冷道。

车前,聂蒙扬起头,扔下斗笠,扬眉冷笑拍掌。街尾便冲上来一队期门军。“袭击皇上,是诛九族的大罪。这些逆赋,一个都不要放过。”聂蒙冷道。

陷入如此不利的境地,黑衣人却没有半分胆怯退缩,为首者仰天长笑道,“我早该想到,在未央宫里高高做着的皇帝,怎么可能真的带这么些人就出来。”

“太子殿下,”他的声音渐渐惨然,“属下今日拼得一死,也为你手刃刘彻,慰你在天英灵。”

车内,刘彻的面色变了。

刘彻在位近二十年,春秋鼎盛,朝臣对两位嫡皇子也相当犹豫,持观望态度,所以至今并未立下太子。

那么,黑衣人口中地太子,只能是汉景帝的第一位太子,刘彻的哥哥,阿娇的表哥,险些嫁于的人,栗太子刘荣。

当年,正是如今的王太后和馆陶大长公主刘嫖朕手,将刘荣拉下太子之位,贬为临江王,后在藩地死去。

正是这样的因由,缔结了刘彻与陈阿娇地婚姻。

临江王刘荣死去之后,景帝念及父子之情,到底有些伤心,没有牵连他的家。

而记忆中,刘荣有一个庶子,唤做刘堂。在父亲死后,亦失去踪影。

如果,当年刘堂没有被家仆带着逃逸,是否,王皇后母子会放过他呢?阿娇不知道。

陈阿娇叹了一口气,以这样的因缘,刘堂若执意复仇,也在情理之中。她便忆及子夜医馆里青年的脸,果然眉眼里颇有刘荣的影子。

刘荣哥哥啊。那个在春日午后如玫瑰花地少年。渐渐地在时间流徙中。淡出她的记忆。如果不是今日的青年,她多半便再也记不起。

车内,刘彻的脸阴晴不定,蓦然拉过阿娇,在她脸上落下一个吻,道,“娇娇。你要小心些。”取了剑,掀开车帘,她下车去。

“皇上。”聂蒙正在厮杀,将锋利的剑锋刺入一个黑衣人的体内。看见刘彻的身影,大惊道,“皇上还是回到车中,免得刺客激烈,伤到了皇上。”

黑衣人在期门军酷烈地杀戮中,锐气尽失,此时见了刘彻的身影,竟又振奋起来,试图杀到刘彻身边。

刘彻冷漠的看着一具具尸体倒在身边。有黑衣人的,也有期门军的。忽然道,“剩下地,抓活口。”

聂蒙一怔,然而皇上的话,是不得不听从的。好在此时期门军已经占定了上风,尚有几个黑衣人。零零落落的反抗。再过了两柱香的时间,俱被擒获。

“皇上,”聂蒙拭去了剑锋上的血迹,走到刘彻身边,翻身下跪,衣袂上尚沾着血迹,“微臣不辱使命,已将逆赋十六人击毙,四人擒获。请问如何处置?”

刘彻便颔首,道,“押往廷尉府,交给张汤。告诉张汤,让他不惜一切方法,为朕审出来。”

“另外,吩咐下去,封锁城门,在长安城里搜索刘堂。”

“是。”聂蒙领命。

刘彻回首,却见马车上阿娇掀开帘子,面色平淡,双眸有明了之意。心中便一叹,他本不愿阿娇接触这样肃杀的事。却忘了,她生命中的第一次肃杀,竟是他带给她的。到如今,刀光剑影,或是血流漂橹,都已是平常事。

“娇娇,”他上了车,没有回头,低声道,“朕送你回堂邑候府吧”

“嗯。”

“……过了今日,不要随便出府了。刘堂纵然先前认不出你来,在今日之后,也知晓你地身份,若见了你,定然对你不利。”

陈阿娇沉默良久,忽然噗哧一笑,“皇上,你是否知道,适才我为刘堂诊脉,他实已病入膏育。若无我师傅为他调养,三年是说久了。不出一年,多半就不行了。”

“朕并无意难为刘堂。”刘彻看了她一会,道,“到底是我刘氏子孙。朕能饶过胶东王与江都王后裔,便容不下一个刘堂么?只要他能放弃,朕可以当作没有这次刺杀,善待他。”

陈阿娇便低下头去,淡淡的笑,她并不清楚刘彻这样说是假意是真心。但是在刘彻已经独掌君权,君临天下的如今,刘堂的存在,实在微不足道。

可是,无论如何,她并不希望刘堂无声无息的死去。

也许是少年时对刘荣若有若无的歉意。若不是她和娘亲,刘荣本来有机会,君临天下。最终却无声无息的死去。

被刘彻冷落地那几年,她也曾隐秘的想过,如果,当初,嫁的是刘荣,仁慈宽厚的刘荣,是不是,会幸福很多?

可是,一切都没有如果,更何况,她并不爱刘荣。

可是那个在未央宫春日,和善的微笑,唤着她阿娇妹妹的少年,她从来,就不希望他死去。

渐渐到了堂邑候府。她在飞扬的车帘间已经看到侯府朱红色的煊赫门庭。

数日未见的刘陌站在门前,看见马车,眼睛亮了起来。

“娘亲,”陌儿唤道。

阿娇看着他,便不觉忆起了廿年前的刘荣。相似的风度,温暖的笑容最是无情,帝王家。

这句话,她听了太多年。有无数这样的或是那样的事例证明了它的正确性。

她忽然心中一痛,在心中默默道,“陌儿,娘亲必不会让你有机会尝受这样的痛苦。”

手心一暖,却是刘彻执起她的手。“娇娇,”他看着她的眸,温言道,“朕不会让陌儿走上刘荣的路。”

刘荣失势,是因为汉景帝疏远了他们母子。

刘彻心知阿娇对自己的一双子女有多么看重,如果,这样一个誓言能够让阿娇更加安心,那么,他并不吝于作出这样的承诺。

廷尉府在长安城里紧锣密鼓的搜查了半个月,还是没有刘堂的消息。这些日子里,内廷吏张汤很是烦恼,他虽然擅长刑囚,但是对这些真正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主,也是束手无策的。严刑拷打了半个月,自尽了三个黑衣人,却也只是问出他们的主子果然是昔临江王的庶长子刘堂。当年被老仆带出临江王府后,这些年在大汉境内流落,因为刘堂身子不好,这才来长安求医。再问刘堂可能的下落,便俱都不发一词了。

对这样的结果,刘彻自然不满意。君上雷霆怒火发了几次,张汤亦只得加大力度,并吩咐属下严密监控最后一个黑衣人,不得让他轻易寻死。长安城内一片肃杀,人人皆感觉到不同一般的气氛。

转眼便到了来三月,上祀节。历来上祀节是要往河边祓禊驱灾的。这些日子,为了不让娘亲担心,陈阿娇便再也未踏足堂邑候府外,总算可以放风,自然心花怒放,更别提早早了。

寅时是宫中太后与皇帝妃嫔祭祀的时间。世家贵戚,一般到了卯时才出门。

三月三,一行人乘了车马,浩浩荡荡出了堂邑侯府,向长安北郊渭河而去。自然带着一队陈府府兵。

其余长安城贵戚世家自然也是要出来的。陈阿娇在车上,听着左右路上遇见别家车队的相互寒暄,风冶在车外禀道,“娘娘,是秣陵候家人呢。”

阿娇便掀开帘子,果然看见右手一架华贵马车中。刘陵掀帘。含笑的脸。

刘陵吩咐道,“跟侯爷夫人说一声,我往陈娘娘那去了。”携了流光,下车来。侍卫知道飞月长公主与阿娇素来交好,点首应是,不以为意。

陈阿娇亦吩咐停车,让刘陵上来。含笑道,“几日不见,陵儿越发娇艳了。真的没有中意的郎君么?”

刘陵沉默了半响。方悠悠吟道,“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在这个年代,我如何找地到这样地人呢?你看看,不论是你,还是卓文君,那么美好的女子,都被辜负了。”

陈阿娇便无言,想起和刘彻彼此间牵扯不清的牵绊,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果然是有些道理。

“所以啊。”刘陵明媚一笑,“我便是立志不嫁,也绝不肯委屈了自己。便在这繁华锦绣的长安城里,做一个穿插在权贵之间的永远不老去的交际花,也是不错地。”

说话间,便到了渭河边。早春的风欢过河面,风中落下瓣瓣桃花。再也没有更美的了。

祭祀之后,便是踏青地时候。重重府兵守候着,也不怕人来。阿娇和刘陵俱不是怕冷的主,便赤了足,在渭河里寻找着经冬地鱼,相互泼洒,不一会儿便彼此都湿透了。刘初怕冷,在岸上羡慕的看,喊道,“娘亲,陵姨,上来吧,不然要受寒了。”

自然有人服侍她们换了干爽衣裳。刘陵抱着刘初,道,“早早,我们来放风筝好不好?”

刘初好奇的神色很是可爱,“风筝是什么?”

“风筝呀,便是早早在地上拉着线,它左天上飞的东西。”刘陵心思灵动,说做就做。吩咐人找来竹篾,细纸。她和阿娇俱是巧手,不一会儿,一个精致的竹风筝就制成了。

阿娇嘱早早迎了风站,将风筝松手,三月三的风清而劲,风筝便悠悠上了天。

刘初欢笑,看风筝摇摇欲坠,本能的奔跑起来。

四周的人便俱都仰起了脸,看天上悠悠浮着的美丽蝴蝶形状地风筝,俱都新奇。没有人注意到从渭河上首走来的一行人。

风忽然劲了起来,吹断了线,在众人的叹息声,蝴蝶风筝悠悠荡荡的向河上游漂去,一个倒截葱,坠在了灰衣人足下。

刘初兴奋的丢下了线轴,奔过来,腻声叫唤,“哥哥。”

众人尽皆跪拜,道,“参见皇上。”

刘彻神色淡淡,道,“起吧。”投向阿娇和刘陵的目光,意味深长。

馆陶大长公主含笑道,“皇上怎么来了?”

刘彻亦微笑,“祭祀完毕,朕念着姑姑了,所以过来看看。”

东方朔拾起脚下的风筝,反复翻看,赞道,“果然精妙。”

刘陵和阿娇对视一眼,嫣然道,“雕虫小计,先生谬赞了。”

虽然年岁日长,刘彻骨子里亦还是爱喧腾热闹地少年。此时,他拥着阿娇,对着面前的盂盆问道,“众卿可否猜一猜盂盆内覆为何物?”

阿娇微微皱眉,不着痕迹想退远一些,却听得刘彻冷哼一声,覆在她腰间的手更紧了。她无奈叹息,心道,好吧。总是在可以容忍的限度里。

盂盆里传来咄咄声,显是活物。众人猜了一回,俱不中。

“大约是蛇吧。”董偃含笑道。却见刘彻摇头,道,“虽不中,但也差不了多少。”

东方朔上前一步,摇首道“是龙无角;是蛇有脚,非壁虎便为四脚蛇!”

刘彻便舍笑,道,“还是东方朔对了。”吩咐下去,赏东方朔十疋(pi)缎子。又猜,东方朔俱能中。

刘初便拍手赞道,“东方先生果然聪明。难怪哥哥总是尊敬先生”。

一旁,董偃便不服气,道,“东方先生如是聪慧,偃出一谜,先生不妨猜猜。”

“令壶龃,老柏涂,伊优亚,儿标眸牙。”

东方朔素来看不惯董偃与皇上斗鸡走狗,游猎踢娘。作势思考片刻,便含笑道,“今者,命令。壶者,盛物器具;龃,牙齿不整齐;老,是人们对他的敬重;柏为鬼廷;涂是慢慢浸湿的路;伊优亚。是说话不定;猕畔牙,那不是两只狗在争斗么。”

众人便叹服,刘陵低了头。便想寻个难题难一难他。却见阿娇摇了摇首,无声无息道。算了。

到了晚的时候,张汤派人来禀告,道长安城内发现了刘堂地踪迹。刘彻神情便一肃,回转未央宫,处理此事去了。

陈阿娇又和刘陵说了些闲话。将那日在宣室殿为难东方朔地事情细细说了。

“那这个东方朔,果然不负历史上盛名呢。”刘陵便含笑道,“当初最后一个问题,我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

回到抹云楼,阿娇便想。这半生的日子,便这样一日一日的消磨下去么?

她忽然神情一冷,听见空旷的楼内轻而浅的呼吸声,淡淡道,“是谁?”

“娘娘?”绿衣含笑,“你说什么……”她一句话还没有说完,锦帘后一个黑影忽然迅捷扑出。黑暗中剑锋一闪,架在阿阿娇的颈上。

绿衣欲惊呼,来人却轻很道,“你不要你主子的性命,便喊喊看。”

黑暗里弥漫着极淡地血腥味。陈阿娇并无慌乱,含笑道,“你受伤了?——绿衣,去点灯。”

绿衣低低的应了一声是,上前挑亮烛火。

果然是刘堂年轻而熟悉的脸,阿娇暗叹一声,道,“你是无意进地堂邑侯府,还是特意来找我?”

刘堂有些无法回答,“你为何不惊慌?”他看着陈阿娇闲适的神情。

“你爹爹去世地时候,你还小。”陈阿娇道,“我不曾见过你。”

“可是我见过你。”刘堂冷笑,“爹爹书房里挂着你的一副画像,高贵傲慢,所以第一眼见你,无法认出你来。”

“你爹爹若在天有灵,必不希望他唯一的血脉为了复仇,将自己葬送。”

刘堂的神色便悲愤,“可是为人子女者,父仇不报,如何为人?”

阿娇冷笑,“若是如此,你是否恨废去你爹爹太子之位的先皇?是否恨不谨言慎行得罪先皇的栗姬娘娘?”

“最是无情帝王家,成王败寇,你不妨好好想想。”

“陈娘娘,”刘堂便冷笑,“你觉得你如此说,我便会放过你吗?”

陈阿娇便缓缓微笑,刘堂觉得她的双眸,在烛火下明亮睥睨,有着无与伦比的高傲。她扣住他手中的剑,绞了开去,三尺青峰击中案几上地铜鼎。咚的一声摔下来,声音沉重。

“怎么回事?”侯府的人警觉起来,在楼外喊道,“娘娘有事么?”

剑锋离开阿娇的颈,绿衣蓦的松了口气,尖叫道,“抓刺客呀。”

如此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馆陶大长公主。

“好大的胆子,竟敢行刺阿娇。侯府地侍卫是做什么用的,连人进未了都不知道。”刘嫖连声训斥了,见了刺客的脸,不由一怔,想起最近长安城的动静,尽皆明了。

“娘亲,”阿娇含笑道,“大概是因为今日都出门了。所以侯府的守卫才较平日里松一些。你别怪他们了。”

刘嫖便平下心气,道,“将他押往廷尉府吧。”

“到底是高祖子孙,不能太不讲情面,”阿娇叹道,“在府中待一晚上,明日再送去吧。”

刘初便在一边,闻言好奇望过来,“他是谁?”

“他是你堂哥啊。”阿娇微笑道,“叫刘堂。”

刘初的眼睛便亮起来,“那这位堂哥哥会向哥哥那样宠我么?可是,”她又疑惑道,“堂哥哥怎么会行刺娘亲呢?”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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