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风玉露+番外作者:肉书屋
金风玉露+番外第15部分阅读
么严重的烧伤。当时的慕容恪,一定受了很多罪,是那么小的孩子不应当、也没办法承受的。
可他活了下来,谁能理会其中的苦楚呢?
“是啊,整块木头掉在我的背上。我到现在还纳闷,为什么我没有被砸死?那时我才那么一点大,只有些许武功根基,却绝没到可以自保的地步。而且天不绝我,当晚本是晴天,却突然狂风大作,暴雨倾盆,那火自然熄灭了。可是雨却未停,足足下了三天三夜,整个太府都差点被大雨淹没。后来人家说,那是妖孽临世,天时有异。”
“你怎么样?”虽然已经知道结局,但石中玉仍然禁不住紧张。
原来啊,很多人把他归到妖孽那类里,带着绝对的歧视感,所以对他又惧怕、又厌恶、又憎恨。但她说他是妖孽,只是因为他的容貌,他那无法抗拒的男性性感魅力,绝不会把所有的坏事都拜你推卸在他头上。虽然,有时候他是任性狂妄自私残酷无理嚣张自大跋扈可耻欠扁(此处不停气儿的连咒一万字)。
“父皇亲”慕容恪苦笑一声,突然转话题,“你知道吗?世人称本王是天下第一高手,但在十几年前,这个位置是夏公公的。他曾在百万军中救过父皇的性命,只是因为肢体残缺,不能封候列相。但他深得父皇信任,在那场大火后,更是命他做了我的伴当。之所以他丢掉了天下第一高手的美名,是因为他几乎耗尽了内力,存续了我的性命。现在他的武功,是后来重新练起来了,但因为失了先天无气,终究无法到达当年的顶峰。”
石中玉垂下眼睛,心里的震撼无法形容。
夏老、夏世雄,竟然有那样的根底怪不得他什么事也不管,赵氏却不敢动他分毫,怪不得他可以在紧急时出入皇宫,请得动专门为皇上服务的才神医。只是,说起来他对慕容恪有救命之恩,为什么现在两人之间如此冷淡?他有救驾之功,到头来,竟然只落得在王府当个没有权势的管家?
皇上为什么对他这样?裕王又为什么对他这样?这也是个谜啊。
但是石中玉不敢问,也不想问,因为她明白,那会让她越陷越深。她不是无敌穿越女,她没有力量改变这个世界。就连适应着活下去,都令她殚精竭虑了。
“可是殿下说……是太子殿下救的您。”见慕容恪突然停住说话,石中玉只好接过话茬。
他摆明今天要说痛快了,假如不给他个台阶,还不知道他要怎么闹腾。
“那是因为,夏公公只是拼尽全力,保住我的气息,但并没救醒我。事实上,所有太医都束手无策。”慕容恪双手枕在脑后,仰望星空,“父皇为了救我,张贴了皇榜。可是那时城中被淹,百姓自顾不暇,哪有心情管这些。第三天上,眼看我就要不成了,一个醉醺醺的道士揭了皇榜,却说他不能医人,却可以测字,指点迷津。”
测字?
石中玉吓了一跳,脑海里突然冒出以德道士那猥琐的面庞来。不不不,不可能,以德虽然提醒了她以笔墨官司赚钱,但肯定是蒙的。怎么可能是他绝对不是太府都可不止他一个测字的,再说那些真正的高人难道不会测字吗?巧合,一定是巧合
“那道士叫什么?”她忍不住问。
“你问这个作甚?”
“没什么,就是好奇。以后倘若我遇到,让他好好测测我的人生。”
“这种世外高人,怎么会留下姓名?”慕容恪微微一笑,“就算是想要名誉地位,也得故弄玄虚一番才是。”
石中玉不知为什么,突然松了口气。不是以德,就猜不会是以德嘛。以他的德行,能救了皇子,肯定臭屁到无以复加的地步,还能这么潦倒吗?
只听慕容恪继续说道,“父皇当场大怒,要凌迟处死那道士。只是我那大哥于心不忍,就说让这道士试试何妨?好歹,只要有救我的一线生机,就不能放过。我大哥生来性子仁慈,这一点长天倒是像足了他。”
“然后呢?然后呢?”听到这儿,石中玉急切了起来。
“父皇心中悲痛,于是亲手写了个悲字。”慕容恪道,“那道士就说,悲字乃非心。是失了人心的人酿出这场祸事,却非要有心人才可以化解。而所谓有心之人,必是我的至亲骨肉,怀着诚心,方能解了我的灾厄。而且,父皇写下这个字的时候心绪不宁,写非字头的时候,手抖了几抖,结果写得弯弯曲曲,字体略歪,指着东方,于是那道士说,非字头恰似玉带河流,以及水漫的石桥。要我的亲人过河去东城,定能寻到名医。”
“这么简单?”
“这才是最难的。”慕容恪神色复杂地叹了口气,“刚才我不是说了?那几天玉带河水泛滥成灾,太府都被淹,河上的几座桥有的冲垮了,有的则没入水下,根本无法通行。就连皇上派兵过河,去东城和南城救助百姓,也不知被河水中的暗流卷走几多。而那时的我,只有一息之命,若不尽快找到所谓神医,必是活不成了。”
“太子殿下……过河去求医了?”石中玉猜个八九不离十。
果然,慕容恪点头道,“我大哥从小就待我亲厚,立即自告奋勇,当然有无数人反对,就连父皇也是不允许的。毕竟,他被立为东宫太子,是未来大燕的皇帝,怎么能冒这个险?而我其他的兄弟亲人却没一个肯主动前往,父皇指派的话,又失了诚心。可是我大哥坚持,还趁着父皇犹豫时,偷偷带人寻了一座只有桥栏杆浮在水面上的桥,腰上系着绳子,一步步的走地河去。我没有亲眼所见,但可以想见当时的凶险。而他才到了东城,就遇到了才神医。当时才神医还是个游方的郎中,正在东城无偿救治在水患中受伤的百姓。我大哥信足了那测字道士的话,也不问才神医的医术如何,只亲自背了他,又顺远路过了河。可是到河边时,他刚把才神医放到岸边,就被水卷走了。”
啊石中玉惊叫一声。
“幸好,他腰上系着长绳,被侍卫们捞了上来。”慕容恪说到这儿,别过头去,不想让石中玉看到他眼中的神情,“才神医果然不同凡响,不仅救活了我,也救活了落水的太子。只可惜,我因为年纪幼小,很快就完全恢复了。我大哥本来身子就孱弱,经过落水之难后,身子就更大不如前,以至于长天像我这般大时,他就……”
原来,已故的太子是这样死的。
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这不也有例外吗?太子就是一个疼爱弟弟的好哥哥。石中玉不认为这是太子作秀,有谁会拿自己的命来施恩?何况当时他已经是太子了,还会怕一个亲生母亲故去的小孩子吗?
但是,请注意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石中玉不认为慕容恪是个j险无耻的小人,虽然他是很坏没错,可他坏得直率高贵,不屑任何龌龊的行为。所以,他不可能忘恩负义到和有救命之恩的夏公公,以及故太子的儿子、皇太孙慕容长天的关系搞得这么僵。当然,也不太可能故意胡作非为,惹他那个疼爱他的父皇生气,更加不可能为了夺嫡争位而暗下黑手。
那种事对于他来说,是应该被看不起的吧?也许因为彼此间熟悉又陌生,石中玉忽然觉得自己很了解高高在上的裕王殿下,本能地相信他不会那么做。或者,还是女性的直觉。
那么,为了什么今天是这个局面呢?十之八九,是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吧?让他以一种冷漠的态度对待那两个人,即不报恩,也不报仇。
而且那场大火很蹊跷呀。
从刚才慕容恪的描述上看,他没说当时的他困倦了,是说突然就睡着了。还说身边侍候的人一个不在,包括夏世雄在内。这件事的定论是他睡着时碰倒了烛火,那就更不对了。如果是他引起的火,应该先烧到他才对呀,为什么会被“生生烤醒”?火大到这个程度,从外面进不了人来救助,像是他被火包围了啊。最重要的,他没说这件事怎么解决的,肯定是以所谓的定论压了下来,处死一大批太监宫女了事。
皇上,为什么不追查?或者,为什么追查不到?这是皇上纵容自己这第七子的原因吗?觉得亏欠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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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瓶中的魔鬼
“喂,你还想问什么?本王今天一并告诉你。”因为石中玉的沉默,慕容恪突然恼火地问。
是你自己想倾述好不好?还要拿桥,要人问了才说,我才不想听哩。石中玉心头暗想,但又怕自己不开口,他又说出什么皇室秘闻来,加重她的参与程度,连忙扯开话题问,“第二回哩?殿下说你的背烧伤过两次。”
“第二回嘛……”慕容恪冷笑,神态中有些轻蔑,“是我十四岁在战场上,我军中出了j细,他们诱我孤军深入,然后火烧甘草林。不是种甘草的地方,而是名为甘草的树林。那一天我的亲卫全被伏兵杀死了,我一个人浴血杀出重阵,却被大火包围,冲不出去。这一次我向地狱起誓,如果有人能站在我身边,我愿意把生命和灵魂都献给那个人。可是,仍然没有人出现。”
“你是怎么得救的?”
“因我小时候曾受火之荼毒,父皇曾特意寻来一件宝物,据说是防火的外氅。当时连天也不助我,不但没有雨,反而狂风四起,火势更盛。我在地上挖了个坑,披着那件外氅,身子深深伏在里面,吸着土中的潮气,一直等到林毁火灭。那件外氅并没有传说中的神奇,虽然令我免于被大火烧成灰烬的命运,但它也化为焦炭,融在我的背上。后来用了一个月时间,才神医才将它从我的肉里剥离……”
石中玉伸手抓住慕容恪的衣袖,阻止他更细致的描述。这样的事,她只在电影里看过,专业的消防队员,救山火时被困在火海,也用隔热斗篷包着自己,伏在土坑里。据说,跟被关在烤箱中的感觉差不多,极为痛苦,而且能活下来的人很少。
这样的情景她只听着就受不了,何况当事人?他那时才十四岁呀,在现代,是上初中的小男生,应该打打小架,泡泡小妞,耍耍酷,跟老师家长闹点小别扭什么的。
可他呢?不仅走上了冷酷的战场,还要面对自己人带来欺骗与敌人奉送的死亡。当身边的手下全变成尸体,躺在脚下,当他一个人面对从小留下心理阴影的大火,那种恐惧和绝望,就算她明白,却也是不能深刻了解的。
心理上的伤害,肉体上的痛苦,都是他一个人独自承受,而且那时的他那么小,还在性格成长的期间,真的,很,令人,心疼……
“我知道一个故事,叫瓶中的魔鬼。”灵机一动,不想让他沉浸在过去中自怨自艾,石中玉突然说道。
“啊?”因为今夜的气氛,因为身边的人,慕容恪说出了本不想对任何人吐露的心声。可是那些往事,还有那些他说不出口肮脏秘密,令他多多少少有点微微的愤恨,此时石中玉话题一转,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因为殿下在火中的两次起誓,令我想起一个民间故事。不过不是大燕的,是海外之国的传说。听说熙海联通着更远的地方,我是听一个从熙海来的海外商人讲的。”石中玉起身,先做了个铺垫,不然慕容恪刨根问底就麻烦了。
“你知道的故事很多啊,讲来听听。”慕容恪哼了一声,表示他根本不感兴趣,让石中玉说出来是一种恩典。其实,他很好奇。
“一个瓶子从天而降,坠入大海深处,落在最黑暗可怕的地方。有一只魔鬼被法术禁锢在瓶中,寂寞又无助。于是他对天祈祷:若是谁救我出去,我会使他终身荣华。可是他等了一百年,终究是空。于是他又承诺:谁能救我出去,我将替他开发地下的宝藏。但又是一百年过去了,孤独依然没有改变。在第三百年,他想:谁要是能来解救我,我就满足他的三个愿望。可惜,始终没有人来救它。他绝望了,他恼怒了,他诅咒:如果谁救了我,我就立即结束他的生命,让他也尝尝痛苦的滋味。殿下你看,你和那只魔鬼多么相像啊。”
她这个故事说的是《一千零一夜》中《渔夫和魔鬼》的故事,对于慕容恪来说,是很新奇的。所以他沉默了片刻,随后微恼,“石中玉,你胆子太大了,仗着本王纵容你,居然敢说本王是魔鬼那你把皇上置于何地?像你这样口出大不敬之言,就算剐了也平常。”
“我是打个比方,打个比方。”石中玉连忙赔笑,“再说这是人家海外之国的说法,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魔鬼,用咱们大燕的说法就是……人心中的恶念。”
慕容恪嘿嘿冷笑,慢慢也坐起来,扭过石中玉的下巴,纯粹邪恶的眼睛闪闪发光,以那伴随着夜风,显得格外性感的醇厚声音说道,“小玉,你还记得那晚久思院的大火吗?”
石中玉愣了一下,立即明白了他什么意思,但为了迷惑敌人,装傻道,“记得啊,怎么了?”
“那天本王又被困在火中,当时就想,今天不知道有没有人来救本王呢?本王已经没有了感恩和祈求的心,只想让闯进来的人好看。如果本王没有记错,那天是你,硬把本王从火中拖走的。”他又恢复了自称,证明一时软弱的他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仍然是那个把任何人都不当人的妖孽。
不过石中玉脑子转得快,早料到他这么说,倒也不慌乱,“殿下是把自己的故事,套在瓶中的魔鬼身上对不?”
“聪明。”
“既然要套,就要套个十足十,不要四不像。殿下,应该是这样追求完美的人吧?”
慕容恪一愣,有点发觉自己掉坑了,但石中玉不等他说话,继续道,“可是,那个瓶中的魔鬼可是许愿了四次哦。殿下嘛,遇到我时才许了三次愿。而那个魔鬼的第三次许愿是:要满足救他之人三个愿望。所以我运气好啊,刚好得到了殿下许的三个愿望。”
慕容恪又是一愣,没想到他问罪的结果却是这样。不但没有修理了这个坏坏的小家丁,反而被他绕进去,还欠了他了。虽然这说法有点勉强,但若论起来,也确实是他自己主动上的套。
“殿下,您是人中龙凤,不会食言而肥吧。”石中玉咧嘴笑起来。月光下,露出一口小白牙,看起来特别恶劣,特别……可爱。
“本王想知道,那个魔鬼最后怎么样了?”慕容恪答非所问。
“一个渔夫捞到了瓶子,打开封印,解救了魔鬼。可惜却是第四次了,于是魔鬼想吃掉渔夫。”石中玉含糊地道,“但是永远不要小看小人物的聪明才智,渔夫骗魔鬼又回到瓶子中,重新把他封印起来。”
慕容恪什么也不说,就这么盯着石中玉的眼睛,害后者的心突然跳了起来,感觉两人之间的情形极为危险,好像有一根拉紧的弦,就拉在两人的心脏之间,随时都会绷断似的。好在片刻后,慕容恪放开她的下巴。
“本王不会吃掉你这条小鱼的。”他突然开口,但声音有些阴沉,似乎整个人都遥远了似的。本来,今晚的他就像妖魔降临人间,有了人气和人味。
“但是,本王若被骗了,再度被关进瓶子,再度被封印……”慕容恪慢慢地道,“本王不惜毁天灭地,也会报复的。”
这只是个比喻好不好?
石中玉感觉很无力。他是瓶中的魔鬼吗?她是解救他的人吗?她不知道。但她明白不能让气氛这样压抑下去,否则会发生不好的事。
于是,她假装没听懂那语气中的威胁,笑眯眯地道,“殿下,您在顾左右而言他哦。我的三个愿望……”
“许你”慕容恪咬了咬牙说。
虽然他只说了两个字,但对于石中玉而言却是金玉天音。
这可是意外的收获,天大的收获。慕容恪一言九鼎,说出的话,就算是死也会办到。她有着身份的秘密,她有太多生命的危险,有了这三个愿望,简直是三个护身符啊。哈哈,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石中玉很高兴,或者太高兴了,一下子就忘乎所以地跳起来。可她现在是在屋顶上,有斜脊的屋顶,一跳之下就失去了平衡,身子向下倒去。
慕容恪眼急手快,长臂一揽。
石中玉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反身扑向拉住自己的力量。就那么轻松的、突然性的、自然而然的,把堂堂裕王殿下压倒在屋顶上。而且吧叽一声,亲上了那诱人的嘴唇。
冤枉她不是故意的。可是意外,总是会发生的对不?再说从技术角度来说,这也是她在这个世界、以及这个身体的初吻,也不会随便给的。所以她愣住了,贴着人家的嘴唇好几秒也不动,是正常的对不对?
火,似乎从身体的最深处烧起。
石中玉猛地用力,从慕容恪身上翻下来。下意识的用手擦了擦嘴,慌乱地道,“对不起殿下,对不起,我我我……”
她后面的话没说出来,整个身体就被一股力量抛下了屋顶。但是她平稳落地,没有伤到一丝一毫。而当她的脚才踩实,立即就撒丫子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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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皇太孙的邀请
她亲了殿王殿下何况她现在是男的这怎么是一个乱字,外加一个囧字可以形容的。
而屋顶上的慕容恪也很懊恼。
他是正常的男人,喜欢女人,讨厌同性更讨厌好男色的人因为他被强烈的恶心过。可是刚才,滋味颇为不坏。但是石中玉是什么意思?擦嘴?嫌他脏这简直不能容忍。但是,算了,他以后不能和这个小家丁太亲近,因为他不能让自己落到那种肮脏的境地。
绝不能
想到这儿,慕容恪感到心里有些纷乱,干脆也跳下屋项,回房间去打坐。整整一夜,第二天早上他才平静下来,回复到原来那个样子。
第二天,石中玉等人仍在田庄里逗留,慕容恪却一早就回太府都了。为此,石中玉还暗中松了口气,总觉得现在见面会尴尬,如果暂时分开,时间长了,彼此间淡一淡再面对,就会自然多了。
不过,她干嚎了一曲喜羊羊之歌后,从王府出来的人都隐约觉得她和裕王殿下的关系不一般。倒说不上多亲近,却总带着那么点暧昧的意思。因为,从没有人在那位喜怒无常的殿下面前如此放肆,如此自由。这令大家都处于一种古怪的感觉里,不知道如何对待,不知那暧昧具体是什么?于是,干脆就都装不知道。就连最迟钝的牛蛮也有所觉察,犹豫半天,非要她教唱那首歌。当然,也没忘记逼着她继续讲《侠客行》。
石中玉被逼得紧,决定把那部书干脆写出来,虽然文笔修辞上她不能默写,但因为故事情节已经看得烂熟,以自己的方式讲出来还是可以的。
耽美小说要写,其他好看的小说也能写。钱嘛,哪有嫌多的道理。
而回到王府后,她感觉慕容恪对她一下子冷淡下来,不再把她带进带出,只让她在小道场那边的内书房侍候。不过她怀揣着三个愿望,又怕彼此发展出不应该的感情来,倒乐不得两不相见。回想起两人在屋顶上的相处时光,虽然短暂,却不能说她完全不动心。
她想念在现代的父亲,她落泪,而他温热的掌心,轻轻的触摸,那一刻眼里的温柔……
还有,对着那样一个男人,看到他强悍外表下的软弱,是个女人就会产生异样感吧。好在她的理智仍在,知道两人之间根本不可能有发展,那就不如把那点小苗头掐死在摇篮里。她现在是个男人,就算是女人,两人的地位相差也太悬殊了。而她,是绝不会给人当妾的。
所以那晚的温馨,只是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