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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缘全本第1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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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缘全本作者:肉书屋

结缘全本第17部分阅读

”月阙向来喜欢吃这些零零碎碎的东西,这点很像他妹妹。

梁岳暗暗叹了口气,亲自下塔张罗,每次皇上私下召原大人,原大人都姗姗来迟,点心上早了会凉,皇上又得怪罪。果然,接到消息原大人进宫门,梁岳吩咐太监们送糕点去顶层,看了看旁边的日晷,整整让皇上等了一个多时辰,整个肇兴朝没有比原家兄妹更大谱的人了,先是妹妹弃后位而去,再是哥哥这臣子当得如此放肆。

月阙一路走上塔顶十分不耐烦,叩拜凤希后听他说赐座便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手边的桌几上摆的糕点显然是款待他的,月阙吃得挑挑拣拣,似乎不甚满意。

凤希看着他,整个翥凤朝没人再敢在他面前如此随便,偏偏他并不觉得月阙这样是无礼惹嫌。原家兄妹向来就有这样的本事,无论他是落魄的皇子还是威赫的皇帝,在他们的眼中,凤希只是凤希。转了一大圈,他才明白,为什么凤澈从小会那么喜欢原氏兄妹,眷恋月筝,甚至打算不惜背上骂名也要和她朝夕相伴。身在孤寒极顶,这样的妻子和朋友如同上天赐下的珍贵礼物。

“月阙。”凤希轻声笑了,“你还常常想起你妹妹么?”

月阙正拿着一块豆沙芙蓉酥,顿了顿,这是月筝走后两年来凤希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起她,“不想,那丫头无论去了哪儿都不会亏待自己的。”这话虽然有刺激凤希的意思,却也是事实。勐邑诸王内乱,被流放的隽祁日子倒过得十分逍遥,因为当初他没有拼死与勐邑皇帝对抗,作为颇有实力的亲王这么做等于变相支持了勐邑皇帝,皇帝对他还是十分优待的。

“可是……我想。”凤希一笑,又看了看已经起了晚霞的北方天际,“两年来,我苦心充盈国库,厉兵秣马,如今勐邑陷入内乱虚耗,我终于可以去接她回来了。”

月阙皱了下眉,扔下手里的点心,“凤希。”他抬头看着对面微笑的男人,含笑的俊目深处全是执妄的疯狂,月阙突然深切感受到妹妹的愤怒,“你还非要抢她回来干什么?!是不是把她困死在这座女人扎堆的深宫牢笼里,你就能抹平遗憾的耻辱了?”

月阙口气冷诮,凤希却没动怒,只是平静地看着他:“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你们都可以想成这样残忍。”

月阙被他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嘿嘿冷笑着,“皇上,难道我们要感戴您对月筝的一片深情么?感谢您让她一死成全您的大业,感谢您让她能与那么多女人平分共享一个丈夫,感谢您把她关在深宫里慢慢孤独老去?您对她的想念太刻骨了,全后宫女人都是她的替身,两年里,你已经有了两个皇子一个公主了!”

凤希听了反而笑了,“你说的都对,我就是这样一个冷酷无情的丈夫,所以,我失去了她。”

听他这么一说,月阙抿了下嘴唇,“既然你已经知道覆水难收,何必再强求呢。筝儿现在……说不定都要生第二个孩子了。”

这话明显刺中了凤希的痛处,肩膀竟都微微颤了颤,月阙看了,叹了口气。“算了,凤希,算了。你这辈子想要的都得到了,除了筝儿,所以你才这么紧抓不放。”

“这话……”凤希苦涩地挑起嘴角,“我对自己也说过。”他双目幽幽看向月阙,“你亲自送走了沈梦玥,因此而更想她了么?”

月阙没说话,他惊讶于凤希还记得沈梦玥这个名字,两年过去了,就连他自己也渐渐淡忘,有时候竟会连梦玥的容貌都想不起来。

“我这辈子想要的都得到了?”凤希茫然地自问,似乎在认真回想,“小时候,母后病重,我拉着她的手不想让她死,结果她还是死了。我想让父皇看重我这个儿子,处心积虑表现得出色,结果他还是更喜欢凤澈。我不想让月筝‘死’,却只能失去她。我喜欢丝雨,也想像对月筝那样对她,可是……”他笑了笑,自嘲而疲惫。“对,在筝儿走后,我照常选妃纳嫔,我照样生儿育女,我把宗政家的天下看管得国泰民安,也为皇室基业留下根苗,作为一个皇帝,该做的,我都做好了。现在,我可以做一个丈夫想做的事,包括宽容妻子的任性。”

凤希这两年里话少得可怜,突然说了这么多让月阙一脸怔忡,“可是……可是……”面对这样的凤希,他突然有点儿不忍说出实话,“唉,凤希,就算把筝儿逼回来也没用。她……”

凤希笑着打断了他,月阙要说什么他全都清楚,筝儿不爱他了,不要他了,筝儿现在过的很好。“你还不知道筝儿的脾气?”凤希有些无奈地反问,“她喜欢什么的时候一门心思,恨什么的时候也专心致志。”凤希笑了笑,“她从来不会分辨一个男人的假意和真心。”他摇头苦笑,当初他假意对她,她看不出来,如今她也瞧不见他的真心。“只要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会幸福的。”

月阙看着他皱了皱眉,欲言又止。

凤希了然地摇了摇头,“她是我的妻子,变成什么样子,都还是我的妻子。她……就是没勇气再相信我一次。现在的我,已经可以不用让她再忍耐,再等待了。”

话都让他说完了,月阙悻悻,“反正我是不会帮着你的。”

凤希淡然而笑,“没必要,这只是我的事。”

第49章华年如梦

偌大的乾安殿里里外外都坐满了人,殿上花团锦簇的妃嫔,舞台上下的歌伎乐工,侍候的宫女太监,殿外的守卫御林,汲汲泱泱到处是衣香鬓影。除夕之夜的守岁庆典进行得正热闹,所有人都笑容满面,一改平日拘谨,说笑不绝。

杜丝雨以贵妃身份,与凤希同坐一席,亲自为他添酒倒茶。

杜贵妃所出的大皇子隆安,韩妃生的二皇子隆景,李贵人新添的公主雅宁都被放在父皇的龙座上,凤希虽然算不上多情的丈夫,却是非常慈爱的父亲,三个子女向来没有亲疏之分。一岁多的隆安最不安分,咿咿呀呀地在宽大的龙座上爬行,凤希看了轻笑出声,伸手把他抱起,放在腿上,隆安视线大好,又发现母亲在侧,自己奶声奶气地咯咯笑起来。

杜丝雨为他夹了块如意糕,他浅笑的时候真是俊美无双,只是,这笑停留在他的眉梢唇角,原本少年时那种明明面无表情,眼瞳深处却轻漾着温柔笑意的神情,再也不会有。他那么看她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运最幸福的女人,丝雨端起酒杯笑着浅啜了一口,真有些恍惚了,她真的有过那样的时光么?

小一些的隆景也开始往父皇的腿上爬,凤希觉得他胖乎乎的实在可爱,也想抱抱他。丝雨笑着从他那儿抱过隆安,让他能腾出手去抱隆景。坐在台陛下的韩妃看见皇上疼爱万端地抱着自己的儿子,眼睛里流露出掩不住的喜色。丝雨喂了隆安一口汤,微微笑了,这座后宫里最了解凤希的果然只有她。因为儿时的遭遇,他尽心竭力地疼爱自己每一个孩儿,丝雨不在乎,就算其他皇子分走了属于隆安的宠爱又如何?将来成为太子的,只能是她的儿子。面露骄横的韩妃显然不明白这一点,起了可笑的非分之想。

时候差不多,皇子公主们被||乳|母抱下去休息,厅里的气氛也因为临近子夜而接近高峰,歌伎舞者全数登台载歌载舞,祈求明年天地祥瑞,烟花也燃亮了整个京城的天空。在普天同庆的欢乐中,凤希侧过脸来看身边的女子,杜丝雨立刻感觉到了,迎上他的目光。五彩闪烁的烟花映得他幽亮的黑眸熠熠生辉,她骤然失神了,仿佛他还是那个与她两小无猜月下私会的俊美少年。她痴痴地看着他的眼睛,在这双幽深好看的眸子里看见了她和他所有美好的回忆。

凤希也被她溢满柔情的眼波陷住,沉沉回看着她,她眼中的爱慕和痴恋让他莫名熟悉和怀念。他握住了她的手,这个女子……何尝不是他曾经想给予一切美好的恋人。明知这感觉虚幻而短暂,他也觉得温暖。

外面的爆竹连连响成一片,像突然沸腾的水,满殿宫妃下人都齐齐列队跪下,恭祝帝妃新年吉祥。

凤希和丝雨都轻轻一颤,坐直了身子接受祝福,凤希抬臂命他们起身,与她交握的手也不着痕迹地分开。

子时过后,乐府歌伎们退下,是妃嫔与皇上的守岁家宴。各宫美人都挖空心思,极力想在宴席上一展美姿,引起皇上的注意。开场的自然是杜贵妃,她奏了首赞咏牡丹的曲子,寓意富贵吉祥。

黎妃因为失宠,一曲屠苏舞安排在诸妃之后,虽然她跳得极为精彩,凤希也只是反应平平。上前贺岁谢恩的时候,黎妃便有些委屈,跪在台陛之下双眼氤氲,樱唇微嘟。凤希本在意兴阑珊地自酌,无心向阶下扫了一眼,却直直看住。杜丝雨垂下眼,她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失神,因为黎妃委屈娇嗔的神态像足了月筝。

丝雨笑了笑,像又怎么样?在那个男人的心里,原月筝是无可取代的。

能一起长大真好,无论是凤希还是月筝,她都算得上知己知彼,她知道怎么才能让他彻底的失去月筝。

刚才那甜蜜感觉就如同炫极一时的烟火,此刻还不是只剩幽冷无尽的夜空?凤希不再是情窦初开的少年,她也不再是只盼天长地久的少女。两年前,她冒了次险,看来……很成功。永不回头的原月筝牢牢占据了凤希的心,谁也得不到,很好,她赢不了却再也不会输。皇后之位,她坐不上去,别人也不能,杜丝雨怜悯而大度地看了眼下面含泪乞怜的黎妃,没有名分又如何,她还是后宫的主人。

凤希长久地注视黎妃,神情柔和,妃嫔们面面相觑,以为黎妃成功地咸鱼翻身了。黎妃也因为皇上的目光而回嗔作喜,含羞带笑地媚媚抬眼看了凤希一下,凤希的眼瞳瞬间黯淡,原本举杯停在唇边,现下一饮而尽。只淡淡说了声:“赏。”黎妃大失所望,又不敢在节庆时哭,怅然回座。

宴会接近尾声,献艺已经到了分位较低的宫眷,凤希也已半闭了眼,斜靠在坐榻上,不甚关注殿中的一切,打赏诸事都交由身畔的丝雨。

太监报过名号,一个身材纤瘦的婷婷少女甜声说:“臣妾要奏的是《雪塞》。”

原本倦倦欲睡的凤希缓慢睁开了眼睛,却空洞地没有凝住在某点,也没向殿中看。

杜丝雨一愣,嘴角淡漠地挑出戏谑的微弧,功夫做得太足,未必就有好结果。

少女已经琅琅地演奏起来,虽然琴艺照杜贵妃略逊一筹,曲意倒也表现得十分动人。

凤希的身体僵了僵,他干脆坐起身,默默倾听琴曲,他的沉醉让少女的眼中亮起媚人的光焰。

琴音落去很久,凤希也没说话,杜丝雨等了足够长的时间才替他说了声赏。

“你叫什么?”凤希突然问。

“臣妾名唤景秋,是奉天府右补阙宋兰书之女。”宋景秋微笑,皇上会当众问她名字似乎早在她意料之中,回答的落落大方,按宫中礼仪把自己的姓名家世奏报清楚。

凤希又歪靠在扶手上,吩咐梁岳,“打发出宫去吧。”

梁岳挑了下眉,躬身受命。这两年打发出去的宫眷实在太多,多到已经无人再对理由感兴趣。

殿上很静,所有妃嫔都神色古怪地低下头。不止皇城,那个古怪的传言都快世人皆知了——英明的肇兴帝于闺房之事,恐有隐疾。在作王爷的时候,就只专宠原妃一人,称帝后妃嫔就更是稀少,每年进献的美女大多都被以各种莫名其妙的理由打发出宫。若非还有二位皇子和公主存在,肇兴帝的不幸恐怕就板上钉钉了,朝中重臣和宗室贵戚也不会这般安稳。

肇兴帝对后宫诸妃寡恩,即使有幸生育皇子公主的韩妃和李贵人也不见得有多得宠,生了孩子后,圣驾更是少有前往,皇上想孩子都是||乳|母抱去定元殿,因此二人落下不少讥笑。

整个后宫也只有贵妃保持着长宠不衰,虽有专宠之讥,但对杜家和贵妃本人,妃嫔们也都只能无奈服输。现在少有人再提起杜家辅佐帝君登极的往事,但皇上对杜家的厚待是整个翥凤人所共知的。杜贵妃的哥哥至今仍把持朝中一半的兵权,归隐故乡的杜国丈每年大寿时节,皇上都会亲自携贵妃前去祝贺。

凤希看着被太监架出去的悲切少女,还是感谢她能费心准备了这首曲子的。《雪塞》是当年月筝击败丝雨的曲子,听起来还真是有说不出的感慨。他沉着眸子扫过一殿的如花美眷,倦倦地说:“散了吧。”

凌晨,凤希宿在丝雨的祥云宫,歪在榻上看丝雨在妆台前卸去华丽的贵妃发饰,宫女全退下后,绾着随意发髻的丝雨坐在妆凳回身看着懒散的他微微一笑,她特别喜欢凤希看她卸妆,宛似民间夫妻。

凤希也看着她,突然问:“丝雨,你愿意为我死么?”

丝雨一愣,沉默了。他……还是容不下杜家吗?昔日辅佐的恩德,今日却变成心头的刺。父亲已经归隐,族亲们也极为收敛,凤希还是要穷追猛打,赶尽杀绝?

凤希看着她,没有说话,很专注地在等待她的答案。

丝雨出了会儿神,没有哀求,也没有哭泣,默默起身从柜里拿出贵妃的金印册宝,凝重地跪在榻前双手高举过头,“臣妾甘愿为皇上赴死,只求皇上善待杜氏一门。”顿了顿,“请善待臣妾的孩儿。”

凤希看着榻边的丝雨,半晌,才淡然一笑,“开玩笑呢,你倒当真了。大过年的,害你伤感,是朕不该,来人,为贵妃加禄一等。”他伸手拉起她,“平身吧。”

丝雨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再加一等禄,就与皇后齐肩了。攥紧手里的金印册宝,他在试探她,但她猜不出他的用意,加禄……那她刚才是答对了还是答错了?或者他是暗示,要立隆安为太子,但又怕外戚专政,要立子杀母?

“累了,睡吧。”凤希躺下,轻拍了拍身边的床榻。丝雨顺从地上了榻,小心翼翼地偎进他的怀里。

幽幽宫灯里,他阖着眼,仿佛还是她记忆中那个丽色少年,刚才的那句话注定让她一夜无眠,丝雨偷偷看着他。再一次深刻地感悟身畔的这个男人不止是她的丈夫,更是翥凤的皇帝。她会因为他状似玩笑的一句话无法抑制地猜测万端,而且她更明白,如果刚才他没说自己是说笑,那她……只能依言去死!

凤希猛然睁开眼,丝雨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他也感觉到了,垂下眼来看怀中脸色苍白的女人。

“丝雨……”他皱眉笑了笑,她永远想的太多。当初他就知道她很适合在后宫生存,她的心思,她的手段,无一不是皇后的上佳选择。假如今夜他一眠不醒,她也不会手足无措只知哀哀哭泣,他相信她会在最快的时间做好最应该的事情。拉扯隆安登上皇位,在儿子少小时替他牢牢把住江山。若非“皇后”这个位置也代表了妻子的意思,他会毫不犹豫地把这个名分赐给她。

“丝雨,朕知道你心中所想。”他叹了口气,他就是太知道,所以终于绝望。即便刚才他说了那样的话,她也不会向他哀求哭闹,她立刻就说了她所有的愿望,杜家有这样的女儿,也无怪孙皇后心心念念要为凤澈娶她为妻。“朕会册立隆安为太子,也会善待杜家,自然……也会善待你。”

怀中的人呼吸窒了窒,凤希无声苦笑,“善待”在她听来,或者又有了其他深意。厚葬也是善待,遣回故乡保全性命也是厚待。他懒于解释,不知怎的又想起当初私自跑来北疆找他的丝雨。那是杨柳刚刚吐青的阳春三月,明媚的阳光下,他与她在嫩绿的连绵柳烟里相拥低喃,他记得自己说:“丝雨,我不会负你。”

他突然搞不清,他到底负没负她?若论感情……他的确算是个负心人,可是,如今的丝雨要的却不再是夫妻情长,她最想要的,他已经全都给了她。这个美丽的女人,不仅是是他的贵妃,隆安的母亲,更是杜家的女儿,未来的太后。

因为今晚看见她深情望着他微笑,居然想问她那句话。

他真的希望她说:不愿意,我要与你白头偕老。

幸好她没说,不然他的心里还会有一丝动摇。

轻轻起身,穿好袍服,凤希再次登上鸣凤塔,东边已经露出微微的晨光,北方还是一片冥黑。城中零星还有爆竹在响,他侧耳倾听,明黄的朝服在幽暗中依然光彩耀目。好了,他终于筹备好了全部,现在……他终于可以去接回那个要与他白头偕老的人了。

第50章同样选择

过了春节,洛岗还是一片雪国景象,半点春天的影子都不见。

月筝围着厚厚的披风,坐在水台上铺的皮褥里,懒懒地出神,不停地向水面上撒玉米面的碎屑。

“哎,你这样我还能钓到什么啊?”坐在台边的隽祁抱怨,“扔点儿把鱼引来就行了。”

月筝愣愣地住手,眯着眼看他,“你说,都依古会生个什么啊?”她闷闷地问,真是好笑,正牌亲爹在无动于衷地悠闲钓鱼,她倒坐立不安的。这是两年来隽祁的侍妾生的第四个孩子,她非常希望是女孩。

“肯定是个人。”隽祁看着水面,没心没肺地说,黑眸深处却不易察觉地闪过一丝失落。

月筝翻了他一个白眼,随即有些谄媚地笑着说:“要是个女孩,抱来给我养好不好?”

隽祁回头冷冷瞥了她一眼,“亲妈还在,你抱人家女儿,缺德不?你自己生不出来么?”

月筝听了,把手里的一把碎屑全恨恨地扔进水里,水花四溅。也不知道命里埋了什么冤孽,她的男人没一个愿意跟她生孩子的!因为过去追着凤希要孩子现在想起来真是傻得冒泡,所以她决定吸取教训,隽祁说不想让她生孩子,她就爽快地答应了,连追问下原因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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