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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里娇气第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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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里娇气作者:肉书屋

骄里娇气第7部分阅读

,但如果用在国家大事上,那就是枭雄谋士的雄才大略。哦,最后提醒一句,杀人不是你的错,被人抓住就是你的不对了。如果你们被抓,不用奢望我会去救你们。”

两位正直正义正经的御史大人听完这一番洋洋洒洒的谬论,木头似的杵在那干瞪眼。如果眼神能杀人,沈天骄必然已是千疮百孔。可眼神能杀人么?答案显然是否定的。于是乎仇阑珊、沧凤掩涕泪,愤愤出离,继续与剁碎了扔河里喂王八的悲惨下场做斗争。

待那俩人走远,沈天骄不紧不慢喝了口茶,缓缓开口道:“妙白,给爷滚过来。”

一刻钟后,小白高手一边纠结地从花坛里往外爬,一边垂泪的想,果然偷窥沈天骄才是增加自己在连载中曝光率的不二法门。

沈天骄伸手指点点脚边,道:“爬近些,爷有话跟你说。”

妙白闻言,面部肌肉不自觉抽搐了下,委屈地用爬的姿势蹭到沈天骄身边。

沈天骄道:“妙白,让爷见识见识你手上的功夫如何。”

还未等沈天骄话音落下,小白已迫不及待扬手劈在软榻的扶手上,只听“嗵”的一声钝响,黄花梨木跟豆腐似的被砍掉一大块。

静默三秒后,沈天骄冰玉似的脸庞忽而展颜一笑,轻轻拍了拍妙白的手背,小白的心突兀地猛然一跳,低头见覆盖他手的手指晶莹剔透,仿佛散正发着丝丝寒气,不由的联想到某些不吉利的东西。

沈天骄态度亲切,口吻友好,眼内却是神光四溢,寒意夺人魂魄:“所谓的恶势力往往比善良还要怕真正的狠人,见到绵羊他们是老虎,见到老虎他们是纸老虎。想当一个独善其身的一般人就罢了,要当个清官或者坚持点正义什么的,如果不想成为烈士,是一定要多少有些匪气的。”

妙白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玉面,那张阖间露出雪白牙齿的朱唇,蓦然觉得身边萦绕着一股子说不上来的阴冷妖气,恍惚间连沈天骄后面的话也听不进去了。

“做掉也可,但切记手脚干净点。”

妙白一激灵回过神,茫然的应了句:“啊?”

沈天骄冷冷睨他一眼,只把小白吓得一哆嗦。

“沧凤、仇阑珊学问做的不错,可这人书读多了,办事时难免流于古板迂腐。你这些日子暗中跟踪他二人,遇上掌握物证却不识时务的,就地做掉即可。”慢慢躺回软榻上,阖上双眼,似是极为疲惫的缓缓开口道:“实是在成安待烦了……妙白,不要让爷觉得你完全无用,知道么?”

============

沈天骄卧在凉亭软榻上昏昏欲睡,三魂七魄在幽明一线间飘忽悠荡,大片大片破碎的回忆自眼前闪过,真实的让人沉溺其中难以自拔。

“哎~”

一声入耳,沈天骄霍然睁开双眼,见他姐似醒非醒的坐在身旁,那双一向笑弯成月牙儿的大眼睛呆滞的望着远处。

沈天骄蹙着眉头,问:“怎么了?”

沈千娇道:“我弟不喜欢我情人……这日后若是导致家庭不和谐可咋整啊!”

“不和谐个头啊。”沈天骄翻了个白眼:“趁着回京前赶紧和你情人多缠绵会儿,日后怕是没机会了。”

沈千娇转过眼,看着他。由于光影影响,沈天骄看不清沈千娇娇媚的容颜,只见那双眸子闪烁着异样的光,清亮到极致,似难掩锋芒的出鞘之剑。

“沈天骄,若本王定要带慕白回京呢?”

沈天骄慢慢眯起那双丹凤眼,眼底亦是精光闪烁,气势充盈毫不相让,一字一句道:“王爷睡糊涂了么?身为天家贵胄,花天酒地坐拥美人再正常不过。但第一次办差就将个戏子娼妓带回京这种事,想都不用想。”

沈千娇缓慢吸了口气,道:“别忘了,我为大邯翼王,此行以吾为尊。”

沈天骄勾起一边唇角,似笑非笑:“你大可一试,这些人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沈千娇蓦然睁大双眼,阴郁而尖锐。好半晌,重又转过去头去,放眼环顾四周。远处夕阳将尽,留下最后一抹色泽狰狞的余辉。

“成安府好吃好玩的都试遍了,再无留恋之处。”沈千娇开口道:“临出京前,父皇给我半道兵符,再加上五哥给你的亲笔信,调动成安府周边数千兵力不成问题。知你有意栽培历练那三人,且再等那群小鸭子冲锋陷阵历练一番,余下的,咱们尽快解决罢。”

“好!”沈天骄干脆答道。

又是一阵沉默。

“其实有时候,我挺讨厌你的。”沈千娇举目远望,视线却不知该落在何处。“这么些年,你不论说什么做什么总是有理,总是对的,衬得我处处愚笨。我是姐姐,我得听你的,我好不容易当上王爷,还是得听你的。和你在一起,每走一步都要审视自己是对是错,压力太大了。”

沈天骄侧身躺在榻上,睫毛低垂,呼吸轻浅。他本就生的单薄,敛了那份枭雄霸气,乍眼看去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孩子。

“呐,小九,你说人要是可以不长大该多好。”沈千娇笑道:“要是可以把自己喜欢的统统吃下肚,多好。”

沈天骄无声掀起眼帘,视线掠过亭台楼阁,掠过山河海川,到了更远、更远的地方……

=================

俗话说的好啊哈——月黑风高夜,行贿受贿时。

先是端方君子沧凤筒子用他如落珠滚玉盘般的悦耳嗓音,说着言不由衷自己听着都堵心犯恶心的奉承话。随后,仇阑珊顶着张极淡定而正经脸,从袖里抽出一个小锦盒,双手放到齐县丞办公桌上。

“些微薄礼,还望齐县丞笑纳。”

此齐县丞正是前两日被沈千娇折磨到欲仙欲死的那位。

“堂堂御史钦差竟然教唆旁人受贿,真乃滑天下之大稽!”干巴瘦的齐县丞捻着长须冷笑,豪迈甩袖将锦盒扫落在地:“快快拿走,不然老夫就要喊人了。”

仇阑珊弯腰捡起锦盒,不怒反笑,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齐县丞,我也懒得费脑子编那些场面话了。”

沧凤心中警铃大作,哦哦哦,一向谦和温厚的仇阑珊要暴露传说中的流氓本性了么?又将说出怎样惊天动地震撼人心的威胁?

“你私藏小金库包二奶的事不想被你老婆知道的话,就把真账本下落告诉我们。”

沧凤:“……”好、好低级。

齐县丞乍听这句,险些把胡子捻下来,抖着手直指仇阑珊道:“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仇阑珊眼珠一转,正经八百的脸挂上三分温厚、四分狡黠、五分饱受骄娇刺激后的怨愤,汇聚成此刻十二分的地痞御史仇阑珊。

但见他散漫地虚空抱拳,道:“家在南头,初到北头,走的是黑白道。赖此地兄弟仗义相帮,知道了不少传言秘闻。你在福寿银庄存的那几笔款子的来历,我也摸得门熟。眼下痛痛快快交代,将功赎罪,我二人上折相保,才是你活命正途!不然就凭我手上捏的那几件事,就地斩了你旁人也说不得什么。”

齐县丞脸白一阵红一阵青一阵黑一阵,犹如开了染坊,五彩缤纷煞是好看。憋屈半天,憋出半句:“京城里来的钱师爷……”

沧、仇二人交换眼神,具是潇洒径自开门离开。沧凤临踏出房门前又退了回来,蔑视地睨着面如土灰的齐县丞道:“收回前言,你是我见过最差劲的人。之所以找上你,缘由你是我们第一个抓住把柄的人。”说罢,扬长而去。

外面,阴云散去,月白风清,沧凤洒然而立,衣袍点上飘渺月华,衬得他愈发清俊雅致。只听他对仇阑珊道:

“不知明日齐县丞夫人会如何对付他?”

对面而立的仇阑珊,身形伟岸,气宇轩昂,貌算不得顶出众却透出令人信服的沉稳厚重。只听他回道:

“齐县丞家母老虎凶悍跋扈之名响彻成安,想来拿刀砍也并非不可能的。”

两人沉默对视数秒,齐齐放声大笑,而后谈笑风生地相携而去。

远远,远远跟踪在后的妙白仔细回忆了下今天的事情,用一句话做了总结,那就是——沧凤仇阑珊行贿不成出言威胁达到目的就准备过河拆桥。脑中飞快闪过初见沧凤时的自惭形秽;初见仇阑珊时的恼羞仰慕。

妙白无语凝望头顶一抹黑的夜空,扬声长叹——不是我不明白,是这世界变化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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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的正大光明,自私的坦坦荡荡。

腹黑物种与神奇生物的传奇故事。

正文第二十三章:日出雪消逝

入夜,繁星点点,凉风卷着花的幽香驱散了些白天的余热。程府花园内,皎洁月华斜照,慕雪一袭白衣,漆黑泛蓝如锦似缎的乌发,清凌凌散开了倾泻在身后。如云水袖飞舞,长长的袖绸忽如长虹,再若回云,变幻莫测,且歌且舞的人周身泛着濛濛银光,恍如谪仙下凡。唱完最后那句“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转过身,对沈千娇笑道:“千娇,怎么不吃东西了?”

沈千娇软绵绵笑道:“我在生气呀。”

慕雪嗤笑起来,道:“真是稀奇了,你竟然也会生气。”

沈千娇笑意更浓,眉眼弯弯:“泥人尚有三分土性,我沈千娇为什么就不会生气呢?是个人一个月里总会有那么几天不顺心吧。先不说身为天家子嗣的骄纵,单说二八年华的小女子没有不耍小性子的是不是?你说,我沈千娇为什么就不会生气呢?”

慕雪被这通抢白噎得无话可说,僵立了一会,赌气地坐到沈千娇旁边。两人首次沉默以对,天地随即陷入一片寂静中。

“你说的对,每一句都对。泥人尚有三分土性,更何况是有血有肉的活人。可你可否知道,并非人人都有生气的权利。”许久许久,慕雪望着漆黑不见五指的远处,忽而开口,声线略微低沉沙哑,像是极力压抑着什么。“不仅喜怒哀乐,甚至是性命前途都在别人一念之间。让你哭便哭,要你笑便笑……每日具是仰他人鼻息,挣扎求生。玩世不恭,全因无奈,无奈何命运他人宰。”

沈千娇一怔,转过头,正对上慕雪的眼眸,那样隐忍而哀痛,却莹亮的令人几不忍睹。

慕雪是成安府名角儿,身段、唱腔、扮相三绝。那张画着浓妆的脸,阴柔妩媚更胜寻常女子。眉被修剪成纤秀的形状,眼神迷离柔软,身形需常年保持清瘦,甚至连行走坐立的姿态都被刻意扭曲。

“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吗?”慕雪眼中渐渐蓄满眼泪,却强自咧嘴笑问:“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吗?”

沈千娇伸胳膊将慕雪搂进怀中,道:“好了好了,我随口说说你何必这么大反应。贪污案查的差不多了,我们很快就能回京。”说完这两句语气顿了一下,第三句回到老本行:“京城小吃老多了,我带你去吃哈。”

听到第二句话时,埋在沈千娇怀中的慕雪,眼睫轻颤,随即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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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举步维艰的贪污案有了历史性突破,沧凤、仇阑珊揪着明显不在状态的小白高手,马不停蹄追查那名“京城来的钱师爷”。只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钱师爷人间蒸发,不见了踪影。

三人着急上火捶胸顿足,可事已至此,只得戚戚然找沈天骄汇报情况。

书房内,三人胆战心惊站在一旁只等沈天骄爆发雷霆之怒,用他那狂风暴雨般尖酸刻薄的无情话语彻底冲击大家的心理底线。然,沈天骄再一次没有按照剧本进行。他坐在椅上,好笑的看着三个每日冲锋陷阵战战兢兢的小鸭们,道:“朝廷一再催促,你们说眼下该怎么办?”

沧凤、仇阑珊觉得是自己让煮熟的鸭子飞了,羞愧难当,垂首做委屈小媳妇状。

妙白还沉寂在世界变化快的感慨中,仰首做深思沉吟状。

沈天骄斜倚在椅上,手侧撑着头,睨着沧凤挑眉一笑:“要不拿沧御史试一试美人计好了。”

自那一席“好看的人不会想要当御史”的言论后,沧凤心底实已拿沈天骄当知己伯乐,当下俊颜微微涨红,半羞恼半焦急道:“都什么时候了九皇子还有心情开玩笑!“

仇阑珊瞅了眼沧凤,心道:“傻孩子,沈天骄一肚子坏水,别改明他卖了你还傻乎乎替他数钱呢。

沈天骄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扭头对屏风处说道:“别憋着了,出来笑吧。”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哈哈朗笑着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仇阑珊首先认出,诧异道:“成安府县尉王峥?”

王峥笑容不减,拱手与沧、仇两人见礼。

沈天骄道:“这没外人,就别弄出那么多虚礼了。都坐下谈。”

三人组一头雾水的坐下,只听王峥对沈天骄道:“钱寄荣(钱师爷ap;ap;ap;not;)确是化装跑回京城,但那厮临走前出了个馊主意,他将所有贪污赃款和证据分成若干份,共犯们每人一份。用钱寄荣的话讲,相互胁持,共保平安,他自己则尽快进京搬救兵。”说着跪倒在地,开打脚边包裹,珠光宝气登时冒了出来。

“下官知法犯法,待这个案子完结,愿伏法以正视听。”

沈天骄起身,把住王峥手臂扶他起来:“不必说了,知道你的难处,想众人皆浊一人独清何其困难。回头我会向父皇禀明,你不仅没有罪过,还要大大嘉奖。”

狭长凤眸蓦然变得冰冷,嘴角挂上蔑视嘲讽的笑意,负手侃侃而谈道:“爷知道,成安府地小水浅却是养了不少怪玩意,一个个官不大,腰杆子却不软。九爷动不了上面,敲打敲打下面还是绰绰有余的。你且放宽心,过两日还有的你忙。”

沧、仇、妙三人云山雾里逛了好几遭,听到这才反应过来些。妙白瞪大眼珠子嚷道:“你,你什么时候藏下的这招暗棋?敌方内部有人为何不与我们说?害我们三个整日提心吊胆,就怕完不成任务被剁碎了扔护城河里!”

沧、仇听得频频点头,苦大仇深。

沈天骄不冷不热扫他们一眼:“什么都让你们瞧明白了,老子还混个毛啊。”

仨倒霉孩子:“……”

沈天骄又对王峥道:“别忘了我交代的另一件事。”

王峥忙回道:“只要那个戏子一离开翼王的视线范围,下官立刻擒住他。”这个戏子显然指的就是那位倍受翼王宠爱的名伶慕雪。

沧凤蹙起秀气的长眉,道:“九爷已经认定是慕雪泄露消息,致使钱寄荣逃跑的么?”

沈天骄坐回椅上,依旧是那副闲散慵懒的模样,眼波流转,抿唇冷然一笑道:“事已至此,不是他,也是他了。”

风骤起,饱受酷热折腾的成安府突然迎来了一场狂风暴雨,随后雨势反常的淅淅沥沥连绵不休。

慕雪只记得自己与沈千娇行酒作乐玩的开心,凌晨离开程府没行几步远,脑后蓦地剧痛传来,未等反应便陷入了黑暗之中。待再度睁开双眼,惊恐地发现自己口塞布条,整个人趴在泥泞中,后脑被击中的部位一阵阵抽痛。茫然抬眼环顾四周,见七八个精干汉子正冷眼俯视着他。因为疼痛,他近乎迟钝的移动目光,终于看到了二个熟悉的身影——御史沧凤、仇阑珊。

慕雪心底腾起希望,挣扎着想起身靠过去,却被人重重踩在脚下动弹不得。沧凤文静俊雅的脸上满是怜悯,偏过头去不忍再看。仇阑珊忠厚方正的脸上空白一片。

慕雪只觉得痛,身子像是要散架了般。意识恍惚间仿佛听到了儿时家门前雨打芭蕉的声音,轻灵而愉悦。强自睁开眼睛,脸紧紧贴在泥泞地面上,视线只能看到一双制作考究精良的单靴。上面的纹龙栩栩如生,似要破壁而出。

众人请安的“九爷”声入耳,慕雪心底一个突兀,不知哪里来了力气,挣扎仰起脸死死望去。

入目既是一片素洁的白。淬玉似不掺丝毫杂色的脸庞,点尘不染布料奢华的衣袍,修长白皙的手指衬着掌中墨黑色的伞骨,昏暗中愈发引人注目。四下肃穆无声,只闻淅淅沥沥连绵不断的雨滴落在伞上,发出“嗒嗒”响声。濛濛细雨中,那人,脚步轻缓宛若幽灵,手执黑色油伞,一步步走来。

“您怎么亲自过来了?”沧凤、仇阑珊忙走上前。

沈天骄未搭话,视线静静落到被按在泥水中,浑身污秽,恨不能咬死他的一代优伶身上。半晌,轻启了唇齿道:“做你们该做的事,无需顾及我。”

慕雪动不得,说不得,只有睁大眼,里面写满无尽的怨恨与不甘。

刀架在脖子处,冰凉的令人心惊胆战。慕雪依旧死死等着沈天骄的眼,凶恶的神色转瞬消失,大滴大滴的眼泪涌出眼眶……

沈天骄坦然回视:“想来这辈子你是没机会报仇,要怨,便怨你的命与你的不安分罢。”

刀挥起,砍落,头颅骨碌着滚到沧凤脚边。玉人一般的沧御史骇得面无血色,身子晃了晃,后退数步,终是忍不住别过头干呕不止。

仇阑珊目光复杂的看看身首异处的慕雪,又转过眼望向沈天骄。但见他面色平淡,波澜不惊的望着远处,身上那份进退得宜的安然自在,显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眼中冷冷的一簇幽火,全然不似弱冠少年应有的睿智。

沈天骄忽而转过眼,目光蜻蜓点水般掠过众人:“将此处收拾干净。”

众人应是。

沈天骄转身,头也不回的走远,直至消失。

两天后,翼王沈千娇众邀成安府官员一聚,名曰“最后的晚餐”。说是来成安府这么些日子,吃喝玩乐一样不落,也该起程回京了。

当日,沈千娇打扮一新,跳到倒霉孩子三人组面前,转了个圈笑眯眯问:“怎么样?”

三人忙不迭赞好。何止好,简直绝赞。仿佛淡雾中的远山凝聚成的长眉;似用灵动羽翼交织起的双瞳;宛若连绵雨线描绘下的肌骨与那带着霜露的花瓣渲染出的嘴唇。妖艳妩媚,颠倒众生。

沈千娇本就是极品美人胚子,只不过平日里的古怪言行让人们无意识中忽略了这点。

沈千娇临出门问沈天骄:“天骄,你知道慕雪这两天上哪去了嘛?”

沧凤、仇阑珊脸色当即一变。

“秘密。”沈天骄忽而展颜一笑,温柔可亲:“等你回来,我再告诉你他上哪了。”

正文第二十四章:和谐了不和谐的

翼王千岁的特点是——打死不走寻常路。

话说当日成安府头头脑脑们气定神闲打开请柬,待看清吃饭地点,再次囧了一万遍啊一万遍……

千芸寺积善佛塔顶层

天色渐暗,案上烛火因着一阵疾风忽明忽暗地摇曳着,映着围桌而坐的十余人。大家你看我来我看你,大眼瞪小眼。

客观评价,此佛塔高十三层,上累金盘,下为重楼,端的是恢宏大气。若在风和日丽时登塔眺望,定然美不胜收。可问题是,没有正常人会在佛塔顶层请客吃饭吧……

于是大家的表情很囧很纠结。

翼王千岁郑重说道:“大家放心,菜全素,佛爷不会打雷劈我们的。”

大家心说,我们纠结的不是这个好不好。于是大家的表情依旧很囧很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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