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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画,红颜堪夸第75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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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画,红颜堪夸作者:肉书屋

江山如画,红颜堪夸第75部分阅读

流溢宫,脚步微缓看向李季:“着人看着这里,拦下所有送出行宫的消息。另外去京城兵马司传话给张锐,就说本王愿成|人之美,端看他有没有勇气了。”

见李季躬身应是,归海莫烬挥手示意他退下,抬步走向不远处的白玉桥,仰望着北方天际,只觉星光黯淡,连月亮都隐藏在了云层之后。心道,原来没有心爱之人在身边,星光也会惨淡。想到觅尘,也不知她是否安睡,再想到她甜美的睡容,一时间心头却是宁静了不少。

默立良久,眼见天色不早,这才跨步下了小桥向自己居住的苍峦宫走去。

第六卷尘埃落定第二十章知己

戴府上下白幡若海,七日停枢这日已经是最后一夜。亲朋早已来拜祭过,宫中的慧妃娘娘更是在府上住了两晚,只为送行唯一的妹妹。

戴郇翔日日守在灵堂甚少休息,如今已是消瘦地不成样子,眼见明日便能发丧,罗夫人心酸的同时也不免微微松了口气,却怎么也抑制不住泪水涟涟。

雒阳城几日天晴,这夜竟又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雨丝如发,洒在天地间,细雨静谧,连府中的悲伤似乎也在这细雨中被无声覆盖,天地间静悄悄,只有无穷的白色旌铭在雨丝中飘飘荡荡。

待府中人都安寝,觅尘轻轻迈入雨幕中,仰望着雨丝如帘,凄然一笑,眼前终是再不会有人那般灿烂的欢笑着,那个骄阳般的身影终是再不得见了。

衣衫渐湿,觅尘站了许久慢慢向前走去,到了灵堂拐角,只觉心中的痛噬人骨髓,她用尽全身的力量去抵挡,可眼前景象却依旧模糊一片。黯然垂眸,正欲举步,却听灵堂中传出声响。

“起码你们是两情相悦,她走了你还可以守着往日的美好,而我……尘儿的心中从来都没有我。”

觅尘微微一愣,只觉心头剧跳,那声音虽是隐约可分明便是归海莫湛!

她从不知他清雅的声音可以这般沙哑,似含着无限苦楚一般绞痛了她的心。

屏息良久却听大哥黯哑着嗓子道:“我宁愿她不爱了,也不要这天人永隔。守着过去的甜美?那种滋味你不会知道的,痛不欲生啊……”

觅尘只觉那声音萧瑟万分,似是风中雪冷,让人听之心碎。

屋中陷入了长久的静谧,四周一片死寂,似有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觅尘再也受不了这种窒息的郁结,步履匆匆沿着来路向回走。

刚走到月门,却听身后传来一阵声响,她回头去看,只见院中剑影如织,雨丝碎裂,四散丛生。乱影纷纷中,两个白影交错在空中飞舞,剑光叠叠,纵横凌乱。

觅尘一惊,低呼一声快步向院中奔,见他二人似是皆用了平生之力,招式如暴风骤雨般,击起漫天雨雾。雨中,两个身影纠缠闪烁,觅尘甚至能清晰地听到他们的粗重喘息。

她心知归海莫湛是念大哥郁积于胸,想用这种方法让他发泄,眼见剑光闪闪,招式凌厉,她怕他们伤到彼此可也不敢打搅,只能按捺住心头的担忧紧紧盯着两人。

时间悄然流逝,他们两人谁也没有停歇,戴郇翔喉咙更加嘶哑,狂怒悲愤之情渐得宣泄,再加上这几日他本就熬心熬神,夜雨浸身,渐感气力耗尽。

归海莫湛见他招式减慢,清喝一声,左足回旋踢出,戴郇翔身形减缓,不及避让,被他踢倒于地,溅起一大片泥水。

归海莫湛也随即飘落于地,剑没泥中,他屈膝在地上坐下仰头淋着细雨,微微闭上了眼眸。

戴郇翔气力散尽,仰面躺倒,感受着细雨洗面,忽然抽搐而笑,笑声中如斯无奈与悲愤。归海莫湛也不说话,只长叹一声,随即望向站在不远处的觅尘。

觅尘被他目光锁着莫名竟是一阵心跳,竟无法承受他目光中的深意,低头转身便大步出了院子。回房拿了药箱,再次回到灵堂两人竟还是那般一躺一坐。

觅尘轻叹一口气上前,见归海莫湛摆手便径直走到戴郇翔身前跪下,见他身上及衣衫多处被剑气所伤,眼眶一红,见他闭目不语更是心生悲悯。

眼见雨丝变小便也不再多言劝他二人进屋,只默默为戴郇翔处理着身上伤口。虽是没有大伤,但细小的伤口却也不少,她费了好一阵时间才包扎妥当。

觅尘这才起身,看向昂着头兀自默然的归海莫湛,拿起药箱想起方才他在灵堂中对大哥说的话,觅尘的脚步竟有些虚软。

轻步在他身边站定,昏暗的光线下只见归海莫湛身上白衣竟有多处开裂,点点鲜红如同朵朵梅花盛满了衣衫,不少地方还往外淌着血。

觅尘惊呼一声蹙眉曲膝,手中飞走为他止血包扎。心中不免有些愧疚,方才见他摆手以为他没有伤着,毕竟他功夫是出了名的好,她以为凭大哥无法伤到他。可原来他伤的竟是比大哥还重,想来是大哥心性狂乱没有分寸,竟真伤到了他。

归海莫湛只静静凝视着觅尘,眸中光影浮沉,深敛了雨幕,愈发黑亮澄澈。

见觅尘眉宇紧锁,手中动作飞快,浓密的睫毛忽闪着,偶尔抬起,那眸中的懊恼和怜惜一闪而过,却每每让他失了呼吸。仰头轻浅一笑,感受着她轻柔的动作,只觉天地骤灭,此方只有他和他深爱的女人。

见觅尘包好臂上伤口,似是舒了一口气般抹了抹额头上的细汗,归海莫湛低头轻笑:“心疼我?”

他的声音不似往常的清雅动听,带着丝丝暗哑,语调也不似平日那般让人觉得高洁如若清风白云,带着显而易见的轻浮和逗弄。觅尘一惊,抓着药箱的手险些松却,只觉心跳也生生漏了两拍。

抬眼间他轻柔而笑,那笑却宛若婴孩,那般灿烂夺人心扉。觅尘脚步微踉地站起身,轻咳一声道:“大哥拜托你了,我去看看佑儿。”

归海莫湛见她转身而去,看她脚步匆匆轻轻勾起了唇角,仰面在地上躺下喃喃道:“尘儿,原来在你心中我归海莫湛并非毫无位置……”

言罢,一阵夜风袭来,风透衣衫,他只觉浑身上下通透了不少,一跃而起向戴郇翔走去。

觅尘走到月门终是不太放心,回头正见归海莫湛将大哥抱了起来,大步向灵堂走,她这才放心迈步。

翌日琅山上又多了一座新坟,夕阳西垂将整个琅山染得一片绯红,戴郇翔默然独立着,麻衣一角被山风吹过,飘飘摇摇。

良久他蹲在地上轻轻抚摸着碑刻上冰冷的字,抬头长啸一声,默然半晌才起身沿着山路一步步而去。

觅尘见他远去这才步至墓前,静立良久,夕阳下已是泪眼朦胧。她叹息一声将身后背负的琴取下,屈膝在墓前跌坐,将琴放在腿上轻轻一拨,轻轻悠悠的琴音自指尖滑落,如若低诉仿若悲泣,柔情无限似水月清光交织成一张柔柔的网,流泻在山间缠绕至天际。

一行清泪滑下,她轻启双唇。

“山青青,水碧碧。

高山流水韵依依,

一声声,如泣如诉,如悲啼。

叹的是,人生难得一知己。

千古知音,最难觅。

山青青,水碧碧

高山流水韵依依

一声声,如颂如歌,如赞礼

赞的是,红衣拔剑南天起。

我愿做长风,绕战旗。”

觅尘一遍遍地唱着,直到夕阳隐没在山后,直到月影初上,喉咙沙哑才停了下来。又默然吹了一阵夜风,这才缓步向山上的鸣音寺而去。

翌日回到雒阳城戴郇翔便着官袍入宫面圣,回来时却是一身布衣,他竟入宫辞去了官职。接着戴郇翔又跪在辑风院请辞,要带着女儿到弋阳去。戴世矩大怒可亦没有办法,怒骂规劝皆没有留住这唯一的儿子。

五日后,在罗夫人的眼泪中,在相府众人的注视下一辆马车缓缓驶出了戴府,向着南方滚滚而去。

觅尘身着男装也在送行的行列中,她虽是伤心倒不曾阻拦。她心知这戴府中怕是处处都留着大哥和云诺的回忆,走了倒好。

弋阳边关民风淳朴,天广地阔倒是比这京城更适合疗伤,再加上那里又是云诺长大的地方,大哥在那里想来要比京城好得多。

佑儿虽是尚小,又不足月,可觅尘几日把脉倒也没有什么问题,再加上弋阳有她的外公、外婆也能照顾着她。相比京城戴府,也只有弋阳那般民风开放之地才能让孩子快快乐乐地长大,便如云诺一样。

觅尘相信,佑儿定会长成如她娘亲一般的明媚少女。

那一辆马车缓缓而去,直至消失不见。此时的众人尚不知就是这辆马车在此日离开京城,竟成就了两个镇守南方疆土的知名将领。

永封四年,南翼水军欲从观海渡趁黑摸入海天,以此攻击海天兵力薄弱的礁滩渡,从而进一步占领清明城从背后偷袭海天驻守在南方的大军,不想戴郇翔以八千兵力力挫南翼三万水军,致使其预谋以失败告终。

在之后的两国交战中,戴郇翔更是立功无数,蟒湖滩战役,郊鹿口大捷,关山血战……这些名垂史册的战役成就了又一位海天名将——云远侯戴郇翔。

被百姓津津乐道,唱戏称颂的更有这位云远候的千金戴玥佑,一介女流之身,执掌海天南境八万边防铁骑的奇才将帅。

明胤十四年上万倭军自月儿滩登陆,恰逢云远侯回京述职,年仅十五岁的云远候千金披甲上阵,带领江左营水军出战迎敌,歼敌一万有二,此役后朝廷颁下旨意,封其为缙云公主。其父隐退之后更是准奏其代父镇守南方,南境全军皆归于其麾下。

第六卷尘埃落定第二十一章新居

人多的地方往往事儿就多,事儿多的地方热闹也多,热闹多的地方自然闲话也多。这京城是全海天人口最多的地方,热闹事儿自是也不少。

往往东边出了件事儿,闲话风吹一般不刻便传到了西边,什么叫不胫而走在这京城可谓诠释到了极点。这事儿要再跟皇亲贵胄,高官豪商扯上一星半点的关系,那更是会被传得沸沸扬扬,直弄得满城皆知才算终了。

要是再有一件天家风流秘事,那就了不得了,更是会被争相传扬,个个说的跟亲见一般有板有眼,绘声绘色惹人遐思。

这几日的京城便盛传着一件这样的事儿,这传言涉及翰王殿下,那翰王可是海天百姓心中的英雄,有关战神,还是风流韵事?那可谓百年不遇的大事,京城中一时连百姓的称呼语都变了。

以前见面就问吃了没,现在却改问听说了没。

这是怎么回事?您且听来。

事情的起因源自皇帝的一道口谕,不久前皇帝下谕,翰王殿下久病不愈,令钦定翰王妃前往鲁山行宫照顾,将大婚提前,改在鲁山进行。待翰王爷病愈之后再回京城告祭太庙、入宫谢恩。

百姓听到这个消息一时间悲喜交加,翰王大婚,这本就是一件喜事自是要乐的,悲则是听到翰王病情不见好转,自是担忧。

口谕传出的当日,翰王妃吴小姐便被宫中马车载着缓缓出了京城,那日尚有百姓对车祈福,希望她这一去能借着喜事让王爷的病早日好起来。

百姓却不想吴小姐这一去,王爷的病还真就好了。四日前,从鲁山传回消息,王爷已经大好,并将大婚定在了七日后,皇上龙心大悦,当即下旨届时百官前往相贺。

然而隔日,翰王却匆匆自鲁山行宫连夜归京,入京便直接进宫面圣。翌日宫中却突然传出消息,那翰王妃竟暴病而亡。喜事变丧事,一时间京城满是嘘唏之声。

然而事情到这里还不算完,同日皇帝震怒,竟要将那吴菱姚的父亲吴戈一押出午门斩首,吴府上下抄家流放。却听那吴戈一已经下狱,是翰王爷跪在正清宫殿前一个时辰死求,皇帝才息怒,释放了吴大人。只略施小惩,打了五十廷杖。

这倘若吴菱姚果真是暴病而亡,皇帝自是不该生那么大的脾气,更不会斩那吴戈一查抄吴府,这事儿其中藏有猫腻,便是普通百姓亦看得出来。

于是京城之中流言蜚语明起暗传,各种小道消息不胫而走,一时间王爷的婚事被传得是风生水起。这些小道消息可谓五花八门,却有一种说法得到了为数不少人的相信。

翰王妃不是暴毙而亡,而是和兵马司的张锐张郎将私奔了!皇帝正是得知这个才雷霆震怒,碍于天家颜面,这才对外宣称是翰王妃病故。

这消息来自哪里已经不得而知,可却得到了很多人的相信,众人在传送的同时也在唾弃那吴府上下,那吴家小姐更是成了不少家庭教育闺女的反面教材。另一方面人们也在称赞着翰王爷的宽厚仁慈,胸襟广阔。竟还为那吴家求情,真不愧是海天的英雄。

自戴郇翔离京,觅尘便搬出了戴府,虽是归海莫烬坚持她住入翰王府,可她总觉不妥当。于是便自己寻找了一处独门小院,自有归海莫烬的心腹置办好用物和仆从,一应器物收拾妥当觅尘便搬了进来。

小院的前主人是翰林院的资深老学士,院子虽是不大,但却难得的极为清幽,处处透着雅致古朴,深得觅尘喜爱。

近日来京城的流言蜚语觅尘自是也听了不少,从南方回来归海莫烬便在鲁山离去,这两日虽是已经回京,可却直接进了宫,她一直都未见到他的人。只听这些传言,虽是心中相信归海莫烬,可事情一波三起,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放在一起被满城的人提起,那滋味自是不好受。

想起那次因为南洛帝送孔雀的事弄得满城风雨,归海莫烬整日黑沉着脸,觅尘却是自嘲一笑。暗叹,真是几十年河东几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啊。

不想听这些有的没的,觅尘这几日干脆不再出门,整日在院子中看书,写企划案,晾晒草药,研制补血药丸……倒也忙得自得。

云诺虽是已经离开,可她笑着的样子,说话的样子却每每在眼前浮现,她临去时的模样更是经常在梦中出现,总是给觅尘窒息一般的无力感。

觅尘知道这古代女子多有生孩子难产而死的,以前觉得事不关己,再加上自己从来都是个懒散的人,又不是多么良善之人,她从未考虑过靠自己的医术做些什么。

然而这段时日却总生出不能置之不理的念想来,靠她自己也许并不能挽救多少生命,可如果什么都不做,却抵不住心头的愧疚和不安。于是她便想在京城开一家类似现代医院产科的医铺,专门接收难产产妇。

说干就干,店铺她都已经找好,剩下的就是找人、置办所需药品、用物、宣传等。觅尘忙着将需要的东西交代人去采买,又写了类似现代宣传单一样的告示四处散发。接下来便是找人,这也是较为难办的事。

她已经想好,既是给孕妇接生,自是不能找男人,那么便只能寻来女子一点一点教授医学知识,还得找胆大的女子才成。这些在现代不成问题,可在这古代却是难中之难。但或能吃饱饭的谁家会愿意让自己的闺女出来抛头露面?再加上剖腹产本就不为这里的人接受,这事情就更难办了。

归海莫烬派给觅尘的侍卫中有个叫崔刚的年轻人很是讨喜,人也机灵。于是觅尘便让他带了几个人在京城贫苦人较多的城郭征人,可连着几日问询者极少,便是有问询的,一听到将要做的事不是吓得落荒而逃,就是直接开骂。几日下来非但一个人没有征到,反而弄的百姓绕道而走,外加指指点点,好似崔刚他们几个是妖魔鬼怪一般。

这日已经是征人的第四日,见毫无收获,觅尘便将他们几个唤了回来。让苍亦将崔刚找来,她决定放弃京城。

崔刚进来时觅尘正坐在凉亭中低头用炭笔绘制着需要的各类手术刀。

现代时她不曾学医,剖腹产虽是算不上什么大手术,可需要考虑的事情却也不少。便如这手术刀,她细细想来,竟需要多种不同大小及形状的刀具。她回忆着手术中的每一个细节,争取做到专业。等画好了便让苍亦拿去最好的刀铺订做数十套来备着。

夏日的暖阳透过浓密枝叶洒下,将觅尘的肌肤映得酡红,额头闪现着细细的薄汗。崔刚见她神情认真,竟没有听到自己的脚步声,不敢打扰便在阳光射来的一面站定,视线停驻在纸张上。

觅尘画好最后一笔,舒了一口气伸了个懒腰,拿起茶盏呷了一大口凉茶,抬头却见崔刚站在身侧。正好挡住射来的阳光,她微微一愣随即笑道。

“来了怎么不吭声,坐。”

崔刚本就性情爽朗,这几日相处跟觅尘已很是相熟,知道她最不讲究礼数,便也不客气在石桌前落座。

“夫人这炭笔真有趣,画出来的东西跟真的一样。”

觅尘轻笑,在白纸上轻轻勾画几笔,片刻一个卡通头像跃然纸上,她将那纸递给崔刚。

崔刚看罢,显然一愣,随即目露惊喜,哈哈而笑。那纸上画的可不就是一个大头的他嘛,虽是表情夸张可样貌却是自己没错。

“夫人,这太有意思了,我等下得让兄弟们都看看,眼红死他们。”

觅尘不置可否地一笑:“先说正事,我准备让你带人去泗州城一趟,你可愿意。”

“王爷让属下跟着夫人的那日便有言在先,以后属下便是夫人的人,夫人的命令便是军令。夫人只管吩咐便是,崔刚定完成任务。”

觅尘见他神情严肃,一脸赴义般的表情不禁莞尔一笑:“还是征人的事,泗州刚刚水灾,定有不少贫苦人家的姑娘正无处可去,你好好跟人家说,找些胆量大,又心甘情愿的。多付些银两,对了,需得试试是否晕血。其它的事你就看着办吧。”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泗州现在定有不少流亡的姑娘,当大夫虽是需要抛头露面,但总是比沦落风尘要好些,想来会有姑娘愿意来的。夫人放心,属下这就去安排。”崔刚笑着朗声说罢,躬身施礼而去。

觅尘见他离去,低头执起炭笔便又画了起来,没一会儿一个q版的归海莫烬便呈现在纸上,她望了一会执起笔在那纸上一撇一纳便是两道八字胡。

望着那异常滑稽的小儿,觅尘不免咯咯而笑,笑着笑着便发起呆来。突然,一个大力传来将她的身子向后带去,觅尘惊呼一声,待心跳平稳已经落入一个熟悉的温暖怀抱。一双铁臂紧紧扣在腰间,低诉着十多日来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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