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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画,红颜堪夸第3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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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画,红颜堪夸作者:肉书屋

江山如画,红颜堪夸第38部分阅读

么舍得出来?”

“天天守着你四哥瞧,就是再美的俊男也失了味道,我怎么觉得今日的莫凌这么英俊呢,跟出来看个仔细啊。”觅尘说着,眨巴着眼睛色眯眯地在归海莫凌身上一阵扫描。

“这话可不能乱说,四哥非扒了我一层皮不可。不过我今日真的很英俊吗?”归海莫凌一个哆嗦闪得老远,又精神奕奕地昂昂胸膛问向觅尘。

“嗯,偶尔闪现那么点忧郁的美看得小女子心扑通通地跳呢,真不明白那萧姑娘怎么还跑掉了。”觅尘抚着心胸处,说得认真。

“哎,我就说嘛,想我归海莫凌翩翩美男子怎么会突然失去魅力,果然是某人不懂欣赏,还是尘儿慧眼识珠。”归海莫凌笑道,眉宇间却有一丝的怅然凝而不散。

“你四哥让叶染查那萧姑娘,你不会生气吧?”觅尘轻叹,不再跟他说笑,微微正色问道。

“怎么会?四哥是担心我,我岂会不知。就算四哥不查,我也会让叶染帮忙查清楚的。只是找了她这么多年,总算又见到了,却不想……造化弄人啊,我们终是缘浅。”归海莫凌低头轻叹一声,望向天际变幻着姿态的云层,眸中忧伤晕染。

“你们都发生什么事了?你若想说,我倒蛮乐意听听呢,说不定会有不同的看法,我虽说没见过那姑娘,但毕竟同为女子,也许更能了解她的想法呢。”觅尘微微蹙眉,又展颜一笑安慰道。

“她说我父皇杀了她全家,此仇不共戴天,今生她对我只会有恨。”归海莫凌烦躁地伸手折下面前一枝青藤,声音有些低落。

“都近二十年的事情了,萧家出事的时候她该是还未出生才对啊,怎么会有这么深的恨意……”看着归海莫凌,如此洒脱的男子如今也会黯然伤神,觅尘心底叹然。心道莫凌这次看来是真陷进去了,不免担忧了起来。其实故事再老套不过了,复仇而来的妙龄女子与仇人俊逸儿子之间的爱情,这种故事不知道她在现代的电视小说中看到了多少,可是此时却因着故事的真实而倍感忧虑。

“这我也不清楚,只是当年她的母亲能逃脱似乎跟太后有关。”归海莫凌摇头,眸中若有所思道。

“莫凌你也别太没信心了,女子都是口是心非的,她的话说得越狠也许她的心中越不是那般想的。”觅尘望着归海莫凌紧握的双手微微蹙眉。

“是吗?上次她便是不告而别,这次又是这般,还不惜给我下了药,迷倒我。我想大概她真的很讨厌我吧,连看也不愿多看一眼……”归海莫凌摇头轻笑,话语近似低喃,笑容说不尽的落寞。

“她给你下药?那就更有问题了,按她的说法她恨你,有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杀了你,反而跑掉了?我看哦,不是讨厌你,而分明就是躲避你嘛。你也不想想,她又为什么逃避?”觅尘眸光一亮,差点没嬉笑出来,人说当局者迷,连莫凌这般聪明的人竟也有这么傻的时候。

“为什么逃避?啊!尘儿的意思是……”归海莫凌黯然的眸中悠然升起光彩,猛地回头不敢确定地看向觅尘。

“嗯,我的意思就是她也喜欢你啊,不然跑什么。”觅尘好笑点头,一脸无奈。

“是啊,谢谢你尘儿,我这就追她去,就不信人能像四年前一般消失地无影无踪。”归海莫凌抓住觅尘的双肩,眸中闪过坚定,说完也不等觅尘反应便施展轻功向远处飞掠而去。

觅尘半晌才反应过来,心中感叹情之微妙,刚刚自己怎么会以为他在感情上看得开,洒脱呢……

回到屋中归海莫烬便抬身望了过来,觅尘赶忙上前将他按下:“别动,一会儿伤口又要裂了,我给你换药。”

“莫凌呢?”归海莫烬任由觅尘解着绷带,抬眸问道。

“又下山了,你不怕那萧姑娘对莫凌不利?”起身从药箱中拿过用的物事,觅尘回身问道。

“放心吧,八弟有分寸的。倘若以前我或许还会阻着拦着,可自打有了你,便对情之一字深有感触。八弟既是真动了感情,又岂能拦得住?我也望有一日他能有情人终成眷属,便像我和你这般岂不好?”归海莫烬侧头轻笑。

觅尘见他侧脸在阳光下极为柔和,眸底几分落落温柔,心中一甜。抬手将药膏揉在手心细细地往他身上涂抹,却又不免担忧道:“你说这次萧姑娘谋刺海清帝,太子有没有参与?”

“没有。”归海莫烬闭目感受着觅尘柔软的手指在背上抚过,带来一片清凉,甚是舒服,不甚在意地低喃道。

觅尘却不想他回答得这么干脆肯定微微挑眉:“你怎么知道没有?太子都害你这样了,你还替他开脱。”

“你我误撞之下掉下悬崖,刺杀的事已是暴露。八弟带人找寻我们事情虽是做的极为隐蔽但是那么大的动静,太子不可能不知道。倘若这萧姑娘的背后真是太子,他岂会任由她呆在左营等着八弟去抓人。那日若非八弟追到的是这萧姑娘,换做别人此时早已被擒入狱了。更何况那栏杆祭祀前一日侍卫会仔细检查几遍,这事萧姑娘也许不知道,太子却是十分清楚的。八弟也说了,他跟那姑娘提到太子,那姑娘似乎满目愤然。”

“嗯,有道理,不过……”觅尘停下手中动作歪头想了一下,确实有几分道理,这才又揉了些药膏出来抚上了归海莫烬的背。

“别不过了,今天你过来心思都放八弟身上了……我这做哥哥的都不担心,你操什么心啊。放心啊,八弟在军营历练了近六年了,岂能连个小丫头片子都制不住?”归海莫烬微微不满道。

“也是,倒是我笑看莫凌……”觅尘轻笑,低头见归海莫烬将头微微侧向房门方向,眸中闪过不悦,正欲询问屋外传来李季的声音。

“爷,高公公,说是找郡主传皇上口谕。”

觅尘眉头微蹙,心里一紧,感觉归海莫烬大掌覆上了自己的手,低头看向他沉静的脸,心里一定,轻轻笑了开来。

“我出去看看。”觅尘说着正要起身,归海莫烬却似乎并没有松手的意思,她正诧异,回头只见他坐了起来伸手拉过床边的大炮披在了身上。

“叫高公公进来吧。”归海莫烬安抚地看向觅尘,拉系着衣服一面冲外面低沉吩咐。

觅尘一惊,心想高公公看到他们两人这般那还了得,腕间一紧归海莫烬竟伸手拉住了她。就在这时候高锡已是打帘进了屋。

“传口谕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归海莫烬清冷的声音响起唤回了觅尘一瞬的茫然,回头见高锡神色静淡恭肃,眸中闪过诧异,听得归海莫烬的问话,觅尘瞬间已是了然。心中一紧,不想归海印最信任的高锡居然会是他的人!觅尘眼帘微垂,睫毛轻颤,怪不得那日在圣心殿高公公会不停给自己摇手提醒呢。看向两人拉在一起的手,想到他非但不让自己避嫌反而这般亲密地拉着自己,觅尘心中升腾起感动。

“奴才听郡主的丫头说郡主在这里,心想这事总是也要回过王爷的,便直接过来了。”高锡看见两人拉着的手,微微低头道,心中一触。心道王爷此举意思已是再明显不过了,以后清尘郡主就是自己主子了。

“什么事啊?”

“皇上口谕,清尘郡主随侍前往陪都,王爷……”

高锡的话尚未说完,归海莫烬眉头一蹙:“怎么会突然下这样的口谕?”

“刚刚皇上在慧妃娘娘那里喝茶,后来云姿郡主去了。娘娘请旨说想让云姿郡主多陪伴她一段时日,皇上就随口下旨让云姿郡主一起前往咸阳,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清尘郡主,说是两位郡主感情好,一起去添添热闹。奴才看,皇上倒不似特意针对王爷和郡主。”

觅尘听了高锡的话本能地紧紧拉住归海莫烬的手,心中难过非常,没想到两人刚刚相聚,就又要分离,等回过神时,高锡已经不见了。只有归海莫烬眸光紧紧地盯着自己,神色微沉。半晌轻轻一叹,将觅尘拉入怀中低低道:“我去请旨一起去咸阳。”

觅尘一愣,虽知道他这话说得很欠考虑,却心中感动,知道他是放心不下自己,宁愿放弃回京协办朝政这么好的机会。可是倘若他去请旨,海清帝又会如何想呢,她也不能心安啊……她不想因为自己而囚固住他的脚步啊……

深深地将头埋进归海莫烬怀中,一时间四下静寂一片。觅尘微微抬头看向窗外的天空,秋天的爱在深远的天地中,满眼都是鲜润的蔚蓝色,几片轻柔的浮云在眼前悠然的飘动,像小船轻轻地划过,勾起心底种种感叹。觅尘突然觉得仿佛脱离了自我,完全沉醉在了归海莫烬紧紧却温柔的怀抱中,他的怀抱包容着她,用它那宽广的胸襟包容着自己,唯剩下心底的一抹坚定。觅尘轻轻道:“不,你回京!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第四卷初起风波第十二章隐谋

秋天的夜晚,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特有的味道,淡淡的,夹杂着植物成熟的气息。归海莫烬站在窗口,任由夜风吹过面颊,身上只披了一件单衣,夜风将领口吹地微开,露出一片肌肤他却不予理睬,任由那风吹得胸膛微凉,只觉虽是寒风袭身,却让人头脑清醒,浮躁的心也沉静了下来。

归海莫烬微微闭目,屋中黯然的灯光打在侧脸上,在深邃的面颊上刻画出淡淡阴影。峻峭面容隐逆了烛光疏淡,挺直的鼻梁在侧脸投下倨傲的影子,唇角刀锋般紧抿,拉出锐利一线清晰可见。他沉思了一会儿,倏然睁开双眸,眸光明锐潜定带着叫人不敢逼视的光泽,如同暗夜中璀璨夜空的星辰。眼眸轻闪看向屋外,眉宇间刻上了一抹坚定,薄唇轻动唤道:“李季。”

他的声音极低却清晰地传到了外屋,自从归海莫烬受了廷杖李季就一直随侍在外房,听到唤声匆匆地脚步声传来,瞬间便打帘进了屋:“王爷。”

“去看看刘先生休息了没有,倘若尚未安寝便请到书房。若是已经睡下了,便罢了,过来回一声就好。”归海莫烬回身吩咐着李季。

李季匆匆地出了门往华音院东厢房而去,心想王爷身上还带着伤,天又这么晚了,定是要找刘先生有要紧的事商议。他一分也不敢耽误,脚步极快。他还从没见有谁能得到这般礼遇的,不过想到这位刘先生的身份便也就释然了。

他虽不算饱学之人,可这位刘秉鸿老先生却是知道的。此人自幼聪明,四岁能作对联,五岁能背诵经文章句,年少时便成为江浙一带的大才子,大名士,开始受到世人的瞩目。二十岁参加科考一举成为先帝爷御笔钦点的金科状元,文才高绝。后入国子监,以文会友,名声在海天大振,被称为“天朝第一才者”。先帝爷称赞他文章是“墨欧复出,海天后无此作也”。

之后这位学博天下的一代宗师,受召教习诸皇子学位,当今皇帝还是太子时他做过海清帝的太子太傅,很受先帝礼遇。然而当年不知为了何故触怒天颜,一朝之间以太傅之身获罪入狱。海清帝登基以后感念师生之谊,遂免死出狱,以平民身份入正清宫作皇上的文学侍从,皇上曾言其“学问天下莫不闻”,遇到国之大事也多询问这位老先生的意见。

只是在“青岭之乱”时这位老先生直言不平,明知有逆龙颜,仍直言不讳,百折而不悔,终为一腔直肠所累,被皇上贬斥,愤而离京,诚是海天众谏臣心中之痛。六年前王爷亲自前往岭山高阳诚请刘先生,终得相助,这刘先生成为了王爷的隐谋,甚少有人知道。这些年来刘先生以七十高龄跟随着王爷出边关,入京都,连泰山也硬要陪同前来,真可谓尽心竭力,也难怪王爷如此关怀敬爱。

屋里归海莫烬见李季应声回去,兀自盯着烛灯凝目沉思了片刻,这才走到床前,开始整理仪容。由于身上有伤,他的动作很缓慢,刚系好腰带李季便回来回话说刘先生已在书房等待,归海莫烬匆匆登上短靴掀帘出了房,往书房而去。

到了书房果见里面灯光闪烁,李季赶忙上前打起锦帘,见归海莫烬微微侧身进了屋,便转身退出了院子。

书房中,迎面立着几个古朴的红木书架,虽是封禅行宫临时住所,上面也堆满了书卷文册。靠里的窗前置着桌案,一个身着布衣长衫,头发雪白的老者安然坐在桌旁,低垂着目光,正用茶盖拨着茶叶。

归海莫烬几步跨进屋中,见刘先生起身相迎就要行礼,忙上前伸手扶住,笑道:“深夜相请,扰了先生休寝吧?”

这刘老先生曾是海清帝的太傅,归海莫烬的父亲霄南王亦曾受教与他。当年刘先生又是因“青岭之乱”和海清帝发生不愉快,被贬斥离京。按理说他是归海莫烬的长辈,归海莫烬也曾一度坚持两人相处应由自己行晚辈之礼,可老先生却道自己既为谋臣,自当例行臣下礼仪,不然上位者何以立威。于是每每两人相见刘老先生都恭谨施礼,归海莫烬心中感激却又拗不过他,也就随着他了,只能每次在他行李前都忙上前挽扶。

“人老了浅眠,早早歇下也不易入睡。倒是王爷背上的伤可好了?”两人入座,刘先生看向归海莫烬,眸光静淡。虽是白发苍苍,双眸却一点也不见混沌,烛光下反而更显清凉有神。颇具仙风道骨。

“小伤,先生不必挂怀,莫烬原以为先生不会相询。”归海莫烬轻笑,执起桌上的茶壶亲自给刘秉鸿续上茶水。

“哦?主上受累,臣下的岂有不关怀之理?王爷怎会有如此想法。”刘秉鸿微微点头道,看向归海莫烬的眸中闪过精光。

“先生难道不是在生莫烬的气吗?记得德绍二十五年莫烬在聚幽关受了些小伤,先生远在万里之外的京都却让人送往边关数封信函问候,而这次莫烬被责打一百廷杖先生与我仅数墙之隔两日来却不闻不问,先生可是怨怪莫烬此次做事鲁莽?”归海莫烬微微挑眉探究地看向刘秉鸿。

“哈哈,王爷严重了。老朽谈不上生气,不过王爷近来做事确实有些冲动啊。太子多次试图拉拢王爷均被王爷一口回绝,他这口恶气忍了多时了。醉酒误事,目无兄长,王爷在军中多年的威信此次可是大受影响啊。不过,老朽倒是觉得王爷这廷杖挨得也不算太冤,倘若能以此获得清尘郡主的心,从而得到戴相的支持……”

刘秉鸿端起桌上的茶盏掀开盖子轻叩着漂浮在盏中的嫩叶,动作间是无法抹去的儒雅气息。微微垂着目,平静的声音听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只是他的话尚未说完,便被归海莫烬略带低沉的声音打断。

“刘先生,尘儿只是尘儿,本王不希望再听到这样的话。本王也不需要戴世钜的势力支持!”微微蹙起眉头,归海莫烬说得坚决,灼然的目光盯向刘秉鸿,薄唇已是抿做一条坚硬的线。

“哈哈,英雄难过美人关啊……看来王爷是情根深种了!也罢,王爷听与不听是王爷自己的事情,老朽作为谋臣却还是要说的。戴相在朝中经营多年,王爷倘若得他相助必能……

归海莫烬的表情刘秉鸿看在眼中,已是知道他心里不高兴,却毫不在意,面上平淡地继续说着。话到一半却又被归海莫烬生生断下。

“刘先生,本王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本王主意已定,不想将尘儿牵扯进来。本王心仪的只是尘儿罢了,和她的身份她的家族她的父亲没有任何关系。也许以前本王还打过戴世钜的主意,但是自从识得了尘儿本王反而再不去想戴相了,本王不希望尘儿误解,也深信,没有戴相本王照样可以得到想要的。”

归海莫烬有些不明白今日这刘先生怎么偏要抓着这个话头不放。其实他何尝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只是他的尘儿的感情,他不愿意参杂一丝的阴谋权计在其中,心底本能地抵触厌恶有人拿尘儿说事,纵使这位自己敬重仰慕的恩师,一再提起归海莫烬也不免微微起了些无奈和恼意。

归海莫烬平日对这刘先生是极为尊敬的,两人亦师亦友,相处得相当融洽。归海莫烬也从没有对刘秉鸿动过怒,亦从没用“王爷”自称过,如今面色低沉,又一口一声王爷意思已是相当明显。倘若换做他人怕是此刻就会识时务地闭上嘴巴,可是刘秉鸿却不为所动,稀落的眉梢微微轻跳了一下,继续坚持道。

“既是王爷心中问心无愧,又何必避嫌?”

“此事本王坚持,先生休要再提。”归海莫烬双拳一握,便霍然站了起来,走了两步负手站在了窗前,眸色沉沉地看向屋外。

“哈哈……果然是霄南王的儿子,虽是性情跟你父亲完全不同,可这对心爱的女子却是一般的痴缠。当年你父亲就是这般,心仪云兴娘子却偏偏表现的若无其事,后来你母亲不再挂帅红缨军才肯表明心迹,说是不想让她觉得是在打她红缨军的主意……霄南王性情飞扬,聪颖慧黠,偏巧就在这感情上都爱钻牛角尖啊。云兴娘子一代奇女子,你父亲又是性情中人,得他如此相待却也不奇。你比你父亲要擅权谋,懂变通,性情又向来冷漠疏离,清尘郡主能令你做到这般,老朽倒是当真好奇这女娃娃了,清尘郡主的故事老朽听的可是不少了……王爷打算何时将人带来给老朽看看啊?”

刘秉鸿听归海莫烬怒意之语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清隽的眸中闪过欣慰和感叹,老态的面庞以这朗笑微微皱起,眉目间带上了沧桑,面上却显得和蔼亲切。

“先生你……先生想见尘儿,莫烬自当择日带她拜见恩师。”

归海莫烬听见朗然的笑声,这才明白过来是被这一向严谨稳驰的刘老先生调侃了,一时真有些哭笑不得,竟有半晌的傻眼。想起刚刚自己对恩师的态度,心中愧疚,面上已是不好意思地微微泛起了淡红。心道常言说关心则乱,确实如此,一扯上尘儿自己的脑子就不够用。恩师虽擅权谋却非喜弄权术之人,向来讲求心性自然,非是必要之时绝不做违心之态。与感情之事也是性情中人,夫人过世三十年既不纳妾亦不续弦,既是他知道了自己对尘儿的感情又岂会难为自己……

“王爷今日找老朽来怕是跟太子有关吧?以王爷的性情此番受此屈辱定会有所作为。”刘秉鸿见归海莫烬微微红了脸,正色转移了话题。

“知我者先生也,先生以为如何?”归海莫烬也收了嬉笑之态,稳坐目光灼然看向刘秉鸿。

“老朽五年前说过争是不争,不争亦是争,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水必湍之,行出于人众必非之。老朽建议王爷暂且韬光养晦,不易过早在朝中发展势力,只需时刻关注朝野便好。”刘秉鸿眸光沉静道。

“是,莫烬这五年来确实敛尽锋芒按先生指点在行事。如今我对海天朝的朝臣大事已是了如指掌,经过这五年的筛选,我也有了自己暗地里的班底,他们都绝对的忠实可靠。莫烬觉得是时候该动一动了。”

归海莫烬眸光微敛,放在椅把上的手微微握起。本来他不欲如此早就参与进皇位争夺中,可是太子对尘儿的所作所为已是让他不能不回以颜色,何况他也想早日成就大事,不愿再这般委屈尘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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