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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画,红颜堪夸第15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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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收押,也该是刑部来拿人,王爷这么说抓就抓岂不是滥用职权?”高沤上前一步口中振振有词。

“哼,回去好好翻翻《海天六典》,刑典中的第三篇第八律,看看本王有没有滥用职权!”归海莫烬沉声道。

凌厉的目光连事不关己的觅尘都能感受到些许,扭头看向他,觅尘清楚的看到归海莫烬眼底风云狂涌,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人传言,战场上杀人如麻的将军也抵不过翰王凌厉注视而汗流浃背匍匐在地,那摄人目光简直就如同利刃刀锋直逼心底,连她都替那常宽和高沤感觉喘不过气来的闷痛,总算是明白过来了,原来平日里他那沉静的样子倒是好心情的模样了。

“慕掅,还等什么,拿人啊。”

归海莫凌看向慕掅,语气中觅尘竟听到了一丝兴奋,心下失笑,怕是这人巴不得出点什么事好闹上一闹呢。

慕掅听得归海莫凌的吩咐,忙唤虎贲营的兵卒把人带走,吴亮和张明忠被那士卒一架,叫嚷求饶的更厉害。他们这一喊,似乎才把常宽和那高沤从刚刚归海莫烬带来的铺天压力下解脱出来,两人均是一震,常宽已是率先拔剑上前。

“谁敢?先问问我常宽手中的剑。”

他这么一拔剑,营台下的许多将领兵卒也跟随着纷纷举起了兵器。常宽和高沤似乎被壮了胆,竟两眼如铃瞪向归海莫烬。

“你手中的剑?哈哈,本皇子可只看到你的周身裙带飘飘呢。”归海莫凌狂放一下,笑声还没落,身影微动,待觅尘再看时那常宽手中的剑却已是牢牢地握在了归海莫凌手中,正被他轻搭在常宽肩上,随意地一上一下轻拍着,那常宽脸色煞白,哪里还有刚刚的猖狂样儿。

归海莫烬起身移步,凑到常方耳边轻哼:“德绍十八年你在京都北郊杀人霸女,德绍二十二年你纵火活活烧死了汝阳段氏一家四口。如果这些还不够,虎翼军左中尉温耀南的死够不够?别以为自己做的一点痕迹都没有。还有你,高沤,你的那些家底还用本王揭出来吗?德绍二十一年冬你做过什么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觅尘远远地见归海莫烬不知道走过去对那常宽和高沤说了什么,两人面色青白交加,那常宽险些站立不稳。然后归海莫烬示意慕掅带人,常宽和高沤竟是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归海莫凌把常宽的剑塞进他的手里,还不忘安慰地拍拍他:“拿好了啊。”

觅尘正失笑,却是归海莫烬回头望了过来:“走吧。”

说着也不再看一眼那常宽和高沤二人,径自步下了营台往驰焰而去。

觅尘赶紧也起身跟上。

慕掅送他们出了军营,归海莫凌嘻嘻一笑:“慕掅啊,难怪你要回黑翊军呢,这里确实呆着窝囊。”

“王爷就把我再要回去吧,慕掅别无它求,回去做个小兵卒也是好的啊。”慕掅苦笑。

“办好这次的事再说。人看好了,小心高宽他们狗急跳墙,那吴亮和张明忠要是出了什么事,本王为你试问。”归海莫烬轻撇慕掅一眼。

第二卷闺阁展妍第二十章斗诗(上)

辞别了慕掅,觅尘他们慢慢悠悠地往南边的小镇林水走。

“怎么虎翼军的将领那么没用呢?一下就被你夺了剑。”觅尘不解地看向归海莫凌。

“你以为那常宽是靠什么升任虎翼中尉的,他妹妹是莲妃,你那天在五哥生辰宴上整治的那常方是他胞弟。这样的将领你指望他能如何?”归海莫凌轻叱。

觅尘挑眉,怪不得她总觉那常宽熟悉的很,也怪不得归海莫凌说那常宽身周裙带飘飘,不就是暗讽他靠裙带关系才能升任虎翼中尉嘛。

“常家也算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这常宽本来叫常长,也就是市井无赖人物,后来倚着莲妃的裙带升任了虎翼中尉,嫌常长名字不好,改成了常宽。”

“常宽比那常长也好不到那里去。”归海莫烬轻哼,一甩缰绳,驰焰一声嘶鸣,急冲而去。

“哈哈,咱们这回是跟那莲妃结上大仇了,你猜那莲妃闺名为何?”归海莫凌望着归海莫烬远去身影,转头笑望觅尘。

觅尘轻笑:“这哥哥叫常长,弟弟叫常方,那莲妃该不会叫常圆吧?结上大仇了,此话怎讲?”

“哈哈,丫头够机灵,就是常圆圆。你忘了昨儿四哥说来军营干什么了?办删员的事情啊,可是今日四哥对这事可是只字未提。哈哈,这下虎翼军的几个将领可不是删员这么简单就完了,四哥怕是要拿他们杀一儆百,敲山震虎了。你说这要是斩了常宽,能不跟莲妃结下大仇吗?”归海莫凌轻快一笑,扬鞭飞蹄,去追前面的归海莫烬。

觅尘一愣,想到政治本就是最残酷的,再说那常宽伙同虎翼军上下吃空额,贪污,就算真是被判斩刑也不为过,摇头轻叹,紧跟其上。

翌日正午他们三个总算赶到了定陵北五十里,当灰河入沙河之口的北舞渡。这北舞渡,城临沙河,西通汝洛,东下江淮,南连荆楚,北通郑卞,地当冲要。人口稠密,交通便利,商业发达。自前朝商景朝就是商业重镇,海天建朝以后北舞渡也称得上是除了帝都以外的又一个小经济、文化中心了。

商人云集北舞渡,江南百杂商货,沿海芦盐水产由此吐吞中转。觅尘早就听闻北舞渡有“北舞渡日进斗金”、“九门九关小京都”的赞誉,如今竟能来看看,高兴地眉开眼笑,惹得归海莫凌一个劲打趣她没见识。

觅尘望着高高的城墙,夯石垒墙,竟是比帝都也不诚多让,城门人来人往甚是热闹。觅尘他们下马入城,但见城街熙熙攘攘,市面繁盛,甲于诸邑。

这北舞渡借沙河四季通航的便利,沿着沙河两岸建立街市,商号林立,热闹非凡。走在人来人往的街上,觅尘竟有回到了京都的感觉。

“几年不来,这北舞渡还真是越来越繁华了,看这样子这沿街的商号就不下五百家。”归海莫凌不无感叹地道。

归海莫烬四望,但见沙河之上舟船穿梭,画舫散布,歌舞喧嚣,虽不及京都可也繁华无限了。

“陆行者易舟,舟行者易乐。确实是更显热闹了。”

归海莫烬说着转身从觅尘手中拉过她的马缰:“跟紧了。”

觅尘笑笑也不推辞,自然地任他牵过圈圈,自己也赶紧快步几步跟在了他身边。

“四哥,我们先找个地方用膳吧,饿坏了。我告诉你啊,这北舞渡出名的小吃可是不少,魏家的卷子馍、关家的羊肉烧卖、庄家的油酥火烧、凌家的糯米元宵、张家的辣角醋什么的。德绍二十年我来过,记忆犹存啊,晚上带你出来玩。”归海莫凌转身对觅尘和暖一笑。

“莫凌,你可真好。”觅尘正好奇地四下观望,听他这么说,扭头嫣然一笑,娇滴滴地道,还不忘抛个媚眼过去。

自从发现归海莫凌很怕她这样子,觅尘就时不时地逗逗他,屡试不爽。

“叫八哥,没上没下的,你再这模样,晚上自己出来。”归海莫凌撇嘴佯怒。

“八哥好像是对鹦鹉的别称吧?还是叫莫凌的好,叫哥哥会把你叫老的。”觅尘眉眼一弯。

归海莫烬不紧不慢地在行在前面,听着觅尘和归海莫凌笑闹,见前方车马驶来,觅尘又扭着头正对归海莫凌笑着。归海莫烬长臂一横,拉着觅尘往路边靠了下,那马车呼啸着自觅尘边上疾驰而过。

归海莫凌正欲对那马车发火,见觅尘傻呼呼地看着归海莫烬,唇边反而一勾,转头看向前方。但见一家酒楼模样的店面前拥满了人,熙熙攘攘地甚是热闹:“前面是怎么回事啊?”

觅尘扭头,见是一个面朝正南方向的三层十柱酒楼,柱不出头式牌楼建筑。柱子排成工字形,边柱斜出,边柱与中柱成三角形,使酒楼成斜出的歇山顶。楼顶灰色板瓦覆盖,整个楼顶屋面曲线缓和,层层叠叠,翼角高高升起,婀娜多姿,翩翩欲飞。酒楼建在沙河河畔,坐在二楼可以倚杆远望沙河街景,是个很别致精巧的酒楼呢。

他们又走几步,已是到了那酒楼的门前,酒楼正中宽大的龙凤板中央悬挂着“浩气英风”匾额,一个昂首张口蹲卧的石狮立于门前,石狮已经被“抚摸”得发亮,显出别样的盎然生机。整个酒楼近观轻灵中自有厚重,华丽间透着庄严,巍峨壮观,光彩照人。

“这就是浩气英风楼啊,上次我们来住在城东倒是错过了来此一观,如今赶巧碰上,四哥,我们就在这里用午膳吧。”归海莫凌说着便接过归海莫烬手中的马缰拉着三匹马安置去了。

“浩气英风楼?很出名吗?”觅尘抬头看向归海莫烬。

“那匾额是绍文帝亲笔,也是绍文帝在民间留的唯一墨宝。当年豫州兵马攻到这北舞渡时,城池坚固,绍文帝顾念北舞渡乃是中原重镇,繁华要冲,不忍它在战火中城池受损。所以眼看就要临近京都了,却在此地驻军三日,迟迟没有下令硬攻,后来是这酒楼的店主做了内应,大军才得轻松入城。绍文帝入城后亲书‘浩气英风’赐予他,后来这匾额就一直挂于此处,此楼也更名浩气英风楼。”归海莫烬望着那楼上正中悬挂的金色匾额,眼中一片沉寂,刀削的面庞在阳光下更显坚毅。

归海莫烬口中所说的绍文帝,正是海天朝的开国皇帝归海印的祖父高祖文皇帝。绍文正是这位改朝君主的年号,归海莫烬是绍文帝的子孙,却不称呼这位开国圣祖为高祖爷,反而只是清清淡淡地以年号称之倒是令觅尘目有诧异,抬眼看向他,只觉得阳光下归海莫烬的脸庞熠熠生辉,有股轻淡的凛然,转瞬又不见了踪影,觅尘失笑心道自己多心,这人不整日都是这副冷冷淡淡的面容嘛。

“四哥,尘儿,我说怎么这么热闹,原来是里面正斗诗呢。走,我们也进去凑凑热闹。”归海莫凌说着就举步往里走。

拨开围在店门前的层层人群,归海莫凌在前面开道,归海莫烬从侧面护着觅尘,三人这才进了那浩气英风楼。进得楼内但见一楼正厅开出了一个台子,上面摆着桌案、墨宝,几个书生模样的青年正在上面急笔挥书,看样子确实是在斗诗。

三人在一楼的边角处找了一张空出的桌子坐了,又唤来店小二点了菜,便看向那临时搭建的斗诗台。

觅尘这才看见楼柱上已经悬挂了不少的诗词,粗粗地读了几首。觅尘虽说对诗词无甚研究,也觉这些诗语言精炼,音调和谐,韵律感挺强,情感丰富,应该算是好诗了。

“这些年朝局稳定,每到春闱还真是处处学子云集,这北舞渡倒是集中了不少人才呢。这会儿京都定也是热闹非凡,今年春闱五哥暂代礼部,放宽了乡贡的入闱要求,我看今年进京的学子可是比往年多了不少啊。”归海莫凌津津有味地看完那些悬挂的诗词不无感叹地道。

“恩,确是件好事。‘物外山川近,晴初景霭新。芳郊花柳遍,何处不宜春。’倒是好诗。这青田谢羽时倒是名不虚传,确有真才实学。”归海莫烬看向那台中刚挂起的一幅诗,喃喃道。

觅尘挑眉,她倒是从蓝明远那里听到过这个青田谢羽时,记得蓝明远说此人颇有才学,是今科状元的不二之人,必独占鳌头。好奇地顺着归海莫烬的目光看过去,那是一个很年轻的布衣蓝衫男子,蓝衣着身虽没有归海莫湛那么让人惊艳,但也静如青松,一身的书卷味与眉眼间添了些许儒雅睿智。

“青田谢羽时?怎么这么熟悉啊?”归海莫凌也望了过去,目有思索。

“啊是那个提出儒家‘五伦’观念的谢铭晦?!”归海莫凌蓦然醒悟。

“恩,正是他。有言这谢羽时会成为海天朝第二个弱冠状元。江浙更有‘北有邹苑曦,南有谢铭晦’一说。”归海莫烬轻叩桌子,若有所思。

第二卷闺阁展妍第二十章斗诗(下)

“儒家‘五论’?”觅尘茫然地望向归海莫凌。

“这谢羽时提倡:人之异于禽兽,乃是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谓之五论。”归海莫凌轻笑,看向觅尘细细地讲解着。

觅尘挑眉看向那台上的蓝衫男子,可真是封建统治的忠实守护者啊,他这“五伦”对于强化森严的封建等级观念可真是一把利刃了。绝对是对个人行为思想的限制和禁锢,在这种思想统治之下,人的自由、平等、公平还不都成了虚幻。

“听闻他的父亲在他出生前,卜过一卦,卜曰‘富也只如此,贵也只如此,生个小孩儿,便是孔夫子。’”归海莫烬把目光自台上收回,轻举茶盏,目有所思。

“哈,还有这等事?有趣。”归海莫凌喃喃轻笑。

觅尘倒不想归海莫烬对这一个学子如此熟知,诧异地看他一眼。

“此人必被父皇重用。”归海莫烬感受到觅尘疑惑的目光,呷了一口茶,说得肯定。看似无相关的话却回答了觅尘的疑惑。

是因为此人必会入朝为官,必被海清帝重用,所以才特别留意的吗?觅尘说不出什么感觉,只觉得心里一突,眉头不觉就轻皱了起来。他!眼前这个男子,该是想要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的吧?也是惦记着正乾宫的那把龙椅的吗?不然何须如此的未雨绸缪,如此的留意朝堂

觅尘似乎从来没有如此深刻地意识到眼前的男子,这个总是一身凛然和清贵的男子,这个总能似有似无影响到自己的男子,他是一个皇子,一个有可能承袭皇位的人。而这样的人,不一直是自己避之唯恐不及的吗?这样的想法刚在心中闪过,就似一道利刃划得她浑身冰冷,似当头一棒拍得她茫然无措,又似一盆凉水当头泼下,凉了心里的暖意。

“尘儿,想什么呢,眉头都皱成小山了!”

不等觅尘细细理清心里的感觉,归海莫凌轻推醒了她。

觅尘回神,见归海莫凌略带诧异的目光,和归海莫烬幽深的眸子同时望着自己,才发现竟是愣了半天的神了。

“呵呵,没什么。就是觉得王爷说的很对哦,想这谢羽时确实算得上是一代大儒了。他这‘五伦’要是能深入人心倒是对海天的天下稳定有很大帮助呢。”觅尘收敛心神,中肯地道。

自桌上拿起茶盏举至唇边略微挡住了那道自右方投过来的深沉而略带探究的目光。

对于这绝对封建的‘五伦’,觅尘倒是没有过多的反感,只要自己不被迷惑也就罢了,至于其他人是怎样被禁锢了思想,她可不关心。何况这个时代跟人谈论什么民主、公平、平等才是有病,那样的思想根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产物,也无法在这里得到肯定和发展。相反这‘五伦’在这个时代倒应是先进的思想了,起码这样的思想有利于天下的稳定,国家的治理,也算是儒家思想的新发展了。

归海莫凌挑眉:“你和四哥倒是对他评价极高。”

归海莫烬看向觅尘,那张美极的脸上云淡风清,虽然什么也看不出,可他却迟迟收不回自己的目光,只觉得眼前的女子似谜一般引人入胜。其实对于这谢羽时的‘五伦’他也谈不上有多赞同,眼前这女子却一语中的,切中要害,确实这‘五伦’能巩固皇家至高无上的地位,能稳定这天下。尚不足十四岁的闺阁少女却有如此精准的判断力又怎能不令自己惊叹。

这时响起一阵的喧嚣声,归海莫烬收回目光看向大厅的台子,却是那谢羽时又做了两首好诗,已是独领风马蚤。

觅尘感觉到归海莫烬的目光移开才轻轻地吐了一口气,看了他一眼,也望向那斗诗台。

“这谢铭晦的诗作倒是还有几分风骨。”归海莫凌看向台柱上新挂的两首诗,点头道。

“哈哈,谢贤弟的这几首诗作清新质朴,却隐有傲骨在其中,高洁的志向不言而喻啊,倒是把我们几个的诗比得毫无颜色了。愚兄甘拜下风,自愧不如啊。”

一个紫色锦衣的男子对那台上的谢羽时躬身道,旁边几个学子模样的人也都纷纷称赞着,倒是真心拜服的样子。

“铭晦兄的诗作确实是大家之作,我等比不得啊,待到兄台高中榜首,可要念及同科之谊多多提携啊。”

“是啊,是啊,今科的状元公必是铭晦兄无疑了,前途无量啊,到时候金榜题名,圣上惜才说不定会择了铭晦兄做那乘龙快婿呢。到时候那可是双喜临门,金榜题名、洞房花烛,风光无限啊。”

一个身着墨绿长袍的白面书生上前抓着那谢羽时的手,不无激动地说着,一脸的希翼,倒好像是在说自己一般。

觅尘颇有些兴致地看着,只觉得他们一个个说话酸酸的,再搭上那一身的长衫打扮,头上的方巾,还真是电视上演的迂腐书生的样儿,怪好玩的,瞧那谢羽时被那墨绿长袍的书生一说,白皙的脸上居然瞬间红了一片,觅尘好笑。

“子景兄此言差矣,大丈夫出得朝堂自该为君分忧,为民请命,又岂可贪图它事?圣人说食色性也,色是祸水,夏桀以妹嬉、倾周的褒姒,亡商的妲己,沼吴的西施,乱秦的暮颜。这些远的但且不说,单那迷惑越东帝的靖恪公主,就发人深省啊。红颜多祸水,铭晦岂能为祸水迷惑?!”谢羽时不无感叹地道,脸上还带有些许的悲切,似在为那些因红颜而亡国的帝王们叹息般。

“铭晦兄小心啊,祸从口出,那靖恪公主可是当今圣上的妹妹啊,是海天尊贵的长公主。”那紫衣男子上前,略有担忧地劝阻着谢羽时。

“大丈夫岂能畏惧权势而敢怒不敢言,那靖恪公主以海天朝第一美女的姿容迷惑越东帝,使得越东帝疏于朝政,这才有了后来的和帝篡权,东越国朝政动荡,不然岂会半年亡国?!”那谢羽时激愤道,白皙的面容染上了些许的红色。

觅尘本还对这谢羽时有几分的欣赏,可是却听他一口一个红颜祸水说得激愤,心里已是不以为然,可毕竟这个时代多数人都是这样的想法,若换作平常,她大概也就是讥讽地笑笑,不会跟这般的迂腐之人多做纠缠,可是这人偏偏好死不死地提及了靖恪公主。觅尘虽说没有见过那靖恪公主,可再怎么说她是这具身体的母亲,觅尘的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儒慕之情的,再加上她看过靖恪的随笔,对于这个美丽的公主,觅尘心里是同情怜悯的。如今靖恪已是过世多年这些人居然还拿这么一个弱女子来说事,把?b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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