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如画,红颜堪夸作者:肉书屋
江山如画,红颜堪夸第8部分阅读
,果然见大家都看着自己,而南洛站在大殿中间,白衣胜雪,也看着自己,一脸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尘儿,既然连‘琴魂’南洛都说你的琴技出众,你就给哀家奏上一曲吧。”
轻晨正想小声问问戴郇翔怎么回事儿,就听太后的声音传来。轻晨看向殿中央摆着的琴案,这才恍然大悟,看来这是让她献艺了。怪不得南洛一脸兴奋,哎,既然师傅都这么急不可耐地等着看好戏了,她这个当徒弟的自然不能让他失望。
轻晨起身,从容地面向太后行礼,恭恭敬敬地道:“尘儿遵命。”
昂首扩胸地走到殿中的琴案后坐下,轻晨感觉一道道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哎,这感觉跟明星出场一样呢,现代时候轻晨就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开个钢琴的独场演奏会,没想到在现代没实现,在这海天倒是实现了。还是这么高层次的,这在现代就相当于在人民大会堂开独奏会了,真是此生无憾了啊。
轻晨嘴角勾笑,学着每次南洛弹琴的样子,缓缓抬手,让衣袖扶过琴沿儿再缓缓地落指。:右手大、食、中三指拨弦,上来就是四个极高的音,而且极其杂乱没个音律,轻晨也不看众人的反应,专注地弹了起来,一首军歌《一二三四歌》被轻晨弹得铮铮作响,杂乱无章,真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轻晨自己听着都觉得头皮发麻。
轻晨弹完,听四周鸦雀无声,便是不抬头也知道众人的表情如何了,压低头使劲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不让自己笑出来,轻晨站了起来朗声道:“尘儿献丑了。”
“呵呵。。。尘儿这曲子很是特别啊,辛苦尘儿了,快回去坐吧。皇帝不是说还有好节目吗?赶紧请上来吧。”太后干笑了两声,忙转开了话题。怕是没想到轻晨这样的琴艺也敢拿出来献,这不,赶紧地让轻晨归坐,忙着给轻晨解围呢。
“是啊,母后,皇儿今日专门请了京都最好的杂耍班子,听说他们为了给母后贺寿还专门排了一出好戏,这就叫上来吧。”海清帝一面跟太后说笑,一面也赶紧吩咐太监传那什么杂耍班子。怕是什么场面都见过的海清帝也没应付过这么尴尬的局面。
轻晨回座,就看见戴郇翔哭笑不得的表情。“大哥,我这琴艺是不是比那什么‘琴魂’要让人震撼的多?”笑着对戴郇翔眨眨眼轻晨问着。
“小妹顽皮!”戴郇翔宠溺地笑笑,剥了颗葡萄递给轻晨。
“刚睡醒,又去闹了这么一出,吃颗葡萄瑞瑞喉。”
轻晨笑笑接过,去看那戏耍班子的表演。其实和现代的魔术差不多,当然比之现代高深莫测的魔术,这古代的杂耍真跟小儿科一般。轻晨现代对魔术好奇,还真研究过,这些浅显的杂耍在她眼里是真没什么悬念,看了几眼就又觉得无趣了。
“哥哥,我能出去走走不?这殿里太闷了,再坐会儿我一准又睡着。”从轻晨献艺以后她那丞相爹爹就一直黑着个脸,轻晨虽极力不去看他,可这高压气氛却包围着她,还是出去走走吧。
“你想出去就去吧,别跑远了,等会儿宫宴应该就结束了。”戴郇翔看轻晨一脸无趣,想了想便同意了,出去走走也好,真要再睡着了又落人口实了,今天尘儿不易再惹人注目了。
轻晨悄悄起身也不敢看戴世钜,匆匆往外走,生怕那戴世钜拦了她。从侧门出了大殿,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轻晨一下觉得好受了不少。那大殿是人太多了,还是炭火生的太旺,暖暖的还酒味脂粉香浓重,还是这外面好啊。轻晨快步走下台阶,向太宣殿旁边的幽幽园林行去,这小园林倒是建的别致,几种或高或低的常青藤植了满院在这冬日也显得郁郁葱葱。
轻晨见隐在青藤间似是有个小亭,那挂在亭子四角的红色宫灯闪着幽幽的光,轻晨穿过小径往那亭子走去,转了个弯儿,小亭已经近在眼前,可是亭子里好像有人呢。
而那人是,南洛?
轻晨笑着几步便上了那亭子:“啧啧,‘琴魂’南洛转性了耶,不在殿里看美女倒是跑到这里赏起月来了。”
“你这死丫头还好意思说,你干的好事,把为师的脸都给丢没了,我不出来在那殿里等人都跑来奚落我啊??!”南洛一见是轻晨一脸气愤地劈头就嚷。
“哇,南洛生气了啊,尘儿可真是荣幸呢,师傅说您这算不算冲冠一怒为红颜?呵呵,为了我这红颜南洛这么恼怒呢。”轻晨坐到亭子里,晃着双腿逗着南洛。
“别整天一口一个南洛啊、洛洛啊的,对为师我尊敬点!我可比你大整整二十七岁呢。”南洛无力地靠在柱子上,看来跟这个丫头争论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罢了,可怜他的一世英明啊。
“那叫你什么?南大叔?南大伯?总不能叫南大爷吧?”
“你!你真好啊,毁了为师的一世英明不说,还到这里来气我。当初拜师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说什么自己是块美玉,早晚要放光的,还说什么将来让为师的也跟着你长长脸。现在倒好,枉我南洛一世英明,真是选徒不慎啊!”南洛不免又抱怨道。
“哎,谁让徒儿我刚醒来就看见你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这一受刺激,我这手就不听使唤啊。再说其实徒儿弹的那曲子很好听的,只是不适合用古筝弹奏而已,不信徒儿唱给洛洛听听权当赔罪?”
“你就唱来我听听,我就不信你那什么乱七八糟的曲子还能好听了!”南洛也坐了下来,支着头打算好好听听这徒弟怎么能把那辱耳的曲子唱好听了。
“一二三四,一二三四象首歌绿色军营,绿色军营教会我唱得山摇地也动唱得花开水欢乐一呀么一呀么一呀么一一个长枪交给我二呀么二呀么二呀么二二话没说为祖国,三呀么三,三军将士苦为乐四海为家嗨!嗨嗨!!
哪里有我哪里有我哪里就有一二三四一二三四战士的歌。”
“怎么样啊?徒儿这军歌唱得如何?”轻晨得意地看着南洛。
“还不错,就是没怎么听明白。我说小魔女,你到底想什么呢?现在好了,明天京里就都知道了左相府出了个草包郡主。”
“什么叫草包郡主,我今日可是技压群芳,技惊四座。洛洛是不是嫉妒尘儿了,洛洛的琴艺怕是也没这般震撼人心吧?”轻晨起身安抚地拍拍南洛的肩膀,一脸惋惜。
“你别给我打哈哈,老实交代,你到底这是盘算什么呢?你这韬光养晦也太过了点吧?”
“呵呵,没办法啊,名声臭点总好过被戴相早早卖掉强啊!”轻晨在南洛边儿上坐下,把头探出亭子去看天上的月亮。
“依我看被卖掉也没什么不好,就你那爹爹的能耐定是会给你找个器宇轩昂的好夫家的,这可是多少女子盼都盼不来的,说不定还能进宫当个皇后呢。”南洛看着自己漫不经心的徒弟,弄不明白这丫头怎么比自己还玩世不恭。
第一卷初入海天第二十二章宫宴(下)
“你得了吧,还皇后?那是大殿里那太子妃的梦想干我什么事?谁稀罕谁当去!那皇帝有什么好的,千人枕万人睡的,洛洛都比他干净,他可配不上我戴觅尘。”轻晨讥笑着。
“咳咳。。。千人枕万人睡?你就是这么看我们至高无上的圣上的?我说小魔女,你这可是大不敬啊!不要命了,在这宫里也敢说这样的话!”南洛哭笑不得地看着轻晨,千人枕万人睡?南洛真是服了,这丫头的脑子怎么长的,居然想出这样的话形容皇帝。
“你不是有武功的嘛?这附近要是有人洛洛会不知道?!我可是自来就对师傅您信心十足的。”轻晨撇撇南洛,转头又看向天空,去找大熊座,刚刚明明有看到的啊,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我那半吊子的武功你也敢相信?我就会些轻功,周围有没有人是察觉不出来的,你说的那功夫,那得足够的敏锐才行。怕也就整日在刀口子上过活的杀手才有你说的那本事。”南洛好笑地看着轻晨,这丫头当他神通广大呢。
“南洛!你可以去死了!”
“我说小魔女,真是没良心啊。知道为师当下没什么利用价值,也不能咒着我去死啊,师傅会伤心的。”手扶着胸口,南洛一脸受伤。
“呵呵,人不自私妄做人,尘儿最是自私了,洛洛又不是第一次知道。”轻晨怜悯地看着南洛,这家伙还真是能装,瞧那一脸泫然欲泣的表情,真是活灵活现。
“尘儿啊,你这才七岁,哪里来得这般愤世嫉俗啊!要是你真的不喜欢那戴府,大不了师傅把你偷出府,跟为师浪迹天涯去。”南洛看着轻晨不无感叹的说,总觉得这丫头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快乐,那种对人不经意表现出的疏离总让人心疼不已。
轻晨听南洛的声音低低沉沉地,不似他平时吊儿郎当总是轻笑的声音,纳闷地回头却看见南洛一脸的认真。轻晨心里有暖暖的东西流过,南洛要属这里除了戴郇翔最近亲的人了,轻晨也从来都把他当个损友地闹,南洛也总是嘻嘻哈哈的,这样还真成了忘年交,南洛可谓是轻晨在这里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朋友了。
“师傅,谢谢你!”轻晨不无感动地看着南洛,笑笑跪坐在亭台的栏杆上,倚着台柱看南洛。/“怎么?小魔女这样就感动了?”
“是啊,这么容易就被感动了呢,都是月亮惹得祸,今晚的月亮太漂亮了,看得人的心也柔软了,不是吗洛洛?”轻晨望着月亮喃喃地道。
“啧啧,真是难得啊,尘儿也有这么柔弱的时候。月亮惹得祸吗?”南洛倾身探头去看那一轮圆月。
“十轮霜影转庭梧,此夕羁人独向隅。未必素娥无怅恨,玉蟾清冷桂花孤。”南洛对着那一轮明月怅然地吟着。
“你这首不好,听我的。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轻晨吟着李白的《月下独酌》得意地看南洛露出一脸惊喜。
“好一个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为师还不知尘儿有这般才情呢。”
轻晨见南洛喃喃地念着那诗,反复琢磨着,心里得意非常。对于抄袭别人劳动成果她是没什么羞赧心的,可没打算说是什么游方人士做的自己只是无意听到了什么的,撒谎多麻烦,有撒一个谎就得用更多的谎言来弥补。反正这里也没有人知道不是她做的,再说了她也没有承认啊,别人误会那是他们的错可不是她的。
“尘儿,那柳墨书竟是这么厉害?才教了你几天诗词啊,就能做出这样的绝句。为师我含辛茹苦地教导你,两天一趟相府的跑着,不比那柳墨书勤快的多吧,结果你倒好,不好好学琴也就罢了,还回报给为师一曲乱七八糟的什么《一二三四歌》,你这也太寒我的心了。”南洛一脸郁闷地报怨着,怎么自己就还没那柳老头有魅力呢。
“人家柳先生雅人深致、才高八斗、温文尔雅,我一见就觉得身心舒爽,自然学得也顺心。你再看你,啧啧,要说有什么比得上了刘先生的,那也就属这张脸了,可我偏偏又不喜别人长的比我好看,自然每次看到你就心生郁闷,还谈什么学琴啊。”轻晨鄙夷地看着南洛,调侃着。
“柳墨书那老头都要而立之年了,哪里比得上我南洛风度翩翩、仪表不凡?”南洛被气得直跳脚,怒视着轻晨。
“呵呵,洛洛不知道吗?尘儿独爱老男人,那些个三十岁以下的毛头小孩子都幼稚的很,哪里有老男人好啊!?”
“三十以下的小孩子?你才几岁啊?!你倒是说说看老男人那里好了?尘儿是不是在戴世钜那里得不到父爱,想另外给自己找个爹爹啊?要那样的话我南洛也很合适啊。”南洛一脸好笑地看着轻晨,这丫头以为是找老爹呢啊?
“哈哈,这老男人的好处可多了去了。首先呢,老男人成熟。小男生也许更俊美、也许更阳光、也许更风流,但这些都没法跟成熟相比,成熟是经过岁月磨砺后散发出的一种气质,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一种东西,学习不来、抄袭不来,它的所有秘密在于岁月在于经历。我这么说洛洛明白吧?”
“恩,有点道理,你继续说,我倒是要听听你能说出多少个道理来。”南洛摸摸下巴回味着轻晨说的话。
“恩,这其次嘛,老男人更有男人味。这男人味可不是饱嗝中打出的酒味,而是一种自内而发出的味道。老男人内心要更丰富,这丰富的内心可比英俊的外表要重要的多。这要是把男人比作是一本书的话,那小男生是简装本,而老男人是精装本。由内到外的修习,会使一个男人散发出一种不可言喻的魅力,不造作、不矫揉,原汁原味地弥漫着,让人舒服。老男人的思想也会比小男生成熟,也许他们偶尔也能冒出一些奇思妙想,可总是像勾兑的白酒,没有百年陈酿那么有味。这最重要的嘛,小男生容易犯一些‘年轻的错误’比如今天看上了哪个丫鬟,明天又去逛个青楼的,可这老男人就不一样了,久经床战、驾轻就熟,尘儿想这有时候‘经验要比实力来得重要’吧?”轻晨一面夸夸其谈,一面看南洛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看着自己。
“咳咳……我的姑奶奶,你这脑袋整天都想得什么?就是我青楼的那些莺莺燕燕也不敢说话这么大胆,我说你倒底是不是七岁啊?你快别说了,你再说为师我得吓死到这里。”还久经床战?驾轻就熟?这丫头这是从哪里知道这些东西的?
“师傅错了,尘儿马上八岁了,还有不到一个月呢。这样吧,等尘儿及笄要是洛洛还独自一人,不如尘儿就勉强收了你吧。虽说你不太符合我的择偶标准但是也马马虎虎了,我将就一下也行。怎么样?”轻晨逗着南洛,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反正自己这思想怕是在古代也难以找到配偶,倒不如跟着南洛做对假夫妻四处晃荡去,这家伙也是一直一个人的。
“尘儿,你不是说真的吧?师傅我还想多活几年,要是真娶了你,怕是活不过一天就被你折磨死,你还是饶了师傅我吧。我看那什么‘京都四公子’很是不错,你还是找他们吧。”南洛一个冷战,差点没从凳子上滑下去,被一个七岁小丫头片子求婚了?
“那些个小白脸我可看不上,怎么比得上洛洛你呢?!”轻晨笑着就往南洛那边依去,吓的南洛跳起来就往亭外跑。
“呵呵,尘儿错爱了,为师出来的时候太长了,说不定殿里有人找呢,为师可先回去了啊。”南洛头也不回地往外跑,就跟后面有鬼追着一样。
轻晨见南洛这般,笑的花枝招展,眼泪都出来了,连忙赶了上去:“哎,师傅,你别跑啊,尘儿还有正事问你呢,刚刚大殿倒底怎么回事啊?怎么好端端的就让我弹琴啊?师傅??”
等轻晨他们离开很远,突然那小亭的后面爆发出一阵大笑来,那常青藤后面竟是隐有人??!
“五哥,有趣啊有趣,你说今天咱们兄弟在这里听到的话要是传到父皇耳中,那戴府的人够砍多少次的头?”这说话的正是那以张扬出名的七皇子归海莫啸。
“呵呵,七弟,这无凭无据的,你就是到父皇面前说了又能怎样?何况这些话怕是不合适说与父皇听吧?即便是说了父皇只会震怒也得不了什么好处。”五皇子归海莫湛笑笑,也不看那七皇子迈步往大殿方向走去。
“五哥倒是袒护那小丫头,怎么好像是旧识呢,大殿上我看五哥也是心不在焉那眼睛老往左相府的席案跑呢。”归海莫啸也不气恼,快步跟上似笑非笑地说。
“一面之缘而已,倒是七弟似乎对那丫头很感兴趣啊?”
“哈哈,我是对她很感兴趣,五哥不觉得她很特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