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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鬼蛊师 孤独的小孩第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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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鬼蛊师孤独的小孩作者:肉书屋

剑鬼蛊师孤独的小孩第7部分阅读

目渐渐硬朗,就再不会如同女子一般。”

“花毒师果真有不轨意图!”顾澄晚此番确定,便有些忐忑,“你要如何?”

“阿澄既然想听,便没有后悔的余地了。”花残扫他一眼,慢慢说道,“我原本有个孪生兄长,与双亲生活在一起。三岁那年,花绝地与其师兄花绝天二人趁我父不在,杀了我母亲与两个丫环,再分别将我兄弟二人掳走,收做徒弟,又以‘恩人’之名,唬我说兄长已死,要我长大后再行报仇。”

说着寒下目光,续道:“许是那师兄弟二人不合,花绝地竟说那花绝天便是我杀母仇人,要我十六岁后去寻他与他那徒儿报复,那所谓‘花绝天的徒儿’,想必就是我那可怜的兄长罢!”唇边嘲讽更盛,“可他却不知,我与我那兄长躲在树洞中,是亲眼见他们造的杀孽!”

“这些年来,我年岁渐长,才发觉他看我神情渐渐不对,后揽镜自照,才知其所以。如此便将计就计,我学着母亲哄他一回又何妨?”

这一席话听在顾澄晚耳中如遭雷噬,好半天才惶然问道:“你就这般做戏做了十二年?”

一步步,有天真稚态到乖巧柔顺,而后还有意撩拨……当年不过区区三岁孩童,岂会有这深沉心机!

“阿澄不信么。”花残瞥他一眼,冷冷勾唇,“花绝地对我母既爱且恨,便要让我兄弟互相残杀,而之于我,母仇不共戴天,要学好本事报仇雪恨!我与花绝地,总归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

深吸一口气,顾澄晚再不敢小觑面前这少年,而能听到这一席话的自己,怕是也有其他作用罢?不过此人所料不错,得知这一切之后,原本被迫服从的自己,即便日后手里捉上许多筹码,怕是也再也不敢生出任何违逆之意了。

“若主人有用到属下之处,属下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顾澄晚闭闭眼,一躬到地,彻底臣服。

“阿澄的心意,我已经收到了。”花残定定看了他好一会儿,直看得他冷汗涔涔,方才柔声说了一句。话题到此气氛颇为严肃,花残冰冷了一阵子面孔,再绷不住粲然一笑,“且不提这个,我倒有些趣事要同阿澄说一说。”

顾澄晚不知花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站直身体,安静聆听。

花残又道:“每月初一,这竹屋里总有大老鼠出没,阿澄可有察觉?”

“大老鼠?”顾澄晚不解。他自然不会天真到,以为此“老鼠”便是彼老鼠。

“阿澄内力不及大老鼠,又还未成|人蛊,自然摸不到他影子。”花残笑道,“若不是我有蛊虫探路,怕是也早将形迹暴露给大老鼠知道了。”说话时柔和之极,却带着几分讥讽,“花绝天不在雪山顶教我那兄长学剑,跑来这里纳什么凉?”

捉到几个讯息,顾澄晚脑子一转也明白过来,不禁皱起眉头:“这般明目张胆,花毒师也未曾发觉么?”

“在武功造诣上,花绝地可远远比不上他那师兄。”花残笑意更盛,“我那便宜师父,若说用毒是好手,轻身功夫也还勉强,但若说其他方面……就绝没有什么了不起。”

相处十二年,花残早已摸清这便宜师父的底细。花绝地内力浅薄,然则轻功高绝,毒术亦是出神入化,有一套连绵毒掌,浸着剧毒,虽说对战时力道不大,但却能将掌上之毒全部打入对方体内,使其即刻毙命。

这些年来,花绝地只教了花残用毒,别的全凭花残自己摸索,偶尔提点一二,也只是为了做个样子罢了。花残心中冷嗤,面上则是乖顺服帖,做足了依赖师父的好弟子模样,简直就将花绝地当做自己的天地一般,绝对没有半点反抗。而花绝地自然也是极满意的,便也恢复了他原本阴晴不定的古怪性子,将花残握在手里任意拿捏。

因着琴抱蔓一人,花绝地恨毒天下,自是包含那处处与他作对、后来还抢了他重要东西的师兄花绝天在内,而花绝天也不知是什么心思,居然每月月初前来窥视……

“做师弟的对师兄咬牙切齿恨意凛然,而做师兄的却每月都来探望师弟,偏偏又不肯让师弟发觉,十几年来从不间断……”说到此时笑不可抑,花残抚着肚子轻轻喘气,“如此作态,阿澄阿澄,你说有趣不有趣?”

作者有话要说:榜单终于赶完,我老眼昏花,睡觉去也……

骨灰

这不过只是个用粗木搭成的房屋,与旁边青竹所筑的清幽之所大不相同,光泽暗淡,还有一些菌类软趴趴地长在屋脚,黑漆漆的很污浊的样子。

内里却是要干净许多的,从摆设看来,有些像神龛,也有些像灵堂。

勘好的墙面有个四四方方的凹槽,凹槽里贴了张画,画上绘着一条盘在一起的巨蛇,头上还有蝎子倒钩起尾刺,张牙舞爪十分狰狞。

在这画的前面,有一个香炉,里面的香灰是满的,却没有香支插上,看起来颇有些奇怪。

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非常安静——此时才刚到寅时,鸡鸣未起,天色也仍是有些发黑的。

可这屋子的门却开了。

“吱呀”一声,说不上有多么大动静,可在这清晨还是显得略响了些,让睡梦中的人朦朦胧胧翻了个身。

一个灰衣人走了进来,同时风也灌了进来。

灰衣人身材干瘦,宽大的衣袖在晨风中猎猎地飞舞,整个人仿若将要乘风而去般,恍恍惚惚的。

他掩上门,慢慢走到“神龛”前面,手指抚上香炉的外沿,轻轻地摩挲着,半边清秀半边丑陋的脸上,倏然出现了某种类似于陶醉的神情。

“喈喈喈喈……”他就这样笑着,喉咙里咔咔作响。

渐渐地,他手指的动作越来越快,终于忍不住将香炉整个抱起,凑到鼻下狠狠地嗅,然后异常满足地又放了回去。

跟着,他将手指伸入香炉,蘸了些香灰放到口中,反反复复不停地用舌尖舔舐沾了香灰的手指,满脸的享受。

良久,他似乎终于舒坦了,手指随意在衣襟上擦了擦,转身飘然离去。他几个起纵来到山脚,身形一晃飞掠而上,不多时,便消失在崖顶去了。

那灰色影子消失的刹那,旁边竹屋里竹榻上躺着的白衣少年坐起身子,眸光在尚有些昏暗的晨光中,隐隐闪烁着不定的光。

这时候,紫色的虫子不知从哪个角落钻出来,绕着少年转了几圈,就停在少年探出的细白手指上。

虫子发出极低的鸣叫,很有韵律的感觉,少年神色淡然,听着听着皱起了眉头,翻身下床。

与此同时,屋里另一张床上的青年也坐了起来。

“主人。”清雅的男声响起,打破了这一室沉寂,“发生什么事了么?”

“没什么,有点事情需要确认罢了。”花残声音里没什么情绪,却让顾澄晚听出了一些隐藏极深的压抑情感。所以,顾澄晚不再开口说话。

花残的袖子里,一条白线陡然射出,簌簌地窜到外面去了。

过了一会,银练蛇归来,居然是翘着尾巴的。

花残赶忙坐到桌面,拿出一张干净的纸摊开了,银练蛇极快地游过去,尾巴在纸上扫了几扫,那纸上就出现一些细细的灰尘一样的东西,在洁白的纸面上尤为显眼。

花残抬手将银练蛇收回袖子里,自己则转身在旁边的箱子里取出个一寸左右高矮的瓷瓶,另外取菜叶蘸取一些瓶中液体,轻轻地滴在纸面的灰尘上。然后静静地等待。

顾澄晚心中疑惑,也跟着凑了上来。

不到两息时间,那灰尘倏然变成黑色。

花残面色顿时一暗,手臂一扫,就将桌上东西全挥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呵……真是让人作呕啊……花绝地!”良久,花残才似乎平静下来,他一只手抚住额头,语气极为柔和,却含着森寒的毒意,听得顾澄晚一阵毛骨悚然。

“主人……”顾澄晚迟疑地开口,他不知道这个时候是否应该表达一下自己的关心——就在他第一次看到这个心机深沉少年失控的时候。

他很疑惑,到底那只蛊虫,带给了这少年什么样的消息,能如此撼动这个自己原本以为已经毫无空隙的少年情绪若此。

一袖子打翻了桌子以后的花残,恢复了之前顾澄晚熟悉的总是似笑非笑、却又很是冷静的样子。他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缓缓说道:“阿澄,我对你说过罢,当年我与兄长亲眼见到母亲被花绝地师兄弟杀害的事情。”

这只是打开话头,并不是想要得到什么回答,于是顾澄晚没有多嘴,而花残也继续说了下去:“母亲的尸体,被花绝地烧成了灰烬,然而当时我晕了过去,便不知母亲遗骨去向,花绝地对我母如此……哪怕母亲逝去,想必他也不会放过。”

“我乖巧这些年,除了报仇以外,还有的念想便是找到母亲的遗骨,入土为安。”说着他手指轻轻击打桌面,声音愈见轻柔,目光落到地上那打破了的瓷瓶上面,“这瓶子里的药物,便是以我血炼制而成、为测与我亲缘深厚的母亲遗骨所作。”

想起那药物滴落那灰尘上时的明显变化,顾澄晚心中明了:“那银练带来的……就是‘那一位’的遗骨么?”不知其名不好称呼,便以“那一位”代之,以示尊敬。

花残“哼”一声,就是默认了:“将我母遗骨安放在香炉之中,倒也是个掩人耳目的好方法,只是……”说到这里,他手指一捏紧,指间的茶杯应声而破,“一早还想着让他多活几日,可如今他居然敢做出那种龌龊事,我是绝不能再放任下去了!”

顾澄晚看着花残满脸阴冷,不禁打了个寒颤,小声又附和了几句之后,便走出门将尚有湿气的毒草摊开来,预备做活去了。

自这时之后,花残渐渐发生了一些缓慢却奇异的变化。他依旧每晚去旁边房间泡那花绝地给他的药浴,身量的生长越发迟缓起来,到了六尺出头的样子,就再没有什么变化。少年本来雌雄莫辩,浸了药浴的日子越长,肌肤就越是细腻白皙起来,而花残仿佛也是刻意为之,身段日渐柔软,眉眼长得开了,面容也褪去了稚气,变得十分柔和,有时仅是微微一笑,便让人觉着暖意满融,有如春风拂面一般。

再过久一些,花残的声音也是低醇清和,并非尖细,却也近似温婉女子,平和安宁,就像一夜之间褪去了燥气,如此熨帖起来。

一个人的气息,怎能在短短时间发生如此大的变化?!随着细微变化一日日叠加,花绝地看向花残的目光也慢慢出现了极大的变化,有时深邃有时仇恨,更多的,却是一种极强的贪婪与执着,他的脾气也愈发不好起来,后来更是如同要择人而噬——可花残却仿佛懵然不知,兀自对花绝地百依百顺,偶尔眼波一扫,柔光辗转。

顾澄晚冷眼旁观,很多时候,他看向花残时神志恍惚,竟好像见着他身后出现青衣女子的朦胧影子,再一定睛,又看不到了。

而后过了许久,顾澄晚方才从花残口中得知那一日蛊虫究竟看到了些什么,而这个时候,花残喉结小小身子纤瘦,一头乌丝直垂而下,除却没有女子胸前饱满,一颦一笑莫不是娇俏可人,宛若妙龄女子。

听得花绝地所作所为,又眼见花残数月之间变作如此,顾澄晚心中满是骇然:“疯子……都是疯子!”

是了,都是疯子,只看谁更疯一些,谁便赢了。

月出当空,天上几乎没有星子点缀,就连那弯弯弦月,也仿佛被什么东西遮蔽住,变得模糊暗淡起来。

屋子正中有个方桌,左边斜斜倚着个长发委地的秀美少年,他一手支颊,嘴角带着一丝轻柔浅笑,另一手平着摊在桌上,手腕皓白,看过去仿佛晕了一层珍珠光泽,十分诱人。

“阿澄,你准备好了么。”少年缓声说了句,有一点慵懒的意味,更多的则是春日般温暖宁和。

“是的,主人。”坐在他对面青年长相清俊,有浓浓的书卷气,面色很白净,只是嘴唇是淡黑色泽,与常人有微末不同。

此时他手里正捏着一把金色小刀,刀尖上锐光闪烁。

“那就开始罢。”花残轻笑。

“是。”顾澄晚得令,用小刀划开自己的手腕,又用极快的速度在花残手腕同一处开了道口子,将自己的伤处与之相接……于是漆黑的血渗出,慢慢浸入花残鲜红的血里,慢慢混在一起……

这做法固然令顾澄晚耗费大量毒血,可花残也不见得轻松。虽说神情上看不出,可那额角滑落的汗珠可骗不了旁人,还有那轻颤的嘴唇、以及逐渐苍白的脸。

约莫一刻过后,顾澄晚挪开手腕,舌尖在自己伤处舔了舔,那里就迅速愈合,连痕迹也无,而花残是不喜欢被人触碰的,他便赶快去箱子里拿了药为花残撒上去——这样只要过得一夜,也就看不出了。

做完这些,花残揉了揉额角,转身躺到床上,柔声道:“再做几次,我就能百毒不侵,阿澄,接下来还要辛苦你了。”

顾澄晚一掌关上窗子,低声回应:“这是属下应该做的。”

三日后,花残丢出银练蛇,让它给自家兄长带了封信去:

“我的哥哥,近日要做些事情,你趁早下山去罢。”

作者有话要说:非常抱歉,最近忙着写论文和毕业考试,所以大概会更新很慢……唔,其实大家一个礼拜来看一次就差不多了……

分头

木屋里陈设极为简陋,一张木床一个木桌一个木柜,再没有其他东西。中央地上有用石头砌成的小灶,里面烧着几棵干柴,赤色的火焰燃得挺旺,墙上的光影摇摇晃晃,给屋子里增添了许多暖意。

“你说,你要下山?”火堆旁席地而坐的是个很魁梧的刀疤汉子,一头乱发松散地披着,现出几分不羁来。

“是,师父。”他的对面坐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肤白性冷,整个人仿佛冰雪雕成。

“我说花戮,你觉着,是时候去报仇了?”刀疤汉子嗤一声,“你的《梵天诀》还没有功行圆满吧。我可跟你说明了,花绝地满身是毒,加上他那个徒弟和那些奇奇怪怪的毒物,没有深厚的内力护身,你别想动他们一根毫毛。”

“我知道。”花戮平静答道,“我《梵天诀》已经修习到第十一层,在冲破十二层大关之时,凶险将是之前数倍,若是我有不测,所有苦功尽皆白费。”

“你想在冲关之前先报仇?”花绝天明白了,“我说你最近怎么吐血这么频繁,原来是又要进阶了啊。”

“是的,若我死了,一切都没有意义。”花戮说着,仿佛在印证刀疤汉子话似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来。花戮伸手拭去,面色一动不动,“我时间不多,所以需得尽快下山。”

“行了行了,你先喝掉这个。”花绝天从旁边拿过个瓷碗递给少年,里面是雪参熬的汤,专门补血润肺调理之用,花戮功行第九层以上吐血次数倍增,就由这花绝天每次下山带回雪参给他吊命,这些年下来,也不知花费了多少银子。

花戮也不推辞,接过径自喝掉:“大概还能撑个半年左右。”

“后悔么?”花绝天盯着花戮毫无表情的脸,眯起眼问道,“《梵天诀》这些年来,没少给你苦头吃吧?这一回,说不准你就只剩下半年的命了。”

“不悔。”花戮毫不迟疑,“这门功法进境最快威力最强,我要报仇,学这个最好。至于所谓瑕疵,并不看在我的眼内。”

咧嘴大笑几声,花绝天从怀里摸出一个册子扔过去:“喏,给你的,里面有花绝地的过往,去看看罢。”他说着将腰间缠着的锦囊拿出来把玩着,抬眼又道,“我查到消息,三月后,花绝地会在卞阳出没。”

“多谢师父。”花戮一颔首,“我明日下山。”

花绝天也没再说话,他摆摆手就地躺下,闭上眼翻个身睡了。

花戮站起身,直直地朝隔壁屋子走了过去。

一日复一日,花绝地看花残眼神越发露骨压抑,花残也越发乖巧顺服,一举一动形似其母,而望向花绝地时尽是憧憬依恋,为花绝地做起事来也更加用心细致起来。

这一晚,花绝地与花残、顾澄晚三人一齐用饭,几个人各自动筷,默默无声。

桌上都是些素食,偶有荤腥,也是毒蛇毒虫之类,色彩斑斓,极是好看。

花绝地坐在花残身侧,这些年毒物侵蚀,他的身子比之从前更加枯瘦,面颊上更是看不出肉来,他将碗里的白饭吃完,一抬眼,正被花残身上一抹亮色引住目光,哑声问道:“残儿,那是什么?”

花残一怔,随着花绝地视线看过去,见着的是自己一头垂地长发上系着的青色绸带,于是柔顺答道:“是母亲当年亲手缝制的腰带,如今母亲不在了,我将它拿来挽住头发,也是留个念想。”

花绝地眸光闪了闪,没说什么,只是推桌站起,转身离去,临走扔下一句:“饭后到我房里来,我有些话要同你说。”

“好的,师父。”花残也站起来,点点头,“师父慢走。”然后一低头,正对上顾澄晚的眼,花残勾起唇角,“等一下你好好在房里呆着,等我回来。”

“是。”顾澄晚敛眸答应。

酉时正,花残端了个托盘,上面搁着两个茶杯一个茶壶,来到花绝地的房门外,屈指轻轻叩了几下门扉。

“师父,我来了。”他的声音在这将笼未笼的夜色中,显得有些朦胧。

“进来罢。”花绝地的嗓音一贯的沙哑。

花残推开门走进去,里面花绝地正坐在油灯前面,在翻看一本封皮老旧的书。花残走过去,把茶杯分别放在花绝地和自己面前,茶壶则放在了桌子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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