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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随云第4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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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随云作者:肉书屋

简随云第48部分阅读

,二哥,你不知我那时的感受,只觉自己眼睛已不够用了一般……”

他一边说,一边几步跨下来,围着简随云前后打量,语气里的笃定,却是很确定他看到的人,一定是他曾经遇到过的人!

而他口中的“二哥”便是之前与唐盈相撞的男子。

原本也是诧异地看着简随云,此时却神色变了变,仿佛是少年的某句话触动了他,让他一怔中,口中轻轻地低喃——

“这天下间,到哪里再找第二个这样的人?所以,无论男装、女装,都是你……”他重复着弟弟的话,忽地又看向简随云的眼里不再是那种不确定的疑惑。

而是一种同样笃定的神彩!

“对了,三小姐,这位是我二哥,‘玉扇飞袖’柳沾衣!二哥,这位便是唐门三小姐唐盈唐姑娘!”白衣少年却在这时引荐,并未注意二哥的变化。

“原来是唐三小姐,见过、见过!”柳沾衣抱拳,温润地笑。

“原来阁下便是‘玉扇飞袖’,久仰久仰!”唐盈也似初识一般客套着,毕竟他与这位柳家堡二公子唯一的一次正面相交,也是在戴着人皮面具时。

“二哥,这一位朋友嘛……那个……”柳乘风指向简随云时,挠了挠头,“说实话,这位朋友的大名我还从未问过。”

他虽挠头,却不显尴尬,就似一个大孩子般坦坦直白。

柳沾衣则冲着简随云俊雅地再次施礼,“如果四弟弟曾遇到的人是你,那在下当日所遇的人也一定是你了,这一位朋友,应当是……简、随、云,简姑娘?”

“咦?”白衣少年此时意外地睁大眼,看了看自己的兄长,又看看简随云——

唐盈却并不意外,当日在柳林镇与柳氏兄妹分别前,他们曾专问过简随云的名讳,而随云回答了。

但她却记得当时柳氏兄妹对简随云可是格外的注意,那注意,远非一个陌生人初遇时所应该有的。

“简、随、云?”白衣少年也咀嚼起简随云的名字,随即抚掌赞叹,“世上竟有这般巧的事?兄弟二人都曾见过姑娘你,太好了!在下曾说过,如果唐少侠与你这位朋友得空时,能屈驾我柳家堡做客,你们,将是我柳乘风的贵宾!今日虽未见着唐少侠,但能与你相遇,简直是天意安排!二哥,我们请两位朋友入别院如何?”

他,便是当日夜入周园的柳乘风!

在说这段话时,脸上现出明朗,就像以往的他,热力散播的同时,难人秋高气爽的痛快与舒服,看不出做作的痕迹。

柳沾衣似乎怔了怔,眼里闪过一丝犹豫——

唐盈也一怔,但她何等眼色?也看出这柳沾衣眼中的犹豫,“两位少侠,之前你们步履匆匆,眉间不展,似有急事,而我与简姑娘也是路经此地,这个……”

“恐是不好打扰”几个字未说出口,但已不需要明说。

而她并不怎么想与柳家堡的人打交道,虽然江湖中有太多人想与柳家结交,但她唐门却非其中之一。

“二哥,母亲之事虽堪忧,但江湖之道仍不能忘,父亲也常教导我们,身在江湖,当以道义为主,两位姑娘今日路经姑苏,已是在我柳家别院门前,你我岂可不尽地主谊?”

柳乘风深知二哥心中顾虑,他的眉间虽也有暗色,但整个人更加爽直通透。

柳沾衣闻言,略思虑,点头,“不错,四弟所言极是,江湖之道不能忘,家中之事早已有之,母亲的状况虽让我等忧心,但两位朋友远道而来,我等虽非当地之人,却已在姑苏久居,也算半个地主,姑娘,上次在下也曾说过,他日能再相逢,定当与二位把酒言欢,你们今日若无急事在身,不如便随我兄弟回府一聚,如何?”

再度抱拳,柳沾衣言辞里极是恳切,甚至,那微笑的眼含着一些隐隐的希望?

“对,柳家别院就在附近街巷,离此不远,现是午时,二位姑娘想是并未用膳,就算身有急事,也当歇息片刻,进酒楼也是进,不妨就进我柳家别院中!请——”柳乘风扬眉一笑,热情地招呼起来,并且当先带起路来——

这……

唐盈看向简随云——

未分开前,随云到哪里她便到哪里,随云的决定便是她的决定!而她的眼神也告诉了柳氏兄弟,简随云的回答才是重点。

于是,所有的眼都看向简随云——

包括周围的人流,也都望着他们。

这样四个明亮的人,一齐出现在立在这苏州城时,使苏州城仿佛变成了一幅展开的清明上河图卷,而整幅图的中心点在简随云身上。

柳氏兄弟出现后,她,只是淡淡地立着,未言过一语,但,没有人不在意她的存在。

天上炎日当头!街上的人似乎都显得有些浮燥,她的如清风携云的恬淡却已是不需语、不需动,便能引人注目良久。

而她在等待的目光中,微微地看向唐盈,似笑非笑——

“你我,的确需用膳。”

嗯?

唐盈愣神中,简随云启步——

启步的方向,是柳乘风摊臂引领的方向。

柳乘风眨了眨眼,反应过来,立刻双眼亮晶晶地继续当前带路。

而唐盈也明白了!的确,她们没有用膳,也的确,她们需要进酒楼或客栈。如果柳家别院就在附近,便是顺路之为,她们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

于是,她便跟上——

留在最后的柳沾衣则同样是一怔,微愕地看着简随云的背影,温润的脸上那原本漫布的暗色似乎在渐渐的退去,升起了一种如玉环在灯光闪烁的明亮。

一行四人,便在人潮中行向街道的另一处。

而在他们拐向另一条主街的一刹那间,周围的人才发现,这条刚刚还似画卷的街面,突然就像花谢的早春,没有了颜色与亮点——

眼里也变得空落落一片。

相反的方向,在该街的另一处,一家客栈内——

上等的厢房,舒适的软床——

床上躺着一个人,搭着二郎腿,半合着眼,笑悠悠地叼着一根草,晃着脚——

床下、桌边,坐着另外一个人头歪身斜地自斟自饮中,正饶有兴趣地盯着手中的酒杯,就像在盯着一朵花。

“柳家堡,是北方第一堡。”桌边的人开口了,对着那只杯子开口。

“是的。”床上人也开口了,脚丫子还在晃。

“第一堡的势力很大。”

“雄踞北方,是很大。”

“在紫雁山后,似乎就更大了。”

“的确,别人衰弱,它不衰,比起来,是显得更强盛一些。”

“而其第二代的四个娃儿,也果然很亮眼。”

“有江湖第一美人做娘,自然亮眼。”

“亮眼的总是很吸引人。”

“那倒是。”

“尤其是大公子柳孤烟,听说更加吸引人,无论能力,还是皮相,于江湖新秀中都是非常出彩的,在紫雁山中,似乎也是他突然杀出,于外接应,才最大程度的保全了柳家堡的实力,使其受到了最小的损失。”

“你听说的没有错。”

“那他是名至实归?”

“名至实归。”

“可你似乎一点也不急?”桌边的人摇了摇手中酒杯。

“呵呵,急什么?”床上人仍是悠哉地笑。

“好像你最近一直在钓鱼?可现在鱼儿却要跟着别的鱼钩走了……”床边人也笑起来,笑里很有些坏意。

“呵呵,你似乎也一直觉得柳家堡有些奇怪?”床上的人眼皮都没抬,唇边的酒窝里是酒波荡漾。

“是奇怪,奇怪得查不出有哪里奇怪。”

“也许她进去后,会替你看出哪里奇怪。”

“哦?”桌边的人似乎有了兴趣,转过了头,看着床上人,“难道她比我的眼力还要好?”

“不但眼力比你好,其它任何方面都要比你好!”

“咦?”桌边人的身子也转了过去,兴味更浓,“眼力比我好的人,已经世间少有,怎么其它方面也比我好?”

“呵呵……”床上的人只笑不语。

“能让你这么说的人,一定错不了,不过,她似乎并不是好奇心很重?”桌边人挑了挑眉。

“不但不重,她是一点好奇心也不会有,但她不主动打探别人,不代表别人主动招惹上她后,会逃过她的眼。”

“听起来十分有趣,如果柳家堡有什么玄机,也许会很后悔请她进入。”

“也许真的会。”床上的人又笑了起来——

“那柳镇钟也岂不是也有可能会懊恼,自己的孩儿竟然随便勾人回家?”桌边的人笑容加大——

“呵呵……”那一位笑意悠悠。

“哈哈……”这一位坏意更甚。

而在他们的笑中,苏州城最繁华的一条街巷处——

简随云与唐盈已被请至一座朱红大门前!

第一百一十三章大公子回来

柳家别院!

江南之园,必有江南特色!

柳家堡的别院处于江南,同样极具此地特色!

一路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红墙绿瓦中是秀丽婉约,柳沾衣与柳乘风在前引领着,简随云与唐盈在后徐徐而行——

有简随云在的地方,似乎从来都没有急迫,只有淡淡的飘然。唐盈一旁跟随着,四处观看——

此园的精致与规模,不输给这里的任何一家大户!

但她对那些建筑并没有什么兴趣。只是看着那些庭院中高墙下的林木花草和一些假山堆石,心中暗暗惊讶,柳家堡不愧是柳家堡!

即使是别院,也将机关设置得如同壁磊森堡!

她本不懂多少机关之道,却因唐门建筑中也同样设了不少类似的防护,加上在墨柳山庄的一趟机关大阵的遭遇,让她的眼力有了飞速的提高,便看出这园里明是假石堆石、绿竹繁花,实质上却是步步为营,处处有卡。

看来,柳家很看重这个别院,但柳家堡既为“北方第一堡”,它真正的势力范围便是在北方!

某种程度上讲,它虽与三大名庄齐名,却在势力范围上要胜过三大名庄!

因它所在的位置毕竟更辽阔,辐原更广!

且那作为一堡之主的柳镇钟也极是显山露水,常出没入各项江湖大事中,并结交四海之内,做过几件影响颇大的事,使得其声名无所不至!也在无形中,关系更四通八达,枝脉更错综复杂!

何况紫雁山夺宝之战后,诸多门派都受创较重,却只有它柳家、峨嵋等少数大派因抢夺之念较少得以保全甚多!而柳家因有柳大公子在外接应,更是受损失最小!

当然,“烈焰山庄”与唐门等个别门户虽未参与那次事件其中,但在原本的势力范围上就没有它的先天优势,当家人也不似它的出尽风头……种种因素下,便使它在江湖中的位置与影响,于目前的江湖中是十分微妙与重要的!

但是,这样的一个大堡竟远离北方,长期扎于江南,并将别院布置如斯,何故?

“二哥,有客人?”一道声音响起——

唐盈与柳氏兄弟同时看去——

只见甬道的转折处,花丛旁,立着一个婷婷袅袅、宛如从书中走出,充满诗意的人!

“是你?”

对方却惊语一声,只盯着简随云,怔在当场——

那讶异的口气与神情,与之前的柳沾衣是一模一样!

………………………………

“流苏厅”!

大理石为面的红木圆桌上,坐着五个人。

除却简随云,其他四人俱都有鲜亮的外貌,姿容远胜常人。只有她,明净的肌肤、宽阔的眉宇、淡淡悠然的眼神中,让人无法去注意她的容貌,只能看到一团写意、一叶舒卷……

而桌面上,则是珍馐美味,美酒玉杯!

柳家堡待客之道果然不同凡响!也果然把简随云与唐盈当作了贵客!每一样食物,都是寻常百姓家一生也难见到的,光论盛器,也是极尽精致,就算是富商贵胄,也难将这一桌置全!

“原来,你,当真是你。”柳扶摇凝视着简随云的眸里有些微微的迷怔,似乎仍陷于先前乍然看到简随云时的情绪中——

之前惊语之人,便是她。

“姑娘,你可记得,冰雪初融的二月,千里草坡上,你从天的那方走来,与我及二哥擦身而过?”她又轻轻地言,神色奇异——

什么?

正举着酒杯的唐盈吃惊!一旁的柳乘风也惊!

二月?冰雪初融时?

那是多久以前?

“那时,我与二哥为寻救母之方,走过五湖四海,翻遍三山五岳,用时两年又四个月多,有一日,走至了一处人迹罕至的草原中,身疲力乏,满身倦怠,正与二哥边歇息边商谈救母之事,却不防一抬眼,便看到姑娘远远而来……”

柳扶摇的眸中有些朦胧,就仿佛她又回到了当初,看到了那一望无边的绿色中,一抹淡淡的青色似花瓣般在风中浮来——

那般大气、那般飘然——

伴着古音,携着香味,让她满身的疲乏一瞬间就风吹云散。

唐盈与柳乘风又惊!看向简随云——

简随云手中正执着琥珀色的酒,容颜上一片宁静,并未就柳扶摇的话作回应,只是那微笑间,似乎已说明一切?

“姑娘,那一眼,扶摇我想是会永生难忘了。”柳扶摇也腼腆地笑了。

即使同为女子,她也无法不承认,初看简随云的那一眼,带给她的冲击太大!

那样的时间,那样的地点,又是在那样的心境下,看到那样的人,想不终生难忘都难!

世上怎么会有那样的人?

而那样的人今日竟与她同坐一桌。

“妹妹,她也是我们在柳林镇遇到的那个人。”柳沾衣此时补充一句,同样望着简随云的眼里似回到当初初遇的那一刻——

柳扶摇的眼立刻又睁大了,“原来果真是同一人!在柳林镇中,我便想问来确定一下,只是父亲派人催你我上路便耽搁过去,未曾想,姑娘与我们此等有缘,今日又相逢!”

眼里流光旋转,柳扶摇似乎特别开怀。

唐盈便忽然想起,当日在柳林镇中,这兄妹二人离去前,由柳扶摇曾问出过半句话。

那时她还在疑惑,那“恕小女子冒昧,您,是否是”的后半句会是什么?

现在想来,她想问的也许是“恕小女子冒昧,您,是否是女儿家?”或者,是“您是否曾穿过一片千里草原?”

“原来二哥与三姐才是与这位姑娘最有缘的人,在那般早时便遇到过了。”柳乘风咋舌。

就算是今年二月发生的事,也要比他们遇到简随云的时间早许多!

这样的人,不似江湖人,至少在江湖中从未露过面,却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与他兄妹中的三人都有过交集。

这岂不是一种缘份?

简直是与他柳家太有缘了!

那大哥呢?四兄妹竟然有三个都与她有所交集,只剩了一个大哥!若大哥也与她会过面,那缘份怎一个“有”字了得?

柳乘风不由冒出这个念头来——

唐盈也有些感叹,简随云并没有想涉足江湖的迹象,从紫雁山中的袖手旁观,到墨柳山庄被困地|岤后的不欲追究,还有唐门中数次对她的暗暗指点而不明言插口的种种,都说明她无心江湖。

但她却与江湖子弟却这般有牵连!

而她在这种情况下,可还能一直云淡风轻地不露锋芒下去?

视线又都集中的简随云身上,四人各怀感叹,简随云却平静自然地举筷——

坐在摆满饭食的桌边,自然是要来进食的,她不受影响,当用膳时便用膳。

而无论怎样的饮食,怎样的器具,粗糙也罢、精致也罢,山珍海味也罢、清粥小菜也罢,在她面前似乎都是一样的……

除柳乘风以外的三人也都不得不想起,曾经在那间破败小店中,油黑发亮的桌面、缺口的粗瓷大碗,还有陈年的旧米糙粮,在她唇间时也似沾染了她的气息,仿佛滋味也变得格外引人,不输今日这等菜肴!

“各位,请——”唐盈因久与简随云相处,不似她们这样盯着不放,镇定地也开始举筷。

柳氏兄妹也终于想起自己是待客的主,连忙回神,添酒中热情招待——

主客之间,便显得甚是融洽,而他们的明丽亮眼,也让门外守着的侍从与不时上菜的下人不停偷偷地觑望着——

突然——

“二公子、三小姐,四公子,不好了,华医师走了!”

“什么?!”

一只酒不落地,碎成一片!柳乘风反弹似地站起,大惊失色!

“公子,刚才属下照往常那样送晚膳到华医师房里时,一推门,就看到华医师的东西全没了,空当当一片,只有桌上留了这封书信!”

奔进禀报的人一眼可知,是柳家堡的弟子,他双举托上一封信笺,似是无限慌张。

“你们……”柳三小姐也急了起来,不无怨责地冲向那弟子。

“属下办事不力,未及时发现华医师留书出走,请三小姐责罚!”那弟子更加慌张,将身子俯低。

“先莫管这,四弟,速拆信看来!”柳沾衣却更在意那封信件,提醒着,并且也站了起来——

柳乘风立刻抽出信,展开,急急阅览,并连声读了出来——

“令堂临近命关,大劫在即,老夫虽倾尽全力,却实在束手无策,望贵堡另觅高人,且刻不容缓!别过——”

“什么?!”柳沾衣“嗵”地坐下,身子贴在椅背上,满脸失望——

“他走了?连神医也走了?”柳扶摇则喃喃自语,“难道……难道母亲真的无救了?”

她也坐倒,声音轻颤中典雅的眸里是全无主张的失措。

“什么鬼神医?”柳乘风却紧紧一握拳头,恨恨而语,“竟然说走就走,来人,速备快马,带齐人手,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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