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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随云第43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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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在太师椅上的手,又动了动

“唐门最近发生的事,很多耐人寻味。”

“的确,先有盈儿在外数次三番地被追杀,再到镇门之宝丢失,再到老掌门失踪……是一波接一波。”

“你们,似乎尚未去查过唐盈被追杀一事。”

再怔,唐利眼里的异光更盛。

他几乎忘了此事!不是他不关心三妹,而是唐门忽遇变故,让他已顾不得此事。

“盈儿江湖历练尚少,并未曾竖敌,而杀她之人竟不惜花巨金请了杀手中的杀手,这事非同寻常。”

“花巨金雇请杀手,须要有值得花那些巨金的动机。”

“动机?”唐利又拈胡须,“江湖中,有时杀一个人,仅仅只是因为对方看着不顺眼而已,没有理由,也会有人被杀,但如果能让人去花百万两白银雇请当今当湖中最难雇请的‘杀手’这个动机,便一定是动机了……”

唐刽开始沉吟

“有些事,也许就似藤蔓结瓜……”简随云的笑,又淡淡浮出。

藤蔓结瓜?

唐利的眼又一闪,“藤蔓结瓜,便是许多看似散乱的瓜,其实本为一藤所结,若想顺利摘得那些瓜,只须顺藤去捞。”

只是微笑,简随云不再语——

而她的笑,似将豆大的灯火,无限的放大

也似将唐利眼中突露的精光,无限放大——

密室外

仍是梧桐树下。

唐盈再度步履匆匆而来远远地,她又看到了那个人,正独立月色下!

再度恍惚,放慢脚步她无法不恍惚,即使天天能见到那个人,她也知道自己会恍惚,就如同许多人表现得那样。

“二哥?”轻轻地唤,月下人在她走近前,已转过身,看着她。

“盈儿,解药之事可有进展?”摇了摇头,她脸上的疲惫更重,“虽然曾得简姑娘提醒,着力从小毒范困去配制,但世上有毒之物何其众,盈儿不才,这几日试验了五千六百二十三种配法,还没有配出……”

“你,定会寻出良方。”唐云引眼中的泉水,仿佛流到了空气中

将这夜中隐隐暗藏的急燥冲淡

“但是,二哥,祖父身受巨毒,在黑沙掩月的折磨中倍受煎熬,我等作子孙的不能立刻配出解药,解他老人家之痛,是不孝……二哥,我……”

可恨她资质愚钝,竟不能立刻为祖父分忧解难!

“黑沙掩月”的毒性之猛,并不亚于“紫金香”多少,她身受过紫金香之毒,深知那种痛苦非常人可忍。

而祖父却已是高龄!

“你,还有二十四个时辰。”他周身沁凉也将初夏的夜浸染,浸湿了空气,浸染了月光,让一切都显得清彻

怔了怔,唐盈抬头看着这张倾世的容颜——

“若你能独力配出解药,即使祖父受再多的痛苦,他醒转后,也必然会骄傲,为你骄傲。”他的眼里,分明是清泉涌动,却为何,一旦对进那双眼中,就像进入了迷雾中?

隐隐听得二哥的话,她的心,奇异得平静下来

是的,祖父毕生的希望便是能够看到‘黑沙掩月’的解药问世,她明白,祖父不希望看到解药是由他人配制出的!

虽然她心中万般挣扎,在昨夜救回祖父后,便想直接去寻简随云,但,为了唐门的荣誉,为了祖父的期望,不到最后关头,她必须要靠自己的力量来解决!

是的,必须!

叹了口气,一直以来,她也认为自己是聪颖而有天赋的,但上次远行中——

“你,已是唐门近三代中最杰出的弟子,不需拿自已与她去相比。”

二哥似乎能看到她的心里?

唐盈回过神来,望了望密室的方向

室内的另一个人是千古难觅,自己怎能与她相比?不与她比的话,也许放眼江湖,自己果真是出类拨萃的。

“许多时候,信心可以战胜一切。”唐云引的声音也是不急不缓的,虽入的是耳,却似直接流淌进心里

信心?唐盈的眼眸眨了眨。

“信心可以让一个人克服难关,如果没有了它,再出色的人,也无法拿出全部的自己去迎难而上。”

唐盈再怔,随即明白了二哥话中意。

是的,她不能灰心,她需要信心!

挺了挺肩膀,也挺直了背脊,她的声音在疲备中透出种坚定,“嗯,二哥,盈儿当信任自己!目前,盈儿虽着力从小毒配制去出发,但毕竟与以往配毒思路大径相庭,世上有毒之物何其多?而按此速度,不能及时配出……”

“急,则生燥;燥,便心乱,欲速则不达,先让自己的心沉静。当年,先祖研出黑沙掩月时,有一味巨毒产自苗疆一带,有巨毒之处,必有相应的解毒之物……”

心中一跳,唐盈突然脑中灵光闪过

不错,黑沙掩月是由五十七种毒物配成,其中有一味是产自苗疆黑岭一带的催心莘,她一直着力于中原常见的小毒物配伍,如果……

“二哥,你是说这解药也应该先从能解这异地之毒的解药上出发?”

五十七种配药中,只有一味是产自苗碧,所占比例极小,可能吗?

“也许,你可以去试试……”唐云引的唇边,浮起一抹笑意。

一笑间,万物皆失色!

唐盈的眼里又现比惚,现在的二哥,似乎比以往爱笑了些?

是因为那个人的存在吗?

“二哥,你,仍不进去吗?”她又看了看密室。她知道,大哥很希望二哥能进入。

在五年前二哥回归唐门的那一日,就这么希望着!

又是微微摇摇头,唐云引淡淡语,“你且去吧——”

“那,二哥,既已有了新的思路,事不疑迟,我这就去试试……”只见唐盈的脸上现出几分急燥来,打算一刻也不延迟地再重入练药室,放弃了原本要进入密室的打算。但刚折身,走没几步,便又听身后传来二哥的声音——

“切记,需凝神静心。”

心,又猛然一凛!

对,她不能急燥,怎么又不小心便急燥起来?不能急!要冷静!她要仔细想一想,关于催心草的种种,到底有哪些东西能解催心草?

催心草,属苗疆产物,生于潮湿多雾地带,所生之处,方圆百丈内皆会寸草不生,连毒蛇猛兽也避而远之,但知其者并不多,尤其中原人,即使是常年研医开方的大夫,也多数都没听过催心草的名字……

等等,她突然回头——

去看,唐云引已回转身去,仍是眺望着天上明月。她只能看到二哥的侧影,与那地上伴在风中的影子。但她的眼里是不由地露出迷惑与意外!

二哥自幼便在唐门之外,归门这三年来,也极少在家中滞留,更从不过问研毒一事,似乎,所有的唐门弟子都从未将毒物与二哥联系在一起。她也从未曾想过,二哥对毒物会有什么了解,就算耳濡目染中学到了一些,也不会精深到哪里去。但此次几句对话间,二哥似乎对毒理极为在行?

竟然知道催心草?难道他也知道“黑沙掩月”的配方?

又或者,不是全都知道,只知道一部分?

怎会如此?她从小就听说,二哥是在三岁时便被一个世外高人带走,而且她曾无意间听到父母提过,二哥在那位高人门下呆到十五岁时,便去了它处。回唐门时,已经二十有二!

那他离开师门之后呢?

他去了哪里?做过些什么?

似乎连祖父与爹娘与不知他的踪迹?

而在他终于回唐门的那一天,祖父与爹娘似乎对他也极为宽松,他在门内,就像一个独立的个体,或描字书写、或看些古书、或植花赏梅、或自己独坐品茶煮酒。

雅秀出尘间,遗世而立!让看到的人疑是自己误闯了蓬莱仙境,撞上了一个静静自在的仙人……但现在,她觉得二哥更像一个谜!

让所有人都猜不透的谜!疑惑又疑惑,却没有时间再疑惑!

现在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她去做,她只得再启脚步,甩下所有思绪,穿过门洞向练药室走去——

而待她消失在夜风中后,院中又只余唐云引一人。

他,凝视着明月,忽然袍袖一挥

一挥间,竟流泄出一种旷世的洒脱。

“盈儿,你可知为兄若进得一次密室,日后便次次需得进去?”

他,又笑了——

笑中不再只是清雅淡冷,却如高山流水,仿佛有山水的碰撞,激出动荡的水浪,让这院落里在突然间,因他的笑,而多出份旷达与快意浑合的气息

并且带着几分随性。

风,也仿佛跟着他的笑,活跃了,摇晃着梧桐树,枝叶婆娑…………

“出来吧”

他在笑中,说出了这三个字。

话音刚落,头顶上树技就“嗖”地就钻出了一颗脑袋

“吱吱”!

七宝又一头栽下,倒挂在那里,挤眉弄眼地看着他——

“你,是否已想见另一个他?”

唐云引没有望它,问。

七宝闻言,似乎怔了怔,又眨了眨眼,“吱吱”一叫,开始点头。

紧接着,又猛烈地摇了摇头,然后,又点头,接着又摇头……,……

摇头、点头无数次后,它干脆捧起爪子来,呲着牙笑,眼睛滴溜溜地转着。

唐云引却似乎知道它所有的表情变化!

眼里,又渐渐变得深邃,天上所有的星都落到了那双眼里的请江水中——

而他的笑,也收起,渐渐得平静,平静中透出些若有所思

“也许,她,也在想看到另一个他了……”

第一百零二章迷夜之三

仍是密室

仍是一灯如豆

刀刻般的脸,似乎在几日之间,老去几分。

即使,仍掩在黑暗中,但那依稀的轮廓,任何人都能看得出,它在短短时日内,仿佛经过了苍海桑田,岁月蹉跎……

“果不出姑娘所料,刺杀舍妹之人,与盗宝、劫家祖之事,有所干系!”他的声音,也不再只是沉稳。

沉稳外,含了一种事态严峻的凝肃!

而他在说罢后,又开始沉默。

微垂眼睑,简随云安祥中,任灯火在她脸上投下静静的剪影,也任对方看着她

只有灯心燃烧的声音在空气中炸开

良久后

“姑娘果然是个言少的人。若非姑娘的点拨,家祖此劫难过。”

唐门的老掌门,醒来了!

江湖上人人谈之色变的排名第三的巨毒,有解了!

唐盈竟然当真配出了解药!在最后一日,成功的解开了他唐门数十年来无能为力的巨毒!

而他们的祖父,已经醒转!

他有些不能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

七十余年了,唐门等这一天,已等得已太久!祖父醒后的第一件事,却是在笑!

看到了他唐门无解的巨毒,在他的有生之年终于被解开,并且是由他嫡亲的孙女解开时,那位老人饱受毒性折磨的脸上,笑得是不枉中毒一遭的欣慰!

“是唐盈之功。”闻言,简随云提起唐盈。

唐盈在其中的付出,的确很多。

“但老夫心中清楚,若非姑娘,舍妹不会如此快就配出解药,尊驾是我唐门上下的恩人!”他,抱拳,向她施齐礼。

即使未站起,但这一礼,已是一个掌门人郑重的谢礼。

也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谢礼!

坐而未动,简随云对一代掌门施出的谢礼淡然处之

这世上又有几人会如此应承?甚至连客气的回语都没有?

眼底又升起些意外,他看着这个明明十分年少、却不遵循世间规矩的女子飘然自在间,仿佛任何世俗辛撤都与她无关!

不由突然地想,如果是他的祖父亲自拜谢,她是否也仍然如此?

唐山虽醒,却仍虚弱,需静养调理,并且仍不知门中来了这样一个客人,但唐利虽有疑问,答案却似乎已在他心底——

任何一个看到简随云的人,似乎都会知道,无论摆在她面前的是什么人、什么样的环境,她便是她!永远是她!

灯,摇曳着

又是一阵沉默

沉默后

“未曾想,顺藤摸瓜,摸来的瓜,竟是如此一个瓜!”

他的身子似乎在暗中轻微地晃了晃,声音里又添了几份干涩,仿佛他真得已经老了。

不但脸上现出了老态,身子也有些佝偻,连地上坐在太师椅中的影子,也没有那般笔直了……

“二十六年前,一个草长莺飞的季节,老夫奉家祖之命出外办事,路过了江南……”他又突然开口,眼神也突然变得深远——

“记得,江南的花开得很红,红得像胭脂一般,草也很绿,疯长着,老夫当时也正是青春年少时,提剑飞马,踏碎春泥,一路狂歌。”

仿佛记忆的年轮将他带回了久远的过去,从他的话中,也仿佛看到了一个意气风发、挺拔矫健的少年剑客,正乘风飞驰——

“当路过一幢植有桃花的农家小院时,我因口渴难耐,便下马走近那座小院,想讨杯水喝,于是……”他的声音顿了顿,脸上似乎有一些微微的触动,就像当年的春风正拂过他的脸一般

“于是,我看到,她,就站在桃花树下东篱旁,穿着一身农家少女的薄红小袄,就像桃花一样,脸上是少女的笑……”

他的眼在昏暗中,竟然亮起了细碎的光芒

“那一天,我决定留在那里,不为赶路而赶路,即使身负急任,却只想留下,喝她的一碗水,看看她的脸……”

语音中似乎也注进了几分春风,变得柔软几分,似水流年

“未想到,她也想看我,在她的眼总是偷偷地打量着我,并在我对过去后羞红了脸时,我就明白,她,同样希望我留下,而那一夜……那一夜,窗外有雨,雨水很细,就像她的发丝,很温柔,带着香气……”

眼角布满皱纹的双目,似乎在此时更加得明亮,之前还有几分沉重的黯淡,现在却亮如烛火。

“天将亮时,我不得不离开,在她为我披衣送我出院的那一刻,我决定,会再回那里,将她带走,而我与她约定,西湖莲子结满蓬时,便是我带她离开时……”

一种笑,浮上他的脸。

奇怪的笑,有难以辩清的东西——

“我以为,一个春季,已足以让我办完所有的事,但万没有想到,在我飞奔而回的路上,遇上了伏击,我一人敌数十人,最终受伤、倒下,……”

醒转后,我已在巴蜀唐门内,全身数处大伤,内伤也极重,原来,是家祖怕我年少,历练不够,遇险不敌而暗中潜人保护着我时,将我救回,但我已不能动弹,只能躺在床上修养,而当我渐渐恢复并能够下床时,已是冬天——

冬天,是下雪的季节,姑娘应该知道,江南是不常下雪的,但那一年,江南的雪却不比北方的小,在风雪中我再次驾马赶去那里,找到那幢茅舍时,除了一株干枯了的桃树,什么都没有找到,茅屋不见,她,也不见……

寻遍村庄左右,我没有再找到那个记忆中的屋舍,甚至院外的篱芭也没了踪影,只有风,伴着雪,将天地间的一切覆盖……

我以为自已曾经的一夜温柔,只是南柯一梦!又或者,当真是走进了民间盛传的鬼怪故事中,遇上了所谓的孤仙,与我风流一遭,却最终幻去——”

他的眼似乎在看着简随云,又似乎透过了简随云,看着不知名的远处——

而他述说中,似乎忘记了对面的人,只是一个还并不熟悉的客人。

又或者,只有不熟悉的人,才能够让他尽情言述?

在此时,他也仿佛已不是江湖上极负盛名的唐门掌门,更像是一个平常的老人,在大槐树下对着儿孙在回忆着少年时……

“哪知,那不是梦!”他的身体突然又直了直,“她也不是所谓的狐仙,直到前几日,老夫才知道,当年,她一直在等,等到莲蓬结满、被摘,等到莲藕也被启出,荷叶凋残,又等到叶子黄了、秋风渐起,等到快要入冬了,一场大火突然生起!”

他的声音于此时显得奇怪起来

似乎仍是沉稳凝肃,但,就像它本该是颤抖着的,只是多年的江湖历练与身为掌门的必须,使他硬生生地镇住了那份颤抖

“原来,她有一个父亲,当然,她是有一个父亲,我原本就知道的,只是并未见过,因在我在那里的半日一夜中,他的父亲并不在家,也正因孤男寡女相处,才让我们……

在我未按时赴约去接她时,她一直没有告诉他的父亲,她已私定终身,而她在等我的过程中,肚子却一天天大了起来,越来越显眼,左邻右舍看了出来,他的父亲也不得不察觉了……”

一个未嫁的少女,突然大起了肚子,所要遭受的白眼,是任何一个人都能想像得到的,说到这里,他的眼,似乎闭了闭,脸依然隐在黑暗中

似乎只有黑暗的遮掩,才能让他说出这一切。

“她受到了父亲的鞭挞,才吐了实情,而她几乎要被人捉去浸了猪笼,他的父亲心痛怒愤之余,毕竟只有她一个女儿,是辛苦带大的独女,在那一夜,趁夜色,他的父亲一把火烧毁了屋子,也烧毁了一切,带着她离开了那里,远走他乡……

于是,再也没有了他们一家,至少在那个村庄,他们永远地消失了,而在异乡,她可以掩去未婚有孕的事实,但却永远背上了寡妇的名声。

后,孩子呱呱坠地,她的父亲也在数年后去逝,世上便只剩下她一人,独立扶养那个孩子。

这个世道中,一个贫穷的年青女子,要独立抚养大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无疑是艰难而因苦的。老夫在突然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我的孩儿时,一直在想,为什么她不来找我?在我不知她在何处时,她为什么不带着孩子来找我?

当年,我虽未告诉她我的身份,却把名字如实的对她讲了,而且送给了他一个信物,虽然那时我只是一个唐门的公子,于江湖的名气不如现在,但在数年后,几乎全江湖的人都知道我是新任唐门掌门,唐利二字也在一夜间名传天下,就算她非江湖人,想打听到我,也并是难事……”

又是一笑,这一次,他的笑里分明是苦意

而他的脸,在暗中隐隐地抽搐着。

“但我对她还是不了解,原来,她虽然是个村姑,却有她的骄傲,她认为是我负了她,不愿迎她进门,她便不愿厚着颜面来找我,宁愿一人隐姓埋名,独自将孩子带大!却不知,老夫也曾四处寻找过她,也不知老夫当年未按时赴约,是因为——

叹了口气

深深地叹气——

“命,是很奇怪,有时,它会捉弄一个人,想在一起的人,未必会在一起。也是在前几日,老夫看到了他,看到了……看到了那个孩子……”

“老夫,原来还有一个孩子,一个倔强、自负,却聪明、独立、智慧的孩子!他已经长大,在知道有他时和真正看到他时,感觉也是不一样的……也是在看到他时,我才知道当年的一切原委!是他对我讲述的,而他的眼里……”

身子似乎又晃了晃,并且又向下滑了几分——

“那个孩子,很像我,也像他的母亲,同样的骄傲!在从小没有父亲的生活中,即使远在异乡,人们也依然用别样的眼光看待他们,甚至有人会直接叫他杂种,事事都欺凌他,他从小便发誓,他要让所有的人不再用白眼看他,并且,他恨我!他要让我后悔终生!”

声音又顿了顿,悠远的目光仿佛回笼了些,望着面前的人

“姑娘,你可知,盈儿被追杀一事,也有他的一笔?”

简随云第4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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