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随云作者:肉书屋
简随云第40部分阅读
道。
“喂,和尚,你可真够嚣张,刚刚才死里逃生,这会儿又嚷嚷着要闹少林,你莫非是欠揍欠上了瘾?”她瞅着追上来的千慧。
千慧身后一群尾巴,早已在昨夜便被打发回去。
“嘿嘿,婆娘,洒家说过,俺生平有两个最大的愿望,其中一个是要娶个天下第一老婆!但这个愿望是成不了……”看看行在前边的简随云,花和尚叹了口气——
“但不防告诉你,洒家这辈子还有一个更大的愿望,就是一定要把少林绝技学全了!七十二技,俺要技技精通!”
“喔?这个愿望你已快要达到了。”
“是快了,从十八年前就快达到了!”花和尚瞪她,前面七十一技他才只了十三年,但这最后一技,却又花了近十八年,竟然还未练成。
“他爷爷的,七十二技,偏偏有一技必须得习练‘洗髓经’方可达成,可洒家偏偏就没瞧过‘洗髓经’他们都说那本书只是达摩传下来的一本普通经书,是修佛参禅的瑰宝,被当作镇寺的宝贝给藏了起来,说将来要传承万年,当成古董留给后代。
呸,全是屁话,洒家就是觉那最后一技必须得靠‘洗髓经’!否则洒家为何一直参不透那招式的奥妙?却不知老家伙们把书给藏到了哪里去,寻了多年也未找到,简直不得之而不后快!今日这一走,洒家自然还得再潜回,迟迟早早也得给他偷出来!”
风吉儿瞧着他一脸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张狂——
难道这家伙这么多年死守在附近,不肯远离嵩山,就是为了这个目的?而他已经做到了常人做不到的,还那么执着,这种坚持与韧性,不可谓不绝了!
“喂,和尚,奴家怎么越瞅你越顺眼了?”她闪着眸子笑,不可否认,这和尚的身上还真有些可爱的地方,很对她的胃口。
“哼哼,小娘们,洒家也瞅着你越来越顺眼,实在比江湖上那些假东西们来得舒服痛快!”
“嘿嘿,同感同感!”
“那小娘们,洒家认干娘一事,你就得多多出力了!“花和尚翻着眼皮道。
呃!这家伙实在是狡猾!风吉儿回言,“好说、好说,其实,和尚哪,将来你若见着我家那小子,恐怕会更对眼法!”
“喔?哪一个小子?”
“嘿嘿,到时你就知道了,你是老j滑,他是小j滑,我怕你们二人若遇着,便是狗眼看绿豆……”
“咦?那不就是对上眼了?听你这么一说,俺还真想见见他,就冲你这份不老实,想必他也不会是个好东西!哼哼,哪一日我若与他遇上了,定要好好验验他滑到了哪个程度!”
“嘻嘻,就怕你也滑不过他……!”
此时,面前豁然开朗,原来已出密谷!
谷外路上,有一辆车,停在那里——
车帘卷起,车中人,淡淡地望着他们——
似早已等候在那里。
而薄染晨雾的山林、葱葱渐郁的青绿、妍红烂漫的山花,仿佛突然因那个人的存在,没了颜色——
“喂,你瞧那小子是否顺眼。”风吉儿呶了呶嘴。
花和尚吊着眉毛,也瞅着车上人,“洒家不得不说,这小子的皮相挑不出半点毛病,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瞅,都顺眼得很。!”
“你也觉他顺眼?!”有些意外。
“哼哼,好看的东西,洒家没理由偏去说他不好看!”
风吉儿偏头,这和尚侧真是真性情!张狂中,竟然丝毫不做假!
“不过,洒家倒想探探他的深浅,可惜,干娘在这里,洒家又得回去处理事务,否则,那班小子会把昨日的事给传得到处都是,不过,这小子不像个简单的料子!”花和尚眯着眼,喷着气。
“我看他也不简单,就是不知到底如何,和尚,咱们瞅空时好好摸摸他的底,如何?”
“那是当然,毕竟他想拐走俺干娘!”花和尚说得理所当然。
而二人的声音悄如蚊呐,早放慢了脚步,与简随云拉开了许多脚步——
“好,那就一言为定了!”风吉儿又挤了挤眼。
“哼哼,别算计了,俺知道你是想借俺这身功夫替你试探,你个婆娘回去也练练功夫,别嫁了人便不思上进!!”花和尚睨她一眼,脚下一动,眨眼间,追上了简随云——
“干娘,这下子可真得道别了!俺若回得晚了,那班贼儿贼孙会以为俺遇了不测,还不得冲来攻打少林山门?干娘,就此别心,”
他倒十分干脆,大刺刺地冲简随云拜了一拜,就展身一掠,如大鹏飞去——
走得好快!
风吉儿也追上前,伴在简随云身边,行向马车——
“你,该离开了。”
就在她离车身还有数丈远时,她突然听到了这样一句话。
恩?花和尚不是已经走了?
抬头,正对上简随云的眼——
“你,已该离开。”简随云的眼望着她,淡笑,重复。
什么?!风吉儿眨眼,这话来得实在突然。
“出中州后,路途颠簸,你不宜再行。”简随云看向了她的腹部——
“随云?”
“怀胎初期,不宜颠颇。”
怀胎?
愕然中,低头瞅瞅自已的腹部,那里平坦而紧实,杨柳纤腰,细得仍可一手盈握,开什么玩笑?
“嘻嘻,随云,你许是弄错了,我这肚子一向不争气。”她再拍拍腹部,不已为然。
“你的葵水,可按期到来?”简随云似笑非笑。
“葵水?”风吉儿膘了眼车里的唐云引,她是很大方,但当着那样一个男子,突然谈起这女儿的私事,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不自在。
“说起来,这次的葵水是来得晚了些,不过,到今日也只迟了几日而已……”
她自幼习武,气血自是比寻常的妇人通畅许多,葵水一向来的准时,但一般人迟几日、早几日也是正常的事。
“你的脉象,不会欺你。”简随云笑的浅淡,声音仍是不急不徐。
“喔?奴家也懂些脉象,却没摸出它有什么变化……”风吉儿立刻用自己的右手探上自已的左腕,而简随云是什么时候摸过她的脉象的?
“不足一月,并不明显。”
风吉儿微张着嘴——
但凡行走江湖者,都会为保己身,学些简单的医理。例如配个金疮药、处理些皮肉伤,甚至用内力疗伤、逼毒之类,而擅长点|岤、解|岤者,更是熟知人休经络|岤道,以及气血运行的轨道。
但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所懂的那些,只是皮毛而已!
不由摸向自已的肚子,开始半信半疑,因为,简随云说出的话,她无法置疑。
如果说一日之前,简随云在她心中只是高深莫测,那一日之后,她便觉得这个女子是无所不达!
至少,不会做欺骗他人之事!
“先前飞出,接你时,于空中已给你号过脉,他,很平安。!”简随云的笑,舒缓。
闻言,风吉儿忆起她自己被花和尚打飞时,简随云是抱住了她,而她也反抱住简随云,但那时,手腕并未被简随云碰触。
“女子有孕,会有多方显现,气色、面象、肤质,走路形态……不同的时期,不同的表现,把脉,也不需腕脉相接,臂内同样可以……”
风吉儿从来没听简随云一次性说过这么多话,而且这个女子总是似遥远又似很近,但这一刻,她似乎在那双总是淡淡悠然的眼里,看到了一些微微的暖意?
“难道我真的有孕了?”她听出了名堂,觉出了简随云在医理上的精深,竟然可不抚腕间脉而断他人内情!
抚着腹部,说不出是喜悦,还是激动,嫁为人妇八年了,除去前三年,为照顾患有怪疾的幼弟而刻意避孕外,这五年来,一直顺其自然,但她的肚子从未有过消息!
她以为,“怀胎”这个词离她很遥远!
即使在此时,也是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不过——
“不过,就算我这肚子里有了小娃儿,那离他要出来还早得很,不影响我们上路……”突然咯咯一笑,她柳眉飞起。
“孕初,不宜颠簸,否则,易坠。”
嗯?
风吉儿笑不出了——
“昨日受伤,你已动气血,牵扯胎气。”
风吉儿更加笑不出了——
怪不得昨日简随云不让她服丹丸疗伤,原来是看出她腹内胎儿不宜用药,他奶奶的,好在她来少林的路上,趁机于车中调息过了。
看来,现在需要更加谨慎了。
“随云,你是何时看出我有孕的?是昨日,还是更早?”她很疑感。
“第一面时,便知。”
竟然在入周园前,她便已有孕在身?
“那你为何不早此对奴家说?”
“早知,现在知,对你而言,皆同。”
呃,风吉儿眨眨眼,嘿嘿笑——
的确,早知又如何?
虽然她是想要个小娃儿来玩玩,但那时就算知道自己有孕,也断不会错过周园的热闹,何况身边还跟着粘人的相公,如果那家伙知道了,怕不把她缠死?更会逼着她回山庄,哪里会让她有机会坐上马车,遇上这一路的好戏?
说起来,她得感谢简随云,不然,龙占天若缀在身边的话,可当真就没这一番奇遇了。
“你,最想做的事已做了一些,已该离去。”简随云又是淡淡一语。
风吉儿怔住——
简随云的这句话,有深意!
对上那双悠然如薄云轻绕的眼,她不得不再次惊讶——
难道这个女子真能透人心思?她目前最想做的事,就是跟着这辆车,而她已跟了一程,虽仅仅一日,却像是过了许多时光,收获颇丰。
若让她此时离开,是有不舍,极想再知道接下来又会遇上什么?却已比完全没跟时,多了些了却心思的安定。
难道,不将怀孕之事早此告知她,也是为了让她了却这点小心思?
但简随云怎会如此到透?虽有锋芒,却不外露,让身边的人舒适而自在,丝毫感觉不到她聪慧下的压迫。
心中无端儿涌起一种情绪,她风吉儿绝不是儿女情长之人,嘻笑怒骂间,是快意江湖,除了对相公与胞弟,对他人只有江湖凶险的虚实不定,哪里有过半分心里的真东西?
可此时,她竟然觉得有一种东西硬是从心里冒了出来——
“娇妻呀!!”
突然,一声大喊,有人从林中冲来——
全身一抖,风吉儿只觉汗毛倒竖!这、这、这,她没听错吧?
连忙望去,那奔来的人影,威然如山,可不正是她那相公?
“娘子,你还犹豫作甚?为夫在那旁听得分明,也早已等得心急,你却久久不做回应,既然简姑娘叫你离开,你离开便是,要小心身子……”,来人一把就扶上风吉儿胳臂,就像扶着个易碎的瓷瓶,小心翼翼中,满是急切。
“你怎会在此处?”风吉儿瞪起了眼。
“为夫的若不在此处,定会懊悔一生,娘子,蜀道艰险,你现在的身子娇贵,咱们还是回庄里安养着去……”
龙占天的从一出现,那双眼就没离开过风吉儿的肚子,声音中是惊喜交加的狂热。
翻了个白眼,她就知道会这样!
风吉儿揪起了相公的耳朵,“你听着,我是习武之人,不是关在闺阁里的千金小姐,你少给我来这套……”
“娘子,刚刚听言,你昨天似乎受过伤?此事当真?发生了何事?你有无怎样?感觉如何?你……”龙占天的耳朵被揪得通红,但嘴里就似倒巴豆一般问个不停,完全无视另外的人。
“你不知昨日之事?”风吉儿眯眼,难道这杀千刀的并未一路暗跟着他们?那他为何会突然出现?
“娘子,你的脸色似乎有些苍白,近日都吃了些什么?有无好好休息?马车是否颠簸……”
“够了够了,我与你回去,天哪,老娘受不了了!”风吉儿双手捣上耳朵,顾不得去揪那只好像没痛觉的大耳了。
“当真?太好了,娘子,咱们这就起程,出了山,为夫的就给你雇一辆最舒适的马车,备最好的吃食,还有最软的靠垫……”
“还不快走!”翻着白眼,风吉儿看了看简随云,顺带瞟了眼车内的唐云引,她觉得此时的龙占天太给她丢人现眼了。
好在,旁边的三人都是不形于色的那种,否则,怕不早偷笑他们了?
“随云啊,唐二少,对不住了,奴家多了个贴身的膏药,怕是一会半时也甩不掉,只得与二位道别了!再会!!”风吉儿没想到是在这般匆急的情况下离开,但再呆一时半刻,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发飓!
听说,有孕的人发怒对胎儿不好,她得忍!
对,得忍!
“你此去,须不再饮酒。”
刚刚转身,突听一句话又从身后传来,而这句话,不是简随云说的!
看去——
车厢内,另一人也在淡淡地望着她——
清雅如厮,寡言如斯,竟是他在叮嘱她?
很意外!但这份叮嘱让风吉儿想起自己昨日在车上喝的酒,当时还有些暗中不满,所谓的好酒,竟然是米酒!难道送酒的人对好酒的定位不同常人?
现在,却有些感慨,好在那酒是米酒,若真是烈酒一坛,她腹内的小东西可能受得住?
“多谢,别过!”算了,就冲这小子给了她这一句善意的叮嘱,她就向他打个招呼吧!
“二位,龙占天在此谢过二位路上对内人的照顾了,告辞!”龙占天倒是没忘了江湖礼节,终于恢复了些常态。
但辛瞰一过,发现抱拳的空当,娘子竟然甩着大步当先离开,不由急急追去——
“娘子,慢些,山路崎岖——”
风吉儿堵上了耳朵,加快脚步——
他更加急切,追上,不由分说用双臂搀拢——
“你个杀千刀的,如果没这孩儿,还看不到你这德幸,说,你是不是因为我这些年一直没动静,早已对我心存不满?”手又揪上了那只耳朵。
“哪里,哪里,为夫怎敢,娘子何出此言?”
“少来这套,你……声声说不在乎,但为何一听说我有了孩儿便这般人不是人样?”
“娘子,为夫爱妻,从结发那日之起便已如此,今日妻有了孩儿,便又多了一条性命,你现在一身两命,为夫的自当更加疼惜,有何不妥之处?”
“你……你个妻奴!”
“是,为夫的是妻奴。”
“你个混帐,竟让他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来——”
“是,为夫的混帐。”
“你……”她突然没了脾气,说起来,自己虽古灵精怪、不安于室,但也早想当回娘亲,要个小娃儿,必竟那样一来,生活似乎更有趣许多?
“算了,你倒是说说,你不重入周园一探究竟,怎会突然就在这里蹦出?”
“娘子,为夫的是要重入周园,但就在昨夜准备妥当,于周园后墙外欲要跳入园中的那一刻,突然,暗中飞出一件东西,将为夫的挡了下来!”
“什么?那是何物?”
“为夫以为是暗器,当时躲了开去,待那东西落地一看,才知是一块石头,包着一张字条?”
“喔?”听起来,情况十分诡异。
“为夫的察了四周,找不到人影,想是暗中之人已离去,便栓起石头,取下字条,细看——!”
“字条、字条,定然有字,写着什么?”已等不及地追问。
“尊妻已有身孕,现在少林山中,为夫者不去侍妻,却来探人门径,差极!差极!”
嗯?
风吉儿眉峰扬起——
字条上的字怎会如此奇怪?竟然点出她已有孕,连她本人都是刚刚才知的事,对方怎会知晓?
还有,那最后几个字,怎么越听越有几分调侃的味道——
“说,你当真不知是谁在暗中投字?”她的眼紧紧盯向龙占天。
“娘子,为夫一听你已有身孕,立刻乱了心绪,怎还去顾是谁在暗中?只是连夜飞奔少林而来,正思量着上山之际,便见到娘子一行出谷,犹豫着是否出现时,于林中才听得简姑娘对你说的那些话。”龙占天说着弯下了身,将耳朵凑在了风吉儿的腹上,“来,让为夫的听听孩儿他在腹中是否乖巧,有无踢痛了我的娇妻?”
“笨蛋,现在哪里听得出来?”风吉儿被他弄得马蚤痒,咯咯一笑,并未看见龙占天神情中的变化。
龙占天借那一低头之势,暗中吁气——
总算躲过娇妻毒利的眼神,但若被娘子知道他不但已辨出字条上的字迹出自何人之手,并且就在两日前才见过那个人时,会不会被活活剥去一层皮?
“周园之事你还有何打算?”风吉儿推开他贴着腹部的头颅。
“我已唤来长刀,今夜他会替我夜探周园。”
“喔?长刀跟你多年,为人谨慎老练,功夫也不弱,派他倒还是个合适人选——”
“所以娘子,你且随为夫的回庄去,咱们为孩儿着想,权且安养几日——”
边走边言中,他们已拐个了山路,走出数十丈远,但是,风吉儿突然停下脚步——
“等等!”她从怀里一掏,就听“吱吱”乱叫,七宝被她拎着尾巴倒提了出来——
“叫什么叫?老娘早看出你这猴崽子不老实,许多日子来都在耍着老娘玩,哼哼,老娘今天要把你卖了!”
“吱吱”!七宝睁大了眼,倒看着她,并且挽起了猴臂,一脸不屑地偏过了猴头。
“你似乎不太相信我会卖了你?哼哼,我要把你卖给那海外的商人,让他们带着你飘洋过海!”她指着七宝的鼻子,阴笑——
“听说海外有那专耍马戏的,最喜像你这样少见的动物!定会领着你到处去卖艺,说不准你若不听话,就会饿着你,还要毒打你,甚至会剥了你的猴皮!到时莫说美酒,就是顿饱饭也混不上上,哼哼,海外水深路远,你机灵又如何?恐怕这辈子都甭想再回来找你的主子……”
她抖了抖七宝的尾巴,就像在抖一截绳子——
“吱吱”!七宝的叫声又尖又细,被她抖得头昏眼花,但两只猴爪轮番指着风吉儿的鼻子,似在抗议。
“你再不老实,小心我现在就把你绑在石头上,丢到山上喂狼去!”风吉儿恶狠狠地又拍了它的头一巴掌,“听着,看在你许是受了那小子的指使才故意戏弄老娘,我就饶你这次,不过,我还是要把你送了人!!”
“吱!”七宝不叫了,瞪着圆溜溜地眼望着她——
“这一次,我也不为难你,给你个美差如何?”眉毛一挑,冲七宝眨了眨眼。
七宝又挽起双臂,斜着眼睨她——
“瞧你那臭模样,过来,我且告诉你,打今儿起呢你就去跟着随云,如何?”
七宝明显一怔,眨了眨眼,一脸置疑。
“别怀疑,随云似乎还挺喜欢你,算你有福气了!“风吉儿又敲了敲它的头,一脸勿庸置疑的肯定。
七宝伸出一只猴爪,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似乎在考虑。
“考虑什么?再迟疑随云就走了,听着,你知道自己到她身边后应该做些什么吧?”
七宝闻言,又翻了翻眼皮——
“你也别装,老娘看得出你喜欢随云也喜欢得紧,想与她永远在一起吗?”
风吉儿一步一步诱导,眼睛看了看山路,希望能很快搞定——
“如果你想永远与她在一起,就放机灵点,记住,该破坏时就破坏,该捣乱时就捣乱,干万不要客气,还有,不要再发花痴,就晓得瞅着那小子流口水,听明白了没?”咚地一拳,她又恶狠狠敲七宝一记。
七宝吃痛,但眼睛一转,猴嘴一咧,似乎颇为心知肚明地贼笑起来——
“不愧是只猴精,对了,你在破坏的同时,若猴鼻子嗅着了那小子的气味,不防就跑开去引那小子来,你也好牵个线,搭个桥!哼哼,如果姑奶奶不在身边,想是那小子也不会到处躲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