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看小说网

阅读记录  |   用户书架
上一章
目录 | 设置
下一页

简随云第4部分阅读(1 / 2)

加入书签 | 推荐本书 | 问题反馈 |

简随云作者:肉书屋

简随云第4部分阅读

花树下的良辰美景。

心绪起伏间,她得出最后的一个结论——

就是面前的女子,真正是随心而为,不能用世人的眼光去看、去评论。

“唐盈还是要多谢姑娘。”

她只有感谢,因为对方也完全可以不救她。

然后低头看着册子,“那贼人莫非真是为了这件东西而来?”

“要看它的价值。”青衣人似乎没有瞧那册子一眼。

“价值?”唐盈思索,对面人的话中之意,是要看这册子的有没有被人掠夺的价值?

“不瞒姑娘,这是‘唐门毒笈’,上面记载了我唐门从建门以来,世世代代的唐家掌门人与门中长老对毒物的研究和心得,可说是我唐门要代代留传的瑰宝,也可以说是集中了江湖中与江湖外数百年来所有毒物的精华。”唐盈轻轻语。

“那贼人只说要一样东西,却未说是什么,而我身上只有这本册子最为重要,宁死也不能流于他人之手断了唐家的心血,但不论怎样,它不是武功秘笈,更不是能增加功力的灵丹妙药,也不是价值连城的奇世珍宝,尚不至于引起其他江湖人的觊觎。”

说到这里,她眉间拧成了一团,突然自嘲一笑,“但这东西在姑娘你来说,却是不值分文的,姑娘既能解天下第二奇毒,可见在毒物的造诣上要远甚我唐门子弟,可笑我唐门自恃精于用毒,在江湖上总是气势凌人,得罪了不少江湖人,也许是因平日太过嚣张,才引来这场杀劫——”

她的嘲意很浓,在此之前,她虽不像其他门中子弟那样总是横着走路,但也一直认为天下间只有唐门对毒的了解才是最深的,今日今时,眼前就坐着一个超过唐门所有人的高人,还是个不比她年长多少的女子,这让她深深的领会到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一直以来,她唐盈在女子中便算是出类拔萃的,与对面的人比起来,她不算什么了。

于是,把心中的话说了出来:“姑娘是高人。”

“何谓高人?”青衣的她轻笑,手中花瓣随风而去。

唐盈没想到对方反问,又怔了怔,“姑娘,我唐盈是明白人,此时已想通一些细节,你在昨日傍晚轻敲门,快入内,入内既道出紫金香三字,让我惊讶之余,为免让旁人听到便用最快的速度掩好门,而这一切,你应该都是避免让那个小二发现你曾进过我屋内,避免打草惊蛇——”

她静静地说着,越说心中的起伏越大。

“姑娘在欲离开时,曾经说‘不走,会遇到不该遇到的人’,也应该是指会遇到那个贼人。姑娘前脚刚刚走,他便出现询问我晚膳事宜——”

唐盈分析着,并紧紧看着对面那张明静的容颜——

“后来姑娘突然折回掩我口鼻,应是察觉了门口有人潜伏,我唐盈却是丝毫不知,这等眼力、听力与武艺远胜我许多,甚至可以说在江湖中少有人能及得上,姑娘自然是高人。”

想到了那时被眼前人轻易制住无力反击。她有感慨,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亲自遇到,她不太相信江湖中竟有如此人物,尤其对方同样是女子,同样很年青。

但“简随云”这个人,算是江湖中人吗?

“那是你心浮气燥,失了平常心,被人趁隙而入——”对面的人喝尽樽中茶,不急不徐地说。

唐盈微微点头,“是,唐盈知道了,姑娘当时让我离开客栈治疗,也是因为形迹可疑的小二才如此安排,而我由此一事得了最大的教训,要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更要谢谢姑娘将此物带了出来,让唐盈没有犯下对不起唐家的大错。”

她将手中的册子重新装入布囊内,收入怀中后,“唐盈还有一个问题想问姑娘,你,是怎么找到它的?”

“傍晚后,你应已有所防备,不会再把东西随身携带,它在你寸步未离的情况下,自然仍在屋内——”

她讶然地看着对面的人,“所以姑娘在当时就在客栈厢房内搜寻?”

这东西被她藏在了一个隐蔽的地方,非常隐蔽。

她以为它不会被任何人找到。

“是。”

唐盈又一次惊讶。

当时她是飞越于屋梁上,在椽木最不显眼的一处,小心地用匕首轻轻的开一个小槽,然后将册子藏于内,又将原本的木头削薄,照原来的样子合了回去。

整个过程她做的极为谨慎细致,让那块木头合回去后,没有缝隙,加上那里处于阴暗的角落,光线难达,肉眼便难以看出那里被开启过。

而那槽也做的大小合宜,装进册子后便被塞得满满当当,即使用手在梁上敲击,也不会听到有空洞的声音,更不会被轻易发觉。

可以说,非常隐蔽,

但即使这样,也被对面的她找到了。

她倒底是谁?

为何这般高深莫测?

“我傍晚时能有所防备,也是因为姑娘离去前的突然举止让我生了警觉心,自讨不能再将它随身携带,才藏了起来。”唐盈看着那张让任何一个人见了都觉得舒适的容颜,心中再做猜测,莫非青衣的她在当时那样做,也有提醒自己的意思?

对面人只是轻轻笑,没有语。

唐盈想到了一个更重要的问题,“那贼人,后来怎样了?”

问出口后,她的牙关一挫,眼里爆出了冷意,想起了昏迷前的无法形容的痛楚。

那是一种让每一处血脉都像被毒蛇攒动噬咬的痛。

若非她是唐家儿女,若非她是唐盈,在当时被那种痛折磨时,她会大喊出声,会呻吟,会满地翻滚,会……

但她不能,不只因为她姓唐、名盈,更因为她不能在那样一个龌龊男人的面前显出自己的懦弱来!

现在想来,实在是难以甘心,她想杀了那个人!

“他未死。”对面的人缓缓语,低下眼为自己斟满茶,似乎没有看唐盈的表情,却知道唐盈在想什么。

“没有死?”唐盈又是一怔,很快思及那个人阴险狡诈,擅于伪装,莫非又使什么暗招,才在这位女子的面前逃走?

“人已痴狂。”青衣的她斟好茶后,执起,送到自己口边,透过茶水漫起的氤氲看着唐盈,说得淡淡。

“痴狂?”这是何意?是受伤?

“中毒引起。”

“毒?”唐盈眨眼,脸上很久没有出现过往常温婉的笑了,被一重重意外包裹。

“原是他用在别人身上的毒粉,还给了他。”

这时,一只彩蝶闻香而来,在唐盈与对面的她之间翩跹而飞。

“别人身上?”唐盈看着那彩蝶落在青衣人的肩头。

“收你十两纹银的人。”

谁收过他十两纹银?与那恶人的对话浮出,她想起那个好色又凶恶的员外。

“那贼人用的是怎样的毒粉?”

“随风而扬,形成白色烟气,中者会双目发蓝,胡言乱语,形同痴狂。”对面的她没有去看彩蝶,但明净的脸因那只蝶的相衬,显得似青山绿水一般。

唐盈却在听到毒粉的症状时吃惊了,指甲几乎嵌入掌心中,“难道是白日做梦?”

她话里的“白日做梦”自然不是指人们通常口中所说的那个成语,而是毒药!

并且是她唐家的毒!

毒性之强,在毒物排名榜上排第十三位,但凡上了前二十位的,都是天下巨毒。

那个人怎么会有她唐家不会轻易外传的毒药?

是对面的她又将毒粉还在那人身上?

唐盈想到这里开始往起站,似乎要离去,口中说着,“恶贼如果是中了白日做梦,十二个时辰没有解药,便会一直痴狂下去——”

“现在已过了三日,你若去,已晚。”

唐盈怔了怔,颓然坐下,“原来我已昏睡了三日?”

原以为留下了个活口,便于她盘问对方,却不知事情已无法挽回。

“过了时辰,就是我唐门也不好再解那毒了,‘白日做梦’虽不会至人于死地,却会让他神智失常,胡说呓语,仿似日间做梦一般,”她摇了摇头,“我也无法再盘问出什么了。”

青衣人没有就此说任何话,仿佛这些已不关她的事。

唐盈有些惆怅,知道现在再返回也未必能找到对方,那贼人如果真有同党,也不可能将人留在那里等着她回去。而那人对一个给了自己一巴掌的人竟然下那么重的毒,结果自己也中了招,是害人不成反害己。

不知那个好色的员外,是否已被眼前人救下?

定了定心,温婉的笑,“简姑娘,你将我带来此地,配药、煎熬,为我蒸浴,定然花费了许多精力——”

未服下珍珠粉前,解毒的过程已是十分复杂,而在紫金香的毒性加强后,会有多难解?

“只需有银,自然有人相助。”

唐盈怔忡,随即一想,自己昏迷后,所有的一切如果只是一个人来做确实不太可能,她当时只有三个时辰的活命,而三个时辰内要准备好一切,还要带她来这里,如果没有人手帮忙跑腿,是不会这么有效率的。

但这女子单身而行,找人出手,自然不会有陌生人肯白白相助。又想起刚刚那个老人临走前的话,似乎有不少门人弟子可听这女子差遣,而青衣的她却似乎不会那么做。

一时间,真是无法猜透这位女子,唐盈再一次诚挚的说:“姑娘破费了,唐盈会加倍奉还给姑娘——”

“不需,一切花费皆取自于你。”

唐盈再怔,看着对面的人眼中的悠然,想起了自己原来的衣物中有不少银票。

原来是用了她的银票?

“不论怎样,姑娘对唐盈的再生之恩,唐盈会谨记在心,日后,只要是姑娘的事,唐盈与唐家定当在所不辞职,全力而为!”唐盈双拳一抱。

而她的话,在唐家人中是有份量的,此言既出,便代表了唐家人从此将会视对面之人为恩人。

青衣的她似乎并不在意唐盈的承诺,浅饮茶,“你不防起身活动,催进药性的发挥,稍后,房屋主人会送来早膳。”

唐盈突然觉得眼前的女子仿佛随时都会离去一般,而她到时将如何报恩?眼下是要让自己尽快回复才能谈及其它,于是点点头,依言站起。

再看院中,除了她刚刚在内的小屋,还有两间屋子,其中一间似乎是灶房。另一间可是青衣的她所住?

那房主呢?住在哪里?

风过含香,再看小院有草木芬芳,篱笆外有秀色春光,在这样的情景中,她的心开始平静。

正复平静间,篱笆门外传来人语——

“请问,在下能否进贵院叨扰一二?”

声音十分干净,干净得让唐盈耳中一跳,向外看去——

当看到声音的主人时,便定住了眼神——

好一个男儿!

原来这世上真有能与二哥相比一二的男子。

第九章突变

当唐盈随着声音望去时——

觉得自己有短暂的失神,眼眸忘了眨动。

这是一个怎么样的男子?

她的心神在春的气息中,在绿柳间娇莺的鸣啼中,看着立在篱笆前的人——

干净!

镇定!

是的,干净,镇定!

她最先想到的两个词,就是这两个!

但这两个词,能遮得过天下许多男儿的俊俏风流,胜得过太多男子的肤白齿红中浅意的漂亮。

因为这个男子的神,韵,都是让人无法忽视的。

他像刀,一把干净的刀。

刀?不错,是刀!

还是刚刚从水中提出、被阳光吸去了水份的刀!

刀身上,正有让人无法忽视的清亮,静静的、无声的。

没有咄咄逼人的厉气,也没有锋芒毕露的杀意。而是隐隐的勃发,更多的却是一种镇定、从容,仿佛泰山崩于前也不会变一下面色。

“姑娘,在下路经此地,可否讨碗水喝?”

男子说话了,声音如刚才一样的干净,神情间没有笑,也不显冷漠,微身一礼间是不卑不亢、长身舒展的雍容气度。

唐盈没有很快回答他,而是从这个男子给她的第一印象中拔回思绪,仔细打量对方。

任何一个陌生人,都是她需要注意的,尤其在连番遭遇暗杀的情况下,更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而这人不是一个人出现。

身后还跟着两个随从,立在两丈多远外,手中牵着三匹马,正将马放饮在穿出篱笆外的溪水中。

最值得注意的是,那两个随从的太阳|岤高高鼓起,眼神睿练,体格也十分健壮,虽是在那里饮马,眼角却是瞟向这里的,身体也处在一种蓄势待发中,仿佛有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扑杀过来,护住这个为首之人。

至于立她最近的这个男子,体形修长,带着几分健硕,却不是孔武有力的那种“粗壮”,而是像经过了长年累月的的煅练,使身体显得饱满、紧实,仿佛少一分则嫌偏瘦,多一分则嫌累赘。

这样的一幅躯体,穿着一袭淡紫色长袍,腰间有玉带紧束,头上是紫色方巾扎发,看似衣着从简,可那份雍容是发自骨子里的,即使没有太多的语言和举止,也透了出来。

而五官上,不算一等的俊美,至少比她的二哥差了几分,但却搭配的极好,形成一种干净、线条极为端正的轮廓,配上一双看起来宠辱不惊的眼,让这个男子有一种比太多普通人强了百倍的气度。

也正是这种气度,让唐盈给了他个高分,认为是她走江湖以来见到的种种人物中最出色的一个,也是与她的二哥稍微能相比的一个!

唐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把别的男子与二哥相比,也许是因为唐家几百年才出了一个精品,而这精品又比外面的所有精品都要出色,从内到外,从容颜到神韵,都让她生出了一份天下男儿兼不如的自豪的感觉。

但眼前这个人的身份绝不简单。

而且来历不明!

在唐盈打量他的瞬间,他也扫过了这院落中的每一处,最后将眼神定在了坐着的那个青衣女子身上。

眼里闪过的东西虽然很浅,唐盈却能想像得到对方心中的诧异。

任谁来此,见到这样一幅画面,都会失神片刻——

本是农家小院,也本以为会看到的是粗布麻衣、脸色黝黑通红、身形健壮、手大脚大、满身子土气的普通农人,却不料看到了美景如画中,一道写意悠扬的背影似出世之人,坐于桃花树下,而小径蜿蜒的院中,还立着一个鹅黄衣衫,体态娴雅,姿容胜比月中嫦娥的女子——

鹅黄衣衫的女子自然是指她自己。

如果对方确实是偶然路过这里,也确实是突然看到这种画面,诧异便显得很正常。

唐盈从那份浅浅的诧色中判断着面前人是不是真的偶然经过这里,并开始考虑着是让他们入内,还是拒绝时,有个声音插了进来——

“姑娘醒了?”

声音是女人发出的,不但唐盈顺着声音看去,连那个男子也看去。

就见一个粗布衣装,脸上带着乡土气息的妇人左手牵着一个女娃儿,右手臂弯中还挎着一个枣红色的食盒,正从柳林中走来。

她们身后还有一个弯腰驼背的老者,背着一大捆柴禾,低埋着头紧跟着。

“这位大爷是……”妇人走近后,看着紫衣的男子和那两个随从,一脸的疑惑。

“在下一夜赶路,途经此处,欲向主家讨几碗水喝,并购些干粮以备路上之需。”紫衣男子向这个农妇施了个礼。

农妇的脸红了,似乎从没有瞧过有这般端正好看的男子,甚至低下了头从眼角处瞅着对方。

“你是主家娘子?”唐盈则盯着这农妇臂弯中的食盒。

而那个十来岁的女童像是农妇的女儿,整个身子都躲在母亲背后,仿佛是见了生人颇为羞怯,连个头也没露出来。

“瞧这闺女害羞的,没见过个世面,”妇人拍了拍身后的女娃儿,又转过脸来冲着唐盈说,“姑娘,你这两日昏睡,没见过奴家,这院子被那位姑娘给重金包了下来,奴家一家子是借助在了亲戚家。”

妇人说到这里又指了指身后的老者,“这是奴家的公公,送些烧火的到这里来,等会儿好给姑娘们烧些热水。”

她一边说,一边从眼角里还在偷偷瞧着那个紫衣男子,“奴家可是天天送些饭菜来的,也帮着那位姑娘烧烧水、跑跑腿,今儿个还是那姑娘说了你清早就会醒来,花了不少银子让奴家给置了些好吃的送来,说是让姑娘补补身子,好快快恢复体力。”

妇人说着,又瞧了瞧院内石桌旁始终没有转身的青衣女子。

从篱笆门这里看去,青衣的她,只有一个斜侧的背影(那石桌的位置在院落的靠西处,而房屋位北,篱笆门位南,无论是从屋内开门而出,还是从篱笆门向内张望,看到的都是她的背影。)

现在的她,似乎不受任何的影响,舒展臂,自斟自品,任春风将发丝飞扬,没有回过头,更不曾注意过这里。

仿佛篱笆门前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唐盈也看着青衣的她,微笑,然后转过来,盯着陌生的男子。

发现那男子的眼也随着妇人的话,又望向了桃花树下,眼神中瞧不出什么,似乎是自持的冷静,但那多看的一眼,还是透露了他对那个背影的关注,即使只是一点点。

“这位朋友,主家娘子已来,你有什么需要向她讨取就是。”唐盈看着他。

男子听闻这句话后,转回眼来冲着农妇施礼,“既是主家娘子,尚请能赐些清水与干粮,在下定当重金回馈。”

农妇的眼眨了眨,黝黑的脸上扯起一个笑容,“大爷,这院里没啥吃的,这样吧,你顺着这条小路向前再走个两里来路,那就是俺们村子,这会儿女人家正在屋里洗锅刷碗,还没随着男人下地,你们不防去那里看看——”

紫衣男子眼微低,神情间没有什么变化,又是一礼,“既是如此,在下不便打扰,多谢。”

然后又冲着唐盈礼节性的一礼,单手置于身后,脚步一移,转了方向,朝着农妇来的那条路走去,而一举手一投足间,雍容自现。

唐盈看着男子离去前,似乎又扫了一眼桃花树下,明白那幅画面实在让人心留连。

换作是她,在看不到青衣女子的正面时,心中也会想像着这样一个写意的人,会是什么模样的?也会同样的多望几眼。

而此时,溪水边饮马的两个随从见紫衣男子折身,立刻牵马跟上,显得沉默、干练。

在路过篱笆门前时,唐盈看到轻微摇晃的马背上,有简单的行李和水囊之类的,而三匹马的皮毛中有隐隐的未干的汗水透出。

看起来的确是风尘朴朴,像那个人所说的赶了一夜的路。

“小姐病体初恙,还是快快歇会儿吧,让奴家把饭菜备上后,小姐要多吃些才是。”妇人说着,挎着食盒走向石桌。

而那个女童始终扯着她母亲的后衣襟将身子藏于背后,没有出过一声。

至于那个老者,则是到了自家院中,不显拘礼,沉默的在妇人与男子搭话时已径自走到了灶间去,要把一背的柴禾卸下。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A- 18 A+
默认 贵族金 护眼绿 羊皮纸 可爱粉 夜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