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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枚杀作手做农夫第2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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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水潋巴巴地望着这个被她自动认定为是哑巴的男子,嘴角噙着羞涩的笑。

司凌在她如此坦诚的目光下,心底有一个角落似是塌陷了,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那好,你再休息会儿,我去炖咯,马上就好。”苏水潋得到答案,替他拉了拉已经滑到身侧的半块虎皮,退到钟||乳|石下继续忙碌起来。

007你不是哑巴?

更新时间20123317:39:24字数:3023

“小纯、小雪,开饭咯!”

苏水潋轻快地唤着洞口戏耍的小狼崽,并将炖好的鱼汤分盛到两个石碗里,一只石碗放到了小狼崽习惯喝汤的角落,另一只石碗,则打算先喂躺在虎皮上尤自闭目养神的伤患喝。

现在看来,得再去找只适合装汤的石碗了呢,唔,还有木筷和汤勺。

苏水潋拿出仅有的一双筷子和汤勺,想着闲下来再雕双筷子和汤勺出来吧。

看他受了如此重的伤,虽然服用了晶绿液体之后恢复得很快,但是,毕竟才养了五天,体质还是虚弱的吧。所以说,基本上自己要再次决定出林,肯定要在一个月之后了。苏水潋淡定地为自己的下一次出林做了时间上的规划。

将烤好的六条鱼干丢了四条给一旁喝鱼汤喝得正欢的小狼崽,然后捧着那碗入口已不烫的鲜鱼汤来到司凌跟前,正欲唤他喝汤,却想到自己压根不知道他姓甚名谁,那天虽然听到另外的黑衣人有叫他“司凌”或是“司林”、“司磊”,总还是不敢擅自乱叫。毕竟当时的自己听的是壁角。

司凌在她端着汤碗慢吞吞地向自己靠近时就觉察到了,以为她会出声唤醒自己,却迟迟没有听到声响,睁眼扫去,却见她正距离自己一步之遥外兀自愣神。也借此让他有机会得以细细观察她。

他承认,她长得很美,且有种我见尤怜的温婉气韵。虽然只着了一件中衣,头发也只是清爽的绑了两条辫子垂在前胸两侧,并没有梳成外面那些少女该有的飞云髻与垂柳丝,更没有什么钗头凤碧玉簪做头饰,但是,就是这样的她,突然让自己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逸感。

“咦?”苏水潋回过神时,正撞上他深远清寒的眼神,红霞飞满两颊,忙蹲下身,将汤碗放在地上,伸出手欲搀扶他坐起来:“坐起来喝些热鱼汤吧。”

司凌这次没有并拒绝她的近身,由着她伸出手搁在自己的脖颈下,半搂抱着坐了起来,见她还细心地将包袱塞到自己背后,缓解了因直接靠上石壁而硌硬的难受。

“来,喝喝看,可能会有些清淡,听书上说伤口没有好透之前不能吃的很咸。”苏水潋边说边舀了一勺鱼汤递到他嘴边。

司凌盯着她的脸看了会儿,见她疑惑地抬眼看向自己,才张口喝下。嗯,味道确实很淡,不过能在野外,且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是会武功,能喝到如此地道的鱼汤已很不错了。品品舌尖残留的味道,似乎还有菌菇的香味。

一个小心地喂,一个大方地喝。

两个人浑然忘了一件事:其实他的手臂没有受伤,完全可以自己捧着汤碗喝。

……

“是烤鱼,要尝尝吗?”苏水潋见他喝完了鱼汤,依然盯着自己瞧,还以为是眼馋自己手上的烤鱼呢,虽然说正在恢复中的伤患还是不要吃这种烧烤类食物的好,以免消化不良,不过还是羞涩地扬了扬串在树枝上烤得香脆入味的烤鱼,用一贯的软哝细语客气地问道。

司凌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本来也没有觉得饿。之所以盯着她看,无非是觉得她的言行很奇特。有时候很大胆,譬如敢瞪着自己骂,有时候又很胆小,譬如此时,自己盯着她看上一会儿,她就会两颊泛起明显的红晕,直至红到耳根。

住在这样的狼洞里,举手投足却依然优雅地像个大家闺秀,连喝汤的勺子和夹肉的筷子也被雕琢打磨的精致而秀美,看上去足以媲美艺术品而非吃饭用的餐具。这样的女子,怎么会流落在深山老林里与狼崽为伴?

司凌满心的疑惑,投射到眼里却依然是清冷无波的寒冰样。

苏水潋见他半天没有其他表情,嘟嘟嘴,径自收回手,也不再理会一张脸没有阴晴的司凌,开心地品尝起已经想了好久的烤鱼。

…………

应该是盛夏了吧?

听着林子里聒燥的蝉鸣声,苏水潋坐在小溪边的矮石上,双足依然脱去了鞋袜浸在凉爽清新的溪水里,偶有调皮又大胆的小鱼儿在她足间窜过,痒得她“咯咯”直笑。

苏水潋自从带回了司凌,午后的闲暇时光基本都是在小溪边度过的。

当然,偶有眼波一转想要走远些去采野果子,也会在落日之前赶回来做晚餐。因为,现在可是有三张嘴等着她喊“开饭”呢。

低头看看裹在身上当了两件式襦裙的外袍,撇撇嘴,当初压根没有考虑的将那件唯二的里衣撕了给那个人做了包扎用,回头才发现夏天又不可能长时间不换里衣,特别是做了活计之后,出了汗自己闻着都难受。于是只好将其中一件中衣裁成了两份,做成了两件贴身里衣,一件较大的外袍改成了两件高腰式襦裙。

这样,换洗衣物是足够了,只是,由里到外裹着两层绸布,既不透气又不吸汗,真的很闷热呢。幸而林子里没有直射的烈阳,即使午后有些许潮热,那只是暂时的,到了日幕西下,林子里的晚上依然只有春秋天的适宜温度。

只是,夏秋可以勉强这么地过,待到入冬,愕如此单薄的衣衫可是会冻死人的呢。

再者,那个人身上的衣衫也是没法过冬的吧。想到那件因要上药包扎而被自己割了个大窟窿的黑衣前襟,以及看着别扭索性一不作二不休地将黑衣后摆也裁了下来,黑袍外衫瞬间成了一件劲装短褂。

苏水潋难为情的抿抿嘴。好在那个人醒来之后并没有任何怪罪自己的意思。不过,这也是养伤时没有办法的办法。等到他伤完全好了,肯定需要换置一套新的吧。

苏水潋微微仰头,看着溪边的竹林直插云霄,心思飞得很远。

也不知道远在苏州的家人怎么样了,特别是娘亲和大哥,想必很伤心吧,还有鑫逸哥……苏水潋想到王鑫逸,心底泛起一丝苦涩。虽然鑫逸哥答应娶自己,也是迫于无奈的吧。他喜欢的可是水滟呢。也是,水滟长得漂亮,性子也开朗,不像自己,一满13岁就开始成日窝在自己的独立小院里,不是刺绣,就是翻阅那几本早就被自己铭记于心的传记异闻,就算心底喜欢鑫逸哥,也不敢有任何显眼的举措,更遑论开口表白了。想到他那时虽然经常借着名义来探望自己,最后也都跟着水滟出府去逛了。如今,他该是顺心遂愿了。

苏水潋轻叹了口气,收回思绪,擦干双足,挽下裤腿,整整衣衫后打算回山洞。

“呀!”苏水潋掩嘴轻呼,随即急忙上前扶住倚着竹子环胸而立的司凌:“你怎么起身了?还走得这么远,虽然伤口好得差不多了,也不能这么快就下地吧!”真是太不懂事了。苏水潋最后一句话聪明地咽在喉咙里。

司凌垂下眼睑,任她搀扶着自己原路返回。

他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体,二十天休养下来,不能说十成,八成的功力已经恢复了。只是,他眼里闪过一丝微光,这个小女人总是自以为是的将自己当做重伤患者看待,莫名的,自己竟也乐得让她如此忙前忙后的照顾。

刚才在四周察看了一圈,走到这里时,发现她正惬意地在溪里荡着双足,正要转身避嫌,却看到了她仰头发愣时的一幕,那是自己从不曾在她脸上看到过的忧伤。

素来都是轻柔欢快的她,居然也会流露出如此哀伤决绝的神情。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却让自己感觉到了一种超乎她外表的沧桑。如此一驻足,就被起身的她发现了自己。

算是偷窥吗?司凌眼底闪过一丝狼狈,随即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因为她早已急急上前扶住自己,嘴里也没有停顿地唠叨着自己的不是。司凌垂眼看着这个才及自己胸口的小女人,突然间,他心底又一个角落崩塌了。

…………

“呵呵……小纯小雪好厉害是不是?”苏水潋抱了抱两只小狼崽,亲昵地揉揉它们纯白如雪的毛发,赞赏不已。

这段时间,随着盛夏来临,林子里出没的动物也逐渐多了起来。

许是少了那只吊睛白虎与两只大狼的猎捕,小兽繁殖的速度似乎也越来越快,两只小狼崽每日出去扫荡一圈,总能叼回不少野兔、山鸡、野鸭,今天居然还拖回了一条足有小碗口粗、四五米长的蟒蛇。

苏水潋虽然还有些惧怕这些长相凶悍的野物,但也知道在林子里,这些就是他们的口粮。

更何况,她眼波流转,嘴角微扬,朝角落里练功的司凌看去。

靠坐在洞壁边径自打坐的司凌自然听到了她雀悦的赞赏声,无力地睁开眼,果然,她正眨着晶亮如黑曜石的眸子,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利落地起身,来到洞口,不发一言地收拾起那条大蟒来。

自从苏水潋看到过他无比迅速而不脏衣衫的剥野兔一幕之后,就自发地将这些杀戮活都丢给了他。

008再度出林

更新时间20123413:56:08字数:3083

”收拾下,过两日出林。”司凌吃完属于自己的那份晚餐后,丢出这么一句,在苏水潋耳里犹如平地起惊雷,她迅速地抬起头“唰”地看向司凌,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半晌后,艰难地咽下嘴里的饭,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你……你不是哑巴?”

司凌剑眉一挑,“谁说我是哑巴了?”若非他的声音与他的眼神一般清冷无波,苏水潋几乎以为他有在笑话自己。

哦——,苏水潋哀叹一声,双肩下垂,双手埋住自己的脸,闷着声音说道:“那你不早说,看我这样子很好笑嘛!”

司凌在心底轻叹一口气,刚想伸出手安抚她,却立在半空停了下来,自己与她是什么关系?值得自己这么做。”

他和她,孤男寡女在山洞内相处了一个半月,已是不应该。

他是无所谓,自小无父无母,四处飘零,如今脱离了风瑶阁,更是少了组织上的约束,连唯一的顾忌都消失殆尽了。

可是她不同,看她素日来生活起居上的举手投足,就可得知她一定出生于大户人家,虽然现在不知何故会流落山林,但那也只是暂时的。一旦出了林子,他与她就会分道扬镳。以自己的过往,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与她再有任何交集吧。

司凌垂下手,敛下眼睑,起身往洞外走去。

苏水潋只是觉得自己好丢脸,竟然将他误认为哑巴,而且一认就是一个半月,这下可好,他对自己不生气动怒已经很不错了吧,换作自己,就因为没有说话就被别人当作哑巴,肯定会生气。

苏水潋这样想着,也就放下掩面的双手,正想抬头道歉,却发现身边哪里还有他的影子啊,只有脚边两只小狼崽兀自欢快地吞咬着烤得酥香的蛇肉。

…………

这几天,苏水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是了,自从前日那个男人开口说了一句话之后又再度陷入了闭口不语的境界。

难道是自己的态度让他误会了?宁可作哑巴也不屑与自己说话?

边胡思乱想,边收拾着手里的大包袱。这次出林应该不会再回来这里了吧?

其实,如果不是碍于有些生活上的不方便,山林里的日子也是很不错的。特别是在那个男人恢复功力,接手了粗重血腥的活计之后,苏水潋更加觉得安心又、轻松了不少。

只是,总是要出林的。就算不缺野物、野果等吃食,单凭这两套洗得泛白的衣衫也挨不过不久后的冬季吧。

这样想着,苏水潋收拾的动作明显加快了许多。

各式肉干、腌腿,菌菇干、野果,塞了满满一包袱。

扫到那只没空可放的葫芦,猛地想到钟||乳|石上的晶绿液体,三步并作两步攀上钟||乳|石的下台,果然,凹处底部还残留着上次舀不走的晶绿液体,既然这种液体这么好用,何不全部带走呢。虽然残留下来的这些没法用汤勺舀出来,但是加上些水,溶在水里了不就可以舀出来装入葫芦带走了吗?呵呵,即使里面只含了一点点,但是真受了什么伤,喝几口也总有好处啊。

“你做什么?”苏水潋正想得开心,不料身后一句低沉迫切的问话让她吓了一跳,脚底打滑,就这么朝后仰了下去。

糟糕,苏水潋害怕地闭上眼,无奈地等着身体着地时传来的的疼痛。不至于吧,刚想了受伤可以用到,这么快就验证了?

咦?怎么是软软的?还是温热的,这是……

“呀!”苏水潋迅速一记弹跳,脱离了司凌的怀抱。羞意布满两颊,低着头朝司凌道谢:“谢谢你。”

司凌握了握空拳,适才接住她倒下来的身子,根本没有经过大脑。等到她柔软馨香的身子倒入自己怀里,才发现这些时日以来,自己过得有多压抑。

“你在做什么,不知道危险吗?”他极力抵住心底那抹难以名状的失落,低沉着语调恢复往日的淡漠。

“我……”苏水潋动了动唇,却不知道如何解释。总不能反驳说要不是他出声干扰自己,也不至于被吓一跳,更不会踩空脚下而跌落吧。毕竟他也是好意不是。

“对了,你来看……”苏水潋想到还没打包的晶绿液体,拉拉司凌的衣摆,示意他站上钟||乳|石的下台。

司凌挑挑眉,脚下却依言踩了上去。

这是?他眼里闪过一丝了然,随即伸出小指挑了一丝放入嘴里,唔,果然是。难道自己几乎没有可能救活的伤势得以好的这般快也是因为这个?

他回头看看下方正含笑注视着自己的小女人。

这个傻瓜,居然把这么稀世难求的玉心仙髓拿来给自己疗伤之用。她难道不知道连续服用一月玉心仙髓就可以延年益寿、百病皆除、百毒不侵吗?

“你说,一共两勺,都给我用了?”司凌听完苏水潋简单却又不简单的阐述,心潮澎湃。千万思绪化到最后,唯留一句:这个傻瓜!

“嗯。一勺口服,一勺外敷。”苏水潋点点头,更正了他的说法。虽然很奇怪他怎么会突然对如何伤愈而感兴趣了。

“你有尝过吗?”司凌依着她的话,在凹处加了一勺半的水,搅拌了会,待晶绿全部溶解于水后,将它舀入了葫芦。

“有。一开始不知道是什么,尝了一点点,发现可以耐饥饿,后来,手上有了伤痕,只要抹上一点点,马上就止血了。”苏水潋浅笑着娓娓道来。

想到刚来时什么都不懂,连剖只死去多时的白虎也吓了很久的自己,再看看现在的自己,虽然偶尔还是会有些不舒服,但是已经好多了不是。

而司凌则因她说的那句“手上有了伤痕”而不禁蹙蹙眉,是了,想她一届弱女子,初入山林时自是百般艰难的吧。能够像她这样,不仅没有自怨自艾,还过得颇为自得其乐。瞄了眼手上的雕着花草手感圆润的木汤勺,他如是想道。

…………

“这样就行了。”苏水潋打好包袱的结,再将装满野果子的藤篮盖上绸布,抬起头笑盈盈地看着司凌说道。

司凌接过包袱和藤篮,再将绑着虎皮的藤网揽上,苏水潋唤来嬉戏的两只小狼崽,二人二狼准备出林了。

“那个……你叫什么?我叫苏水潋。水光潋滟晴方好的水潋。”

苏水潋腼腆地自我介绍着,两人相处了近两月,竟然还没有交换过名字呢。林子里也就罢了,横竖就他们两个人。但是一出林子,到了人多的地方,说句话却不知道对方是谁,岂不是很尴尬。

司凌低头看了眼她低下头时露出的白皙嫩洁的后颈,忙不迭将目光扫向它处。

水光潋滟晴方好吗?果然很贴切,也因此更加让他确信她的出身必定是名门大家。

“林司曜。”司凌清冷的嗓音逸出一个名字。

司凌,那是属于风瑶阁的名字,包括其代表的身份和地?b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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