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如仇人,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司寇殇恨,是对面的男人害的他没了女人,儿子没了娘;
申墨竹亦恨,当初是信任才将人托付给对面的男人代为看管,可孰知所托非人,监守自盗的他何其可恨,看管人竟将人看管到床上去了,还哄骗的她生了儿子!简直不可饶恕!
不过司寇殇今日没空也没心情和对面的男人算旧账,因为他的儿子还在等救命;而申墨竹更不会在此刻对付对方,因为他不想在自己女人面前失了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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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宝篇】第四十八章姐妹对峙
眼神从申墨竹脸上转移,寻觅到相思入骨的熟悉身影,细长双眸瞬息迸射出烟花般绚烂的神采,潋滟流转的眸光溢满了醉人的蜜色直勾勾的巴望着眼前人不放。
从头看到脚,从脚瞧到头,连不经意飘出斗笠的发丝也未放过,迷离的游弋,灼热的逡巡,目光贪婪的犹如吸血的水蛭,犹如填不饱的饕餮……明明就是个普通人啊,也不是什么仙女下凡,妖孽成精,可为什么就是看不够呢?只恨不得眼前人能化作巴掌大的小人儿,可以让他牢牢揣在兜里,时时刻刻能让他看个足够,摸个过瘾,亲个餍足。
她美好的仍旧能让他心醉神迷,当然前提是此刻她不要小鸟依人般蜷缩在其他男人怀里,还有别让他此刻脑海里回忆起她冷酷绝情抛弃他们父子的那一幕!
柔情蜜意的眼神顷刻化作滔天巨浪的戾气,持鞭扬手指着背对着他的女人,呼出口鼻的急促白气伴随着一声厉过一声指责:“稚子何辜?当你与所谓的情人双宿双飞的时候,可曾想过被你抛弃的骨肉?想过那个曾与你相依为命,依赖着你离不开你的稚儿?元宝他夜夜哭喊着娘亲从睡梦里惊醒你可知?抱着你睡过的枕头默默流泪你可知?经常站在了望塔上,眼巴巴的眺望草原的另一方,迟迟不肯回去,只为能等你这个娘亲归来你可知?那次我无意惊见他夜里故意不盖被子睡觉,严厉逼问下他哭着告诉我,那次生病他梦见你回来看他,你还温柔的给他讲故事唱儿歌,他告诉我,只有生病了梦里的娘亲才不会抛弃他!那种心酸而无力的感受你又可知?若你还念及丝毫母子之情,念及骨肉至亲,念及元宝他好歹是你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的宝宝,你就应该马上跟着我去解救生死未卜的儿子,而不是没心没肺的和男人花前月下谈情说爱!”
马背上的女人肩膀轻颤,听见元宝生病忍不住死命的咬住手背,嫣红的血沿着深刻的牙印汩汩染红了雪白的狐裘袖口,触目惊心,可饶是如此隐忍的哽咽声还是不可避免的溢出喉间,清晰的回荡在不知何时寂静无声的夜幕中。当最后听到生死未卜四字,仓皇回顾,要不是腰间的手臂牢牢护着,只怕早已惨烈的跌落下马。
一把扯落碍事的斗笠,隔着不过两个手臂长的距离急切的盯着他,唇瓣溢出的话不成声的颤:“元宝他……他怎么了?”
没了斗笠的遮盖,素色容颜清楚的出现在众人眼前。一根暗红的发带束起全部的青丝,仍旧是副弱冠少年的扮相,五官精致依旧,只是眼睛和鼻子通红,像只惊慌中不知所措的兔子。他只她皮肤一向白皙,不知是否是因许久未见的缘故,他仿佛觉得那张素颜白的更加过火,即便在众多橘黄|色火光的渲染下也依旧无法给素颜增添几许暖色,他确定那不是苍白,而是一种近乎透明的清淡缥缈,脆弱的仿佛一戳就破,朦胧的一层淡森的雾气环绕总给人一种下一秒就消失不见的惶惶感。
定定神压抑住内心怪异之感,虎着脸,继续扮晚娘脸:“元宝他当然是出事了!若你还有良心就快跟我去故申府将密室门打开,你那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不知是妹妹还是姐姐的,也不知与你有何深仇大恨,挟持了元宝,将元宝禁锢在密室已经个把个时辰了,若再晚些,只怕她会对元宝不利。”
姐姐妹妹?怔了片刻脑海中迅速翻出一个人名,而身后的申墨竹微冷的绷直了唇线。
“我真是欠了她的……”疲惫的叹气一声,为侧头和身后人轻声商量:“七叔,和我一块前往可否?”
颔首:“自然。”握缰令马头错开,眼皮撩对面一眼,没感情语调通知:“先行一步。”手起鞭落,马呼啸着错开身旁彪悍骏马朝城门冲去。
司寇殇又岂能甘落人后?磨牙同时,狠狠一掉马头,抽马臀的手劲狠猛,痛的骏马撒了蹄子追着前面的马狂奔……
两匹骏马同时抵达故申府门口,一同昂首嘶鸣的骏马躯体线条流畅优雅,星辰寒月之下别有一番风情。
两匹马的主人几乎同时翻身而下。
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厚颜无耻的奔过来,张开双臂抢着要将人抱下来的男人,申墨竹不动声色的踢向了他的脚踝,在他吃痛动作缓下来之际,手臂一掠快他一步抱了人往故申府大门快步而且。
脚踝隐隐作痛,颤着脚死撑着紧步追上前的司寇殇,剜着那轻淼淡雅的男人身影,眼神阴沉的能滴出水来!j猾的老秃驴!
刚踏入门的几人与正欲挖往外出的人碰了个正着。
怔忡的男人一时忘了反应,一瞬不瞬的盯住面前这张熟悉到骨子里的容颜发呆,手里牵马的缰绳连何时放开也未知晓,马儿踢哒着四蹄,歪着脑袋睁着湿漉漉的马眼似疑惑的研究着它那仿佛不知今夕何夕的主人。
莫子谦——
心里万般滋味的低叹出声,垂了脸避开了他夹杂着痛而思念的视线,同时也避开左右两侧若有若无投来的试探目光,脚步朝外错开,佯作无视侧头凝望着墙根处洗铅华的梅花,平静的与他擦肩而过……
相逢似有恨,依依愁悴。
世间多少痴男怨女感慨,人生若如初见,可倘若人能未卜先知,得知当初的美丽邂逅最终换来的却是无穷此恨,惨淡收场,那是否还会感谢苍天当初安排的那场偶遇?
人已走过多时,莫子谦仍旧分文不动的伫立原地,迎着寒冬深夜顾冷的风,独自一人咀嚼着苦到舌根的落寞滋味。
是谁说过,恨有时候是误用了爱的力量?
眼前还恍惚着晃动着她玲珑小巧的身影,鼻尖似乎还缭绕着她的气息,错身那刻她云袖拂过他手背的触觉也迟迟徘徊不去……一念起,万水千山,一念灭,沧海桑田。他自以为他看透了皆有定数的缘起缘灭,殊不知还是走不出她亲手为他编织的爱情陷阱。
自古多情空余恨,若有选择,他宁愿变回曾经无心的花花公公,虽然无爱但起码过的潇洒自在,岂如现今,作茧自缚,徒留相思难表空余恨!
申墨竹几人轻车熟路,脚步不停的往申府最偏僻的角落赶去。一路上司寇殇的眼珠子就没离开过身侧的人,那副深情款款的模样看的申墨竹几次绷直了嘴角,可司寇殇熟视无睹,依旧我行我素,在他的思想里压根就讲申墨竹当做不存在的人。
守在密室外,正对着岿然不动的密室门冥思苦想着对策的司徒绝听到下人来报,心里小惊讶了一把可面上却平静如水,摊平了蟒袍上褶皱,不失一国之主风度的出门迎去。
儿子一有难她就恰巧赶来,莫不是母子连心?
司徒绝暗暗思量,远远见着一个裹着男人大氅,周身围得严严实实的娇小女子,在两个同样出色卓越的男人簇拥下,脚步飞快的朝这边赶来,鹰眸精光一冒,定是她了!
待走近了细瞧,不由惊奇于那副与原来截然不同的容颜,那个申若雨告之他这女人是借尸还魂,那这尸又是借的谁的?
不着痕迹的打量着,暗暗赞了声,倒是副好皮相,这女人就算是借人家的尸也是不肯吃亏半分的。
并不知司徒绝此刻脑海中正在刻画着她对着一干女尸挑挑拣拣的场景,礼节性的给了一国皇帝个仓促颔首,解开了累赘的大氅扔给旁边人,来不及回应旁人的问话片刻不等的拔足冲进屋中,喘着粗气跑到密室门前,半蹲身子抓过环环相扣的九连环,驾轻就熟的拆解起来。
随之赶来的几人似怕打扰了她,不约而同的放轻了脚步,无声无息的向专注解环的她趋近,各人从各自的方位观察着那双在笨重的,泛着金属寒光的九连环上灵巧翻飞的葱白纤手,绕过的环路,曲线,绕过的圈数,在何处辗转何处退回反复,重复几次又在何处继续……繁复的解环过程令所有人差点目不暇接,飞快翻飞的手指转瞬即逝的动作,更令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注意力全都凝聚在那解环的素手上……九环,八环,七环……空气中连呼吸声都放得很轻,唯一能清楚听到的就是每解一环的咔咔声,以及金属相摩擦的擦擦声……五环,四环,三环……素手蓦然而至。
只剩下最后的两环,密室门就会豁然大开,何故在最后关口停住不发?难道是最后当口遇到了什么疑难?
其他人的心都被高高的提了起来,皆含着渴望解惑的目光望着突然罢了手的那人,唇动了又动,皆想问出心底的疑问可谁都不愿先开这个头。
素白的手轻轻放下了手里托着的剩下两环,扶着膝盖缓慢的站起身,顺道揉了揉,待感觉双腿不似那么麻,才对着他们点点头,示意他们跟着出来。
“为何?”言简意赅,申墨竹上来就直奔主题。
司寇殇和司徒绝以及身后赶来的莫子谦也想知道其中缘故,不约而同将看向她寻求答案。
“她针对的人是我,而我们之间的梁子从上辈子就开始结下了,彼此之间的矛盾让我们双方当事人来解决才是最好的应对策略,倘若你们插手,我觉得不妥,所以……”
“所以你就自以为是的将我们留在原地等你,让你孤身一人进去犯险?”司寇殇不善的接过话茬,细长的眼眯着怎么看怎么像暴风雨来临的征兆。
莫子谦和申墨竹的脸色也不太好看,拧起的眉头也都纷纷表示了他们的不赞同。
“犯险还谈不上,她为人如何我自认为清楚的很,跋扈有余,伤天害理倒不至于。抓了元宝无非也就是逼我现身,而逼我现身的原因,也无非就是她大小姐所谓的高傲自尊心作怪……”还有莫名其妙的攀比心。从小到大,真是怎么也弄不懂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心理,弄不懂她究竟到底在想些什么,仿佛就见不得自己姐姐过的比她好似的,磨刀霍霍的模样直恨不得将自个的姐姐打入尘埃才高兴……或许上上辈子真是欠她的。
这样的解释无疑令这些个男人不满意。
听她话里话外透露出来的意思,貌似那个申若雨并不是个穷凶极恶之人,只是大小姐脾气犯了要找人讲讲理罢了,这样的解释谁信?尤其是在阴谋堆里打滚惯了,就算好人也能硬生生揣测出三分坏来的高层人物眼里,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不声不响的抓了人家儿子来威胁了,这本性还能纯良?这一进去,岂不是要羊入虎口,有去无回?
一想起可能遭遇的重重危险,申墨竹几人说什么也不肯答应,冷着脸抿着嘴千分万分的没得商量。
见自己的提议遭到集体的否决,某人的火气蹭的上来了:“简直岂有此理,我做什么事情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们来指手画脚!你们搞清楚,我只是只会你们一声,不是征求你们的意见,别都太把自个当盘菜了!”
一行人的脸齐刷刷的黑了。
解开系在脖前的斗篷细带,将身上的保暖厚实的斗篷也索性脱了下来,随手扔了过去,头也不回的飞快往屋里走去。
“不要企图跟过来,依我今日的精神状态绝对会翻脸的,我是认真的,别以为我在说笑。”最后两环毫不费力的在顷刻解开。
喀——
古老厚重的密室门发出悠长的一声闷响后,缓缓地由外向内开启了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通道上幽密的石壁上方似乎有能照亮的夜明珠,冥蓝的淡光铺洒在狭长幽深的通道,偶尔几缕沿着石门缝隙透射出来,给人别样的阴森感。
不由分说的起身转入密室门,最后看了眼停在门外欲言又止的几人,迅速按下了门内黝黑色木质机关,转过了密室门,以最快的速度合了九连环,以雷厉风行之势再次按下机关。
密室门再次牢牢阖死。
密室外的几人各怀心思的扯了嘴角,彼此心照不宣,半蹲身子凑在已然合上的九连环旁,依着脑海中飞快记忆的片段,快手快脚的拆解起来。
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更何况还是四位智商奇高的男人,难道还对付不了小小的密锁?
不让他们进,难道他们就能乖乖的留在外面等?笑话。
解到五环的时候,莫子谦的脑门忍不住滴汗,手也停在了当处继续不下去了。脑海中有点乱了,努力回忆着当时那素手解到五环时候接下来绕的路径,可想来想去到头来满脑子都是绕绕弯弯,麻线团似的差点将他绕晕。
见莫子谦有阵亡的迹象,司寇殇的细长眼角有点轻蔑的上挑:“不行了?我来。”从莫子谦手里将任务接下,麻利的顺时针于第四环绕过三圈,逆时针返回第五环,再逆时针绕过第六环……司寇殇的记忆力的确超凡,在没有任何人提点的情况下又解开了两环,不过剩下的两环因着当时只顾着瞅着人瞧却忘了看解法,所以……他无能为力。
申墨竹淡淡的接过,顺时针分别绕过六、三圈后,喀的一声,大功告成!
几个人精神一振,摩拳擦掌,迫不及待的沿着密室门开启的缝隙而入……
“……你人间蒸发一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警方也将你列为失踪人口……刚开始洛寒和安茹还怀揣着希望,希望是我哥藏起了你,或者是你自己一个人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独自疗伤而已……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洛安两家即便出动了所有的人力物力,这么长时间你依旧音讯全无,尤其是线索断在泥石流爆发的现场,更让他们渐渐心灰意冷,几乎也相信了警方的说辞,说你应该死在了那场泥石流中……”
完全封闭的密室里,大朵大朵的妖岚花热烈的开放着,百媚千紫簇拥之中一口用金玉琉璃打造的棺材安静的摆放,金玉琉璃通体散发温润的光泽,琉璃棺通体没有做其他任何的修饰,只与四周绽放的灿烂妖娆的妖岚花相衬,共同守护着棺内之人。
棺外倚靠着的女人和棺内之人脸孔出奇的相似。
滔滔不绝的说着,似自言自语又似说给对面的人听,说到死亡忽的一顿,目光百般意味的投向棺内之人听:“没想到你竟福大命大,命好的穿越到富贵之家,穿金戴银不讲,还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被家人当眼珠子一样疼着……”
“一切也都是拜你们齐家人所赐。”你酸什么?嫉妒什么?不忿什么?倘若你们齐家人扭曲的人格作祟,至于身心俱伤的情况下还被上天开了个玩死人不偿命的玩笑,一声不响的就将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丢在了嗷嗷待哺的婴儿身体之上?谁能理解自己那刻的恐惧?以为自己在做梦,以为是人濒临死亡时候的幻觉,以为自己的精神出现了分裂,往深的思考更恐惧的以为是齐康找了脑科医生给自己做了洗脑手术!长达两年的时间不敢接受这个事实,纤细的神经由此变得十分敏感,一有个风吹草动就骇的冷汗满体……那种草木皆兵滋味,那种神经绷紧的濒临崩溃的感觉,不是当事人又岂能感同身受?
“齐家人?”申若雨轻嘲,“姐姐你难道忘了吗?我妈已经嫁给了你爸爸,我现在是沈家人呐,你说的齐家人是你的老相好,是我勉强可以称作哥哥的人吧?”扬起手里的物件,输了几个数字按下,一阵欢快短暂的旋律过后,小小的屏幕上出现了一行菜单栏目。
申若雨将屏幕对准对面人,扬起的眉得意却又扭曲:“你的安子对你还真是友情浓厚,多少年了依然用的幸运数字作为解锁的密码,想不开锁都难呐。”
眼睛盯着她手中款式新颖的手机,眯了眼:“是你?”怪不得后来怎么也查不到安子的手机的下落,当铺掌柜除了说买给了外地人,其他一概不知,应该是他被人封口说不得吧。
“对啊,是我,也是活该落在我手里,当初你们前脚拿着手机去当铺当掉,刚巧后脚我因有事要找当铺掌柜的,恰瞧见掌柜的拿着手机摆动,震惊之余上前查看,”按了返回键将手机屏幕重新展现给对面人看:“瞧见了没有,你们的笑脸有多么的令人讨厌,讨厌我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火鸡头,笑的一脸白痴的人就是你的死党,安子!”
“请你注意点留些口德!”
对面人的怒意取悦了她,她愈发得意的扬着手机咯咯笑起来:“哎呀我的好姐姐,你这是嫌弃妹妹给你丢脸啊?口德?你跟那个白痴背地里将我妈咪狐狸精的时候怎么就想不到留点口德?”忽的变脸,抓着琉璃棺边缘她大声吼着探过身子,长长的剪指甲戳着对面人的脸,不留情面。
对面人被激的也忍不住脸红脖子粗,久积的恩怨在这一刻全线爆发!
嘭的声一脚踢向了琉璃棺,暴怒的起身,居高临下的的和她对吼:“我骂她狐狸精已经对她留了不少的口德了,怎么,当表子还要立牌坊,一个臭名昭着的小三还指望着我沈天能高高兴兴的喊她一声妈,再端茶送水的伺候着,最后再弄块功德表双手奉上?我呸!简直他妈的厚颜无耻!”
申若雨跳起脚来据理力争:“沈天你心理太扭曲了!当年的事怎能怪我妈咪?是你妈咪自动退出的,她不想放逐自己继续在无望的婚姻里,所以甘愿退让成全我爹地妈咪的爱情!至于你妈咪后来的发生的事情我们都恨遗憾,可能是你妈咪钻牛角尖想不开吧,既然当初选择大方的成全又怎能中途后悔呢?从头到尾我妈咪都是无辜的,而你却将错全都推到了我妈咪的身上,在外人面前百般的诋毁我妈咪,你太可恶了!你和你妈过不好你就见不得别人好,你根本就是嫉妒,你根本就是有心理阴影!”
“我扭曲?我嫉妒?我见不得人好?我有心理阴影?”哆嗦的几乎站不稳,脱下鞋猛力冲着对面掷去,怒吼:“我若有阴影,我早就把你和你的害人精妈大卸八块扔进钱塘江喂鱼了!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休得再将你妈拿出来跟我妈比,一个人的忍耐力是有限的,而我已经忍你很多年了!”
“这句正是我要说的,沈天,我沈雨也忍你很多年了!”
两姐妹手臂相抵,怒目相对,眼里熊熊燃烧的怒火出奇的相似。
“沈雨,我自认待你不薄,虽然恨你妈毁了我的家庭,但是我始终坚持上代的恩怨不累?b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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