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莫子谦,不由得想起那段美好甜蜜的日子,也不由得想起了他要杀死她那刹的狠心,百般意味集结心中,眼神渐渐的变了味,在惶恐的同时也
掺杂了些如丝如缕的嫉妒。
同样的面容,为何她可以得到子谦的爱,而自己就不可以?更何况自己还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新思想,超前的文化,知道懂得的东西不知比这些烂古人多出多少倍!男人不都是贪图新鲜的吗?单凭自己是未来世界的人这点,也能留住他十年八载的啊,为何事实却恰恰偏离了轨道?仅仅十几日的功夫就将她一脚踹开,她真的是不服气,也不甘心,好歹穿越了一回,竟输给了个古代女人——
说起穿越,她脑中灵光一闪,似乎有什么东西极快闪过,想抓却又抓不到——
摇摇脑袋,摇去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现在的处境,由不得她想别的,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在旁边那她叫做娘的人搀扶下缓缓起身,对着那蒙面女人恭谨的一躬身,露出抹讨好以及歉意的笑:“其实我不是故意要坐你的位子,只是你来前
,娘说她的腿有点疼,我就坐过去给她捶腿,刚坐过去你就来了,所以才造成这样的误会——这是你的位子,你过来坐吧,我坐这里就成。”
望着几个月未见的女儿,心里的喜悦仿佛被刚才的插曲冲淡了不少,看着女儿眉目间的冷漠,想起自己州才的言行,不由得心生歉意,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什么,可终是未出一声。
夹菜的动作未停:“你坐就行,我向来不喜欢人家坐过的位子。”
尴尬的杵着,点点委屈的眸光投向旁边的人。
刘氏脸色也一阵青红交加。虽然外界传闻这个女儿如何残辣狠毒,可待她一直至孝的令人侧目,说话亦是软语细声的仿佛吓着她这个娘亲,从未说过重话,也从未甩过脸色给她看。可如今,这冷言冷语,虽不是对着她,可她心里明白的很,她是和她这个当娘的较了真气。
不由得叹息一声,手心手背都是肉,当娘的夹在中间,和“
暗中拍拍她的手,小声道:“过来坐吧”搀扶着她重新落了座,持起筷子,夹了块鲤鱼肉递了过去:“天儿,此次回来见你清减了不少,多吃点,,让娘看着也安心。”落筷时才发现先前的米碗被失手打落下桌,筷子尴尬的停在半空不知要落何处,正在此刻,不冷不热的声音响起,解了她的尴尬。
“谢谢娘亲。”盛着糕点的玉碟往刘氏的方向挪了分毫,她会意,将鲤鱼肉放在了碟边。
眸光似不在意的瞥过那白嫩嫩的鱼肉,心下却陡然一颤,如被刺扎过似的疼。玉箸不由自主的微颤,竭力当做若无其事的伸箸至碟边,在及要触及鱼肉的那刹,横空伸来的一双筷子,将那鱼肉夹走——
心又是一颤。
片刻后,被夹走的鱼肉又被人给退了回来,有所不同的是,此时碟边的鱼肉微微外翻,细腻如末,一看便是被人细心挑过刺的。
眼一湿,随即咬紧下唇硬是将眼中的水雾逼了回去。
小时候,喜爱海鲜的爷常会被鱼刺卡住喉咙,于是每次吃鱼的时候,细心的娘亲都会认真将刺挑好,在放入爷面前那白花花的米饭上。可如今,向来细心的娘却忘了,忘了她那喜欢吃鱼却总被鱼刺卡住的女儿,能记着这点的,反而是那最不应该记着的人——
情绪在波动片刻后又迅速恢复如初。绕过那巾泌刺的鱼肉,恍若未察娘亲投来的歉意眸光以及那道隐含莫名恼意的冷淡光线。
“天儿,你为何,为何要戴着面纱?这样,毕竟不方便不是?”经过刚刚的事,她说话似乎都带着小心,殊不知这种小心听在在意的人耳中,是疏离的先兆,令人酸涩满目。
“习惯了。”言简意赅,不愿再多讲一个字。
敏感的察觉到了女儿不愿与她多说,娇柔的面庞滑过凄然,黯淡的垂下美眸,不再发一言。天儿,你是在生娘亲的气吗?
黄连什么味道,恐怕此刻的心就是个什么滋味吧。进来这么久,才发现了女儿脸上的面纱,是注意力下降了,还是压根就将自己的注意转移,带动着情感也随之转移,一并转向了她的另一个女儿?娘亲,这个家究竟还有什么值得天儿留恋的,您来告诉天儿好不好,给天儿一个可以留下来的理由一
座上人的悲伤感染了座上的人。虽然她绊装坚强,佯装无畏,可深谙她脾性的他怎会看不出她身上弥漫的那无形的忧伤?心严重的抽搐着,他发现,他即将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杀人的手,而目标就是那俩个惹她伤心难过的人。人或许就是这样,自己疼自己爱的人自已可以伤害,可一旦是别人伤了自己疼爱的人,心底的怒气乃至杀气就无可抑制的要破休而出,叫嚣着要杀尽那些惹她伤神的罪人。
内心的真气冲撞的难受,万般压抑,连做几个深呼吸,总算勉强将情绪暂且压住,可受手里的玉箸却是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在旁人或怔愕或惶惧的神色中变成粉末飘落……
对外界所发生的一切都似乎不曾感知,安静的吃着菜肴,空虚的腹中仿佛就是无底洞,饶是如何也无法令其充实起来口
“来人,添碗米饭”不起波澜的声音带了丝难查的柔软从上方传来,打破了一直静默的氛围,倍感压力的人暗吁了口气,实在是不习惯这种高压氛围。眼梢瞧瞧挑了眼身侧那蒙着面纱的女人,突见她放下了筷,一惊,忙收了眸光,目不斜视的盯着自己面前的碗。
这个寡言少语的女人总是让她感到无形的压力,因先前被人拿创指着一事,对她,已经于无形中形成了种莫名的恐惧。
“不用了。”语声淡淡,撑着桌子站起身,转身就要离开。
“天儿!”焦急的一声呼唤,来自心急如焚的娘亲。
脚步微顿后就毫不迟疑的朝外走去,这里,恐怕已经没了爷的立足之地,留下,徒增笑耳。
木椅擦地声凌乱的响起,相伴的是娘亲软软的哀求:“天儿别走,别离开娘亲啊,天儿——”
窸窣的脚步声从身后响起,不难瓣出,这是娘亲小跑追过来的声音。
步子不带丝毫犹豫的加紧,手冷冷一抬:“不用送了。还有,谢谢你们的招待。”
说话间,人已经走出了大门,消匿于斑驳的光影中。徒然望着那决绝的背影,心绪大乱,无力的瘫软于地,凄然呼唤:“天儿——”
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回头望着座上抿唇不语的男人,急急道:“七弟,求你将天儿追回来,天儿还没走远,快将她追回来——”
如薄刃的目光冷冷看了眼地上梨花带雨的女人,继而眸光一厉,出手如电,狠狠掐上了另一人的脖颈。
“啊!七弟你干什么,快放开她!”起身踉跄的冲着那几近窒息的女人奔去,撞上了桌角也浑然未察,使劲拍打着那纹丝不动的手,急得眼泪不住的下落:“七弟求你饶了她……她是的无辜的啊,七弟……”
转眸,眸光冷而清:“天儿和她,你选谁?”
霍然睁大了瞳眸:“七弟你说什么?她们同样都是我的女儿,你让我如何抉择?”
“同样?”声音清洌的仿佛能结成冰,捏的指骨泛白:“一个半路冒出的东西,也配?”
“七弟!你、你这么说未免也太寒人心!天儿是你侄女,难道雨儿就不是?厚此薄彼,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雨儿?大嫂,你知道的东西果真不少。”
凄然一笑,她不是傻瓜,当年只是装傻骗得过老爷,以保性命。申若雨,这个名字,虽说是秘密,但只要是有心,她又怎能探不得?
“七弟,求你看在你大哥的份上,看在天儿和她血脉相连的份上……”
“住口!她是大哥放弃的女儿,有什么资格和天儿相提并论!你今日已经看见了,她的存在只会令天儿伤心!有她一日在,天儿,就根本不会回申家!”
说着,手劲加大,掌下的女人渐渐的腾空了双脚,胡乱蹬着,脸涨得酱紫。
恐惧的惊呼,更加厮打着铁了心要她女儿死的男人:“七弟你给我放手!放手!若雨儿出事,我也不活了,我去给雨儿陪葬去——七弟,若是你不想天儿恨你一辈子,你就赶快放手——”
手不可察的一颤。骤然望向他的大嫂,眸光一冷:“大嫂,我似乎真是小瞧了你。”
“七弟,这么多年来,就是看,也看明白了……你和天儿,不止老爷他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这个当娘的,又岂会看不懂……七弟,不是大嫂威胁你,只是大嫂求你体谅一下做娘的心,手心手背都是肉啊——若是七弟执意不肯放过雨儿,那大嫂只有一死!不过七弟可要想好了,天下无不是之父母,在天儿心里,我毕竟是她的娘亲,若真逼我上绝路,天儿今生定会在爱与恨的煎熬中度过——七弟,这,应该不是你所期望见到的结果吧?”
唇清冷的扬起凌厉的弧度:“真后悔当初为何没有劝大哥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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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地篇】第四十一章莫家儿孙
孱弱的身子如扶风的弱柳颤了颤,面容悲戚,可眸光却坚定无比:“奴家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只是雨儿身上终究流着的是申家的血,就是看在这点上,七弟你杀了她又于心何忍?倘若七弟愿意放过雨儿一命,奴家愿意一命抵一命……”
“够了!”一声厉叱骇的她一颤,仓皇抬眼,对上的却是比冰窖更寒的冰眸。
“一口一个雨儿,你究竟要置天儿于何境地!你说这话的时候,可曾想过天儿,想过那个承欢膝下十几载的女儿?”
“我……天儿是我的女儿,我怎么会将天儿遗忘?只是雨儿从小就流落在外,无依无靠的,吃了不少苦头,不比天儿自小在府中享尽荣华富贵,当做宝般被人疼着宠着。如今好不容易和雨儿母女相认,我为她做点当娘的应核做的事,称补这多年的亏欠,又有何错?”
仿佛第一天认识般,他重新看向面前这位他称作大嫂的女人,泪痕满面,却是为了相识一月的女儿,语态中不乏抱屈声,却是为她这个女儿未曾享受过于天儿同样的待遇。她忘了是谁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绞尽脑汁的哄她开心,她忘了,是谁在她地位受到威胁时耍尽手段逼走了大哥的宠妾,她更忘了,又是谁在她病榻前通宵伺候,不眠不休,直待她痊愈的时候才肯让那早已疲乏不堪的身子休息!
一把将手里的女人甩向她,冷眼望着她抱着女儿关切问候,眼神冷漠如雪:“既然这么喜欢你这个女儿,那你以后就和她一块过吧。”语罢,甩袖而去。
抱着女儿哭位,内心凄楚不已。她不懂,难道爱自己的女儿也错了吗?为什么向来孝顺的天儿会生气,又为什么一向默然的七弟会大发雷霆……难道她真的错了?可是,谁又能来告诉她,究竟错在了哪?
面无表情踏出申府高高的门槛那刹,前方的那抹紫落入毫无准备的眸底,一瞬间定格了所有动作。
玩世不恭的斜倚马车,头向上倾侧,随意瞥了眼日中而移的日头,深深的纹路爬上了俊美的唇角。放下环胸的两臂,弹弹微皱的锦袍,缓带衣衫,举步走向那个带着疑虑冷眼看着他的人儿:“半个时辰多一点的时间,比我估计的还要早上半个时辰。”看来他还真是高估了申家的那群人。
面色陡然不善了起来,“若是国舅大人有看别人笑话的恶趣味,请觅他处,因为小女子没有充当别人笑话的嗜好!”扭头欲走。
“这小脾气还是十年如一日的烈,有时还真是让人吃不消。”眼明手快的将人扯进怀里,打横一抱,盯着怀里人喷火的眸子,调侃的笑着:“鼠崽大人说笑了,草民胆小如鼠,可没有那个狗胆,竟敢看小霸王的笑话。草民乃老实人,所言句句属实,望英明神武震帝都乃至大江南北的鼠崽大人明察。”眉毛颤抖,还十分应景的缩缩胜子,还真有几分见恶霸时的惶遽样。
心里的阴霾反而因他这番似真似假的调侃消散了不少,瞋他一眼,抬手戳戳他眉毛:“假!你看谁怕的时候还颤眉毛?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挑衅呢。就你这天分,若真让你上台演戏,不是爷咒你,爷敢打包票,你非得被观众拿臭鸡蛋茶叶子砸不可。”
夸张的将那好看的剑眉抖了又抖:“怎会?我可是亲眼所见,当初你赶你家猫咪游街的时候,街上的那些小老百姓们,一个比一个眉毛抖的厉害。难道不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兴奋的不成?”
“呃?真的吗?怎么当时爷没住意?”
“当时鼠崽大人正忙活着捡地上的美食果腹,哪里抽得出时间理会这些卑微的小老百姓?”含笑着眸给她解惑,可步子却悄然迈开,沉稳的冲着前面的马车走去。
摸摸下巴,暗忖,也对,这些卑微的生物,爷向来是不会往眼里放的。只是,人怕的时候真的会颤眉毛?像蜡笔小新那样如蚯蚓一样扭来扭去?呃,真是匪夷所思。看来改天,爷得找个人来好好研究一番。
“莫子谦。”
“嗯?什么事,小鼠崽?”
“为何,……为何爷发现你,笑的这么j诈?跟黄鼠狼似的的。你该不是打爷什么主意吧?”
“那咱岂不是鼠鼠一窝?”
眼珠子瞪圆:“少跟爷转移话题!呃……什么动了…吓!莫子谦!你要将爷拐卖到哪去!”这个十恶不赦的烂男人,究竟是想要动什么坏心思!下车!下车!爷要下车!!
“鼠崽乖乖的别动,我疼你都来不及,哪里舍得拐卖你……”
“放屁!莫子谦,识趣点就赶快放了爷,否则,等爷发火的话可就来不及了!”
“鼠崽别气,生气对身子不好——”
“你为何不去死!!”
“不行,若我死了,谁来照顾鼠崽你?将你交到别人手里,我可不放心。”更不甘心。
小嘴高频抽搐着,眼里的火苗窜的三尺高!
既然说不过贱男人,那咬,总能咬的过吧!
车厢里,一声痛苦的闷哼透过红纱娇帘,一路飘摇,传的很远,很远…
如孤山傲雪般清冷的眸光一直待那奔驰的马车绕过拐角,消逝不见,才黯然的收回。垂衅片刻后,待再抬眸,眸里一片澄澈,无波无痕。
“好好照顾你的主子,若她有什么闪失,唯你是问。”
子熏敛了一切复杂的眸光,低眸垂眼,恭敬道:“喏。”
挥手中带着难言的沉重:“去吧。”
天儿,莫子谦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他能够伶你七叔所不能的一切——
如荒野的苍松,终年孤独无人问,寂寞苍凉无人懂。一袭落寞的背影孤傲如斯,亦凄惶的令人心下恻然。
望着那孤独的背影逐渐消没于幽深的申府大院,子熏摇头叹息,转身朝着马车消失的方向大步而去。或许,族长比主子更苦,心里的痛比主子更深——
倘若有来世,但愿这样的孽,不再继续……
如果爷是力大无穷的神,爷首先要做的事就是伸出爪子,一爪将莫贱男拍飞飞!
“小鼠崽,千万要记着我刚所叮嘱的。”死皮赖脸的将爷抱下车,莫子谦涎着脸谆谆嘱咐着,虽说不算是命令,可亦令爷不忿。爷又不是他什么人,凭什么要记着?他说记爷就记着,那大爷多没面子?更何况,他要爷记的还是——
身子板一扭,老大不爱意的撅嘴:“你若要孩子,相信世上有许多女人排着队的要为你生,凭什么要爷的孩子充当你们莫家的种?”
不见恼怒,只是一味温柔的笑着,手格上了她的肩,柔声劝慰着:“小鼠崽,就当是帮帮我还不成?你也知道上了年纪的人,无不希望在有生之年看着儿孙承欢膝下,希望香火旺盛,绵延不绝。可是小小嫁了你,自然是一无所出,而我呢,至今又无一儿半女——你就是当可怜可怜老人家想要抱孔子的心好不?”
再见莫子谦时,直觉上感到他变了很多,不仅是以前的那股强硬霸道劲有所收敛,就连性情,都仿佛变了温和了起来,少了以往的一意孤行,事事都带着与人商量的意味。
也弄不清他这种突来的改变是好是坏,总之,爷总觉得怪怪的,可究竟怪在哪里,还真有点不好说。
伸手不打笑脸人,即便是不问意他所讲的,可爷也没出言加以冷嘲热讽,只是嘴一撅,不愿意味明显。
板过她身子欲再劝:“小鼠崽……”
“老爷您慢些”
“慢不下,慢不下啊!听没听到刚才来通报的下人说,子谦他,他带着咱的儿媳妇和孙子回来了!孙子啊,老伴——”
“孙子又跑不了,老爷您还是仔细着身子骨,慢些,别磕着。”
“哈哈,人逢喜事精神爽,老头子我身子骨硬朗的很,硬朗的很呐——”
爽朗的笑声渐近,似乎是贬眼的功夫,花甲老人就颠颠跑到了门外欲进未进的两人跟前,住脚,直接将一旁的儿子忽略无物,由上到下又从下自上将跟前这位面上蒙纱的女子细细打量了一番,暗自点头。不错,大方得体,出行又以面纱遮颜,单凭这点就知是循规蹈矩熟读女史的大家闺秀。
打量完儿媳妇,下一眸,莫父几乎是以虔诚的目光定在了那微凸的小腹,老眼顿时亮光万丈,仿佛从这微微凸起的小腹上看到了未来那摇着他手臂,脆生生唤他爷爷的宝贝孙子—一
沉浸在遐想中的莫父完全没有发现有人已经拉下的脸色。
敏锐的感觉到身旁女人似乎有发火的迹象,莫子谦快在她发怒前发言:
“爹,马车劳顿,我们二人都疲乏的很,等待沐浴了一番,解了乏,再与你们二人好好说说话,您看如何?”
这才感觉自己的目光太过专注。精明如莫父,待回魂过来,自然能感受得到那道来自儿媳妇的不善日光,心下自悔不已,不断责怪自已的高兴忘形,这下可好,初次见面就给儿媳妇留下个为老不尊的印象。
老脸一红,忙将目光移向他处,赶咳一声以掩尴尬,应和着儿子点头道:“是爹欠考虑了。管家,还不快吩咐下去,给少爷和少夫人准备热水沐浴。”
“是,老爷。”
小心翼翼的扶着即将要暴走的女人,莫子谦怕再耽搁下来一场战事在所难?br/gt;
奸臣当道全集第4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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