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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当道全集第19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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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当道全集作者:肉书屋

奸臣当道全集第19部分阅读

留的脆弱,最后看了一眼老申头,毅然旋身。

“子熏,将老爷子转进密室,爹需要清静休养。”

“是。”

“还有,立刻通知申家五位长老,半个时辰内到申家祠堂集聚。”

“领命。”

推开沉重的木质房门,负手立于春风暖阳中,抬头静静地望着苍茫寂寥的天际,暗叹一声——申家,该变天了……

当初由于无法将爷带回,而老申头突来恶疾,等不得,只得委派申家长老进宫请来御医,因而老申头病重的消息不胫而走。如今帝都满大街都相传着老硕鼠不行的谣言,愈传愈夸张,愈传方向愈偏,有甚者更扬言申家要倒台,依附申家的党羽要趁早收拾包袱,省的到最后落得个身首异地的下场。

三人成虎,更何况这众口铄金,更是足矣积毁销骨。

申家上下早已浮动不安,几大长老未等传唤就早早的等在了申家大门前,依附申家的几大家族更是惶惶不可终日,早已委派各自家族的族长亦候在申家门前,捶着手来回走来走去,时不时的望着那紧闭的朱色木门,期盼着那死阖着的大门能启开条缝,让他们这些焦虑者得以一窥究竟……

威武庄严的申府朱门终于在众人焦急的等待中慢慢开启。

立于门前面部表情的扫视了一圈眼神色各异的众人,在他们的企盼中,子熏最终将目光准确无误的落在申家五位长老身上。

“五位长老,少主有请。”

言简意赅,身子凌旋一侧,让出一条通路。五位长老听到命令,片刻不耽搁,怀揣着各自的心思,匆匆从子熏让出的通路穿过。

待五位长老通过,冷冷一抬臂,开启的朱色大门再次关闭,将那些也急于步入申府的各大家族长毫不留情面的挡在了外面……

“徐老,你向来和申老太师交好,你知不知道老太师现今究竟如何了?”

“我也是今早刚刚听人说的,这心里头……这也急啊!”

“老太师这、这怎么说倒就倒了?”

“依我看,老太师估计是挺不过去了……”

“呸呸呸!莫说丧气话!老太师福大命大,哪那么容易倒?”

“要不,为何将申家的五位长老都召集起来?”

众人立刻没了声,也算是一种无声的默认。

唉声叹气,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道理他们岂会不明白?

难道,他们真的要准备好包袱,趁早找好后路?

肃穆庄严的申家祠堂,高高的涂黑漆木桌上供奉的是申家历代祖宗的灵位。

在香烛上点燃三支香,退后三尺,肃然庄重的鞠了躬,将香插向坛炉。

忍着心里的疑问,依次进入的申家长老不敢多言的亦上了香,在最后一位长老上完后,如往常一般于两侧的木椅前站立。

祠堂共八把涂黑漆木椅,最上方的那把大气的太师椅无疑是申家族长的位子,稍次,是申家少主的位子,再下方,则是分居两侧,每侧三把椅子,左侧,按照顺序应该依次是二长老、四长老、六长老的位子,右侧则是三长老、五长老、七长老的位子。

除了二叔早逝,老申头的其他兄弟都健在。

二叔的位子由他的嫡长子申宏文继位,三叔申翰墨,四叔申耀席,五叔申悠泽,六叔申汉和,七叔申墨竹。

当然,右侧最边的位子多年来形同虚设,这是众人心照不宣的事实。

没有像以往一般坐在少主的位子,而是踏着四方步步履稳重的登上了最高位,在他们各色的目光中,衣袍凌旋,缓缓落座,两手顺势搭在扶手上。

“各位长老,坐!”

五位长老面面相觑,身形不动,只是暗暗交换了眼神。

三叔申翰墨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不知大哥他现今情况如何?”

双腿慵懒的交叠,伸手端过茶杯,持杯盖轻拂开茶水上方漂浮的深色茶叶,慢条斯理的啜着清茶。

眉间隐了丝怒意,忍着胸腔里的火气,申翰墨声音提了一倍:“不知大哥他现今情况如何?”

淡眸轻抬,清洌的挑眉:“三叔这是质问我吗?”

脸色一变,张口欲辩驳,可未等他回答,爷犀利的眸光凌厉的扫向矗立着的一干长老,手中茶杯狠狠掷地:“爷最讨厌跟爷唱反调的人!”

杯落声一起,刷刷几声帷幔摩擦声响起,下一刻,整个祠堂陷落了一片黑色空灵境地,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寂里,唯一见的到的就是灵位前那不断闪动的香火。

刻意压抑的呼吸声挡不住心里的恐惧,申翰墨用怒气掩饰声音的惊悚,可微抖的双手还是泄露出他此刻的骇怖。

“小侄子,难不成你要大逆不道,要手刃血亲?!”

重新端起一杯热茶,低首啜饮。

“爷说过,最讨厌别人跟爷唱反调。”敬酒不吃吃罚酒。

除了三叔申翰墨,爷的声音一落,轻微的木椅磨地声响起,四位长老纷纷落座。

虽是在黑暗中,但独独矗立的申翰墨仍能感受到那凌厉冰寒的如刃眸光剜着他的皮肉,脊背不禁升起一股刺骨寒意。

冷哼一声,大力拉着椅子坐下,刺耳的擦地声响在寂寥的黑暗中诡异的瘆人。

轻叩茶盏,爷吹着茶面,不紧不慢的陈述着:“一日前,族长身染重岢,至今深度昏迷,什么时候能醒,甚至会不会醒,不好说。”

听至此,唏嘘声抽气声此起彼伏,尽管事先已有准备,可道听途说是一回事,真正确认了又是一回事。掌控申家将近五十年的顶梁柱突然就这么说倒下就倒了,这让他们真是有些猝不及防。

不动声色的喝着茶水,任受了重磅炸弹降落的他们窃窃私语不断。

直到他们似乎没得好私语的了,听底下议论渐渐接近尾声,方放下茶杯,继续陈诉:“申家族长的位子,从这一刻起,由爷来接任。在座的各位长老,可曾有异议?”

沉默了一瞬后,座下更大的议论声响起,伴随的甚至还有试探性的起哄声。

爷完全可以理解他们此刻的心态。老申头这支做大了数十年,其他几家自然是不忿了,以往有老申头压着他们不敢放肆,如今老申头一倒,被压抑已久的野心就蠢蠢欲动了起来,恐怕,早在来前,他们就已经暗暗达成了某个不为人知的协议。

“谁有异议,站出来。”

议论声依旧,可却无人应声而出,毫无疑问,他们是抱着‘一根筷子轻轻被折断,十双筷子牢牢抱成团’的理念,企图挑衅爷的权威。

一弦嗜血的笑蔓延上唇角。

“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好好把握。”

向来嗅觉灵敏的申宏文于这清淡如风的声音里听出了风云变幻,几乎不带犹豫的毅然脱离了那些长老的阵营:“我没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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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害篇】第六十六章爷不好惹

申宏文的中途倒戈令其他长老又惊又怒,尤以三叔的反应最为强烈。

“宏文,当初咱们可都是说好了的,你如今这般,是什么意思!”

“三长老恐怕误会了,当初宏文只是说申家族长的位子向来是能者居之,并无其他的意思。若是害三长老另作他想,那宏文先在这里陪个不是……”

“宏文!”三叔气急败坏,口不择言:“你怕他作甚!我就不信你能甘心屈身于这||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之下,任他驾凌于你头上指手画脚,吆去喝来!”

三叔这话一出口,无疑意味着双方最后一层薄纸的捅开。

话头既然挑开,他干脆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宏文侄儿,你可要想清楚,老头子不成气候了,老七不问世事,那边可真是确确实实的孤立无援了!而三叔这,可是有几大长老在支持着,孰轻孰重,你可要掂量好了!”

“呵呵,可不是?一句古话讲得好,一失足成千古恨,万一一个不小心站错了地……啧啧,那就可惜喽——”茶好是好,可惜口味淡了些,恐怕待会遮挡不住某些令爷厌恶的气味。

那饶富某种深意的拖长语调听的几大长老头皮发麻,坚持的立场开始微微动摇。

敏锐的感到周围长老受到了那番暗示性恐吓言语的影响,三叔神态一狠,起身一脚将座下椅子踢开。

“别忘了,咱们可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炸!事到如今,你们难不成还想着独善其身?可笑!你们以为这个狠毒的小子一旦掌权,会轻易放过对他存有过异心的人吗?荒谬!再言之,你们又在怕什么!咱们的人可都在外面候着,他有胆子对咱动手不成!”

这番鼓动人心的话真可谓是掷地有声,不信,听那些个长老们逼位的叫嚣声便可探知——

“小侄子,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资历尚浅,族长一职理当让贤才是!”

“可不是!在咱们这些长老中,除了不在场的七弟外,就属三长老最有资格胜任族长一职。”

“小侄子,只要你让贤,过往一切三叔保证可以既往不咎!”

“就是,小侄子,你还是听你三叔的话,将大权交出来吧!”

“交出来吧,我们这也是为你着想。”

为爷着想?呵,多么冠冕堂皇的谎言!

似有似无的轻叹一声,搁下茶杯,对着黑暗中的那抹不知作何感想的轮廓轻道:“宏文堂哥,既然你插不上话,就来给堂弟我倒杯茶水吧。”

未等申宏文有所行动,三叔威吓的声音顿时响起:“宏文,你可要考虑清楚。”

身形略作迟疑,鞋底摩擦声最终还是响起,擦擦的磨地声,带着几许迷茫的忐忑,亦隐着几抹果决的坚定。

这是一场赌局,以命为筹码开设的赌局。

赌赢了,命在。

赌输了,命无。

其实不光他在赌,下面的那些长老们何尝不是拿命在赌?

不过冥冥之中仿佛有种预感,他感觉,上位那看似孤单力薄的堂弟,必定是这场赌局最大的赢家……

“宏文,你将来可不要后悔!”身后,三叔恶狠狠的声音带着杀意,穿透黑暗径直射向前方的那抹毅然前进的身影。

咬紧牙关,申宏文尽量压着自己的脚步毅然向前迈进,事已至此,回头路已经不会有的好走。

眉眼舒展的看着脱离阵营的申宏文,唇角上扬,于黑暗中绽放出一弦绚烂的笑容:“恭喜你闯过鬼门关。”

尾音刚落,沉重的金属撞地声轰然响起!

腿肚打着冷颤,离裤腿半寸处的冰冷金属足矣告诉他刚刚一瞬发生了什么。

背后被冷汗浸的濡湿一大片,呼吸不敢大喘,步子一紧,抬着尚且颤栗的双腿逃命似地走向上位的那人。

短暂的震惊后是无边无际的恐惧。

在巨大的铁笼里如无头苍蝇似的乱撞了数圈后,逃无可逃的他们抓着冰冷的铁栅栏,又惊又恐的冲着黑暗叫喊:“你这个大逆不道的畜生!快放我们出去!!”

“畜生?呵,三叔别急,畜生马上就到。”接过申宏文递来的茶水,转而笑语嘱咐:“宏文堂哥别只顾着给堂弟递茶,自个也倒一杯,省的待会承受不住惊心动魄的场面。”

手微抖的斟了杯茶,他心跳如擂鼓,两股打颤,几乎用尽全力才遏制住夺门而逃的冲动。

一切还未开始,但他似乎已经开始闻到血腥的气味……

古老的木门在他们的叫骂中幽冷的开启,凉风灌入,逆着光线,一排模糊的从阳光中缓缓走近暗黑,在踏入黑色祠堂的那刹,幽幽的大门再次关合。

被关在巨大铁笼里的四位长老浑身的血液霎时凝固,他们不会看错,在光线射进的那刹,那一排人影手里所牵的究竟是何种生物……

“哦,好像屋里暗了些,严重影响了视线。”苦恼的皱皱眉,貌似万般不愿:“那就只好点灯了……”

话未尽,围绕祠堂一周的白烛燃起,吐着仓皇火焰白烛将黑暗彻底点燃,跳动的烛光于寂寥中透出些阴森的诡异。

“这……”看清那四只獠牙森森的野狼,旁观的申宏文已是面如土色,更无论笼子那四位当事人。

咔嚓打开铁锁,任四只恶狼依次而入,关上铁门,再次上锁。

四只凶神恶煞的狼在见着了猎物,狼性尽显,张牙舞爪的欲冲上前将其撕裂吞吃入腹。

四位长老瞳目暴睁,死死靠着铁笼边缘,惊悚的叫声几近凄厉:“救,救命!!”

无暇观望他们惊惧的模样,端着茶水,不紧不慢的喝着:“急什么,游戏还没开始,你们的命还好的很,救什么?”

暴汗直流的他们这才发现原来笼子里另有乾坤,在恶狼和他们之间,竟然还隔了一道铁栅栏。

瘫软的顺着栅栏滑下身躯,捂着快要蹦出来的心脏,面白如纸,仍心有余悸的望着不远处冲着他们挥着利爪的凶猛恶狼。

“没想到你竟敢……竟敢……”

“三叔,听没听说过一句话,事在人为,一切皆有可能。你没想到只能算你笨,你蠢!爷不敢?哈,这是个笑话,但是却不可笑。”

眼神经轻略过站在旁边的四位年轻人,淡淡笑着:“你们有什么话要对各自的父亲或祖父说的吗?有的话快讲,恐怕待会他们就没机会听了。”

听罢,四位长老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似的,暴睁了两目不可置信的瞪向了傲然而立的年轻人,循着那尚且陌生的面孔,似乎在揣度着究竟哪位是他们的各自的子嗣。

静静的望着笼子里那张望不断的老人,一抹自嘲的苦笑蔓延上申其志消瘦的脸上:“我的好父亲,你当真将我忘得一干二净吗?”

意识到面前的年轻人是对着他讲话,三叔的锐利的眸里划过精芒:“你是……”

“你还记得那个被你强掳进你后院,腻了后冷落偏房的殷家小姐吗?那是我娘……呵,想必你不记得了,因为殷家毕竟是个小户人家。父亲大人,我是你的十五子,申其志……”

啪!手伸出栅栏狠狠给了他一个掌掴,三叔怒不可遏:“逆子!竟敢串通外人来陷害你父亲,简直丧尽天良!若是你还当我是你父亲,快快将你爹放出!!”

“爹?”咀嚼着这个字,神色陡然变得阴霾:“有十六年来不管不问任儿子在偏院自生自灭的爹吗?受尽了白眼,受尽了欺凌,更受尽了侮辱!爹?这个词对于我来说简直可笑的很!”

“畜生!”扬手还想再来,在半空就被申其志冷冷的抓住手腕甩开:“如今你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申家三长老,而我从此刻起便不会再是偏院里那个任你那些妻妾子女打骂欺凌的可怜虫,你的位子将由我来接替。”顿了顿,他扫了眼其他长老,声音里难掩激动:“你们的时代已经远去,如今是申家注入新鲜血液的时候!我们自信,可以比你们做的更好!”

申志宇,申陌予,申穹哲闻言站了过来,四个同病相怜的年轻人紧紧握在一起,一切尽在不言中。

听到这里,这些长老们已经开始预料到了一些事情,可怀着最后的希望,做着垂死挣扎:“你们莫要得意,真以为这个小子能坐的长久吗?同时杀掉四位长老,莫说他能不能摆平外面属于我们的影卫,就是申家上下他如何给个交代!”

“这个问题就不用劳烦四位叔叔多费心思了。”抬手懒洋洋的冲着申其志挥挥手:“其志你们站远些,省的到时候溅血身上,多不吉利。”

“是,族长。”异口同声的应道,四位申家新一代远远地退回,对着笼里的困兽冷眼旁观。

嗬,眼神冷漠的还真是出奇的相似,看来申家人骨子里还都是冷血的喔!

“呜——”

“呜呜——”

似乎料到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四只狼兴奋的长嚎不断,望着那貌似可口的美餐,腥臭的口水滴答滴答的流了满地。

嗜血的狼嚎声刺激着人的耳膜,森亮的獠牙更是令人心惊胆颤。

四位长老早已吓得魂不附体,颤巍巍的扒着栅栏为他们的小命做着无谓的努力:“申傲天,我们是你亲叔叔!手刃血亲,小心你遭天谴!!”

“遭天谴……”幽幽咀嚼着这几个字,忽而又惋惜的叹口气:“可惜这么振奋人心的时刻你们是等不到了。”

雍容的将右手缓缓抬高,顿了三秒,薄唇轻吐:“再见了,亲爱的叔叔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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