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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时衣第50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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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时衣作者:肉书屋

嫁时衣第50部分阅读

五月。”

“好,正好赶得上。”赵吕和沈静的交情好,倒也替他高兴。

小冬戳戳他:“你别说他呀,你自己呢?什么时候给我娶个嫂子?”

殷姑娘的事情搁下了,可是除了殷姑娘,京城还有大把的闺秀待字闺中呢。

“这事儿不急。”赵吕看着小冬气色极好,两腮丰润,粉扑扑一抹杏子红。秦烈这小子虽然只能算马马虎虎,可是对自己妹妹还是没说的。

“怎么不急啊,人家和你一般大的都儿女成行了。”

“我总得……”赵吕说了一半停住了,总觉得什么呢?小冬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也许是分别的时间长了些,小冬看着赵吕若有所思的神情,猜不出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第152章

赵吕这次回来果然是不走了,小冬在安王那里问了准信儿,一颗心终于落回了实处。

“那哥哥换了个什么差事呢?”

安王想了一想,缓缓地说:“还没有定,总之是留在京城了。”

小冬喜孜孜地说:“回来我跟齐妈妈商量商量,好好儿给哥哥做些滋养的东西吃。在成岭那种地方哪有什么好饭菜吃。可惜这会儿天气太冷,哥哥爱吃的菜卷儿和百果汤都做不来。”

安王眉梢一挑:“那三珍酿圆子能做吧?”

这个是安王爱吃的。

小冬笑着说:“那自然能——等我养足力气就给您做。”

敢情儿安王也会吃醋。

“你还是好生歇着吧。”

嗯,小冬现在是只在嘴上逞能了。挺着挺大的肚子,灶房是肯定不能进的。至于酿圆子?那又要烫面又要和面又要调馅又要配料又要熬汤……绝不是现在的小冬能做得了的。

这个年过得极热闹,赵吕回来是一桩喜事,小冬有孕又是一桩,秦氏紧赶慢赶的,终于在腊月二十一赶到了京城——秦氏却不是一个人来的,燕子也跟着一块儿来了,李家兄弟是没法儿回遂州的,当然也要在王府过年。燕子缠着秦氏,非得要来和两个哥哥一起过年不可。

李长河和姚锦凤两个是来不了了——孩子还小,离了娘不行。带着一起上路,又经不起路途上的颠簸折腾。

李家兄妹见面,那叽叽喳喳的天天说个不停,好象要把旷别的这半年都补回来一样。集贤堂过年也放了假,李家兄弟领着燕子上街去逛。他们现在和第一次来京城的时候可不一样了,那会儿两眼一抹黑,现在却已经算得上半个地头蛇。丰南书院认识的一帮公子哥儿们书读的未必好,可是论吃喝玩乐却是无一不通无一不精。快过年了,虽然有许多买卖人歇业回乡,可是东市西市里望一望,依旧火爆热闹,各式的年货、吃食,布匹,各种稀奇的讨人喜欢的玩意儿。燕子看什么都稀罕,样样都是遂州没有的。买了一大包的东西回来献宝,小冬看她光各式的头绳就买了几十根,忍不住好笑:“你这是预备用几年啊?”

燕子挠挠头:“看着都挺好看的,挑来挑去也不知道哪个更好。大哥说干脆一样来一根。”她拣了一根大红的绒绳在垂鬟边比了比:“婶婶,你看这个好看,还是那根黄的好?”

小冬还没说话,秦氏插了句:“大红的好。要过年了,大红的喜庆。”

燕子笑眯眯地说:“我也觉得红的好,阿婆,你帮我系上。”

秦氏笑着替她将原来的发绳取下来,把新的发绳系上去。燕子的头发生得好,被红艳艳的发绳一衬,越发显得又浓又黑。

她在镜子前照了又照,一甩头说:“我去给我哥瞧瞧去。”她人如其名,就象只燕子一样窜出门去。

“这丫头,就没个消停的时候。”秦氏摇了摇头。

小冬却觉得,燕子好象和上次分别时不太一样了。那会儿这丫头可没那么注意穿着打扮,现在却已经知道爱美了。

“锦凤生了女儿,李家怎么说?”

“嘿,长河他自己高兴得要命,说女儿好,生得象娘,将来一定是个漂亮丫头。”秦氏笑着说:“八成是让土生和保成兄弟俩给缠怕了,要是生了个也这么淘气的小子,他的头发都能愁白。”

这倒也是。

虽然李长河是头次当爹——可是李家这三兄妹就象他的亲生儿女一样。

“锦凤身子怎么样?”

“她好着呢,”秦氏说:“刚生完就要下地,好说歹说劝住了,可第二天还是下地了。找的||乳|娘都没派上用场,她自己喂孩子带孩子,都不要旁人插手帮忙。”

呃……好强悍的产妇。

小冬有自知之明,她可没这么好的素质,也没这么能干。

秦氏拂了拂鬓发——她不大习惯京城梳的发式。这两年京城的发髻越梳越高,小冬见过最高的一个发髻快有三尺高了,真亏那脖子还撑得住没给压折。那些发髻里面要填许多假发进去,有的用竹骨罩什么的撑住,上头插满了金彩辉煌的首饰。小冬可梳不惯那个,秦氏也是一样。在遂州的时候她有时只梳辫子,然后用骨簪一盘,既简单又精干。到了京城难免入乡随俗,小冬指了两个丫鬟服侍她,这衣裳发式就按京城的式样来了,秦氏笑着说:“野惯了,一下子这样讲究起来,觉得怪别扭的。”

那当然是会别扭,旁的不说,转头,走动,动作都不能太大了,不然发髻容易走形,上头插的步摇簪子之类也会滑脱。

秦氏带了满满几大车东西来的,给亲家的节礼,给小冬和要出世的孩子预备的各式礼物,连胡氏和红芙她们都有份,唯独没有秦烈的。他一面抱怨:“娘这心偏得都没边儿了,我真是亲儿子吧?不是在路边儿随便捡来的吧?怎么这人人有份儿只我没有啊?”

秦氏一摊手:“没法子啊,装不下那么些东西,只好把你的那份儿减了去了。”

母子俩一来一往的说话,小冬转过脸去偷笑。

秦烈拉着小冬的手长吁短叹:“娘这心里眼里只有媳妇儿和孙子,不把儿子当一回事儿,真是舍本逐末。她也不想想,要没了儿子,那媳妇儿和孙子从哪儿来啊?”

秦氏在他脑门上戳了一下:“以前我当然指望你。现在我媳妇儿也有了,孙子也有了,你就不值钱了。”

秦烈仰天长叹:“你们这是过河拆桥啊。”

安王府头一次过年如此热闹,团团圆圆坐了一大桌子人,有说有笑。吃了年夜饭众人一起守岁,小冬左手边坐着赵吕,右手边坐着秦烈。玩猜枚的时候赵吕偷偷相助,猜字谜的时候秦烈又小声给她说谜底。这么明显的作弊行为安王都看在眼里,只是笑而不语。投花骰的时候燕子拔了头筹,猜字谜是赵吕得了第一,安王还慷慨的每人给了一个大大的红包。土生和保成跃跃试向秦烈挑战,两人合力与秦烈掰腕子也没能掰得过他。

小冬熬不住,秦烈先陪着她回房。安乐坊这一带住的都是宗室王爵,不知什么人家里头请了戏班,远远的传来声响,正唱得热闹。放鞭炮焰火的声音时疏时密。

秦烈的手轻轻贴在小冬的肚子上,低声说:“明年这会儿,咱们可就是三个人啦。”

小冬唔了一声,头朝他胸口偎近了些。

“我还从来没这么快活过。”秦烈把枕头朝后推推,靠在那里:“热热闹闹的一大家人在一块儿。有一年过年的时候我还在半路上,住在客栈里,听着外头鞭炮响,桌上摆的菜都是凉的……自己喝了一壶酒,蒙头睡觉,可是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

第153章消息

小冬朝他怀里缩了缩,秦烈将被子朝上拢了拢,接着说:“那种感觉……就像江面上的浮萍一样,没有根,没有家,水流到哪儿,就跟着漂到哪儿。听着外头放鞭炮的声音劈啪作响,客栈掌柜的儿子在外头又笑又跑的……”

小冬想像得出来。外头越热闹,越显得屋里空荡荡的,大年夜在陌生的地方,在客栈里头一个人对着盏灯,那是何等孤清。

“第二天一早,掌柜还送了一大碗饺子给我,白菜羊肉馅儿的,特别好吃。对了,明天咱们吃什么饺子?”

“大年初一京城吃素饺子,说是一年都会素素净净的。你要想吃羊肉馅儿的,我吩咐厨房给你另煮一碗。”

秦烈笑着说:“素的也很好。”

外头鞭炮乍响,远远近近的声音混成一片,带着说不出的喜庆繁华意味。

年初一早上又是在鞭炮声中醒来的。

胡氏给小冬鬓角簪上大红绒花,脸上淡淡的搽了胭脂,穿着一身儿喜庆的新衣,看起来脸又红又圆,身材也圆敦敦的,活像那江南来的泥人大阿福。

小冬摸摸脸颊:“胭脂太红了吧?”

“这可是大年初一呢,正该喜气一些,王爷世子看了指定喜欢。”胡氏说完这句忙又补了句:“姑爷也肯定欢喜。”

秦烈笑嘻嘻扶着小冬穿过庭院。昨天夜里放了许多焰火,雪地上落了一片烧焦的彩纸,远远看上去倒像是雪地上开满了无数零星细碎的花朵一样,一点都不显得零落狼狈,倒是十分瑰丽绚烂。

“妹妹也不多穿点。”

赵吕从里面迎出来,他穿着一件大红锦袍,衬着一张脸俊秀英挺,小冬退了一步,啧啧称赞:“这料子好,衣裳也好,最主要的是哥哥人好。这要是穿在别人身上就成了落汤的肥蟹了,穿在哥哥身上,那真是雪里一枝红。”

赵吕忍不住哈哈大笑:“妹妹早起嘴上一定搽了蜜,这夸人的话说得这样甜。”

小冬眨眨眼:“我说的是真心话呀。”

赵吕点头说:“知道了,我回来一定给你包个大大的红包--双份的,连我外甥这份儿一起包给你。”

小冬笑着说:“那我替他先谢谢舅舅了。”

赵吕接过手来扶着小冬朝前走。秦烈在后头跟着。赵吕说:“其实我刚才一见妹妹,倒想起你头一次回京,咱们过年的时候了。那会儿你才这么高,”他比了一下:“穿着大红衣裳,一路跑来像个红绣球滚过来似的。”

小冬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形--不太记得清楚了。

那时候她满心想着别露出什么破绽,让人看出她不像个小孩子,一直都不大说话,注意观察别人。

后来……后来的日子,小孩子当久了,渐渐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孩子。

其实,也许每个人都希望,自己能一辈子当小孩子。被人保护,被人关注。安王给她的疼爱,赵吕对她的细心,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在想什么?”赵吕问:“怎么呆了?”

小冬回过神来:“在……想从前的事。”

赵吕只觉得她是在想小时候的事。

殊不知,小冬想的,还要更早。

还要再向前数。

小冬想起自己的前一世。

那些一幕一幕的画面,就像呼啸而过的列车,轰隆隆的疾驰而过,她站在原处,看着那些记忆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视野中。

有些怅然,也有些感慨。

“走吧。”

大年初一,第一件事自然是要拜年。

安王穿着一身新装,端正的坐在上首,除了秦氏,面前的全是他的后辈。小冬已经不能跪下去叩头了,只能福身行礼。安王笑呵呵地抬手:“好了,看赏。”

人人都领了一个大大的红包,连沉静在内。安王在这上头是一视同仁的,袋里都是当年的新钱,黄澄澄金灿灿的,看着格外喜气。

给安王拜过年,一帮小辈又互相拜年,小冬这就可以大大的占便宜了--她年纪最小,只有收红包的份儿。赵吕给的双份儿,指明了一份儿是给将要出生的外甥的。沉静那一份也很丰厚。

小冬已经好些日子没有见过他了,只觉得沉静比从前,好像又长高了些?可能是雪靴的底厚。

不过,他又更瘦了一些。

小冬好像没有这样仔细的打量过他。

从前沉静那种风流倜傥的意态应该是他身上最动人的地方,相比较起来,他俊逸的相貌还要靠后排。也许那就是腹有诗书气自华,少年人又性格张扬……

小冬记得初见的时候,沉静身上有一种象钻石一样的光芒,耀眼得令人不能逼视。

所以很长的一段时间,小冬对沉静眉眼究竟什么样子,总是记不住。

因为他令人印象最深的,并不是他的长相。

“小冬妹妹,好些日子没见你了。”

嗯,可不是么。

沉静现在已经是个稳稳当当的成年人了,依旧清华俊朗,可是当年的那身光华,却被时光一重重打磨去了。

也许每个人都是如此,从棱角峥嵘,到八面玲珑。

这中间,需要经历一个艰难的过程。

“一直想和你说,多谢你送的礼物。你成亲的时候我送的不过是区区薄礼,你这礼可叫我不敢当。小冬只低头说:“应该的。”

她懒洋洋的不太想搭理,沉静还要赶去其他地方拜年,两人也没再说话。

秦烈在一旁都看在眼里,瞅着小冬累了,扶她到后头歇息。李家三兄妹正在雪地上嘻嘻哈哈的追逐,欢快地笑声在屋里也听得清清楚楚。

“睡一会儿吧,等下我喊你起来。”

小冬点点头,拍拍身边的空儿:“你也陪我向一会儿。”

秦烈一笑,脱了外衣,褪了鞋子上床,拉过被子盖着。

“好,我陪你。”

小冬眯着眼,虽然累,可是并不困,一时睡不着。肚子很沉,不能平躺,只能侧着卧着。

“你刚才对沈三……”

“不要提他。”小冬费力地挪动,抱着肚子转了个身。

“其实……你是有些误会。”秦烈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其实,五公主那时候怀的孩子,和沉静没有关系。”

小冬怔了,抬起头来:“什么?”

她怎么觉得……有点不明白。

是秦烈说错了,还是她听错了?

“沉静不承认?”

“你想哪儿去了。”秦烈拍拍她的脸:“这不是他说的,是后来冯元和我说的。不敢请外面的大夫,信得过医术又高明的,就是冯元了。他跟我说,虽然五公主胎已经流掉了,但是按脉象算,那不可能是沉静的,沉静那段日子根本不在京城。”

小冬呆了半晌:“那……”

不是沉静的孩子,为什么沉静冒着偌大风险张罗这事儿?

“那沉静自己知道吗?”

“我想,他比我们知道的都清楚。”

小冬想,肯定是哪儿弄错了。

孩子……孩子怎么会不是沉静的呢?

不是沉静,能是谁呢?五公主明明和他……早就互相有意了,只是不能相守……

小冬呆呆出神,肚子里那个不知是不是不满意她的忽视,连着踢了两脚,小冬哎哟一声,抬手摸着被踢的地方。

肚子那里硬硬的,凸起了一块出来,可以清晰地感觉出来这是一只小小的脚丫。

小冬用了点力气摸着那只脚,里面那个应该也感觉到了,很快缩了回去,但紧接关,又打了一下。

这次可以摸到小拳头了。

这些动静让小冬分了神,也渐渐镇静下来。

第154章感觉

“那,孩子是谁的?”

秦烈苦笑:“这个我可不知道了——哎,我怎么会知道?”他反问小冬。

呃……问秦烈这个好象是不太妥。

可是,五公主明明是和沈静互相有情谊的呀?

她怀的孩子怎么可能不是沈静的呢?

可是,小冬想了想,沈静的确曾经有好长一段日子出去办差不在京城,冯元的医术高明,他既然能确定这件事,那,孩子的确不会是沈静的。

可是,那沈静还冒着那样大的风险替她张罗着求医求药保命治病?

这……这……

这两人到底怎么想的啊?

五公主不喜欢沈静吗?那她怎么会怀了别人的孩子?孩子的父亲是谁?

沈静是喜欢五公主的,可是喜欢的女子为别人珠胎暗结,他却为这事儿冒了偌大的风险奔波忙碌……

她回想起几回见到五公主,她如槁木死灰般,完全没有一点儿从前的灵气。

到底五公主都经历了什么事呢?

小冬叹了口气,把脸埋进秦烈怀里头。

“别想太多了——其实我原来也不想和你说这事儿的,就是怕你想得太多了。这种事情,外人是不会明白的。他自己愿意那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也许吧。

感情的事如人饮水,只有喝下去的那个人才知道冷暖,才知道那是不是他想要的。

也许五公主爱的不是沈静,也许沈静对五公主也是单纯的好感——谁知道呢。

小冬现在没有那么多精力去关注旁人的事。

眼看临产的日子越来越近,小冬心里也越来越没底。

两辈子加一起,生孩子也是头一遭啊。

腿偶尔会抽筋,从睡梦中疼得醒过来。一夜中要起来好几次,始终睡不踏实。自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都觉得陌生……觉得镜子里那个人,似乎见过,可是又不熟悉。

要是在现代那是没什么好怕的,就算生得艰难,肚子上划一刀,一切问题迎刃而解。这个时代可是什么都没有,女人生孩子实在险之又险。虽然圣慈太后已经从宫里指了有经验的女官出来,太医也是日日请脉不断,她这心里还是不踏实。孩子会平安吗?她自己呢?

这个孩子将来,又能够平安长大吗?自己有没有那样坚强,可以保护他,教导他,让他幸福快乐?

胡氏看得出来,可是这事儿又不是劝能劝得来的。她拿了一只布老虎给小冬看,笑着说:“郡主瞧瞧这个做得好不好?”

可巧,小冬这孩子生下来正是属虎的。

小冬瞅那小老虎布偶扎得鲜亮活泼,点头说:“这是妈妈刚做的?”

胡氏笑了:“郡主再细看看。”

小冬有点纳闷,接了过来。

仔细一看倒看出来了,这布老虎虽然依旧鲜亮,但是已经不算新了。

“这个呀,还是世子当年玩过的。”

“啊?”小冬抓着老虎屁股,来回仔细看:“已经这么多年了?”

那这保存的还真是很精心,现在看来仍然算不得旧——哪象已经过了十几二十年的东西啊。

“郡主忘了,您小时候玩过的东西我也都好好收着呢,装了好几箱子。我前天开库房的时候还特意看过呢。当时一样一样收好的,现在看来也和新的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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