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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时衣第29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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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睡了。”

赵吕仔细看她一眼:“你是不是累着了?脸色不太好。”

“可能是吧。”

“妹妹快回去休息吧,那嫁妆绣不绣得出来不要勉强,若是太劳累了.让人替你绣吧。”

小冬点点头:“知道了。哥哥也回去休息吧。”

“我再守一会儿。”

小冬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下药那事,赵吕知道不知道?

安王虽然对赵吕的教导很有一手,许多事都不瞒他,悉心引导。

但是这种事,大概不会告诉他。

这和教导他朝堂上的事,军队中的事情不一样。

小冬出了屋子,风一吹,才发现背上有些凉嗖嗖的。

对了,刚才安王说的是“太后也好,皇后也好……”

皇后也……可是,皇后现在活的好好的,安王对她做了什么吗?

小冬摸摸额头,灯笼在风里摇摆,灯彩投在地上,忽明忽暗的。

小冬走得比平时要快,进了玉芳阁,到了屋里头,才松了一口红芙轻声问:“水好了,郡主是现在沐浴还是再等一会儿?”

“再等会儿吧……我歇一歇。”

红荆递了茶过来,小冬接了过来,一口气灌下肚。

安王提到的那个高颖一一莫非就是曾经在圣德太后身旁颇为得宠的高女官?后来圣德太后失势,她却没跟着倒台,反而进了紫宸殿。

她知道太多隐秘,没被灭口,还被皇帝委以重任,真不简单。

小冬以前没怎么注意过她,现在细想想——在皇宫里头有没有真正单纯的人?也许有,但是那样的人必定活不长吧?

小冬也曾经很同情七公主,后来发现这孩子根本就是在藏拙,完美隐瞒了自己并非女儿身的秘密。

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安王更希望她不要嫁入权贵之家,能过平几安定的生活呢?

小冬长长吐了口气,总觉得胸口被什么东西压着一样,喘气都不顺畅。

浴房里水气缭绕,小冬伏在桶沿上,头发扎起来盘在头顶。

浴桶上不能免俗的师着些花辫儿,小冬用手指弹着水珠。以前看电视什么的总是奇怪,干嘛古人洗澡水上必飘花辫,一来花瓣是天然芳香剂,二来,此时的人认为花粉花蜜都有杀菌去污的功效,都对皮肤有好处。不能不说这话很有几分道理,所以看花瓣是为了实用,而不只是为了什么罗曼蒂克之类。

红芙打开装澡面儿的盒子,倒了一点儿在手上闻了闻味儿.笑着说:“我再没见过比郡主这更细嫩的皮肤了,怪不得人常说美人都是‘吹弹得破’的。

小冬一笑:“你又见过几以啦?我这算什么……”

姚锦风还更要完美,小冬以前和她一起洗过温泉什么的,那才是诗里说的“温泉水滑洗凝脂”呢,整个人完美的如玉雕一般。

那个娶她的人叫李什么来着?那人倒真是艳福不浅,这样一位千娇百媚的美人,可叹皇子无缘。

红芙手上功夫堪称一绝,小冬趴在那儿舒服得直哼哼。就冲红芙这一手儿,将来嫁人也得把她一起带去啊。

“这边,嗯,上边一点儿。”

红芙高高挽着袖子,脸被热气熏得通红,笑着说:“这边儿?”

“对。”

嫁人之后日子……也许会与现在完全不同吧。

“郡主,有件事儿……”

“嗯?什么事儿?”

红芙犹豫了一下:“红芍都些日同我说,她很想同吴师傅学些手艺……”

啊,原来是这事儿。

可是吴梯看不中红芍啊,胡氏对她的评价也不高。

“她托了你?”

“嗯。吴师侍的手艺好,若是能学得她几成本事,将来也有了安身立命的本钱啊。”

“红芙姐,你自不想学吗?”

红芙笑了:“我是一直要跟着郡主的,将来您嫁了,我自然要跟过去。胡妈妈都和我说了,还让我管着您贴身的事儿,箱笼还是红荆管着,和现在一样。”

小冬坐起身来:“那你自己怎么想的呢?你不想回家?”

红芙停下手来,想了一想:“以前经常想家,现在不怎么想了。

在府里这些年,经的,见的,学到的都多了。我在这里,省了家中的嚼用,还能挣钱补贴家中。哥哥嫂子虽然好,可他们总是先能顾自己,然后也不见得能轮着我。再说,”她笑了:“我也舍不得郡主和胡妈妈。”

小冬心里一热:“我也舍不得你。”

第69章出嫁

安王第二天酒醒之后,什么异样也没有。小冬吃不准安王记不记得自己昨天说过的话。有人喝醉后什么也记不住,有人却是从头到尾都清醒,只不过没法儿控制自己的行动。小冬取笑了安王几句,又亲手盛了粥端上来。赵吕也要了一碗,尝了一口,赞道:“这个冬瓜粥不错。”小冬一笑:“不是冬瓜,是西瓜皮和梨熬的。”“咦?”赵吕自来锦衣玉食,虽然到叶安去历练过,但是西瓜皮这东西他从没吃过。“父亲昨天喝多了些,今天吃些清淡去火的才好。”安王笑了笑,小冬也跟着一笑。那些事都并不重要。

重耍的是他们是一家人,安王是她和赵吕的父亲。她只需要记住这一点。

日子说快不快,说慢不慢的,小冬一想起自己的婚事,就觉得遥遥无期,仿佛永远也不会到来。

她就象是要去远行的小学生一样,既忐忑,又期待。郡主出阁,衣冠自有定制,嫁衣盖头鞋子都是小冬自己一针一线绣出来的,女人一辈子,是最隆重的。

嫁衣已经搭好了,挂在架子上,一层一层的,金绣辉煌,大红的丝缎在烛光下看起来是深红色的,上头有一种流转的晕泽。风冠放在一旁,明珠缨格,灿然华美。

小冬赤着脚站在那儿,认认真真端详这件嫁衣。有那么一会儿她几乎不能相信这是她绣出来的。那样精美,那样华丽,特别的不真实。

“郡主?”

红芙端着灯进来,看见小冬站在那里,微微一怔,随即笑了

“睡不着吗?”她本来还想再开句玩笑,问她是不是等不及做新娘子了。但是看小冬脸上的神情,是迷茫多于羞涩,便把话咽了下去。放下灯盏拿起衣裳披在小冬身上:“虽然天气暖和,可是晚上还是凉的。怎么连袜子也没有穿?”

“躺得闷才起来的。”

明天真的要出嫁了吗?小冬很想掐自己一把,以证明这不是在梦中。

红芙轻声劝:“胡妈妈和江女官都说了,今晚早些睡,明天可要折腾一整天呢。要是眼睛熬红了,那明天可怎么办?”

反正秦烈也不是没见过她,别说熬红眼.就是更邋遢的样子他也不是没见过,从小就在一块儿,还谈什么形象啊。不过红芙这样说,小冬也只能点头。

“您躺下吧,要是觉得闷,我把东边的窗子再开一扇。”

“好。”

红芙服侍小冬躺下,刚站起身,衣角被小冬扯住了。

“红芙姐姐,你陪我躺一会儿。”

红芙转过头来,小冬越长越是清丽,一张脸就象庭院里初绽的芙蓉花一样,烛光照在她脸上,有如美玉生晕,眼睛里微微闪动的光亮,显得十分迷惘。是害怕吧?

就算嫁的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可是要离开一直生活的王府,去适应完全陌生的生活,谁都会害怕的。

她柔声说“我去开了窗子就回来。”

开了窗子,外面吹进来的风并不凉,拂在脸上象是一只温柔的手掌,温软宜人。暮春时节算是极好的天气,不冷不热的,有的新嫁娘大暑天出嫁,穿的嫁衣又厚,轿子里又不透气,活活热的昏死过去也不少见。

王爷挑的这今日子,大概也是想着这一点。红芙在床边褪了鞋子,小冬朝里让了让,她就在外头躺了下来,拉过夹被盖上。

“郡主不用慌,一应事情都准备得妥妥贴贴的,您明天只管好好妆扮了上轿就是。姑爷和您从小在一块儿长大的,脾气性格都知根知底。那边宅子离王府也近,您要是想王爷和世子了,咱们天天回来都成。”小冬扑哧一笑,心知红芙是有意这么说来宽解她。

“哪有出嫁的女儿天天往娘家跑的。”

“咦?可谁也没说不能天天往回跑啊?”

“嘿……我心里就是有点儿……不大踏实。”

“是不舍得吧?”

“也许是吧。虽然只是嫁到几里路之外,可是感觉象是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一样。老觉得,从今以后我就不是父亲的女儿了……”

“快别胡思乱想了,别说您只是出嫁,就算您走到天边儿去,还是王爷的掌上明珠啊。就算您舍得,王爷还舍不得呢。要不然,王爷为什么把新宅子给置得这么近?还不是舍不得您嘛。”

“嘿……”小冬翻了个身侧躺着:“我走了之后,父亲和哥哥每天吃什么,穿什么……我就再也插不上手了。对了,你们老家那边儿,女儿出门子都是什么习俗?”

“啊,这个我也说不好,光记得热闹了,鞭炮放得劈啪响,小孩子到处乱钻,到处都是笑脸……新娘子上轿要哭嫁……”

“要哭么?”

“都是这样儿的,不过也有例外的,奴婢送过表姐出嫁,那婆家离娘家可远着呢,得走两三天。她也没害怕,梳妆盘头的时候被我们打趣得一直憋笑,到出门的时候要哭,她可怎么也哭不出来,还是表嫂掐了她一把,她才干嚎了两声呢。”

“红芙姐骗我的吧,哪有那样的。”

“没有,这可是真事儿。”

小冬笑了一会儿,困意渐渐上来。红芙又说了一会儿话.不听小冬应声,转头一看,她已经睡着了。一只手搭在枕头旁边,一只压在胸口。

红芙将她的手小心的放回被子里,小冬咕哝了一声,脸颊在她手边蹭了蹭。

红芙觉得她这时候的神态动作都特别象梅花。都说物肖主人,梅花那副懒洋洋爱撒娇的样子,和小冬倒真象

她蹑手蹑脚的下床,放了帐子,端着灯出来。

胡氏抬起头来:“睡啦?”

“嘿,睡着了。胡妈妈也快去睡吧。”

胡氏失笑:“我也睡不着,索性起来坐一会儿,估模着王府里今晚上好些人睡不踏实。”

红芙去倒了茶端来。

王爷和世子,今晚八成也睡不着吧?

“郡主也没有姐妹,本来沈家二姑奶奶说是要提早来的,因为家里有事儿绊住了,也没有能来。要不然她倒能和郡主作个伴儿,说说笑笑的,郡主也就不心慌了。”

“正是。对了,明天……”红芙小声说:“咱们王府又是宗室,又有宾客,那是热闹的很,不知新宅子那边怎么样?”

是担心秦烈在京中没根基,宾客不多,不够热闹吧。

“你不用担心这个。”胡氏笑微微地说:“姑爷交游广阔,再怎么也不会冷了场面。那几个丫头,明天我若顾不过来,你要看得紧一些.别让她们失了礼。”

“不会的,都是胡妈妈您一手调教出来的,事先又都叮咛过。”

“小心无大错。”

“是,我留心着就是。”

小冬一夜里做了好几个梦,光怪陆离的,一时间觉得自己是出嫁,可身上穿的并非是大红嫁衣,而是一身雪白的婚纱,新郎开了车来迎娶,小冬努力想辨认出这人是谁,可是却看不清脸,只是心里觉得就是这个人了,将手交到那个人的手里头,心里说不出的坦然。

一时间好象自己已经做了妈妈了,一个肉乎乎的孩子张开手扑上来让她抱,小冬先是有些疑惑,自已是什么时候生的孩子?然后又恍然觉得,对,这的确是自己生的孩子。那孩子又白又胖,张着没牙的小嘴朝她咯咯笑。小冬心里又是新奇,又是疼宠,哄了一阵孩子,才想起自己还不知道男女呢,把襁褓解开要往里瞧。

还没等她瞧清楚,有人轻声唤:“郡主?郡主?”

小冬一睁眼醒了过来。

红芙轻声说:“该起了。宫里太后娘娘已经派人来了。”

天还没有亮,小冬接过红芙递的面巾擦了下脸,比刚才清醒了许多。

这一天比小冬预想中还要忙乱疲惫,光是化妆就耗了好长时间,小冬以前看过几个新娘子,还暗中笑话过人家的脸涂的那样白,跟刷墙似的,化好妆之后个人特征全不见了,一律是白白的脸红红的嘴,象是从流水线上头下的娃娃。现在终于轮到自己身上,好在她身份在这儿摆着,给她化妆的人即使不接胡氏递的红包,也是满口的吉利话,动作又轻又柔,绝不敢暗中使什么绊子。然后是梳头,小冬的头发黑而柔软,只是不够密。也不知那梳头的女官是怎么弄的,没见她填假发,就给小冬梳出了极规整的双凤髻来,发髻显得又圆润又丰满,视觉上好象头发一下子变浓密了似的,到底术业有专攻。

一通折腾下来,最后才穿上嫁衣,小冬已经坐得屁股发麻,张开手任别人将嫁衣一件件套在她身上。

沈芳也赶了过来,笑着跟小冬说几句吉祥话,又安慰叮嘱了几句。

屋里头全是人,小冬只觉得眼花缭乱,各家的王妃,郡王妃,公候诰命夫人,三皇子妃和几位公主也来了。外面消息一条条传进来,说新郎己经到了府门口了,世子爷和一帮宗室兄弟正在考校新郎,过了一会儿又来了消息,说新郎倌儿进了第一道门,被世子爷他们又好一通刁难。

几个比小冬年纪小的郡主和县主嘻嘻哈哈的拿了缠花棍出来,说回来新郎倌儿要敢不给她们封大大的红包,就要狠揍他一顿。其中一个嘻嘻笑着朝小冬喊了句:“姐姐不用担心,我们不会下手太重的,打不坏他。”

第70章成亲

她们手里那棍子都有二尺多长,酒杯口粗细,上头缠着红绸绢花,显然是有备而来。一众娘子军嘻嘻哈哈等着,玉芳阁院门外头果然传来叫门声。

里外一片闹哄哄的,小冬什么声音也不听不见,光听着笑声一波高过一波,外头还在吹吹打打的,各种声音乱纷纷混在一起。小冬刚欠起点身,就让沈芳按着坐了下来:“别,你就坐着你的吧,外头我去看着,打不坏你的姑爷。”

听着外面闹哄哄的,小冬也不知道秦烈到底挨揍没有。

沈芳从外头进来,脸上表情十分怪异,又是意外,又忍着笑。红芙问:“二姑奶奶都瞧着什么热闹了?”

沈芳例了杯茶喝了,忍不住笑出来:“这个秦烈……”

“您倒走说呀,别光顾笑了。”

“刚才那个穿粉紫衣裳的……”她不是很熟,红芙朴上一句:“是凝华郡主吧?”

“啊,许是叫这个名儿,她拿茬杆子朝秦烈背上就砸过去了。结果……”

红芙一急:“打坏了?哎呀姑奶奶,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沈芳笑不可抑,旧帕子格茬嘴,一边笑一边说:“结果秦烈肩一扛腰一捉,那根杆子啪一声就折了……哎哟,剩下的大嫂子小姑娘全愣了,手里举着杆子也不知该不该跟着打了……”

小冬不知台己脸上这会儿是什么表情,反正粉打仔厚,就年脸色古怪也遮得看不出来。

红芙的表情也和沈芳一样了,又是诧异,又要忍笑,一张脸儿憋得难受。

“到时辰了。”

沈芳朝一旁让开,惠郡王妃过来,将盖头替小冬蒙上。

视野里顿时一片红艳艳的,小冬的视线下垂,看着自己的脚尖,有人替她将原来的绣鞋褪了,换上大红的绣鞋。

外面又闹腾了好一阵,渐渐静了下来。

小冬被扶着站起身来。头上珠冠沉重,她抓紧了身旁人的手棠,只觉得有些潮热,却不知道这汗究竟是她的还是旁人的。

踏出门的时候,小冬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滋味儿。这道门坎如无数次迈过,可是这一次却不同了。

鞭炮声响起来,震耳欲聋。有人喊着:“新娘子出来啦……”

小冬忽然觉得害怕。

她拜别了安王,听着安王温和的声音说着告诫安慰的话,只觉得眼眶忍不住地发热发酸。等出了门上轿时,小冬忍不住哭出声来。

轿子外头江女官嘱咐她:“郡主别哭花了妆。”

小冬抽出帕子拭泪,听到轿子外面赵吕的声音说:“妹妹,我送你。”

小冬039;应了一声:“想。”

轿于稳稳地抬了起来,小4紧紧抓住手里的白玉如意。赵吕同几个宗室兄弟一起送到街口,隔茬轿审轻声又叮咛两句,便站住了,秦烈朝他抱一抱手,赵吕深深沂了他一眼,只能眼睁睁看着迎亲的人簇拥着轿子渐渐走远了。

小冬轻轻摩梁若手里的如意。周围一片陌生.可她知道秦烈就在前面的马上。

以后……他就是她最亲近的人了。

街上的人声喧帮,有小孩子追着他们,笑着,说着,看着.秦烈吩咐人披了喜糖喜钱,这一下不光小孩子,连大人都一边说着吉祥话儿一边忙茬蹲下习去捡。小冬听若那些人喊着“天作之合”“早生贵子”,轿子摇摇颤颤的,脚沾不到实地,心也象是在飘若浮这,不知走了多久,轿子停了下来,稳稳的落了地。

鞭炮声又震天价响起来,轿帘社人掀开,堵人格红绸带的一端递到小冬手里,扶着小冬下了轿进门。

小冬象个木偶一样被簇拥若朝里走,她只知道周围全是人,唢呐锣鼓吹吹打打,鞭炮声吵得她什么也听不见。进厅堂的时侯跨火盆儿跨马鞍,旁边有人一迭声的喊:”看看看,是哪只脚?”

小冬吓得险些一脚踩空。迈过去时她也不知道究竟是哪只脚了。

只听着旁边有人吆喝着:“是左脚是左脚……”

又有人打岔:“不对明明是右脚。”

到底是哪只?

小冬已经辨不出方向来了,只觉仔到处都是一片红色,盖头是红的,嫁衣是红的,手里牵的绸带是红的一一绸带那一端牵的就是秦烈了。

“一拜天地——”

小冬盈盈跪干去,跟着叩首。

从盖头的边缘处,她方见旁边人大红的衣摆,还有簇新的厚底官靴。这时候新郎穿的都像状元倌。

小冬心里浙渐踏实下来。

拜过天地,送入洞房,有人扶着小冬在拐边坐下。周围的人纷纷起哄,让新郎挑盖头,要力新娘子。

这就要……挑盖头了?

小冬觉仔心跳一下子变快了。不等她反应过来,盖头忽然被撩起挑开。小谗只觉仔头颈府胳都微微一轻,四周各种吉祥话儿象是湘水一样向她涌来。

嫁时衣第2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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