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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宅第41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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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终于把注意力换了个地方,羽扬立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生怕哪里又另她不满意,结果又要对着他哭鼻子。

“真的?”梦心一下跳站起来,吓得羽扬一把拉住她:“你小心着点,我可听御医说了,你不能这么蹦蹦跳跳的。自然是真的,我派出去的探子亲自回来禀报,他们看的很清楚,进城的名牌上写着的,就是你七妹的名字。”

梦心点点头,不错,也该到了。她等了许久,外头却一直没动静,她甚至快要以为,是自己算错了七妹的个性,如今看来,从前她是如此,过了四年,她依旧一点儿没变:“那……她带了多少人来?”

羽扬低笑,右手无意识地揉弄她的,将一头秀揉成了一团糟。偏他今日的头也未疏起,结果这么一通的乱揉,倒把两人的头揉到了一处,远远看去,竟是不分彼此,好像原本就是同一个人的一般。

他自己也没想那么多,只笑着回道:“你倒是了解你这个妹妹,知道她定是带了人来。不错,她带了十几个护卫,看模样,该当都是你们家里头的家丁,这是带着来教训人的了我听探子说,瞧你七妹,倒似乎还有几分功夫底子。却不知,你为什么没学武?恩?”

他柔声问她,她却摇着头没回答。而是偏身将自个儿眼角的泪水,又在他身上擦干,而后靠在他坚实的胸膛里。他的气息以及平稳的心跳,让她觉得安生:“我没学,我爹说,我的体质,不适合练武,再说,我娘总告诉我,女孩子,就该当坐有坐像,站有站像……”

她勾唇一笑,抬了眸看他:“我愿意听我娘的,若是学了武,那些个动作,我娘瞧见了岂不是要被我气死?当年我偷偷……”

她突然噤声,不肯说了,却是羽扬,忍不住哼了一声,笑嘻嘻地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抬了起来:“偷偷溜出府去,对不对?恩?”

“你,你……你……”梦心怎么都没料到,他竟会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让她整个人都僵住了,她的声音忍不住拔高,一下竟把什么七妹,什么武功全都抛在了脑后,只觉得自己最大的丑事,最不想被他知道的事儿,竟被他一言就猜中了

“你……你怎么会……”她哆嗦着说不出话来,羽扬一见她那张惨白的脸,就知道她心中所想,这个小女人,竟怕成这样他呵呵一笑,不肯说实话:“我是猜的。”

“你……真的?”梦心扬眉,也不肯轻易相信。

“自然。”他额,怕她继续纠缠,索性又再次提问,将她引导开去,“你不愿学武,但你七妹却学了,想来……你爹确实很疼她,对吧?”

第一五零章结发为夫妻

第一五零章结为夫妻

梦心的脸色有些黯然。

过了好半晌,她才轻点了头:“不错,爹一向是喜欢她的。她和我不同,我娘老了,她娘却年轻美貌,在家中一向是极得宠的,我爹爱屋及乌,对七妹自然也分外不同。再说,从小到大,她犯的过错,全都是我在扛,在爹眼里,两个女儿的优劣,自然明明白白。”

“明白?”羽扬哼了一声,“是糊涂才对吧”

梦心淡淡勾唇,没接话。其实若不是今儿个羽扬问起,她根本不愿去细想从前的事,不是后悔,而是厌恶。当你的全部真心,换来的只是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时,又怎么可能还会对过往有任何眷念?

“我记得,你应该不是那种受了欺负,却还忍气吞声的没用女人。贾仁的事,如今你可以使计利用她,那从前你既然一直被她牵连,为什么还……”看到她的反应,羽扬倒有些奇怪起来。

四年,他看得很清楚,她的宽容大度,都是在某一个特定范围之内的,唯有旁人不危及她的利益,她才会足够乐意出手帮忙,以此来博得更好的名声。但若是有人将主意打到她的头上,又不知死活得轻易动手,她也不介意彻底反击。

这些天他虽然人在外头,但可不代表他就不知道家中所生的事儿。陈姨娘和青宇,可被这个看似柔弱的小女人折腾的不浅难道说,因为她的七妹是亲人,所以她不忍心动手反击?但就算如此,她也没必要一直将妹妹的过错揽到自己身上不是吗?

更何况,若真因亲情,如今贾仁的事,她就不可能等着她七妹找到京城来。

梦心听得这话,深吸了一口气,用手指把玩着两人纠缠在一起的丝,手指头绕啊绕,将一头长都绕得卷翘起来,过了好半天,才苦笑了一声。

“呵,为什么?因为……”她微是一顿,“因为小时候,她救过我一命。我娘从小就教导我,无论什么事,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我的命是她救的,所以无论我有多不愿意,我还是要报答她,不过……这一命的恩情,已经在我出嫁前救了她一命之后,还完了。所以……”

梦心摊手:“如今,一命还了一命,我已经彻底不欠她什么了。既然还清了人情,我对她自然不会手软。更何况,惹我的是她的丈夫,那人和我可没关系,我当然更不能饶”

真是不愿意回想,她忍七妹,竟然忍了将近十年,直到她出嫁。

一来,是因为她实在不愿违背了娘的意思,和自己的救命恩人计较,二来,更因为她亦明白,七妹的性子就是如此,不管你是暗示明示,甚至是怒火,于她而言根本就是对牛弹琴。她看不懂也听不懂,或者说,她根本不愿去看不愿去听,她只想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而已。

但也正因为她那叫人崩溃的单纯,在七岁那年,才碰巧救了梦心一命。

她亲眼看到爹的一个妾室,鬼鬼祟祟将一包白色的粉末倒进梦心喝水的茶碗。宅院里的孩子心智早熟,若是旁人,早就现不对,自求多福明哲保身了,但她没有。

她在家中一向霸道无法无天惯了,所以现异常之后——事实上,那时候她根本不知道那个妾室究竟在做什么,她是想都没想,当场疑问着尖叫出声,吵着闹着非要问清楚,她放进茶碗里的究竟是什么好吃的,为什么梦心有,她却没有。

她甚至威胁那个小妾,若是不照样给一份她,她就一定让爹休了她

结果可想而知,大动静一下将家中众人全都惊到,那妾室吓得魂飞魄散,只来得及掐住七妹的脖子作为威胁。幸好爹及时赶到,一巴掌将那妾室抽得晕死过去,将七妹救了下来。这一回,就算她不让爹休,爹自己也把那人给送回娘家去了。

爹说,如果不是七妹舍命大叫,梦心喝下那碗茶,就必死无疑。虽然后来听说,那个妾室根本是搞错了地方,把梦心的茶碗当成了七妹的,把原本要害七妹的药倒在了她的碗里。但娘说,救就是救了,她自然要还。

因此,她就这样和七妹一起,相处了十年,忍让了十年,为她负担了十年,只是因为,娘坚持要她这么做。

她瞧见过爹的功夫,也曾起过学武的念头,但却被爹拒绝了,理由便是她的资质不够,体质也不适合,其实却是怕她学了武,会更加胡闹。但下一刻,当七妹跑去缠着爹时,爹却笑眯眯地扶着她的脑袋答应了,而后,真的派人一招一式地教导她。

十年来的点点滴滴,不仅害得梦心越来越被爹讨厌,更害的娘无辜受到牵连,甚至因为七妹毫无心机地将她偷偷出门逛街的事儿告诉了爹,让她终于,连自己原本的性格都彻底压抑。

她越来越沉默,越来越淡然,越来越不像个孩子,也越来越不解风情。原本的大声说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额浅吟,原本的锋芒毕露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沉内敛。她不会再随便出门,不会再轻易反抗,更不会再正面得罪任何人

除非她已经确认可以一击制胜,否则,她永远都是不动声色的。

不过渐渐的,她倒也察觉了这样的好处。至少,七妹犯错时,会有人开始怀疑,如今听话乖巧的梦心,真的会这么做吗?毕竟,七妹的身手可比她白梦心强多了,打架闹事吵架的戏码,怎么看都不会像是梦心做的。

至少,当爹又因为七妹闯祸而责骂她时,大娘会不经意间,在旁轻声飘来一句,说她可以证明,梦心一直在屋里陪着她帮忙描花样儿,根本没那个工夫陪着七妹犯错。

至少,当爹因为责骂她而牵连娘时,会有下人们帮忙在旁劝慰,替她们母女说说好话。

虽然自那之后,七妹到她这里哭诉的时间多了,谴责她的时间多了,但她却觉得,自己好歹没有原本那么累了。慢慢的,她习惯如此,习惯隐忍,习惯静静等待,伺机而动,习惯利用温和的表面达到自己想要的目标。

她,确实是变了,变得心狠手辣,变得面目全非。她甚至曾经想过,照娘一命换一命的意思,若是她无法真正报恩,自己会不会有一天终于忍不下去,会拼着使出手段直接送了七妹的命

幸好,出嫁之前,这个恩,终于还是报了。没了梦心的陪伴,七妹一个人出门逛街,却遇上了两个不会武的富家公子,他们瞧上了七妹的美貌,忍不住上前说了几句调戏之言。这两个富家公子自不是什么好人,但若是梦心,却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荒唐事落人口实。

七妹竟然……当众亲手一刀刺向其中一人的下面这一下,她是彻底闯了大祸,那被刺之人,当场就疼得晕了过去,她却偏偏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厉害。不错,她是学过功夫,动作又快,那两个公子哥儿根本不懂武,自然躲不过她分毫。

但错就错在,那被刺之人的出身,足够压死几十个白家都富余,偏那人又是宝贝独生子,这一下几乎全家一齐闹上门来,说定要七妹偿命。当时爹听到这个消息,就白眼一翻晕了过去,七妹却还仍不自知,只哭着说那人咎由自取。

双方闹了个没完没了,但梦心,却有了主意。

机会总算上门,她哪里肯放过?因着这个,她隔了许多年之后,再次走出家门,找到了从前跟自己颇有交情的一位名医。经过仔细检查这才现,七妹的刀稍微捅偏了一些,虽是重伤,但只要好好治疗,并不会真正影响……那,那个。

这一回,她的债总算是还完了

那个无关紧要的人物,不过是说了几句调戏的话语,七妹的反应都这么强烈,她有理由相信,即便过了四年,她的性格依旧不会有任何变化。那么,在得知自己的丈夫,背着自己偷偷找别的女人,她岂不是要直接取贾仁的性命来偿?

梦心低头,心中正想着,耳边却突然传来一声压在嗓子里头的低笑:“他和你没关系?我怎么不知道,恩?若是没关系,他会对你说出那样的话来?你,还欠我一个解释,你和那个贾仁,究竟是怎么回事?”

梦心一听这话,险些直接翻个白眼给他看:“你还不了解么?他就是那样的人,得不到的,他就越要得到。你当他真是对我有什么不成?算了他只是受不了七妹的性子,又羡慕我嫁给你,却从不管你有多少女人,如此而已。”

“真的?”羽扬不信。

“当然是真的否则你以为是什么?”梦心没好气地哼哼了一声,刚想继续抱怨,可腰间却突然一紧,被他狠狠捏了一把:“你从来不管我有多少个女人,恩?那你方才哭成那模样,是为什么?”

“我……”梦心没想到突然间,他竟又提起方才的话,一时噎住,扁扁嘴,不理他了。

羽扬的喉间传来一声低沉的闷笑,看模样竟好像极是高兴,他心情大好,嘴角更是忍不住上扬上扬再上扬,摆明了在拼命压抑住自己快乐的心情。梦心不乐意了,自个儿哭,他还这么开心,凭什么?

这么想着,她手下根本想都没想,捏着他大腿上的肉,就狠狠掐了一把。幸好羽扬自上回已经注意,有她在身边时,会不断提醒自己的身体,不可以本能反抗。因此这一下下去,让他立时疼得龇牙咧嘴。

“嘶——你要谋杀亲夫吗?”羽扬捂住自个儿方才被掐得地方,咬着牙好半天才吐出这么一句话来。看来,怀孕的女人不仅会变成泪人儿,还会变成有着利爪的猫见梦心不吭声,他停了一会,突然嘿嘿一笑,满脸的乐不可支:“所以,你是在吃醋,对不对?”

回答他的,是又一下更狠得——掐。

两人你一下,我一下,闹了半天才停。梦心的注意力被他给吸引,倒没方才那么想吐了。七妹果然带人来了京城,原本她还想着要出门去看热闹来着,可现在却没料到,自己竟怀孕了。

有了身孕,她可没那么大的胆子,这时候出门瞧戏——

万一戏没瞧成,反受牵连,到时候想后悔都来不及了心中想着,梦心不由觉得有些可惜,自己一手策划的事儿,结果竟没法子看到最精彩的一幕。不知道当七妹瞧见贾仁沉溺在温香软玉之中,又会做出何等惊人之举。

不过,好在听方才羽扬的意思,七妹还没能找到贾仁的落脚之处。现在她倒不怕别的,她只怕七妹找人找急了,到时候会直接闹到南宫府来找她,要她动用南宫府的势力帮忙她皱着眉头,若果真如此,岂不是要闹得人尽皆知?

贾仁那令人作呕的脸再次浮现在她的脑海,让她不由自主再次出一声干呕,她喘着气,摇头想要挥去这不好的回忆,但蓦地,眼前却似乎突然闪过一道亮光。

不错她真是傻了就算让七妹闯到南宫府里来,这样又何尝不可?

事儿既是她在做,自然也就是她在说,更别提老太太也会帮着她。到时候,她只需要把一切原原本本,光明正大的告诉七妹一切,那就足够了。照她那火爆的性子,保准一回头就能直接冲到别院去,给那贾仁好看

其实梦心看得出来,七妹定然早就已经预料到了他的行为,否则不可能会带人来,而且带的竟是白府的家丁。

正靠在他身上呆,就听得羽扬又开口道:“其实,你的体质也并非不能练武,等以后有空,我教一些最基本的练气法子给你,虽然不是用来打斗,但却是养生的。如何?”

梦心恩了一声,点点头,耳边的长也跟着晃晃悠悠,她呆了一下,这才觉,两人的头已经彻彻底底被绕成了一团,如今根本是打了死结,垂在一边。方才打闹时没注意,此刻安静下来,她忍不住抬了手去解。

手才刚刚碰到那揪在一处的,羽扬的大手一把握住了她:“别解。”

他的声音低沉,有些微的沙哑,一直凑到她的耳旁,热气好似要燃烧她整张脸一般,让她的耳根子都有些烘烘的。她微抬了头,不肯听他的:“不解开怎么办?这样绕在一处,回头万一扯断了。”

他的眼睛有些亮,但握住她的手却更紧了一些,语气也越的坚定:“别解,你不去扯它,它自然不会断。你没听说过吗?结为夫妻,恩爱两不移,旁人那是故意将头结在一处,如今我们这是它自个儿结的,是老天的意思,你非得解了它做什么?”

“啊?”梦心彻底苦笑不得,怎么都没料到大少爷竟然会有这样幼稚的举动和想法。不说这结二字究竟是不是这么个解释法,就说如今这头,不解开来,也不总不能一辈子绕在一处的啊

那以后穿衣住行,难道两人都要黏在一处?

羽扬嘿嘿笑了两声,许是也想到了这一点,总算松了手:“罢了,这样也不好,若是等你生孩子的时候,难不成我也要待在旁边靠着你?我倒是想,不过……老祖宗和爹会打死我吧?这样好了”

他来了劲,一下抱着梦心下床,两人的此刻还绕在一处,他也不管,只顾着一路抱着她绕过屏风,又过了正中的堂屋,行至另一边的书桌旁,眼睛扫了一阵,没找着要的东西,他低了头问:“剪刀在哪?”

“啊?”梦心傻愣愣的,只能出可怜的单音了。好好的,他又想做什么?

再说,这样被他抱着胡乱走来走去,若是被哪个不小心进来瞧见,还不知会被传成什么模样。她挣扎着要下来,现在这个姿势,她的脖子往后仰着,让她又想要吐了。

“啊什么?问你话呢,你做针线活的那个剪刀呢?你摆到哪里去了?我记得先头你都是放在我书桌旁边的不是?怎么不见了?”他抱着她,晃晃悠悠,他俩的头亦跟着飞在空中,飘来荡去,看上去十分可笑。

可梦心现在实在笑不出来,那股恶心的感觉已经顺着她的胸口一直窜到了嗓子眼儿,偏她这样仰着,连吐都吐不出,一时只能出难受的哼哼,这一下,她拼命扭着脑袋要往后转,只希望羽扬能饶她一命,让她把头翻过去向下。

“你怎么不说话?”羽扬感受到她的动作,却没去细想她究竟要做什么,只抱着她在屋子里头晃来晃去,她脸都白了,白天才喘过一口气来:“别转了不在这里在前面”她艰难得伸出一根指头,指向最里头的软榻,“你放我下来”

“恩,”他恩了一声,却明显不是回答她最后一句话,而是抱着她又往前头走,直至行到软榻跟前,他才停下身子抱着她在塌上坐好:“过来。”

梦心原本好不容易脱了束缚,手舞足蹈地就要趴下身子,先痛痛快快地干呕一阵再说,结果身子才刚一动弹,就被他大手一捞,又捞了回来。她挥着胳膊,嚷嚷道:“等,等一下,你要干嘛?”

“那。”他伸手捏起两人缠在一处的长摇了摇,“这个。”而后便低了头去,从一堆针线中将剪刀找了出来。

“恩——呕”梦心先是一声响亮的干呕,接着却整个儿呆了,她抬起眼,面色僵硬地看向他握住剪刀的手,心里无数好奇诧异的泡泡翻个不停,但却没法子戳破找到里头的答案。眼看着那剪刀越来越接近,越来越往她跟前移动,她蓦地一缩身子。

“啊”这一下,干呕又变成了尖叫。就连羽扬都闷哼了一声,皱了眉看她:“你想把我俩的头都直接从头皮上扯下来么?”

“我,嘶——好痛。”梦心不敢去碰那一撮此刻已经堪比杂草团子的头,只能不断用小手抚摸着连带住头皮的这一?b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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