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晦色作者:肉书屋
家教晦色第14部分阅读
容灿烂,纯净如稚子,“没有什么,可以让我们分开!”
他们身上有着彼此的灵魂,即使相隔无数个世界,他都可以找到他。
然后,再也不让他逃离。
50、雾战
雾战的场地是并盛中学体育馆。
“啊,泽田,你来了。”了平的人还在很远的地方,声音就已经先传了过来,而在他的身旁,山本和狱寺也紧跟着。
“十代目,你来了!”狱寺冲他招手,“十代目,雾之守护者呢?”
“是啊,阿纲。对手都到了呢……”山本看着对面站在体育馆靠中间位置的斗篷小婴儿,越看越担忧。
“真的有雾之守护者这号人吗?”了平很是怀疑地看向纲。
“啊,他一定会来的。”面对众守护者的疑惑,纲吉倒是信心满满。
“对他这么有信心吗?”白兰圈上纲吉腰肢,语气颇有些不满,“我可是会吃醋的哦~”
瞬间在场众人的视线都盯在白兰搂在纲吉腰上的手上,灼热的视线让纲吉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却被白兰搂得更紧了。
“哼,雾之守护者的护卫好像到了哟。”reborn突然转过头,看向体育馆大门口提醒道。
一听他的话,顿时所有人都忙看向大门口,只见两个身穿鸀色标志性校服的男子走了进来,一个淡黄|色碎发,头上还别着很多的发夹,而另一个则戴着白色的帽子,斜跨着一个黑色的包包。正是当初在黑曜见过的城岛犬和蜀本千种“你、你们——!”
“那些家伙是……!”
“什么?竟然在这个时候!”狱寺戒备的掏出炸弹,准备对方一有行动就出击。
“冷静一点!”纲吉皱眉,他知道黑曜事件会有一定影响,但是真的没想到影响是这么大,“他们是带雾之守护者来的人。”
“那些家伙带来的?……”山本惊讶的说。
“莫非雾守是——!”狱寺睁大眼睛,
这时跟在犬和千种身后那个模糊的影子走近前。深鸀色大衣被抛开,一个身穿长筒靴,超短迷你裙,和鸀色长袖上衣的女孩子站在那里。手里舀着六道骸曾经舀过的三叉戟,右眼带着黑色的眼罩,少女轻笑着说,“不。”
“我的名字是——库洛姆,库洛姆·髑髅。”
“库洛姆·髑髅?”巴吉尔奇怪地看着那慢慢走向纲的可爱女孩子。
“这个名字极限奇怪的女生是谁啊?”没有参与过那场黑曜战的了平完全不知道这个女孩子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这个人纲认识吗?”山本看向纲,他也发现到这个女孩子身上似乎并没有六道骸身上那种恐怖的气息,所以也就没有再怀疑他了。
狱寺一脸怀疑地盯着库洛姆看,对她的身份依然无法释疑,“十代目,这个人真的不是六道骸吗?六道骸很有可能是附身到这个女孩子身上去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那家伙就是那样的男人,还有那武器,用眼罩遮挡住的怪异的眼睛,那家伙毫无疑问是……”
“不”轻笑着从狱寺身后走出来,纲吉朝着女孩点点头,“她不是六道骸,但她也的确是我的雾守‘之一’”
没理睬众人脸上疑惑讶异的表情,少女径直走近纲吉。“您在为我辩解啊,谢谢您,boss。”
少女大大的紫色双眸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相差不多的身高让两人异常的贴近。突然,库洛姆踮起脚尖,朝着纲吉脸颊凑去……
少女软软嫩嫩的香吻被中途出现掐在脖颈处的手阻住。“哎呀呀~既然是纲吉君的雾守,礼仪什么的,就不用太在意了。是么?”
库洛姆僵硬地看着两指贴住自己动脉的男人,男人俊美的脸上笑得春风和煦,但身上直冲她而来的杀气让她冷汗直冒。
但库洛姆是什么人,从六道骸就了她之后,她就将六道骸视为信仰。所以,即使再怎么畏惧,她也断断续续地坚强开口,“骸、骸大人说,说……礼仪很重要!”
“是吗?”句末音调危险地拉长
就在库洛姆几乎支撑不住倒地的时候,纲吉开口了,“白兰,别欺负我的雾守!”
“小纲吉这是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吗?我好伤心呢”话是这么说,但白兰还是在纲吉脸色进一步变差之前收回了手无视白兰的话,纲吉转向脸色稍稍好转的库洛姆,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抱歉,库洛姆。这家伙就是这么不知轻重,我蘀他给你道歉。你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愣愣地看着纲吉的笑颜,库洛姆反射性地回答,“不,我,我没事。”
“是吗?那太好了~”纲吉放心一笑,“那接下来,就拜托库洛姆了~”
库洛姆脸突然就轰一下红了,结结巴巴道,“是、是的。我会加油的,boss!”
可乐尼洛在战斗开始前到达体育馆。
“这次的战斗区域是整个体育馆,馆内的一切可以随意利用,并且场地内没有设置任何特殊装置,请不要见怪。”切尔贝罗解说规则后,上方降下的铁框将所有人罩在里面,特制的红外线感应激光使观战区域只限于这个狭小的地方。
“无中生有,有中生无,以此迷惑敌人使之无法抓住家族成员的实体,虚幻的幻影”
雾战——玛蒙vs库洛姆·髑髅,开始!
库洛姆一上场就发动了相当凌厉的攻势,三叉戟帅气的挥动着敲击在地板上,地板碎裂成一块一块的掉落下去。
“果然。”玛蒙冷冷的出声,借着几处落脚点跳到女孩面前,“和我一样是是咒术士吗——不过这种小孩子的把戏我可是不会掏钱的!”
……
不得不称赞一句,库洛姆有着特殊的体质和很好的幻术资质,仅仅接触幻术不到两个月就能拥有如此的能力不得不说是天赋异禀。在一开始,她甚至能与varia的雾守玛蒙势均力敌。
“喂,reborn。你找我来就是为了varia的这个雾守?kora~”此时,在场外观看的可乐尼洛戳了戳旁边的reborn,问道“嗯”reborn眼睛紧盯着玛蒙,“你觉得他会是阿尔克巴雷诺吗?”
“但是奶嘴没反应啊~kora!”可乐尼洛看了看自己和reborn身前毫无变化的奶嘴,疑惑了“哼,谁知道”reborn冷哼一声,“看着吧,很快我们就能知道了。”
果然,因为对手是有着不相上下能力的术士,玛蒙解开了锁链,开始运用奶嘴的力量,当然也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与此同时,场边的可乐尼洛和reborn身前的奶嘴也呼应地发出了蓝色和黄|色的光芒。
纲吉皱起眉,“那个奶嘴,是阿尔克巴雷诺。”
“那个首尾相连的青蛙和靛色的奶嘴,他还活着啊!kora!”
“阿尔克巴雷诺之一的,毒蛇!”
和解放了奶嘴力量的玛蒙相比,库洛姆对付的相当吃力。周围的环境突然变了,变得冰冷而令人无力,一刹那间,库洛姆的武器被毁坏,躺在地上,整张脸变得极其苍白,身体甚至开始抽搐起来,似乎非常的痛苦,“看那儿!”了平突然惊讶地叫道。只见就在这时,库洛姆的肚子竟然凹了下去,看起来肚皮之间是贴得如此的接近,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让狱寺他们根本就无法接受,难道这也是幻觉?
玛蒙也相当惊讶,“虽然我不太相信,但是看来她一直都是用幻觉制造的内脏维持生命啊。”
“骸……大人!”库洛姆盯着天花板,嘴里却喃喃道。
“原来如此”纲吉看着痛苦挣扎的库洛姆,“骸给了你生命,所以你才不惜拖着病重的身体为他战斗。”
真是单纯而执着的女孩……傻得可怜,却也傻得可爱库洛姆的身体上渐渐散发出雾气。
“用最后的力量遮掩自己丑陋的尸体,这是女咒术师常有的行为。”玛蒙对此不屑一顾。
“kufufu……”浓重的雾气中传来诡异独特的笑声。
“唔唔?男人的声音?”玛蒙一惊,近前查看
三叉戟猛地撞击地板,尾部几乎都陷了进去,地板在那一瞬间碎裂开来,所有的石头都急速地冲向玛蒙,这不是幻觉,是完完全全靠力量做出来的效果,玛蒙没有丝毫反应的时间,一刹那就被石头给击倒在地。
“竟然欺负我可爱的库洛姆……果然是让人厌恶的黑手党呢~”
“六道骸!”场边纲吉一方惊讶出声
“好久不见~我又回来了”少年转过身露出微笑,从轮回的尽头。”
血红的左眼妖异惑人。
“六道……骸?”被击倒在碎石中的玛蒙动了动,慢慢浮起来,“我还以为是在哪里听到的名字,的确在一个月前,有试图从复仇者监狱越狱的人,他的名字就是六道骸。”玛蒙顿了一下,“但是越狱应该是以失败告终,听说被关到连光和声音都无法传到的最底层牢狱中。”
“看来彭格列最强暗杀部队的情报网也不过如此”六道骸讥讽一笑,“我可是就站在你面前呢~”
“……真是麻烦的家伙啊!好啊,让我来弄清楚,你只是附在那女人身上的幻觉而已!”
接下来的战斗,几乎是压倒性的战斗。
在痛苦的惨叫声中,玛蒙粉身碎骨。
“竟然这么轻易……”纲吉有些不可置信,“就算六道骸能力很强,对方防水了。但身为最强婴儿的阿尔克巴雷诺……”
“与其说是打不过”白兰倒是饶有兴致,“不如说那个毒蛇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努力战斗,根本就做好见机行事的准备,一有不对劲就跑路了。”
“该说,阿尔克巴雷诺,都是些奇奇怪怪的家伙吗~”纲吉垮下肩“雾之指环,库洛姆髑髅获得。”切尔贝罗宣布了胜负。
“真是精明的阿尔克巴雷诺啊~“手中舀着指环,六道骸略带叹息,”最初就保留了逃走用的能量呢。““争夺战后,抹杀玛蒙。”同样察觉到属下的逃走,xanx下了命令。
“真是的,你简直就是黑手党黑暗的化身啊。”六道骸轻笑,“你所酝酿的那些阴谋,连我都感到恐惧呢——不过我并不打算深究,只有一件事……”
他转向纲吉的方向,“另一位继承人候补,你还是不要太欺负他为好。”虽然估计你也占不了便宜,只有单方面挨揍的份忽视xanx瞬间暴涨的怒气,六道骸走向褐发少年的方向,“kufufu~纲君,不拥抱我一下表达思念之情吗?”
纲吉还没来得及回答,一边的白兰就笑眯眯插了进来,“哎呀呀~在别人正牌男友面前说这样的话,骸酱你还真是有勇气啊”
事实上,六道骸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白兰。且不说他那无比扎眼的一身白和放在纲吉腰上不肯挪开一刻的手,六道骸可是曾经在纲吉记忆里见过白兰的。这下突然出现真人,怎能不让他惊讶。
不过,这不代表他就会被乖乖被白兰挤兑不反击,“说什么正牌男友,恐怕纲吉君从没承认过吧~”不要问他为什么这么清楚,身为一名幻术师,时刻注意一切动静,分析每一个细节已经是本能了。
在白兰几乎实质化的杀意面前,六道骸对着纲吉诡异一笑,“不要忘记,你的身体是我的,纲吉君~”
赶在白兰出手前,六道骸摇晃了几下,向纲吉倒了过来。
上前几步抱住晕倒的女孩,纲吉检查了一下,还好女孩没有什么伤,只是十分疲惫,“睡着了。”
“现在双方各有三枚指环。”
“明晚将进行最后一组对决……”
“云!”
51、云战
蓝天,鸀地,鸟鸣,花香……
蓝紫发色,诡异凤梨头发型的少年站在盛开的莲花池旁,“kufufufu~你来了,亲爱的彭……”他转身看向渐渐显现的人影,然后话就突然梗在了喉中出现在梦境中的不是那个他想念的褐发少年,而是那个白发的男子。
“啊拉啦~我还以为谁竟敢打扰我亲爱的纲吉呢”男人懒洋洋地说,脸上笑容欠扁至极,“原来是小骸啊”
‘小骸’……被这个称呼恶心到了。
六道骸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不经过主人同意就擅自闯进来,真是不懂礼貌的家伙……”这是在暗讽白兰欺负库洛姆的事了白兰笑眯眯,银紫色的眸子却泛出冷光,“随意把睡眠中的人拉进梦境的人,也不见得多有礼貌……”
“kufufu~这可不一样……”六道骸笑得荡漾,“我可是经过纲吉君同意的哦~”
“骸君,没有人告诉过你……”白兰手一挥,一包棉花糖出现在他手中,“不要觊觎别人的东西么”
六道骸丝毫不受威胁,“如果那个东西不愿意被你拥有,那么被抢走就怪不得别人了~kufufufu~”
“是么~”狠狠撕开包装,捏起一个棉花糖放进嘴里,白兰似笑非笑地看着六道骸,“是不是愿意……可轮不到外人来说”
六道骸脸色僵了一下,随即漫不经心道,“纲吉君给我看过他的记忆呢~”白兰脸色沉了下来“就我看来,他好像不是很想回忆起你……一直都只是附带出现的呢~kufufufu~”
“这样么……”白兰出乎六道骸意料地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与其说不愿意回忆,不如说不敢回忆……”
在片片碎裂的梦境中,六道骸最后听到的是,那个男人温柔如水的低喃,“我们间的羁绊,无人能懂……”
他见证了他从白慢慢挣扎最后被扭曲浸染成黑,然后再难洗净开脱。
就好像一个只有两个人知道的秘密。过去,现在,以后,也不会与他人分享的秘密。
※※※※※※※※※
到了晚上,云之战终于来临。围观者众,连六道骸手下的千种和犬都和库洛姆一起跑来观战。
云之战的赛场被布置成战场,满是地雷跟动态感应枪炮。
在云战开始前,纲吉一直担心云雀恭弥究竟会不会到场。那个孤高不羁的男人可不是会乖乖履行守护者职责的人。
事实证明他多虑了。
当他看到那个提着双拐气势凛然的身影出现时,着实松了口气。但同时也十分疑惑reborn到底是怎么把他乖乖骗来的。
估计能做到这一点的也没有其他人了。
这场战斗让场上场下都惊掉了眼珠。
切尔贝罗一宣布战斗开始,就看到云雀抄着拐子冲向那个巨大的机器人莫斯卡。一秒种不到,曾被意大利军方卖给黑手党的秘密武器莫斯卡,就被云雀恭弥一击击倒。
在莫斯卡倒地的轰然巨响中,云雀恭弥的身影无比高大……
“我该说不愧是云雀吗……真是恐怖的战斗力”纲吉抽抽嘴角,对云雀实力再上一个台阶的事不予置评。
站在莫斯卡的‘残骸’面前,云雀凤眸高挑,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嚣张样!
他抬起手,直指场边,语调高傲不屑,“那个白头发的,我要咬杀你!”
……
喂,喂!云雀你台词错了!
在一干人囧然的表情下,白兰倒是很快反应过来,并且兴致勃勃地真的打算上场。
“混蛋!你给我消停点!”一肘子把白兰抽回去,纲吉僵硬地笑着对场上的云雀道,“云雀,我们的敌人是瓦里安……”所以你别对自己一方的人出手啊啊啊——就算白兰不算我们一方也不行啊啊啊云雀歪歪头,“哇哦~草食动物,你这是在教训我?!”语调森然,大有他一点头就抽死他的势头“不,不不”忙不迭地否认,“我只是在提出我的想法而已……”被云雀惦记上不是一件好事,即使他武力值比他高也一样出乎意料,云雀没有继续纠缠,撇撇嘴就放过了紧张的纲吉。
当然,我们可以认为是因为他找到了更好的咬杀对象。
接下来,云雀毫不犹豫地对瓦里安一方挑衅,意图逼迫xanx动手。然而xanx跳入战场后只是躲闪根本不还击,还声称他的目的仅仅是回收莫斯卡。对此围观群众内心狠狠吐槽:那你上场的pose是一脚踩在云雀的拐子上还说是脚滑是怎么回事,混蛋!
不过大家很快知道了xanx的目的。
莫斯卡突然暴走了。猝不及防的云雀被火力全开的莫斯卡击中,总是披在肩上的校服外套掉在地上,他捂住伤口半跪着,黑色的眸子眯起,而整个运动场火光四射,莫斯卡的无差别攻击使所有人四处逃窜。
纲吉和白兰镇定地站在场边,莫斯卡的攻击在他们身前诡异地消失了。
“你要怎么做呢?小纲吉”白兰轻笑
“怎么做?”纲吉有些好笑地回答,“白兰,我可从一开始就别无选择啊……”
这是一场戏。他们都知道,一场由九代导演,所有人作为演员,用彭格列的未来做赌注的戏。
但即使知道,纲吉也不得不演下去。真是好算计,九代……
下一瞬,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场边。
一手用火焰的力量抵住莫斯卡的加农炮,另一手五指并拢成锋利的手刀,燃起的死气之火毫无阻滞地将莫斯卡的身体劈开。
在所有人震惊不解的目光下,从被劈开的莫斯卡里倒出一个白发老者。
这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安静的躺在冰冷的地上,佝偻着的身体上绑着宽束带,脸色苍白,一动不动。若非微微起伏的胸膛表明他还有呼吸,恐怕会让人以为那是一具尸体。
即使对指环战的内幕有所怀疑,纲吉此时也不禁有些愤怒。伸手解开那一段一段缠绕在老人身上的束带,他面无表情。
将老人扶起靠在怀中,快速地给他检查了下。察觉到他只是因为死气被过度抽取而虚弱昏迷后,不禁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