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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谋略全本第10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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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谋略全本作者:肉书屋

继室谋略全本第107部分阅读

子您可不能因为一时心软,就连大局都不顾了,任由她再害其他人!”

其余众人也纷纷附和:“是啊,老嫂子,此等不祥之人,早该将其休弃驱逐出傅家了,若是一早就将其休了,指不定侯爷此番也就不会罹难了。今儿无论老嫂子怎么伤心,怎么舍不得,我们都要为傅氏除去此害……”

而自进来后便一直未开过口的傅旭恒此时也开了口,却是张口便嚎啕大哭,“大哥,您死得好惨好冤啊,明明您就武艺超群,智谋过人,不然也不会被公推为‘大秦第一猛将’,打个把个西番蛮夷,还不是手到擒来之事?就因为娶妻不贤,娶了个扫把星回来,才会害得您明明就打了大胜仗,却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白白丢了性命,您真是死得太冤了……”

一边说,一边早已跪倒在了地上,不时还捶地几下,一副伤心欲绝的摸样,瞧在不知情的人眼里,还以为他跟傅城恒有多兄弟情深呢!

傅旭恒在这边干嚎时,初华傅镕并洁华姐弟三个也已相继明白过来自家爹爹是不在了,当下都忍不住哭了起来。尤其初华和傅镕,更是瞬间联想起这阵子孔琉玥的憔悴消瘦,埋藏在心里这么久以来的疑问,一下子就都得到了解答,不由哭得越发哽咽难耐。

旁边的傅铮傅钧和舜华兄妹三个见了,虽不见得对傅城恒这个向来严肃的大伯有多深的感情,看见初华他们哭,也是鼻子一酸,忍不住小声啜泣起来将孩子们的悲痛看在眼里,孔琉玥的心禁不住针扎一般细细密密的痛。她很想开口告诉孩子们,你们爹爹没事,他一定会回来的,却发现喉咙似是被人塞满了杂草,怎么也开不了那个口,胸口更是似被人忽然压上了一块大石似的,让她根本喘不过气来!她不由捂着胸口,缓缓蹲到了地上。

那边傅旭恒还在干嚎,只不过这一次,干嚎的对象换做了老太夫人,“祖母,大哥已经为国牺牲了,您老人家就是我们家的主心骨,您可千万要撑住……还有镕哥儿,他还那么小,就算被封了世子,毕竟还不足以肩负起整个永定侯府!不过祖母您放心,还有我在,还有二哥和四弟在,我们这些做叔叔的,是一定不会白看着镕哥儿小小年纪便被这重担压趴下了的,我们是一定会为他分担的,您老人家只管放心罢!”

众族老则纷纷附和:“是啊老嫂子,侯爷虽不在了,还有老三他们几个作叔叔的在呢!尤其老三,更是向来精明能干,永定侯府交到他手上,老嫂子大可放一百二十个心,只管等着享清福罢!”

似这样“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话,老太夫人岂有听不懂的?不由气得浑身直发抖。她没有想到,到了今时今日,傅旭恒竟然还没死了那条想当永定侯的心,更没想到他会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那边傅城恒刚……,这边他就立马联系好了众族老,想将傅城恒的未亡人赶出永定侯府,然后再将原本属于傅城恒儿子的爵位夺到自己手里,他简直就是畜生,丧尽天良的畜生!

这还不是最让老太夫人生气的,最让老太夫人生气的,恰恰是她自己,若不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心软,若不是她顾念着骨肉亲情一直养虎为患,事情又怎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老大媳妇怨她是对的,这样是非不分,总是抱着一线侥幸希望的她,连她自己都忍不住要怨恨厌弃了!

生气、后悔、伤心、愧疚……等等各种各样的情绪汇集在一起,反而让老太夫人渐渐冷静了下来,心里也有了决定。她怒极反笑,挺直了腰板看向仍哭嚎不止的傅旭恒,居高临下冷冷问道:“你是从哪里听来侯爷他为国牺牲了这个消息的?我怎么没听说过?我看你根本就是瞎编的罢!”

傅旭恒不用想也知道晋王等人还没将消息告诉老太夫人等人,不然方才老太夫人不会那么震惊,初华姐弟也不会哭成那样,他们应该是想能多瞒一日,就多瞒一日的。

这也算是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原本想的是,老太夫人近来身体本就不好,又猛然听到这样的噩耗,不说当场因急火攻心而晕倒,至少也会伤心得说不出来话,到时候他便可以趁此机会,让族老们做主,先将孔琉玥给休了,等事情成了定局后,再徐徐图之,慢慢说服老太夫人,让老太夫人上疏举荐他。

却不想老太夫人闻讯后,虽然的确受惊过度,却没有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当场晕倒或是说不出话来,反而还质问起他来,这一点,倒是真个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不过,傅旭恒意外归意外,倒也并没有多想,他只当老太夫人是伤心过度了,以致不敢接受这个消息,等接受了之后,终究还是会支持他上位的,毕竟除了他,已经没有更好的承爵人选。

因哭得越发哀戚的道:“祖母,这种消息,也是我瞎编得出来的吗?况我也不敢啊!我无意听人说起此事时,也是难以接受,因此即刻使了人去多方打听,奈何打听来的结果都是一样,我就是再难以接受,也不得不接受!我本来是不想让您老人家知道的,可孔氏这个扫把星的命实在太硬,我实在害怕下一个就轮到您老人家受害,所以才会拼着让您老人家生气伤心的危险,将消息告诉了众位长辈,希望他们为咱们家做主的,还请您老人家千万不要因一时的心软,到头来反坏了大局,到时候就追悔莫及了!”

“你让我不要因一时的心软,到头来反坏了大局?”老太夫人冷笑一声,忽然拔高了声音怒骂道:“我正是因为一而再再而三的心软,所以才会一次次的容忍你这个畜生,所以才会任由你这个畜生嚣张至今的!我的确是后悔了,后悔得恨不得时光倒流,倒流到我第一次心软饶过你那会儿,好让我亲自将你绑了送到衙门里,绳之以法!”

老太夫人骂完傅旭恒,一刻也不停歇,随即又拿眼一一扫过众族老,毫不掩饰轻蔑和讥消的冷声问道:“他都许了你们什么好处啊,让你们这般巴巴的为他卖命?亏你们都活了几十岁,都是儿孙满堂的人,也不想想,永定侯这样世袭罔替的爵位,也有可能落到他一个即将被逐出族谱的白丁身上,尤其还是在侯爷打了大胜仗,侯府又早有世子爷的情形下?别说我不答应,皇上就第一个不答应!”

“再说休了孔氏之事,你们不会忘记她除了是傅家的媳妇,更是朝廷有封诰的一品夫人罢?更不要说她日前还蒙庆王爷和庆王妃收为义女,不日便将被封为郡主,也是你们区区几个说得好听些是族老,说得难听些不过几个白丁能做主休弃的?便是我这个做太婆婆的,也还不敢想休她就休呢!你们可不要忘了,你们是怎么做上这个族老之位,平日里又是靠着谁过活儿的,本郡主既然能将你们捧得高高的,自然也就能将你们踩到地底下去,不信的话,你们大可以试试!”

一席绝对高高在上,毫不掩饰威胁意味的话,恰似兜头一盆冷水浇下,浇得早被即将到手的利益蒙蔽了双眼的众族老都打了个激灵,一下子清醒过来。

是呀,侯爷在前方可是打了大胜仗的,就算他人已经不在,他的功绩却还实打实的存在着,甚至极有可能因为他为国牺牲了,这份功绩更会被加倍放大,并惠及妻儿老小子子孙孙,如果有谁胆敢趁火打劫,欺负侯爷的遗孀家眷,别人且先不说,只怕皇上第一个就不会放过那人!

更不要说这孔氏本就出身大家,不比他们家里那些出身小门小户的儿媳,乃是有封诰有俸禄的;如今更又蒙庆王爷和庆王妃亲眼有加,很快便将得封郡主,果真他们坚持将她给休了,庆王府又岂会善罢甘休?到时候便是他们得了银子和好处,只怕也没地儿甚至没命享受去了!

当下便都或多或少的流露出几分松动之色来,纷纷看向老太夫人讪讪说道:“老嫂子说得对,我们的确是越活越回去,都老糊涂了,您可别跟我们一般见识才好!”

“是啊,我们都是一时糊涂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们计较了罢?”

老太夫人年轻时是何等的杀伐决断,别人不知道,这些族老们却是再知道不过的,就算现在上了年纪,身体又不好,病病歪歪的,他们对她依然不敢有丝毫的小觑。毕竟她身份在那里摆着,就算当今皇上和皇后娘娘见了,也要给三分薄面,她若真要对付他们,他们所有人捆在一起,也敌不过她一根小手指,还是趁现在没有彻底惹恼她以前,赶紧回寰的好!

甚至连之前叫嚣得最厉害的二叔公,也一下子偃旗息鼓了,虽还没至于像其余族老那样立刻便拉下脸皮倒戈向老太夫人示弱,脸上也明显闪过松动之色。

直看得傅旭恒是又气又怒又恨,霍地站起身来,便走到二叔公面前,语气烦有些不善的说道:“二叔公,您老人家德高望重,虽不是族长,在族中众人眼底,却胜似族长,您可不能为权势所压,就置我们全族众人的性命安危于不顾,任由孔氏那个扫把星再留下来,祸害其他族人啊!”说话时,“族长”二字还被他有意咬得极重,似是别有深意。

二叔公闻言,就攥紧拳头,暗自挣扎起来。原来傅旭恒在去过尹府之后,又单独去了一趟二叔公家,言明只要事成,除了之前许的那些利益以外,还将将族长之位双手奉上,让他来坐。

其实要论起资历和威望来,二叔公的确算得上是族人中的翘楚,若非嫡支永定侯府实在太过强势,族长之位就要落到他头上,而非傅城恒头上了。因此这件事一直是二叔公心底的一块硬伤,他连做梦都想着有朝一日能当上族长,哪怕只当一天,也死都甘心了!

因此二叔公在挣扎了一小会儿后,依然站在了傅旭恒一边,一脸义正言辞的向老太夫人道:“我说句不中听的话,这原是我们傅氏一族的家事,别说旁人不当插手,亦连老嫂子你也不当插手甚至不能在场的!皆因老嫂子你身份高,辈分高,所以才破了例,但老嫂子还是没有发言权的,所以,老嫂子若是还有什么话,还请留到事后再说,现在,我们继续来议当不当休孔氏一事!”

一边说,一边拿眼扫过众族老,“众位兄弟,还是继续各抒己见罢,早些完事,咱们也好早些各自回家吃年夜饭去!”

却见众族老都在接收到他的目光后,躲躲闪闪的将目光移到了一边去,就是不肯对他对视,就更不要说开口声援他了,其态度不言而喻。

二叔公与傅旭恒,尤其是傅旭恒的脸色,就渐渐由猪肝色,变为了铁青色,额头上的青筋更是根根暴起,一看就知道正处于盛怒之中,只可惜却又奈何不得那惹了他们之人,于是只能干生气。

此情此境,看在一旁一来因老太夫人战斗力忽然暴增,貌似轮不到她出手就可以把所有事情都搞定;二来则是因为傅城恒遇难的消息忽然被摆到台面上,以致初华姐弟都伤心欲绝,而加倍心痛难忍的孔琉玥眼里,就禁不住苦中作乐的忽然生出了一股想要大笑的冲动。

她不知是该说傅旭恒异想天开,还是愚蠢至极,抑或是他根本就得了臆想症!

他也不想想,就族中那些唯利是图见钱眼开的墙头草们,也是靠得住的?他们或许一时半会儿间会被他开出的空头支票所迷惑,但只要他们认真一衡量过就会知道,空头支票终究是空头支票,又怎么可能有兑现的那一天?最重要的是,如老太夫人所说,那些族老们说得好听些是族中长老,说得难听些,不过都是些白丁,家境又不见得有多殷实,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也敢跟堂堂侯府和王府斗?他们又不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又听得老太夫人说道:“说来今日就算众位叔伯兄弟不过来,我也要使人去请大家过来的,没想到大家倒先过来了,这样也好,省了不少麻烦。相信众位都还记得七月时我与大家说定的事罢?我一事不烦二主,今儿个大家既来了,就请大家做个见证,即刻将傅旭恒逐出族谱!早些完事,大家也好早些归家吃年夜饭!”

竟是把二叔公方才的话,又原样不动还了回去。

众族老听说,便知道老太夫人这是恨上二叔公,只怕不日就要找他的麻烦了,生恐老太夫人下一个就清算到自己头上,因忙都应道:“老嫂子怎么说,我们便怎么做,但凭老嫂子吩咐。”

老太夫人对众人的识时务显然很满意,点了点头,才看向二叔公,似笑非笑道:“二哥,不知您怎么说?”

都到了这个时候,二叔公若是还不知道大势已去,就真只有蠢死了。

当下虽有些不情愿,也有些拉不下面子,但仍讪讪应了一句:“但凭老嫂子吩咐!”

自有傅希恒知机,忙忙净了手去取了族谱来,当着众族老的面儿,由世子傅镕暂代族长之职,将傅旭恒的名字自族谱上勾了去。

这一次,任凭傅旭恒如何再哀求再哭叫甚至于扬言要寻死,老太夫人都再没看过他一眼。

不但没再看过他一眼,还在命傅希恒和傅颐恒送走了众位族老之后,当场喝命:“来人啦,将这个私闯民宅的宵小给我拿下,再拿了侯爷的名帖即刻送到五城兵马司去,就说此人潜入我们家中行窃,万幸被当场拿住,让韩大人看着办!”

一席话,说得傅旭恒当场瘫倒在了地上,五城兵马司那可是傅城恒的老地盘,老太夫人又亲自交代要让现任掌司韩远关‘看着办’,且那韩家的人向来与傅城恒孔琉玥交好,他这一进去,还能再活着出来吗?

当下又要哭求老太夫人,却被身强体壮的家丁堵住嘴,拖死狗一般拖出了祠堂,很快便送到了五城兵马司去

208

待被家丁们堵住了嘴,却犹“呜呜呜”个不住,想再如法炮制哀求得老太夫人再一次原谅的傅旭恒被拖死狗一般拖出祠堂,不管是屋内还是屋外的人,都禁不住暗自松了一口气。

但随着二夫人的惊呼声“祖母,祖母,您怎么了……”再次响起,众人的心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儿,忙都循声望过去,整好就看见了老太夫人直挺挺往后仰的画面。

众人都唬了一跳,傅希恒和傅颐恒已不约而同抢了上去,“祖母,祖母……”急唤了几声,见老太夫人都没有知觉,傅希恒忙又叫道:“快请太医,快请太医去!”

“是!”有婆子慌慌张张应了一声,转过身便小跑而去。

孔琉玥忙也抢了上前,请傅颐恒退后些,自己代替他搀住老太夫人,趁机给老太夫人把起脉来,却觉老太夫人的脉象极其紊乱,竟隐隐有中风的前兆,不由紧锁起了眉头。

众人正自慌张之际,方才应声而去的婆子又折了回来,面带喜色的屈膝禀道:“王爷和王妃娘娘来了,随行的还有太医院的孙太医。王爷闻得老太夫人晕倒了,说为了节省时间,他和娘娘就不过来了,直接带了孙太医去乐安居,请爷和夫人们赶紧送老太夫人回去。”

傅希恒闻言,忙命人备软骄,又转头与孔琉玥商量,“大嫂,祠堂这边一团乱,又点着供奉祖宗的香火,半点大意不得。劳烦大嫂先与落樱侍奉着祖母回屋瞧太医,我和四弟留下来善后,待这边安排妥了,即刻赶过去。”

孔琉玥正有此意,没想到傅希恒就先说了出来,因忙点头道:“如此就有劳二弟了。”

正说着,婆子抬了软轿来,傅希恒忙抱了老太夫人到上面去躺着,孔琉玥则自丫鬟手里接过厚厚的褥子,与二夫人一道将老太夫人给裹得密不透风后,一行人便急匆匆往乐安居赶去。

一时到得乐安居,果见晋王与晋王妃已在那里候着了,一瞧得一行人进来,都起身迎了上来。

晋王妃因急声问道:“祖母怎么样了?”她面色惨白,眼窝深陷,整个人瞧着憔悴了许多也消瘦了许多,显见得这阵子过得极不好。

孔琉玥先吩咐人将老太夫人抬进卧室后,方急喘着回答晋王妃道:“祖母应该是急火攻心才会晕倒的,我先已粗粗给她把了一回脉,脉象极其紊乱,隐有中风的前兆,怕是……”

旁边的晋王见她喘得厉害,脸色更是苍白得吓人,忙命一旁的丫鬟倒了一杯茶递给她,又趁她喝茶的空档小声安慰已经哭了起来的晋王妃,“阿如’你不要担心,祖母吉人自有天相,必不会有事的。”

晋王妃抽泣了一下,才哽声道:“我怎么能不担心?我已经失去一个亲人,不能再失去第二个了……”弟弟已经没了,这个家的天已是塌了一半,她不敢想象,若是再没了老太夫人,这个家会怎么样,若非凭着一口气一直硬撑着,她指不定早被这接二连三的打击击垮了!

要论起连日来的难过和煎熬,晋王并不会比晋王妃少多少,闻言不由沉默了下来,但很快又道:“金太医正在厢房里候着呢,待祖母这边安顿好后,立刻就可以过来诊病,便是金太医不行了,不还有华医正呢?你只放心罢,不会有事的!”

彼时孔琉玥已喝了半盏茶,喘息稍定,听及此言,也安慰晋王妃道:“姐姐放心罢,祖母她老人家只是一时痰迷了心窍,一定不会有事的。”说着去里间看了一回,见二夫人已领着卢嫉嫉连翘等人将老太夫人安顿好了,遂又折回外间,向晋王道:“姐夫,可以请太医进去了。”

晋王点点头,命人去厢房请了金太医过来,又命跟来的陶妈妈服侍金太医进去后,方正色问孔琉玥道:“弟妹,今日之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和你姐姐原本正商量晚间守岁之事,就听得下人来回你这边出了大事,让我们即刻过来……”

世间最可怕最让人胆颤的便是这类似是而非的消息,所以晋王和晋王妃闻讥后有多害怕有多紧张,可想而知,尤其才遭受了丧弟之大痛的晋王妃,什么叫‘出了大事’?又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事’?晋王妃几乎腿软得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

晋王毕竟是男人,经过见过的事也多,见爱妻惊恐成这样,自己反倒冷静了下来,这种时候,他便是她最有力的依靠,他不能再乱了阵脚!

因忙吩咐人备车,想了想,如今之于永定侯府来说,天大的事也大不过家主阵亡了之事,难道是消息被老太夫人和孩子们知道了,所以来报信的人才会说‘出了大事’?忙又命人去太医院传当值的太医,令其直接过永定侯府去。

两拨人整好在永定侯府大门外遇上了,于是一道往里行去,不想刚走到二门外,就听得有婆子慌慌张张的吩咐人去外院传话,让即刻请太医去。

晋王忙喝住那传话的婆子,细问了端倪,方知是老太夫人在祠堂里晕倒了,当下也顾不得其他了,直接命那婆子去传话,让孔琉玥等人即刻将老太夫人送回乐安居,自己一行也急匆匆赶到了乐安居候着。

“……祖母怎会在祠堂里晕倒?我之前问了下人,听说傅旭恒今儿个又回来闹事了,族中的长老们也都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提及傅旭恒,晋王眼里不由闪过一抹戾色,原本他和赵天朗还打算过了年再收拾他,省得平白添了晦气,却不想他倒先找上了门来,这次他若再放过他,他再不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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