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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谋略全本第68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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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赵天朗已经走了过来,对着他拱手行礼道:“傅大哥,有日子没见你了!”

傅城恒点了点头,因见旁边有一个小酒馆,于是不由分说拉了赵天朗进去:“子纲,遇到你正好,走,陪傅大哥喝酒去!”

赵天朗虽觉得大白天的便喝酒对于一向自律的傅城恒来说无异于天方夜谭,但见他神色间满满都是阴郁,也就舍命陪君子,跟他走进了酒馆去。

说来自事发以来,傅城恒一直都忙于想辙讨好挽回孔琉玥,倒还真没发泄过自己的情绪,这会儿见了赵天朗,又徒有满肚子的话想说却无从说起,且也没脸说,于是便一碗接一碗的喝起酒来,不多一会儿便将自己喝了个半醉,这才借着酒意遮脸,将事情大略与赵天朗说了一遍,然后委他请韩青瑶帮忙相劝孔琉玥一二。

赵天朗自是大吃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想到了韩青瑶当初闻得自己以后有可能不能生育时,曾是多么的伤心,之后听说有希望治好时,又是多么的开心,并说无论要因此吃多少苦付出多少代价,她都愿意承受,可见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升级当母亲是何等的重要!

可现在他一向敬重佩服的傅大哥却不由分说剥夺了孔琉玥作母亲的权利,说实话,实在有些过分也有些残忍了,也就难怪孔琉玥会视他为无物了。

赵天朗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问已是半醉的傅城恒道:“傅大哥,你不是对小嫂子比你以往的任何一个女人甚至是封嫂子都不同吗,你怎么忍心……,你难道不是真的爱她?”

“爱?”傅城恒醉眼朦胧的睨了赵天朗一眼,才冷嗤道:“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哪有心情去管那些情情爱爱的琐事?你当我跟你一样情窦初开呢!”

赵天朗听他以这种语气说自己,虽知道他是因为心里不痛快,仍是没忍住反唇相讥道:“你是没有情窦初开,那是谁一闻得小嫂子被人刁难,就立刻为她挡在头里?是谁闻得她身子不舒服,便连夜为她请大夫?是谁为了她,每月定期夜间巡城?是谁仅仅在她过个生辰,还不是整生,便送她一座温泉庄子?又是谁为了她,再不踏进姨娘屋里半步,甚至还一气将她们都给送走了?你别告诉我你不爱她,你不爱她会为她做这么多?我看你根本就是爱她受到发狂了!”

一席话,说得傅城恒半日没了言语,眼前却不由自主的闪过一幕幕过去他跟孔琉玥相处时的情形,他想到自己一看到她笑,便自己也会觉得开心,一看到她皱眉头,便自己也会心情不好,甚至为了她,他做了很多过去他别说做,甚至连想想都会觉得嗤之以鼻的事,就更不必说这阵子以来的卑微了……这些,难道都是因为爱吗?

傅城恒不知道。

他从来没有爱过一个除自己母姐或是女儿以外的女人,不知道赵天朗口中所谓的“爱”是什么感觉,他只知道,他不能失去孔琉玥,宁愿失去自己的命也不愿失去她!

或许,这就是爱了?

傅城恒一时之间有些消化不了这个事实,只能继续大碗大碗的喝酒。

彼时晋王已经在赵天朗小厮四九的带领下,抵达了小酒馆,不想刚走到门外,就听得里面傅城恒大吼:“……我心里不痛快!”

他心里不痛快?晋王闻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傅城恒心里不痛快,哼,那是你自己的事,你偏还要累得我老婆也心里不痛快,到头来你倒有脸说起自己不痛快来?真是可恶!

晋王想也不想,便一脚踹烂了小酒馆的门,然后以眼神示意赵天朗打晕了满身酒气的傅城恒,便擒着他上了自己的马车,径自往梅苑赶去。

一行人到得梅苑时,晋王妃的车驾也正好到了,两辆车一前一后进得内院,晋王便命人直接架了傅城恒去梳洗,免得他那一身的酒气熏坏了他的爱妻。

傅城恒被玉漱服侍着梳洗了一番,又喝了一碗酽酽的醒酒汤,意识总算清醒了许多。

他的思绪还大半停留在赵天朗之前跟他说的那一番话上,因此一路上都有些心不在焉,还是在见到晋王妃之后,才敛了心神,拱手给晋王妃见礼:“姐姐……”

可惜招呼还没打完,晋王妃已劈头骂道:“你还知道我是你姐姐呢,你有什么话是连我这个姐姐都不能说的?非要去那种小酒馆里喝闷酒,还大白天的就去喝,你不知道喝酒伤身,不知道叫旁人看见了影响不好啊?我知道如今你也大了,翅膀也硬了,所以连我这个姐姐的话也不听了!可你虽不听我话了,我却不能不管你,当年在娘临终前我答应过她的,我那时候虽小,却也知道既是答应了娘的事,我就一定要做到……”说着已是忍不住红了眼圈,呜咽起来。

看着晋王妃难受,傅城恒心里也不好受,但一来那样的事情他委实有些难以启齿,若非是为了想请韩青瑶帮忙劝孔琉玥,他甚至连赵天朗都不会告诉;二来彼时他的心绪犹沉浸在原来他那么在乎孔琉玥的喜乐,死也不愿意放她走,都是因为他爱她,也没有旁的心情去管别的。

因此对着晋王妃的质问和哭诉,他依然紧咬牙关,一句有关他和孔琉玥闹矛盾的真正原因都没说,直把晋王妃气了个了不得,偏又无可奈何,只得暗自筹谋起明儿找机会将他和孔琉玥都叫齐了,当着她的面儿来让他们鼓对鼓锣对锣的说清楚来!

141

侯爷与大夫人之间近来有些不睦的消息在芜香院,甚至是在整个永定侯府,都已不再是什么了不起的秘密。

但饶是如此,平日里与孔琉玥打交道打得最多的众管事妈妈依然不敢轻瞧或是慢待了她去,侯爷的态度可是摆在那里的,不但将三位姨娘送庄子的送庄子,送庙子的送庙子,一气都给送走了,奇珍异宝也是见天价流水一样的流进芜香院,这还不算,侯爷还夜夜都歇在正房里,这样的态度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侯爷对大夫人的宠爱?

撇开这些因素不谈,孔琉玥本身的手段也让那些管事妈妈不敢轻举妄动,她本就精细,该和气的时候和气,该威严的时候也能威严,自正式管家这么久以来,那些管事妈妈硬是连她半点错处都未拿到过,且还有老太夫人赏赐的掌家信物护身,又有那个等同于是定时炸弹的记档法,兼之前不久她才发落了秦显家的,因此众管事妈妈心里都有些战战兢兢,生恐做了她下一个出气筒,倒使得府里比先更井井有条了几分。

不过话说回来,那些管事妈妈们心里仍多多少少觉得孔琉玥有些不识抬举就是了,如今侯爷宠爱她,不过是因为她如今颜色正好罢了,她不说赶紧抓住这几年恩爱的时光早点生个孩子下来,倒还有那个心思去与侯爷整日整日的赌气,累得侯爷不好受,她自己也没见得好受到哪里去,自己亦是瘦得不成样子,真是何苦来呢?等再过个几年人老珠黄后,有她哭,有她后悔当初气性大的时候呢!

众管事妈妈暗地里觉得孔琉玥气性大,乐安居的老太夫人亦有一样的感受。虽说自打三房被分出去之后,老太夫人便不大过问府里的事了,但府里的一举一动,仍瞒不过她老人家的耳目,只不过,就连卢嬷嬷都打听不到傅城恒跟孔琉玥怄气的真正原因就是了。

“……大夫人身边的人嘴都太紧了,不论我如何旁敲侧击,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就连晓春知夏几个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卢嬷嬷一从外间进来,便对着老太夫人摇头。

老太夫人皱了皱眉,语气有些不满,“不拘什么事,也有这样一怄气就怄半月一月的?孔氏这气性也未免太大了!就算那个丫鬟是她心爱的,毕竟只是丫鬟,且我和老大都给够她颜面了,她还想如何?”

跟晋王妃一样,老太夫人也只当孔琉玥还在因蓝琴的事跟傅城恒怄气,话里话外便自然而然带出了几分不悦。

卢嬷嬷知道因当初将三房分出去之事,以致老太夫人心里这阵子以来都对孔琉玥多多少少有几分不满,乃赔笑说道:“小两口之间,一言不合怄了气也是常有的事,往日间侯爷与大夫人好得蜜里调油您老又不是没看到,指不定明儿他们便好了呢,您又何苦操那么多心?倒是大夫人也的确是个能干的,不过短短一个多月,已将府里打理得井井有条,焕然一新,果真天生是把主持中馈的好手!”

老太夫人闻言,想起府里最近的风气的确好了许多,眉头稍展,点头道:“这话倒是,别看孔氏年纪轻,出身低,主持起中馈来,倒天生是把好手。”

卢嬷嬷笑着奉承道:“我瞧着倒有几分您老年轻时的品格儿呢!”

说得老太夫人脸上的笑意更浓,“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处起事来尚且不及她周全呢!罢了,人无完人,我总不能要求她样样儿都合我心意罢?再者我瞧着她虽跟老大怄了气,老大瞧着倒像是更把她放在了心上的样子,许是她们小夫妻之间特有的情趣吧?我也管不得那么多了……咳咳咳……”说着不小心岔了气,引发了一阵剧烈的咳嗽,急得卢嬷嬷又是拍背又是抚胸的,忙活了半晌,总算平息了。

卢嬷嬷因皱眉道:“明儿该让侯爷去请了老华太医来给您瞧瞧,小华太医的脉息虽好,毕竟比不得老华太医老到。”

老太夫人有些疲惫的摆了摆手,“小华太医的脉息早胜于老华太医当年了,原是我年纪大了,身子骨的确大不如前了,才会一病就这么久除不了根儿的,与小华太医的脉息什么相干?还是别折腾了。”

顿了一顿,“不过近来照看起初姐儿姐弟几个,我倒真是觉得有几分有心无力了,又怕过了病气给他们,因此我想着,待再过一阵子,天气越发暖和了,便让他们姐弟几个回去跟着你侯爷大夫人住去,他们虽是孩子的父母,不住了一起朝夕相处,久了也会生分,尤其孔氏,毕竟不是孩子们的亲生母亲,若不趁这几年孩子还小,能建立起感情来,将来怎么样呢?”

卢嬷嬷想了想,点头道:“您老人家虑得极是,趁这几年大夫人还没有自己的孩子,先让他们母子建立起一定的感情,于将来只会有百利而一害。横竖如今三位姨娘都送走了,芜香院空房子多着呢,到时候选了几间,让人重新粉刷了,再布置一番,择个好日子,就可以让大姑娘三少爷四姑娘搬进去了!”

老太夫人叹一口气:“有了孩子,孔氏作母亲的,当着他们的面儿,总不好再跟老大怄气了罢?这样一来二往的,指不定两人以后就更和睦了呢?”

这边老太夫人和卢嬷嬷正说话,那边傅城恒也没闲着。

他既想通了原来自己对孔琉玥的一切不同都是因为爱,瞬间便一通百通起来,等一辞了晋王和晋王妃,便忙忙打马往家赶去。

他要回去告诉孔琉玥,他爱她,不能没有她,求她再给他一次机会,让他用尽自己的后半辈子来爱她,疼她,补偿她!

傅城恒一路打马疾奔回到永定侯府,到得大门外,他连马都来不及勒稳,便将缰绳一甩,自己翻身跃下马,大步流星往里面走去。

彼时孔琉玥也正好发落完了家务事,刚回到芜香院,还未及坐下喘口气,就听得外面传来小丫头子的声音:“侯爷回来了!”

孔琉玥有片刻的怔忡,这个时候回来?但随即便恢复了平静,换上恰到好处的微笑,起身迎了出去。

果见傅城恒大步走了进来,她忙屈膝行礼:“侯爷回来了!”绝口不问他缘何会这个时候回来。

傅城恒原本是兴冲冲回来的,但一见到她满脸的平静,还有周身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冷意和疏离,他整个人就似数九的天被人兜头泼了一瓢冷水下来,一下子冷了许多,竟觉得他一路上在心里演练了很多次的话也无从说出口了。

他不主动开口说话,孔琉玥自己也不会主动开口,只是命人去给他沏了一碗茶来自己亲手奉上后,便坐到一旁,拿了自己之前没做完的刺绣做起来。

——这是她近几日才多出来的爱好,因为她忽然发现,刺绣挺能打发时间,且也挺能让人心静,比呆呆的坐着胡思乱想可强太多了!

孔琉玥这副淡定的样子,让虽有一肚子的话却不知该从何说起的傅城恒越发觉得无从说起,且要说那样的话,他多多少少总会有几分不好意思,只得有意放缓了喝茶的动作,同时暗自在心里忖度起自己该怎么开口来。

他正绞尽脑汁的想法子,有小丫鬟战战兢兢的进来行礼禀道:“回侯爷、夫人,外院的采办送东西来了。”

傅城恒眼前一亮,想起了日前他吩咐林采办办的事,想是已经得了,因忙命那小丫鬟,“把东西接进来!”有了东西,他就有了与她搭讪的借口。

小丫鬟应声而去,片刻便与另一个小丫鬟各捧了一个黑漆雕花的匣子进来。

傅城恒示意其将匣子放到桌子上,又摆手令其都退出去之后,方打开了其中的一个匣子,指着里面的东西,有些讪讪的道:“这是我前儿个吩咐下去做的,想着寓意还不错,你瞧瞧可喜欢不喜欢?”

过去这些日子以来,孔琉玥已收到他送的不知道多少首饰珠宝,说实话,一开始她心里挺反感,但渐渐就麻木了,他爱送是他的事,她戴不戴就是她的事了。

不过夫主的命令可不能违抗,所以在听完傅城恒的话后,孔琉玥还是很给面子的扫了一眼那匣子,就见里面装着的竟是一尊红宝石雕琢而成的百子石榴玉雕。

孔琉玥的瞳孔攸地一缩:“侯爷才说这玉雕寓意还不错,侯爷这是在借其讽刺妾身不能生孩子吗?”话里难得带出了一二分气,说完便又低头做起自己的针线来,也借此掩去了自己眼底的情绪。

短短一句话,说得傅城恒眼里先是闪过一抹懊恼,——他原本只想着这个东西寓意好,指不定玥儿见了一喜欢,他再趁机提出让她看太医对症下药之事她便允了呢?却忘记这根本就是在往她的伤口上撒盐了!

继而便是喜悦,没错,是喜悦,玥儿才对他说话时,话里竟带出了几分情绪!虽然是不好的情绪,至少也比平常她时刻一副平静无波的样子要好得多了!

傅城恒当下也不打开另一个匣子了,忙命人将两个匣子都拿走后,方试探着小心翼翼的对孔琉玥道:“对了玥儿,我过几日又要沐休了,不如到时候我们再一道去温泉庄子上散散?”那里毕竟有只属于他们两个的美好回忆,指不定她去了那里之后,心情便放开了呢?且去了那里之后,要说那些肉麻的话,估计他也较能说得出口些。

孔琉玥头也不抬,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妾身近来琐事挺多的,怕是要辜负侯爷一番美意了。”便再无他话。

这样的态度,让傅城恒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总觉得自己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像是被吸进了一团棉花里似的,让他只觉挫败不已。

闷了片刻,想着原是自己做得太绝,她恨他也是该的,他现在最该做的,就是让她把心里的恨意和抑郁都排解出来,不然伤了身体,可不是闹着玩的,他既说爱她,那为她做什么都该是无怨无悔的才对!

因见孔琉玥正埋头作针线,便又没话找话道:“做的什么呢?你一天琐事本就多了,若实在不要紧的,就交给针线房的人作罢!”

孔琉玥仍是头也不抬:“妾身做着玩的,侯爷若是不喜欢妾身做,妾身以后不当着侯爷的面做便是。”说着便作势要将针线都收起来。

话说到这个份上,傅城恒就是再厚的脸皮,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了,更何况,他脸皮向来其实不厚。

适逢玉漱传话进来:“……兵马司才来了人,说是孙指挥与代指挥因一言不合打了起来,请侯爷速去公断。”

傅城恒半是为了逃避,半是情知手下孙指挥和代指挥都是爆碳脾气,他们两个一旦打起来,没有他亲自出面,铁定平息不了,他必须得去一趟,于是向孔琉玥说了一句:“那我就先去兵马司了,你在家好生歇着!”便大步离开了。

外面梁妈妈等人瞧着他兴冲冲的回来,却很快又急匆匆的离去,只当又是孔琉玥给了他气受,面面相觑之余,不由都暗自叹息起来。

梁妈妈因拉了谢嬷嬷至僻静角落道:“夫人这样一天天的跟侯爷怄气下去,且不说侯爷的耐心有多少,能哄夫人多久,便是夫人自己也不好过啊,成日价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人都瘦得不成样子了,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我的意思,我还是得背着夫人,偷偷去见韩大小姐一面才是,就算不为侯爷,不为侯爷和夫人和将来,只为了夫人的身体,我也得去见韩大小姐一面,请她帮忙劝劝夫人,不知你意下如何?”

要论精明能干,孔琉玥所有的陪嫁丫鬟陪房加起来,尚不一定及得上梁妈妈,但要论谁最忠心谁最心疼孔琉玥,自小将她奶大的谢嬷嬷敢称第二,便没有谁敢称第一,如今瞧见孔琉玥那般折磨自己,谢嬷嬷又岂有不心疼的?闻得梁妈妈的话,自是点头不迭,“要我说,择日不如撞日,你今儿个就去,早些见到韩大小姐,也好早些让她劝得我们夫人好起来,不然再这样下去,我真怕夫人她……”说着,已是哽咽得说不下去。

梁妈妈受她感染,不由也红了眼圈,片刻方下定决心一般重重点头道:“你说得对,这事儿无论如何不能再拖了,拼着被夫人责罚一顿,我也要见韩大小姐去,你帮我遮掩遮掩,若是夫人问起,就说我有些头晕,回房里歪一会儿去了。”

谢嬷嬷忙应了,送了她至芜香院院门外,方折了回去。

再说里间孔琉玥又一次成功拿话将傅城恒刺走后,心里其实并没觉得畅快,反而是无尽的空虚和荒凉,不知道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更不知道自己的明天在哪里。

她无声的叹息了一声,便?b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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