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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谋略全本第5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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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谋略全本作者:肉书屋

继室谋略全本第57部分阅读

静默了片刻,方说道:“我知道你的心,你的心跟如儿是一样的,你嫩都记着祖母早年的恩情,都希望她老人家能安享晚年,所以一些能忍得不能忍得,都一并忍了。我也不是说你们这样不好,你们若不是这样的人,我也与你们走不到今天了!我只是,我只是心疼你们,心疼你们所受的委屈!罢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我们还是喝酒吧,这个年过下来,我们还没好生喝过一杯呢,等明儿得闲了,再将子纲和神萍都叫上,我们四个,来个不醉不归!”

说着动手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又给傅城恒斟了一杯,也不招呼他,只自己端起酒杯与他的碰了一下,便仰头一饮而尽了。

傅城恒大前夜才感受了一番来自孔疏玥的怜惜和悲悯,这会儿又感受了一番来自晋王的,心酸之余,又觉得无比心暖,因正色与晋王说道:“姐夫,你不必为我担心,让姐姐也不要为我担心,如今老三已是丢了官职,府里的中馈也已经由玥儿接掌了,虽说的只是暂代,但我估摸着祖母的意思,只怕很快就会让玥儿正式接掌,并让三房交账了,就会祖母不表态,这一次我也不一定会让她表态的,到时候他们内外都失势,想也掀不出什么风浪来了。祖母今年已是七十有四了,还能再忍他们几年?况后宅如今有了玥儿,我相信她的能力,你就不必为我们担心了!”

说到孔疏玥,晋王面色稍缓,点头笑道:“有弟妹坐镇后宅,的确能让你放心不少。前儿个你姐姐还在我面前没口子的夸她,说她小小年纪,却大气沉稳,处事也有手段,是个大将之才,说你有福气呢!”

傅城恒眼底则闪过一抹柔和,“说我有福气,这福气也是姐姐给的!”忽然就觉得,能和孔疏玥相伴,自己以前所受的那些委屈,都是值得的了!

这边厮傅城恒正与晋王吃酒说体己,永定侯府内,孔疏玥则正伺候老太夫人吃红枣鸡子茶。

“难为你想出这个方子来,这几日我头发已掉得没先厉害了。”老太夫人接过小丫头子递上的绢子拭了嘴,才笑向孔疏玥道。

孔疏玥笑道:“哪是我想出来的方子,是前儿个在一本书上无意看到的。”对老太夫人心冷归心冷,该尽的心力还是要尽的,三房之所以那么得老太夫人喜欢,不过就是嘴甜会讨好人罢了,她虽做不到像他们那样厚脸皮,为达目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拿其当上司一般对待,做一些力所能及又不会让自己接受不了的事,来让其高兴高兴还是可以的,毕竟与其关系好了,对她对长房都只会利大于弊,况傅城恒必定也想看到老太夫人开心。

卢嬷嬷便笑着插言道:“不管是自己想出来的,还是从书上看来的,难得的是大夫人这份心!”

正说着,小丫鬟进来禀告:“太夫人和三夫人并三小姐四少爷到了!”

就见太夫人领着三夫人傅钊并整个年都未在人前露过面的颜华鱼贯走了进来。

行礼问安后,三夫人因说道:“颜姐儿前几日已是大好了,但因太医说还不能见风,所以又将她多在屋里拘了几日,才带了她过来给祖母请安。”

颜华今日梳了个丫鬟,穿了件大红底绣牡丹花的小袄,项上挂了赤金如意的项圈,看起来虽面色红润,却比年前瘦了一些,瞧着倒真像是大病初愈的样子。

听得三夫人提及她,不待三夫人吩咐,颜华已扑进了老太夫人怀里,娇声娇气的说道:“太祖母,颜姐儿这么长时间没见着您,都想您了,您也想颜姐儿吗?”

老太夫人慈爱的摸了摸她的头,笑道:“太祖母也想你了!”吩咐卢嬷嬷,“让厨房中午做几道颜姐儿爱吃得菜来,我瞧着她都瘦了,得好好儿补补才是。”

卢嬷嬷忙答应了。

颜姐儿闻言,便不自觉咽了咽口水,道:“我要吃清炒虾仁、白果羊肉、冬笋玉兰片、火熏肉……还有以前大伯母曾做过的那个双皮奶并蛋挞,还有……”

“颜姐儿!”话没说完,已被三夫人板着脸打断,“太祖母面前,谁教你这般没规没矩的?还不给我站好呢!”

“……哦。”颜华闻言,不由满心的委屈,她都饿了两天了,好容易到了太祖母这里,可以把这两日没吃到的东西吃回来,偏生娘又不让,还骂她……想着想着,不由红了眼圈,嘴巴也嘟了起来,瞧着一副可怜得不得了的样子。

老太夫人看不得她这个样子,忙嗔三夫人道:“她小人儿家家的,没想叫她从神儿似的这规矩那规矩的做什么,她既想吃,就让厨房做了来便是,什么大不了的!”又笑着哄颜华,“好孩子,别委屈了,到了太祖母这里,想吃什么只管说便是。”哄得颜华破涕为笑,方让落翘带了她和傅钊去西厢房找初华姐弟几个玩儿。

三夫人见状,生恐颜华跟初华等人一块儿玩时说漏了嘴,很想不让她过去的,但目光一接触到老太夫人的笑脸,又觉得还是不要说了的好,老太夫人疼爱颜华,那可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

老太夫人瞧着落翘领着颜华姐弟离开后,方又看向太夫人和三夫人说道:“你们都过来了,老三那里谁照顾?我不是前儿个就说了,让你们早晚不必再依例上来,只管照顾好老三便是的吗?”

太夫人面色憔悴,但仍强笑道:“他才吃了药睡下了,所以我们才过来的。”

三夫人瞧着比太夫人还显憔悴,道:“昨儿个夜里发了一次汗,今晨已是轻省了些,也知道饿了,吃了半碗白粥,又喝了药,才又睡下了。看来李太医果然说得不错,三爷身体底子好,此番之病虽来势汹汹,倒也不妨事,顶多将养个十天半月的,便有望大愈了。”

大前夜还说傅旭恒病得严重,‘只怕没个三二月的好不了’,今儿个便已是‘轻省了些,顶多将养个十天半月便有望大愈’,看来婆媳二人都记得今儿个新年后第一天上朝的日子,也是傅城恒递折子为傅旭恒请辞的日子,所以才说这些话来给老太夫人敲边鼓。

孔疏玥暗自冷笑,面上却不表露出来,仍是一副言笑晏晏的样子,“那可真是可喜可贺!等到三弟大愈后,便可以好生孝顺祖母和母亲膝下,也可以好生陪伴三弟妹和教养钊哥儿颜姐儿了!”

老太夫人当日当着众人的面,“被”同意傅旭恒请辞后,心里其实是不无后悔的,她也知道自己早晚都有走的那一天,等到自己走后,谁知道傅城恒会如何对待太夫人母子?因此当夜就打定主意,等过一阵子后,一定要让傅城恒再为傅旭恒谋个官位。

她是这么想得,方才闻得太夫人和三夫人的话,见二人面色可怜后,也是打算这么说以让她们安心的。

但在听完孔疏玥的话后,她说不出来了,想起了那天晚上卢嬷嬷劝她的话‘您就是这样,总是凡事都想人人好,但这世上哪有那么十全十美的事?老奴说句僭越的话儿,您老是这样扶弱不扶强,久而久之,弱是只会越发依赖您,不知道自己上进,而强的也只会觉得您偏心,与您越来越离心,何苦来呢?……不是已说好以后都不管这些事了吗,既然说到了,就该做到才是!您已经七十四了,说句不好听的,又还能有几年好活?何苦要弄得自己这般累呢?’

卢嬷嬷还说,‘不知道您老发现没有,您越是怜惜太夫人和三爷母子,他们便越是……忘了本分,惹得侯爷越发生气,然后便总是忍不住有所动作,而一旦侯爷有所动作,太夫人和三爷母子又总是弱势的那一方,然后您又越发怜惜他们,又惹得侯爷越发心冷,这根本已是一个恶性循环了!说来王妃和侯爷都是自小在您身边长大的,他们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知道?只要人不犯他们,他们是绝不会犯人的,您又何苦非要去操心将来自己都看不到了的事呢?连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哪一天真惹恼了王妃和侯爷,您在一天,还能护着太夫人三爷一天,您要是哪天不在了,可就……,倒不如从现在开始,就什么都别管了的好,指不定府里就有另一番景象了呢?’

卢嬷嬷这一番话实在不好听,当时便惹得老太夫人生了气,喝命她退下了,但待她退下后,老太夫人一细想,又觉得她这番话实在很有道理,如今府里的局势,说穿了可不就是因自己心软而造成的?她心里其实也知道,也想过要改变,但每次都是想的和做得大不一样,到头来反倒弄得一团糟。

因此这会儿听完孔疏玥这明显是带着意气的话后,老太夫人到底及时刹住了车,将已到嘴的话都咽了回去,顺着孔疏玥的话道:“自出仕以来,老三成日里不是忙着就是忙那,倒还真没真正清闲过,如今得了这个机会,正好可以好生松散松散!”

太夫人和三夫人都没想到老太夫人会顺着孔疏玥的话说,都是一怔,脸上还有几分掩盖不住的难以置信。

片刻,还是三夫人先回过神来,暗自腹诽说到忙,谁又能忙得过大哥去之余,只得强笑着附和老太夫人道:“是啊,祖母说的是,三爷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好生松散松散,也可以日日承欢祖母膝下,好生孝顺祖母了!”

顿了一顿,又笑道:“说来自打三爷出仕以来,我又是要管家,又是要忙着照顾三爷,还要照顾颜姐儿钊哥儿的,尤其年前颜姐儿又病了,我一时间还真是有些分神乏术,只怕大嫂如今的感觉也跟我当初一样的吧?横竖如今三爷闲下来了,也有更多的时间孝顺祖母和母亲,教养颜姐儿和钊哥儿了,颜姐儿也已大好了,所以我想着,就不必再劳烦大嫂了,毕竟大嫂每日里既要伺候大哥,又要孝顺祖母和母亲,已经够累了,不比我闲着也是闲着,倒是正好可以打理家下那些琐事,未知祖母和母亲意下如何?”

原来又是特意带颜华过来,又是提及傅旭恒的身体状况敲边鼓这些都是次要的,太夫人和三夫人费了这么大的周折,其最终目的却是为了能要回管家大权!

孔疏玥几乎就要忍不住冷笑出声了,她们真当自己是太阳,而旁人都是向日葵,都该围着她们转、都该顺着她们的意思是不是?

她根本不看老太夫人是何表情,之事看向三夫人淡淡说道:“三弟妹客气了,主持府里的中馈本旧事我应当应分的,又如何敢当‘劳烦’二字,倒是劳烦三弟妹代我们长房管了这些年的家,委实辛苦了,晚间待侯爷回来了,我一定说与侯爷,请他亲自备了厚礼,以答谢三弟妹这么几年以来的辛劳!”

以主母的口气反客为主的跟她说‘劳烦’,她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立场,配是不配?!别忘了她才是永定侯府真正的当家主母、女主人,若是她坚持不放权,就算是老太夫人,也不见得就好说什么!

早在傅旭恒“病重”的那一晚,三夫人就已领教过孔疏玥的强势了,因此这会儿再听到她这番绵里藏针的话,倒也并不意外,仍是面带笑容,“侯府不是大嫂一个人的家,也是我们所有人的家,自然人人都有责任和义务让它变得更好,并不存在哪一个人做哪件事是应当应分的说法,要我说,每个人都是应当应分的,大嫂也不必特意谢我,我记得您前不久还说过,上有祖母和母亲两层长辈,这个家我们作小辈的不过只是帮着管管而已,具体怎么样,还得看祖母和母亲的意思,大嫂不会这么快就忘记自己曾说过的话儿罢?”

三夫人早料到孔疏玥不会轻易放权了,权利这种东西,可是会上瘾的,谁尝过了那样的滋味还舍得放手?不过没关系,谁管家最终能说了算的,还有祖母一人,只要祖母还属意她管家,那她孔氏就算说什么,也只得百搭!

“说来老大媳妇你是长嫂,的确该主持府里中馈的,但只你毕竟还年轻,于经验始终欠缺了一些,”三夫人话音刚落,太夫人便笑接道,“依我说,还是再多磨砺几年,待经过见过的事多了,再正式接受主持中馈也不迟。娘,不知您老意下如何?”说完看向上首老太夫人。

如今傅旭恒丢了官职,三房于明面上来说,便是再无收入,只能靠着月例过日子了,就算有老太夫人的疼爱,府里的下人们谁不是生了一颗富贵心两颗体面眼、见风使舵的主儿?假以时日,还有谁会将他们放在眼里?所以无论如何他们都要尽快夺回管家大权,这也是她们来乐安居便商量好的。

孔疏玥依然不看老太夫人,仍是一脸淡淡的应对太夫人的话:“母亲说得对,我的确还年轻,于经验上始终欠缺一些,但相信这些日子以来我的能力大家都已是看在眼里了的,我有没有这个主持中馈的能力,相信大家心里都自有公论了,再说回经验,谁又是生来便有的?便是三弟妹,不也是慢慢累积起来的?正如母亲所说,我是长嫂,更是永定侯夫人,的确该主持府里的中馈,我当仁不让。以前是历史原因造成的,我们就不去说它了,如今既然我已经进门了,该我承担的责任我便绝不会推诿,不然传了出去,让人说我只顾自己躲懒受用,不承担自己应当应分的责任还是小事,带累得人说我们永定侯府没有规矩体统,可就是大事了!”

顿了一顿,不无恶意的补充道:“再者说了,三弟还卧病在床呢,身边可是半点离不得人,我又如何能图自己受用,便耽误了三弟的身体呢?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岂非是万死也难辞其咎了?”

一席话,说得太夫人是又惊又怒又恨,惊的事孔疏玥讲起大道理来竟会这般头头是道,怒的则是她一个做媳妇的,竟敢当众顶撞她这个婆婆,恨得则是她竟敢咒她的旭儿!

太夫人正要几句话来斥责一下孔疏玥,上首一直未开口说话的老太夫人忽然发话了,“老大媳妇是长房长媳,主持中馈原便是她的责任,便是今儿个你们不提及此事,我也打算说了。老大媳妇暂代管家这一个月以来的成绩,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我说句不怕老三媳妇你恼的话,当初你刚接手掌家时,都还没她这么妥帖。所以从今儿个起,就由老大媳妇正式接手主持府里的中馈罢,老三媳妇下去后也准备准备,就这几日便把府里的总钥匙和总账交了,以后你也好安心照顾老三了!”

正如孔疏玥对老太夫人性格特征的总结一样,老太夫人虽然心软的时候总是是非不分得能让人气得半死,但一旦遇上真正的大事,她便会立刻恢复她的睿智和精明。

不管心里喜爱不喜爱孔疏玥和傅城恒,那份喜爱又有多少,对夫妻二人的能力,老太夫人都是毫不怀疑的,就像她自己说得那样,今天就算太夫人和三夫人不提及此事,她过阵子也会提出此事的。只不过因为太夫人和三夫人好了伤疤忘了痛得行为,让她一下子回想起了之前三夫人临阵撂担子对孔疏玥的算计,致使她多多少少动了几分气,所以才会招呼都不提前打一个,便直接将此事给说了出来。

祖母竟然让她就这几日便将总钥匙和总账交给孔氏?三夫人瞬间脸色大变,忍不住深深后悔起没听来之前傅旭恒与她说得那番话了。

原来在来之前,傅旭恒便提醒她,刚出了初十那件事,就算因他大病一场将老太夫人的心挽回了大半,但老太夫人心里毕竟不是全无疙瘩的,她最好今儿个只是带颜华到老太夫人面前晃晃,侧面提醒一下她颜华已是大好,她又可以接着管家即可,至于旁的话,最好一句都不要说,不然只会给老太夫人以浮躁的感觉,让她觉得她不堪大用,甚至对她心生反感。

但不管是三夫人,还是稍后过来的太夫人,都没将他这番话听进去,婆媳二人想的是,他才丢了官,等于是断了他们这个方头的生计,以老太夫人向来对他们的心软,势必会默许他们通过另外的法子找补回来,而管家无意是最好的法子;更何况当初三夫人可是当众委托的孔疏玥‘暂代’管家,又不时已将管家大权彻底给了她,原本就是属于她的东西,她如今要要回来,还不是天经地义的?

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婆媳二人才会一来后没说上几句话,便提出了此事的,压根儿没想到孔疏玥的态度会这般强硬,且说的话还根本让她们无从反驳;更没想到老太夫人竟也会站到她那一边,直接就宣布了让她正式接受主持中馈。

不止三夫人脸色大变,太夫人亦是脸色大变,噏动着嘴唇正要开口说胡啊,孔疏玥已抢在她之前款款开口说道:“祖母信任疏玥,疏玥自当竭尽全力,不负祖母之命!但只疏玥自知年小德薄,只怕短时间内不能服众,因此想请祖母在接下来一个月里疏玥处理家事时,能让卢嬷嬷在一旁照看着点,未知祖母意下如何?”

当初初接手家务时不叫卢嬷嬷在旁边照看,是想的她要在短时间内立威,就必须拿出几分真本事来镇住那些个管事妈妈们,让她们找不到任何可以诟病她的地方;现在她已初步镇住那些管事妈妈了,但要让她们彻底口服心服,尤其是要让那些原本效忠于太夫人三夫人,或是以为她只是暂时管家只要糊弄过去了也就罢了,因此得过且过的管事妈妈不说彻底口服心服,至少不用弄出些什么幺蛾子来,那就少不得要请了卢嬷嬷在一旁坐镇了,毕竟这一次管家,就不是一日两日,而是一个长期的事了,自然还是走得稳一些的好。

老太夫人约莫猜到了孔疏玥的用意,暗赞她处理沉稳之余,正要开口,太夫人已先冷笑着开了口,“才老大媳妇你才说了自己的能力有目共睹,这会儿却又开口讨起你祖母身边最得用的人来,你难道不知道你祖母一时也离不开卢嬷嬷的吗?你也是系出名门,自当知道何为三从四德,似此等不孝之举,你自个儿说该当何罪!”

太夫人既开了口,三夫人便也附和道:“才大嫂还说不能让人说我们永定侯府没有体统规矩,您这样不孝的行为,难道就很有体统规矩吗?”

孔疏玥真是厌恶了这样无休无止的打嘴仗,有那个应付她们婆媳二人胡搅蛮缠的时间,她还不如回房看会儿医术或是睡一觉去。她们婆媳就像那讨厌的苍蝇蚊子一样,只要找到了空子就在她耳边不停的飞啊飞的,偏生她还不能一掌拍死了她们,真是想起来就郁闷!

不过,她虽然不能一掌拍死了她们,给她们添添堵,恶心恶心她们,还是做得到的!

当下也不看她们,也不接她们的话茬儿,只是看向老太夫人,款款说道:“我回祖母,今日已是正月十六了,离太后懿旨赐下三房新人进门的日子也是越来越近了,我想着那郭姨娘毕竟是太后懿旨赐进门的,只怕不好等同于纳一般妾室那样,偏生我年纪又轻,又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也不知道有什么讲究忌讳没有,诸事少不得要请祖母指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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